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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季珞安稳的坐在沙发上,边品尝咖啡边望向另方的阙扬羽满足地叹息。
“阙,要不要我帮忙?”虽然看他是件赏心悦目的事,可是他从早到晚似乎都在处理公事,身为闲人米虫的她实在过意不去。
“谢谢。”他出声致意。“只要别给我惹祸就谢天谢地了,还要你帮我?”
“你算了!”她朝他做鬼脸,不料目光反而深受吸引。他正专注精神在研究他的文件,完美的侧脸令人不住地着迷。有人说:认真的女人最美。其实认真的男人也不错。她脸庞红透地看着他,小说中的怦然心动就是自己现在的感觉吧酸酸甜甜的夹带着一点点的不知所措,只要见到对方就能享受幸福的心情。
她倏地坐直身子。哇!她怎么突然茅塞顿开,以前伤透脑筋的感觉描写一下子泉涌一般地直冒,真实的一点也不像虚构,反像是自己的心情写照。
难不成是自己太过于紧张?她竟觉得心跳微妙地紧促。抓起纸笔,她想将这样的心情写下来。虽然写作多年,但是爱情对她来说并不熟悉,她一直以为面对爱应该用轻松的心态去看待,只是现在她认为其中还包含了些许的负担,一种甜蜜的负1至于他,会怎么想呢?
“阙,我在想你一定没有喜欢的人。”
“嗯。”他埋首于公事,只给了一个语气词。
“为什么?”她不解。事业有成,长得极为俊美,相信他合该是个让女人趋之若骛的理想对象。
“因为我不想。”他的回答简洁有力。
她不满意他的答案。“你没尝试过怎么知道你不想呢?”
“你现在无聊到与我绕口令吗?”他放下手中刚传真过来的评估报告。“我既不想也不要,那太累人。”这是他过去的想法,至于现在,可能有些改变了。
季珞摇头。“我不认同你的说法。”她相信爱情是美好甜蜜的,就算会使人疲乏,也是人本身的感情热度已至冰点,无法再燃烧热情的缘故,和爱的本身无关。
“和别人或许不会,但和你答案是肯定的。”他微微一笑,对自己的说法颇感赞同。
“喂”她脸明显地拉下。“说那什么话,和我谈恋爱如此不堪吗?”深觉被侮辱,她忿忿不平地质疑,未留意话中流露对爱的渴望。
“你在暗示我追求你吗?”在问出的同时,他也屏息着,眼睛不自觉地望向她常浮现脑海的脸庞,经过几日的思索,他也不再那么想抗拒了。
季珞心头鼓动着异样的情愫,如电流般奔窜感官。她脸红低下的同时,阙扬羽也回过神,理智在此刻又战胜了感情,他重新武装自己,将视线转回桌面,暧昧的气流随即消失无踪,如此快速的转变让季珞以为是错觉。
抹去心上突涌的怅惘,她重新打起精神。“阙,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不行。”他头也没抬直接回绝,精神仍专注在文件上。冷静思考他不停地告诫自己。
“小气,我连问题是什么都还没提到,你就直接拒绝?”她嘟嘴叫道。莫非是太高估自己了,她以为这段时间以来两人已发展出微妙的情谊,至少他已不像刚见面时那般拒人千里了。
“因为你的问题通常不只一个。”阙扬羽签署最后一份文件,准备收拾之际,电脑中显示了邮件的指示,由于这个信箱鲜少人知晓,因此他略感怪异地键入指令
死!
一封无人署名的电子邮件,仅用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血红“死”字,阙扬羽一瞬也不瞬地盯着荧幕许久,而后面无表情的将画面消除。
想致他于死?在季珞出事不久即接获如此的恐吓信件,是想证明他们的不择手段,甚至连季珞皆算计在内,只因她是他重视的人?
他看向季珞受伤的身躯,不算严重的伤害却引诱出他不曾为人倾注的心力,因她而起的深沉情感正是他一直努力拒绝的情绪,然而却又来不及排斥而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季珞对他而言已超越了原先他预设的地位,甚至有无条件加重的趋势。
季珞拿着笔记本和笔一跛一跛地靠近他,说真的,他沉思中的侧脸令人着迷不已,随着愈靠近他的身旁,她便愈觉自己心脏的剧烈跳动。
“好啦!让我问你几个问题,我的小说正缺少男主角的情感发展,你的意见可以提供我些许的心得。”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方面她则是想听听他不为人知的内心世界,她想了解他。
“坐下。”不愿见她忍痛走近,他随手拉把椅子将她安置于上。
“你愿意帮我了吗?”季珞欣喜若狂地坐正,眉开眼笑地朝他靠近。“告诉我,男人面对情爱是怎样表达内心的感受;爱与欲能分开吗?”
“我不做无意义的蠢事。”他面容怪异的瞬她一眼,刹那间,他似乎透视到他未来的远景。
爱上一个麻烦的女人可能是他一生中最错误的决定。他不禁叹息自己起伏不定的心情。
“你说什么?”他居然将她的不耻下问当蠢事看待,他难道看不出她有多认真吗?
“蠢话我也不说第二遍。”误中父母的奸计已够不幸了,他没必要在这儿和她讨论男人的情欲世界。
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季珞在心里告诫自己。她的稿子已难产,而他是她目前的唯一希望,更何况她真的想了解他。
她深呼吸。“那么你可以告诉我男人通常在什么情况下坠入情网?”
他不置一词地撇撇唇。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季珞开始默念以修养“生气”
“男人的天性中到底有无情爱两字?”她随口乱问一句,反正他也不会回答。
不料一句无心之问,却让他的心湖再起波澜
“你真的想知道?”
幻觉吗?季珞以为自己听错了。“想!当然想了!”她似乎看见自己眉开眼笑的模样,此刻她已不愿去细想其中。“你愿意告诉我?”
“过来。”
此刻季珞乖巧的没有第二句话,顺从地拉近两人的距离。
放下手上已无法吸引他的文件,阙扬羽出其不意地拥她入怀,倾身吻住她微启的朱唇。
刹那间,所有问题皆已不重要,两人曾有的疑惑在他轻柔的吻中尽情烟消云散,呈现出另一番动人的瑰丽风情。天地仿佛早已静止,唯有唇畔轻轻流露天籁旋律
“请问”热潮加温的空间突兀地插入隐含笑意的咳嗽。
两人同时转身,望向倚门而立的蓝眼黑发男子。
“我是否打扰了?”他微笑。
“坐。”阙扬羽只呆了一秒,随即气定神闲地将怀中人儿放下。示意不速之客自便后即坐落远处的一张沙发,锐利眼神仍置放在自方才便一语不发的季珞身上。
她低垂螓首,看不清脸上有何表情,在向来沉不住气的季珞来说,他突如其来的吻使她经历了极大的震撼。
这和泳池畔那一吻不同,她分得出。当时的吻算来玩笑成分居多,但方才他霸道的气息蕴涵陌生的情感,两唇相抵的触觉惊得她头昏脑胀,无法思及其他。
她为何不说话?阙扬羽注视的眼神没忽略她回避的眼眸闪过一丝惊慌失措,他难以辨别那代表什么涵义,惊讶、后悔或是
“咳”被遗忘许久的不速之客实在忍不住气了,这两人是不是忘了有第三人在场啊,居然没人招呼他?
黑发蓝眼男子成功地引起季珞注意,她抬起头。“对不起,你是”
“我的名字是柏特莱诺这小子的拜把之交中文应该是这么说吧?最近因为工作缘故来到台湾,顺道来拜访一下,方才之事纯属无心之过,你可别放在心上哟!”他说的同时不忘以暧昧眼神瞄向阙扬羽,一副了然的表情。
“你的眼睛有问题吗?”阙扬羽回敬他一句。
“能见到你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就算因此眼睛失明也值得。”柏特莱诺也笑嘻嘻地反回一句。一向视女人为无物的工作狂终也逃不出爱神的俘虏,肩负四老重命的他着实乐歪了。
“如果你觉得日子无聊令你想回伊雷特家族,你尽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既然有闲暇凑热闹,相信柏特莱诺会更乐意享受他的回馈。
柏特莱诺闻言赶忙陪笑。“怎么会呢!我还想为奥卡多奉献几年青春呢!”明知他视家族产业为蛇蝎,避之唯恐不及,阙扬羽还故意朝他的痛脚踩下去。
“你们在说什么?”季珞不解,只觉出眼前这位混血帅哥是阙扬羽的挚友。
“没什么,谈一些工作上的事。”阙扬羽淡道。柏特莱诺突然地出现,想必和他拜托的事有关,或许能找出季珞被攻击的蛛丝马迹。
“那你们上楼谈吧,不用在意我。”反正她也不了解商场的事务,而且此刻她需要的是一个人静一静,好好理理杂乱无章的心绪。
“嗯。”阙扬羽率先起身,与柏特莱诺上楼。“有事叫我。”
目送他俊挺的身影,季珞的心头漾满了复杂奇怪的念头。为什么阙扬羽会让她有那样陌生的情愫仿佛小说中的男主角活生生出现在她眼前。思及此,季珞不禁吃吃地笑出声。难道在爱神眷顾之下,即使恶魔也能幻化为带来幸福的朝阳?而爱神,降临在她身上了吗?或者是降临在他身上?刚刚如电光石火般的激情可以称之为爱吗?
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沉思,她偏头,这时会是谁打电话过来呢?
“喂。”
“小珞,是我。”电话那头的男声听起来很紧张。“听砚青说你出了车祸,现在如何,要不要紧?”
“简大哥,镇定点。”季珞轻笑,知道他是真的为她担心。“只是几处小伤,没什么大碍,你放心。”
“真是,怎会遇上这种事?都怪我不好,如果能陪着你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是我自己不小心,怎能怪你?何况当时你也有自己的事要处理。哦,对了,你和对方会谈的结果如何?”她转移话题,不想再谈及那恐怖的遭遇。“合约谈成了吗?”
“没有。”简靖睿叹道。“对方突然来电告知有紧急之事,必须改期。”会使那样一位沉稳的男人有显于外的焦虑情绪,这个人必定很令他看重吧!
“听你的口气,这次好像很难搞定。”她顿一顿。“我认识一位商业奇才,或许你和他能认识认识,互相切磋。”她仍想介绍两人认识,既然阙扬羽那方处于被动,那么由简大哥主动,他该没话说了吧?
“奇才?”简靖睿狐疑。“你对商界从无兴趣,何时有这样的朋友?”由于熟识已久,两人交友圈几乎重叠,小珞口中的人物他完全不知。
“他才回国没多久,我父母上次在吃饭时提过的”
“恶魔?”提过什么他忘了,倒是小珞口口声声的死对头他印象深刻。
“哎。”她吐舌,怎么简大哥还记得她当时的气愤之言。“是啦,就是他。”
“是吗?”简靖睿心思闪了下,是他敏感吗?竟觉得小珞再谈及此人时的口气已不同,不过简氏企业的危机才是目前他心头的困扰,若拿不到与奥卡合作的合约,简氏将更加岌岌可危,他无法坐视不理。
“简大哥?”季珞唤道。
他回神继续道:“我今天打电话给你是关于简氏的家宴,想和你定下时间。”
“这件事啊”她倒是真忘记了,而且都还没时间向阙扬羽提起呢!
“小珞,有困难吗?还是你的伤”
她想了一下,等等再向阙扬羽报备就不算没告知他了,何况伤势也没什么大碍。“没问题!”她爽快答应。
“谢谢。”
“道谢就不用了,咱们又不是陌生人,见你深陷苦海,小妹我拉你一把也是应该的。”身为世家大族的他实在可怜,兴趣被剥夺不说,连结婚对象都得经由长辈们评定,也因此,她见不得受她敬爱的兄长遭受此种不仁道的对待,自愿充当女伴多年。
“小珞,对不起,每次都得麻烦你。”他知道小珞帮他的心,即使是陪他参加家宴会因为身分不够尊贵而受人言语嘲讽,但他仍坚持带她出席,希望有天藉由他的决心能够撼动家族嫌贫爱富的恶习,使大家接受小珞。
“老天!你我何时这么见外了,别这么客气,我会害伯。”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了,不与你闲聊,等会儿与人有约,我得去安排,再见。”
季珞收了线,恰巧见到阙扬羽送柏特莱诺下楼,她朝柏特莱诺点了点头,就在此时,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一定又是简大哥忘了交代什么事了
“喂,你又忘了什么了,这样不行哦,有未老先衰的趋势。”
电话里一阵沉默,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简大哥,是你吗?”怎么闷不吭声,应该不是简大哥,她知道他不会开这种玩笑。“请问找谁?”她又问了一次。
沉重的呼吸声不停由话筒那端传入耳中,而后是深沉的低笑,夹带浓厚的嘲讽意味。
“你是”季珞觉得诡异。“你找阙扬羽吗?”
“不,我找的是你。”对方刻意压低的声音,令她听来浑身不舒服。
“你到底是谁?”该不会是变态的恶人吧?她极力忍下想将话筒丢弃的冲动。
“多么有精神,可惜你是他重视的人,受了伤让他非常难过吧?”阴森幽寒的笑声再次传来。“别害怕,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神经病!”季珞怒骂一声,用力挂断电话。
敝事年年有,这年头居然有人变态至此,恶心死了!
阙扬羽送走了柏特莱诺,走进门正巧瞥见季珞将话筒挂上,他停住脚步。“是电话吗?谁打来的?”
季珞下意识地看向电话,心中一股不安莫名笼罩,应该只是恶作剧吧!她挥去心里的不舒坦,笑道:“是打错电话的。”
反正是个变态,犯不着多说,她心想。
“哦?”季珞的反应有些奇怪,他内心的疑虑持续没多久,心思便被她脸庞上的苍白给转移。“你的伤口又痛了吗?”他蹲在她面前,皱眉检视她的伤。
“还好。”她轻道,经过那一吻,让她对两人的独处有点不知所措,她低头看着他仍紧紧纠结的眉心,试着以轻松的言语缓和尴尬气氛。“只是小小的伤口,小时候在你欺压下我还不是生龙活虎,你不必那样担心啦!一点都不像你了!”
“小时候的事情你还记得?”他撑着下巴。
“当然喽!”她嘿嘿地笑。“尤其是你欺负我的恶劣事迹!”
“那这个呢?”他指指盘踞她白皙额际的疤痕。
“没啥感觉。”她摸摸头。“太早太久远的事了,不过,会让我开始讨厌你应当是那次意外之后吧!”从那时起,她见到他便躲,不再时刻缠住他。“我一直无法了解为何你那时会如此看我不顺眼。”
“想算总帐了吗?”他嘴角掩不住笑意。
“我才不会这么小气!只是好奇你怎忍心对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下毒手?”
“天真可爱?你这么认为?”
“难道不是吗?”她横眉竖眼地道。
“就你的表现”他侧首想了一下。“不像。”
“真诚实。”就不会说说好听的让她高兴,季珞咕哝。
阙扬羽微微一笑,站了起身面对窗外。
“其实小时候会如此,无关讨不讨厌你。”他顿了顿。“我想,身为独子的感觉常是孤单的,尤其当一个毫无关系的小女孩受宠到撼动他在家中的地位时,就会有不自觉的反感。”
“不是单纯因为我?”她也是独生女,这种感觉她能够体会,所以小时候才会整日缠住他。
“再说,我父母是真的喜欢你,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两家家长有意撮合我们。”他回视她,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我知道。”她那对不负责的爸妈打着什么主意她还不了解吗?“这也是你会留在台湾的最大原因吧?”想到他只是因为这层关系才肯暂时照顾她,季珞脸色变得黯然,心情便好不起来。
“不完全是。”他不知从哪里拿来白色葯瓶,开始轻柔地为她擦起伤处。“我是个对自己要求甚高的人,我希望一切甚至未来都能在我的掌握之中,所以不愿照着父母的剧本走,也许一开始是因为这层因素,我不得不担负起责任,但是,不可否认的,我的坚定受到动摇,渐渐往预设的剧情发展”他抬眼看她,首次愿意承认受她吸引。
“你”她瞠大眼瞳,仿佛听到什么稀奇的事般惊讶。“你是说你对我”
“也许吧!”他自嘲,怎样也料想不到单纯的考察之行会造成意外的发展。“你不信?”她无法隐藏心事的脸正透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信”觑见他渐现铁青的脸,她即使有极大的疑问也不敢表现,是她脱离社会太久了吗?现今男人示爱都是如此独断的?不过想归想,听到他难得的告白,她仍是开心的笑眯了眼,毕竟不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她一直以为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也许早在重逢的那个午后,当她的心思有他介入之后,在脑中的再不是罗织的浪漫情节,而是和他的嘻笑怒骂开始。
季珞着迷地看着他的侧面,他正轻柔地为她上葯,原本满布的伤痕早在他细心的照料下好了大半。“和你在一起,我好像常受伤。”而他总是扮演护士的角色。
“亏你尚有自知之明,以你出事的频繁,我开始怀疑你是如何安然度过二十多个年头。”
“那些都是意外嘛!”她噘嘴。“我又不是故意的,日子过得无聊,整天面对大屋子也很累的。”
“说穿了你就是想出去晃晃。”阙扬羽一言命中。“我最近公事缠身,不太有空陪你。”
最重要的是未查出谁要对他和季珞不利,让季珞落单的危险性太大,他不想冒险。
“你误会了。”季珞摆摆手。“因为前一阵子我曾答应简大哥要在简氏家宴上充当女伴,日期就在后天”
“不行。”他蛮横地打断。简靖睿,他倒很会利用时机嘛!
“你等我讲完。”她拨开揉捻伤口的大手,拿回发言权。“我知道该早点告知你,但是你最近实在太忙,而我老忘了这事,今天才又想起。”她看阙扬羽脸色益发沉重,连忙举起两手。“你没空无妨,简大哥会来接我,所以不会影响你的既定行程。”
阙扬羽阴晴不定地瞅着她,胸口一股郁气直冒脑门。“我不答应!你一个人出门太危险。”他不想一再承受让她受伤的椎心之痛,更不想见她依偎在其他男人怀中。
“上次只是个意外。”他干么这么耿耿于怀?
“谁能担保这次不会发生?”阙扬羽紧蹙眉宇,嗤哼反问。
“我说我会小心的呀!”季珞搞不清平时冷静沉稳的阙扬羽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番”了?好像只要她出门就一定会出事似的!
“我、不、准!”冷硬三个字自他抿直的唇边逸出,说明事无转圜的余地。
“你以为板起脸就有用吗?”季珞朝他做鬼脸。“反正我答应了简大哥,非去不可!”
两人各不让步,对视的眼神在在诉求自己的坚持,空气中充满变调的诡情,方才平和的气氛已不复见。
时间似乎停止流动。
“难道你真不明白,我会多么担心?”他轻吐心声,几乎叹息。“要去就去吧!”出乎意料,他优雅的笑了,笑得不怀好意,是他一贯的恶魔笑容,随即云淡风轻地退出战场。
“你那是什么意思?喂”季珞开口喊道,只来得及捕捉他离去时闲散从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