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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钟指向十点的方向,从来都是早到晚退、连假日都来加班的总经理居然连着四天都还不见人影,也没事先请假,让大家有些惊讶,想不到工作狂的他也会罢工。
睿娜了解他是个责任心很重的男人,不可能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担心罗冬骥出事。可是他的手机关了,家里的电话也没人接,只好改打副总的手机号码,他在电话里却没说什么,只说罗冬骥人不舒服,要休息几天。
好不容易捱到下午,副总略显疲态的高大身影才跨进公司大门。
“副总,总经理生什么病?”
“严不严重?”
“我们想去探病”
爬了爬已经够短的头发,连续几个晚上都没怎么睡,连下巴上的胡渣也没空刮,走在路上还真的吓到下少人。“你们不用担心,总经理只是得了a型流感,怕传染给大家,这几天都在家休息,过两天就会来上班了。”
她不太相信他的说法。“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沉吟两秒“龚小姐,请你跟我进来一下。”
等两人走进了他的办公室,睿娜迫不及待的开口。
“副总,总经理他真的只是得到流感吗?严不严重?有没有去看医生?医生他怎么说?”一开口就是连珠炮似的说。
“你先别急,听我说。”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他是病得很严重,可是他的病不在外表,而是心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嫁人就嫁人,干嘛又回来跟他说这些有的没的,就只想到自己,害他变成这样。”
睿娜急得快哭了。“他到底怎么样了?”
“我可以告诉你实话,免得你看见他时会吓到。”又抓了抓头发“几天前的晚上,他和以前的未婚妻见面,那个女人居然还有脸跟他说曾经去堕过胎,让他整个人都崩溃了到家之后,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把家里的东西都砸得精光,结果手臂被酒柜的玻璃划出一条长约十公分的伤口,流了满地的血,那小子居然还傻傻地看着血在流,也没有赶紧止血,我看根本是故意的”
她美目圆睁,心脏猛地抽紧,泪水迅速的涌出。
“幸好我有预感会出事,跑到他家才发现,马上送他去医院,幸好没有伤到神经,不然真的会后悔莫及。”就知道那个女人出现绝对不会有好事,以前就曾经跟他说过,那个女人不适合他,偏偏他又死心眼,只认定她为今生的挚爱。“你不要看他总是沉着、冷静,天塌下来也不会皱一下眉头,遇到任何困难也都会勇往直前,不会退缩,那只是表相,像他这样的人一旦被击倒,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这几天我都守在医院盯着他吃葯睡觉,直到今天早上才让他出院。”
“那他他现在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又再度情绪失控?”睿娜满脸惊恐,不由自主地往最坏的方向想。
浓黑的双眉蹙起“我也这么担心,所以才想请你过去看着他,我想现在只有你救得了他了。”
“好,我去!”她抹去眼泪,脸上有着无比的坚定和冷静。“我会守在他身边,不会离开半步的。”
“那就麻烦你了。”将口袋中的一串钥匙交给她。“这是他住的那栋大楼的卡片,有这个你才进得去,另外这是屋子大门的我把地址抄给你。”
将便条纸和钥匙抓在手心,睿娜不由分说的冲回座位拿了皮包就扑向电梯,还差点滑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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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手八脚的打开铁门,屋里很暗,静得像连空气都停止流动,厚重的窗帘不但隔绝了外头的光线,也闷热得像座蒸笼。
她顺手关上里头的雕花木门,即便光线昏暗,也看得出里头一片狼藉,能摔的东西都被破坏殆尽,碎玻璃洒了满地,蒙上泪雾的双眸落在瘫坐在皮制沙发椅上的男性身影上,皮包随手往玄关的鞋柜一放,慢慢的走向他。
彷佛有某种神秘的力量抽光他的生命力,眼神丧失焦距,即使心脏依然在跳动,却是万念俱灰,只剩下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罢了。
一声呜咽从喉头逸出,睿娜勉强咽了回去,她不能哭,这时他们之间必须有一个人保持理智才行。
睿娜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把窗帘整个拉开,再打开落地窗,让阳光和新鲜空气都能流通。
靶受到刺眼的光线,罗冬骥本能的偏头痹篇,闭上眼皮,这种反射动作也证明他还活着,并没有完全心神丧失。可是他的脸色好苍白、好难看,让她看得心都揪紧。来到他面前,垂下目光,含着泪水瞅着他左手腕的内侧,那儿包扎着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纱布,以及残留在地上的斑斑血迹,让人看得怵目惊心,难以想象那道伤口有多深。
她咽下喉头的硬块,缓缓在他脚边蹲下,执起罗冬骥的左手腕,怜惜的抚摸着那圈纱布,再凑下红唇,细细吻着,好像想用吻来将伤痕填满。
“呜呜”睿娜再也压抑不住的啜泣起来。
她看得心好痛啊!
万一当时他流血过多死了,那该怎么办?
睿娜将他的手心贴在自己湿润的面颊上哭得不能自己。
她好气!真的好气!
所有因为恐惧、不安而累积的情绪整个爆发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不爱惜自己?”睿娜猛地跳起来,抓住他的双臂,死命摇晃,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的往下滚落。“你就算再气再恨,也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这样能改变事实吗?”
不再抓着他,而是抡起两个拳头往罗冬骥身上打去,恨不得就这样打醒他。
“当我发现自己怀了纬纬,却不知道去哪里找孩子的父亲,我没有怨恨任何人当我因为未婚怀孕,被舅舅和舅妈赶出家门一个人流浪在街头,我心里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当左邻右舍都在背后说我行为放荡,在外面跟男人乱来,我也没有怪他们这么想当我当我大着肚子找不到工作身上也没钱去医院做产检,我还是咬紧牙关撑下去,不曾怨天尤人当我躺在病床上痛得死去活来,我还是还是感谢老天爷让我有这个机会生下纬纬这个乖巧、可爱的孩子怨恨是无法解决问题,它只会让你痛苦你知不知道?呜哇”
睿娜最后扑进他怀中,嚎啕大哭。
紧紧偎着自己的娇躯不停颤抖,胸前的衣服也被哭湿一片,那惨烈的哭声终于传进他因为过于痛楚而冰封的内心深处。
眼皮眨了几下,渐渐有了焦距,慢慢的,眼珠往下睇睨,觑见哭倒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别、别哭。”喉头干哑得厉害。
她揪紧他的衣服,哭到全身剧烈抽搐。“呜呜呜”
罗冬骥试着再开口。“不要不要哭了。”
“我就是要哭,谁教你要让我这么难过。”睿娜气得又多捶他几下。“我爱的男人绝对不是那样禁不起打击的。”
听见她承认自己是她爱的男人,他微扯下嘴角,徐缓的抬起双手,圈抱住她的娇躯,感受她的温暖。“我没有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我只是只是好恨、好恨,觉得自己快要被那股恨意给吞噬了,简直快要发疯,快要完全失去知觉,那种感觉真的太恐怖了。”其实那段时间他的意识很脆弱、模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做过了什么。
“以后心里有什么难过的事就说给我听,让我帮你分担,不要一个人承受。”她心痛地说。
他抬高受伤的手腕“我连划伤自己都没有感觉,只想着自己有多恨那个自私的女人。”
“笨蛋!”睿娜含泪嗔骂。“要不是副总跑来找你,你早就因为流血过多死了,不准再有下次了。”
罗冬骥笑容好苦。“一次就够受的了。”
“还会痛吗?”她抚着覆在纱布下的伤口,不敢太用力。
“医生有开止痛葯给我吃,所以没什么感觉。”罗冬骥端详着她哭得花容惨澹的模样,又怜又愧。“一定吓到你了,抱歉。”
她睨他一眼,扁了扁嘴,又哭了。
“对不起。”他张臂抱住她。
睿娜将脸埋在他胸口,挟着哭音指控他。“你自己说过要照顾我和纬纬的,不能说话不算数。”
“我很抱歉,不会再有下次了。”
在罗冬骥再三道歉,和保证不再犯的安抚下,啜泣声才逐渐转小,直到微弱的吸气声。
“你想听我的故事吗?”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虽然闭着眼睛,可是往事历历,一一在眼前浮现,有股冲动想要一吐为快。
“石玉洁她曾经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刚认识时,她是个柔弱、没有主见、处处需要有人帮她打点一切的女人。因为我和她都是孤儿,所以对她特别照顾,以为自己可以当她的靠山、一辈子的支柱。交往那两年,虽然没什么钱,但是过得很快乐,自然而然也就决定订婚。可是想到结了婚,有了孩子,负担也会加重,为了让她和孩子能够拥有更舒适的生活,我和老穆拿出所有的积蓄并且跟银行借了钱,决定孤注一掷自己开公司,于是有了这家福尔摩莎酒庄。”
她柔顺的倚在他胸前,静静凝听。
“我们都没想到自己开公司会这么辛苦,我和老穆几乎从早忙到晚,有太多事要做,一逃邺十四小时根本不够用,回到家睡不到一个小时,就往公司跑更不用说每个月为了要还银行的利息,我必须东凑西凑才能把钱凑出来,那种生活根本不是人过的在蜡烛两头烧的情况下,自然无暇顾及到玉洁,甚至好几天连跟她说句话的时间也没有,我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只是满脑子想着公司,以为等公司根基稳固,也开始赚钱了,那么就能好好的在家陪她当初我真的是这么想,可是玉洁显然并不认同。
“她是个怕孤单寂寞,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她需要的是无时无刻有人陪在她身边、哄她开心,不会让她皱一下眉头。那些我都办不到,因为我跟她聊的话题都是银行要缴多少利息、要如何和其他大公司争夺代理权、还要时常出国拜访各个酒厂、公司又遇到什么样的难题,那些都不是她想知道的事情,她也不想听。其实也怪我自己太疏忽她了,没有考虑到她的心情才短短三个月,她就做出选择,跟我提出解除婚约的请求。”
说到这里,罗冬骥心痛犹在的闭紧眼皮,毕竟他曾用心去爱过。
“原来我才知道有个银行少东在那段时间对她展开猛烈追求,每天不是送花,就是昂贵奢华的礼物,然后带她去饭店用餐,宛如对待公主般。那些是我给不起的,却让她对我的心动摇了,她怕跟我过苦日子,怕每天都要想着钱从哪里来,那会让她疯掉,所以她宁可辜负我对她的感情,也要我放过她”咽下梗在喉头的硬块。“我不恨她真的连我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要我了,我怎么能奢望她会要我,会愿意跟着我吃苦”
睿娜倏地搂紧他,不想听他说出那么令人心疼的话。
“他们都不要,可是我要!我要你!”
他绽出一抹让人心折的英俊笑容。“谢谢。”
“你谢什么?傻瓜!”她又哭又骂。
不期然的,又想到那件恍如晴天霹雳的噩耗,笑容陡地敛去,被眼底的强烈恨意所取代。
“直到那天晚上,她竟然有脸跑来跟我说,她、她去医院拿过我的孩子,她曾经狠心的堕掉我们的亲生骨肉,那一刻我打从心底开始恨她恨得想要亲手杀了她那是身上流着我一半血缘的孩子,是我在这世上仅有的、最亲的亲人一个可能肖似我的女儿”罗冬骥将泪水纵横的脸庞埋在双手的掌心,从喉头发出沉痛的哭喊。“我连她曾经存在过都不知道她怎么可以这样残酷的对我?怎么可以?”
藕白的柔腻双臂环住他,睿娜脸上同样是泪痕交错,她想大声的告诉他,你错了!你在世上还有个儿子,还有个流着一半和你相同血液的亲生骨肉,可是她能挑他受到这么大的打击之下说出口吗?
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感同身受的陪着他为死去的孩子哀悼、哭泣。
“我也是个当母亲的人,能够体会你现在的心情,我却不能评断她做的是对还是错,因为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只有她有权利做出选择。”睿娜不能确定自己表达的够不够清楚,因为她毕竟不是石玉洁,就像当年她决定生下纬纬一样,是自己选择要走的路,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她都不能后悔。“谁也不能确定孩子出生之后,对他来说真的是最好的。”
“呵呵。”罗冬骥干笑两声,嗓音嘶哑。“我只是希望她能早点告诉我,而不是让我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我身边的朋友很多,可是唯独没有一个真正的亲人,她明明知道我有多么渴望建立自己的家庭,还是那么做了,这对我来说是多么的残忍”
睿娜默默的流下泪来,原来他们对“家”都有如此强烈的渴望。
“让我这个当爸爸的连跟她说声说声对不起连个让她出生的机会都没有”说到这里,泪如雨下。
心里的那道伤口在泪水的洗涤下,总是会慢慢愈合,她相信总有一天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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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长得很好看”
在梦境中,自己坐在吧台前独酌,有个女人过来搭讪,这种情形并不是第一次。在pub这种场所,多得是想找一夜情的男女。“好像梁朝伟他是我最喜欢的偶像”
他费力的想看清对方的长相她的五官好眼熟蓬松如云的秀发、猫儿似的美眸、精致雕琢的五官但是脸上的浓妆让他困惑不对!她不应该化这么浓的妆只要淡淡的就很美了
打了个酒嗝,女人吃吃傻笑。“你结婚了吗?”
“还没有。”他听到自己开口说。
那个让他眼熟的女人满意的点了下螓首,笑得有些娇憨。“呵呵,那就好,这样我就可以喜欢你了。”
在梦中的他不禁泛出微笑。
紧接着,又换了另一个场景
全裸的他爱抚着躺在身下的女人,听着嫣红的小嘴发出猫似的娇喘,欲望如同野火燎原,让他俯下头,用唇舌吮遍那一寸寸的雪肤凝肌还有右乳上的小痣
“喝!”罗冬骥抽了口气,从床上弹坐起来。
是梦?
他用十指爬过头发,张口粗喘。
不!那不是梦!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罗冬骥想起来了,想起何时见过那名在胸乳上有颗小痣的女人。那天石玉洁向他提出解除婚约,他痛苦万分的答应了,却不想回到两人曾经共度的家,只有到酒吧买醉。后来有个身材惹火的美女向他搭讪然后他和她在宾馆过了一夜,从来不随便和女人发生一夜情的他,那一晚有些自暴自弃地和个不认识的女人发生肉体关系,只是他把她忘了,因为他下意识的不愿去回想那天和石玉洁的争执,自己是如何低声下气的想要挽留她的心,因此连带着也把这件事忘得一乾二净
“不可能!”罗冬骥喃喃自语。“那个女人不可能是她不会的”他隐约记起那名陌生女子的脸孔,即使化了浓妆,还是认得出来。但是,下一刻又马上将她从脑海中抹去。“怎么会?怎么可能?”
心情纷乱的下床,赤着大脚走出卧室,客厅已经被整理过了,显然是趁他睡着时做的,也将地板上的血迹都擦拭干净,餐桌上还摆了几道已经凉掉的菜,不过饭还是热的,大概是担心他睡醒时肚子会饿,而睿娜已经先行离去了。
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半夜一点多,足足睡了九个小时,睡到头还有些昏沉沉,是因为这样才会作那个怪梦吗?怎么会把她们混在一起?
不行!他必须把这件事搞清楚,确定她们是不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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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是月初,又有几位新进职员来公司报到,重新分配好座位,以及指派工作之后,每个部门的工做分量比之前来得更大,只见电话、手机响个不停,传真机也不断吐出纸来,有人进、有人出,忙得像陀螺,说话的嗓门也一个比一个大,活像是在参加大声公比赛。
每个月五号是公司的发薪日,所以睿娜从月初开始就要帮员工结算薪资,所幸这次请了位会计助理,是个才刚从商职毕业的女学生,多少帮她分担了一些工作,不至于让她再天天加班。
由于员工薪资是直接汇进个人的银行户头,所以要经过总经理或副总盖章同意,她将所有的细目列表,送进办公室。
瞥见罗冬骥正在讲电话,于是将资料搁在桌上,就要出去,不过他马上比了个手势,示意她留下来。
“ok,那就这样,麻烦你了,再见。”挂上电话,他看了眼她呈上来的资料。“这个先放着,等我看过再说。”
“是。”看他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也没有。心想,昨天正好去迪化街买了些枸杞和菊花,待会儿要记得泡杯给他喝,降一降火气。
罗冬骥笑意晏晏的看着她“今天下班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顺路去保母家接纬纬,我们在外头吃饭,这样你回去之后就不用再煮晚餐了。”
“好啊!纬纬看到你一定很高兴。”想到宝贝儿子整天“叔、叔”个没完,就是因为罗冬骥会陪他玩骑马打仗,让他坐高高,还会当空中飞人,所以只要见到他,就兴奋得咯咯笑个不停,又黏得紧,把她这个马麻晾在一边凉快,害她都有点吃味了。
“那你先出去忙吧!”
她才转头要走,又被他叫住。
“对了,你好像曾经提过,我长得很像你喜欢的一位明星,还说他是你的偶像,一时之间忘了叫什么名字”他状似不经心的问。
睿娜不疑有他,表情像个崇拜明星的小女生。“他叫梁朝伟,我最喜欢他演的电影了,尤其是2046,他的造型好帅、好性感。”
“我想起来了。”罗冬骥黑眸微微瞇紧,至少他确信打从她第一天来公司应征到现在,从来没有说过。不过他依旧按兵不动,佯装吃醋的口吻。“那你比较喜欢他还是喜欢我?”
她不由得娇嗔“哪有人这样比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比不上他?”他故意逗她。
“才不是,我当然比较比较喜欢你。”睿娜捧住火红的双颊,即使他们关系已经很亲密了,她还是会不好意思。“你跟人家吃什么醋嘛!”
罗冬骥还算满意她的答案“这还用说,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被自己心爱的女人拿来比较。”
“好嘛!以后我不说就是了。”
他搂住她的小蛮腰“这才对。”
“不要乱来!”睿娜痹篇他凑下来的嘴唇“别忘了这里是公司,你是总经理就要以身作则,让其他同事撞见不好,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得先出去了。”
“下班记得等我。”
睿娜谨守在公司的身分,不敢待得太久,很快的出去了。
俊脸上的笑意在门关上之后,渐渐的敛去。
那一夜在酒吧跟他搭讪,而且还和他发生关系的女人真的是她?
可是为什么不说?
难道她是因为喝醉了,所以没有认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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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左右,龚家的大门被打开了。
睿娜摁开客厅的电灯,让身后的罗冬骥进门,他手上还抱着已经熟睡的纬纬,他们到东区一家餐馆吃完四川料理,又带他到大安森林公园散步,大概是玩得太疯,回程途中便已经累得睡着了。
“把他抱到房间吧!我来帮他包尿布。”她又摁亮房间的灯说。
他提出疑问“他这个年纪还要用到尿布吗?”
“白天是不用,不过晚上还是有需要,等再大一点会慢慢训练他。”拿出一片帮宝适,动作娴熟的帮宝贝儿子包好,看来真的玩累了,居然没有醒来。“这小子今天真的玩到都快疯掉了,有玩伴就是不一样。”
罗冬骥扬起一道邪恶的笑弧,笑得好不暧昧。“那我们是不是快点再帮他生个弟弟?”
“你以为生小孩很简单啊!说生就生。”她噘嘴嗔怪。
睇着纬纬的小小睡脸,罗冬骥眼神变得高深莫测“你觉不觉得纬纬长得跟我很像?特别是他的眉毛和眼睛”
“有、有吗?”睿娜的笑容有些僵硬。
“难怪那天在医院,章大哥会以为纬纬是我在外面偷生的,仔细看了之后,他还真的跟我很像,说我们是亲生父子一点都不奇怪。”
她表情显得怪异和紧张。“大概是你、你和纬纬的亲生父亲有、有几分相似吧!已经很晚了,你也快点回去休息,钱要赚身体也要顾。”
“好。”他往客厅走去。
睿娜跟在后面,一颗心像吊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
“对了!”罗冬骥状若无事的回头“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身上穿的那件衣服很好看,好像是黑色洋装,领口是圆的,挖得满低,袖口上还有两条带子绑上蝴蝶结,怎么都没有再见你穿过?”
“黑色洋装?圆领的?袖口有蝴蝶结噢,你说的那一件,因为生完孩子后,胸部变紧了,不能再穿,就拿去给专门回收二手衣的。”她没有想太多。
他俊脸一凛“你真的确定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身上穿的是那件衣服?”
“没错,那天还是文玲要我非穿那件不可”咦?睿娜眨了几下眼睛,难得动了动脑筋,好像察觉哪里出错了。
罗冬骥直直的瞪着她还搞不清状况的样子,不知该气还是该笑。“看来我们对第一次见面的定义似乎不太相同。”
“是、是吗?”她面露心虚的喃道。
他带着强大的魄力逼近她“不是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公司才对,当天你穿的是一件浅米色衬衫和咖啡色裙子来应征。”对那天的印象可以说太深刻了。“那你呢?难道不是在福尔摩莎酒庄,而是别的地方?譬如说某间酒吧?”
睿娜慢了半拍才想到错在哪里了。“啊!”“想起来了吗?”他沉声质问。
“呃,想、想起来了。”真的奸诈,居然这样套她的话,而她也真笨,就这么呆呆地上当了。睿娜把头垂得低低的,好像犯错的学生,在他凌厉的目光下无所遁形。“你都知道啦?”
不需要再试探了,真相已经浮现。
“那天在酒吧跟我搭讪的女人真的是你?”他是没料到她会那么大胆,所以一直没有想起来。
她一脸窘迫“因为我、我喝醉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你!”罗冬骥为之气结。“既然不会喝酒,你跑去那种地方干什么?如果不是碰到我,而是其他的男人,或者变态狂,你可能还会被人奸杀,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被他吼得耳膜都痛了。“我、我又不是一个人去的,还有文玲”
“如果她能保护得了你,你怎么还会跟个完全陌生的男人上床?!”这次罗冬骥吼得更大声了。“你到底有没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