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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咱们公司新来的小妹背景相当雄厚喔!”
中午休息时间,在公司三楼的休憩室里就有不少女同事围在一起聊着八卦“我问过她同班的同学,大家都说她在校的时候就很难亲近呢!”
“我想应该也没啥背景吧,否则怎么会做小妹呢?”女同事甲疑问道。
“关于这点我就是想不通,如果没背景,又怎么可能让总裁亲自聘用?”另一位已在公司做了好多年的女副理也说。
“没什么好想不通的,我们就来测试看看不就成了。”女同事乙朝她们眨眨眼。
“你要怎么试?”大家都看向她“可别惹恼人家哟!”
“待会儿看我的就行。”对她们笑了笑,同事乙可一点儿都不担心会惹恼了那位背景雄厚的小妹,因为她的背景可也不弱呀!
日本“佐司银行”的总裁千金本田丽子小姐就是她表姐,她之所以能来台湾念书、上班全是她的舅舅一手帮忙,如今表姐有事,她当然得充当眼线了。
她的这些手帕交多半知道她的底细,听她这么说,立刻好奇地扬起眉“看来这下好玩了。”
“保证值回票价。”连她都这么说。
不一会儿,下午上班时间开始,原本冷清的空间一下子又挤满了人。
而筱寅也开始忙碌了!
“小妹,渴死了,帮我倒杯冰水,我要多加几块冰块喔!”有个胖女人朝她交代了声。
“哦!”筱寅赶紧用簿子记下。
还记得第一次上班时,她连谁是谁都搞不清楚,结果送上的开水、果汁、咖啡全都一团乱,还被所有人给取笑呢!因此从那天开始,她便努力记住每个人的模样,现在终于可以轻松喊出对方的名字了。
送了冰水、咖啡、她才有时间回到角落的小座位上喘口气。
不一会儿芳子走过来了,将一迭资料摆在她面前“你会打字吧?”
“嗯会。”
“这些在下班前帮我打好,如果下班前赶不好,加班也成。”说完,她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等等。”筱寅喊了她一声。
“嗯?”
“请你把它拿回去。”她比着对方放在她桌上的东西“我看过小妹的服务规则,并不包括为任何一位员工处理公事。”筱寅当然看得出来这女人有意捉弄她。
可,门都没有!
“你只是小妹耶,还挑事做?”芳子气愤地说。
“小妹也是人。”筱寅理直气壮地瞪着她。“哦,我知道了,可能你不是人吧!这才做不了人该做的事。”
“你好大的胆子,不怕我辞了你?!”
“你要辞我?好,有本事就辞呀!”筱寅摇头轻笑。
“我是没办法,但总裁的未婚妻总有办法吧?!”丢下这话,芳子便得意地抱起那迭资料。
“未婚妻?!”筱寅蓦地愣住。
“对,就是未婚妻,怎么?这样的来头够大了吧?”她笑了笑,最后又留下一句挑衅的言辞“咱们就等着看看我能不能辞了你!”
眼看她就这么离开了,却留给筱寅满心的沉闷。整个下午她几乎是在恍神中度过,情绪非常糟。
下班了,她也不发一语地收拾好东西离开办公室,直到大楼外,就见陆玺远远开着车朝她驶来,最后停靠在她身旁。
她停下脚步看着窗内的陆玺,不理会他继续朝前走。
“怎么了?表情真怪。”他肆笑地看她一副噘唇的模样“到底我哪里又得罪你了?”
筱寅不说话,就算他真得罪她,她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他又没说过要追求她的话,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而已。
孩童时的事哪能作准,当初他对她好不过是正义感作祟,长大后他有自己的感情生活、有自己的人生规画。何况他胸口那道无法消失的烙印对他而言不知道有着什么样的负面影响,或许他恨着她只是不承认罢了。
陆玺仍不死心地跟着她“不说话的话,我只好一直跟着了。”
筱寅被跟得心底发闷,终于停下脚步“开门让我进去,我有话对你说。”
他笑谑地打开车门“请。”
筱寅进入车内,而他也加快车速朝前直行,半晌后才说:“我不知道你有未婚妻了。”
陆玺表情一凛,但没回应,还是保持着车速,最后停在一间餐厅的停车场内。
筱寅看了看所在位置,疑惑地望着他“你这是做什么?要请我吃饭也得问问我的意愿吧?”
“找你就是为了约你吃顿晚餐。”说时,他眉宇轻扬“我没有未婚妻,你相信吗?相信就跟我进去,不信你可以拒绝,我送你回去。”
筱寅看向他那正经的模样“好,我信你,但是你要告诉我为什么刚刚提到未婚妻,你会出现这种怪表情。”
“你还真爱打破砂锅问到底。”他双手抱胸。
“要不要随你啰!”她偏着脑袋,睇着他。
陆玺深抽口气,接下来在她完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将她抵进椅中,热烈地吻起她的唇、眉、眼。
“我没未婚妻,这只是对方一厢情愿。”他边吻着她,边摸着她的身体。
“这种事还能一厢情愿的吗?”她边闪躲边问着。
虽然这停车场里好像没人,但她怎么知道等不会不会突然冒出一个不速之客,况且她对当“车床族”没兴趣。
“是不能,所以我说我没有。”他嘶哑地说。
“没有就没有你不用呃”她闭上眼,全身的欲望感官已完全被他给撩了起来。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生气,似乎每个人都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我周遭的朋友、公司里的职员,甚至是在公事上有往来的公司。”他说着,唇一直往下移动,来到她领口,益发热情地囋菩着她柔嫩的颈部。
“呃不管他们信不信你只要坚持你的说法就行了”她仰起脑袋,已浑身发热。
他笑了“你真这么认为?”
“嗯。”终于他停了下来,也让她能稍稍缓下心底的燥热“告诉我,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这么神通广大搞得你一团乱。”
“她?应该说无所不用其极吧?!”他坐回自己的位子,看着前面微微暗下的天空,以及远方浅淡的夕阳余晖。
她愕然地看向他“这么可怕?”
“但我不怕她。”他扯唇,揉揉太阳穴“就因为如此,她运用各种办法让我身边每个人都以为我们深爱过,还让大家相信她曾为我拿过孩子,弄到最后我如果不理睬她就是我始乱终弃。”
“天这种话不能乱说的。”她很惊讶。
“但是她就说得出口,而且是唱作俱佳,我看连美国金像奖女主角看了都会自叹演技不如。”陆玺双手枕在脑后,继续说:“所以应付她得花费许多心力,相当辛苦,幸好半年前她随她父亲到法国找投资地点,我才可以稍稍喘口气。”
“听你这么说,我还真替你难过呢!”筱寅凝起眉,想象着对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不需要你替我难过,我只希望你不要像我其他那些朋友一样随她起舞。”他很认真地说。
“我不会的。”她甜笑着,但突然又敛住笑容“她她什么时候回台湾呢?她不可能离开你太久吧?!”
“没错。”他瞇起眸。
“她快回来了?”她望着他不定的神色。
“应该就是最近了。”他一对深邃的眼看着她“我现在只担心她会对你不利。”
“为什么会只针对我?”对着他那双谜样多情的眼,她心跳霍然加速了。
“因为你是我唯一用笑容面对的女人。”陆玺又一次勾起笑“也是我在心里承认爱上的女人。”
筱寅的脸蛋突然热了,发烫得让她以为自己会燃烧起来“你你说什么?不要逗我喔!”
“我没逗你,其实你当初就猜对了,我是对你动心,因为你坦率的个性、善良的性情,最重要的是,你给我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
“啊!”她感动得都想哭了,可心情却好乱。
他说她坦率,可她却有事隐瞒他,没告诉他她就是当年那个洋娃娃的主人;他说她善良,可她却欺骗他,让他以为她生活拮据。
而她到底给了他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那你呢,对我的感觉怎么样?”他托起她的下巴,将她缓缓抬起,让她的视线对住他的。
“我”
“放心,我不是个会打人的男人。”他还真相信她上次的伤是被“男友”打的!为此,筱寅的心更慌了。
“不用给我答案,过几天无妨。”他拍拍她傻愣愣的小脸,跟着推开车门“吃饭去。”
她也赶紧跟着下车,随他往餐厅走,但乱糟糟的心情却怎么也厘不清。
她是喜欢他,可能早在南投山上樱花盛开的那年,她就喜欢上他了。可是这种心思她该如何表达?
眼看他就要走进餐厅,她立刻加快脚步追上他,将他往旁边的防火巷里拉
“你在干嘛?”他的话还没说完,这回已轮到她强吻了他,可她没吻他的唇,只是在他青湛胡根的下巴游移。
陆玺闭上眼,任她在他的脸上玩着青涩的游戏。数分钟后直到他受不了了,便对着她的眼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不是问我你给我是什么样的感觉吗?这就是我的感觉。”她眼中流动着一圈圈媚色光彩,诱惑着他的心。
陆玺微瞇着眸卜淡淡化出一丝笑影,下一秒已狠狠攫住她的菱口,取代她方才介于魔鬼与天使间的诱惑。
激狂、热情、放浪、火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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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玺皱着眉,听着底下总经理的报告,眉头却愈锁愈紧。
“你的意思是庆通极尽一切,打算挖走我们的客户?”听完对方发言后,他才抬头问道。
“没错,正是如此。”总经理点点头“不过我已经将客户名单做更高一层的保护,除非经理级以上,是不可能查阅的。”
“这个我知道,只是对于庆通的作法,我真不了解,以前我们都算相敬如宾呀!”庆通的老总裁和陆玺的父亲还算是世交,从来不曾有过这种相互斗争的情况发生。
“据我所知,这些并不是庆通老股东的主意。”
“那是施嘉禾搞的鬼?”这早是陆玺所怀疑的,听说他最近已登上庆通总裁的位子。
“没错。”
“好,既然如此,咱们就只好见招拆招了,好好注意他的一举一动。”陆玺双臂抱胸,眉眼问显露一丝冷然的光影“记得一定要全力应付。”
“是的,总裁,下午我还有会议要开,那我先下去准备了。”总经理十分恭谨地说道。
陆玺点点头,允他的请求。
然而就在他退下不久,陆玺桌上的专线电话也跟着响起。他接起,俐落地应答“我是陆玺。”
“你猜我是谁?”对方的国语带着一丝浓浓的日本腔。
扁是这句话,陆玺已控制不住急躁的口吻“丽子!”
“玺,你好厉害,一猜就中,我就知道你心里一定有我。”她得意地扬高尾音“再让你猜猜。,我在哪里?”
这还用猜吗?陆玺早就看见来电显示上是她的手机号码,而且是台湾才可能通讯的号码。
“你回来了?”他沉着声。
“宾果,我不但回来了,现在就在你公司外面,给我五分钟,我立刻出现在你眼前。”她娇笑的声音依旧和以前一样。
表面听来这样声音的女人多半单蠢、骄纵。没错,骄纵她有,可单蠢却一点儿也不!她非但不单纯也不愚蠢,满脑子只知使坏。
“我等你。”说完后,他便挂了电话。
丽子见他挂了自己电话,一双描绘得细长的柳眉不禁竖了起来,看来她得到的消息没错,他移情别恋了。
很快地,她来到他办公室外,秘书一见是她立刻站起行礼,甚至不敢阻止,只好由她连门也不敲地闯进总裁办公室。
对于她的无礼,陆玺是一点儿也不意外,只是淡淡一笑“你回来了?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
“挺好。”她丢下这一句,便走到他身边,迫不及待地想往他大腿上靠去。
但陆玺却矫捷一闪,让她坐在椅子上,扑了个空!
“陆玺,你怎么了?”她站起身,怒瞪着她,方才的甜甜笑脸已不复见。
“丽子,这里是公司。”他压住怒焰,尽可能心平气和地对她说,但愿她听得懂。
“你知不知道我们就快结婚了,这有什么好避讳的,整个公司谁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她定到他面前,媚眼如丝地笑望着他。
“我们快要结婚了?!”他深吸口气“这是哪个王八蛋造的谣?”此时他已按捺不住满心怒火,脸色已转为铁青。
“你你怎么这么说?我们从小就被公认为是最佳的一对,”她瞪大眼“难道你想否认?”
“公认的一对是你说了就算吗?如果公认的就得送作堆,那电视上一些影歌星、演员怎不都双双对对结婚算了!”他实在不想跟她说这些,但这女人老是说些自以为是的话。
他瞇着一对深幽的邪魅大眼“丽子,不要逼我说出更难听的话,你走吧!”
“你你”她气不过地握紧拳“难道你真的有了新人?”
“新人?”
“新的恋人。”丽子冷冷地说:“这半年不能守着你,让我恨极了,更埋怨我爸为何硬要把我带到法国去,让你有机可乘。”
“你的话好像我们已是夫妻了!”他无法认同她这番话。
“难道不是?我们曾经同居过一段时间。”丽子老是拿这件事让他无法狠心与她决绝。
懊怪谁?怪谁没有一段年少轻狂的过去?怪哪个男人不会有被女色迷惑的岁月?大学毕业那一年,他因为酒后与她发生关系,就此被她缠了三个月,不过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如果她真要将他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就随她去吧!
“因为那段错误,我也被你狠狠扣锁了数年的自由,该还你的也已经还给你了,从此后你我各不相干。”他很冷静,也很果决地说。
“好、好,你以为你可以甩掉我吗?”她勾起冷笑,跟着转身,踩着重重的步子离开了。
陆玺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眸光转为阗沉,他相信她不是这么容易可以甩开的女人。但是他若不来破釜沉舟这一回,永远都没办法走出她布下的魔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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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子离开陆玺的办公室,却没有离开“亚东金控”而是直接往施筱寅的办公楼层走去。
据她安排在这里的眼线回报,这女人就是影响陆玺态度的关键人物。
“嗨!”丽子对着正低头做事的筱寅笑了笑。
筱寅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位陌生的漂亮女子“请问你是?”
“本田丽子。”她朝外头一比“能不能到外面谈谈?”
“可我在上班。”虽然对方没表明身分,但是筱寅已能猜出她是谁了。
“不会耽误你太久,我这位未来的总裁夫人邀约,应该没问题吧?”她故意把这句话说得很缓慢。
筱寅愿意接受挑战,于是站起“好,我跟你走。”
“请跟我来。”丽子穿着一套非常合身的洋装,走在筱寅面前可说是曲线毕露、婀娜多姿,而筱寅故意转过脸,不去看她,免得自惭形秽。
一直到大楼外面,她们就近找了间咖啡店走进去。坐定后,丽子不愿浪费时间先行开口“我要你离开陆玺的公司。”
“为什么?”
“还有为什么吗?你迷惑了我的男人,我不能让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丽子眼神转为犀利。
“看来要赶我走的人还真不少。”筱寅感叹地摇摇头“不过,我不会因此而生畏,说什么也不会走的。”
“你真不要脸。”若不是在人家店里,丽子早就一拳挥了出去“你等于破坏人家的好事,破坏了我跟陆玺的婚事。”
“陆玺告诉我,你们没有婚约。”筱寅愿意相信他。
“哇原来你们真有一腿,并不是传言而已。”闻言,丽子原就气得爆红的脸蛋已转为黑色了。
“什么叫一腿,我和他是相知相许。”筱寅抬头挺胸,望着她那张骇人的铁青脸色,说什么都不会软化。她爱他,才不会为了一个莫须有的恐吓与胁迫而退缩或牺牲所爱。
“你们相知相许?”丽子发出冷笑“我问你,你究竟知他多少?”
“我”筱寅垂下脸“该了解的我应该都了解。”
“真是这样吗?”丽子继而又说:“他告诉过你,我曾经跟他同居过三个月吗?是真的同居喔!夜夜同床共枕,做ài做的事。”
筱寅闭上眼,握着咖啡杯的手微微发着抖。
“怎么,这点你就不知道了吧?还有,我还为他堕过胎,这件事他该不会也没告诉你吧?如果你不知道没关系,可以去问问他周遭的亲朋好友。”她自得意满地,好像这些是非常光彩的事。
筱寅难以置信地瞇起眸,看着丽子“如果这些是真的,那又如何?你以为这些事可以牵绊一个人吗?”
“你!”她很意外筱寅会这么回应。
“同居这码事现在多普遍呀!至于堕胎不是也需要你情我愿吗?你不觉得羞耻还到处说,到底存着什么心态?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在乎这些的,如果你真爱他,就该祝福他。”
“真不在乎?”丽子瞇起眸“让我告诉你,如果你知道了他一件秘密,一定会唾弃他!那秘密他就写在一本日记上,而它就被他锁在办公桌的抽屉中。”
“哼,你少危言耸听了!”筱寅才不会上当。
“如果你见过他背后的鞭伤,就不会这么说”丽子冷冷一笑。
丙真,这句话让筱寅有些动摇了,但她随即甩头道:“随便你怎么挑拨,我只想告诉你,你白费心机了。”说完,筱寅主动到柜台付了自己的帐后,便走回公司。
丽子难以相信地瞪大眼,看来她真是遇到对手了。
然而表现得洒脱的筱寅心情却仓皇到了极点,她真的好难过、好难过如果同居这件事是真的,为何陆玺要骗她?而她又该如何是好?真的可以不在乎,继续接受他那种不知有多久、多少、多重的爱吗?
回到办公室,多少人用一种好奇又有趣的眼神打量她,以前她都可以假装不在意、没看见,但现在那每一道鄙视的光束都击中她心坎,令她全身都绷紧了。只能闷着头做事,假装暂时忘掉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