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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与否定
今天是2006年4月7日,再过三天是我母亲的生日,是我的30岁又97天,突然很想写些文字符号,只是想说些只言片语,说一些想法,一些思考,一些见闻,不想议论,论什么,论什么,太累了,也太功利了。回想一路走来,自己与文字的渊源、际遇很深,不写点东西实在对这一有着二十几年交情的老朋友说不过去。
现在社会的信息繁多,花花绿绿、莺莺翠翠的东西太多,许多人已经习惯了用相片、录像记录生活、记录思想,忽略了文字这一最纯粹的东西。影像的直观便捷直接决定了它的大众性与不深刻,它满足了我们紧张生活后所需要的不想思考的内心需求,是紧张生活渐弱的延续,所以经常有人会在观看电视节目中悄然入睡,当然我们不能否定某些思考。文字所蕴含的特有意象常使人畅游于它所创造出的无尽想象空间,架构了各种各样的精神世界,随着解读的差异,衍生出社会人生的百相,可以说文学作品是一个原点,向各个角度放射出色彩斑斓的射线,涂画出精美的不规则画面。
肯定文字组织并不意味着否定影像,二者并不对立,元素特性决定了整体特征。
曾经有人对我说,文字材料可以捏造,图像资料复制不了。这到底是谁的错,文字符号本身?抑是组织文字的人?不禁让人想到那个故事,当我们质问杀人者时,他是否也可以理直气壮的回答:是刀杀人了,不是我。刀,何罪之有?却变成了凶器。我们对经常使用“卑劣的字眼”的人嗤之以鼻“字眼”卑劣吗?还是作为情感的赋予者——人更卑劣?
我只是想说,我喜欢文字符号,喜欢文字符号的组织,喜欢文字符号带来的丰富的精神世界。
缘起
有段时间,每天面对整屏幕的文字而近乎麻木,失去了往日的亲切感,经常尽日地去揣测如何组织文字,忘了往日好友的率性与纯真,看着自己整理的文字材料,脑中经常浮现出一画面:自己把一纯真的小女孩硬是化妆成了妖艳的少妇,或许大家看惯了妆后的面容,而忘却了卸妆后的质朴。也许有一天真正直面本色素面时,自己会呆直双眼:你是谁?
可能是自己太过强调文字的某些功能吧,只能观其一隅,把文字看得太过崇高。
小的时候,经常与爷爷腻在一起,上过两天的私立幼儿园就辍学了,原因很简单,年纪太小了,拿不动家里的小板凳。那时候村里幼儿园是私立的,条件简陋,课桌是以夯土块垫上,用床板作桌面,没有那么多椅子,所以学生只能每天把家里的椅子拿到课堂上用,放学后再拿回家。爷爷是一个不善言语的人,常常咬着烟杆到处找烟杆,特别喜欢听“讲古”爷孙俩经常守着一台破旧的收音机,在沉思中幻想着那一场场战争、一个个人物、一处处风景而我也会缠着爷爷追问着故事中的一个个“为什么”想来自小就喜欢生动的故事,爷爷是我的启蒙者。
识大字,能看书后,特别喜欢看评书,一本评书就可以度过一个时间充裕的周末,沉浸在一个个熟悉人物的周围,杨家将、呼家将、岳家将有时会在不经意间遇到收音机中经常出现的人物。评书中的人物浸透了儒家思想,忠孝仁义信勇、不屈与智慧经常在熟悉的人物身上闪现。那时候的故事人物只有忠奸、好坏之分,全部是中国戏曲式的人物,脸谱化的人物,自己也在反复的阅读中彻底倾向了儒家思想。
恋上武侠小说纯属机缘巧合。评书相对单一的故事模式已很难跟上青春期期待解放与自由的心理,偶然间看到同学吴建良租借的马鸣风萧萧,便一发不可收拾,充满着再次找到心灵契合点的快感。天高海阔、纵横肆意的侠义生活是每个青春少年都想拥有的瑰丽梦想。徜徉在虚拟的江湖中,快意恩仇。中考前的多情剑客无情剑,高考前的名剑风流消去了不少考试的压力,回想起盖着棉被,打着手电筒看武侠小说的日子,真是惬意。
金庸的小说大开大合,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充满佛释道的闪光,写实性的波澜壮阔场面,恣意的生活常常伴随着历史的厚重感,没有考究的历史事件常常因为丰满的人物形象、真实的历史场景和某种契合,而变得益发真实与可信,这是读者情感的转移与认同。金庸的侠义是写实的侠义。
古龙的小说更具有悲剧性色彩,与作者的现实生活有着某种关联,散文诗式的语言,道家模式的思维,没有壮观的场面,有着更多的单对单决斗,唯美的场景更具古典意境美,细腻的心理刻画使人物形象更显丰满,悬念迭生的故事情节充满神秘色彩,千折百返,情感荡气回肠。古龙的侠义是写意的侠义。
梁羽生的武侠与朝廷联系太多,当时似乎对此很有排斥心理,渴望独立、自由的心理没有得到很好的满足,有点敬而远之的味道。
不知什么时候,市面上充斥了许多假冒卧龙生大名,署名全庸、古龙巨的伪劣作品,武侠小说的黄金时代在繁华落尽后也成了过往的烟云,曾经盛极一时的武侠小说出租店纷纷改换了门庭。
真正有意识接触到的外国文学是高中时期看到的傲慢与偏见,男女主人公的傲慢与偏见常常让自己哑然失笑,常常与身边事对号入座,多人物多场景的故事,人物之间的误解到冰释让自己对人生有了更多的感悟。后来看了许多版本的电影,始终有一种遗憾,好像于自己理解的“傲慢与偏见”不甚符合,也许自己心中也已经导演了另一个版本的傲慢与偏见。
后来鱼就进入了大海,大学的图书馆是文化圣地,无法一言以蔽之。
阅读是快乐的,阅读是终身的。
“流水账”
“流水帐”属于经济范畴的词语,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批评文章无详略、无主次、无轻重的术语,看来有盗窃之嫌。
小学时期,作文本中经常有老师点评出的毛病:写作文不能像记“流水账”一样。这种评语越多越是感到惶恐:什么是“流水帐”?怎样才能改掉这一毛病?越是惶恐越是讳疾忌医,导致的后果就是作文水平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不知道原因,坏的时候也不知道原因。记“流水帐”的毛病在多年以后,见到了流水账单,弄清楚了什么是“流水帐”后才得到了根本的解决。我的语文老师疏忽了,忘了告诉我们什么是“流水帐”也可能我上课走神了,或是请假了。
后来,上讲台的第一节作文课我就迫不及待的向学生解释了何为“流水帐”以后在学生作文本上就可以郑重、大胆地写上“写作文不能像记‘流水账’一样”
仔细回想,其实记“流水帐”是学说话、学思维、学写作的一条必经之路,从具象的内容演变到抽象的思维总有一番磨砺、拣细的过程。有些文章的“流水帐”还是十分有必要的,它真实记录了人物整个思维过程,随意识而游走的思维那叫畅快。
“流水账”一个学写作之人难以摆脱的词语。
题外
两年后重新拾起笔写些文字,总觉得思维受阻,词语缺乏,想来自己已多年和文学作品疏远了,按下最后一次enter键时,已是2006年4月16日的23时15分,这是我与妻子第一次约会的纪念日,已是第六个年头,妻子的容颜依旧,善良依旧,家里多了一个小家伙:兜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