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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们救救他,夏曄被人绑架了!”
说完这句话,若薇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似的,软弱地倒进玮玲怀抱,泣不成声。
“若薇,你说清楚一点。”若薇的话炸得大夥儿目瞪口呆,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回复过来的玮玲,连忙扶着若薇柔弱的肩膀追问。
若薇的眼泪掉个没完,忙得玮玲又是哄、又是递面纸。宁纪的母亲云秋到浴室拧了条热毛巾帮若薇拭脸,忙了十来分钟,若薇的情绪才镇静下来,娓娓道出事情经过。
“你是说你听到夏曄和他叔叔夏宏欽的争吵?”宁纪沉着地问。
“嗯我听得很清楚”若薇擤了擤鼻子,泪雾迷濛的眼里满是淒惶。
“对方没发现你吧?”宁縉关心问道。
若薇打到公司的电话就是他接的,听见若薇哭啼不休,他赶紧问明她在哪里,亲自开车接她回宁家。
他和若薇也算青梅竹马,从来没见她这么慌乱过,知道出了大事。可惜若薇什么都不肯说,嚷着要见宁纪,只好请母亲上楼把兄嫂请下来。
“应该没有。中午我去找夏曄时,办公室里都没人,古秘书大概去吃饭吧。后来我睡着了。”她说得模模糊糊,想起夏曄的温柔,盈泪的眼眶掺杂着一抹甜蜜,心头酸涩。“房门是关上的,除了夏曄外,没人知道我在套房里。”
“你离开时,没人看到你吗?”宁縉接着问。
“没有。我离开时,古秘书仍没回来。那时候已经超过午休时间,快两点钟了。”
“咦?照理说,古君应该回来上班了。”玮玲认识夏曄的秘书古君,她向来敬业负责,这种迟到早退的事,不像她的作风。
“我也觉得奇怪。只是当时我心情很乱,急着离开,没有细想。”身扰围绕的都是信得过的朋友,若薇不安的心镇定下来,思绪如常运转。
“阿縉,你以宁纪的名义打电话到夏氏,探虚实。”
玮玲这个女诸葛一下令,宁縉马上依计行事。
时间将近五点,电话很快接到古君手中,当宁縉以兄长的名义要求跟夏曄说话时,古君答道:“总经理到香港去了。宁董找总经理有什么事?”
“夏曄到香港?”宁縉看向玮玲,无声地问她接下来该怎么做。
玮玲从宁縉手中接过话筒。
“古君,是我啦。”
“玮玲?”听筒传来古君惊讶的声音。
“是啊,好久不见了。最近好吗?”
“还好啦。倒是你当了宁董事长的夫人,还不肯在家里享清福,跑到老公的公司监督啊?”古君调侃道。
玮玲颊面一热,媚眼溜过一旁的宁纪,后者朝她挑挑眉,深炯的眼眸满含热情。
“古君,你取笑我。”她红着脸娇嗔。
“我哪敢取笑你。对你又羨又慕倒是真的。”
“哎呀,别谈我的事了。夏曄真的不在吗?该不是你老板不想接我老公的电话,故意叫你这么说的吧?”
“冤枉!夏总什么时候这么没风度?”
“好啦,我相信你。可是”
“可是什么?”
“有点奇怪耶。”玮玲故意这么说道。“我下午跟若薇见面时,怎么没听说夏曄要去香港?我们还约好明天晚上一块吃饭呢。你晓得宁纪和夏曄为了若薇,不对盘很久,我跟若薇安排了这次的约会,替他们化解。”
“是这样啊。你这么说,我也觉得奇怪。”
“怎么了?难道你事先不知道夏曄要出国的事?”
“嗯。我吃完午饭回来时,就没看到夏总。是夏董事的秘书通知我,总经理临时耍去香港,因为我请了半小时假,他找不到我,只好请夏董事告诉我”
“哦?你请了半小时假?”玮玲深沉多智的美眸病傲艘幌隆!肮啪獠幌衲汔 d阏飧瞿7对惫ぃu风天都会跑去上班的人,怎么会请假?”
“这”古君的声音显得忸怩起来。“人家,嗯”“到底怎么回事?快点给我招来!反正你老板不在,偷点时间跟我打打屁,应该没关系吧。”
“玮玲!”古君对她的话好气又好笑。
“快说嘛。自从我嫁给宁纪之后,每口赋闲在家,再没什么花边新闻可以听。我可以嗅出你有出軌的气味,告诉我是不是有艳遇啊?”
“玮玲,你说到哪去了!”那小女人的娇嗔语气,分明是不打自招,玮玲更加肯定。
“还不肯招啊?难迫要我杀过去,严刑逼供?”
“哎呀,你好讨厌,非得追根究柢。”
“明知道我是好奇宝宝,还是快点满足我的好奇心吧,不然我会死缠烂打的唷。”
“好啦,真服了你。”古君轻声叹息,压低声音道:“你知道嗯,我很喜欢一个人”
“你该不会是指那位你暗恋多年的学长方浩吧?”古君的痴情跟她有得比了。她充其量只暗恋宁纪三年,古君却暗恋人家七年,实在太伟大!
“就是他。”
“你们不是好几年没联络了吗?”
“是啊。前几天我们碰上了,方浩代表他们公司到夏氏洽谈合约,我才如道他从国外回来了。”
“结果你们就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玮玲,你怎么说得这么难听?”
“这句话有难听吗?难道方浩没有一见到你,马上向你表明情意?”
“不是这样的。我们那天稍微敘旧了一下,直到今天早上他才打电话约我一起吃午饭。我们聊了很久,方浩又请我帮他挑件礼物送他母亲,所以才请了半小时假”
“回来后,夏曄已经不在办公室,也没打电话跟你交代什么?”
“是啊。”古君对话题又转到夏曄身上,略感怀疑。“这不像夏总的作风。以往再怎么紧急,他还是会抽空打电话回公司,可是这次都没有”
“古君,你晚上有没有空?到我家好吗?”
“可是方浩约了我”
玮玲无法责怪古君的推辞,好不容易暗恋的对象提出约会,不把握住机会的人才是傻瓜。
“古君,那我们约明天总行吧?我们好久没见面了,你可不能有异性就没人性,把爱情看得比友情重要喔。”
“玮玲,你又取笑我了。”
“好啦,不打搅你了。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说方浩在哪家公司?我好请宁纪多照顾一下你心上人的公司,帮帮他呀。”
“讨厌啦你!”虽是这么说,古君还是欢快的将方浩任职的公司资料告诉玮玲,两人并约定明天中午碰面。
币断电话后,玮玲脸色凝重地面对众人。
“根据古君的话,夏宏欽不止绑架了夏曄,还一手遮天的隐瞒真相,让夏氏员工暂时不会对夏曄的失踪产生怀疑。”
“那夏曄的情況不足很危险?”若薇眼中的泪再度冒个没完,心焦如焚。
“若薇,你不用担心。夏宏欽绑架夏曄的目的,是为了威胁夏爷爷,暂时不会对夏曄下手。”宁纪冷静地道。
“可是”
“若薇,我们会帮你救回宁纪的。”玮玲安慰她。
“可是得怎么做?”她咬着下唇,觉得自己好没用,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她要怎么救夏曄?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天哪,她好笨、好没用!
看到若薇如此无助,众人都为她心疼。玮玲和宁纪对视一眼,心里有了计较。
“我们得分头从几方面着手。首先,一定得报警。”
“那会不会危害到夏曄”
“若薇,你先别急。夏宏欽不晓得我们已经知道他绑架夏曄的事,如今是敌明我暗,我们正好利用道种情势援救夏曄。我三表哥目前任职调查局,由他秘密偵察这件事,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內找出夏曄被囚禁的所在。另一方面,我们得跟夏爷爷谈”
“爷爷在医院”
“好。你目前不宜出面,也不适合回到夏家。因为夏宏欽可能会对你不利。不过,要找个藉口,做为你不回家的理由”
“夏曄早上出门时,我跟他吵嘴,佣人都有到了”
“那你打个电话回去,说你暂时不回家。也打电话交代娘家那边的人,别让你父亲替你担心”
“我应该把夏曄的事告诉爸爸吗?”
“暂时不要,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玮玲沉吟道,思忖了一会儿,转向宁纪。“宁纪,你陪妈到医院探望夏爷爷,表面上是探病,暗地里则把夏曄的事告知,请夏爷爷先跟夏宏欽虚与委蛇,争取到更多时间援救夏曄。”
“大哥跟夏曄不和已久,这么贸然去,会不会启人疑心?”宁縉担忧道。
“夏家和宁家终究是世交,況且我和宁纪的婚宴上,夏曄到场祝贺,两人并没发生冲突。这次又有妈在场,别人只会当宁纪是陪伴母亲去探望世交长辈,应该不会起疑才是。何況宁纪是非去不可。”
“为什么?”宁纪狐疑地瞅向妻子。
“夏宏欽绑架夏曄,不该只是逼迫夏爷爷交出夏氏的主权。如果是这样,夏曄一旦脱困,一定会控告他,到时候他岂不是偷鸡不着蝕把米,这种赔本生意他哪肯做。他必定是打算以夏曄要胁夏爷爷,目的在于荚普夏氏,挪走大部分资金,好逃到国外逍遥,把烂摊子留给夏曄收拾。为了阻止夏氏发生财务危机,除了由你这位宁大老板出面,在夏爷爷面前一力承担,取得夏爷爷的支持和信任外,谁还够资格荣任这项任务?”
被老婆捧得飘飘欲仙的宁纪,可没忘了玮玲最终的意思是要他去拯救死对头的事业。
“你要我帮夏曄?”
“嘿,你什么态度?”玮玲不悦地抿紧嘴,招手要他到身边来,湊近他耳朵以只有他才听得见的声音道:“难道你对若薇余情未了,仍对夏曄的夺妻之恨耿耿于怀?”
“玮玲,我不是解释过了?你还怀疑我?”宁纪赶紧表明态度,免得娇妻又要他指天发誓。
“既然如此,你干嘛推托?夏曄是你的老同学,若薇又像你妹妹,你忍心见死不救吗?”
“问题在于夏宏欽挪走夏氏的资金所留下来的空洞,可不是宁氏的财力可承担的。”宁纪不甘愿地道。
“喂,你这个商场金童这会儿怎么尽说些呆话?”管不了有旁人在场,玮玲不客气地教训老公。“第一,我们当然不能让夏宏欽把夏氏的资金挪走,才要夏爷爷应付他嘛,好让警方有时间援救人质。第二,万一夏氏因夏宏欽发生资金週转困难,凭你和夏曄的人脈,还怕搞不定?别忘了尹家先就不会坐视不管,还有你那些狐群狗黨”
“什么狐群狗黨,他们可是我的好朋友!”宁纪抗议。
“好啦,你那些死黨每个都是独当一面的傢伙,同时也是夏曄的好朋友,如果肯在资金上支持,这危机根本不算危机嘛。蔡耀庭家里不是开银行的吗?正好叫他调查夏宏欽的资金流向,这样我们可以掌握到更好的筹码对付夏宏欽。”
听到这里,宁纪不得不对老婆的机智佩服,一旁的宁縉、云秋、若薇,也听得目不转睛。
“玮玲,能娶到你这位女诸葛,我真是幸福啊。”宁纪情不自禁地一把搂住妻子,陶醉地抚摩她的小肮。“我们的孩子若能承袭我两的智慧,将来铁定是天才。”
“少贫嘴了。”玮玲甜蜜蜜地娇嗔。
宁縉和若薇这才知道她怀了身孕,前者为自已就要当叔叔高兴不已,后者则又羨又妒,心情感伤。
“时间不早,我们该分头办事。若薇留在这里,你陪妈妈去医院,见过夏爷爷问明情況后,还要跟蔡耀庭、张博智、胡国良、杨子逸联络,看他们可以提供多少援助。宁縉和我则联络我表哥。这样安排没问题吧?”
众人纷纷点头,宁纪陪伴母亲云秋到医院探望夏曄的爷爷,玮玲联络表哥到家里来。
听完若薇的报案经过,玮玲的表哥许家睿即刻展开行动,并承诺在最短时间內安全救回夏曄。
玮玲见若薇神情疲惫,扶她到客房休息。
若薇拉住她的手,憔悴的泪眼里盈满愧疚。
“对不起,玮玲。”
“为什么道歉?”玮玲讶异地在她身畔坐下。
“我”若薇抖动着櫻唇,一下午的折腾,平日里艳丽照人的容光,如今苍白无血色;向来灵动、明媚的清澈眼眸,疲惫无神,让人见了心疼不已。
“中午我和宁纪碰面,让你误会了,我感到好抱歉”
“若薇,那件事怪不得你,是我小家子气。”
“不,玮玲,你不了解。我好笨、好蠢,连自已感情的归向都搞不清楚。若不是这一连串的事件,我仍以为我深爱宁纪,宁纪也爱我。玮玲,我是个坏女人,真的很坏”
“若薇,你别这么说自已”
“我是真的”若薇自责地哭倒在玮于怀抱。“看到你被车撞了,我心里好难过,都是我的错”
“可是我没事啊。再说是我自己不小心,过马路也不看红绿灯,好在对方的车速慢,紧急煞车,根本没撞到我。”想起那个在急允彝饷娴却呐菔唬饬嵝睦锘购兜奖改亍髅髅蛔驳饺耍次怂陌参5p陌胩欤瓜蛩惹福较朐蕉圆黄鹑思摇?br />
“那是你好运,我无法想像要是你出了事,我要怎么面对宁纪。对不起,我总是这么任性”
“若薇,别再自责了。”
“不,让我一口气说完,否则我更没脸让你们帮我了。对于宁纪,我始终搞不清楚对他的感情并不是爱情,而是妹妹敬慕兄长的感情。我亲生母亲很早就过世,父亲续娶的妻子跟我不亲,当宁绮带我回家里,我第一次见到宁妈妈,她温柔慈祥的形象,让我好羨慕。宁妈妈很疼我,拿我当女儿看待。宁纪从英国回来过年,我见到他当时他就像我梦中的白马王子一般英俊威武,我以为我爱上他他也对我很好。或许是宁家的温馨气氛,还有宁纪凡事顺从我,这些情愫把我搞胡涂了,不晓得那其实不是爱情,而是亲情。”
“之后,你还不是明白了,才会嫁给夏曄。”
“不,不是这样的。”若薇悲伤她摇头。“嫁给夏曄,一则为了跟宁纪赌气;二则是夏曄告诉我,对男人而言,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完美的。宁纪娶不到我,心里会永远怀念我。你瞧,我是这样任性、卑劣”
“噓”玮玲温柔地摇着她哄慰,精睿的美眸里闪出智慧光芒。“你真的是为这两个烂理由嫁给夏曄的吗?若薇,你到现在还这样认为?”
玮玲的话震动了她的心,回想当时答应嫁给夏曄时的心情,免不了一阵惭愧。表面上,她是被夏曄用这两个理由说服,自己也这样相信;实际上,却是为了连自已都理不清的原因,答应夏曄的求婚。
其实,她早为夏曄痴迷,只是不肯承认而已。
“玮玲,你好聪明。”她抬起迷濛的泪眼,唇边绽开一朵自嘲意味浓厚的虚弱笑容。“可是当时我真的很笨,就是那样以为。直到宁纪追着你跑出去,看到你发生意外,他的悲痛以及眼里只有你、没有其余人存在的空间,终于让我认清楚事实。宁纪不爱我,完全不爱。这道理我早就明白,却始终不肯承认。然后,我发现对于他不爱我的事实竟没有丝毫气愤,只是怪夏曄骗我。我跑去找他,气呼呼的我,像以往一样被他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这才明白自己心的归处,始终只有一个,就是夏曄。”
“我早就看出你爱夏曄了。在婚宴上,我跟夏曄跳舞时,你的目光几乎离不开他”
“对呀,我还气他逗你开心呢。可是那时候我仍然固执地以为我爱的人是宁纪,那晚我原本是想找宁纪表白,解释我嫁给夏曄的原因。我准备了一套剧本,却因为夏曄跟你跳舞而全盘打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或许,在你內心深处已经明白自己的情感归处。”
“可是我的大脑仍是笨笨的,冥顽不灵。接下来的日子,夏曄忙着公事,对我冷淡。气愤之余,我又想起宁纪,那天去找他诉苦,除了希望得到他的安慰,还带有”若薇面对玮玲真诚和气的笑容,苍白的脸庞盈满羞愧,但仍鼓起勇气把话说完。
“我当时仍自以为宁纪爱我,当他知道夏曄对我不好,必会对我百般怜惜。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她越说声音越低,也越觉得自己卑劣无耻。“对不起,玮玲。我太任性了,没想到你的立场”
听到若薇这段表白,玮玲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很快释然了,反而以同情的眼光深深注视若薇交织着羞愧、懊悔的淒惨花容。
“你只是被宠坏了而已。”玮玲慈和地道。“搞不好如果宁纪说他爱你,你还会吓得跑掉呢。”
“我不知道”若薇摇着头。“宁纪始终对我温柔疼爱,他对我做过最亲密的举止,就是在订婚典礼上吻我。除了这些外,他一直像个大哥哥”
“就是这样的态度,才博得你全副的信任。你下意识的知道宁纪对你没有欲求,将他视为亲人。其实,你只是需要人疼爱呵宠,并没有存着坏心眼。”
“谢谢你这么说。”若薇感激玮玲的谅解。“虽然我不值得,可是很需要。”
“若薇”玮玲轻轻叹息,搂她入怀安慰。“不要冉詆毀自已了,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你要坚强起来,夏曄还等着你援救呢。”
“可是我好笨,什么都不懂。再没有比现在更懊悔以前的不学无术。如果我不是学什么捞什子的艺术,说不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助了。我妒恨自己的无能,什么都帮不上忙。在事业上帮不了夏曄,现在也只能来手无策地看你们为救夏曄忙碌”
“别这么说,若薇。若不是你沉着冷静地跑来找我们,大夥儿又怎么知道夏曄被绑架的事?在那个时候,你能那么勇敢又机智地躲开夏宏欽的眼线逃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本来地快吓晕了,不晓得该怎么办。只是一想到夏曄的安危,一股勇气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支持我离开公司。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找宁纪”
“你找得对呀,唯有宁纪是你信得过的人。放心好了,我们会平安救回夏曄的。”
“玮玲”感激的情绪在胸臆间湧动,若薇抖若唇,眼眶发热。“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逍该怎么办。”
“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若薇湿漩的眼碎闪漾着无法置信的狂喜。“你当我是朋友?”
“难道不是吗?以前我还是宁纪的秘书时,你是那样亲切,一点架子都没有,那时候我就好喜欢你。”
“谢谢你。”发汤的泪水从若薇酸涩的眼眶里滚动出来,这是喜极而泣的泪水。“除了宁绮以外,我没有知心的女友。”
“现在可以加上一个我。”玮玲微笑。
“我没有姐姐。如果能有个姐姐,我希望她跟你一样”
“那就当我是姐姐。”她怜惜地抚摩她湿气迷濛的小脸,为她拭泪。“现在姐姐命令你不可以哭了,你要听话喔。”
“嗯。”她破涕为笑。
玮玲到浴室为她弄了条湿热毛巾,抹干净她的小脸后,扶她在床上躺好。
“你休息一下,有进一步消息,我会马上告诉你。”
若薇顺从地合起犹沾着泪珠的弯翘睫羽,玮玲将床头灯捻弱,悄声离开客房,在门口遇到宁纪。
“你回来了呀?”
“嗯。”宁纪在爱妻颊上亲吻一记,朝客房探头。“若薇睡着了?”
“没有,只是合上眼而已。情況怎么样?”玮玲挽着丈夫的臂膀,往楼梯走去。
“已经联络好子逸他们,晚点会来家里。我去见夏爷爷时,夏宏欽刚离开。他撂下狠话,要夏爷爷筹出一億美金交换夏曄安全。”
“这傢伙比我预料的还高明。由夏爷爷筹钱,可比叫夏爷爷下放权力,让他荚普夏氏财务要简单。他给夏家几天时间?”
“夏宏欽对夏氏的财务状況极为了解,他要夏爷爷在三天之內,将一億美金汇到他指定的瑞士银行帐户。”
“三天之內?”玮玲柳眉微蹙,和宁纪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这傢伙够狠了,明摆着要夏氏垮台。夏氏要抽出这笔竿资金只怕不容易。”
“的确,除非散尽家产,賤卖名下产业,否则三天之內绝筹不出钱。夏爷爷甚至告诉我,夏宏欽之前盜用公司大笔公款,已让夏氏财务吃紧。这下又勒索一億美金,夏氏岌岌可危”
“我们可不能坐视。这不只关系到夏家的兴衰,还有夏氏旗下的数千名员工生计。这将是一场金融风暴。”
“我知道。我会跟子邀他们商量摆平夏氏的财务困难。唯今之计是尽快救回夏曄,不态让这笔贖金落到夏宏欽手中。”
“明天我会跟古君见面,如果她能够配合我们,情況会比较乐观。警方已经採取行动,救人的事交给他们,剩下的由你负责啦。若薇好不容易认清自己的感情归处,不能让她再受伤害。”
“你现在倒一味替若薇着想,不像下午那样醋气沖天。”宁纪捏着娇妻挺秀的瑤鼻最笑。
提起下午的事,玮玲心里流淌过一阵甜蜜暖流,宜嗔宜喜的娇眸媚波流转的睨向老公。
“讨厌!”她软软地倒入他怀里“人家这么帮若薇,还不是怕她失去夏曄后,来找你寻求安慰。到时候你搂着她,人家会难过死了。”
“噓,不准说那个字。”玮玲险些出车祸的一幕在宁纪脑?锷凉匀盟嗉掠檀妗?br>
紧紧搂住怀中的可人儿,宛如她是易碎的稀世珍宝般,宁纪的眸光火热又深刻的凝视玮玲,声音瘖哑地道:“不可以再吓我了!失去你,我的日子才难过。你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珍宝唷,心都给你了,不准拋下我不管。”
“宁纪”玮玲激动的哽咽,消失在宁纪覆下的吻里。许久之后,她陶醉地帖紧夫婿宽阔温暖的胸膛,倾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到自己幸福无比。
但愿夏曄平安回来,带给若薇同样的辛福。她深深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