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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凝霜因为他的反应而觉得有些奇怪。
“哥，你怎么回事啊，我只是随便跟你问个问题罢了，你这也能想到灵儿身上？她是我的好朋友，也是一个非常善良可爱的女孩子，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喜欢她？”
她也发现了些许异样，就算哥哥性格素日冷淡，可是和灵儿就好像结了仇的冤家，每次见面都要掐架，让她在中间很尴尬啊。
“呵，因为她就是一个妖女，生来就是祸害，若不是因为帝君，我恨不得一剑杀了她。”楚凌寒眼底现出一丝冷光。
“这到底是为什么？灵儿她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在她看来，原本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可是演变到现在，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那好，你想知道，那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也让你看清她的真面目，以后离她远一点。”
……
楚凝霜走出帝宫驿馆的时候，心情是十分沉重的。
宁儿在外面等着她，看到她这般仿佛末日到来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忧。
她和君上难道一言不合吵起来了吗？
不会啊，君上一向都很宠着公主，就算是他不高兴的事情，最后也会因为公主而妥协，怎么会让她变得如此失魂落魄。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可是楚凝霜却没有回答她，宁儿只好陪着她一起回去。
下台阶的时候，她一不小心一脚踩空，如果不是宁儿扶着她，她就要摔倒滚下去了。
“公主！”
在灵儿心惊胆战的喊叫声中，楚凝霜终于回过神来，但是，她脑子里还是不由想到方才哥哥告诉她的话。
碧灵，天降灾星，危害六界，无数的六界生灵因她而死。
她是天命之女，也是天命妖女，只要还记得千年之前那段过往的人一旦提起她的名字，无一不是恨得咬牙切齿。
想到这里，她又和慕灵儿甜美可爱的笑脸相重合，不禁浑身打了个冷战。
灵儿……不，不会的！
她那么好的一个女子，怎么可能会和祸害六界苍生的妖女有什么关系，这一切定然只是一个误会。
可是，哥哥说的那些话也让她无从辩解。
从她出现之后，她的母族白狐族便经历了一番风波，原君上被贬，王后和大公主都自刎而死，好好地一个家被她害得家破人亡。
随之而来，便是人间引起的灾难，那些毫无抵抗之力的凡人，也都死于这场无端由来的天灾。
如果这一切都是巧合，那这巧合未免也太多了。
楚凝雪的心情十分沉重，又十分复杂。
这个结果，不是她想要的。
……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湖心亭的，此时天上已经下起了毛毛细雨，那雨滴落在了湖面上，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天空灰蒙蒙的，如同她此时的心情。
慕灵儿还在那里等着她，没有离开。
她在长廊边远远地看着她，一时没有勇气走上前去。
最后还是慕灵儿发现了她，快速的朝着她这里跑了过来。
“凝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楚凝霜勉强浮现出一丝笑容，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刚来的，不是说让你回去等着么，竟然还在这里淋雨，要是淋病了帝君肯定会心疼的。”
“没关系，我身体没有那么娇弱的。凝霜，你哥告诉你答案了吗？”看到那期许的目光，楚凝霜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恩，他什么都告诉我了。碧灵，的确是帝君之前的恋人。”
虽然早就已经猜到了结果，可是慕灵儿的心还是感觉被重重的锤击了一下。
“但是你不要难过，碧灵她已经死了一千多年了。她死的很是凄惨，魂飞魄散，所以你也不用担心她会回来成为你的威胁。”
她已经死了？慕灵儿听后，心情却有些沉重。
“那她……是怎么死的？”
“据说，是因为魔界的原因，你应该也知道，魔界和我们妖界一向是死敌，水火不相容的。”这件事情她不愿多谈，只能简略的做出解答。
如果灵儿知道自己很可能就是那个碧灵，曾经为祸六界，她肯定是无法接受的。
那么久之前的恩怨和现在天真快乐的灵儿又有什么关系，这种沉重的枷锁也不应该由她来背负。
“就算她已经死了，可他却从来没有忘记过她。我在想，是不是那个碧灵跟我长得十分相像，所以他才会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就将我错认成了她。”
不然，他不会对着她喊出碧灵的名字。不会在自己的梦境之中，还痛彻心扉的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他也不会莫名其妙的在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前提下就突然爱上她，还强制把她留在身边，一切都是如此不同寻常。
“不是这样的，帝君他喜欢的人是你，从始至终都只有你！”
哎，她到底该怎么让她明白自己的意思呢？
如果她真的是碧灵，这一切的烦恼，根本就不应该存在啊。
“凝霜，你不用安慰我，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应该明白的。我只是一个异世来的孤魂而已，为何无缘无故会受到帝君的宠爱，大概在他心中，我只是一个替身。”
看着慕灵儿一个人死钻牛角尖，楚凝霜更加无奈了。她走上前去，双手按着她的肩膀，表情充满了严肃：“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我认识的慕灵儿从来都不是一个胆小鬼！那个碧灵她都已经死了千年了，难道你连赢过一个死人的自信都没有么？如果是这样，我
以后都要看不起你了。”
慕灵儿有些怔然，凝霜的一番话仿佛点醒了她，她真的是一个胆小鬼。
不过是区区一个梦境就让她如此失控，她的自信呢，她的勇气呢？统统都去哪里了？“你是我心中最美好的灵儿，在这个世界上，你是独一无二的，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连我这个曾经的情敌都能够征服，放下所有成见成为最好的姐妹，为什么不能相信帝君也是被你的魅力所感染才会爱上
你呢？”楚凝霜郑重的提醒道。
听到她这一番话，慕灵儿只感觉压在心中的那块大石头在一点一点土崩瓦解。
是啊，她为什么一直要纠结于之前的那些过往里？
碧灵早就已经成为过去，她若是连赢过一个死人的信心都没有，不是太low了吗？几日以来久违的笑容又重新挂在了脸上：“凝霜，你说的对，我只要属于我自己独一无二的爱情，如果我能够确认他真正所爱的人是我，那么就算真正的碧灵回来，我也绝对不会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