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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韩可灵先到公司去递辞呈,然后利用中午的时间到银行把那张支票“处理”了相信有了那笔钱,应该足够了吧?
这几年来,她第一次不再为钱烦恼,已经好久没有这种轻松的感觉了如果不去想这是她出卖自己的代价,她或许会更快乐。
在公司交代完她所有的工作,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她才回到公寓,电话就响了。
“喂?”她看看表,不知道东方辙几点会过来?
“可灵,我愈想愈不对。你说你要搬出公寓一阵子,那你要住哪里?”这已经是何薏明去香港后打回来的第二通电话。
“阿明”韩可灵抓着话筒,难以启齿。她无法告诉她的好朋友事实,但她更不想对她编织谎言。“阿明,你先照顾伯父要紧,我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等你回来我再告诉你。”
话筒那头马上吼来一句“你存心让我寝食难安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卖关子,我很难受的!又不是说不用担心,我就能不担心你。好端端的,你为什么会想搬出去?一定是有什么事嘛!”
就是何薏明这种完全不拿她当外人的口气和关心,才更让韩可灵没法说明;她若说了,何薏明不马上从香港飞回来阻止她才怪。
“阿明,你少杞人忧天了。说不定等你从香港回来,我也已经搬回来了。真的不是什么重要事情,你就当我出去透透气好了,不要那么紧张。”她尽量轻描淡写,心里却是暖烘烘的。已经没有亲人的她,一直很难习惯这样的关心。
“你最好没骗我,要是让我知道出了什么大事,看我不狠狠剥你一层皮!”电话那头传来厉声警告。
“知道了。”
“还有,你得每天给我一通电话要不我打电话给你也行,你给我电话号码。”何薏明突然想到电话费很贵,改口道。
“还是我打电话给你好了。”韩可灵轻声说。其实这几年来,她吃用几乎都是靠何薏明,她大概也感觉得到她需要钱吧。让她很感激的是,何薏明从来没有问她为什么这么需要钱。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忘了。”
“好啦,我会每天打,每天烦死你,行了吧。幸好我不是你男朋友。”韩可灵藉着打趣转移了话题重心。
“好啊,韩可灵,我这么关心你,你还调侃我,我看你是皮痒了”
“喂,电话费很贵的。”韩可灵赶紧提醒她,生怕她一说又没完没了。
“说得也是。便宜了你!明天可得给我电话。”何薏明还不忘叮咛。
“我怕自己想忘都忘不了。”
“那最好。”
韩可灵刚挂上电话,门钤就响了。她不必多想,马上就猜到是东方辙。她打开门,证实自己的猜测完全正确。
“你这么早来?”
东方辙皱起眉头,她非要提醒他的急切吗?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期待天黑,像个傻瓜似的;这已经够教他郁卒了,她还嫌他“顺从”得不够?
“你嫌早?”如果她敢说是,他马上掐断她白细的颈项。
韩可灵愣了一下,她说那句话并没有特别的意思啊。“我刚从公司回来,东西都还没收拾,我是怕你等。”她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多解释,他爱生气就让他生气嘛。
不过她的话似乎让他满意,她几乎在那双冰冷的深潭里看见了一丝丝短暂的柔情。
“去忙你的吧,我在这里等你。”他在客厅的沙发坐下来。
韩可灵又是一愣,意外的在他身上看见耐性。一直以来,他给她的感觉是急躁加暴躁,她还以为他又会来一顿骂呢她不自觉地弯起唇瓣,竟不再觉得把自己卖给他有那么难过了。
等她进入房里,东方辙才让自己表现出浓重的愁绪和烦躁。一整天他都在想,他可以这么‘堕落’吗?明明知道她只爱他的钱,他却还爱她爱得不可自拔,可恨连他自己都想不透为什么对她这样的女人如此迷恋!
尽管脑袋很清楚他应该要从这段荒唐的感情中抽身,恼人的是,他的行为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只有懊恼的想着,他要玩弄她、折磨她,直到不再爱她为止,他更安慰自己,总有一天他会清醒,他还不至于这么没骨气,‘堕落’一辈子该死的韩可灵,竟让他这么烦恼!
韩可灵提着简单的行李,和东方辙僵持在房门口。虽说搬进他的房中是天经地义,毕竟她是他买来暖床用的。但是
“我起码可以把我的东西放在别的房间吧?反正你这里这么多空房。”她真的想要一点点属于自己的空间。
“为什么?”东方辙当然不认为有这份必要。如果她觉得必须完全属于他让她毫无尊严,他只会更高兴。
为什么?韩可灵在心里暗叹,她不能向他解释这其中的差异。都怪她把这场“桃色交易”想得太简单了,现在在一个屋檐下了,她却开始害怕自己会沉沦,会深深爱上他不可自拔。她怕极了到要结束交易时,她已经迷失了自己,变成一个没有他就活不下去的女人。
看她为难,看那张美颜沉郁,东方辙居然有一丝快意。他无法忍受只有他“为情所苦”她却一直像不在意似的,现在愈是让她痛苦的事情,他愈想做。
“如果你有理由可以说服我就说,我不是那么满不讲理的人。”他双手抱着胸膛睇视她,难得的扬起了嘴角。
就是因为太在意,她想不到任何借口或理由。她更为他的笑容心动,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微微脸红。在被他发觉这份情愫以前,她火速低下了头,让垂落的长发掩盖了烧热的双颊。
“算算了,我随便。”她经过他身边,把行李带进房中,痹篇了尴尬和心悸。不去想未来,只要不去想未来就好了她不断告诉自己。她这么快的屈服反而教东方辙的情绪阴郁起来“过来!”他焦躁的命令。韩可灵狐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生起气来。过去她总能够很明白地看出他生气的原因也有几次是她故意招惹他的,但这一次,她真的看不出他有生气的理由。
“我说过来!”看她动也不动,东方辙更加愤懑。
他怎么啦?韩可灵不自觉的担心起来。她走近他,不是因为他的命令,而是想瞧瞧他有没有事。
“你怎”才开口,她的关心全没入他突如其来的吻之中。
东方辙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丝毫不温柔的掠劫她薄软的红唇,似是要给她惩罚一般。他不去看韩可灵惊愕的眼神,从她的浅蓝色牛仔裤中拉出衣摆,动作野蛮地撕裂了她身上的白色棉质榇衫,完全不管她的惊惶。
当他的手碰触她牛仔裤的钮扣,韩可灵在惊慌之下,两只小手反抗地握住了他要解开钮扣的厚掌。
“你”她慌乱得无法成声,急着为他突然而来的粗暴举动找原因、找理由,直到她的惶惑明眸对上了他沉冷如冰的眼神,彷如一记冷鞭抽进她心底,教她全身抽痛冰冷!
东方辙没有半刻犹豫地将她拦腰抱起,一下子就来到床沿;当她的背触到柔软的床铺,不由得全身一僵。他高大结实的身躯随即压上她,她深陷入柔软的床铺中,一颗心更同时沉入恐慌深痛的谷底。
他不接受她的抗拒,轻易的把两只白皙玉手固定在她头顶上方,她乌亮的长发被散在白丝的床单上,黑泽发丝和亮白真纷的对比抢眼得更形迷人。他的眸底乍然迸出激光,然后他很快地俯身吻住她细白玉颈,用最粗野的方式吸吮她的滑嫩肌肤。
他除去阻碍他的胸衣,一手掌握住她的丰满,惩罚性的啮咬她,像要她也感受他心底巨大的疼痛。
感觉到身下人儿不停地颤抖,东方辙丝毫不许自己对她温柔。他褪去她的牛仔裤,更同时要脱下她身上仅剩的帖身
“不要”那陌生的感觉掀起她莫名的恐慌,韩可灵终于叫出口。
她着慌的语气震动了他压抑在心底的感情,刹那间他忘了要无情的折磨她,抬头对上她的眼。那双明媚的美眸不见了,他撼讶于她眸中盛载满满的惧意和惊惶,本来一直捍卫着不受侵蚀的心,更在她落下泪的同时被融化了,愤懑也在无形中徐缓沉淀
东方辙放开她的手,俯身吻着那轻颤的樱唇。他轻轻地吻着她,让她感觉到一份柔柔的温暖,终于慢慢止息了她的恐慌。
他们凝视着彼此,韩可灵在他眼底看见了情欲。他抬起一绺柔亮的发丝轻轻一吻,温热的大掌重新在她光滑柔嫩的肌肤上游移。他的爱抚烧着了她的身体,点燃了她心中的欲火,她开始为他的挑逗燃烧
东方辙眼中满是强烈的渴望,随之高升的欲火必须从她迷人的胴体中索求短暂的满足。他的吻、他的指尖在她完美的娇躯上无所不在
“东方”
听到她低低的呻吟,他的身体几乎沸腾。他急切地褪下身上的衣服,用赤裸裸的火热直接接触她的柔软。
确定她准备好以后,他不堪再煎熬等待,马上占有了她
晨光穿透窗纱,映得满室生辉。
在半梦半醒之际,东方辙把手采向枕边人,就像二十年夫妻一样自然探去的手却扑了个空!
东方辙随即张开眼,没看见韩可灵,瞬间睡意全消。他坐起身四处张望,更到浴室探过没有!
“可灵!”一股莫名的不安袭卷而上,难道她又
“你找我?”听到他的叫唤,韩可灵来到房门。
他转过头,看见她穿着他的睡衣,飘逸的长发任其散落,就像晨光一样耀眼。
望着那张笑意盈盈的美颜,他的心竟奇异的镇定下来。
“你去哪里了?”他皱起眉头,不让松一口气的感觉稍稍泄漏,更不肯承认她随时随地、无时无刻左右着他的心、他的情绪。
“我去厨房走了一趟。”韩可灵走进来,尽量不把他的不悦放在心里,仍笑着告诉他“我本来是想做早餐的,可是你的厨房里什么都没有,冰箱里也空无一物。你平常到底吃什么啊?”
东方辙瞅着她的眼,那双眼明亮如常,看不出有一丝不同。昨晚对她来说,仿佛无任何影响该死了!他还在期待什么?想从她眼中看到什么?她上他的床只是为了钱,昨天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把支票兑现,银行还找他确认过,他还在渴望什么?真该死了!
他躁怒地别开头走进浴室“砰”地甩上了门。
韩可灵的心随着一震,笑容慢慢消失。
他究竟怎么了?她无声地问着自己。是否他不要她了?他还是后悔了?
韩可灵随即摇头。不会的,不会这么快,他说过直到他结婚想到这里,一股因妒意而起的疼痛翻搅着她的心,她受不了他莫名其妙的怒气,更受不了他冷冰冰的态度!
她用力敲打浴室的门,气愤的说:“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走!”她才不要看他的脸色呢!
“韩可灵!”东方辙以为她真要走,当他暴怒的拉开门,却见她好整以暇的站在门口,脸上还扬着微笑。“你敢戏弄我!”
韩可灵看见他脸庞还滴着水,甚至手里还抓着毛巾来不及擦就跑出来咆哮,心情顿时好了大半。
在他掐断她的脖子之前,她赶紧收起笑容,正经严肃的告诉他“我不是在开玩笑。如果你不是不想看到我,为什么从昨天到现在,脾气一直阴晴不定?我有得罪你的地方吗?还是你不满意我?你不想要我的话,我随时可以走。”
可恶,她就这么想离开他吗?东方辙愤怒地抓住她的手腕“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离开我!”
韩可灵只能在心里叹气。她真如自己所说的那般潇洒吗?天知道那有多不容易
“如果我让你不愉快,为什么你还要我留下来?你是折磨我还是折磨你自己?”她不想跟他闹脾气,毕竟他们没有时间可以用来吵架的。
东方辙突然怔住,这是心有灵犀吗?他也曾自问过,他到底是折磨她还是自己
到现在为止,他只知道,让她难过的时候,他并没有比她好受。
他放开了她“去换衣服。”
“辙。”韩可灵拉住他,看着他深邃忧愤的黑眸,伸手取饼他手里的毛巾,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水。“我们不要这样好吗?我喜欢快快乐乐的跟你过在你结婚之前,我都不会离开你,我们一起过一段只有欢悦的日子,好吗?”她的声音接近乞求。她迫切的想要搜集他们之间共有的点点滴滴,因为那将是她日后仅有的美好回忆。
结婚不知道是她在说这两个字时声音显得特别干涩的缘故,还是她说不离开他时脸上真切的表情,他的心竟莫名的揪疼起来,差点开口允诺了她。他拉下纤白的玉手,取回毛巾。
“辙!”韩可灵不死心的勾住他的颈项“别这样对我。你要大发脾气、要咆哮怒骂,我都可以接受,就是别让我猜你的心,别让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她把脸埋进他怀里,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的感情。
不要她?他气愤地抓起她的手臂“你在说什么鬼话!如果我可以不要你的话,就不会答应你用那种鬼方式买你”天知道他有多引以为耻!
从那双深眸中,她终于了解他的暴怒、他无常的原因。原来买她让他这么难以忍受韩可灵垂下眼帘,她能说什么?是她让他以为她只要他的钱,是她让他认为她是只爱钱的女子她能说什么?
韩可灵忍住由心底窜升到喉咙的酸楚,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好吧,你想怎么样都随你,爱冷冰冰、爱不言不语、爱给我脸色看,你只管高兴就好。”她不会再发出任何怨言。
“你”东方辙瞪着她,尽管对她的“势利”痛恶,对自己爱上这样的女人恼怒,对辜负了他的她极欲报复,可恨的是,对她的笑容、她的眼神、她的神情,他始终有着一份“不忍。”
她真像是迷惑了他的魔女,而他明明知道自己受她所惑,却依然深陷,不可自拔再过一段日子,他一定能够找到脱困的方法,目前先让他爱她吧,直到他不爱她为止。
东方辙做完了心理建设,伸手拨开她颊上的发丝,捧起那张独特而美丽的容颜。“依你的话,一起过一段欢愉的日子。”
说完,他俯身吻住她瞬间绽放的笑容。看到她高兴的模样,他的心情也跟着舒活
虽然有时候他还是会阴晴不定,不过这一段日子,他真的对她很好,不再冷冰冰、不再不言不语,就像过去一样又会对她咆哮了;而她,似乎常常惹得他暴跳如雷
韩可灵用无辜的眼神瞅着东方辙,夜都深了耶。
“我不知说了几次,你根本没把我的话听进去!”他已经快气炸了,她居然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我有在听啊。”韩可灵勉勉强强挤出了一丁点认错的表情。看他也吼得差不多了,她也该为自己辩解一下。“我本来只是出去跑步的,你看我的穿着也知道。”她还特地拉拉身上的运动短裤、t恤,还有扎起来的马尾。
早上他说要出去办点事,出门前问了她今天要做什么,她说没什么事,听音乐或者睡觉吧。他出门后,她听了一会儿音乐,因为久没跳舞,觉得应该让身体动一动,便出去跑步。
本来她想在他回来之前就回家的,哪里知道
“我也没想到会碰上一个快生产的孕妇,看她倒在路边,我总得送她去医院”对上他的怒眸,韩可灵赶紧错开了视线。
“然后呢?”如果只有这样,他不会这么生气。
“你没听说过送佛送上天吗?我想我既然送她上医院,当然要看她平安生产啊。”说到这里,她露出了灿烂的笑靥“辙,你知道吗,原来刚出生的婴儿都好丑耶,像红猴子一样,还皱巴巴的,好好笑哦!”她开心地咯咯笑,直到笑眯了的美眸不小心接触到那双辟哩啪啦作响的火眼,笑声才马上打住。她伸伸舌尖“你有必要这么生气吗?我也只是忘了时间而已嘛。”
“只是忘了时间?”他几乎要瞪死她了。
“还有忘了你。”她闭上了眼睛,轻轻叹口气。“下次我一定会记得打电话的。”
总而言之,她就是早上出去“跑步”到晚上才回来,其间没有给他一通电话,害他像没头苍蝇到处去找她最糟糕的是,她回到家没多久,看见他回来,还丢了一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这才把他给惹爆了。天可怜见,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早知道他在外面忧心如焚地找了她一整天,她一回来就会马上躲到“棉被里”去等他。
“你还敢有下一次!”说要听音乐、睡觉的人居然“平白不见”他都快报警了,她还敢给他那么悠哉!
她可真是“祸从口出”啊,韩可灵无辜地想。灵眸一闪,她一脸“愧色”的把小脑袋帖进他怀里,纤纤玉手“无辜”的帖上他胸膛,对他轻声细语“辙,你累了一整天,饿不饿?我做饭给你吃好不好?还是‘我们’先洗澡?”
东方辙皱起眉头“韩可灵”
“嗯?”她抬起美美的、天真的、温柔的娇颜。
东方辙瞪现她许久,最后咬牙切齿地怒吼“你真是该死!”他很快地俯身掬住她樱花般的唇瓣,狠狠的吸吮她的香气和蜜液。
对她,他真是咬牙切齿又莫可奈何!
懊死的是,他到现在还不想“不爱她”和她相处半个月下来,他甚至开始怀疑会有这一天到来
她该死的愈来愈吸引他!
阎皝瞅着东方辙,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然后挑起嘴角。
“喂,你不是早应该回美国了?”他就是故意要调侃他。
“碍着你了?”东方辙丢给他一个白眼。“你来做什么?”亏他还特意“藏”着韩可灵,几次必须到画廊去,就是不带她和这家伙见面。
“我看你最近‘懒得出门’,老朋友当然有义务过来瞧瞧,关心关心。”他当然不会直接把“好奇”说出口。
“要你多事!”这家伙的话能听,世界上就不会有“谎言”了。
“你真是伤我的心。”阎皝叹着气摇头。
“咖啡好了。”韩可灵端出煮好的咖啡,另外还有她买的蛋糕。
“谢谢你,真香啊!”阎皝吸了一口气,眼睛却直盯着端咖啡的美人,令人怀疑他的赞美到底是对“物”还是对“人。”
东方辙光火地瞪他一眼。
韩可灵才放下东西,他就沉声说:“可灵,你进去。”
“喂,太霸道了吧?”阎皝马上抗议,不由分说就拉着韩可灵也坐下来“人都住进你家里了还担心我跟你抢啊?你也太没安全感了吧。”他转向美人“你坐,别理他。”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东方辙怒目相视,直想砍了阎皝那只碰触她的手。
“好,我胡说,那你不介意可灵陪我们一起聊吧?”阎皝眸底闪着狡猾的光彩。
东方辙除了在心里把他大卸八块外,什么也不能说。
韩可灵不禁佩服起眼前的男人,看得出来他和辙是相当好的朋友,因为他真的很了解辙。
“你这么有空聊天,那件事办好了?”东方辙睇向阎皝。
“我们之间只有那件事可以谈吗?”阎皝顿时垮下脸哀叹道。
“什么事?”韩可灵随口问。
东方辙看她一眼“没什么。”
她愣了一下,有一种被排拒的感觉,好像问了不该问的事似的。如果是不能让她知道的秘密,他大可不必在她面前谈起。
“可灵,别介意,这家伙只是不好意思告诉你他在做善事罢了。”阎皝咧子谠她微笑。
“多嘴!”东方辙白他一眼。
韩可灵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不自在,不禁也跟着微笑。原来如此。
“我现在可不是只办你的事而已,老鹰最近也找上我了。”阎皝睇东方辙一眼,忍不住抱怨“怎么你们这些朋友来找我都没好事?人家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啊,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忙’乎!唉,真是交友不慎。”
老鹰是远在英国的殷柏睿的代称。他是中英混血儿,父亲是中国人。殷家的事业大半在英国发展,再结合他母系家族庞大的事业,殷柏睿的身价同样是非比寻常的。
“老鹰也来台湾了?”东方辙根本不理睬他的怨言。
“人还没来,事情先来了,说要找他姑妈、小表妹。人海茫茫,他居然给我个人名、年龄、性别就要我去打捞,台湾再小也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小吧!”阎皝说起这件事就有气。
“没有照片什么的吗?”韩可灵好奇地接腔。说实在,她最近真的是闲得发慌。
“听说他姑妈是跟人私奔的,当年她的东西全被家人烧光了。”阎皝突然瞅着韩可灵,眼底似在打什么主意。“可灵,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寻人啊?那个妇人叫”
“她没空。”东方辙直接帮她拒绝了,甚至把她拉进怀里,再也不准阎皝打她主意。
韩可灵自然无话可说,她也知道自己即使没事做,也不能算“有空。”她现在一逃邺十四小时都是东方辙的。
“可灵,你真的没空?”阎皝还抱存一丝希望。跟美人一起工作,兴致才高昂嘛,即使名花已经有主也无妨。这东方辙也真是,在他面前还拉拉扯扯的,存心亲热给他看吗?
韩可灵只能笑着点头。
阎皝只好死心。他睇这一对一眼“我看你们好事近了吧?什么时候丢‘炸弹’给我啊?”哼,到时他一定把那张喜帖拿来当标靶。
韩可灵只觉得一阵尴尬和困窘,她甚至不敢看东方辙。“我我们不是”
“没这么快。”东方辙打断了她的话。
韩可灵抬起讶异的眼望着他,他回她一眼,她却马上了解他的意思他只是认为没有必要让别人知道他们之间真正的关系罢了。
这对她来说,当然最好不过。
“嘿,别在我面前眉目传情好不好?”阎皝马上提出抗议。
韩可灵红着脸低垂螓首。
东方辙皱起眉头“没事你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