寻找菊花仙子

大炉山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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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朋友说,绵阳首届菊花节要选菊花仙子,我便有些向往了。

    菊花,我是熟悉的,那不是什么名贵的花,在乡间山谷,在农家院落,在城市花园,甚至街头巷尾,到处都可觅其芳踪。

    但对于菊花仙子,我却有些向往了。

    当金灿灿的落叶随秋风飘然而下,百花都谢却了。这时,在溪水一边,在山谷一角,常有几枝黄色的小花悄然绽放,叶片薄薄的,纤细的枝,嫩绿的叶,丰满的蕊,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零乱地长在山脚,看上去楚楚可怜的样子,这便是山村的野菊了。

    记忆中,儿时的玩伴也叫菊花。

    她梳着两条小羊角辫,背着小背篓和我一起去山谷挖猪草。一双粉红的塑料凉鞋,涉过清浅的溪流,把一朵小菊花摘下来戴在头上,一张稚气的脸望着我:“漂亮吗?”

    “好漂亮呀!长大当我媳妇儿!”

    “我才不呢!我当仙女!”

    长大以后,菊花成了别人的媳妇。她至今也没走出那条山谷,明眸皓齿早已不在。

    我无数次看过城市花园中那些凋零的菊花,她们丰姿绰约,尽显媚态,在繁华的街市供路人们观赏,而又惨遭风吹、日晒和尾气之害,终于黄叶卷曲,花蕊渐暗,枝叶尽枯,被人从花坛中取出,胡乱扔弃。这里有菊仙子吗?我好像听见菊花在哭泣,像是那些风尘中色衰的女子。

    而富乐山之菊,朵朵雍容华贵,个个出身名门,加之众多能工巧匠仔细描眉装点、苦心造型摆放,在草坪、广场、绿地、湖边,处处花团锦族,处处仪态万千。金色的黄、亮色的紫与红男绿女的游人、孩子们笑声融为一体,国色天香,浑然天成。

    我倘徉在花的世界,花的海洋,轻轻地呼唤着她们的名字:“金芍药,玉芙蓉,报君知,鸳鸯锦,荔枝红”美若天仙的,请你告诉我,谁是菊花仙子呢?

    忽闻远处丝竹入耳,如听天籁。“碧云天,黄花地,秋色连波”呤唱着婉约的宋词,众多佳丽轻歌慢舞而来“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她们是菊花仙子么?

    我想,应该是了。但那是他们的,我的菊花仙子仍在那个山村,那个扎羊角辨、戴小菊花的小女孩,那是儿时画影的定格,是我失落在儿时的美梦,她永远留在了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