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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说,某年学校预科班突然招收女生,我们向来是男校,那年就动工把部份男厕改为女厕,这就惹阴招魂了!
那年刚来读书的女生,就有几位在厕所里,看到幽灵了,她们说,看到一队日军影子,在眼前直操过窗户,就不见了,吓的女生呱呱叫的退出来!还要几位男生打开女厕门户,守在门外,让她们尽快如厕。”
众男生听到这里,暗暗地笑着。“哗!一队日军?她们有没看到样子啊?”“我怎知道?就是刚进厕所,就直窜出来才叫人惊吓!听说有位女生自从那次之后,就浑浑噩噩起来。
经常对着学校那棵芭蕉树说傻话,说什么:‘放下来,放他们下来呀!’有些女生不忍心,看她这样疯疯的,便抓着她问起来,那女生竟然说:‘他们就是爬到树上,擎着枪,抓着妇孺吊在树上!’那些女生一听,就更吓的几乎破胆了,大白天她也看到幽灵。大家当天也在厕所,看过日军幽魂冲出来的一幕,想起女厕的窗户刚好对着那棵芭蕉树!后来那位女生就给送进青山精神病院去了。”“什么?这就吓傻了?”余忠健说。
“对啊!后来有些女生探望她,就听到她家人说,本来她就有阴阳眼,可能受不住精神上的压力,整个人就砸了!”“真惨!天天得要看些灵魂浮在你面前。唉!谁愿要这对眼睛?”
“嗯,你们已经说起鬼故事来了?”突然看到叶崇基舍主任走进饭堂里。“阿sir,我们做些热身,才听你说故事嘛!”欧煜立笑着说。
“嗯,你们以后叫我benny吧。不如我们改改地方,我想起我的身份在舍堂公然说这里的鬼故事不太方便。我们上天台顶楼,去!”
叶sir便率先领着男生向大楼梯,直走上去。我心里嘀咕着,天台热烘烘的,出一身汗水,又再洗么?干吗要改地方,这儿有空调啊!“敏!干吗?你怕了?”小东笑着问我。
“不!小东,我不觉得怕啊!我不是你想像中的胆小!”“真的?”“小敏刚才的表现,唔,我相信!”灏祥笑起来,原来也很吸引。
“好!我们围一圈坐在地上吧!”benny先坐在地上,一伙男生便围成一圈的坐下来,人多了就围了两圈。我还没走过天台,原来这么宽敞,还有只木制十字架,或许可以用来镇邪啊。
“嗯,我先说这儿的事,才再从舍堂说到其他大学建筑物的奇怪事。这舍堂里发生的事也不太多,不过也有几宗”我周围看看,所有男生都聚精会神的在听,可能关乎自己住的宿舍,每张脸孔登时显得有点紧张起来。
“最多人说的就是门口那对雕像,听说这对雕像,谁碰过都会遇上不幸的事情,有些是他本人身故,或者是家人身故,所以舍堂的同学,十之八九也不敢对它不敬,甚至看也不看,就直走上石阶。
至于为何这对雕像会放在这儿,又雕成这个样子,我也不晓得。你们不想有什么奇怪事,最好不碰为妙”benny顿了顿,又说:“还有宿舍外出的石狮子,本来是某家银行门前的摆设。
后来捐赠到大学来,校方本来把石狮放在宿舍内的,可是后来很多学生说,晚上看到石狮到处跑,就把它放在宿舍外面”“哎呀石狮到处跑?”“你知道石狮在哪儿?”众男生都在互相问起来。
“那些龙椅干吗放在睡房的中间啊?”我突然想起走廊那些椅子,每两间睡房就放一张,奇奇怪怪,有点像摆阵似的,便问起来。
“那些椅子是某家酒店捐赠的,很有特色,放在走廊中间,同学可以随便坐坐。遇到有不方便的时候,访友可以坐着等啊。
除此之外,第二件惨案,就是发生在健身房的,有一年两位同房的学生在健身房为某些事情,发生争执,其中一位同学在举重的当儿,被另一位同学用哑铃重击头部,送院之前就死在健身房里。
记得有些学长曾经向我提及这事,他们对我说,一到深夜时分,经常听到健身房传出些声音,又不知道是什么物件发出的声音,也不敢进去看看”
“你你有听过么?”有一位男生惊恐的问起来,benny点点头。坐在我右边的灏祥便说:“你听的出是什么声音啊?”“那次我口渴,忘了备水,半夜走到健身房附近,便听到声响,本来以为有同学在玩,可是那时已经差不多接近凌晨四点了。
怎会有学生在健身房健身?我仔细的听了一会儿,那些声音应该是举重时发出的,我登时就想起这件惨事,所以就不再理会了”
“干吗大学不找人来做些法事之类的?”“那我可不晓得,基本上向大学高层反映这些灵异事情,除非惹来大部份同学恐慌,否则不会有什么搞作,免得外边的人越传越厉害,况且深更半夜,也没同学到健身房做运动啊!”“那我们会有机会听到啊?”“你待会不睡,试试听啊!”benny打趣的说。“你甭插嘴啦!benny,请你继续说下去吧!”这时一阵热风吹过来,吹的天台植物的叶子唦唦作韾,有些男生都抖了一抖,好像有点邪似的。
我看了看周围,看到小东张开双腿,坐在我后面,虽然两人的身体仍有点距离,不过他这样坐在我后面,使我觉得跟他亲近,又觉得有他在后,我就不那么怕了。
“这儿地势高,就是夏天最热的时分,也有点风。嗯,第三件事,就是发生在二楼了。”我抖了一抖,二楼?不就是我住的那层啊?什么事啊?听叶sir继续说:“你们有没有发觉二楼的地毯跟一楼的地毯颜色完全不一样?”眼看有些男生摇摇头,大家都刚到这儿来,也没发觉。
“我记得,一楼是蓝色地毯,二楼是红色的!”我冲口而出。刚才那场混帐游戏,学长抱我从铜梯跑上二楼,跟从宿舍门口进入一楼,确是一红一蓝的地毯。叶崇基笑了笑,说:“你记心倒好”我想,如果不是刚才的游戏,住一楼的有谁会爬到二楼来。
况且我们才刚搬进来,也不会留意这些锁事。他又继续说:“听以前的主任说,某一年,有两位宿生住在这层二楼的一个房间,他们两人是要好的朋友,一位读工程,另一位是读医的。
本来就是同一所中学考进大学,所以特别要好,后来因为功课的关系,各有各忙,逐渐就少了见面,沟通的时间越来越少,于是他们便利用房间内的黑板留言,跟对方沟通。
那两位同学,很多时候要呆在实验室做实验功课,呆得很晚,甚至有时没回宿舍睡。有时就只看到对方在埋首苦读,一言不发,互相也尽量不骚扰对方。有一次读工程的学生,看到同房留在黑板上的讯息,写着:‘喂,你可否给我借些东西?’他微微一笑,要借什么随便说了。
干吗要写留言了?随手就回了读医的同房:‘当然可以!除了女朋友,我什么都给你借了!’第二天晚上,这位学生也待到很晚才回房,黑板上又再有留言:‘我要借的很贵重啊,我怕你不愿意给我借来。’于是他又写:‘不要紧!大家一场死党,你说了我一定给你借来!’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往,他的同房始终没有说究竟要借什么,后来,一个周末的晚上,舍堂里大部份的同学都各自回家,也没有太多学生留在宿舍。
读工程的同学仍要在晚间做实验,呆的很晚才回宿舍睡房,累的看到同房也顾不了,进房便倒头大睡。正睡得蒙胧,忽然感到被人捉住,他吃了一惊,看到读医科同房满眼血丝,疯疯颠颠的抓着他,把他摇来摇去。
他吓了一跳,便说:‘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那同房不住的说:‘我读不来好多好多,我记不来我读不来,太多太多,我读不来读不来读不来啊,你你上次说什么也给我借,我想借你的脑袋,你借脑袋给我,借脑袋给我!’他看到同房疯疯颠颠的样子很可怕,刚想着要脱身,便看到他的同房抽出一把手术刀”
“啊!”我叫了一声,心里狠狠的跳动。众男生向我看了一眼,我不好意思的静了下来,猛听的叶崇基继续说:“
‘嘶’的一声,那位同学连呼救声也喊不出来,喉头登时被同房划破,只听到那同房说:‘我要你的脑袋,嘻嘻有你的脑袋,我就可以多记一点了。
借呀!借呀!我要借来用啊!你不借,我剖开你的脑袋啦!’那位读医的便拖着同房的身躯,任凭同房流血,把他拖到浴室里开始剖开头颅。
后来那读医的手上拿着一个血淋淋的脑袋,在二楼到处走,疯狂的叫喊着,以为自己多了个脑袋。其他同学以为他从医学院停屍房偷了个脑袋出来,觉得事态严重,便向舍主任说。
一伙人看到二楼地上有一条血路,跑到浴室一看,看到有一位学生的头部,被人剖的血肉模糊,便报警抓了那个读医的,后来检验报告,发现那同学因为读书压力太大疯了,最后也给送进精神病院去。
就这样二楼地面那条血路,工友费尽力气清洗,怎也洗不干净。办公室方面无可奈何,唯有舖上红地毯盖着血路。”“那那。这条血路还留在地毯下面啊?”江以诺抖了一抖的问。“应该是。”
“那那你知道有多远啊?”温航森也一脸紧张的问。“什么?什么有多远?”“我我指从哪个房号,到浴室那段路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