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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亦文终究没能留在现场,在他喃喃自语的嘀咕声中,他让两个意志坚决的兄弟给炮轰了出去。
苗纬拓握紧我的手的同时,倏然对天爱开口
“还记得那一年你刚毕业时和朋友相约去九份玩的周末?”
我想,他是想要速战速决;就见天爱点了点头。
苗纬拓气度沉稳的看着她继而问道:“知道那一晚你母亲心脏病发时,是我跟你父亲送她到医院的吗?”
不理会天爱的反应,苗纬拓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当时,我们都以为你母亲不行了,以至于,当她后来短暂的清醒时,我和你父亲全以为那是回光近照,而这个婚约就是因为你母亲那一时的清醒而来的。”
“是妈咪要你跟我订婚的?”红着眼,天爱猜测。
“真是这样的原因?”苗纬樵扬起俊秀的眉。
“连樵都不太明白我临时答应这个婚约的原因。”冷哼一声,苗纬拓算是答覆了他们的问题。“要不是当时心脏病发的是你的母亲,那个邻家看着我们自小长大的人,说什么,我也不会让这个婚约存在。”
“你骗我,你在骗我的是不是?”此时不愿相信的天爱,楚楚可怜之姿让人同情之心油然而生。
“我有骗你的必要?”苗纬拓反问她的神情可以说是冷然的了。
“你骗人!”焦距对向我,天爱尖叫出声。“如果、如果她不出现,你就不会想跟我解除婚约,也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你冷静一点,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未来可言,即使没有意映出现,我还是一样会解除婚约,只是时间上的早晚罢了。”
“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这样的!”天爱捂着耳朵不愿听。“是她,是她破坏了我们,是她毁掉了这一切。”
“你还是搞不清楚吗?”越过全然保护者之姿的苗纬樵,苗纬拓怒极的冲上前摇晃着她。“我跟你之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有没有意映都是一样的结果,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听清楚了吗?我、们、永、远、也、不、可、能!”
“拓,你不要太过分了!”苗纬樵奋力拉开苗纬拓钳制住天爱的手。
“为什么要说的这么绝?这么久了,难道你对我连一点点的喜欢都没有吗?”天爱的眼泪一颗颗滑落。
将她丢回苗纬樵的怀抱,把我给结实实揽入怀后,苗纬拓的回答是置之不理。
“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我?”
在一刹那间,我能感觉出天爱的心碎了,碎成了千千万万片,而我,正是让她心碎的始作俑者之一。
总觉得,现下的局面我似乎该说些什么,可是苗纬拓没让我有那机会,拥着我,他看也不想多看一眼的就想带着我离开。
“拓,你就想这么一走了之?”苗纬樵放下极需人安抚的天爱,对上他大哥。
离去的脚步一缓,苗纬拓缓缓的转过身。
“是啊,我怎能就这么离去,差点忘了你欠我一次”
毫无须警的,苗纬拓放开一直停留在我肩上的手,疾如风似的向苗纬樵挥出力道相当的一拳,在我的愕然与天爱的尖叫声中。
“没有人能将意映带离我的身边,即使是你,我的亲兄弟。”
撂下话,没再多停留一秒钟,苗纬拓带着我,头也不回的离开。
电梯内,我望着他,不语。
“奇怪我怎么知道?”苗纬拓笑着轻吻了下我的唇。“我说过,你的脸藏不住心事,更何况,我不是傻瓜。”
“你不该动手的。”我轻叹。
“到这地步你还想回头?”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苗纬拓也!只可惜,我们两个皆心知肚明,这事是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你想,我还能回头吗?”我故意问他。
回答我的,是一连串令人窒息的热吻。
在近郊,苗纬拓置了所木屋造型、类似世外桃源的地方,带着我远离了畅意居里所发生的混乱。
这些个安逸得让人心慌的日子,心里头总像是有个疙瘩似的让我不安,或者,是天爱在医院临走前所遗留的恨意吧,总觉得,现下的幸福全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上,这样的想法让我很不好过。
苗纬拓,他自然是懂我的,知道我的不安及无法不存在的内疚,他对我的疼宠也就更加的有增无减。常常,夜里惊醒时对上的,正是他晶晶亮亮的黑眸,紧握住我的大手会顽皮的捏捏我的,伴随而来的,是有别于睡前吻的绵长深吻。
“怎么不睡?”我总这么问他。
“怕一醒来,你会这么的不见了。”他也总是这么的回答我。
总会笑他的答案痴,他却吻着我说我傻,已经理不清我们两个人之间,究竟是谁比谁痴,而谁又傻过谁了。可是,我能碓定的是,对他的爱恋是一日日的与日俱增,完全不由得自己控制,一颗心,不知何时早已满满的全是他。
居安思危,这是一句好话!
一直觉得很不踏实,不敢相信我和苗纬拓之间,真的从此就能过着童话中所谓的幸福快乐的日子,像是要验证我的想法般,门铃声在无预警的状态下响了起来
一个处于嫉恨中的女人,怎样做才是标准的行为模式?
门外三名访客连同我,四个人僵持在大门口,我的脑海中不期然冒出这个疑问。
“意映”母亲的喟然长叹打破了僵持。
没错,门前的三人除了天爱外,她带来的,正是我的父母亲。可以想见,天爱她是有备而战的特地挑苗纬拓不在时才来的;处于孤立无援的我,面对她已是一种劣势,又怎能是他们三人的对手?
“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你一直是我们最放心的孩子啊,意映你知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父亲痛心疾首的看着我。
案母亲看我的模样让我的心一紧,连带着一阵反胃的冲动,我抛下门前的三人不顾,迳自奔往厕所干呕了起来。
“意映”跟着进来的母亲一脸忧色的看着我。
战场正式转移至屋内,一阵干呕后,我所面对的是三人一脸惊疑的表情。
“女儿,你该不会真这么糊涂,让自己自己”父亲惊得说不出话来。
“夏意映,你怀了他的孩子?”
三人之中唯一能讲清楚他们所想表达的讯息的,就剩天爱了,即便她说明的语调稍嫌尖锐了些。
孩子?天爱的话让我一愣。
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虽然,经常患有肠胃疾病的我,能确定这次的反胃感与以前的肠炎或胃炎全然不同,可是因为我自己的生理期不是很规则;经常,只要一个生活作息不正常,迟上个一整个月都是常有的事,所以孩子?我自己也无法确定。
“夏意映,你和他你和他你们真的”不敢置信的盯着我的腹部直瞧,天爱的盈盈美眸滑落了一颗眼泪。“彻底真是彻底啊,你真的让自己背叛得这么彻底?夏意映,你究竟当我是什么?”
我无语。即便依然觉得对不起天爱,可是,一个小生命可能孕育在我体内的讯息,终究抵消不少那股罪恶感,抚着没有什么迹象的腹部,我未置一词的面对眼前的三人,心中洋溢的是源源不绝的暖意。
“意映,你怎能这么糊涂?”母亲又是摇头又是叹息。
“夏家的脸全让你给丢尽了,意映,这么不知羞的事你也做的出来?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你自己以后不要做人,你要我们把这张老脸往哪里放?”父亲怒极,自小到大,我从没见过他这般生气过。
我应该要害怕于父亲的怒气,也应该要深深自责对于天爱的歉意当中,但孩子一个让我勇敢的最重要的原因,我完全不顾眼前的情势,也不想接下来将要承受的后果,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冒出这一句“爱一个人有错吗?”
“那我就活该要牺牲,为了你的爱?”
“你在胡说些什么?”
反应是立即,天爱与父亲同时开口,就见天爱提起了手可是父亲快了一步,仿若震天憾地的力道,将我打得眼冒金星,一阵阵反胃的感觉越来越严重。
“你这是做什么,好好的跟她说就好了嘛!”母亲看不得父亲动粗,即使百般不认同我的作为,也帮我拦下原该出现的第二个巴掌。
“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还有什么好跟她说的?让我打醒她还比较省事!”
在父母亲两人叨叨念念的对话当中,天爱没让我有喘息的余地迎上了我。
眼前的她,再也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温婉可人的天爱了,周身熊熊的怒火包围着她,她就像是个急欲寻仇的复仇者,誓死,也要夺回她的未婚夫。
“我知道自己的行为就像是横刀夺爱,但是我没有办法。”捂着一阵阵火辣辣刺痛的半边脸,秉持着早死早超生的想法,我大无畏的直视她。“我不期望你的谅解,也已经不期望你懂”
由于面光的角度,在泪眼模糊中,依稀仿佛间像是幻觉般见到那深烙心田的身影,正一步步的踏向我而来。
“若我可以选择,我一定不会选择这份爱,因为我怎么也不想伤害到你,但是我没办法,没有办法的啊!我爱他,真的真的好爱他”
在说话的同时,我也看清楚了,真的是他,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折了回来,可是,第一次当他与天爱的面,亲口承认自己的感情归依,这没有想像中的难,甚至,还让人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谢谢!”苗纬拓在众人的身后深情款款的向我道谢。
“不客气!”不顾在场其他人士的讶异,我笑着扑向他为我张开的怀抱中。
“谁打你?”苗纬拓心疼的抚着我的脸,隐含的怒气相当明显。
“不碍事,怎么回来了?”我安抚似的摸摸他的背。
“心里觉得不对,就像上次”拨弄我的发,苗纬拓这才正眼迎向屋内的其他人。“这两位是?”
“我父母。”我靠在苗纬拓身上,不敢迎向父母亲的眼。
“原来是伯父、伯母”
“够了!你们非得要在我面前表演你们的情深意浓吗?”天爱无法忍受苗纬拓一入门来,便对她装做视若无睹,倏然的打断苗纬拓寒暄的话。
“给我一个理由,一个不受欢迎的人,凭什么要我以礼相待?”苗纬拓连正眼也不看她一眼。
天爱倒抽一口气,眼泪忍不住直流而下。
“你们怎么可以,可以这样任意践踏别人的真心?夏意映,你会不会太自私了,你说你爱他,那我呢?我这几年的感情就是假的吗?”
“天爱”我试着想说些什么,可是,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闭嘴,我不要听你说话,我才不希罕你的假好心!”天爱尖叫出声。“我恨你们,恨死了你们,我永远都不会成全你们的。”
像是诅咒般的撂下这么一句,天爱挥泪而去。
“拓。”眼见天爱哭着离去,紧紧拥住他,我只觉得浑身无力。
“别放在心上,有一天,将有一个人出现,她会复原的。”看出我的不安,苗纬拓执起我的手轻轻的吻了下。
“意映”在父母亲不赞同的眼光下,我讷讷地收回被执起的手,也不再将自己安置于苗纬拓宽阔的胸膛。
不理会我想撇清的意图,苗纬拓略一施劲,我又回到了他的胸怀中。
“伯父、伯母是吧,你们好”带着我,他正式迎上我的父亲。
我知道,另一场战争,将等着我去打。
事实证明,苗纬拓的能耐远远超过我的想像。
“傻瓜,想什么?”送走我父母亲,苗纬拓笑着拥我入怀。
怎么也没想到,就在我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该怎么收场的时候,这男人,竟然没几句话就已经将我的双亲哄得服服帖帖,甚至可以说是心花朵朵开的欢快离开,他是怎么办到的啊?
“你一定有什么特异功能没有告诉我。”我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完了,完了。”苗纬拓的脸上有我难得见到的严肃。
“怎么了?”我不疑有他,还以为真有什么事发生。
“是不是有了孩子,再聪慧的女人也会变成‘春天的两条虫’?”忍不住笑意宣泄,苗纬拓用手捏我的颊。
“你笑我蠢?”我做势咬他的手。
“我怎敢笑我孩子的母亲蠢呢?”晶晶亮亮的黑眸中尽是愉悦。
“什么孩子?什么母亲的?我说要嫁给你了吗?”我装傻。
“这一生,除了我,你还想嫁给别人吗?”顶着我的额,苗纬拓又想蛊惑我了。
“不嫁别人,难道嫁你吗?连个求婚都没有,要我怎么嫁?”拉开两人的距离,我做势斜睨他。
“求婚?我都表现得这么明显,还要求什么婚。”苗纬拓摇摇头,一副完全没得商量的模样。“反正你就是嫁定我了。”
“哪有这样的,这么霸道,赖皮虫。”我耍赖的推他,继而灵机一动,忍不住斑兴了起来。“要不,我向你求婚好了。”
“什么话,哪有女孩子开口求婚?”苗纬拓让我孩子气的举动惹得又好气又好笑。
“求求你嘛,我从来就没有求过婚,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像个孩子似的跟他撒娇。
“傻瓜,真是傻瓜。”苗纬拓笑着,重重吻了我一下。
皱皱鼻子,我咬了下他的唇。
“见过你多种样子。”苗纬拓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冷淡的、生病的、伤心的还有故作坚强的,就是从没见过你这样开心,像个孩子似的。”
抿着嘴,我不语。
“我希望一直见到这样的你,在未来的日子里,希望你都能像现在这样的开心。”定定的凝视着我,其中的深情,浓郁得让人想落泪。
“别顾左右而言他,我还是要向你求婚。”故作凶恶貌,我又咬了下他的唇。
“不行,这是我的权利,我才不让给你。”苗纬拓跟我玩上了,也学我,笑着咬了下我的唇。
就这样,两个年纪也已经有一些的人,像是抢糖吃的孩子似的玩闹了起来
“哎呀,你赖皮。”明知道我怕痒,他竟然在战况激烈时呵我的痒。
“为了娶你,我是无所不用其极。”拥着我,苗纬拓承受了我全部的重量,没事人一般的平躺于大沙发上。
“赖皮。”不服气的嘟着嘴,枕着他的胸膛,我在上边画圈圈。
“意映”一把抓住我的手,苗纬拓毫不掩饰他眼中的情欲流窜。
“大色狼”在他身上匍匐前进,直至能吻到他的唇。我当然知道这后果,可是管他的!看起来,我才比较像是色狼。
“别这么做,可知点起火的后果?”嘴上是这样说,可是事实上他却使得这个吻越来越深,且越来越倾向限制级。
一把抱起我
“去哪里?”我愕然。
原以为,他的目的地将是我们的卧房,可他却出人意料的走出了大门。
“看医生。”苗纬拓理所当然回答我。
“我知道你很想,未完成的部分,等医生批准,苗太太,你躲不过的。”坏坏的笑容中隐含着未曾见过的促狭。
“谁是苗太太?”我红着脸轻啐他。“你还没求婚呢!”
“是、是、是,敢问苗太太,在下小生我该怎么求,你才会芳心大悦呢?”将我放到车上,他逗我。
佯装沉思,等他上了车门,我煞有其事的开口。“你要说:“噢!你是我的一切,我的生命已经不能没有你,请你嫁给我吧!”!”
“这么蠢的话我说不出来。”发动车子,苗纬拓忍着笑说道。
“”我不语。
“真要我说?”苗纬拓以为我不开心。
“要是你说了”我故意营造哀怨的气氛,下一秒
“只怕我也听不下去!”我大笑出声。
“你哟”苗纬拓好笑的叹息着。
第一次,抛开了所有让人烦心的问题,心中没有其他的人物困扰,就这么纯粹的剩下我和他,那种洋溢整个心房,心安愉悦的感觉是不是叫做“幸福”?
车子奔驰的路上,我忍不住想着这个问题。
“感官功能失调并发肠胃精神性间歇失常兼”
经由陶亦文出马取得多位大夫会诊的病历表后,神色凝重的他,由病历表说了一长串让人听不懂的术语有点让人难懂,不过,这么一串非人类的语言,经由苗纬拓“极度关爱”的眼神下,立即有了最新的注解
我、没、怀、孕!
简洁有力,四个字,破灭了我们两个人的希望。
据后来了解,那些类似孕吐的干呕只是因为最近面临的压力过大,精神上无法负荷这些压力所引起的,至于我那常常不准的生理期,这就更加与怀孕无关了。
一如我之前说的,往常只要我日常生活饮食稍有不当,生理期就会有些许反应,轻者晚个数日,重者晚上十天,甚至一个月都是常有的事。想想,前些日子一个人独居的时候饮食作息过于不正常,这当然会导致我素来屡报不爽的龟毛生理期再度延期,加上让人难以承受的压力,我的“好朋友”想当然耳是不会来了。
“没关系,你们可以再接再厉!”离开医院时,陶亦文相当夸张的杵在医院大门口跟我们挥手道别。我相信,他的迷人笑容在那一刹那迷晕了不少女孩子。
见他那模样,忍不住摇头叹气的苗纬拓突如其来像是表演特技飞车般的一个大回转,下一刻,那个我以为好久以后才会再见、甚至可能在他回美国后就永远也不见的陶亦文已这么的让我们挟持上了车。
当时惊魂未定的我当然问了苗纬拓他这么做的原因,他只是执起我的手轻吻了下,状作漫不在意的说了句
“我们的婚礼会需要一个证婚人。”
奥?
我一直知道他很想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一个名分,好巩固我那不甚坚固的心理建设与消除其他人等见我与他同住的奇怪眼光,但我从没想到他指的婚礼会是“现在”?!
就为了他的这句话,被挟持的陶亦文莫名其妙的当了次证婚人,而我,为了配合他说风是风、说雨来雨的个性,没得选择的,只好当起那个舍命陪君子的新娘了。
真快,是不是?短短的几小时内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不仅解决了我父母亲的问题,做了一场身体检查,甚至,我的终生大事也一并的解决了。现在,我已经是个使君有妇的妇人级的人了,感觉有些奇怪,真的。
想问我占着名正言顺的苗太太宝座的感觉吗?
老实说,别问我。
不是我拿乔、摆什么高姿态,实在是真的不知道。或者,是因为还没有什么较深刻的事激发出我对这件事的感觉吧,若真要我说出个答案,我只能说感觉还不坏!
“会不会觉得这样的婚礼不够隆重、太过随便?”回到两人爱情堡垒的路上,苗纬拓倏然问起。
他的问题让我回想起傅沛麟那场让人同情的婚宴,摇头的反应是立即的。
“怎么不说话?不开心?”
若我没看错,那两潭深泓中一闪而逝的情绪该是担忧。“为了我们‘简便’的婚礼?”
“相信我,跟一场任人宰割的婚礼相比,我宁愿选择你所说的。”我露出一抹笑让他安心“只觉得事情发生的速度好快,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怎么会呢?每件事都是顺其自然的,有什么不对吗?”
这男人,那表情已经把我们两人要结婚的事视为理所当然,更甚者,在他的理所当然中,只怕这速度还稍慢了些。
“下车吧,我的新娘。”不容我抗拒,帮我开妥车门的苗纬拓已一把抱起我。
“你会宠坏我的。”我笑。“这么动不动的就要抱我,不累吗?”
“宠坏你是应该的,况且,即使我真那么不济,新郎抱新娘入门是天经地义的事,说什么,我也得做到。”偷空,他笑着吻了下我的鼻尖。
“你啊,食古不化、墨守成规。”我笑他。
“我喜欢你在我怀里的感觉,为了那份真实感,再食古不化我也不在乎。”
“看来,我嫁给了一个傻蛋。”我摇头叹息。
“傻瓜配傻蛋,绝配啊!”苗纬拓说得煞有其事的模样惹得我大笑起来。
还没入屋,苗纬拓口袋里的行动电话已经先行震天般响了起来
“接电话吧!”不知怎的,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不禁催促他接电话。
拗不过我企盼的眼,叹口气,苗纬拓放下我,将我紧贴他身上环抱住后,这才不甚情愿的接起电话。
“喂,我苗纬拓!”口气相当恶劣。
趁他不备,拉下他颀长的身子,我忍笑烙上一印,隐含怒气的俊颜霎时柔和了许多,且自动俯下身来“受吻”
“樵?什么事?”看得出他有些心不在焉,心思根本就不在电话上。
听见是苗纬樵,我将他推离了些许距离,帮他收些心神好专心讲电话。
“什么?”苗纬拓的表情一整,搂着我的铁臂蓦然收紧,连带着,我的一颗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好,我会过去。”匆匆收了电话,苗纬拓带着我折回车上。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不安的预感笼罩整个心房。
苗纬拓的沉默不语让我更加的坐立难安。
“你说话啊,发生什么事了?”
“意映,你要有心理准备。”想了好一会儿,苗纬拓就说了这么一句。
点点头,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天爱自杀,现在正在医院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