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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
看着短短五分钟内却换过不下百种表情的小女人,谷扬觉得有趣极了。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很是纳闷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怎么能做到一下子愤慨一下子得意又一下子又愁容满面。这辈子活到现在,他真的没见过这样诡异又变化莫测的组合,尤其这样的组合还出现在一个看似文静、蓄着一头美丽长发的美女身上。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按理来说,像这样恬静文雅的女人,性格上不是较为冷淡就是偏于文静,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表情?研究了近十分钟之久,亲眼看着她表情的变化,谷扬无法不觉得好奇及有趣──要知道,他谷扬什么都没,就是好奇心特别多。
“小姐?”他试图引起她的注意力。天知道他已经坐到她身边至少五分钟了,但她只顾着想自己的事,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这倒是个挺新鲜的经验。想他谷扬虽然没那一对孪生表哥出色,但眼是眼、鼻是鼻,加上身强体壮,可也说得上是一表人材,要不在店里也不会拥有为数不少的女性爱慕者了。
虽然不像那两个性格迥然不同的孪生表哥那样,有着让人吃不消的跟监与追求,但他自身的条件让他一向也不乏美女环绕及爱慕的注视,只是他从不在乎也懒得理会。
现下会突然想起那些,不是因为他想自夸或想抬高自己身价什么的,是因为他从没有像现在一样,让一个女人漠视到这地步。
这种强烈的对比让他对眼前的情况觉得更加有趣了──他坚决否认,当店里的人告诉他,她就是他要找的人时,曾为她的清秀妍丽有过小小撼动。
他知道她是谁,因为以前曾听楚掬儿提过;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她好像是姓纪,叫纪涵茜。
“纪小姐?”因为她迟迟不响应,谷扬又唤了一声。
纪涵茜没听见他的叫唤,因为她正忙着想法子补救所犯下的过错,努力的想为自己一时冲动找个完美又妥当的解决之道。
看着犹沉思不语的她,谷扬不信邪的又唤了一声。
“纪涵茜!”连名带姓的叫她,就不相信她还没听见。
“喝!”纪涵茜是听见他的叫唤了,但也被吓了一跳。“你是谁啊?”
来搭讪的登徒子吗?她一脸防备的看着他。将她的敌意看在眼里,他露出一个无害的微笑。
“请容我自我介绍。我是这家店的股东之一,也就是小雏菊的前任老板之一;我是谷扬,阿宇跟阿撼的表弟。”末了,面带微笑的谷扬又补了一句“如果你知道这里的谷崴的话,我跟他没关系,只是刚巧同姓谷而已。”
“谷扬?喔,你是小坏老板。”当了表妹楚掬儿的军师那么久,纪涵茜当然听过他的名号。
她看着他,纳闷的感觉自然而然的袭上心头,完全无法理解他的坏从何而这是一间名叫“坏男人俱乐部”的pub,由她所知道的张震宇跟张撼天两兄翟拼来,这可是再适合他们不过的店名了!大坏老板张震宇是周旋于女人之间的风流鬼,坏老板张撼天是个看不起女人的大沙猪;至于眼前这个第一次见到的小坏老板
她实在看不出他哪里坏。
没有邪魅的气质,没有玩世不恭的轻佻,相反的,他看起来就像个无害的邻家大男孩,俊朗和气、有礼斯文,尤其再加上好好先生的微笑再怎么看,他都该是那种造桥修路的善人之流。
是说不上什么正气浩然啦,但就算是初次见面,纪涵茜也能拍胸脯保证,眼前这人跟他那一对孪生表哥是不一样的,因为那笑容看起来很真,一派没心机的单纯模样;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成为坏男人俱乐部的股东,还有着小坏老板的称呼?这看起来一点也不搭嘛。
“哪里不对吗?”她怪异的注视让谷扬看了下自己。
“没,没有。”知道自己看得太过专注,她尴尬的笑一笑,连忙转移话题“一起等吧,他们还没来。”
她知道他是这个饭局的主客,不像她是跟着来吃白食的。不过其它人都还没来,就算主客来了也没用。唉,早知道她就不要贪小便宜,以为可以吃顿免费的饭而把自己白白饿了两餐,现在胃里那些多余的空间快把她饿死了。
“不用等了。”在她心里埋怨之时,他说。“真的吗?”以为这位主客要做主先吃,她眼睛一亮。
看着她眼睛一亮,表现出大大违背文雅外貌的逗趣模样,就像只饿坏的小猫咪一般,他微笑。
“你一定饿坏了,先吃点东西吧。”谷扬领着她离开吧台的角落,来到他们专用的位子上准备用餐,完全忘了之前进门时所想的──一完成楚掬儿的托付,通知她表姐大家的爽约后,便要直接离开。
他果然是个好人!在这一秒钟,纪涵茜心中做了如此的认定。
因为是之前便决定的饭局,是以店里的人早已备妥这次的餐点,一得到谷扬的示意,服务人员便开始上菜。
“谷先生”看着服务人员一道道的上着菜,纪涵茜突然开口。
“叫我阿扬吧,纪小姐。”谷扬打断她的话。
“那你也别喊我纪小姐了,叫我小茜吧。”一直就是个随性的人,纪小姐的称呼只让她觉得别扭,是以她无所谓的说。而她虽然没有眼巴巴的看着桌上的食物,但她的视线总会不小心的瞟过去。
“那好,就这么决定了,小茜。”看着她与外表不符,一派大而化之的随性模样,谷扬对她的好奇是越来越甚了。
“这样好吗?”上完了菜,纪涵茜接续她刚刚要说的问题。
其实她心中是窃喜的,因为她就要有得吃了;可是毕竟是初次见面,所以她还要假一下。
说实话,除了嘴角还是忍隐不住的微微上扬外,她装出的客套模样可以说是十分完美了;但光凭着那小小的上扬曲线,谷扬就可以十二万分的肯定,她在装模作样。
“没关系。”他一点也没打算戳破她的做假,热情地招呼着“先吃吧。”
“可是好像不好意思耶。”纪涵茜继续她的做作大业。可惜她的手出卖了她,彷佛有自主性一般,已经忍不住拿起筷子准备了。
“真的没关系,你快吃吧。”他示范的先动筷,在她飞快的跟进后忍着笑又补了一句“因为他们都不来了。”
如同他所设想的,没防备的纪涵茜差点让嘴里的一口肉丸子给噎死。
“不不来?”这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要在一阵要死的呛咳中挤出话来。经过一番努力,纪涵茜好不容易才挤出几个音。
“哎呀,我刚才没说吗?”在帮她拍背的同时,谷扬一脸的“惊讶。”
在一阵像是要断了气的咳嗽声中,纪涵茜对他摇了下头。
“你还好吧?”谷扬“无比抱歉”的“自责”着“真是的,这全怪我,我竟然忘了先告诉你这件事了。”
“到底到底怎么回事?”惊逃诏地的咳嗽终于逐渐平息,她用嘶哑的声音问着。
“在来的路上我接到他们的电话,他们说临时有事不来了。”谷扬无辜的脸上满是歉疚。“真不好意思,我该早点说的。”
比扬会成为坏男人俱乐部的老板之一不是没有原因的──他是有着无害的外表没错,但要真以为谷扬是坏男人俱乐部中的唯一白羊嘿,这简直就是大错特错。
没错,谷扬是不像张震宇风流花心,也没有张撼天的冷酷、不近人情,但只要熟知他的人都知道,虽然他有着和气无害的外表,但他绝称不上是一头白羊;跟那对孪生子的表哥一样,他是一头黑羊,而且还是头让人头疼的顽皮黑羊。
说起来他其实也不是坏,他就是爱玩──爱耍着人玩而已。事实上,整间店里的员工都知道,在三个不管事的老板中,真正让人头疼的店老板就是他。
他是没做奸犯科,也从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可是他爱玩爱闹的性子就够让人受不了了。他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只要找到了机会,一顿恶整是跑不了的。可受害者在被整之后又备偏没法子对他发脾气,因为他总在事发后、当事人气得半死之时,适时的装出一副“又不是故意的,好玩嘛”的无辜表情。
千万别以为男人装无辜没用──别人的话效果是不清楚啦,但当谷扬用一双宛若孩子般纯真的眼睛表现出无辜的样子,往往让人好气又好笑,最后只能自认倒霉的原谅他
就像这时候的纪涵茜。
“没关系,这不能怪你,你别自责了。”五秒前她是气得半死,可是现在看他那一脸真诚的忏悔模样,不识他真面目的纪涵茜一时不察便原谅了他。
其实这是有点反常的,因为就算谷扬再怎么爱玩、再怎么爱恶作剧,对象通常都是熟人,对于不熟识的人,他向来是维持他善良单纯的邻家大男孩形象,鲜少像现在这样,第一次见面就起了想欺负她的念头。
是一见如故还是带着其它原因?谷扬自己也没发觉;如果他能意识到这反常现象的话,想来他大概会用“太久没玩人”的理由来解释吧。毕竟他忙了半年多,直到这时候才空闲下来,现在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不玩白不玩。
“你真好心,我这样害了你,你还安慰我、帮我找借口。”谷扬使出必杀无敌的绝招,超无辜的看着她。
纪涵茜不想再一次告诉他没关系的,但一对上那张俊朗良善的俊颜,一切就像是上天的旨意般,很神奇的,就在这一瞬间,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绝妙好计,一个可以解决她苦思半天仍找不到应对方法之难题的绝妙好计。
盯着他无害的和气俊颜,做事力求完善的纪涵茜将整个事情从头想过一遍。
“怎么了?”看着她像是停电般突然顿住的表情,还没玩过瘾的谷扬纳闷的问。
嘿嘿,总算找到解决的办法了面对着他,她露出一个太过灿烂的笑容。
现在,就等着说服他了。
“阿扬,你听过”四海之内皆兄弟“这句话吧。”她突然问。
“听过。”觉得有点不对劲,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那显得过于热络的表情。
“古人说得好,百年修得同船渡,相逢自是有缘,意思就是说,今日我们能凑在一桌吃顿饭也是缘分”
听着她的话,他心头的怪异感更甚,不明白她现下上演的是哪一出戏。
“反正我要告诉你,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觉得我们还满投缘的,说不定可以当好朋友。”知道欲速则不达,不想打草惊蛇,她换了个方式,想先套点交情再来谈正事。
他继续狐疑的看着她。
“对了,刚刚的话你还没说完。他们几个呢?不是说好一起吃饭的,怎么一下子又都不来了?”纪涵茜故做平带的继续吃着饭,实则努力于藉由轻松的态度来撤下他的心防。
“不清楚,反正他们轮番上阵的打电话来说,他们有事不能过来,然后要我来跟你说一声。”他耸耸肩,等着看她出什么招式。
“嗯,成双成对的约会是比一群人吃饭来得有意思多了。”她也耸耸肩,随口说着。
“什么意思?”什么叫成双成对?
之前因为歌手的状况不佳,合作的录音室也一再出问题,使得录音进度一再delay,也弄乱了他原本的行程,这一搅和让他忙了大半年,期间根本没时间过问台湾的事。
“你不知道吗?”她诧异的看着他。
“我该知道什么?”一边喝着送上的啤酒,他纳闷着。“他们四个人是两对恋人啊。”
噗的一声,谷扬把嘴里的啤酒尽数吐了出来。
这下也管不了脏不脏的问题了,他只张大眼睛看着她。
要不是确定她没看出他刚刚耍人的小把戏,他会以为她是故意报复他害她噎到的事。
“你说谁跟谁是恋人?”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完全无怯吸收她话中的意思。
“你真的不知道耶。”纪涵茜面不改色的对着一桌子的混乱“就你那一对孪生表哥、谷崴还有我家掬儿嘛,他们是两对恋人啊。”
“他们恋恋人?”他惊诧的看着她。
“是啊,就张震宇跟谷崴,张撼天跟我家的掬儿,他们是两对恋人。”她肯定的说道。
比扬张大了嘴合了又开,完全不敢相信,在他不在的半年内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没听错吧?阿宇跟小崴?”他看着她点头,困难的再问“阿撼跟小雏菊?”
她再次点头,可是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阿撼跟小雏菊能凑在一块儿就已经是奇迹了,更何况阿宇跟小崴,他们他们”谷扬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好了。
因为同样还不知道谷崴的真实性别,是以纪涵茜完全了解他的震撼,同情的看着他。
“我知道这让人很难接受,但你大表哥张震宇跟谷崴是在一起了,而且还是在张撼天跟我们家掬儿成为一对之前。”她深表同情的安慰他“其实你也别太惊讶,他们也是很正常的,只不过爱上的对象是同性,想开了其实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看他没说话,知道他受了过大的惊吓,所以她也没再开口说话,让他自己好好想一想。而且不想被饿死的她刚好能趁这机会解决掉她成功救回来的烩饭,这可是唯一没让他喷出来的酒给污染的食物了。
“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谷扬才回过神来。
“不适应是正常的,但习惯了就好。就像这里的人,我相信他们知道的时候应该也很震惊,毕竟有这样的倾向而且肯承认的人不多。”她一边解决民生问题一边说。
“店里的人都知道了?”他又是一惊。
“我想是吧,因为连我都知道了,这里的工作人员跟谷崴相处的机会比我多上不只百倍,可想而知,应该是都知道了。不然你随便找个人来问问不就得了。”以为他不信她的话,所以她建议。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有点惊讶。”谷扬笑笑,接着看到自己制造出来的脏乱“真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他连忙让人收拾桌面。
“没关系。”趁这时间,纪涵茜也填饱了肚子,准备谈正事了。就看她前一秒还笑笑的面容一变“唉”她重重的一叹,一脸愁苦。
“怎么了?”已经收起惊讶的谷扬看着她。
她没说话,只是又重重的一叹,甜美的鹅蛋脸挤出更苦的表情。
“别这样,就像你说的,四海之内皆兄弟,有什么问题说出来,大家好商量嘛。”一派好好先生模样的谷扬对她说道。
他大概知道她在玩把戏,只是不清楚她的意图。
“这真让人难以启齿”知道他在听,她继续说道:“只是我一时间也找不到人好帮我”
“发生什么事了?”好奇于她的意图,他帮她导入正题。
“我知道这样的请求很不合理,但可不可以请你请你下个月拨出一天的时间来来当我的男朋友。”终于,她说了,然后当场生起自己的气来。
她心虚什么啊!纪涵茜心里有些生气,因为很不满意那些破坏完美的小结巴,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出现不好意思的感觉,而且还无法克制。
对着她的请求,谷扬再一次惊讶的看着她。
怎么也没想到,她打了半天的主意会是这个。
“我可以提出合理的解释。”她急急的说道“你也知道的,就是同学会嘛,而因为某些因素,我得找个人陪我出席
“所以?“他还是看着她。
“请你相信我,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麻烦任何人,可是时间上的问题加上我认识的人有限,一时之间真的找不到人来帮忙“她举例说明,”好比张撼天,他是我的准表妹夫,按理来说好像能请他帮忙,可是你也清楚他的个性,我能找他吗?“
他直觉的摇头。
“不能的嘛,是不?因为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破绽来的。“满意于他的聆听,她继续分析,”至于你大表哥张震宇,依他的个性,请他帮忙好像很有可能,可是他现在的性向跟普通人不太一样,我能请他帮忙吗?别说他别扭,我也觉得怪异。再说到谷崴那就更不用提了,他现在跟张震宇是一对,哪有那个闲情逸致帮我?“
比扬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但问题是
“为什么不找其它人?你没有同学或是其它的男性友人吗?“这问题没什么特别的意思,纯粹好奇。”都说了是同学会,我当然不能找以前的同学;人多嘴杂,要是叙旧时一不小心,这很容易穿帮的。至于现在的同学跟朋友,我怎么能让他们知道?别说欠了人情,要是让人知道我参加个同学会还这么没行情的找不到伴一起参加,我一定会被笑的!“说到这儿,纪涵茜的表情是真的哀怨了,尤其是想到宿敌耻笑她的模样。
唉,没有男朋友又不是她的错
“那为什么找上我们?“谷扬觉得更奇怪了。不管是阿宇、阿撼或是小崴,要以她的逻辑来说,她就不怕他们笑她吗?
纪涵茜很费了一番努力,才将差点脱口而出的一个“笨“字缩了回来。
“因为照前理来说,我不能找熟人,而对你们仅是认识、知道而已,说起来还是陌生人。而且请你们帮忙最合适不过了,因为事情过后大家不见,就算笑话我我也不知道,这叫耳不听为净。“说到后来,纪涵茜几乎要为自己想到这么好的方法而喝采了。
“事情过后就不见?原来你只是想利用我们而已。“他挑她的语病。
“不是,当然不是了。“知道说得太坦白,她连忙改口,”是你们忙,大家见面的机会少。“
他看着她,光是看着她那副诚惶诚恐又小心翼翼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
“可是我帮你又没什么好处。“他一脸正经的说。
当然,他是逗着她玩儿的。
说不上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她很好玩。明明长得一副文静可人的模样,却有着完全背道而驰的逗趣性子,有点大而化之、有点强词夺理,古灵精怪中还带着点男孩子气。而最让人感到难得的,是这些南辕北辙的特质竟能达成一种奇异的协调,让他怎么看怎么对味,继而忍不住就是想逗逗她。
“可是也没什么坏处啊!只要一天的时间就好,就当做功德嘛,帮我这一次,功德无量、无限感激,拜托拜托。“她谨慎的双手合掌请托。”一天?不是我要浇你冷水,这样还是会穿帮的。“他好心的告诉她。
“怎么会?就假冒一天的男朋友,有什么好穿帮的?“知道他有帮忙的意思,她连忙问道。
“你老实说,是不是没谈过恋爱?“他盯着她。
“呃“虽然不想提,可是有求于人,她只好硬着头皮点头。
“看吧。“他说。
简简单单两个字,而且也没有表示不屑的语助词,但话中的意思让人听了就是觉得不舒服,好像被看轻了般。
“哪里不对了?“她不服气。
“如果是一对恋人的话,很自然会有很多小动作向世人宣告其恋人的关系,你临时找人假冒,默契不足,很容易破人看穿的。“有着好好先生形象的他尽责的对她解释。
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那怎么办?“她受教的问。
“当然是找个人在这段期间内恶补;如果双方对彼此都有基本的了解,这样比较不会穿帮。“如她所愿,他提供解决之道。
“你的意思是说,在同学会之前,我必须找个人来谈情说爱才行?“她举一反三。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反正就是跟你演戏的对象多多相处就是了。“
“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可现在的问题是,我连帮忙一天的对象都找不到了,更何况“可怜兮兮的外表下是邪恶的窃笑!
嘿嘿,她才不管那么多哩,反正一定要他帮忙就是了。她就不相信,照他这好好先生的模样,她会没办法让他答应?再说现在她套出他这么多建议,他好意思在说了建议后不帮忙吗?
“这个嘛“谷扬佯装为难,知道鱼儿快上钩了。
他不是没事找事做,实在是好不容易空闲下来,这么一段长假,他要是不找点有趣的事来做,就太对不起自己了。而他有预感,眼前这个有著文静外貌的长发美女能带给他很多的乐趣。
“好啦,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你不能帮我出了主意后就丢下我不管。“纪涵茜很努力的装可怜。
“嗯好吧。“过了好久,像是逼不得已般,谷扬”终于“答应她了。
“那就这么说走了,在同学会前你要陪我谈情说爱啊,不用,只要谈情就好,不用说爱了“咦,这样说好像也怪怪的。纪涵茜连忙吐了吐舌,”反正我的意思是,事情就这么说走了,陪我出席同学会的事就拜托你了。“
太棒了,问题终于解决了!她高兴得想尖叫。
“我尽力就是了。“鱼儿上钩,好好先生的谦虚表情下是再得意不过的微笑。
总是这样,当他要戏弄一个人之前,总是由受害者先拜托他,彷佛是求着他出手捉弄人似的。
“那就一言为定了!“觉得自己奸计得逞,内心高歌的她豪气万千的朝他伸出手。
“一言为定!“他大方握住她的手承诺。
于是,协议达成,在各自心怀鬼胎的情况下。
这让人不由得纳闷,在这一场混乱的谍对谍中,到底是谁设计了谁?
答案恐怕没有人知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
有好戏可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