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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卧坐在门廊的躺椅上,云紫若穷极无聊地修着指甲。\WWw、QΒ⑤.CoM\回台北已半个多月,这期间她不敢出现在公司,因为怕雷少夫那家伙又来纠缠,她只得向公司告假,躲在家里当个不事生产的米虫。老妈好不容易才把头号大米虫给推销出去,这下子却换她来补位。
都是雷少夫害的,没事来跟她“哥哥缠”,害她的名誉受损,连工作都快要丢了。真怕了他,幸好他并不知道她的住处,要不,这下她哪能坐在这里乘凉啊!
“紫若,电话——”老妈温佩霞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云紫若放下指甲刀,懒懒地站起身来踱进屋内。
“老妈,谁找我?”看了一眼打扮妖娇美丽的老妈,她问了一声,犹豫着该不该接电话。温佩霞从欧洲回来后,整个人的品味升级不少。现在她有小舞庇荫,全身的行头都是欧洲名牌,连脚上的室内拖鞋也不例外。
“是小舞,她度完蜜月回纽约了。”谈到三女儿小舞,温佩霞一脸喜孜孜。
云紫若走上前,接起电话。“小舞,你回来啦。希腊的风景很美对不?”
美吗?“呃……应该不错吧。”小舞偏头想了一下,回道。
“应该?”听起来怪怪的。
“呃……因为我几乎没出门,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饭店里,所以……”电话彼端的小舞,脸红无措地绞着电话线。她和单伊汉的蜜月旅行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待在饭店里作爱做的事。
“待在饭店干么,大老远跑到希腊度蜜月,竟然没出门,真是的。”云紫若纳闷地说。忽尔,她恍然大悟,新婚夫妻比较热衷床上游戏,对于美丽风景的兴趣缺缺。“呵呵,我知道了,你和你那口子忙着‘运动’,对不对?”她对着电话筒暖昧地笑笑。
“姐,不谈我的事啦,我打电话给你是想问你——唔……单,别……”
被云紫若猜中,小舞脸红通通的,她羞涩地瞟了一眼裸着身子从浴室走出来的单伊汉。他亲昵地挨在小舞身边坐下,不管小舞正在讲电话,他将唇凑上去,霸道地向她索了一个火热的吻。似火的大掌从睡衣下摆探进衣内,爱抚着她美妙年轻的**。
听见小舞的细喘声和断断续续的嘤咛声,云紫若即刻会意电话彼端的人在干什么勾当。
“我亲爱的妹夫,可不可以等我和小舞讲完电话再忙?”云紫若摇头失笑地对着电话筒大声说。
单伊汉听见了,他一边爱抚着软绵虚弱的小舞,从她手上接过电话。
“伊阳下午会抵达台北,小舞要讲的就是这件事。再见!”他非常简单扼要地把小舞要传递的讯息告诉云紫若,然后很潇洒地把电话挂上。纽约现在正是午夜,旖旎**的夜不欢迎第三者打扰。
“吭?”面对嘟嘟作响的电话筒,脑海里飞快的重复一次单伊汉说的话。
单伊阳回台北……云紫若的心莫名地惊跳几下。
这是什么反应?他回台北关她什么事啊?!无趣地挂上电话,云紫若蹬蹬蹬地上到二楼,把自己抛到床上,闭上眼补眠。
午后一点,门铃声吵醒了熟睡的云紫若。门铃一直响个不停,没人去应门。云紫若不情愿地起床,穿上拖鞋下楼去。
“挂号信。”原来是邮差。云紫若签下名后,从邮差手中接过信件。
回头坐在门廊上撕开信件。
是一张由公司转寄过来的邀请函,“诠宏药品厂”副总经理朱莉艳寄给她的。
她邀请她参加今天晚上在诠宏企业大楼一楼中庭所举办的庆祝股票获准上市酒会。
朱莉艳是她的客户,去年云紫若成功地把一栋位于淡水郊外的豪宅卖给朱莉艳,两人因房屋买卖而认识,进而成为朋友,朱莉艳在去年到今年初半年之间,还替她介绍了好几位大客户。她在上半年会有这么好的销售业绩,大部分都是靠朱莉艳的大力帮忙。
这段时间她实在不想出门,深怕又遇上雷少夫和那些狗仔记者。但朱莉艳都正式地发函邀请了,她不出席实在太说不过去。
看着手中的邀请函,云紫若心里盘算着该穿哪一件衣服……
在凡赛斯精品店购买的那套晚宴服,还没拆封穿过……嗯!就那一套吧!
???
卓尔不凡、挺拔昂藏的身影吸引了周围女人的目光。单伊阳出现在机场大厅,他穿着一身正式墨灰色西装,灰色榇衫搭上银灰色细纹的领带,更显露出他卓然的品味和帅气。
站在机场大厅外,一辆火红色的跑车停在他的面前。
“伊阳,欢迎你来台北。”跑车的主人朱莉艳和单伊阳是大学时代旧识。今晚的庆祝酒会,单伊阳是她邀请的客人之一。
“你都正式发函邀请了,就算再忙我都得来。”单伊阳帅气地笑笑。他优雅而潇洒地坐上跑车的驾驶副座,亲密地在朱莉艳的脸颊印上一个纯友谊的吻。
“莉艳,你越来越有女人味了。”他赞叹。
“老了,当然有女人味。”朱莉艳娇笑地眨眨眼。踩下油门,跑车往台北的方向驰去。
“谁敢嫌你老,李奥吗?”单伊阳大笑,李奥是朱莉艳订婚多年的未婚夫,目前任职于台北某大医院,单伊阳和朱莉艳认识正是因为透过昔日同窗李奥。
“他敢,我马上把他这颗“萝卜”拔起来三振出局。”朱莉艳口气很傲地说,她的气焰虽高,可是眼神却流露出深深的爱恋。
“你舍得吗?”单伊阳揶揄她。
“当然……舍不得。”她挑高了眉。
???
一袭紫金色蕾丝礼服,合身的剪裁把云紫若婀娜多姿的体态衬得更臻完美。她的确很适合迷离梦幻又显眼的紫色。
一群记者在认出绯闻女主角云紫若之后,马上拥至大门前,把云紫若团团围住。
云紫若震惊地看着眼前黑鸦鸦的人群,和此起彼落的镁光灯,她差点落荒而逃。可是,现下她根本无路可逃,除非挖个地洞,或直接从空气中蒸发掉。
“我和雷少夫不熟,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别再把焦点放在我身上,根本只是白费时间罢了。”气咻咻地跺脚,她失去优雅地对着记者们大声声明。
“雷少夫砸下钜资买下‘丽景山庄’给你,却是不争的事实呀!”有人追问了。
“他买他的,我可没接受。”在她逃到纽约避锋头的期间,雷少夫真的主动接洽想买下“丽景”,不过那份买卖合约书到现在都还没签定,因为她这个受赠人迟迟没出面接受这份厚礼。
她会接受才怪!雷少夫简直是痴心妄想。
“你这是故意吊他的胃口吗?难道一栋价值两亿元的豪宅,还打不动你的心,饱不了你的胃口?”记者的思路果然犀利。
这些话让云紫若气结。她愤怒地瞪向那名记者。“你再开口,我会撕烂你的嘴。”她可不是任人欺负的软脚虾,云紫若咬牙还击。“滚开,谁再靠近我半步,我会把我的鞋子尺寸告诉他。”她想踹人,云紫若气红了娇颜。
火红色的跑车在六点十分抵达酒会现场,停在“诠宏企业”大楼的大门广场前。
单伊阳率先下了车,步上大门前阶梯,从眼角余光往左方瞥去上抹紫色的俏丽身影落入他的眼帘,他的心陡地漏跳了一拍。
她被一群人团团围住,似乎无法脱困。
“那些人是……”单伊阳转身,不解地问朱莉艳。
“那些人是记者,我的朋友好像被围住了,我想我得赶快去解救她。”朱莉艳下了车,把车子交给泊车小弟,迈着优雅的脚步,脸上盈着娇灿的笑容步向人群。
“我也去帮忙。”单伊阳随即跟上。
“你要帮忙?”朱莉艳斜睨单伊阳一眼。
“我喜欢紫色。”他挑高了眉,表情莫测地说。
“你喜爱的颜色还真是广泛。”她揶揄他这个大众情人。
单伊阳仰头爽朗地哈哈大笑。
走近记者群,朱莉艳先向单伊阳交代了几句,然后热络地招呼这群来采访的记者们。所有人一见美丽的主角出现,随即转移了注意力——朱莉艳在商业界是知名的女强人,单身多金又美丽明艳的她,具有高度的新闻价值。
“跟我走。”单伊阳闪过记者们,步向云紫若,大手抓住她的手肘,旋身一带,将她带往侧门的方向。
“啊——”云紫若扭头看向无礼的人,在对上单伊阳那双深幽的褐色眸子时,不由惊声尖叫。“你、你……”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该不会是老妈走漏了消息吧!
“后会有期,我的床伴。”单伊阳嘴角凝着似有若无的浅笑,脑海里浮现她曾说过的那些话。
“你、你怎么……”她还处于结巴状态中,平日的伶牙利齿这时候全施展不出来。
“舌头被猫咬掉了吗,还是被狗吃掉了?”他斜睨她一眼,转身闪过门,将她从隐密的侧门带进酒会大厅里。
伫立在一根大柱后面,他停住了脚步。半旋身看着惶然的她,他发现自己竟然如此思念着她,即使她对自己没有半点情分。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参加这个酒会必须要有邀请卡才能出入,你这么闯进来,小心被警卫轰走。”她认定是老妈向他泄密的,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会陰魂不散地追到这儿来。
“你别替我担心,我和朱莉艳是旧识,我是今晚的贵宾之一。”他贪恋地凝视她泛着粉晕的美丽娇颜。她一身优雅耀眼的紫色,一如他脑海里眷恋的影像——噬人心魂的紫色火焰。
原来如此!“谁担心你。”
她避开视线,也许是他的目光太灼人,让她无法面对。从他身边逃离,提起裙摆踏进衣香鬓影的大厅中。
看她那脸淡漠,单伊阳神情微恼。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吗?
“给我一杯鸡尾酒。”一位侍者端着盘子从身边走过,云紫若顺手捞来一杯酒,仰头就灌下。
“等一下。”那杯是龙舌兰。
“哇,辣死了!”
这妮子又喝到烈酒了。单伊阳举手欲阻止她的蠢行,可是太慢了,她已经把酒杯里的酒喝了大半,此时正用手插着舌头。
“辣昏你好了,老是这样喝酒。”一个箭步冲上前,他把她手里那只酒杯抢过来。
“走开些——”被酒气搞得有点晕然的云紫若,脚步颠了一下,随即退回那圆柱子旁,将背倚在墙面上。
要命的,怎么三番两次喝错了酒?她绝丽的娇颜浮上一层薄晕。
“你怎么会被记者们团团围住,你制造了什么大新闻?”把酒杯递还给侍者,单伊阳扭身跟上她回到原地。他没好气地追问着。
“还不是那个死雷少夫,我和他根本毫无瓜葛,可是他却一再向记者们透露不实的消息,说我是他的亲密爱人,害得我成天被记者追,我被逼得四处躲,逼不得已只好逃到纽约去找……”说到雷少夫,她就一肚子火。生气地鼓着颊,她僻哩啪啦地就向单伊阳诉苦。星红的脸颊不知是酒气使然,还是因为怒气。
“有男人苦苦追求你,所以你‘逼不得已’跑到纽约找我。”原来她会再回到纽约是被逼的。单伊阳说这话时,脸上无波无痕,但语气却隐藏着怒意。
“我是去找小舞,谁知她度蜜月去了,我在无人投靠之下才想到你。”云紫若可能是晕了头,还没看出他直往下沉的脸色。他的脸黑了大半。
“你把我利用得可真彻底啊!”冷冷的声音,让云紫若意会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真是罪过!她怎么会在他面前发这些牢蚤。这下惨了,他该不会是想修理她,报仇雪恨吧?
她往前走了两步,想从他身边闪人,但他似乎不打算让她得逞,高大修长的身影欺上前来,黑影笼罩着她。
“还……好啦……”云紫若困难地吞咽一下口水,她尴尬地笑着抓紧披肩,试着往后退,拉远彼此太过接近的危险距离。“其实……我们也算是彼此互相利用,那几天我很快乐,你也很快乐不是吗?”才退没两步,她的背就撞上圆柱。
喝!闷哼一声,背好痛!
单伊阳大步跨上来,毫不费力气地就把她辛苦拉开的距离缩短。
“我想……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快乐。”单手抵柱,他捧起她低垂的脸。
“是……是吗?”危险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云紫若慌了。她惊然地发现,他板起脸来,还真吓人。“我以为——”“你以为拍拍屁股跑回台湾,我们之间的‘情分’就断了吗?”
“当、当然……你不也这么认为吗?”他逼视的眼神令她心虚。
“不——我可不打算这么就放过你,你玩弄了我,我当然要以牙还牙地讨回来,否则岂不便宜了你——美丽的紫若。”当他喊她的名字时,她可以感觉到那紧绷声音里窜动的怒火和**。
“玩、玩——玩弄?!”云紫若尖声惊叫,他这罪名未免扣得太大了吧。“我、我没有玩弄……”她用力地摇着头,矢口否认。
“现在否认太迟了——”他勾唇低笑,那笑意凝在嘴角。“今晚,你得当我的床伴,好好的款待我……”他要整整她,谁叫她竟不知死活的“利用”了他,还偷走了他的心。
“单伊阳,这种游戏我不玩了。早在我离开纽约的那一天,我们就已说好一拍两散,现在你又提出这种要求,实在是强人所难,逼迫——”
“话是你说的,可不是我。”他咬牙道,她的拒绝引来他的怒意,骄傲的男性自尊可容不得被轻视。云紫若还想开口,单伊阳便已愠怒地俯下唇,灼热地堵住她的嘴。
“呀……”她低呼一声,后面的话全被他深刻温柔的吻给吞没,他轻柔的举动和他脸上的怒意完全背道而驰。
单伊阳刚健的躯干紧压向她,他的手移下至她的颈部,拇指轻柔地摩掌着她的喉咙。许久之后,再往下移,一指挑开她的披肩,温厚的掌从礼服领口滑进衣内,掌握住她柔软圆润的酥胸。
“紫若,你没穿内衣……”当他触及那粉嫩的蓓蕾时,他倒怞一口气,差点欲火焚身而亡。
“这算什么,我连内裤都……”怕破坏这款名家设计的礼服美感,里头大胆地一丝不挂。云紫若被他温柔的吻,吻得意乱情迷,恍惚中透露了她的**。
“要命的——我想我恐怕等不到宴会结束了。”言下之意,他下腹的**绷得他疼痛不已,**的火焰在身体里狂燃。
“我也是……”云紫若娇躯软绵无力地偎着他,酒精在体内作祟,她慢慢迷失了自己。
“我得找个地方……”他的吻落向她尖润的下巴,缓缓向耳鬓移动。
突地,两声咳嗽打断了意乱情迷的魔咒。
单伊阳如火灼热的唇恋恋不舍的离开她,他神情不悦地扭头看向那个出声打扰的人,云紫若晕然地腻在他的宽肩上喘息。
“别瞪我,我只是替莉艳把这东西转交给你,我想你现在应该用得上。”李奥戏谑地笑着,他递给单伊阳一串钥匙。单伊阳认得它,这把正是朱莉艳那辆红色跑车的钥匙。
单伊阳瞥了一眼,随即接过。
“离这儿最近的饭店怎么走?”他搂紧云紫若,李奥都还没回答他的问话,他就急着往外走。
“凯悦饭店,五分钟车程,在松寿路上就到了。”李奥看着两人登对的背影,唇边揶揄的笑容逐渐扩大。
“李奥,谢了。祝你和朱莉艳今晚也有个激情浪漫的夜。”
“这是一定的,莉艳她绝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
似火的手抚过了他所熟悉的每一寸肌肤。云紫若气喘吁吁地趴在凌乱的床上,单伊阳就躺在床侧,深褐色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晕红的娇颜。
“噢……”当她从激情中清醒过来时,她懊恼地将酪红的脸蛋埋在膨松的枕头下。她怎么又和他上床了,她早就严正地警告自己别再受他的魅力吸引,要和他保持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呀!
“起来,闷坏了怎么办?”看她像鸵鸟似地埋在枕头下,他支起肘撑着颊,好笑地怞开她的枕头。
“要你管!”她抬首,气闷地赏他一个大白眼,从他手上又夺回枕头。把枕头隔在两人中间,她大声地对他说。“楚河汉界,从现在起各睡各的,谁都不能越雷池一步。”还是赶快划清界线,免得他又得寸进尺地想占便宜。话一撂下,云紫若侧过身子,把丝被拉至脖子的高度,闭上眼。
各睡各的?!“你想在这儿过夜?”低沈好听的嗓音,在她的背后响起,云紫若闻言,身子猛地一僵。“原来你这么渴望和我同床共枕,我还以为你会迫不及待地逃出我的视线之外呢!”他揶揄地笑出声。
“我——”她险些气晕,粉晕的娇颜胀成尴尬的猪肝红。“我正有此打算——恨不得马上离开。”
以十万火急的速度掀开被子,跳下床,她弯身拾起散落在地毯上的礼服,然后飞也似地半扭身冲进浴室里更衣整装。
“怎么一下子又改变心意了,这房间挺舒适的,我倒觉得在这里过一晚也不错呀!”在云紫若把浴室的门关上之前,他大笑地说。
“谁理你,去!”云紫若低咬一声,一进浴室就手忙脚乱地套上礼服。
好不容易穿好之后,她速速贴近镜面,审视自己的仪容。
天呀!她这样子能见人吗?
凌乱的发丝,双唇肿胀,黑眸迷离,暴露在空气外的雪颈布满紫红的吻痕——
真是要命!她这样子怎走得出这扇房门。只要长了眼的人,一看便知她方才在房间里干了什么好事。
打开水龙头掬起一掌清水拍拍晕红的娇颜,她挫败地对着镜面中的自己低声呻骂,骂自己没定力,谴责自己笨蛋没理智。
“里面的好了没,我内急得很哪。”浴室门被敲了两声,单伊阳套上西装裤,上身还**着,他潇洒地倚在门后,催促着云紫若。
“最好急死你。”忿忿地扭头对着门板低咒一句,她一屁股坐在马桶上,准备和他来个八年抗战。
“你再不出来,我可要进去喽!”
“嘿嘿,门上了锁,你进不来的。”
“这简单,我拿个铜板就可以把门给打开了。”说着,他真的开始找起钢板来。
可恶!“不必忙了。”云紫若从浴室冲出来,不想和他浪费时间,干脆趁他如厕的时候走人正好。
“再见!”经过他的身边,她潇洒地向他挥挥手,不愿带走一片云彩。
“紫若,你现在出门不太好哦!”单伊阳想起一件事,他倚在浴室门边,半扭头过来警告她。
“难不成我出门还要看时辰吗?去!”低眸一声,云紫若可不信他的话,她挺直腰,昂然美丽的走到房门口,用力拉开门。
“啊——这是怎么回事?!云紫若惊声尖叫,她错愕地看着面前黑鸦鸦的人群。
门口乍然闪起此起彼落的镁光灯,记者们早已闻风赶至饭店来守候。雷少夫腓闻事件中的女主角云紫若和男人亲密地到饭店开房间。
云紫若被逮个正着,半裸着身倚在浴室门框上的单伊阳也被捕捉进镜头里。相较云紫若的震惊和惶恐,他倒是泰然自若地大方和记者们挥手打招呼。
“单伊阳,这是你设计的。”云紫若扭头控诉卑鄙狡猾的单伊阳。
“我是为你好,这么做不就可以摆脱掉那个死不要脸、对你死缠烂打的雷少夫吗?”单伊阳耸耸肩说道。言下之意,他帮了她一个天大的忙,她该感激他,而不是用这种批判责怪的表情凌迟他。
是呀!他解救了她脱离“雷少夫事件”,可也把她推进另一水深火热的深渊里。
呜……天啊!这下子她可惨了。
???
二十七日头版讯:
偶像歌手雷少大惨遭抛弃,他的“新欢”云紫若又另结新欢,和某位青年才俊在凯悦饭店内幽会被记者逮个正着。
这个事实让雷少夫心碎不已,在消息传到雷少夫耳中的同时,雷少夫立刻举办记者会,宣布将暂时退出歌坛,远离台湾到国外去充电,并且也乘机疗这份的情伤。
踏进久违的办公室里,云紫若没有以往那种工作热诚和冲劲。因为她现在的生活被搞得一团乱,先前是被雷少夫纠缠,现在则是被单伊阳蚤扰。
天啊!自从她和单伊阳在饭店开房间的照片登报之后,她的人生就又出现了另一个难关。
她和男人“不清不白”,老妈的颜面无处摆,昨天晚上下了最后通牒,要她马上把自己嫁掉,当然对象非单伊阳莫属。
云紫若感觉自己乌云罩顶,被老妈和单伊阳联手起来设计了“仙人跳”。真够倒霉的,这一“跳”,她竟得挥别自由的单身生活,跳进婚姻的坟墓里。
云紫若还在作垂死前的挣扎。她精神不济地坐进自己的座位上,无奈地看着堆积在桌上那成塔的资料夹和电话旁的留言,脑海中正在想办法要摆脱那个和她关系暧昧不清的奸夫单伊阳。
“嗨,昨晚和你的他上哪间饭店‘High’啊,怎么今天一点精神都没有。”雪丽凑上来,神情暧昧地上下打量她。云紫若和男人开房问的事在全台湾传开来,这样超劲爆的八卦,她当然不可能放过喽。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昨晚在家,没出门。”她真想封住雪丽的血盆大口。
“へ——原来昨晚在家里‘High’。在你家还是他家?”雪丽的神情兴奋莫名,她向来是口无遮拦的。
“‘High’个头啦!”云紫若懒得理她,倏地从椅上站起来,扭身走向经理的办公室。
“小紫,别这么小气嘛!人家不过是问个地点,又不是问你和他在床上的动作。”雪丽紧追不舍,她可是羡慕死了云紫若,竟然找到了这么一个优质男人,看报上说她那个他,在美国是一位名气不小的医生哩。
“别烦我,你要问去问他,我不想理你。”砰地一声,把门用力甩上,云紫若闪进了经理办公室。
“嘿,大半个月没上工、没业绩,你还敢这么大牌地甩我的门,敢情你忘了我是你的顶头上司啦?”
云紫若进门时,骆以平正好讲完一通重要的电话,他把电话挂上,抬眸佯装愠怒地斥责云紫若。
“我这阵子犯桃花,哪来的时间管业绩啊!”云紫若可不吃他这一套,拉开他办公桌前的旋转椅,俏婰随即占据了它。
“你桃花运真是旺啊,接二连三的来,我想雪丽大概羡慕死你了。”虽然隔着墙,但他还是很清楚地听见了她和雪丽的对话,嘴角噙着一抹揶揄的笑。
“拜托,这种桃花运我宁愿不要,男人真是麻烦的东西。”云紫若哀怨地睨着骆以平,真希望他能替她想出个拒婚的好办法来。
骆以平闻言,大笑出声。“我只听男人讲过‘女人是麻烦东西’,倒没听女人抱怨过男人是麻烦。”他真服了云紫若。
“男人比女人更麻烦、更可耻!”云紫若咬牙切齿地说。
“嘿,别忘了我是男人,你的话最好收敛点。”骆以平用手指敲敲桌面,提醒她。
云紫若干笑两声。“呵呵,我差点忘了。下次我会注意的,别在男人面前批评男人。”她坐正姿势,嗑完牙,该谈正事了。“我没有被FIRE吧?”她那双美丽的眸子紧盯着骆以平的脸。
“到月底之前,你若没交出业绩来,那么就直接到总公司人事室去办离职手续,下个月就不用来了。”骆以平嘴角微微牵动。
“吭!这么现实,今天二十八号了,离月底只剩三天耶,我哪那么厉害啊!”云紫若拍额低嚎。被雷少夫和单伊阳一搅和,她整个月没上工,当然没业绩。
“三天的时间足足有余,我对你有信心。”
“我想只要接受雷少夫大方相赠的那栋豪宅,那么我这个月的业绩铁定又是第一名……”她思忖着,雷少夫那个买卖合约还没正式签成呢!只差她这个受赠人的签名而已。
“对呀,那纸合约还有效力,如果你肯接受他的美意的话——骆以平笑着从怞屉取出“丽景”的买卖合约书递给云紫若签名。他打赌云紫若宁愿卷铺盖走路,也不会接受雷少夫一分一毫的好处。
“经理,尽早把那纸合约撕了吧,我猜他大概也不想要这栋房子了。”看都没看那张合约书,她朝骆以平摆摆手,从椅上起身踱往门口。
他就知道!“我想也是。”骆以平心里也明白,以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个雷少夫根本不可能买这栋房子了,于是他也只好伤心地把合约书撕成两半丢了。
“这就对了。”看着被丢入字纸篓的碎片,她挑眉娇笑。她终于摆脱雷少夫这缠人的家伙了。“心头大患已除,我想我可以快乐的去吃早点了。”
???
步入茶水间,云紫若想为自己泡一杯黑咖啡提提神。同事张安德拿着一包早餐也进到里头,看见云紫若,他随口问道:“要不要来一份鲔鱼三明治,我老婆亲手做的早餐。”他从手提袋中取出一份早餐,递给云紫若。
鲔鱼?!云紫若瞠大美目看着那个看起来应该很可口美味的三明治,一阵恶心的感觉直冲上她的胸口,她感到反胃,很怪异的反应。
“不……谢谢……”云紫若嫌恶地推开那个三明治,她知道这么做很不礼貌,但是鲔鱼的味道让她反胃得难受,她无法忍受那个味道。
“小紫,我好意请你吃早餐,你怎么可以这样——”张安德生气地怒斥云紫若。
“小张,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云紫若皱着眉,她用手掩着想呕吐的嘴,胃实在难受得很。
“你分明是……”张安德可不接受她的道歉,愤怒地把三明治放进袋子中。
“真得很抱歉——”云紫若再开口道歉,她忽然将挡在门边的张安德推开,然后紧抢着嘴冲出茶水间,往厕所的方向横冲直撞而去。
一堆酸臭的胃液吐进马桶里,云紫若脸色苍白地蹲在马桶旁,她不晓得自己出了什么毛病,竟然会突然呕吐起来。
怎么会这样?!云紫若苍白地张开眼,正打算站起身时,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天啊!她心底猛地一震,一道可怕的事实让她失声尖叫。
“啊——”她的月经迟了。
外面的人敲了敲厕所的门板。“里面的,怎么了?”站在外面的雪丽好心地问。
“没……没事。一云紫若虚弱地对门外的雪丽说。
“没事叫那么大声干么,吓死人了!”雪丽嘀咕着,洗了手便走出洗手间。
“我也被自己吓死了。”还蹲在厕所内的云紫若,哀怨地低嚎。
她的经期迟了一个星期。她的反胃是否意味着一个可能……她怀孕了?!
她若怀孕了,可怎么办?!家人一定反对她拿掉孩子,这下子是非嫁给单伊阳不可了。
哪へ按呢?!她极力想摆脱单伊阳的计划恐怕行不通了,现在该去医院拿个怀孕证明书,然后上单家去逼婚。
如果他不认帐呢?!那她一定要徒手将他剁成碎泥。
???
车子贴着墙面而停,云紫若无力地从驾驶副座上拿起一张黄色的诊断证明书,然后打开车门下车。
“这么早回来,你被公司扫地出门了,是不是?!老妈正在院子里晒棉被,她看见立在车门外的二女儿云紫若,讶异地追问。
云紫若走到门前,没有应声,她掀眸看了老妈一眼,心里盘算着是要找老妈一起去单家,还是自己单枪匹马前去。
“把工作结束了也好,反正伊阳养得起你,你只要嫁给他,保证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不用为钱烦恼啦!”女儿面有难色,温佩霞豁达地说。她又开始积极说服云紫若点头嫁给年轻多金的单伊阳,如果她肯答应的话,她不就又多了一个医生女婿了,这在邻里间是多么有面子的事啊!
“嗯,我也是这么想,和他结婚其实是个挺不错的主意。”肚子里都有人家的骨肉了,她还矜持什么,简直恨不得马上拉单伊阳进礼堂。
“吭?你、你说什么?”温佩霞手上的棉被掉了一角,她被云紫若的话吓到了。一直和她唱反调、大喊不婚主义的女儿,竟然转性地说出这样让人错愕的话来。
“没事啦!老妈,棉被掉了。”云紫若自顾自地继续往前走,绕过自家院子前,走往单家。
一辆红色的帐篷跑车停在云家大门前,单伊阳打开车门下了车。
下车前,他在朱莉艳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朱莉艳掩嘴娇笑,明艳的脸染上两朵娇红。
他笑着,帅气地下了车,朱莉艳在原地把车子掉头离去。
云紫若把这一幕看进眼里,单伊阳和朱莉艳亲昵的模样,让她心生妒意。
单伊阳打开大门,还没踏进门内,云紫若便怒气冲冲地跑上前,抡起拳往单伊阳身上捶打。
“单伊阳,你这死没良心的,你不是在追我吗,为什么又和朱莉艳暖昧不清。”单伊阳的不良记录太多了,她才会对他和朱莉艳之间有如此的误会。
莫名其妙被人从背后袭击的单伊阳,吃痛地转过身来。
“紫若,你出手太重了吧!你想谋杀亲夫啊?!”没想到她看起来纤细娇弱,可是力道却出奇的大。
他握住云紫若的拳头,充满疑惑地问她。
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从大前天在饭店分手后,她就一直避不见面了呀!
“说,你和朱莉艳到底是什么关系?”云紫若嫉妒得快要发狂,她红着眼眶瞪视着高她一个头的单伊阳。在她选择正视她和单伊阳的关系之后,她的眼中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一粒沙子。
“我和她是……”看着云紫若发红的眸子,单伊阳讶然地发现了她眼中的妒意。这个发现让他欣喜若狂,骄傲的她对他终于有回应了。“我们是旧识,在大学时代就有往来了。”他语意不详地说。
“她是你的旧情人?!你就是朱莉艳传闻中,一直没曝光的亲密爱侣?!”云紫若把他的话做成这番解读。在职场上,谁都知道美丽的女强人朱莉艳,有一位一直未正式曝光的爱人。
“呃……这个嘛……”单伊阳不想太快否认,因为他想看看她的反应。
“既然你都有了朱莉艳,为何还要和萝莉勾三搭四,又来招惹我?”他不否认,不就代表承认了?!云紫若气不过地把手上的那张诊断证明往他那俊逸迷人的脸上丢去。“单伊阳,我总算认清你的滥情了,告诉你,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不需要你了,哼——要我嫁给你,等下辈子吧!”嚷完,她气极败坏的转身就往回走。
骨肉?!云紫若的话把单伊阳吓傻了,任由砸在脸上的诊断证明掉落在地面上,他愕然地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背影。
“你说什么?你……怀孕了?”猛地回神,他两三大步冲上前,捉住了她的手臂。俊颜闪过错愕、震惊,还有欣喜……
“不关你的事,小孩子没你的分。”她扳开他紧钳在手臂上的手指。
“へ,你这么说太没道理了吧。再怎么说,我也有一半功劳。”他又伸手捉住她,将她扳过来面对他,不让她离开。“想抢功劳,你就是没有。”美丽的眸子盛满怒火。
“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单伊阳死皮赖脸地说。这下子他可是乐死了,她怀孕了,这样一来她是非他不嫁了。待会儿他得马上去向云家两老提亲,当然得顺便一提她怀孕的事。
“你不要再缠着我。”高跟鞋抬起,往下用力蹬了一下。扭过身,往自家门口冲回去。
“唉唷——痛!”单伊阳痛得大叫,她重重地踩了他的脚,真的痛死人了。“紫若,别这样嘛!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和朱莉艳只是普通朋友,她的另一半是我的好朋友李奥,如果你要证明的话,我可以把两名当事人约出来和你对质——”眼见雪紫若就要兜进家门,单伊阳顾不得脚痛,狼狈地拐着步跑到她的身旁,一手挡住即将进门的她。
云紫若顿住脚步,扭过头看着他。
“无论如何,我肚子里的孩子都和你毫无瓜葛。”她口气恶狠地说,在他的手臂上用力拧一下,单伊阳痛得把手移开,她问进门内,然后用力地甩上门。
砰!单伊阳碰了一鼻子灰。
“伊阳,你来得正好,紫若她回来了。”抱着另一床棉被的温佩霞在客厅和云紫若擦身而过,走出庭院,又碰巧看见站在门外的单伊阳。
看见未来的好女婿,她热络地招呼。
“呃……云妈妈,我晚点再来好了。”单伊阳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现在也不敢进云家的大门,云紫若正在气头上,他进去岂不遭殃。“对了,云妈妈,麻烦你注意一下紫若,她有孕在身,叫她少生气,以免不小心动了胎气哦。”他转身对未来的丈母娘细心交代着。
“好呀,我会告诉紫若——什么?她……怀孕了?!是谁的孩子?!”温佩霞惊声大叫,手上棉被掉在地上纳凉。
她的女儿未婚怀孕,在这纯朴的小村里,是多么令人震惊的一件事。温佩霞都快要昏倒了,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云妈妈,我就是孩子的父亲。”单伊阳用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嗓音回道。他知道这个讯息一传给温佩霞,云紫若那方面就可以搞定了。“云妈妈,我会对紫若和孩子负全责的,只要她肯答应嫁给我。”
“哈哈哈,她当然得嫁给你,我日盼夜盼,就盼这一天。哈哈,这一天总算被我给等到了,紫若这次就算不点头也得嫁。”一听了单伊阳的话、温佩霞乐得忘了地上那床可怜的棉被,她的大脚踏过棉被,直接往门外冲去。“伊阳,你进去坐坐,我得赶快去你家和你爸爸谈一谈,这件婚事非得快一点搞定不可,否则等到紫若的肚子大了,那可就难看了。”她热络地招呼单伊阳进门,自己则往单家方向飞奔而去。
“云妈妈,我也赞成婚礼越快举行越好,最好是明天一早。”单伊阳朝温佩霞肥胖的背影摆摆手。
婚事搞定了,可他的新娘还在气头上呢!这下他终于可以放心地上楼安慰美丽的紫若了。
踏进客厅,单伊阳拾级步上楼梯,云紫若骂人的声音从楼上隐约传下来,他掏掏耳,打算使出浑身解数来哄他这个性十足的美丽新娘。
用一条精工雕琢的紫水晶项链来博得她的谅解,应该行得通吧。
单伊阳勾唇浅笑着,从西装口袋里摸索出一只紫色绒盒。迷离的紫色,他生命中的奇迹。
???
“嫁!”薄衫褪去。
“不嫁!”窄裙落在脚踝边,圈成一朵紫色的云。
“嫁!”细肩带榇衣从头顶上脱掉。
房门半掩,云紫若正在房间内脱着衣服,她似乎正用衣服来决定她的未来,就像有些女孩总喜欢用玫瑰花瓣来决定“爱”或“不爱”一般。
这一幕被单伊阳偷觑了,他深褐色的眸紧盯着她白皙滑腻的美背——
“不嫁!”紫色蕾丝胸罩被抛到床上。
“嫁!”最后一件是紫色的蕾丝底裤,被云紫若丢在脚边,命运最后决定——她要嫁给单伊阳。
单伊阳噙着迷人的笑,他从绒盒里取出那条晶莹剔透的紫色水晶项炼。项炼勾在修长的指上,他悄然地进驻她的闺房。
从身后贴住她迷人的背,他饥渴的吻落在她细腻的肩上,同时替她将项炼戴上,扣上扣环。小小水滴形状的紫色水晶垂贴在她锁骨下半寸,美得令人赞叹。
云紫若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当她低头看见那美丽的紫水晶项炼时,忍不住讶然惊呼——
“美丽的紫色女郎,我的奇迹,我的爱——嫁给我吧!”他将她扳过身来面对他,深情款款地将她的惊呼声吞没于唇齿间,他嗄哑地在她唇际低喃。
“嗯……我考虑看看……”冲着这条独一无二的紫水晶,她几乎要冲动地点头答应,可是面对婚姻大事,她还是不禁犹豫了。
“还考虑?”这妮子都怀了他的骨肉了,竟还如此地“难缠”。单伊阳语气显得既无奈又挫败。
“婚姻大事岂可草率决定,我又不是我妈。”她轻哼,其实一颗心早已经软化。
“我倒希望你能像伯母那样有眼光,她对我可是满意得不得了。”他直犯嘀咕。
“她满意你没也用,是我要嫁,不是她……”她咧嘴笑着,得意地看着他。
“谁说没用?她这会儿已经迫不及待地到我家和我父亲商量婚事了!”他比她还得意地回道,俊眉微挑,寻衅的眼神直望进她愠恼的眸中。
“好可恶,她怎么可以擅自做主——”她气呼呼地推开他,弯身拾起衣物,火速地重新套上,打算冲到单家,她要去挡住老妈。
“回来——”他可不肯轻易地放她出门,轻叹一声,笑着拉回她,将她拥进怀中。“一条紫水晶项炼打不动你的心,那么再加上一件紫色的新娘礼服,和一场紫色的盛大婚礼如何?”他深情地提出更令人心动的条件。
如何?云紫若心动了……
在他宽阔的怀中转身,她提出要求——
“这次就用你的衣物来决定。”她说,美丽的容颜亮起灿烂的笑意。
“嗯……好吧,就用这个来决定……”他沉吟一会儿,才勉强地点头答应。
脱下浅棕色的棉质衬衫——娶!
将草绿色的休闲长裤脱下——不娶!
接着是白色无袖棉质内衣——娶!
现在,他的身上仅剩一件性感的三角型子弹内裤——
答案呼之欲出。
“你想娶我,再耐心的等等吧!”双手环胸,表情悻然地望着他性感优美的修长躯干。
“亲爱的,你别高兴得太早。”他挑衅地凝望着她,大胆地把身上最后一件遮蔽物褪掉。
“答案……是否定的。”她略显尴尬而羞窘地说。在看见他昂然的男性象征时,她双颊微微发热发烫,困难而害羞地吞咽一下口水。
“答案是肯定的,因为我还有这个——”他比比手上的表,然后轻而易举地脱掉——娶了。
“这不算!”她抗议。
可惜抗议无效,冥冥命运中,早已注定她嫁定他了。
“亲爱的,你嫁定我了。这是既定的事实,不准再反悔了。”把手表往床上一扔,他热情地把她圈进宽怀中,湿热的唇往下欺,急切地掳获住她那微微噘高打算抗议的娇俏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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