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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亚才抵达义大利,就接获他老爹的电话,说是公司一个合作案出了问题,所以要他马上搭乘下一班飞机飞回台湾。
“别开玩笑了好不好!”尔亚不满地抗议“你以为台湾是在义大利的隔壁啊?我刚搭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来耶!”
“航空公司是咱们家的,搭飞机不用钱,你就当作是云端漫步不就得了。”电话那头的杰斯克柏顿说得轻松自在。
呵呵!他当然轻松喽,又不是他搭飞机,自然可以说得潇洒自在,可是他只要一想到,还要在飞机上吃喝十几个小时活受罪,整张脸就垮了下来。
“真的还有你解决不了的问题?咦,对了,你现在在哪?”
“我就在台湾,而且叫你来你就来,以后我们家的事业也是要你接管,你要是不来,我就马上把你的身份及你在外的荒唐事抖给各大媒体知道。”
错就错在自己有把柄落于他人手中,尔亚虽万分无奈,也得妥协不可。
“我知道了!”
所以,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他又在飞机上活受罪。
抵达台湾,被叫来接机的李宏宜笑说:“就跟你说不要回去,瞧,你这不又回到我身边了吗?”
两人边说边坐上车,车子驶上高速公路,往台北市区奔去。
尔亚气急败坏地给了他一记白眼,不悦地骂道:“我现在火气很大,不要惹我,对你没好处的。”
“呵呵!”李宏宜压根不怕被他的怒火波及似的,甚至继续说:“我说过,我们是秤与砣,秤离不了砣,砣少不了秤的。”
“够了!”早知道他就请公司的司机过来接他,而不叫李了。
连续几十个小时飞行的?屠刍吕矗嗡际懿涣嗽倮锤龆ず湔u摹?br>
“怎么你老爹的婚礼泡汤了吗?”
“我怎么会知道。”尔亚没力的回答。
“家里开航空公司就是有这个好处,飞来飞去都不用钱。”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尔亚不耐烦的撇过脸瞪着他“有话直说好不好?”
“没事啊。”李宏宜耸耸肩,一脸无辜的模样。
可是他那样反让人更想扁他,尔亚咬牙切齿道:“要不是我太累了,肯定扁你一顿。”
“喔。”他摆出痞子样的笑说:“你想扁我就给你扁啊?你以为你是谁?”
“quiet!ok?”
“ok!ok!”李宏宜突然高举双手,方向盘顿时没人控制。
尔亚见状忙抓住方向盘大喊:“你行行好不要玩了!我还不想死呢!”
“哎唷,安啦!”李宏宜笑着把手放回方向盘,再度掌控全局。
可是他的举动已经把尔亚全身的睡虫吓跑光光了。
“真是够了!想安静休息一下都那么困难。”
“因为人家太想念你了嘛!你又不陪人家说说话”李宏宜学起那些来?傻甑墓蟾救私不暗牡鞯鳌?br>
这可不好玩,他的腔调足令尔亚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你再讲下去我就跳车。”他终于按捺不住地发出警告。
“0k!ok!我不玩了。”李宏宜知道自己玩得过火了些,正巧车子也抵达目的地,他将车子一转停到了路边“我去帮你买个降火气的椰子水好了,免得你肝火上扬。”
“滚吧!”只要一分钟也好,能让他耳根清静一下他就非常感谢了。
李宏宜下了车,尔亚则留在车子里面等候。
不过他并没有机会休息,他的视线被眼前一栋大楼前的人潮给吸引住了。
那栋大楼他可不陌生,只不过是刚刚被李宏宜闹得无法集中精神。看到自己家族集团所属的航空公司大楼门口正聚集了一堆人,不少人手上还抱着一堆资料、书籍什么的,看样子正在进行着大规模的应考。
“我怎么不知道今天有考试?”难不成他老爹婚礼延后和这回的考试有关?
李宏宜买了椰子水回来,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道:“怎么了?自己家公司招考人才,你怎么一脸吃惊的模样?”
“我不知道。”
“啥?”
“我不知道今天招考啊。”尔亚推开车门下了车。
“那有关系吗?”李宏宜拿着椰子水,迫着他问:“你干吗啊?”
“进去看看我老爹是不是在里面啊!”他越过了快车道,已经过了马路的一半。
“那我咧?”
“你要跟来也成,或者是想回去也可以。”他已经没心思管李了,他现在满脑子只想找他老爹理论?系狄峄椋匾宕罄缓笥忠煌u缁八岛献靼赋隽宋侍庖鹚俑匣兀衷谌锤吹秸飧鍪4蟮某埃t闱宄窃趺椿厥虏懦伞?br>
“椰子水呢?”李宏宜隔着快车道对他大喊。
“你火气大就喝了吧!”
“我火气大?不知道是谁火气大?”李宏宜望着手中的椰子水,一脸哭笑不得,随即连忙跟上尔亚的脚步,朝柏顿航空大楼迈进。
帅哥就是众人目光集中的焦点,就算大家不知道尔亚的真实身份,他的出众外表仍旧为他招来了无数爱慕的眼神,瞧他和李宏宜站在一起,可一点都不比当下的偶像f4逊色唷。
“如果巴鲁和哲也也在这里,我们就可以号称世界f4了。”李宏宜半开玩笑道。
“中、义、美、日,的确挺称头的。”
帅哥的最大缺点就是自负,人长得帅,眼高于顶,不管擦身而过有多少美女,他们都可以视而不见,除非比较特别的。
“那个挺可爱的唷!”李宏宜附在尔亚耳际低语。
尔亚把视线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他所指的是一个穿着普通,但是长相秀丽的女孩。他撤撤嘴,不屑地道:“普通而已。”
“可是很有特色啊,比起时髦的台北小姐,她的感觉比较有味道。”
“你应该说厶文厶才对。”尔亚不客气的纠正李宏宣的形容词。
“讲话不要那么尖酸刻薄,说不定她就是你未来的最佳女主角。”
尔亚闻言只是低哼一声,视线再度朝那女孩望去“最佳女主角?绝对不可能的。”
多少名门淑女他都没看上眼,自然不认为自己会看上一个普通的女孩。
“可不可能要看往后不是看现在。”
“随你想噜。”尔亚带头走人一扇主考官专用的门。
另一头,唐韵如正埋头苦读,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品头论足了一番,倒是一旁的三个好友,从两大帅哥视线刚射过来的刹那就发现了。
“我有没有看错,刚刚那两个帅哥可是一直看我们这边?”薛秀华不怎么相信自己眼睛所见,等尔亚两人离开,她便忙于询问同伴。
“你没看错。”李文芳点头附和。
“但是他们看的不是我们。”许惠玲把视线投注在唐韵如身上。
“就有人呆呆的搞不清楚状况。”
正巧唐韵如看书看到脖子酸而抬头,突然发现有六只眼睛正睥睨着自己,她一脸不解的说:“你们干吗瞪着我?我脸上有什么吗?”
“我们在看一个木头女。”李文芳摇头叹气。
木头是唐韵如在学校的外号,对于好友的揶榆,她早就习以为常。
“刚刚有个帅哥一直看你喔。”薛秀华告诉她。
她挑挑眉,不怎么有兴趣地“喔”了一声。
“就这样!你的反应就这样!”李文芳难以责信的提高嗓门。
还好她们所在的位置是在角落,所以李文芳的音量不至于吵到旁人看书,但许惠玲还是出声警告“拜托保留点形象。”
“我是受不了她的反应啦!”李文芳压低了音量口气中透着浓浓的无奈。
“不然要怎样呢?”唐韵如无辜地反问。
许惠玲中肯的说:“对啊,她就那个样,你还期望她有什么转变呢?”
“惠玲,你这样说也好不到哪里去耶!”唐韵如听了不免莞尔。
“你也听得出来好不到哪里去喔?”薛秀华忍不住取笑起她来。
唉!这就是损友,既然是损友,要她们说些好听的实在是个苛求。
唐韵如不敢奢求好友会说啥好听的话,所以又继续埋头看起她的书来。
这就是唐韵如,许惠玲三人看看她的反应,忍不住再度摇头叹气。
“如果那个帅哥知道他看她是这样的结果,肯定会气得跳脚的。”薛秀华觉得自己真是被她打败了。
李文芳颇为赞同地点头,加了一句“我觉得那个帅哥肯定不只是会跳脚而已,还会想掐死她。”
“我倒是觉得他会想要敲开韵如的脑袋瓜。”其实这是许惠玲自己的心声。
惟独唐韵如始终无动于衷,直到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才猛然抬头“考试时间到了吗?”
三人闻言,都不知道自己该骂她,还是干脆昏倒算了,但即使她们想那么做,再想见她的反应定会让她们很无力,所以她们选择了啥都不要做。
“你看你的书。”李文芳说。
薛秀华接口“时间到了我们会叫你。”
“考不好我们就掐死你!”许惠玲丢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不过基本上考上绝对不是问题,因为连台大唐韵如都考得上,没道理考不上个空姐。
现在她们担心的反而不是她考不上空姐,而是她考上了不想做。
“她会不会像当年联考填志愿时那样,宁愿选择离家较近的大学而放弃台大?”
“我看就算她想,这回唐妈妈也不可能准她为所欲为的。”想起唐吴茜那积极状,许惠玲由衷的认为那种事情铁定不可能发生了。
但是空想都是多余的,一切还是得等到韵如考上了才知晓。
终于,考试要开始了,所有应考者陆续走进考场,唐
韵如手忙脚乱地阖上书,拿起应试文具用品跟进。
许惠玲三人尾随后头,不住的叮咛“你可不要太慌
张啊!”“我知道。”唐韵如老神在在地应着。
“我们到楼下的咖啡厅等你,你自己加油了。”
“好。”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看她那样子,三人反而觉得自己太像老母鸡。
许惠玲叹着气“我现在已经可以体会以前我妈陪儿女联考的心情了。”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李文芳苦笑了起来。
薛秀华说:“也许我们该祈祷,韵如那个可以让我们交付任务的真命天于快点出现。”
三人突然灵光一闪,那个看着唐韵如的帅气又不可一世的大帅哥的脸孔同时出现在三人脑诲。
“你们想到什么?”许惠玲笑问。
“你想什么我们就想什么。”另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也许他们两人并非全无可能性。”
“阿弥陀佛、阿拉真神、观世音菩萨、上帝还有封神榜上诸神明,众神保佑。”薛秀华双手合十,念念有词的祈祷了起来。
“麦搁起笑啊!”许惠玲慌忙将薛秀华往外扯,而考场的门,也在最后一个应考者走入后关上。
笔试时,赶走李宏宣的尔亚透过监视器看见唐韵如,也看见她认真应考的模样,看她努力思考,头也不抬拼命作答的模样,他承认“台新玫瑰卡”的广告词是正确的,认真的女人最美丽,这真是至理名言。
“认真的女人最美丽,真是一句至理名言啊!”心底的声音突然被人说出来,尔亚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老爹,你怎么突然那样说呢?”他一脸讪笑,借以掩饰自己被窥视个透彻的难堪,
“你不是这样想的吗?”杰斯克笑问,
“我那样想?”他一副若无其事状“我什么都没有想”
“什么都没有想?”杰斯克贼贼地说:“我以为你看见那么多美丽的女人认真的模样会很感动呢!”
“你说的是那个喔”害得他紧张一下。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他好笑的反问。
他太清楚自己的儿子,骄傲而自负,当然不会承认
自己被看透了心思。
“公司缺人吗?”尔亚转移话题地问道。
“目前不缺。”
“那为什么招考?”他不明白地质问“还有你的婚礼
怎么办?”
“延期或者干脆不举行。”其实是他和准新娘的恋情有了变卦,但杰斯克没打算对自己的婚姻多作解释,他只轻描淡写的说:“我觉得培训人才比较重要。”
一个平常以工作为重又乐在工作的男人这样说原本是不会令人起疑的,可是婚礼在即,除非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否则通常也没有人会延迟举行婚礼,难不成两人感情出状况了。
尔亚不笨,猜定了是后者,所以不再追问。
“好吧,这些人中能让你有兴趣亲自监考的是哪一个?”
“看起来最认真的那个。”
“每一个都很认真。”尔亚冷然地道。
“最认真的那个。”杰斯克依然如是坚持道。
尔亚忍不住说:“那个看起来最呆的?”
“最聪明的那个。”
“聪明?”尔亚十分不以为然“若她脑萍第一名,我就承认她有点脑筋。”
“我相信自己的看法无误。”杰斯克隐瞒自己和唐韵如的一面之缘。
尔亚喷着气说:“这就是商人自以为是的锐利之眼吗?”
在生意上,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老爹的确有两把刷子,但是,自信有时候也会突锤的,就像老爹选自己的情人,如果每次都是正确无误的话,那他的婚姻就不会常常触礁了啊。
所以他实在很难接受老爹老是自以为正确的安排,就像现在。
招考只是一个把戏,却把他耍得团团转。
“如果你下回要玩,麻烦不要让我飞来飞去的,很累的。”
“那是突发状况,我是临时决定要过来的,当时你已经在飞机上了,没办法通知你。”
尔亚猜测道:“你肯定是接获所有应考者资料才决定过来的,对不对?”
“好聪明的儿子。”
“少来!”他不悦地低吼。“既然人都来了,就帮公司好好选一下优秀的人才嘛!”杰斯克指着监视器说:“你真的不觉得她很特别吗?”
“哪里特别?”
他摇头叹气地说:“你真的很没有审美的能力。”
“哇靠!”他快累毙了,却还要在这里听老爹说一堆的无聊话!他受不了的转过身“我要走了。”
“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尔亚不耐烦的问。
杰斯克皱起眉头“你很没耐性,这点到底是像谁?”
“绝对不像我老妈。”她是世界上最最温柔的女子“失去她是你最大的损失。”
杰斯克也不否认地点着头“我承认。”
所以,他至今仍不停的寻找,寻找另一个温柔可人的女子,不过没找到,因此婚姻不断的触礁,但他仍旧没打算死心。
“老爹,如果承认自己还爱老妈,也许还有得救。”
“我当然爱你妈,但是她已经是别人的老婆。”
“她老公快死了。”尔亚实话实说。
“不要诅咒别人,他是你的继父。”杰斯克严厉的训斥道。
“歹势,我只是说实话。”他的继父凯恩得了癌症,上次他还提醒他,要他在他过世之前,促成自己父母和好,好让他能够安心的离开。
不过如果把凯恩的好意告诉他老爹,以他死脑筋的个性,肯定不会接受这样的好意,反而会躲避得远远的,所以他只能用用激将法,好将老爹内心的真实情感激发出来。
“如果你手脚不快一点,等凯恩走了,老妈再嫁给别人,你要后悔就来不及了。”
“好了,别说那些了。”
“你不想听我还不想说呢!”尔亚离去前再度看向监视器,冷笑道:“至于那个木头等她考上第一名,我再决定要把她定位是聪明还是笨蛋。”.
唉!这就是聪明人。
杰斯克阻止不了儿子离去的脚步,只能朝着他的背影苦笑一声“别忘记,聪明反被聪明误!”
就如同过去的他,现在他知道儿子像谁了。
晃眼间,唐韵如已经在飞机上了,果真是考上空姐不意外,意外的反而是她飞行的行程。
经过一个月的训练,她正式上飞机执勤,哪知道头一回执勤,就排到了欧洲线。搭上飞机当然不是头一回,但是在飞机上为他人服务却是头一遭,以致她有些手忙脚乱,遇上乱流时更精彩,瞧这会手正巧捧着杯冰水的她,一个不小心就把水杯给丢了出去。
眼见那杯水就要朝一个头等舱客人的头上栽下,突地,一只手利落的从中拦阻了下来,也免除她出糗惹祸的命运。
“谢谢!对不起!”她头连抬都不敢抬,只是一个劲向客人致歉。
“你是新人?”低沉的嗓音沉着的询问着。
“是的,真的很抱歉!”她依然垂着头等候批判。
她早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出状况,从小到大,她最拿手就是读书,考试绝难不倒她,可是其他事情做起来却总是笨手笨脚的。
“没事了,你去忙吧。”本来想责备她,但看她快把一颗头点断了,尔亚突然不忍心开骂。
“是,对不起!”如获大赦,唐韵如连恩人的脸看都没看,拔腿就逃。
“我真搞不清楚你为什么会想录用那个女孩?”尔亚一脸不解地望着那消失的身影“呆头呆脑的,你不怕她影响到咱们柏顿航空的声誉?”
他会出手相救,不是因为她长得可爱,他为的是公司的名声,这里可是头等舱,坐在里头的旅客都是有头有脸的,要是让她一杯水当头浇下去,公司就完蛋了。
杰斯克却不怎么在意的说:“呆不代表笨。”
“但我看不出她哪里聪明?”尔亚仍旧坚持她是笨蛋的看法。
“手脚是可以训练的。”杰斯克笑道。
“这一点都不像老爹你的作风,你不向来最重视公司航空人员的服务吗?”
那是没错,可是他这公公看未来媳妇,可是越看越有趣,何况,唐韵如确实有着一颗聪明头脑,往后在事业上必然可以帮助得了尔亚。
当然她是有点笨手笨脚的,可是若是把她丢给骄傲又缺管教的儿子,他一定有得忙,那么一来,他就不再有时间去做那些让自己气得几乎要得心脏病的荒唐事了。
“你是不是又在算计什么?”尔亚瞥了父亲一眼,一脸猜疑地问着。
“我能算计什么呢?”杰斯克反问。
“那只有你自己心知肚明。”
以前老爹为了帮他介绍名门淑女,安排了大大小小的宴会,现在为了要他认识一个女孩,连自己的婚礼都可以延期,甚至在经济最不景气的时候招考进这么一个笨空姐,意图为何,太过明显了。
不过以前老爹为他安排的对象总是千篇一律,所谓的名门淑女,还不是穿着名牌等着找到金龟婿的女人,这样的婚姻肯定不会好玩的,况且,他一个人自由自在惯了,找个女人来管他?那不如拿把枪把他给毙了还比较痛快。
“唉,你总是不知道我用心良苦。”杰斯克叹着气语重心长地说着。
“好了,我要去上洗手间。”转移话题的最佳借口。
尔亚起身离开自己的座位走向洗手间的方向。
正巧又遇到唐韵如推着餐车送食物,而天公似乎有意和她作对似的,没事就来一个乱流,眼见她连餐车就要往前冲去,他只得出手一把将餐车拉住。
这个蠢女人,实在让人越看越生气!
尔亚差点气得破口大骂,但一抬头,看见她那张惊惶失措又自然欲泣的脸,他的心底竟然升起一股想保护她的欲望。
天哪!他是哪根筋不对劲了?
再度获救,唐韵如虽松了口气,但却已经手软脚软站不住脚地瘫在地上,头一回的飞行如此的不顺利,让她不安的一颗头是垂得越来越低,这会儿甚至连抬头向人说谢谢的气力都没有了。
“还好吧?”尔亚低头问她。
“嗯!”她呆呆的轻应。
“可以站起来吗?”他再度询问。
“嗯”她努力的扶着餐车撑起身子,思绪却仍旧涣散不振。
这真是一个多灾多难的旅程哪!
尔亚知道她的自责不安,没多责备她,只是下了一道命令“把餐车推回原来的地方,顺口气喝杯热茶再重来。”
“喔”唐韵如没多说什么,如同听见上司的命令,乖乖顺从的推着餐车转回飞机上的厨房。
尔亚等她离开,才转回座位,然而就座之后,他就听到老爹笑话他“情难自禁啊!”对上杰斯克的眼,他突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因为他竟忘记自己原本是要去上洗手间好逃避老爹杂念,却反给了他一个取笑他的机会。
但,情难自禁?
他不以为是这样,只是为了公司及机上人员着想而已,仅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