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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本宫何罪之有!”卢尚书没料到对方死到临头了还嘴硬,眉头一皱,怒斥道:“尔等宦官纵容先帝淫乐,败坏朝纲,扰乱君心,还不是罪?!”
“皇上要玩乐,士人怕耽搁了朝政那是尔等士人的事,满朝文武各司其职本就是理,而吾等一介宦官,不好生服侍皇上还成体统吗?难不成让主子不悦才是吾等奴才的职责?”张常侍慢条斯理却同时义正言辞地辩解道。
“哼,藉口!分明是尔等宦官淫乱至极,取西园来行那苟且之事,罪大恶极!”张常侍听到这里,不怒反笑:“哈哈哈!本宫连根都没有了。
何来的淫,何来的荡?!抓几个命不久矣的死牢犯来钻研阳刚之奥秘,求入药行医之法门,便是淫荡?你们一个个强搜民女妻妾成群婢奴满室,就不是淫荡?洛阳城里哪个士人是出家人了!”
对方振振有词,倒是让卢尚书一愣,一时间居然想不出如何反驳。他话题一转,冷笑道:“是吗?张常侍还真是有节度啊。
那纵容亲属在地方耀武扬威,掀起民怨片片,难道也是有理了?!”张常侍双眼一眯,道:“纵容亲属?哼哼,行啊,是又何妨?谁叫阉人膝下无子,所以纵容亲属尽个孝道。
那满朝过半因为外戚当道而鸡犬升天的士人呢?!尔等又有何藉口?!尔等奉为圣人的何大将军正是被何太后纵容的亲属!血浓于水,自古至今哪家哪户不是如此?此时如此,盛世时亦是如此,凭什么当时不骂现在骂?
虎毒还不食子,这道理谁是第一次听到吗?为何偏偏在此时此刻拿吾等中常侍开刀?!”卢尚书心中一鼎,的确,若是说道纵容亲属,整个朝廷这些年来都分成宦官和外戚两大派,外戚岂不是从根本就是纵容亲属的结果?
然而事到如今,他怎可让张常侍占上风?卢尚书只能继续正声反驳:“正是由于你们宦官和外戚争权,结党结派,使得朝廷办事毫无效率,最终天怒人怨!”张常侍却是懒懒地一笑,讽刺道:“怎么?你是想让整个朝廷一人独断?
党派之分本就是尔等推荐给陛下的君王治世之道不是吗?笑话。若是我们这些老奴才都死光了,让尔等的何大将军一人当道,他让谁死谁就得死,你以为尔等多舌书生的脖子能留多久?!”
卢尚书心中窝火,张常侍这是将偶然做必然,分寸做极端,然而这一时半会也无法辩得清楚。他只得意简言骇道:“你这是乱栽赃!盛世自然需要党派制约,然则如今天灾人祸,汝等却死守党派之分,怎能无罪?!”
张常侍冷笑了两声:“哼哼,盛世里尔等嫌宠臣官大要利用党派互相制约,乱世里却又嫌党派内斗不能及时革新。
分明是尔等忽略了人本,自以为这朝廷怎么变都是随意,却不见规则可变,行规则的人怎生能少了惯性。本宫只是如尔等所愿照章行事,何罪之有?!”
卢尚书语塞,只得喝道:“尔等权倾朝野,若是吾等的方针无用本该制止,却又有何道理用之谋利一方?!”没想到张常侍的言辞和神情却是越发锐利:“胡扯!
汝等士人,难不成每次上朝还少了你们?难不成朝廷走到今日的地步没有尔等的责任?自己不敢做声只求保命。
此刻却树倒猢狲散,反倒有理了!此刻尔等振振有辞,似是早看通一切,既然如此为何这么多年冒死进谏的人屈指可数?是,好几个冒死进谏的人是被本宫弄死的,所以呢?所以你们就怕了!哼,最后还不是一个个明哲保身!”
卢尚书气得有些发抖,咬牙切齿道:“好,好!好个大宦官,好个伶牙俐齿,把责任都推得一干二净!败坏朝纲反而有理了啊!”张常侍终于懂了真格,双眼瞪大,脸色狰狞怨愤,声音尖酸刺耳:“亏你们说的出口!什么博学,什么策略,却接连将罪祸都归咎在代代相传的鸡毛蒜皮之上。
若这谋利的劣性便是人祸,那人祸自古至今何时消失过?!若是没有天灾,惹得出那黄巾贼的人祸?若是没有天灾人祸,我们这几个老奴才再怎么兴风作浪又能算得上什么?!”
眼看在这争辩上落了下风,卢尚书气不打一处来。若是有时间来推敲,他相信一定能找出张常侍言语中的毛病,然而在这当下,他竟是无法回应。
于是,卢尚书心一横,直接怒吼道:“天灾便是因尔等而起!尔等伤风败德还自圆其说,天理不容!”张常侍愣住了一下。
接着缓缓瞪大了眼睛,嘴角浮出了诡异的笑容,接着,他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神色疯癫,歇斯底里,好不幽怨狠毒:“好个天灾因吾等而起!好个天灾因吾等而起!先帝啊!天灾因吾等而起啊!”这凄厉的笑声回荡在断崖边上,竟是让所有人的听得心中发憷。
忽然,张常侍回过头来,神态痴狂地对不远处轿子内的小皇帝撕心裂肺地喊道:“陛下!吾等灭绝,天下大乱,天下大乱啊!陛下自己珍重!”
说罢,他忽然转身朝断崖边奔去,然后一个纵身跳了下去。宇文彪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粗麻布衣外套上了蓑衣,试图让自己那高大壮硕的身躯不要那么显眼。他从洛阳城外的村庄走出来,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叹了口气。
他本来打算是找到韩大哥的遗孤,将他们带走,自己养大,毕竟这世上就只有他知道这事了,还是在鱼水交欢之后韩大哥无心吐露的。乱世将至,他不能放着这些孩子不管。
然而好不容易找到了那户人家,他却又迟疑了,那户人家过得其乐融融,老人家也是真心待那几个孩子,并且告诉他们他们姓韩。自己如今也算是陷入纷争了,陷的不深,却毕竟有染。与其跟着自己,不如就让这些孩子们待在这里反而更安全。
于是,他将老人家拉到一旁,交给了她好些银子,便离开了,中常侍垮台后,原以为可能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没想到还真被张常侍说中了,乱世骤然而至,而当宇文彪得知了韩平的死讯后,悲痛欲绝再也不能继续待下去。
他连夜从卢尚书那里不辞而别,临走前回去看了看自己的宅子:亲人爱人一个个都已离他而去,物是人非。宇文彪绕开了官道,走在林间小道上。他摸了摸怀中那本炽阳神功的秘笈,这秘笈是韩大哥交给他的。
然而事到如今宇文彪也不知练这神功是福是祸。转念一想,这毕竟是韩大哥的遗物,又怎可轻易舍弃。不,不对。他自己这一身肌肉,也算是继承了韩大哥的培养了,想到这里,宇文彪抬头看了看树叶间泄漏下来的缕缕阳光,拿定了主意。
他从怀中取出那本秘笈,翻开第一页,咬破了手指,写下了一行血书:欲练此功,必先自重。写完,宇文彪就地挖了一个坑,最后看了一眼秘笈,便将之埋了下去。他并不知道自己最后会在哪里落脚。家乡回不去了,也许就浪迹天涯吧。
兴许他能就此隐姓埋名过上平淡的日子。就算风雨欲来,就算天下大乱,总是有世外桃源。若干年后,他也许会娶妻生子,卖卖字画,做做劳力,日子就那么过下去。
可能午夜梦回总是忘不掉这几年的悲欢离合,可能醉时望月总会看到韩大哥的面孔,然而就让这一切埋在心底吧。
人嘛,总要学会和遗憾共处,毕竟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人嘛,总要学会和回忆共处。因为那对酒当歌,月下比武,此生再难拥有。人嘛,总要学会和自己共处。这世间风云莫测,多少春暖花开,多少乍暖还寒。
张常侍的地窖里有一间密室。壮奴们对这间密室是又爱又恨。恨,是因为这里染满了各代壮奴的鲜血和冤魂,而爱,是因为往往进了这间密室的壮奴都是一面射精一面断气,死在剧烈的高潮中。
比起被无情地活活蒸熟,一刀刀被割肉生吃,或是被硬生生扯下jī巴和卵蛋,往往壮奴们更希望在这间密室中得到解脱,而现下,火光冲天,血色蔓延。曾经高高在上的宅邸如今却一片狼藉,见证了人世间的多变。
其实牛三远远不是张常侍制造出来最壮硕的jī巴最雄伟的性玩具,早在多年之前张常侍便早已可以造出更加夸张的雄体。
不过张常侍很快就发现,如果操作过了头,那些肌肉发达得令人发指阳jù粗大到骇人听闻的壮奴终是会沦落为完全失控的猛兽。
要养成健壮得变态的壮汉,必须让他们原本就十分肥大的睾丸变得更加巨型,而巨型睾丸产生的巨量雄精会直接让他们随时处在精虫冲脑,暴躁易怒的无知觉状态中。
最终,张常侍总算找出了在不失控的情况下最大的改造程度,这才有了后来的得意之作牛三,而这间密室,最初就被张常侍用来关押囚禁一名壮硕得令他舍不得杀的巨型壮奴。
巨型壮奴的手脚都被锁在墙上,每个时辰都有小太监来帮他送饭送水,然后尽全力抱住他那根永远保持耸立的巨无霸大jī巴狠狠套弄,好让他能暂时泄欲。
随着时间的推移,好几个小太监被兴奋的巨型壮奴随便一个晃动就用巨无霸雄屌给抡倒在地,咚地一声被敲打出了脑震荡。
还有几个小太监被巨量精液的猛烈喷发冲击到,差点溺死。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于是最终张常侍还是在一声叹息后下令解决掉这头巨型壮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