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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傍晚时刻,一台拉风的红色宾士slk双门轿跑车驶进罗一家所居住的社区内,缓缓地绕行数圈后,最后终于停下,就在罗一家住处的门前。
不用说,打扮入时、从副驾驶座下来的高眺美人正是罗一家的表妹邰嘉薇,至于那个眼巴巴地从驾驶座那头赶来帮她开车门的男人,用想的也知道,就是邰嘉薇特地带来跟表姐献宝的男朋友了。
嘿,肉包,我想在你门口的那两个人,应该就是你今天要等的人了。用着他新发名的匿称,闻声到门口处观看的汤以白提醒瘫在沙发上不动的她可以出门了。
真烦。慢吞吞地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罗一家一脸的苦瓜表情。
快出去吧,我看你表妹快把你那边的门铃按坏了。汤以白好笑地提醒她。
又叹了一口气,罗一家拍拍自己的脸,等振作起一点精神后,这才慢吞吞地从汤以白家里出去,至于汤以白,也没人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总之就看他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样子跟了出去。
嘉薇,你来啦!扯出不太自然的笑容,罗一家试着装出热络一点的表情。
看见从隔壁走出、穿越庭院而来的她,邰嘉薇止住按门铃的举动,仔细看了一下门牌,确定无误之后,一脸不解地问:咦?表姐,你不是住这间吗?
是这间没错,只是天气太热,所以我在隔壁邻居家吹冷气,顺便等你们来。罗一家说着,顺便解释了汤以白的身分。
乍然看见罗一家所谓的邻居,邰嘉薇的眼睛一亮,但忆及男友在身边,所以她敛起惊艳的表情,只是朝汤以白露出一个甜笑。这位邻居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表姐她就是这样,爱占人家的小便宜,真难为你、也谢谢你这样包容表姐。
罗一家气闷,在听了这一段话后。
拜托,她哪有爱占人小便宜啊?她只是觉得不能浪费资源,希望能发挥到物尽其用的最大功能而已,那汤以白他家镇日冷气不断,而且又只有他一个人吹,这不是很浪费吗?所以她才会跑到他次吹他家的冷气,她是在替整个社会节省电力资源耶!
本来以为汤以白会跟着表妹一起奚落她,因为他向来就爱欺负她,可是没有,出乎罗一家想像的,汤以白什么也没说,只是朝她表妹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之后就完全没有要开口的迹象。
邰嘉薇又向他甜甜一笑,这才又对罗一家说道:表姐,你住的这里还真是偏僻难找,害我们绕了好久才找到。
美人就是美人,即使是嘟着嘴抱怨,邰嘉薇看起来仍是娇艳动人。
对着这样的美人表妹,罗一家乾笑着,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但幸好脑子这时还有点用处,突然地让她灵机一动,想起了好友骗她来住之前所说的话。
罗一家连忙接口道:没办法,这里是高级住宅区,标榜了纯住宅用,为了取静,所以地点就偏僻了一点。
也是啦!想了想,邰嘉薇只得认同。看得出这里的房子不错,不管设计还是规划,确实是挺用心在做的想不到表姐的朋友这么有钱,可以住在这么高级的地方。
对啊,人家家里有钱,所以把买房子当成置产,才会多出这个房子让我们几个人住。罗一家再次乾笑,不想延续这话题,所以连忙转移表妹的注意力。哇!好漂亮的车喔!
很漂亮吧,这是明伟刚买的新车啊!邰嘉薇惊呼一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瞧瞧我这个记性,竟然没先跟你介绍一下,郑明伟,我的男朋友咦?不对,应该用不着我多介绍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记得明伟以前跟表姐是同学,不是吗?
在邰嘉薇一脸询问的表情下,从刚刚就一直被晾在一边的郑明伟回答她道:总算有我开口的机会了,我以为你们两姐妹一叙旧,就要忘了我的存在。
语毕,他带笑的脸转向罗一家。一家,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吧?
原本没注意,但自从邰嘉薇一提到名字后,罗一家便开始暗暗诅咒在心里,只不过脸上的笑可不敢卸下。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只是我没想到,嘉薇的男朋友竟然是你,我记得以前你追她追了好久都没追上,世事果真是难料,想不到绕了一圈,你们两个还是在一起了。罗一家发誓,再笑下去,她的脸就要抽筋了。
你们一定得在门口聊天吗?汤以白突然出声。
是啊,还是邻居先生细心,我们怎么在大门口就开始叙旧了呢?再次露出个迷人的笑容,邰嘉薇不经意地夸着汤以白。
恶心!什么邻居先生,叫那么亲热有奖品啊?
罗一家心中直嘟嚷着,但还维持着她的僵笑,提出她想了两天才想好的计划。我看我们出去吃饭好了。
是吗?还真是巧,我们这趟来也正好想约你一起出去吃饭,明伟他已经订好了餐厅,虽然这间餐厅没有卡蒙贝尔有名,但风评还不错,我们三个一起去吃吧,不过就不知道表姐对法国料理合不合口味了。邰嘉薇面露犹豫之色。
卡蒙贝尔?汤以白难得地再次开口,脸上的表情显得若有所思。我倒是不晓得,它在台湾设分店了?
见汤以白接口,罗一家脸上的表情就更加茫然了。
卡蒙贝尔?那是什么东东啊?
不似罗一家的茫然表情,见他接口,邰嘉薇一脸的兴奋。是啊,卡蒙贝尔在台湾开分店了,你知道吗?才刚开三个多月,生意好得不像话,尤其最近,只要稍具品味的杂志,本本都会介绍到这家餐厅的所有事,让所有上流社会的人士趋之若惊,连我们都不能免俗地想去品尝看看。
是吗?汤以白的表情深不可测,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它就是这么有名,而且全世界的分店都一样。邰嘉薇的表情转为惋惜。其实本来是要跟卡蒙贝尔订位的,但你知道的,那家店得一个月之前预约,而我们这出北上之行实在是太匆忙,临时也订不到位子,所以只好另外再找餐厅了。
汤以白突然接口说道:如果你们不介意让我加入你们聚餐的话,我倒是有办法弄到几个位子。
咦?邰嘉薇惊喜,一脸的不可置信。真的吗?
汤以白露出一个万人迷的微笑说道:里面的人跟我有点关系,只要我开口,他们不敢不给我面子,再说,你们远来是客,没道理让你们来看一家还得破费请她吃饭,所以如果可以,就让我做东,大家一起上卡蒙贝尔吃饭吧。
这样不好意思吧?邰嘉薇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打探道:毕竟邻居先生你只是表姐的邻居,还是说你们两个有什么其他的关系?
远亲不如近邻嘛!尤其一家跟我投缘。请她的家人一起吃吃饭也没什么,再说相逢就是有缘,大家一起吃个便饭也没什么不好的。汤以白随口打发掉她的问题。
说得也是,相逢就是有缘,大家就一起吃个饭好了。深信自身的女性魅力所向无敌,邰嘉薇风情万种地笑笑,认定表姐这个帅又百型的邻居已折服在她的美貌之下。
我想,既然你们看过了杂志,应该知道餐厅的位置,那我们就约在餐厅门口见好了。在不自觉中,汤以白已主导起一切。
也好,我们的车子好看是好看,但实用性不大,后座的位子你们坐起来可能会很不舒服。瞄了一眼罗一家的身材,邰嘉薇状似体贴地说道:尤其我看表姐她好像变得更胖了,我实在不忍心让她这么大尺寸的一个人挤在后面那么小的地方是啊,一家的样子越来越像肉包了,所以还是让她坐我的车吧,那你们先走,我先打个电话要位子,一会儿跟她随后就到。汤以白接口,语气是一样的体贴。
那,那我们卡蒙贝尔见了。邰嘉薇兴冲冲地拉着男友上车。
好,一会儿见。汤以白跟她一搭一唱。
拉风的红色跑车启动,以为就要疾驰而去,但没想到滑行一小段距离后又看它倒退了回来,而且突然间就看后车厢以反方向被打开,接着红车跑车的车顶很神奇地自动摺叠起来,然后收进后方打开的后车厢里。
等到一切恢复,后车厢的盖子恢复原状后,那台本就抢眼的轿跑车变成了一台炫目的敞篷小跑车,看得罗一家整个人呆在原地,只能暗自赞叹科技的神奇。
喏,表姐这给你,是姨妈要我带给你的,我刚才差点忘了。邰嘉薇享受她目瞪口呆的表情,一脸得意地交出一袋的肉粽──她是故意的!
好棒的车子。罗一家不得不承认。
对啊,很棒的车吧,连一些配备,花了明伟两百多万呢!邰嘉薇掩不住炫耀的得意之色。
罗一家的眼睛显些要凸了出来。两、两百万?你发财啦,郑明伟?一台车要两百万,你竟然花得下去?
表姐你还不知道吗?明伟他家有块土地被划为重划区,不久之前被一家财团收购,卖了好多的钱,他现在可是家财万真的阔少爷。邰嘉薇含情脉脉地看向情人。
其实也还好啦,那只是运气好,运气好而已。郑明伟见腆一笑。
好了好了,有什么话,我看等会儿再聊好了,不然这一说下去真是没完没了了。不耐久候,邰嘉薇微笑道别。bye.bye,一会儿见。
喔!罗一家愣头愣脑地应了一声。
没再有机会让她多说什么,这时训练良好的郑明伟接获心爱女友的指示,油门一踩,红色的敞篷跑车咻一下地绝尘而去。
徒留下罗一家拎着一包粽子与夕阳相对,久久无法言语。
夕阳余晖下不只罗一家一人,在她身边的汤以白陪着她,同样沐浴在灿烂金光当中那个男的,就是你说过的那个哥儿们?好半天后,他开口,语气中有几分嘲弄意味,尤其是在他特别加重某些句子的语气后。
对啦对啦,就是那个男的,全怪我当时年纪小,年少无知又有眼无珠啦,才会觉得他不错、偷偷地喜欢他。她回嘴,抱着那一句充满母爱的肉粽,整个人只觉得沮丧得不得了
干么这样要死不活的?他看不惯她这没精神的样子,觉得不爽。因为看见旧爱人跟你表妹成了恋人,所以吃味?
我看你才吃味,语气那么酸干么?罗一家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都说了,喜欢他是以前的事,而且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现在明伟他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我才懒得管他的事。
既然这样,你干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再问,语气比刚刚好一点了。
因为因为她考虑了很久,最后,她鼓起勇气地问:喂,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喂什么喂!你当你在叫狗啊?干么对已经没感觉的旧情人可以叫得那么亲热,叫我就叫喂?他口气不善。因为突然想到,认识她这么久,她好像从来没叫过一次他的名字。
我哪有很亲热地叫他?他的名字就是叫明伟啊!你总不能让我帮他改名字吧?至于绰号,你以为我有那个美国时间帮他取啊?她不明白他突然发什么疯。
可是你就没叫过我的名字。就只会喂喂喂的叫我。他不满意的是这个。她从善如流地要改口;但嘴巴张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平常她说话的对象就是他,她似乎只要开口就好,从来也没加过什么称呼来区分说话的对象,最多就是叫声喂,然后他就会回应她的问题,以至于她认识他那么久了,却至今连一次也没叫过他的名字。
这让事情变得怪异,一时之间,突然要她喊他的名,她真的叫不太出口。
干么?哑了啊?他看她这样,就觉得火大。我的名字那么怪吗?怪到你叫不出来?
因为有求于人,罗一家硬着头皮,眼一闭,牙一咬,她豁出去地喊出他的名。以以白!
干么?我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了,用得着喊得那么咬牙切齿吗?他不满意。
她改进,想像正常一点的语气。以以白。
大声一点,你在叫给蚊子听啊?他还是不满意。
以以白。她当做戏,用着想像中的温柔语气喊他。
再一次,我不叫以以白。他还是有意见。
以白她有点小不爽,用恶心的语气把每个尾音拉得长长地叫他。
这次还可以。他一脸勉强地点点头。
以白以白以白她故意地,在他点头后,叫魂一样地直叫着他的名。
嗯,可以了,以后你就叫我的名吧,让我再听一次你叫狗一样地喊我喂,看我不把你剁碎了做肉包才怪。他威胁。
好啦好啦,叫你的名字就叫你的名字,有什么大不了的,那等会儿的饭局我就不去了喔?她导回正题,已然不怕他的威胁。
不行!他一口回绝,乾净又俐落。
为什么?她怪叫出声,不敢相信他竟然说不行。
因为他们来看的是你,而吃饭的名义也是因你而起,你不去,我干么请他们吃饭?他没好气,不懂她在想什么。
但是但是后来这个饭局是你自己约的,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他知道,这个而且的后面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
而且你们约的那个什么尔的餐听一定是超贵的那种,不然我表妹不会兴奋成那样,用想的也知道,能让她满意到赞不绝口的餐厅,我哪请得起啊?她一脸的沮丧。别忘了,我已经半年多没有收入了,我看啊,说不定把我卖了都付不起这一餐的钱。
我说了我会请客,你担心什么?他揉乱她的头发,要她别为钱的事担心。
这不是担不担心的问题,而是没道理让你出钱嘛!你想,我平常已经是吃你的、用你的了,现在还让你请这一顿,我才没那么厚脸皮。她一副要讲道理的样子。
既然你平常都已经是吃我的、用我的了,那还用得着在乎多请的这一顿吗?他陪她讲道理,属于他的道理。还有,你那个表妹那么爱跟你炫耀,难道你一点都不想炫耀回去,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我有什么好跟她炫耀的?她更加地沮丧了。
你有我啊,我可以帮你!他得意地说道。
你能帮我什么啊?她已完全陷入沮丧的深渊。帮我跟她比身材还是比长相?
他气结,因为她的迟钝。
没指望了,我的人生跟嘉薇比起来,是完全地没指望了,看,要比长相,我没她漂亮。比身材,人家是魔鬼的身材,而我的呢?就是你说的,肉包!我的身材会让人联想到肉包。她哭丧着脸,但悲剧还没完。
她苦瓜脸地继续列举道:就算不比外在条件,比工作的话,人家是堂堂的银行行员,职业好听、收入固定,不像我,美其名是自由业的文字工作者,但实际上是个江郎才尽,半年没有收入,怎么写也挤不出个鬼的超级穷人。还有,嘉薇她现在还有郑明伟这个男朋友,一个口袋麦克麦克的男朋友,若她最后真的跟郑明伟结婚,这张镀金的长期饭票就够她向我炫耀一辈子了。
经过这么一比较,她真觉得她的人生是一败涂地,开始想建议那些亲戚长辈,以后就别再拿她跟表妹比较了,因为她根本就没东西好跟人家比,从头就注定是输,又何必浪费力气来比较她们两姐妹?
就在罗一家自怨自艾的时候,猛的一下,她的脸颊传来一阵巨痛,不用想──她的脸被人捏住了。
我警告你,再让我看到你那苦瓜脸,小心我拿你做苦瓜肉包!汤以白毫不留情地揪住她肉乎乎的脸颈,懒得再跟她多说什么,直接用最可怕的表情警告她。好痛喔,你放手啦!她惨叫,已经很久没被他这么用力地掐住脸了,在适应他近来的轻捏后,她几乎要忘了这种痛感。
要我放手可以,前提是你得收起这些无聊的自怜。他冷哼。
我能不自怜吗?你自己也看见了,我跟嘉薇根本就没得比嘛。不要否认,我看见你刚刚对她笑的样子了,哼!还不是跟郑明伟一样,一下就让她的美貌给迷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这样你有什么立场要求我不要自怜啊?真难为了她,脸颊被人这样揪住,竟然还能说出这么长一串的话,这些日子的训练果然有差。
我怎么笑了?难不成要我凶她吗?汤以白松手,恶狠狠地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就这样!你就这样的笑!她装出一个虚假的笑容,三秒后,假笑撤下,她补上说明道:我从认识你到现在,从来也没见你笑得这么亲切过。
她指证历历,没发现当自己提起他面对美丽表妹的亲切笑容时,语气酸得可以,就连心里也是不平衡得要命。
亲切?这种笑叫亲切?你瞎了吗?看不出这是社交礼仪中最基本的笑容?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理你那个表妹呢!汤以白一脸的不屑。
他说的是真话,他从来没给过谁面子,或是为谁做到这地步,只是她不知道这些,不知道光是这样,他已是为了她做了极大的让步,单单以她的女性直觉做反应,以为他是看上她表妹了。
不过看在他那一脸不屑的分上,她有些动摇是吗?她看他,虽然还是有点怀疑,但已经开始相信他的话,而失衡的心口也开始平衡一些些了。
废话!你以为我真会对一坨馊掉的肉有兴趣啊?他满脸的嫌恶。
馊馊掉的肉?她有一点小呆住,再也没听过比这更怪异的比喻了。
没错,你表妹就像一坨馊掉的肉。他点头,一脸的正经。
那她男友,就是那个郑明伟?她纯为好奇地追问。
他?哼!他轻哼一声,撇撇嘴,嫌恶之情溢于言表,注解道:他们俩个加起来,就是双料的馊肉!
不会吧?她不信。哪有这么惨?你一定是哄我的,我表妹很漂亮,怎么可能你会没看见?还说她是馊肉?还有,郑明伟虽然像她的奴才一样,而且确实没有你高、也没有你帅,但以一般的眼光来看,他其实长得算不错了,尤其家里又有钱,算是条件很好的男孩子耶!
你这种连馊掉的便当也吃不出来的人,怎么能明白食物变化的奥妙原理?他一脸的嫌恶。就好比说,有些食物虽然看起来完好,可是它味道坏了就是一盘没有价值的馊食,即使卖相再怎么好,除非是像你这种没有味蕾的笨蛋,要不,识货的人不只不会花钱去买,就算是被倒贴也不要。
她的眼睛张得大大的,一时半刻反应不过来,因为他的举例实在是太不寻常,不过幸好,到后来好歹也让她多少摸清了他的意思。
总之,你的意思就是你不觉得我表妹漂亮就是了。她问,试着弄明白些。
不要问我废话,快去把东西放好,看你要不耍换件衣服,一会儿过来找我,我打个电话后就出发了。他懒得多说,直接下令。
见他转身开始行动,她直觉地配合,咚咚咚地回到屋中把那包粽子放进冰箱,接着冲回自己的房间中,本来想换件衣服,但她翻遍了柜子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件满意的。
她十万火急又冲向他家没错,你听清楚了,我就是那样说,还有,别让他们说出我是谁,因为汤以白正在讲电话,样子很不耐烦似的,而在一看见她之后,也不知为何,条地就改了口,矶矶咕咕的,是一种她确定不是英文,但也听不出是哪一国语言的话。
好了、好了,你帮我搞定这事就是了,把地址给我他突然又换回了中文,也抓过便条纸书写。嗯,我知道了,有事我再跟你联络,bye.bye。
罗一家等了好一会儿,见他挂掉电话,正要开口走吧!他不等她说话,已拿起车钥匙,准备出门。
等一下,我没有衣服穿。她拉住了他,赶紧把她的困境说出。
没衣服穿?那你身上穿的这是什么?他直觉地瞄向她的t恤跟吊带短裤。
不一样,那里是嘉薇看中的,一定是高级餐厅,所以我应该要穿得正式一点。她说,在认知中知道她应该要这样做才对。
那又怎样?我还不是没换衣服?他觉得她的问题有点无聊。
这不一样,虽然是居家休闲服,但你的衣服看起来就像是杂志里的男模特儿穿的衣服,看起来就一副很高贵的样子,我的哪能跟你比?同样是居家休闲服,跟他的等级一比,她身上穿的就很明显地是穷人等级休闲服,随便得要命,她才不敢穿这样到高级场合去。
出钱的是老大,我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他不管她的理由.拖着她就走。
等等!不行不行的啦!她急得大叫,以为他的意思是花钱的是老大,餐厅无权干涉她的穿着。
他充耳不闻,拉着她就往后院的车库去。
等等,你好歹也让我套一双鞋。她几乎是尖叫了。
他停了下来,看了看她,这时才发现她穿的是拖鞋。
不提衣服,我真的不能穿着拖鞋就这样跟你出门啦!她着急,怕他不听。
他皱眉,考虑了好一下,最后总算做下了决定──给你一分钟,去把拖鞋换掉!
因为限时只有一分钟,罗一家再怎么赶,勉强也只能来得及换下拖鞋而已,所以就看她穿着再普通也不过的t恤,配着一件吊带裤,脚下瞪着一双大球鞋,一身轻松──正确来说是随便──地出门。
在罗一家出现前,邰嘉薇坐在男友的车上正暗自赞叹着,卡蒙贝尔果然是上流社会专用的贵族餐厅,来的人非富即贵,瞧瞧此刻停在店门前那台颜色高贵的银灰色车子好了,虽然它车头上的标志被刻意地拔起了,但光看车身其他的三角形记号也知道,这台样式气派大方的车子是出自于哪一名门。
好吧,如果看图还不知道这是宾士车,那看车尾的型号也知道,因为她上回陪男友郑明伟买车的时候曾特别记下了这型号──s5ool!好做为未来努力的目标。
需知,同样是宾士的车子,可较之他们买的这台红色轿跑车,型号编为s500l的这款车真的是贵得惊人,不只是贵了一倍喔,如果不加额外的配备,单一台车少说也要五百万。
想想,五百万,是五百万耶!一般人家买房子恐怕也不要五百万,可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单是出门开的车就是这个数。想想,开着五百万出门,那种滋味跟感觉,应该很过瘾吧?
邰嘉薇想像着开五百万名车出门的滋味,直到那台让她赞叹不已的宾士车车门打开,然后看见她自小的假想敌、而且一向是她手下败将的表姐──罗一家走了出来邰嘉薇看直了眼;要不是怕揉坏脸上完美的彩妆,她真想用手去揉一下眼睛,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罗一家一下车就看见对门处的他们,一面假想着自己并没有穿着上的问题,她越过马路朝他们的敞篷车走去,表面上装得很镇定地问:hi,嘉薇,你们怎么在外面等?
哇!是s5ool耶!郑明伟同样注意到罗一家所乘坐的车,一脸的惊讶。
嘎?什么?什么东西500?罗一家只来得及听见500这个字眼。
那台车啊,你不知道吗?那个
怎么都在这里?干么不进去?汤以白没让郑明伟把话说完,把车钥匙交给泊车的小弟后,他也过了马路,一脸纳闷地看着聚在路边说话的三人。
没有,想说等你们来再一起进去。在得知他开的是名车后,邰嘉薇的笑容更加甜美,而且打死她也绝不会说出他们两人迟迟不进去的原因,是因为看了卡蒙贝尔门前的排场后,怯场而不敢先行进去。
是吗?那一起走吧!汤以白也不浪费时间去想真正的原因。
等一下,我们真的要进去那里吗?罗一家拉住了他,有些迟疑,因为她看见那气派又豪华的店门前,竟夸张地站了两排的服务生,她很怀疑,她真的要从这两排人中间走过去吗?她这辈子从没有这样被列队欢迎过,光是想想就觉得怯场。
汤以白也看见了那两排的人柱,但他的反应是暗自诅咒在心里。
懊死!他是想用特权,但也只是想挪个位子出来吃饭而已,可没想到这种列队欢迎的地步。
我想我们换个地方吃饭好了,我穿这样,觉得好怪。罗一家嘀咕。
听到她的话,邰嘉薇这时发现她的穿着,脸上惊恐的表情就像罗一家没穿衣服似的。表姐,你怎么穿成这样?
罗一家觉得难堪,连忙推卸责任地指向汤以白。我他说这样穿没关系。
有什么关系?一家又不是没穿衣服?心头已觉得不爽当中,汤以白没有余力去看在罗一家的分上做表面工夫,不赞同的视线直直扫向邰嘉薇,大有你再多说一句,小心我扁人的意味。
喂呃突地想起他的威胁,罗一家乖顺地改了口才继续说道:以白,我还是觉得觉得不太好。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一双大掌朝她而来,正暗自惨叫着,以为又要被捏的时候,出人意料的,他没捏她,一双大手只是平贴着她的脸,然后一阵力道轻柔地揉弄了下,像是安抚受惊的孩童一般。
没有什么不好的。满含宠溺意味地经揉着她的颊,汤以白微笑;是那种她从没见过的温柔笑容。
罗一家呆了呆,一方面是因为他这前所末有的举动,而更重要的,是因为他那勾人魂魄的温柔笑容让她看呆了,已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他稍稍拉近她一些,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在她耳边轻斥:罗嗦!再吵我就当街咬你!
温柔的动作配着表情,突然冒出一句威胁十足的话,罗一家理所当然地更加反应不过来,只能任由他大手一捞,抓紧她的手,然后拉着她过街,朝那列队欢迎的两排人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