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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你怎么了?”略显焦急的声音由远而近,管仲寒人还未进屋,便早将方才任思贤的话全给抛诸脑后。
入了门,他毫不停顿的长驱直人,迳自依着琴儿的指点往霏霏的闺房步去。
兀自坐在琴前发呆的霏霏,模模糊糊的听到他的声音。
“咦,我怎么听到了管大哥的声音?这莫不是看了那本画册的余毒吧!”她自言自语的臆测着,小脸儿顿时又是一片的羞红。
苞着她突然用力地槌了挝自己的脑袋,企图脑海中的绮念消失。
但原本该提醒自己不要乱想的疼痛没有降临,她的小手突然被一股热源紧紧包住。
下意识的回头,没想到印入眼帘的竟是在脑海中扰乱了她一天的脸庞。
小脸儿轰地发烫,霏霏垂下眼睑,企图躲避管仲寒那灼热骇人的眼眸。
一眼就瞧出了她的异状,管仲寒握着小手不放,迳自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他音调虽柔,可盯着她的眼神却夹杂着不容被拒的气势。“为什么我人才一来到你这儿,琴棋书画四人就像连珠炮似的告诉我你今儿的异常?”
“呃”面对他的逼问,霏霏的头垂得更低了。
心里不免埋怨起那些多嘴的丫环,千交代、万交代她们别对管仲寒说上一字,可她们却通通当成了耳边风。
现在好了吧,害得她得面对管大哥的逼问。
这该叫她怎么说呢?总不能直截了当的告诉他,她是因为看了画册又想到了他,所以才会心神不宁一天吧!
如果她真的这样做的话,那她压根就不用等到品兰会,也不用巴望着管大哥会帮她说好话。她现在就可以认命的回家,自动解除婚约,理由绝对就是她不守妇道。
“说话!”眼看着她的小子邬活像是个蚌似的,怎么也不肯开上一下,管仲寒的心一急,语气也不自觉得重了起来。
“呃我没事。”她天真的想用一句没事来粉饰太平,可偏偏管仲寒是何等人物,哪是能够这般唬弄的。
“说实话!”仅仅与方才的命令多了一字,但其问的坚持却足以让霏霏垮下了小小的肩头。
“我”快想啊,快想一个好借口啊!
可是偏偏她越着急的想找出一个足以令管仲寒相信的借口,脑袋就越是一片的空白。
只见粉嫩嫩的唇被她咬得几乎没了血色,就连一双明眸里的水雾更是快速的凝聚成珠,只差没晌嗒咱嗒的落下。
“小丫头!”管仲寒颇为严肃的喊着,然后声调一转,已成了十足的丧气声,就连神情也渗着一丝哀伤。—真的没有想到,原来我在你心里是个不可信任的人,让你遇到事情竟怎地也不肯和我说一声。
闻言,霏霏倏地睁大了眸,瞪视着他的眼神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天啊,管大哥怎么会错想到这上头去,他难道不知道在这个世上,她最信任的人就是他吗?
他不但对她很好,从来也不嫌弃她笨,甚至还牺牲休息时间替她上课,要不是多亏有他,只怕她早在初初几天,就已经放弃这等万分忙碌的生活,打道回府去了。
而且他还很好心的,总是称赞她有多聪明、多灵敏,和她那个刻薄未婚夫婿的管仲阳一点也不同。
所以她怎么可能不信任他呢?
“这是不可能的,管大哥。”她忍不住扬高了声调,甚至完全忘掉刚刚回荡心中的羞怯,直视着他幽深的眸子,一字一句既认真义肯定地道:“在这世上,我最信任的人就是管大哥了。”
“那你为什么心里有事却不肯和我说?”原本渗着哀伤的眸光顿时一转,惯常存在的炯炯目光再次回归。
避仲寒这天差地别的态度,着实叫霏霏感到很难适应,她微微一愕,方才被遗忘的羞怯又再次兜转了回来。
“我”她不知该怎么说,可是又伯他会误会。
“唉”他深深的一口长气还没叹完,霏霏顿时投降般的回过身,急急的奔到床边上,拿出那本被她仔仔细细压在枕头下的画册。
低着头,她磨磨蹭蹭的前进着,那速度简直足以媲美蜗牛。
暗叹了口气,管仲寒对于她的举动有着深深的无奈,既然山不来就他,他也只好去就山了。
他几个大踏步,立时缩短了两人的距离,并趁着她还没意识到他的靠近,一把抽起了被她抱在怀里的画册。
“啊!”还没来得及细瞧,一声凄厉的尖叫回荡在房内,立时引来了琴棋书画的一阵躁动
好不容易说服了琴棋书画四人,她家小姐一根寒毛都没少,两人只不过是在做“适度”的沟通。
在她们终于接受,鱼贯的步出房门后,管仲寒阖上门,踅了回来。
“拿来!”伸长了手停在霏霏眼前,五指大张的索讨着,刚那画册又被她抢了回去。
“什么?”她企图装傻,只不过哪哄骗得过他那双精明的眼。
两个人在僵持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后,霏霏投降了,原本背在身后的手缓缓伸出,将画册呈现在他眼前。
避仲寒接过,沉着一张脸,马上翻阅。
他倒要瞧瞧究竟是什么东西值得霏霏这样大惊小敝,甚至还躲躲藏藏的仿佛不能见人似的。
这不瞧还好,越瞧他的脸色越是铁青,最后还重重的阖上了那本画册。
霏霏被那大得吓人的阖书声给吓眯了眼,只见她水灵的双眸紧闭,急切的喃喃念道:“这本画不是我的,是方山长硬塞给我的,说什么要成为一个好的妻子要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还要上得了床。”
“我也不是故意要在看着它的时候就想到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淫荡的女人,你不要生气,如果你真认为我这样思想不正经的女人不配进你们管家的大门,我愿意主动退婚。”
她心一急,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
原本铁青的脸色渐缓,甚至还染上了一丝丝的喜色。
如果他对这番话的诠释没错的话,那应该解释成
她这个傻丫头,在看这本“特殊”画册时,想到的不是她未来的夫婿,而是他这个大伯。
再精辟一点的解释,就是在她心里,他管仲寒的影响力甚至高过于管仲阳。
“霏霏,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嗯!都是真的。”霏霏用力的点点头,仿佛点得越用力,就越能证明自己的诚实度似的。
“所以你在看这本画册的时候,想到的都是我?”管仲寒的声音又轻柔了些,要不是他突然靠向她耳际说,她还不见得听得清楚。
“这我”俏脸红透了半边天,霏霏这会儿真是答也下是,不答也不是了。
“那你看了这本画册之后,有什么感想?”炯炯双眸仔细审视着她脸上的每一分变化。
“哪哪有什么感想!那种事我又没做过,怎么可能会有感想?”她嗫嚅地说道。
虽然管大哥平时要算是她的夫子,可是要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和他讨论这种事情,要不羞不法,压根就不可能。
“那你想试试吗?”他骤然俯低身子,凑到她的耳边轻柔地问道。
轰地一声巨响,在霏霏的耳边炸开,炸得她六神无主。
试试?!苞谁试?
她的未婚夫婿管仲阳人又不在这儿,叫她要去跟谁试?
“我、我想不想”她的头摇得跟个波浪鼓似的。
“到底是想,还是不想呢?”他进一步的逼问,声调里已经有了不寻常的紧绷。
“不不不”像是火烧屁股似的,完全答不出话来的霏霏转身就想要跑出房门。
但管仲寒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眼捷手快的一伸,她那纤细的身子已被捉到了他胸前。
“管大哥既然身为你的师长,自然该教会你一切,更何况我已经承诺过要帮你嫁进管家,所以当然也不能漏了这一项。”
“啊!”这是什么意思?霏霏的小子邬惊愕地微张,好半天阖不上来。
“傻丫头,闭上限。”看着她睁得圆圆的眼,嘴也成了个圆形,管仲寒带笑提醒。“我要教你了。”
这段日子以来,霏霏早已经习惯在紧张的时候听从管仲寒的话,所以也就愣愣地阖上了眼。
手心紧张得冒汗,那巨大的压力袭来,让她压根就没有办法思考这样做对不对。
突然,她红艳艳的唇被一抹温热攫住,一股让人熟悉又安心的气味跟着窜进了她的鼻尖。
“管大哥”她试着说些什么,可管仲寒压根不给她机会。
一张温润的唇倏地攫住了她的,轻柔慢捻的温柔叫她顿时失了神,只有虚软着身子任由他掠夺。
这是管大哥好心在教她这只是在教她
随着他的吻不断的力道加重,攫夺的速度也越显加快,头昏目眩的霏霏只能无助的靠在他怀里,不住地这么念着,仿佛这样她便可以心安埋得似的。
突然一声巨响划破了寂静的网,被管仲寒吻得天昏地暗的霏霏还来不及捉回神智,便听到耳际传来一阵大吼。“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管仲阳方才破门而入,就对着两人大吼着。
那气急败坏的模样,活像已经是捉到妻子与人在床上苟合,但他眸中那一闪而逝的精光,却不经意地泄漏了他的得意扬扬。
其它人没有注意到,可是管仲寒却是瞧得一清二楚,但他却选择了不动声色。
事实上,这一切本都在他的计画当中,
早在他发现自己和霏霏的周遭布满了管仲阳的眼线时,他就已经猜到管仲阳绝对会借着这个机会,同时除掉他心目中的两个大患。
所以他也乐得不动声色,就等着管仲阳做出行动,好让他和霏霏可以水到渠成,只不过他没有想到他会来得这般的巧。
“爹,你瞧我说的没错吧!他们、他们早就背着我尽做些苟且的事了。”管仲阳转头朝爹亲要着公道,并且满意的瞧见管为兴的脸上出现气怒。
“仲寒,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管为兴不敢置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急着要长子出来解释。
事实上,他一向以这个冷静自持的儿子为傲,虽然他宁愿在这教书也不愿回去继承父业,着实让他苦恼了好一阵子。
可他终归是自己的儿子,他总还是盘算着终有一天浪子会归巢,可怎么也没想到,仲寒竟然会对自己的弟媳做出这样的事。
这其中必有什么误会,而他身为仲寒的爹,愿意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这没什么好解释的。”管仲寒吊儿郎当的耸了耸肩,淡然的道。
反倒是霏霏见众人责难的目光全都停在他的身上,立时心急的想要解释“不不,你们听我说,事情不是你们看到的这样。”
“这古有明训,男女授受不亲,你们都抱在一起了,还说事情不是我们看到的这样?!”忍不住的扬高了音调,管仲阳狠瞪着她,那眸光仿佛是要杀人一般。“那你说,你们刚刚是在做什么?”
“我们我们”她咬着唇,好半晌挤不出一个好解释。
她求救似的转头瞧管仲寒,只见他紧抿着唇不发一语,仿佛打定了主意不说一句话,于是她只好自力救济。
“管大哥他也算是我的夫子,他刚刚是在教我东西。”
“教东西?!”这个无知的女人是以为所有的人都和她一样吗?
这种借口说给谁听谁也不会相信,毕竟这世上除了苟合之外,有哪一种东西得要抱着才能教的?
“难不成他是在教你,怎么背着未来的夫婿与人苟合?”
这话说得既毒且辣,也让霏霏彻底的慌了手脚。
她知道他们的样子很瞹昧,可是问题是人家管大哥真的只是好心在教她闺房之事嘛!
包何况这种事也是方山长先起的头,他们才会
“才不是!你们别把管大哥和我想得这样卑鄙,行吗?”忍不住地皱起了柳眉,她觉得管仲阳的话太过伤人且刺耳,忍不住地想替管仲寒抱不平。
“啧,还说你们之间没有暧昧,瞧瞧你的一颗心都向着他了。”管仲阳的语气酸极。
“我才没有,我只是想说实话。”自认没有做什么错事,霏霏说得既理直、又气壮。
避大哥是对她好,可那也是因为他们即将成为亲戚,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她天真的这样想着,脸上也跟着出现了一抹不以为然。
“实话?!实话就是你们孤男寡女同居一室,这种铁一般的事实任凭你们再怎么狡辩都不能抵赖的。”
“我”
“好了!”望着怎么也不肯开口的长子,管为兴扬声制止霏霏和管仲阳再继续吵下去。
原本低沉的声音更是仿佛老了好几岁,一双眼左看看沉默不语的管仲寒,右瞧瞧理直气壮的霏霏,最后转向了随同他们前来的任思贤。
“山长,可有地方能让我们父子三人说说话?”
任思贤狠瞪了管仲寒一眼,明明前一刻才警告过他应该谨言慎行,可他却偏偏都当成了马耳东风。
现在可好,被人当场撞见这种丑事,真是丢尽他脸,污了他“白鹿书院”这块招牌,这下可不能怨他了。
气忿在脑子里和心里各兜了一圈,才回了管为兴的话
“这好吧!你们跟我来吧。”
“我也要去!”看着管仲阳那来势汹汹的模样,不知怎地,霏霏就怕管仲寒吃亏,于是急急的嚷道。
“你这丫头闯的祸事还不够吗?你给我待在这里!”
虽说他与妻子为了无敌女子学院的事闹得挺不愉快的,可是他私心里还是希望能尽己所能为妻子解决这麻烦事,再说管仲寒是白鹿书院的先生,他这山长也有责任。
“为什么我要待在这里,我和管大哥”她急着想要抗议,可偏偏话还没说完,管仲寒不知用什么方法在她的背上一点,她便马上阖上眼软了身子。
避仲寒扶住了失去意识的霏霏,将她交给立于四周,几乎可以称为手足无措的琴棋书画,交代她们好生照顾之后,就走了出去。
这事得他自己解决,他万不能容忍霏霏再受管仲阳一丝一毫的污辱。
“爹,这事你一定得还我一个公道。”
才步人书房,管仲阳便开始发难。
避为兴还来不及说话,管仲阳又同时转向任思贤,说道:“任山长,你书院里的先生勾引了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也想请你给我一个交代。”
“这”任思贤本是一个遵奉礼教更胜生命之人,但毕竟事涉他最看重的学子,他也难免迟疑。
避仲阳好不容意捉到了这个机会,这可是连老天爷都在帮他呵,他怎能轻易放过?眼见两位老人家都不说话,他连忙着急的催促“任山长,难道说你们要任由他这种败坏礼教之人继续待在这,让拥有悠久名声的白鹿书院毁在他一个人手上吗?”
双手焦躁的握紧,任思贤还是犹疑。
面对他这种迟疑的态度,管仲阳气结之余,马上又将矛头指向管为兴,忿忿然地说:“还有爹,虽然管仲寒是你的长子,也是嫡出,可是他今天做出这般的事情,难道你还要放任他吗?”
“仲阳,他终究是你的大哥啊。”管为兴颇为为难的道:“为了咱们家的名声,难道咱们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他脸色一变,忿怒的低吼“不行!他勾引弟媳,还有什么资格当我大哥,又有什么资格做管家人,当然也更没有资格成为传道授业的先生。”
“可是”终究是自己的儿子,管为兴虽然很生气,可还是希望替管仲寒留不一条后路,于是他端起了为人父的架子,轻咳了一声“仲寒,给你弟弟道个歉。”
脸上带着一抹轻虚的笑容,管仲寒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歉我不会,更何况我也不认为自己有错。”
“仲寒!”管为兴与任思贤同时怒极的大吼。任思贤更是顿感不可思议地训道:“你还说你没错,兄长勾搭上弟媳,有违伦常,这点没错,难道还是对的吗?枉你读了圣贤书,身负匡正人心之责,可是竟然做出这档子事,还不知认错!”
“未婚妻是他自己不要的,此刻他用受害者的面孔出现,不过是想要博得同情罢了。”管仲寒一针见血的直言,完全无视于两老的气怒,选择了火上加油。
“你!”猛地朝他漠然的脸颊上挥去一掌,管为兴气怒地大骂“这就是咱们管家的长子吗?枉我花费这么多金钱栽培你,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迎着那一把掌,原本可以轻易闪开的管仲寒并没有任何的举措,只是任由那一掌打偏了头。
轻轻抹去唇畔的血丝,他直视着管仲阳提出了条件“你一直处心积虑想要管家所有的产业,我无所谓,只要你向霏霏退婚,从今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这”面对如此诱人的条件,管仲阳应该马上答应,毕竟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实,可是他却犹豫了。
并不是因为他有多爱霏霏,而是因为他发现她已经成了管仲寒的弱点。
二十几年来,他一想要打败他,想要伤害他,可是管仲寒对他的挑衅永远只是应付。
而如今只要他能将霏霏抢过来,就能做到他这二十几年来所做不到的。
如此转念一想,他反倒不愿轻易放弃霏霏丁。
“我为何要答应你,反正我相信爹对这件事一定有个公平的裁决,杜霏霏现在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将来也会成为我的妻子,我何必拱手让人。”擒着一抹冷笑,管仲阳虽然没有如愿瞧见兄长变脸,但他却能由他铁青的脸色中瞧见忿怒。
呵,这真是大快人心啊!
“仲寒,我可以原谅你一时走偏了路,只要你愿意回头,我也可以当作没这回享,放弃她吧,她终究是你的弟媳啊!”不愿失去一个人才,任思贤也苦苦的劝着。
“那是不可能的!”咬着牙,管仲寒坚定的一字一字说道。
脑中不由自主泛起霏霏那傻酣酣的笑容,他的双拳倏地紧握。
他曾经放手过一次,而这次他说什么也下会放手,尤其是在他清楚知道霏霏对他亦非无情的时候。
“仲寒,你一定要如此执迷不悟吗?”管为兴心痛的问。
无言的望了一眼从来都不曾了解过他的爹亲,那一眼已经他的坚定全都写入其中。
“爹,你别再劝他了,这种人不配做你的儿子,更不配为人师表。”呵!宁为美人舍弃山河,想不到他管仲寒也会做出这等愚蠢的事。
避仲阳得意扬扬的望着总是高人一等的兄长,心中兀自得意。
对杜霏霏,他现在是绝对不会放手的,他要让管家这个嫡出的长子尝尽得不到的痛苦。
“如果你真的不愿放弃,那就离开书院吧!咱这座小庙容不了你这尊痴情佛。”任思贤终是痛下了决心。
执迷不悔啊!
既然管仲寒坚持要做错的事,那他也无法可想了。
“仲寒,我再问一句,你真的执意要这么做?”
“没错,杜霏霏这一辈子只能是我的妻。”
“你”管为兴向来知晓儿子的固执,纵然心痛但也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长叹。“仲阳既然坚不退婚,我就不准你再沾染杜家的丫头,如果你执意要这么做,那么管家的产业你”“我一毛都不要!”管仲寒接口,脸上的表情倏地阴冷了几分。
将冷眸扫向一旁得意扬扬的管仲阳,他当下断了最后一丝的兄弟情分。“但霏霏这辈子一定会是我的,否则”
他的话声骤断,虽然那威胁未曾出口,但管为兴与任思贤心中俱是一惊。
唯有认为自己终于胜上一筹的管仲阳兀自得意着,被骄傲蒙蔽的他,竟没有一点点的危机意识。
毕竟如今的他已然拥有了杜家的庞大产业,而什么都没有的管仲寒又凭什么和他相抗衡呢?
呵呵呵真是大快人心啊!
没想到,杜霏霏这个无知的女人也终于派上一点点的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