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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夏来得格外艰难。四月底刚刚骤暖,骄阳始照,五月初便又接二连三阴天下雨,把艰难攀升的热气压了下去。
五四是青年人的节日,作为青年人聚集的学校,这个节日也就显得格外重要。同学们和老师们热火朝天地进行了两周的准备,我也尽心尽情牺牲睡眠认认真真写下了一篇送给高三同学的诗篇,然后找音乐找搭档提前排练满心期待在艺术节上跟同学们倾情交流。
一切准备停当,5月4日下午“艺术节”如期举行,音乐响起,校长致开幕词,舞台上演员们一丝不苟情绪饱满,舞台下同学们秩序井然掌声不断,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又将是一个成功的艺术节!可惜的是,天公不作美,天空阴云密布,彤色的乌云越来越沉重,向着欢乐的人群直压下来。节目刚刚进行到一半,豆大的雨点便肆虐地冲向人群,伴着闪电雷鸣。一场欢欢乐乐的联欢会就这样被迫停止。
在地球和老天耐不住寂寞,积极参与人类活动的大潮流中,我们也没能躲过它的“热爱”和“眷顾”这位不速之客让我们的艺术节也挺赶时髦地上演了一场“被中断门”!唉!
可是,我们仍有浇不灭的热情,我们同样也有一颗颗乐观宽容的心,抖抖被雨淋湿的衣裤,挺胸昂头,张开双臂,我们爽朗地笑着,高呼“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风,你咆哮吧;雨,你下吧。我们不怕你,明天接着举行。”
5月5日,天依然有些阴,好在老天不想再跟我们斗了,就那样笼着一层薄薄的云,安静地站在高高的云端看我们载歌载舞,继续欢庆节日。一场完整的演出被迫分成两段,虽然大家都在一丝不苟地表演,但全场气氛总觉得不尽人意。就好比一场电影,一篇文章,或者一次旅行,一场恋爱,一个人生,总是要有序幕、开端、发展、高潮、结局,这样才好看,这样才精彩,这样才完整,看的人或者深入其中体味的人,才会感受地淋漓尽致。如今的艺术节在发展阶段就硬生生地被折断,后面的高潮没了前面的铺垫,总有没登上顶峰的遗憾;没有了开始,结尾也就缺少了照应。
可是,非人力所能及,又能怎么办呢?只能换个角度看:雨,使得这次艺术节别具特色,别有风味!
小龙是我的搭档,我们的节目安排在倒数第三个,他擅长音乐,歌唱得极棒,朗诵却是头一次。昨日雨的捣乱加上小龙初次诵读还不驾轻就熟,一种没有放开没有尽情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的遗憾,悄无声息地升起在我和他的心头,但也让我下决心一定要把他培养出来,他有很高的天赋。
节目结束演职员上场的时候,我悄悄拿了大衣,走掉了。今天的欢乐是属于年轻人的,我能在这样的节日里送上我对这些学子们的鼓励和赞美,已是由衷的欣慰,就把这舞台留给这群热情洋溢欢欣雀跃的年轻人吧,我又何必把我的遗憾和多虑掺进这个欢乐纯真的队伍里呢!
一路失魂失神回到家,刚才的热闹繁华仿佛隔世,现在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孤零零地,一阵凄凉。守着我的只有冷冰冰的电脑,冷冰冰的四壁,刚才在眼前的朋友们,现在也许正在欢笑,也许正在忙碌自己充实的生活,在今天这样繁华的日子里,有谁能与我一样感受到的却是凄凉。
每逢这样的时候,总是想起远方的哥哥,他能懂我的感觉,能给我安慰和指引。可是今天,我却没有了拨打他电话的勇气,我又何必拿我的不良情绪去打搅他呢。我迟早得学会自己承受,学会心灵的独立和坚强,不是吗?
真的无人可以诉说,真的无人能够理解,繁华落尽原来是一片凄凉!
2011年5月5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