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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白来的废石
早上九点左右，按照约定，张恒开着车子来到了陆言住的别墅。
见了面，张恒就忧心忡忡的对陆言道：“兄弟，你怎么住这里了？这里可是个鬼屋，凶的很！”
“你忘记了我是干什么的？”陆言撇嘴笑道。
张恒一拍脑袋：“对对！你是道士，专门捉鬼，我怎么把这个茬儿给忘了，瞧我这记性！”
三言两语间，两人就上了张恒开着的车子里。至于鬼精灵，则是自己要求回到了系统里。
这一次，张恒是亲自开车来的，开的也不是劳斯莱斯，换成了低调版的白色路虎。但即便如此，这个车也是200万以上的豪车。
“兄弟，这车怎么样？”张恒笑道。
“自然是没得说了！”
“我刚提的，送你了。”张恒一脸轻松道。
“送我？”陆言没想到张恒会这么说。
“你好歹也是珠宝店的老板，更是我依仗的兄弟，出门应该有自己的座驾吧？太高级的我没给你整，就买了这个，庄重大气，符合你的性格！对了，考驾照了吗？”
“刚上藤大，学校就组织考了！”
“那今天你就上手，给我当回司机！”
“行啊！”
陆言也不扭捏，上了主驾座位，简单熟悉了一些操控设施，就开车绝尘而去。
张恒带陆言去的这个盛产玉石的地方距离藤市不近也不远，开车三个小时左右。
到了地方，停好了车子，张恒也没有急着带陆言去购买玉料，直接来到了赌石这片区域。
此刻，这边区域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兄弟，这里全都是玩赌石的人。赌石前期的名字并不叫赌石，而叫‘赌行’。玩这东西必备三大要素，一是极大的挑战能力、二是冒险精神、三是丰富的经验。在赌石市场上见过一夜暴富的，当然也不排除一夜倾家荡产的。”
张恒正给陆言介绍着，就见旁边围着一群人。
“解石了！”
“我靠！出绿了！”
“哎呀，水底有点差，且带有黑丝，绿也不正，没赚到，但也没赔钱！”
围观的人，多少都有些失望……
与此同时，从对面走来了一个秃顶老头子。
老头儿穿着个黄马褂，一手把玩这核桃，一手拎着烟杆子，整个人看上去，尤似过去的汉奸造型。
他的一出现，引来了一众人的惊呼。
“哇靠，马三爷来了！”
“马三爷？就是那个靠赌石发家，切出过高绿玻璃种的马三爷？看来今天有好戏看了！”
这马三爷走过来后，直接将视线对准了张恒：“呦呵，这不是藤市的大老板张总吗？什么风把张总吹来了？”
马三爷认识张恒，以前在米其林吃过饭。
“这不是最近朋友盘下两家珠宝店，帮忙来这里收一些玉料，顺便来这里凑凑热闹。怎么？三爷来这里要出手？”
“那是，不出手来这里干啥？遛狗吗？张总难不成也要赌两把？”
“我对这方面一窍不通，单纯就是随便看看。”
“对啊！你确实啥都不懂，只能来过过眼瘾，哈哈！”马三爷语气略带讥讽之意，好像一点不给张恒的面子，转身就挨个摊位溜达了起来。
“这老东西死瞧不起我们这些保守派商人，说我们没胆子。但是兄弟，你别看我有点资产，但赌石这东西可是真不敢碰！这玩意儿太邪乎了，玩不好，有多少钱都得陷进去，所以才会引来马三爷的白眼。走，咱们跟着看看去。”
跟着马三爷转悠了半天，他最终看中了一块儿皮色灰黄的原石。
拿着放大镜仔细端量了好一会儿，马三爷对着摊主道：“这个石头怎么卖？”
摊主伸出了两个手指。
“20万？” 马三爷皱眉道。
“三爷，你老可看到了，这块儿石头皮较粗，呈灰黄色，石头的水与底均较好，也没有列裂纹，乃是抹岗原石，切正了就是满绿，更可能是高翠，没个200万，我是不会卖的！”
听到这个数字，陆言直咋舌，话说赌石这东西还真不是穷人玩的一块儿原石就顶的上一辆路虎车，跟抢钱没什么两样。
“200万？你当三爷是新来的？这样，各让一步，100万，我要了！”
“三爷，少这个数不卖！这也就是你，别人少说300万！”看来摊主对这块儿原石很有底气。
“好吧！200就200，你三爷不差这三瓜俩枣的！”
马三爷刚给了钱，陆言变黄的眼睛一亮，随即上前指着一块儿被摊主放在一个角落里、明显被切过的原石开口道：“老板，这块石头怎么卖？”
“嗯？”摊主一愣。
这块儿石头之前被某个商家买过，也切了几刀，但没出绿，直接丢到了垃圾桶。摊主捡到后，发现缺口处有一点绿意，想着借此忽悠几个不明事理的人，没想到，今天还真有人问价。
“这块石头啊！这石头好，你要是买的话，给个三万就卖你！”
“三万？老板，你怎么不去抢啊！这石头明显被人切过，你特么忽悠谁呢？”陆言身边的张恒虽然不懂赌石，但皮毛还是知道一些。
“这个……”
“不好意思，我看错了，以为这位兄弟说的是那块儿原石。咳咳，这石头你们要是诚信买，三千给你了！”
十倍的掉价，也是够可以的……
“我说张老板，你身边的这个小哥该不会是个傻子吧？这石头买回家不就是用来砌厕所吗？”马三爷不屑道。
，马三爷这话说完，身边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看着陆言就跟看白痴似的。
“得了摊主，既然他喜欢，算我个面子，别要钱了，送给他玩玩！”马三爷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三爷的面子我不敢不给。”转过头，摊主对着陆言道：“小兄弟，这石头送你了！”
“老板，这石头送我，你可就亏了！实际上，这石头比马三爷买的那块儿要值钱的多！”
“哈哈哈！”
陆言的话，引得周围人更是狂笑！
“这小子大脑缺弦儿吧，就这被人切过的废石头也能跟三爷的石头相比，简直不要逼脸！”
“就是就是！这石头要是值钱，我家砖头都能当黄金用了！”
“什么都不懂，就敢信口开河，哈哈！这逗比都给我笑岔气儿了！”
面对大家的讥笑，张恒不乐意了，想急，但被陆言安抚下来。
“老板，说个价吧，我给你钱，不白占你便宜！”
“小子，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就你这样的，我真不忍心骗你，赶紧拿走！这破石头不瞒你说，我看着都碍眼！”
“我说最后一次，你现在说了价，我给你钱，过期不候！”
“你可别闹了！”摊主有些不耐烦。
陆言也不客气，捧起这块石头，就要去解石。那边，马三爷拿着石头，也去解石。
解石的意思就是切开原石，查验一下里面有没有翡翠，值不值钱。
解石分三步，擦石、切石、磨石。
擦石又叫‘擦皮’，没有确定解玉的准确位置就下刀子，很容易把翡翠解掉，所以擦石的效果好，且安全。
确定翡翠的位置后，就到了第二步切石。
切石用工具压砂，缓慢的将原石切开，若发现不能继续，再想办法补救。
不过随着科技的发展，大家都用解石机来切石，使用镀有金刚砂层切割刀面，省时省力，准确迅捷。
到了最后一步就是磨石抛光，将最亮最通透的一面展现出来，进而确定翡翠的质量颜色，才能估算其价值……
“兄弟，你买这块儿废石有什么用意吗？”张恒可不会讥笑陆言，实际上，陆言在他眼里就是神仙，他觉得陆言这么做，必有其深意。
“没什么用意啊！因为这块儿石头值钱呗！”陆言笑道。
“值钱？”
“对啊！这块儿石头值4800万！”
“啥？兄弟，你没看玩笑吧，这么一块儿破石头会这么值钱？”张恒懵了。
“我的眼睛可不会骗我，切切看呗！”
陆言选择的这块儿石头被擦石和切片过，但很可惜，前主人没有切到里面的翡翠。要是在往里下一刀，那效果就截然不同了！
当然，陆言也不知道这一点，他只是通过激活金钱之眼，发现这块石头价值4800万。而马三爷选择的被大家看好的那块儿，价值2……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