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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辞俊眉一扬,“我不是对你说过了么,婠婠是我的人。”
“我知道她是你的人啊,但是你要不要叫得这么亲近?”离沧感觉那声婠婠,十分碍耳,他转过头去,眼巴巴地看向林晚意,“林大姑娘,我也可以喊你婠婠吗?”
“不可以。”林晚意感觉额间一跳一跳的,昨天晚上她没休息好,今日好友许多事情,更不要说,她明日还要出门。
所以,林晚意直接对眼前两人,下了逐客令道:“今日医馆还没有开门,恕不接待客人,二位请回吧。”
林晚意直接将俩人都赶了出去,当着他们的面关上了医馆的大门。
离沧感觉自己又被林晚意嫌弃了,有点受伤,他扭头看了看宴辞,愤怒道:“宴辞你是不是克我啊!怎么每次遇到你都没有好事?都怪你,林大姑娘好像更讨厌我了!”
这样长久下去,他什么时候才能够得到林大姑娘的芳心啊!
宴辞却没搭理这人,而是仰起头,看了看那扇打开的窗户。
小狐狸长脾气了啊,竟然敢把他也赶了出去?
这边医馆内,茯苓等人也一脸震惊,把离小将军赶出去很正常,又不是没赶过,但是,怎么把宴都督也给赶出去了啊?
可不知道为何,看着林晚意忙碌的背影,她们不敢说,也不敢问啊。
莫非,是两位主子的情趣?
林晚意对众人说道:“后天医馆就要开了,各个地方都准备好,对了茯苓,你也让护院的人都准备好。”
茯苓立刻点头,她好奇道:“小姐,难道后天开业,会有人来砸场子吗?”
“不一定会有人砸场子,也可能连人都没有,不管如何,做好准备就是了。”
“是。”
林晚意将侍女们都喊了过来,从之前的罐子中,倒出了一种淡粉色的水在木质模子里。
茯苓好奇问道:“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啊?”
“我要做一种药皂,用来净手,不但手上的肌肤更加白皙,而且还会残留花朵的香气。这是皂角水混合了其他几味药材,再添加玫瑰花瓣的花汁,放在坛子中密封存放三日,最后再打开凝固成型。”
她一边介绍,等着那凝固成型后,问道:“你们谁的刀工好?需要把这个东西切成核桃大小的方块,每一块大小都一样。”
瑶光点头,“我来。”
至于其他人,就负责将那些切好的玫瑰药皂,放进事先准备好的锦盒里。
林晚意打算明天带上这些东西,去给那些贵女贵妇们做见面礼,也算是宣传了她的慕晚堂。
而忙完这个后,她走到窗棂跟前,发现楼下的人都已经走了。
林晚意眉角挑了挑,宴辞该不是真生气了吧?
不对,他是那种如果真的生气了,肯定不会藏着掖着,肯定会找来她‘报复’的。更不要说,医馆名字的事情还没说清楚,他不可能话不说完还留一半。
他离开了,只能是一个理由,那就是他有比较重要的事情要办。
宴辞果然有事情,他跟离沧走进了一家酒楼雅间,一袭白色锦袍的离瑾已经在里面端坐多时了。
离沧心情不爽,一屁股坐了下来,就喝闷酒。
离瑾本要跟宴辞说一些正事,结果看到弟弟这个样子,皱眉问道:“小沧,你怎么了?”
“二哥,你不管管小熙吗?她差点撞死人啊!”
离沧懊悔极了,他这两天有事,今天刚回京城来,就听说小熙的马车,把林晚意给撞了的事情!
他连忙去医馆,想要关心一下林晚意,但却被赶了出来。
林晚意肯定是因为小熙迁怒他了!
离瑾看着幺弟这幅死样子,十分无语,他并不想在宴辞跟前说家事,就低声道:“家事等回府我们再说。”
宴辞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说道:“你们说你们的,可以当我不存在。”
离瑾嘴角抽了抽,他怎么可能当宴辞不存在?
他最后还是没理会幺弟,而是看向宴辞。
“宴辞,我父王的意思是,如果陛下一意孤行,可能计划要提前了。”
“计划提前?”
“对,上次让小沧去皇宫刺杀,只是试探。而试探结果是,陛下跟之前并无区别,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
宴辞没有急着说话,而是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击在桌面上。
离瑾试探道:“你不舍得了?”
宴辞抬起头,轻轻一笑,“没有什么舍不舍得,只是现在动手,为时过早。如今七皇子跟九皇子才斗了一半,还有几个部没有掌握呢。”
两个人彼此对视,好像都在猜测对方是否说了实话,过了好半晌,离瑾先轻笑了一声。
“那好,我会禀明父王,再行定夺。另外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个明白。”
“你说。”
“你为何一定要让小熙嫁给沈愈白呢?沈愈白是七皇子的表弟,沈家也是七皇子的附庸,我不明白,你为何这样做?应该不是单纯的因为,小熙想要嫁给你,你恼怒了吧?”
离瑾是一个聪明人,当初宴辞去宣读赐婚圣旨,他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有宴辞做了手脚。
他不理解,也有点不爽。
虽然跟妹妹小熙并不亲近,但也不想将对方送到七皇子那边去,那沈愈白又不是什么良人!
更不要说,七皇子将来是必败无疑的!
宴辞突然耳边响起林晚意说的话,他抬起头,认真地问道:“离世子看来,是帮亲不帮理了?”
离瑾看着他的眼睛说:“我的确帮亲不帮理,但我们毕竟是盟友,所以我要先知道,你为何一定要让他们俩成婚?”
“因为,他们都伤了林晚意。”
坐在旁边兀自喝闷酒的离沧,猛然抬起头,他激动地说:“沈愈白不是东西,辜负了林大姑娘这件事我知道,但小熙什么时候伤了林大姑娘?马车撞了她?不对不对,赐婚在那之前就下来了啊!”
“之前沈家那个妾室要放火烧死林晚意,是你们的好妹妹离洛熙指使的。”
说完这句话后,宴辞起身就朝外走去。
既然婠婠要试探离洛熙在这兄弟俩心中的分量,那么他就在旁边加把火好了。
宴辞可不希望婠婠好不容易找到家人,再被血亲背刺,早点看清楚离家兄弟俩的内心,还是十分必要的。
宴辞离开酒楼后,坐上了马车。
天权认真地问:“都督,咱们是回都督府,还是去慕晚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