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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刚闭上眼,就被一声巨响给吵醒。
“砰!”病房的门被用力推开,门板撞到墙壁,发出一声扰人的响声。
“天杀的,哪来的冒失鬼”臧可容用尽力气吼叫,她半撑起虚弱的病体,以杀人似的目光瞥向来人。
在看见易騑衡时,她愣住了。他怎么会知道她在医院里,铁定是臧可岚那个大嘴巴把谣言传到公司里去了。
“你受伤了?”
易騑衡以跑百米似的速度冲到病床前,狠狠地将她拥抱入怀。当他从秘书钟晓恩的口中得知臧可容车祸的消息,便丢下手上的工作,飞车赶来医院。
“易騑衡,你你放手,我快被你勒昏了。”他抱得太紧,臧可容快要喘不过气来。
“你竟敢拿生命来开玩笑,我是很想把你给勒昏。”易騑衡微微松开,他的额抵住她的,满脸惊悸。
臧可容非常不习惯他这么亲近,她推开他。“我才被你吓着了哩!你像急惊风一样冲进来,真是吓掉了我半条命。”
“被我吓到总比被车撞来得好。”他不快地训她。
“易騑衡,你搞错了,我是撞车,不是被车撞。”走了个臧可岚,又来个爱训话的人,她快受不了啦。
“是啊!你真有本事,一天到晚爱撞车。”他冷声说,声音中饱合忧心和怒气。“看,这次没上一次那么幸运了吧!这次撞出了一个大包。”他的目光瞥向她左脚踝那团“巨蛋面包。”
“我爱撞车是我的事,与你完全无关!”他的口气让她听了非常不爽快。
“谁说与我无关的?你现在替我做事,你发生了事情,所有的摄影工作都将停摆,你可知道这一停摆,本公司将会蒙受多大的损失?”他想不出任何辩驳的理由,只好抬出公事来。
他关心她是因为公事!臧可容一听,美眸一黯,怒火在眸底窜动。
“贵公司所有的损失我会全数赔偿到底,易老板,这样你大可放心了吧!”
“我若能放心,就不会丢下手上紧急的工作,跑来医院探视你。”他心焦如焚,她不知道吗?“臧可容,你明白我的心情吗?”看她毫无表情,他忍不住愠恼地抓住她的双臂,摇晃着。
“你不放心是你的事,和我无关!”臧可容敛下眸,不想理会他。她对他心存芥蒂,发誓绝不会对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动一丝情意。“易騑衡,请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牵扯。”
“自从在酒吧那一夜,你把纯洁的处子之身献给我之后,我们就注定牵扯不清了。”他知道她对他的误解很深,他发誓,这一次他绝对要敲醒她混沌不清的脑袋瓜。
“易騑衡,我告诉你,那一夜不管是哪个男人和我独处,我都会献身给他。那夜我要的只是激情,只是欲望。”
那夜她之所以会交出自己,是为了证明自己对男人仍有吸引力,为了拾回身为女人的自信心。
“我当然知道你当时的心态,你的表现很明显。但撇开那一夜不谈,从我们相遇,一直到你到我别墅过夜的那晚,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我们互相吸引,这一点,你不能否认。”他剖析着彼此内心的想法,非要唤醒她封闭的心不可。
“我不否认,我确实对你有好感,但那份感觉在我看见你对待萧茵茵那种嫌恶的态度之后,就全数消失了。”在看清他的嘴脸之后,她决心和他划清界线。
“臧可容,你真是冥顽不灵,到底要我说几次,你才肯相信我。我和萧茵茵早在三年前就结束了,我没有对不起她,更没有亏欠她!”他沉着声,一字一字沉重地说着。虽然说过绝不会再向她提出辩解,但她的怀疑着实令他非常、非常生气。
现在,不管她听不听得进去,他非得把所有误会解释清楚不可,如果她仍然不相信,那他只好使出最后手段,逼她相信。
“我不相信你的说词,我只相信我自己所看到的。”她顽固得很。
易騑衡俯身向前,凝视着她,他的双眸显得阴鸷可怕。“你再说一次。”他准备惩罚她。
“如果我再说一次,你便能死心的话,那我”她的尾音被他的唇掳获,她的喘息声被吞没在他狠狠的热吻中。
当他挑起了她体内的热情之际,突然又放开了她。
“我再问你一次你相信我吗?”他炽热的目光锁着她迷醉的美丽眸子,用温柔的音调问她。臧可容从热情中微微清醒。“我开始有点相信了。”她挫败地从齿缝间逼出话来。
天杀的男人!老是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逼她就范;臧可容在心中咒骂着,下一瞬间,她伸手勾住他的颈,主动凑上唇,将他奸诈的笑容吻在唇里。
那个多事的女人,竟找易騑衡来当她的看护,根本就是存心耍弄她嘛!
“易騑衡,我不需要你,请你离开。”
臧可容双颊绯红地大叫,对于臧可岚的安排是又气又窘。天杀的臧可岚,等她的身体康复之后,铁定要找她算帐。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既然答应了你姐姐要照顾你,我就得遵守诺言。”相较于臧可容的困窘,易騑衡可是一派得意。
“诺言?你又没在上帝面前发誓,不必当真啦?”要一个男人来服侍她,那不如在地上挖个地洞,让她钻进去算了。
“以我高尚的人格而言,我必须遵守我自己的承诺。”易騑衡很坚持,而且他也很乐意服侍她。
“哦!我的妈呀!易騑衡,真受不了你,你别表现出这么乐意的表情来好不好?”臧可容挫败的低喊,她手掩着脸,不知所措。
“真稀奇,你也会脸红哦!”易騑衡拉开她的手,看着酡红的容颜,笑着揶揄她。
“不要笑,再笑我打得你满地找牙。”臧可容脸色胀红,窘得无地自处。
“你舍不得打我啦!”他好得意。
“你试试看,看我舍不舍得打!”她扬起拳,作势要扁他。
“你如果打歪了我的嘴,那就不能得到我热情的吻喽!”易騑衡扬眉,神色自若,毫不畏惧她的花拳绣腿。“看在我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饶了我吧!”他软声央求她。
“哼!”臧可容撇开脸,不理会他了。
对这个男人,她是没辙了,因为只要被他的唇掳获,她就臣服于他,陷入不可自拔的情欲魔障中。
易騑衡开怀地笑着,他凝视着她,她的表情好倔强,好高傲,但她的眸底却透露出微微的落寞。
“在医院很闷吧!”他关心地问她。
臧可容回眸瞥他一眼。
“你跳支舞给我看,我就不会觉得闷了。”她提议道。
跳舞?“实在很抱歉,我对舞蹈没有研究。”易騑衡开怀大笑着,笑得双肩抖动。
“那唱首歌来听吧!”
“我的歌声不佳,怕你听了觉得更烦。”
“那表演魔术呢?”
“魔术?”易騑衡为难地搔搔头。
“喂!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啊?”这也不会,那也不会,臧可容火大了。
“我会吹萨克斯风。”他说。
“白搭!医院里又没有萨克斯风。”她赏他一个卫生眼。
“等你出院,我可以吹给你听。”他安抚她。
提到出院,臧可容的脸上盈满期待。“我这伤又没什么大碍,应该不用在医院窝太久吧!”“这我并不清楚耶!”他就知道她闷坏了。
“不清楚就去问医生啊!你这个看护真不专业耶!”她颐指气使,把他当仆人使唤。
易騑衡纵容地点头。“好,我这就去问。”他踱出病房。
“快去快回,我是很没耐心的哦!”“我知道,你的耐心只有三分钟。”
十五分钟后,易騑衡回到病房,臧可容早就等得不耐烦,一看见他回来,着急的差点跳下病床。
“怎么样?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易騑衡按住她蠢蠢欲动的娇躯。“你别这么急躁好吗?”
“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是我不是你,你当然不急。”她没好气地说。
“医生说,你除了脚的伤势暂时不方便走动之外,身体上并没什么大碍。”
“我的身体状况我自己清楚得很,我要听的是重点,我到底何时可以出院?”她真是没耐心。
易騑衡失笑的摇着头。“医生说你随时可以出院,但”
“唷!我可以出院了。”她好兴奋。“快、快,你快帮我去办出院手续。”她高兴地催促他。
“我的话还没讲完哪!”他打断她的欢呼。“有什么话等出院再说啦!我现在迫不及待要离开这个地方,出去呼吸新鲜的空气。”
“也好,等出院后,我们慢慢再聊。”易騑衡欣然接受她的提议,他的唇角扯起一抹诡异的笑,再度走出病房。
出院手续挺麻烦的,易騑衡花了半个小时才办好。
再回到病房,身体尚虚弱的臧可容已经沉沉睡去。
他轻轻地抱着她走出医院,下了楼,远远地,就看见他那辆富豪轿车已经等在医院门口,司机小吴在看见易騑衡时,立即下了车,替他开启后门。
“少爷,要送她到哪里去?”他小声地跟易騑衡说话,因为臧可容现在在易騑衡的怀中熟睡着,他怕吵醒这只母老虎。
“先到她的住处收拾东西,然后再到我住的公寓去。”他交代小吴,小心地坐进车子。
“你的公寓?少爷,你不送她回去她的住处吗?”小吴多事地问,坐进车子,他迟疑地未发动引击。
“她的脚受伤了,行动不方便,必须有人随时在身边照料她。”
“哦!”他知道了,少爷要亲自照料这个脾气火爆,有暴力倾向的女人。唉!真搞不懂他,他到底看上这个女人哪一点?
启动引擎,在昏黄的月色下,房车以优雅而稳定的速度驶向目的地。
躺在柔软的床褥上,她沉沉地睡了一大觉,直到夜色深沉,她才睡眼惺忪地伸了个大懒腰,缓缓地移动身躯想要下床。
“啊!”她想下床上厕所,却忘了自己的脚受了伤,左脚一碰到地面时,立即痛得大叫。
易騑衡从工作室冲进来,也看见感可容抱着受伤的左脚跌坐在地上。
“老天,你要下床应该叫我一声,怎么自己走动呢?”他慌忙地将她从地上抱起来,轻柔地放回床上。
“啊痛”臧可容抱着脚大喊,不一会儿,当疼痛的感觉渐渐缓和,她才骤然发觉到易騑衡的存在。“哇呀!你怎么深更半夜的闯进我的房子里?”她眼中布满惊恐地望着他。
他好笑地睨着她。“你该仔细看看,这是谁的屋子。”
她快速地浏览房间。“你怎么把我带回你的公寓来,你的企图不良耶。”
“冤枉啊!我是为了就近照顾你,才把你带回来的。”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他是为了照料行动不方便的她耶!
“不必劳烦你,我自个儿懂得照顾自己。”她才不理会他的好心。“走开,我要回去了。”她推开他,抬起才刚平复疼痛的左脚,又要踏下床。
“喂!小心!”易騑衡急忙阻止她的冲动,但已来不及了。
“啊!痛、痛痛啊!”痛痛痛,连三痛,臧可容又跌在地上哀嚎。
易騑衡弯身赶紧将她抱了起来,她偎在他的怀中低嚎,痛得脸色发白。
“你这样叫做会照顾自己?”他心疼地数落她。
“我只是一时忘记了脚受伤。”死鸭子嘴硬,她硬是不承认自己的鲁莽。
“你真是粗线条,连脚受这么重的伤都会忘记哦!”他揶揄她,再次把她放回柔软的床上。“我就是这种粗鲁莽撞的个性,怎么样?碍到你啦!”她没好气地说,看着他体贴地替她盖上被子,她的心滑过一道异样的暖流。
“嗯,我知道你“爱”上我了。”他故意扭曲她的话。替她盖好被,温柔地在她额上印上一个吻。
“嘿!你欠扁哦!竟然扭曲我的话。”她的手从被单探出来,握成拳,作势修理他。
他落下唇,对准她说粗话的甜美菱唇。“嘘!别发火,快点睡觉吧!”他掳获她,她垂下手,小手不由自主的环住他的颈,他缓缓地覆上她裹着被单的娇躯。
一阵热情的拥吻,他喘息的放开气喘吁吁的她。
“ti”她亲密地唤他,身体的热情又轻易的被他的吻给解放了。
“现在不行,你受着伤,身体很虚弱。”抑下内心激烈的情潮,他翻身离开她,离开会让人沉沦的柔软大床
“不!你不能离开!”她急切的拉住他的手,阻止他离去。
“臧可容,别这样,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并不适合做激烈的运动。”他回首望着她醉红娇美的脸庞,硬着声拒绝她。
“可是,我很想要”她美丽的双眸盈满哀求,惹得他坚持的意志就要溃堤。
“不行!”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他还是不肯妥协。“我要去工作了,这几天的工作进度严重落后,非得赶工不可。”
甩开她的手,他走向工作室。
“易騑衡,你给我站住!”被屡次拒绝的臧可容火了,她愤声喝住他欲离去的脚步。
“臧可容,你”他无力地转回身,面对她一脸怒火。
“闭上你的嘴,你敢再拒绝我一次,我就去找别的男人。”她威胁他。
这女人真是难缠!易騑衡抓狂地踱回床边。
“抱着我!”臧可容急切地伸出双手抱住他的头。
“你哦!总是这么迫不及待。”
他嘀咕着,顺势俯下唇,吻上她滑嫩的粉颈,探出舌,舔着她光滑的肌肤。
既然她迫切地想要享受鱼水之欢,那他何必再矫情地拒绝她呢;易騑衡轻舔着她的颈,体内压抑的欲望逐渐释放开来。
“喂!安分点!”臧可容敲了一下他埋在她颈窝的头颅,阻挠他热情火舌的挑逗。
“你不是要我抱你吗,怎么又要我安分点?”他莫名其妙地从她的颈项抬首,黑色的眸子布满浓浓的情欲。
“大情圣,恐怕你是误解我的话了,我是要你抱我去厕所,不是要你上床。”这是她不准他离去的理由,看来,他误解了。
“你这么迫切地央求我,是要我抱你去上厕所。”
他脸上尽是恍然领悟的震惊,下一秒,他的薄唇扯起一抹笑。
“没错!我现在可是急得很,请你别再废话,赶紧抱我去厕所好吗?”一番折腾之后,她已经快忍不住了,脸色紧绷,黛眉紧蹙着。
“请你忍着点,千万别弄湿了我的床。”嘴边的浅笑扩染开来,易騑衡仰首哈哈大笑。
他抱起她,三两步就进到浴室内,放下她,让她坐在马桶上。
臧可容急着要解放,她动作快速地解着裤头。
要拉下拉链的手忽然停住了,因为他还站在她面前。
“喂!请你出去好吗?”她低喝。
“我在这儿供你差遣,我想也许你还会需要我的帮忙。”他尽责地应道。
“接下来我自个儿动手,不必劳烦你,请你到外头等,等我方便好,再叫你进来。”她扬臂把他推出去。
“好吧!我就站在门外,你要我帮忙就叫我一声。”易騑衡耸耸肩,走出了浴室。
臧可容在他步出浴室后,用力地甩上门。
易騑衡两脚交叠,闲适地等在门外,他等着被臧可容“差遣。”
不到几秒钟,臧可容那无力的声音就从门内传出。“易騑衡,你进来。”
易騑衡马上推门进去,见她仍衣着整齐地端坐在马桶上,他撇唇佯装纳闷地问道:“要我帮什么忙吗?”其实,他早料到她的难处,但他就是故意装傻。
“请帮我把这碍事的裤子拉下来,我的脚好痛,根本不能踏到地面,站不起来,没办法脱掉裤子上厕所。”
臧可容挫败地低垂着眸,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她的表情好狼狈、好窘,没想到不过是脚踝受了伤,连如厕都不方便,还要靠别人帮她把长裤拉下来。
“我乐意之至!”易騑衡忍着笑,他蹲在她的面前。“把双手放在马桶边缘,使力撑起臀部,好让我把你的裤子褪下来。”
臧可容红着脸,撑起了臀。易騑衡温暖的大手拉住裤头,缓缓地将裤子拉下,褪至她的大腿。褪了长裤,他又慢慢褪下了她的底裤,他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她雪白双腿之间幽密诱人的三角地带。
“好了!”他放了手,困难地收回视线,他说话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我先出去,你好了叫我一声。”他压抑着内心的騒动,快速地走离。
臧可容坐在马桶上,绷红着脸,心里挫败地低嚎着
老天!她这辈子没这么丢脸过,竟然连如厕都要别人替她脱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