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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若萍怅然地挂上电话,结束彼端的冷嘲热讽。
“哼,我就说你妈那边的亲戚,早就让你这不成材的老爸弄得翻脸不认人了!”张叔叔冷瞪着厚着脸皮回到家的阮宏修。“你没钱给他的时候,他就是跟他们借的,不然怎会赌到连家都赔掉了!”
阮宏修眼眶泛红,像是在外哭了一夜,那忏悔不已的憔悴模样,教阮若萍不忍再说他什么。
阮若萍起身,走到厨房去“爸是不是一整天没吃东西了?我煮稀饭给你吃好不好?”
“若萍!”张叔叔翻脸大喝一声。“这死性不改的混蛋,给他饿肚子!”
阮宏修还是没说话,眼眶湿濡,不敢多看女儿一眼。
阮若萍背着他们,打开水龙头,掩盖她的哭泣声。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要是你来找我,就必须为自己所说的话付出很大的代价。
她甩甩头,想甩去在心里徘徊不去的话。
事情已过了大半天了,下午,地下钱庄的人就会来要房子,可到现在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她能去找他吗?
倘若去求他他会不会更看不起她?
老天!她犹豫不决竟然是在意他会怎么想她?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
不!她不能喜欢上他!
可是,自从遇上他,她没有一刻不在想他,纵使他是邪恶的化身,自己的心仍为他悸动。
“若萍别弄了,爸吃不下。”阮宏修低声说,他当初只想以房子来缓冲债款,哪算得到,利滚利才借一半的本金,短短几天,所欠下的钱竟会多到让对方逼他拿房子来偿还,现在就算有从头来过的决心,也是枉然
“你要是有脸吃,我第一个揍你!”张叔叔怒不可遏地扬起拳头。
阮若萍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水,转身道:“张叔叔,爸他真的饿了,有什么事让他吃完饭再说。”
“就是你把他宠坏!老想着别人,自己也不顾!”张叔叔从口袋取出一张支票“拿去!”
“这是?”阮若萍当然知道那是钱,但她不明白钱的来历,没敢伸手收下。
“一百万!”张叔叔又是大吼大叫。
阮若萍立即去思索张叔叔为何会有这么多钱,登时,两眼张大,惊道:“那是不是你打算开海产店的钱?”
张叔叔紧抿着双唇。他的沉默,让阮若萍更加确信自己说的一点都没错。
“我不要,你一直想开店的要是拿了”阮若萍猛摇头,刚敛去的眼泪又难以抑止地落下来“不就开不成店”
“你先去上班,其他的我等一下看邻居他们凑的怎样。”
阮若萍兀自犹豫之际,乍见一个人影奔出房子。
“阿修!你去哪里?”张叔叔打开窗户对外喊叫。
“我自己搞出来的事,我自己担!”阮宏修毅然决然地道。
“爸!你回来!”阮若萍试着唤回父亲,可他的身影却已消失。
“若萍,去上班,别管他,我看他也没有办法解决事情,要是邻居那里凑不够,我再去跟亲戚借,阿霞的房子不能就这样没有。”
“叔叔你帮我够多了.....够多了”阮若萍哽咽道。
“就因为你叫我一声叔叔,帮你是应该的!苞你爸妈这么多年的交情,大家就像兄弟姐妹一样,以前我有困难,你爸妈也帮过我,要不是你爸交错朋友,他现在比我还有钱”
“我们这里有上百间贵宾房,而这里是一般套房的室内简介,请您过目一下”阮若萍扬着笑容对客人说道,这笑容比以前来得僵硬不自然,以致从刚上班到现在,就一直受到等人的副总注意。
她试着装作没事,但就是无法不去想家中的事情,接着发现副总的斜视,双重压力,使得她更加惴惴不安,频频出错。
“小姐,你好像拿到饭店的分布图给我。”客人板着脸说道。
阮若萍立即回过神来,看一看客人手中的单子,好生惭愧“不好意思,真的很不好意思。”
一旁的同事忙不迭地为她递给客人简介,见客人凝视简介,将阮若萍拉到一旁,低声问道:“你是不是真的想不干了?”
“对不起,我今天精神不太好。”阮若萍并不是随意找借口,这几天她一直没什么睡,加上昨天家中发生的事,弄得她现在头好昏,不乖拼什么都觉得吃力。
“嘘--副总往这里走来了!”另一位同事伸出食指,贴在唇问。
三人见状,战战兢兢地。
正朝她们的方向走来的副总,突然看见大门出现一群气势非凡的男人,忙转了方向,恭敬地迎接他们“总裁、总经理。”
“是总裁耶!”除了阮若萍外,其他两位柜台人员都雀跃不已。
“好几天没看到他来饭店了。”
阮若萍因此心跳的厉害,却又忍不住偷瞄他一眼--
这不看还好,一看那严肃冰酷的俊容面向这里,深邃的星眸颇具深意,教她一时慌了手脚,不自然地低下头。
“总裁真帅”两位柜台人员被萧名云的举止迷得三魂七魄都不知跑到哪去了。
那双锐利的眼,仿佛已经看穿了自己阮若萍大惊,摸摸滚烫的脸颊,不经意地看向同事放在手边的镜子里的自己--
天哪!她的脸怎么会那么红!
阮若萍慌张地转身,担心萧名云已经看穿她的情绪。
“若萍。”经理从室内走出来。
阮若萍倒抽一口气“什、什么?”
“电话。”
一颗发烫的心,因电话的消息而颤栗。她紧握双手,期望不要是不好的消息。
起先以为是邻居来电,可当她走进室内接起电话后,彼端传来的凶恶语气,震慑了她。
“若萍?”经理走进来,瞧阮若萍脸色难看,关切询问:“家里是不是又出事情了?”
“经理我爸我爸他”阮若萍摀住酸楚的鼻子,泣不成声。
“回去看看!”经理也感受到阮若萍的惶恐。
阮若萍推开内门,寻找萧名云的身影。
眼见他即将要和高层职员离开大厅,往长廊上的电梯步去,她迈开步伐,朝他奔去。
她没得选择了!现在唯有他才能解决一切!
娇小的身形绕过一群气势高傲的男人,定下脚步,看着萧名云的双眼因泪水而模糊。
“让开,别挡着我们进电梯!”高层职员怒喝着。
“我”阮若萍的眼泪不断落下,一想起自己之前说过不会开口求他的坚决,所有的话都像是梗在喉头,不得脱口。
“你是柜台的吧?明天不用来上班了!”副总认出这女人就是刚才频频出错的员工,毫不客气地宣布。
氨总一说罢,电梯发出降至的铃声。
“总裁,电梯来了,请。”总经理伸出手,示意要萧名云先行进入电梯。
萧名云不语,淡漠地看了阮若萍一眼,随即越过她。
阮若萍深深吸气,颤着声音道:“我爸出事了.....”
萧名云闷哼一声,继续往前走。
看着他冷漠地无视她,内心的紧张陡地化开喉头里的死结,进出不能再低微的苦求--
“我求你了”阮若萍几乎快崩溃,情绪激动得难以负荷,眼前的景象异常晃动。
冷漠的身子不再背对着她,从容地转过来看着她脆弱的表情,接着再凝视她疲惫不堪的双眼。
“高总经理。”萧名云伸出手臂搂住阮若萍的腰。
“是。”高总经理挺起胸膛,做出待命的样子,两眼与其他人一样,诧异地打量这位柜台员工。
“代我主持会议。”
“啊?”众人一同发出错愕之声。
萧名云没多作解释,在多数人侧目之下,一手搂着阮若萍,一手朝坐在大厅等候他的护卫招手。
“我自己走”阮若萍尴尬地扭动身躯,众人的注视,让她不得不去在意环在自己腰际的大手。
“你昏倒我可不管你。”萧名云加紧搂她的力道。
“我”阮若萍难为情地垂首,脸颊的热烫蔓延至耳根。不过是一贯的冷言冷语,却在她心中造成一股暖流,只因,他发现到她为什么?
“萧先生,现在要去哪?”其中一位护卫打开车门问道。
萧名云微微低头,看着阮若萍“你还没说。”
“去地下钱庄,救我爸爸!”
瘦削的身子如失去重心般撞上铁制的长型桌子,还没站稳,空了一天的肚子立即吃了壮汉一记重拳。
“死老头,搞不清楚状况!谁说抵押的东西,不用还钱就拿得回去!”另一名男人怒斥着,拿起备好的木棍,凶狠地朝伤痕累累的老者臂膀挥去!
“啊--”老者痛得泪水直流,倒在地上。
这是一处偌大密闭的空间,乍看之下,应该是位于地下室,专为执法的地方。
除了几名手持武器的年轻壮汉外,另一端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表情冷淡地喝起茶来。
“蔡哥,死老头快不行了。”手下提着铝棒,走向正喝着茶的男人说道。
这位男人是个地方上的角头,与黑道稍有牵涉的人,没有一个不畏惧蔡根仁这三个字。
据说,势力庞大的“回风堂”堂主崔兆军,正是蔡根仁的“大哥”加上两人多年的交情,导致蔡根仁更加狂妄凶残,在地方上无恶不作!
“不行?”蔡根仁冷冷一瞪,拿起桌上的盐巴罐扔向手下“就让他精神一点!”
手下们纷纷露出嗜血的狰狞笑容。
“阮宏修,这只是一点小数训!”那人说完,便向痛昏过去的阮宏修身上洒上盐巴。
“啊--”凄惨的喊叫声几乎要传出密闭的空间。
“蔡哥蔡哥”阮宏修痛苦地爬向蔡根仁,冷汗淋漓“那房子是我老婆的心血求求你,给我时间给我时间”
“给你一辈子,你也拿不出钱来!”蔡根仁踢开阮宏修伸过来的手,一脸嫌恶。
身旁的手下像是想起什么,在蔡根仁耳边嘀咕几句。
蔡根仁听完,嘴角上扬“阮宏修,听说你女儿长得不错。”
阮宏修神色俱变“不关她的事!我欠的钱,我会还!”
“你女儿有本事到我酒店去陪睡,很快就能帮你还清借款,你也有本钱去赌,说不定到时你能把输的一次赢回来。”
“不要不关她的事”
“我叫她来了,”蔡根仁脱下外套,脸上充斥淫欲。“我要她准备五十万来赎你,要是没有就跟我上床。”蔡根仁寻看四周“这里没床,地上直接来!”
阮宏修抱住蔡根仁的腿“蔡哥!不要啊我给你磕头”
手下看阮宏修的举动,咒骂一声,扬高铝棒,对准阮宏修膝盖挥去!
这回,阮宏修容色死白,紧紧抱着蔡根仁的腿哭喊,前几次红了鼻、湿了眼,都是因为身上的痛楚,这回,他痛到心坎去,只因这些人打着女儿的主意他苦命的女儿啊“把手放开!”蔡根仁铁青着脸。
就在手下们抓起阮宏修另一只脚,正要挥下第二棍时,地下室的入口突然由外头扔进一个人。
“象仔!”大伙愕视着自家兄弟鼻青脸肿的模样。
象仔踉舱地走到蔡根仁面前,才想开口解释,身后蓦地砰地一声。
没人来得及弄清是怎么回事,就见象仔应声倒地,背后血流如注。
枪声!
蔡根仁低吼,抬眼瞪着站在门口一群西装笔挺的男人,满腹的震撼与愤怒因这些人而倍增!“找死!傍我--”
语犹未了,门口四具人影如旋风般越过几名刚拔出枪的手下,同一时间,解决了他们。
“干掉他、他们”蔡根仁这下才把话说完。
仅在一句话之间,他几个身材高大的手下,竟然倒地不起?!
这些人的身手简直是在武术行家之上!
蔡根仁目瞪口呆。
“失礼了。”其中一人拉拉自己的白色西装,气定神闲地对蔡根仁笑道,仿佛那瞬间,他什么也没做。
“象仔”蔡根仁蹲下身,以为这个手下已经气绝身亡,仔细听来,尚有气息。
“如果我们真想杀人,那颗子弹早穿过他的心脏。”刚才说话的人冷笑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蔡根仁讷讷道。
在道上闯荡这么多年,自认见过无数的惊骇场面,哪知,今天
没人理会他的问题,摆明不将蔡根仁当作一回事。
若是以前,这样狂傲的人绝不能在蔡根仁面前活着离开,可是,这些人的气势强大到活活把他压死,更甭说要这些人的命了。
“蔡哥。”唯一未挨打的手下回过神来,脸色发白的低语:“昨天就是这些人。”
蔡根仁问道:“你们是来带走阮宏修的?”
“你有意见?”说话的依旧是那位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
“这不是有没有意见的问题,只是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想起他们身手,蔡根仁试着跟这些人谈规矩,要是人就这样被带走,那以后蔡根仁这三个字在道上会成为笑柄!
“我们的主子就是规矩。”白西装男人双手插入口袋,傲不可言。
话刚说罢,地下室的入口,出现一名俊美且全身散发邪恶气息的男子--是萧名云。
蔡根仁一看站在门口的萧名云,莫名地起了寒颤,那人俨然是个黑暗尊者,强烈的让人觉得自己就活在等待判决的地狱中!
娇小的女子从萧名云身后探出头来,寻找她担心不已的父亲,陡地,泪水夺眶而出,奔向伤痕累累的阮宏修。
“爸,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啊”“若萍”阮宏修虚弱地唤着女儿的名字,双唇近黑,伤势严重的无法动弹。
“你为什么要来!不要来不就没事了”阮若萍声泪俱下,父亲身上每一处伤口,都教她撕心裂肺。
“我要家”阮宏修将头埋在女儿怀里,辛酸难过地哭泣“我们的家啊”萧名云望定着瘦弱的背影,深邃的星眸闪过一抹希罕的不舍,随即,迷人的剑眉锁得更深。
他心疼?不绝不会是这原因,他不允许俗气可笑的情感因她而生。这女人会找上他,不过是因为他的身分地位,既然她是个普通不过的女人,他给予她的对待,也不会有一丝的珍惜,可那天,她怎还有脸在他面前表现出不再受他羞辱的坚决?
思绪一停止,冰冷的嘴唇便勾起邪佞的笑容。
他萧名云,绝对会要她付出相当的代价!
“你们你们就算要帮阮宏修,也让还清他的债务。”蔡根仁颤声说道,
四人一同往萧名云看去。
待萧名云颔首,其中一人便说道:“可以。”
阮若萍一边抱着父亲,一边凝望萧名云。
三百多万他要帮她还清?如此庞大的数目,眉头却皱也不皱一下
不知何时,她开始喜欢那张充斥尊王傲气的俊脸,每多看一秒,心里就多加一分甘甜。
迷恋刚进入心扉,他曾对她说过的话便硬生生撤去所有甜蜜,取而代之的是椎心的痛楚。
他扬言,若真去找他,她就必须付出代价
多大的代价她不知道,但想起当初,她为了维护自己犹未痊愈的自尊而拒绝他时,那不以为然的神情,就已经暗示她,这个代价,是针对她一心想维护的自尊!
要后悔吗?明明知道他是这样可怕邪恶的男人,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他,而且她也不能后悔,否则,父亲将再度坠入万丈深渊之中
“总裁,能不能先送我爸去医院?”阮若萍不愿再多想,没有任何事比救父亲更重要,纵使是要她赔掉自己的性命,她也愿意!
萧名云冷冷地看着她,原本平静的情绪,因她那称谓而起了莫名的波动。
“送他去医院。”王者的命令一下,谁都不敢多说一句。
两位护卫走过来,搀扶着阮宏修,粗鲁的动作引起阮宏修吃痛的哀嚎。
“轻一点我爸他.....很痛”阮若萍揪着心道。
“等一下!”蔡根仁忙开口“我怎么联络你们?”
“明天我们会派人送钱过来。”白西装男子朗声说道,口吻强势至不容蔡根仁质疑他说的话。“找个能作主的来跟我们谈,我们要他当面烧毁阮宏修的借据。”
“这里就是我在作主!”蔡根仁对这人语中的嘲讽颇为不满。
今天之前,还没有人否定他在道上的地位但这些身分神秘、气势骇人的人一出现,竟在短时间内,让他一再尝到被轻视的恼火滋味。
“你不够资格跟我们谈。”
蔡根仁再也忍受不住地摆出愤怒的脸色。“你真要逼我说我的上头是谁?”
“请。”四位护卫不客气地轻笑,狂傲凌人。
“我手下的生意,全是回风堂在挺,堂主崔兆军你们可听过?”提及这个人,蔡根仁僵硬的面容终于有了些许得意。
护卫一听,脸色愀变。“崔兆军掌管的回风堂?”
“怎么回事?”萧名云看得出这些护卫有些不对劲。
一名护卫走近萧名云,低声说了几句。
看萧名云阴沉的冷笑,护卫们立即顿悟,其中一人从容说道:“你不该提他的。”
“我要你们知道回风堂会要了你们的命!”蔡根仁咬牙道,刚才所受的屈辱想一次讨回来!
护卫们皆咧嘴失笑“你让他遭殃了。”
“什么?”蔡根仁笑容变僵。
“你知道回风堂是什么组织的分支?”护卫反问他。
“当然知道。殷家三盟里炎盟的第六分支!”蔡根仁其实从未接触过其他堂主,更甭说见过“炎盟”里各个大将,但每当他说出“回风堂”是属于“殷家三盟”的支派时的那种得意,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在亚洲,即使不是极道界的人,也都清楚“殷家三盟”是三大黑色组织之一,若能与另两个组织的子弟兵有一点生意交集,走到哪,大概就能横行到哪!
“那你可知道崔兆军从来不敢用像你这种口气跟我们说话?”
这些护卫乃是“炎盟”盟主的贴身护卫,论职位,虽及不上崔兆军,但他们却是能够自由出入“炎盟”基地的高等护卫,而崔兆军只能凭每两个月的堂口会议,才能进入基地一次。
再者,会议一向由总堂主主持,要见盟主,以他的资格,根本是难上加难,以致在盟主身边的护卫,就成了各个堂主争相巴结讨好的对象。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蔡根仁背脊大生凉意。
“炎盟盟主的贴身护卫!”
傲人的介绍一落,蔡根仁的脸色几近死白。
“炎盟”盟主的贴身护卫?蔡根仁猛然回神,心下大怔,眼前的男人岂不就是烈少严!
“盟,盟主阮宏修欠的钱我一毛都不收都不收!”蔡根仁颤着双唇道。
“要是盟主真的来,你早没命。”
“什么?”蔡根仁又是一阵错愕,手不要命地指着萧名云“他不是盟主,那么他是谁?”
“你只要告诉崔兆军,萧先生对他非常的不满意,他自然会告诉你,你今天得罪的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走!”穿白西装的护卫森冷地说道。
蔡根仁虽猜不透对方说的话,可深深感觉到,自己的死期将至
萧名云本想转身就走,踏出第一步,他顿了一顿,没有表情地看着动作缓慢的阮若萍。
“爸,没事了我们马上到医院去。”阮若萍紧跟着被护卫搀扶的父亲,终于放下心中那块大石。
“谢谢你。”经过萧名云身边,她牵强地笑道。
“我不需要这句话,这不过是一场交易。”萧名云语气冷淡道。
阮若萍愣了一愣,他果然提了。“我知道,我没忘。”
“你没有后悔的余地。”
阮若萍咬着下唇点点头,此时父亲已被护卫带进另一台车先行离去。
“不论我提出什么,你都得心甘情愿。”
阮若萍的下唇快被她咬的发紫。“嗯”严酷的俊脸染上可怕的微笑,蓦地,他宣告:“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阮若萍脸色一沉。“女人?”
“替我暖床的女人。”他残酷地强调她未来的身分。
她的心狠狠地挨了一重打击,身子晃了一下。
这就是她必须付出的代价?好残忍,她未来要做的,就是一个供他泄欲的女人。
末几,她因剜心的痛楚面泪盈满眶,他的模样渐渐模糊,原本喜欢他的心意,也逐渐因他冷酷无情的条件,而被踩得支离破碎。
她早预料他或许会要她付出一切,但怎能想到,这种付出会令她心如刀割。
她呼吸急促,无力到站不住脚,身子缓缓滑下,直到看不见那张冷酷邪恶的俊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