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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好女色,真的,他对天发誓,他真的不好女色。
“三弟。”
他甚至不嫖妓,不做任何轻贱女人的事
“三弟?”
他只是对所有年龄层的女性皆以礼待之,再加上天生长了一张没笑也像在笑的脸
“三弟!”
为什么就被传成是个风流花花公子,说他处处留情?
“三弟”
耳旁一声暴吼,差点没震聋诸葛尚谕,他猛地飞身后掠,一脸惊吓的望向双手环胸,一双冷锐鹰眼不善地瞪着他的大哥,诸葛尚风。
“大哥?”诸葛尚谕掏了掏耳朵,确定听力依然正常之后,才疑惑地开口问:“大哥,你干么对着我的耳朵大吼大叫?你是嫉妒我长得比你英俊潇洒,所以想将我给害戕,是吗?”
“诸葛尚谕,你再装傻嘛,到时候别怪我没顾兄弟情分先来警告你。”诸葛尚风冷哼了一声,甩袖转身准备离去。
“ㄟ,大哥,等等。”诸葛尚谕连忙抬手想拉住大哥的手肘阻止他离开,没料到才刚碰到衣袖,诸葛尚风一个反射动作手臂一旋,不仅痹篇了他,还一掌朝他劈来。
诸葛尚谕一惊,急忙旋身飞离两丈远,斗大的冷汗倏地冒出额头。
“嘿!大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糟糟糟,人一急就容易出乱子,他竟然忘了大哥的禁忌。
“下次别再突然靠近我,更别说碰我。”
“是是是,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哦,不不不,我发誓,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诸葛尚谕举高双手,忙不迭讨好地说。“那可否请大哥大人不计小人过,告诉三弟,来警告三弟什么?”
诸葛尚风睨了他好一会儿,向来冷硬的嘴角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
诸葛尚谕见状霎时头皮发麻,不祥的预感直袭而来。
“大哥?”事情肯定很大条,要不然怎么可能娱乐到大哥。
“三弟,听说前些日子你与礼部尚书的三小姐私订终身”
“什么?!我没有。”他惊得只差没高喊:冤枉啊!青天大老爷。
诸葛尚风瞪了他一眼,诸葛尚谕立即闭上嘴,不再插嘴。
“前些日子,你与礼部尚书三小姐私订终身,两天前,你竟然又招惹礼部尚书的二小姐”
“怎么可能?我根本”被大哥冷眼一瞪,诸葛尚谕只好再次乖乖闭上嘴,可是仍忍不住低声咕哝着。“我真的没有嘛!”
诸葛尚风忍着笑,严肃且认真的继续说:“你害得她们姐妹俩反目成仇,在家中闹得不可开交,礼部尚书方才送来一封信给爹,请爹为他们主持公道,并希望你能从她们之中选一个择日完婚,或者两女同侍一夫也未尝不可。”
诸葛尚谕闻言错愕的瞠大眼。择日完婚?两女同侍一夫?
“大哥,你是在跟三翟篇玩笑吗?”
“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吗?”
“不像开玩笑。大哥你幸灾乐祸的味道非常浓厚,所以想必真有其事,可问题是,礼部尚书的两位千金三弟见过吗?”苦恼啊!他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啊,更别提什么私订终身了,而且还一次两个。拜托,饶了他吧!
“听说,十日前东大街上,你以一条手巾当定情之物,送予礼部尚书的三小姐。”诸葛尚风似笑非笑的说。
“十日前?东大街?”诸葛尚谕低头沉吟,翻找十天前的记忆。他的记忆向来很好,没道理会忘了,除非那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啊!”“想起来了?”诸葛尚风扬扬眉。
“是想起来了,可事情完全不对。我是看那位姑娘跌倒在地,还倒霉的压到牛屎,才好心的拿手巾给她的丫鬓帮她擦擦。那擦过牛屎的手巾我还要回来干么呀?谁知怎么这样就变成定情物了!”真是天大的冤枉啊!他连那个姑娘长啥模样都没看耶!
“那二千金呢?据说是两天前南大街上,你送了一支花簪子给她当定情之物。”
两天前,南大街,花簪子
一想到是什么事,诸葛尚谕捧头哀叹。
“也想起来了?”看他那模样,诸葛尚风心里真是又好笑,又替他可怜。
“嗯。”诸葛尚谕无奈的叹息“那根本不是我送的,是她自己的。刚从悦者容坊出来,结果在门口簪子不小心掉了,我刚好经过就顺手捡起来还给她,没想到”
诸葛尚风忍着笑意,想也可能是这些个情形。“你这张脸啊,早建议你去划个两刀,自己划不下手,前几年上战场的时候让敌方下手也行,你就不听,现在知道后果了吧?”诸葛尚风调侃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轻易毁伤,三弟真要伤了自己,难道大哥真舍得?”诸葛尚谕斜睨着他。
“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让你瞧瞧我舍得不舍得?”诸葛尚风弯弯指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嘿嘿,甭了,大哥的好意三弟心领了。”诸葛尚谕赶紧投降,免得真受皮肉痛。
“好啦,我事情说完了,你自个儿想想该怎么办。”
“大哥,爹不可能相信这种事,就算所有人都误解我,爹了解我的性子是不可能不明白的,所以爹看完信之后,有什么打算?”
“反正你年纪也不小了,就算真没那回事也不打紧,尚书千金的身家也勉强配得上咱们诸葛家,就将就一点了。”
他年纪不小?拜托,他也不过“才”二十七岁!
“我不要,我连她们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娶她们为妻。更何况若要论年纪,大哥你都尚未成亲,二哥也还未娶,我急什么?”
“别忘了,咱们三个都是同年生,相差不过几个月。”诸葛尚风提醒他。
他们的爹在同一年先后娶了一妻二妾,而她们又在隔年先后生下他们三兄弟,然后两年之内,他们的娘亲竟然先后病逝,彷佛她们来世一遭,为的就是替诸葛家生下后代。
“就算相差几个月,你是大哥这点是不会变的,所以除非大哥先成亲,否则怎么说也轮不到我。”诸葛尚谕抓住这点耍赖。
“成亲”诸葛尚风脸色微凝,脑海中浮现一个人影,随即眉头一蹙,恼怒的将之甩开。“怎么轮不到?至少我和二弟不曾搞出一大堆风流帐。”
“大哥明知道我没有。”诸葛尚谕喊冤,急得跳脚。
“是,你是没有,不过天知、地知、你知,诸葛家所有人都知,就是天下人不知。”
“所以爹就打算让我娶亲?”
“不。”
诸葛尚谕松了口气。“那爹是怎么打算的?”
“爹打算送你去”诸葛尚风顿了下,冷锐的眼里闪过一抹笑意。“边关。”
“边关?!”诸葛尚谕眨了眨眼,好似不能理解边关是什么地方似的。
“之前,是怀远将军驻守边关,两个月前他在将军府中暴毙,皇上立即派遣信武将军顶替其职,没想到他驻守边关不到一个月,惹得边关百姓怨声载道,为了避免官逼民反的情形发生,皇上下旨召回信武将军严办,下个月初一,你这个奉国将军就要奉旨驻守边关了。”诸葛尚风解释道。现今边防太平无战事,驻守边关可变成一个肥缺了。
“下个月初一?”不就是诸葛尚谕掐指算了算,五天后!“五天后我要去边关?”他喃喃自语,一脸的难以置信。
“是下个月初一上任,所以如果你想及时赶上,这一、两天就要出发了。”虽然到边关毋需那么长的时间,可是这个三弟,就得多算个两、三天的预留时间。
诸葛尚谕一脸呆楞,直到诸葛尚风拍拍他的肩,转身离去,他才从怔楞中回过神来。
“呀呼!太棒了,爹终于答应让我去边关了。”诸葛尚谕高声欢呼,兴奋得不得了,完全没有发现不远处有人在窥望。
“啧,二弟这回楞得满久的。”诸葛尚卿摇摇头。“爹未免太过纵容他了。”
“是吗?我看你也差不了多少。”诸葛尚风哼哼一笑。“不知道昨晚拚命游说爹的人是谁喔!”
“我我哪有?那是因为我巴不得他赶紧离开我的视线,所以才”诸葛尚卿红了脸,死不承认他多么疼爱幺弟。“那你呢?要不是你这个正议大夫上朝时内举不避亲的向皇上推荐,这旨也降不到三弟的身上。”
诸葛尚风淡淡的一笑,看了眼因兴奋过度仍在狂吼的诸葛尚谕后,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啊!大哥,二弟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诸葛尚卿追了上去。
“什么问题?”诸葛尚风脚步没停。
“三弟一走,那谁来为我们做三餐?”
诸葛尚风的脚步倏地停了下来,诸葛尚卿差点撞上他,幸好他反应够快,及时煞住脚。
诸葛尚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突然阴森森的望向诸葛尚谕所处的方向。
“大哥?”诸葛尚卿心一跳。
“三弟,你想如果抗旨的话,会怎样?”
诸葛尚卿苦笑。“大哥,抗旨事小,咱们也不怕皇帝奈我们何,问题在于,三弟这么高兴,咱们忍心出尔反尔泼他冷水吗?”
闻言诸葛尚风咬牙,脸颊肌肉抽搐。
“我想,咱们最终还是得将就一点,请个厨娘进府。”诸葛尚卿乐观地说。
他们承认,他们对吃非常挑剔,就连御厨的手艺也无法满足他们,虽然三弟的厨艺不比御厨好,可奇怪得很,就是很合他们的胃口。
要不然三弟堂堂一个奉国将军,爹怎么可能一直不让他到边关去呢,还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可现在
“可恶,早就告诉你们不要太宠他,心要冷一点、硬一点”诸葛尚风咬牙怒道。
“太哥,是你先开头的。”诸葛尚卿轻声提醒他。
诸葛尚风脸色一冷,哼了哼,甩袖离去。
诸葛尚卿见状抓了抓头。“那现在到底要怎么办?”苦恼啊----
“醉仙人酒楼”不敢说内外皆知、远近驰名,不过在这关内,却也是鼎鼎有名的,它出名的原因有三
第一是“醉仙人酒楼”招牌好酒“仙人醉”酒如其名,就连仙人也难抵挡其诱惑,不喝得酩酊大醉绝不罢休。
第二是“醉仙人酒楼”的牌匾,据说是先皇当初御驾亲征,至边关时饮了“仙人醉”后甚为喜爱,于是御笔亲书赐名,再请天下第一巧匠所刻。
第三则是“醉仙人酒楼”的现任当家粟巧儿,她绝美的外貌加上一身好武艺,为酒楼招揽了不少的客人。
一大清早,酒楼尚未开门营业,就来了位不速之客,害得当家主厨楚行一闻声便脚底抹油逃命去了,躲得不见人影,留下栗巧儿无奈的面对来客,想发火,却只能百般无奈、气死自己的忍了下来。
“巧老板,行一哥哥在不在?”徐茵茵嗲声嗲气的问,她的贴身丫鬓小翠则站在门边,一脸嫣红的偷观着在店门口扫地的楚行三。
“你自己不会看吗?”这个两个花痴主仆,她们一到肯定没好事。
“人家没看到他嘛!巧老板,你告诉茵茵行一哥哥在哪儿,茵茵去找他。”
“你找他做什么?”
“人家想见他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茵茵等于已经十年没见着行一哥哥了,茵茵思念成疾,茶饭不思,求求你告诉茵茵,行一哥哥去哪里了?”
粟巧儿狠狠的打了个冷颤,差点将方才吞下肚的早膳给吐了出来,幸好及时忍住,否则就浪费了。
说起这个徐茵茵,她爹可是边关城内数一数二的大地主,而她这个大小姐,理所当然的不知人间疾苦,整天只想着发花痴。楚行一虽然不是非常俊美,但是和边关大部分粗鲁的汉子一比,那可真是宛如天边明月般英俊潇洒了,让她在一次偶遇他之后,就开始了一连串的死缠烂打。
“他很忙,没空招待徐大小姐。”
“酒楼都还没开门,能忙些什么呢?我说巧老板,行一哥哥人好,心地善良,可你也不该这么欺负他呀!让他忙得焦头烂额,连见人家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徐茵茵又怨又嗔地睨着粟巧儿,颇为楚行一不平。
粟巧儿莫可奈何的望她一眼,心里头有些儿啼笑皆非,如果她知道楚行一忙得不见人影的原因是为了躲她,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失笑地摇摇头,她懒得再辩解了。
“他如果有抱怨可以随时离开,我又不会阻止他。”
徐茵茵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粟巧儿,你明明知道行一哥哥人老实,心地又善良,你不要得了便宜又卖乖。”
粟巧儿似笑非笑的扬扬眉。“我是得了便宜又卖乖,那又如何?行一心甘情愿被我虐待,怎么,你眼红啊?”
“我我”徐茵茵气得红了眼。“粟巧儿,你好可恶啊,亏行一哥哥为了醉仙人酒楼这般鞠躬尽瘁,你却这般狼心狗肺,我、我真为行一哥哥不值。”
“谢谢你的夸奖。徐大小姐,没事的话就请回吧,我们这座小庙可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
“你我一定会把行一哥哥从你手中救出来的。”
“只要他愿意,欢迎你打包回去。”还救出来咧!
“讨厌,我讨厌你!”徐茵茵被她给气哭了,愤怒的跺了下脚,转身离开。
小翠见状,依依不舍的望了楚行三一眼,然后赶紧追了上去。
“你说的是真的吗?欢迎她将我打包回去!”楚行一走了出来,脸色不太好看。
“我说了,前提是你愿意啊,要不然呢?难不成你以为我真如徐茵茵所说那般狼心狗肺,挟恩奴役你吗?”粟巧儿耸耸肩,不懂他为什么一脸心情不爽的模样。
楚行一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良久,才转身走进厨房。
见状她蹙了下眉,最后耸耸肩,将他怪异的模样拋诸脑后,看看时辰。真糟,开店的时间已经快到了。
唉!真希望徐茵茵下次别再选这种时间来騒扰他们了。
“老板、老板!”楚行二从外头匆匆的跑了进来“大消息,老板,大消息啊!”“行二。”粟巧儿低叹,无奈的提醒楚行二。“说过多少次了,别这么莽莽撞撞的,你怎么老是记不住呢?”
“可是老板,真的是大消息啊!”他一脸委屈。要说莽撞,谁比得上他们家老板啊,她的莽撞才恐怖咧!
“就算是天大的消息又如何?你何必这般大声嚷嚷。”
“好嘛,我知道了。”楚行二垂着头应允。
“说吧,什么大消息?”瞧他这般模样,粟巧儿也不忍多责怪。
闻言,他立即兴奋的抬起头来。
“老板,方才在街上,我听说京城派了奉国将军来驻守边关。”
“奉国将军!之前那个信武将军不过是从四品,这会儿竟然派了从二品的奉国将军。”她眉头倏地紧蹙。“才过几天好日子,又来了不知是狼是虎的奉国将军,看来咱们边关百姓又有苦日子捱了。”
“不不不,老板,这次这个不同喔!”他激动的说。
“不同?怎么,难不成你识得那位奉国将军?”
“我怎么可能识得奉国将军,只是听过而已啦!”他不好意思的摇摇手。“奉国将军姓诸葛,诸葛家在京城可是鼎鼎有名的,不管是在朝或在武林,势力都非常庞大。诸葛老爷官拜左柱国,诸葛家长子官拜正议大夫,次子乃是名震武林,人称赛诸葛的侠士,而三子就是奉国将军,且连皇上都对诸葛家礼遇三分,此次之所以派遣奉国将军前来边关驻守,听说是诸葛家主动请命,皇上二话不说便准旨了。”
粟巧儿听了,眉头皱得更紧。“这么说来,那位奉国将军只可能更无法无天,看来咱们边关百姓这次不只要过苦日子,还再无翻身的余地。”
“老板,别这么悲观啦,听说这奉国将军为人挺好的”
“为人挺好?哼我看是对上头的人吧,做官的哪一个不是这样,对下作威作福,对上逢迎拍马。”她才不相信。
“这反正到时候就知道了。”瞧老板这模样,楚行二可不敢跟她说有关奉国将军的风流帐,据说他是因为和几十位官家千金搞得乱七八糟、不清不楚,诸葛老爷才将他送到边关来避难的。
唉!他家老板就是痛恨官场之人,每次一提到当官的就咬牙切齿,想当初老板还对那个信武将军不假辞色,让他们一干伙计捏了把冷汗,生怕脖子上的脑袋不保。幸好,那信武将军驻守边关的时间还不够让老板惹出大祸。
他还是别说得好,也要警告其它人别在老板面前嘴杂,小心一点比较妥当。
“行二,你在发什么楞啊,还不快点准备开门做生意了!”
“是,老板。”楚行二立即扬声,一溜烟溜到里头换上“醉仙人酒楼”专属的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