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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杀人凶手!
我不想,可是我无法不让这个念头离开我的意识当中。在苗纬拓担忧的眼神当中,我是抱着车上的小垃圾桶一路干呕到达医院的。
相同的场景,一样的人物,不同的是手术室内等待急救的人。守候在门外的苗纬樵,一身的落寞与别无他人的走廊形成一副令人心酸的萧瑟景象,远远的看着这一场景,人未到,我却已忍不住红了眼。
“这么快?我以为漠不关心的你会拖上好久才来。”苗纬樵见到我们的到来时,忍不住涩声说道。
“若认为我漠不关心,你大可以不用打电话来。”苗纬拓没好气。
“我一直很好奇,若起初是为了孙妈妈才答应这婚事,她也已经好了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拖了这么久才解除婚约?为什么你不早一点说出来?”苗纬樵的样子堪称为平静。
“樵,难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我的用意?”苗纬拓目光如炬的直视苗纬樵的灵魂深处。
半晌
“你一直知道我对她的感情。”这是句肯定句。
“能不明白吗?”苗纬拓冷哼一声。
“既然是这样,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苗纬樵像头蛮牛般冲过来,并抡起苗纬拓的衣襟。“你明知道我对她的感情,明知道我对你的敬爱不能让自己逾矩,为什么你要让事情变成这样,把事情变得无法收拾?”
“你还不明白?”苗纬拓一把挥开领子上的钳制,将苗纬樵推跌回椅子上。
“我一直没说出来,就是等着你肯面对你自己,结果呢?这么久了,你一直不肯踏出你的自我设限,装什么风度、说什么君子若真的在乎她,怎么能见她投入他人怀抱?”苗纬拓的强人气势远远胜过苗纬樵一大截。
“是因为你啊,若那个人不是你,我又怎能将她拱手让人”烦躁的抓着头,苗纬樵痛苦的大喊。
“那你错得更离谱!”苗纬拓根本就一点情面也不留。“要是一颗心都已经悬在她身上了,你还有什么心去理会对手是谁?又怎么能眼睁睁的拱手让人?樵,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一定要我说破,要我亲自教你你才肯懂吗?”
“”苗纬樵不语。
“要真认定了一个人,即使那个居中做梗的人是我又如何?之前我也不过是未婚夫的名义,‘未婚夫’你懂吧,就是还没结婚的意思,我又没跟她进礼堂,你有什么好顾虑我的?是你自己一直不肯面对,无论是对我、对你自己、抑或者是对天爱,你总是这样,不明白表示你所想的,一个劲儿的困死自己,想当悲剧英雄?现在不流行这一套,幸福要靠自已争取的你知不知道?”
“争取就有用吗?”苗纬樵低语。“她的心全系在你身上啊!”“你试过吗?真的争取过了吗?”苗纬拓气得拎起苗纬樵的衣领。“樵,不要说这么自欺欺人不负责任的话好吗?”
“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苗纬樵推开他大哥,沮丧的自言自语着。
“为什么来不及?”我的心让这话给吓漏了一拍。
“意映意映没事的,镇静些。”
制止我的慌乱,苗纬拓发觉我异样的苍白,搂过我轻拍我的颊。
“没事?”苗纬樵苦笑一声。“会没事吗?到处都是血,流得满床满地,这样会没事?”
想起那种血淋淋的血腥画面,才平覆没一会儿的胃又开始一阵阵作呕起来。
“意映”见我这样,苗纬拓满是忧色。
“会觉得内疚吗?记不记得你之前说的,你说你不会伤害她可是,这会儿你们却联手逼死了她!”
“樵,你够了。”苗纬拓大喝一声。
“我没有!”捂着脸,我慌乱的否认,可是心底的罪恶感却怎么也挥不去。“拓,你告诉他我没有。”
我像溺水的人一样,紧紧攀着苗纬拓,急忙问道。
“停止你幼稚的举动,这样做你就高兴了是吗?”苗纬拓拥着我,朝苗纬樵开骂,继而说道:“不要这样逼她,再怎么说,她也已经是你嫂嫂了。”
“嫂嫂?”由头到尾的将我打量一遍,苗纬樵的脸上尽是不信。
“你可以说恭喜。”苗纬拓瞪他。
“你们怎么可以?”苗丝樵讷讷的看着我们说道。“在这尘埃未定的多事之秋,什么也不顾的就去做这件事,丝毫不顾虑旁人的感受?”
“既然我这辈子就是认定了她,那么,势在必行的婚礼提前或延后又有什么差别?”此刻的苗纬拓几乎已让苗纬樵给惹毛了。
“差别?你问我差别?什么差别你看不出来吗?天爱生死未卜的躺在里面急救就是最大的差别。”苗纬樵的火气也上扬。“之前的事情还没解决就已经逼得她走上绝路,要真救得回来,你们的为所欲为不正是要逼她再度走上这条不归路?是不是真要看见一具死尸躺在你们而前你们才会甘心?”
“不是这样的!”我的脑子已呈现极度慌乱的状态,却也还知道要反驳他。“是不是不结婚什么事就不会发生,天爱会好起来?若真是那样,那我不给婚了,我不要结婚了”
“意映,意映,别这样,你冷静一点。”苗纬拓担忧的哄着我。
“戒指还你。”我一把死命的拔下戒指丢向苗纬拓,丝毫不在意那力道伤了自己,血,正一点一滴流出。
“意映,你已经伤了自已了,够了,你别这样。即使你现在再如何伤害自己,天爱也不知道是不是?况且,我不要你这样伤害自已。”放软声音,苗纬拓哄我。
“我要天爱好起来,我要她好起来,拓,我求求你,你快点让她好起来好不好?只要她好起来,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陷入一阵意识昏乱的状态,这模样让苗纬拓赤红了眼,差点就冲上前去与逼我情绪失控的始作俑者大打出手。就连一旁的苗纬樵也被我的模样吓了一跳,他真的没想过我会让他的几句话给逼成这样。可能是因为他始终无法了解,我所面临的难以取舍的两难境况早已先他一步,折磨得我心力交瘁已无法再承受更多的指控了。
致使苗纬拓没冲上前揍人的,是因为手术室外的红灯乍灭,那扇紧闭的门终于大开的缘故。
“怎么样了?”苗纬拓拥着我,与苗纬樵迎上前去齐问道。
心绪绷得死紧的我,此刻见陶亦文摘下口罩的动作皆是电影中慢动作特效般,就只见他神色凝重的开口
“我已经尽力了!”
下一秒,彻底崩溃的我,完全的失去了知觉。
仿佛过了好久
我不确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就如同我犹不确定怎么开始有知觉的般。或者,是温暖的微风、舒爽的大自然气味;也或者,是眼前睁着浑圆大眼的安琪儿琦琦。
琦琦?
不确定的眨了眨眼,我不禁开始觉得疑惑。
像是发觉了我的不同,琦琦对我露出粲然一笑。
看了下四周,这才发觉自身所在,我真的没想到我竟是在山中小屋的小院子中,坐在大摇椅上还盖了张毯子,就像是电影上的病人做午后的日光浴般。
难不成,关于苗纬拓、苗纬樵、天爱和我之间的爱恨纠葛全是我的南柯一梦?
真是梦境?
这说法似乎有点不太能成立,因为那种无法比拟的心痛实在是太过真实了。况且,不说那让人刻骨铭心的情感纠缠,我的手上还有着铁一般的证据那只让我丢到苗纬拓身上的戒指正好端端的停留在我手上,而让人更惊疑的是,记忆中原该在手指上的伤口竟早已给痂愈合
想动,但这才发觉自已全身无力,这让我更迷惘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努力的回想再回想,只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好久好久,而当中,又好似有些让人陌生又熟悉的片断飞过,内容与情节现下实在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但让人印象深刻的是,我们全做古装的装扮对,我说的就是“我们”其中有我、有天爱,也有一身威风凛凛将军战袍的苗纬拓其他的
我思得太过于专心,以至于没发觉琦琦一脸讨赏似的拿着朵鲜花送到我面前,也没发觉到身后有人到来。
“琦琦真乖,摘花送姨。”苗纬拓的声音由我身后扬起。
没来得及回过身端详他,就觉得眼前一花,苗纬拓将琦琦置于我膝上,接着他连我带琦琦的一把抱起来,下一步,他坐上大摇椅,我跟琦琦就全被安置于他的膝上了。
“你想,姨什么时候才会清醒过来?”苗纬拓问我身上的琦琦,一双大手温柔的抚顺我的发。像是从没打算琦琦会说出个答案似的,苗纬拓自顾自地说下去
“是我太疏忽她的精神状态了,怎么也没想到她明明已经无法承受了,还会该死的跟我故作坚强琦琦,我不是要姨去死,一时顺口说的不当,这话你不要学,知不知道?总之,是我不好”苗纬拓对琦琦的自言自语让我想笑,现在是什么情况啊?我不知道自己这种无知无觉的状态维持了多久,但由他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很习惯的样子看来,我脑葡定的,他让我给吓坏了。忍不住,我细细打量他。
他瘦了,这不是我的发现,因为,明显削瘦的颊显示这毋庸置疑的事实。再看看他,不难发觉出,即便他将自己打理的很清爽干净,可是,他眼底的失意却没能成功的隐藏去,也或者,是他不想隐藏吧!
“我想,这应当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吧!”苗纬拓露出一个苦笑。
惩罚?这字眼,让我想起失去知觉前最后听见的话
“我尽力了!”
陶亦文的话像鞭子般,一鞭鞭狠命的鞭笞着我的心。
老天,瞧瞧我做了什么,我害死了一条人命,我的双手沾染着血腥,那人,还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无论她变成什么样,我也会陪着她的。”苗纬拓犹兀自自言自语着。“琦琦,不知道是不是叔叔的幻觉,我好像看见姨红了眼睛”
这一次,苗纬拓不再是对着空气说话,琦琦出人意料的对他说了句
“姨,醒。”
“什么?”
苗纬拓情绪激动却像捧稀世珍宝般的轻抬起我的头,正巧,接过我眼中滑落的一颗泪。
“意映?”像怕是幻觉般,苗纬拓尝试性的先轻唤了一声。
觉得有些虚弱,但我仍尝试给他一个笑容,即使心里很难受。
“噢!老天,这不是幻觉,你醒了,真的醒了。”紧紧、紧紧的,苗纬拓激动的死命拥住我。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要醒来。”淌着泪,我不自觉低语着。
为什么要醒来,为什么要让我再一次面对这些?究竟要我用什么样的心来接受自己是个杀人凶手的罪过?我无法做到,真的无法做到!心,会痛,怕是用一辈子,我也无法走出这种阴霾,难道,这就是上天给我的惩罚,要我一辈子活在良心的谴责下?
“我不准你这么说,天知道我祈求了多久才盼到你醒来。”苗纬拓嘶哑的声音中充满着痛。
“醒来做什么?让人指责我这个杀人凶手?”
“你不是,意映,你不是的。”苗纬拓摇了摇急欲逃避的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你已经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导致错过了事实,够久了,一个月意映,不要再急着逃避,而且我也不准你再背着我、一个人活在没有我的世界。”
很震惊,因为心目中钢铁般的他,眼中竟然有泪。
“哭哭。”琦琦有些不知所以然的看看我又看看苗纬拓。
一手搂住琦琦,一手吃力的举起,我擦掉他的泪,忍不住哀伤的说道:“我是,我就是杀人凶手,我害死了天爱,虽然不是亲手,但她还是让我给逼死的,就是因为我的自私是我自私的想占有你这才逼死她的”
“天爱没死!”
苗纬拓脱口而出的四个字成功的制止住我念念有辞的自责。
“”我愣愣的看着他。
“真的,我不是哄你,天爱真的没事。”温柔的拭去我的泪,像是保证般,苗纬拓再一次向我说道。
“但,但是陶亦文他他说”我惊讶的有些口吃。
“那该死的混球,你别理会那混帐说的话!”苗纬拓气冲冲的脱口而出,直到发觉自己的语气太过,马上转移话题道:“相信我,天爱现在好好的。”
“天爱没死”我不自觉的低声自语着。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抿着唇,我努力消化这个不可思议的讯息。
“去哪里?”
苗纬拓无预警的抱起我们,我又要顾着怀中的琦琦,又要揽住苗纬拓的颈项,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给你看一样东西!”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会看到这卷带子,也不知道你究竟能不能看到这卷带子”
天爱?那人真的是天爱先送回了琦琦,苗纬拓神神秘秘的放了卷带子,接着,我吃惊的看着由录放影机所释放于电视上的人像。
没有恨意、没有怨怼,依然是她偏爱的一身白,清秀的脸上是我所熟识的恬适乖巧表情一时之间,让人有点不敢相信。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除了手上缠绕着有些怵目惊心的绷带外,电视上的天爱,就如同我以往所认识、熟知的那一个,一个像个搪瓷娃娃般让人由衷喜爱的可人儿!
“医生说你的状况无法预料,所以,谁也不敢保证你何时才会恢复意识,没想到我倒了,你也跟着崩溃”电视上的天爱露出一抹苦笑,继而说道:“自鬼门关前走了一圈回来,这期间我想了很多,看着你意识不明的样子,我的感触也就更深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的?”
是啊,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我咀嚼她的话。
“你知道的,一直以来,我的人生就是以嫁给纬拓为目的,而你,一个我最要好的朋友、亲如姐妹的知己,可以想见,初初知道你们两人在一起时,于情于理,说什么我也无法接受这种背叛,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想像出我的心情,总之,我无法平下心、静下气去思考些别的,整个心思就围绕在‘背叛’这个字眼上,再也无法抽身
“这几日,我重新想了一次最近的行为,这阵子我做了不少蠢事吧!我竟一直陷在自己的悲剧空间中无法觉悟,直到伤了自己、伤了别人”抚着手上的绷带,天爱露出一抹苦笑。“这时我才猛然惊醒,我在做什么啊?恰巧,那天亦文来帮我换葯时哼唱着一首歌”
天爱用她柔柔的嗓音清唱起坊间的流行歌曲,歌词的大意是: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选择时左右都不是,只为难了自己
我的心,为这歌词蓦然一紧。
“这首歌的情境不让人陌生吧?当时,我真的忍不住哭了,我怎么会一直陷于自己的盲点中却从来没有想过你的立场?意映,你一定是很看重我们之间的友谊的,是不?要不然,你早该为我的自杀举动沾沾自喜,而不是随着我的倒下而崩溃。可以想见,这段—子你也是过得很痛苦的,对不对?”
我不知道该怎么想,这样的天爱真的是我所认知的,一颗玲珑心总处处设身处地的为人着想,见到这样的她,不禁让我濡湿了眼。
“早在我思索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时,樵他”天爱白皙的脸上闪过一抹红潮“我想,你应该早知道他对我他对我的感情了吧?”
苗纬樵?我诧异的看向身边的男人,他只是拍拍我的手,要我静下心继续看下去。
“他向我告白了,在我身心都在休养的日子里。”天爱秀气的脸上尽是小女儿的羞赧姿态。“一开始我很震惊,樵以为我无法接受他,差点转身就离去,就在他要离开的那一刹那间,连我也不明白自己的举动,我竟想也不想的就先拉住了他
“当时我有点混乱,就这么怔怔的看着自己拉人的手,有些不明白自己的举动蓦然间想起以前在新加坡跟你通话的那一次,记得我说过的吗?那时候我曾跟你提过樵的事,最后因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才作罢的,记不记得?”
天爱的话让我陷入回忆。
“在那时候,模模糊糊隐约间,我好像有点懂得当时我想表达的,可是又不是完全的明白但,至少我知道我不愿让樵离开,无论如何我就是没有办法想像身边没有他的日子,也就因为这样,我才会想也不想的拉住他吧!”腼腆的露出一笑,天爱继而说道:“由于有樵,这阵子我恢复得极快,你呢?意映,你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这几日,我一个人想清了许多事,强摘的瓜不甜,我没那必要这样拖着三个人一起痛苦,让大家都不好受的,是不?况且,这些年来,除了纬拓,我也从没试着将心打开过,说不定,我的.其实是还没出现的”擦去不小心滑落的泪,天爱故作俏皮的笑了笑。
那笑容下,藏着的是一颗幻灭的少女心吧?!
“真的很想当面跟你谈这些而不是透过这卷带子,但一时之间,心理上总还是很难调适过来而导致无法真正面对你,你能理解吗?毕竟,守候在你身边的那个男人,他始终是那个让我自以为我爱他、且爱了这么多年的人,积非成是了这么久,即使理智上已经能接受,但我真的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自己完全释怀,我想,你是明白我的意思的。”
“或者,在未来吧!等到我确定了自已真正的情感归依,遇上了我的.时,我就能心无芥蒂的站在你面前,亲口对你说”
我屏息。
“祝福你们!”
天爱的话让我投入苗纬拓为我张开的怀抱,笑着流泪的同时,整颗心让不知名的情绪涨得满满的。
“噢我的天啊天爱她,天爱她”我激动得语无伦次。
“她终于开始成长了,不久,她将发觉她的.其实就在她身边。”苗纬拓帮我下了注解。
“拓噢拓!”我拥着他,毫无形象可言的大喊大叫。
“我在这里,我一直在这里!”吻吻我的发,苗纬拓心有余悸的说道:“知不知道这一个月我是怎么过的?以后心里有事一定得告诉我,不准你再这样吓人。”
“陶亦文!”苗纬拓的话让我想起这位仁兄。
没事干嘛冒出一句“我尽力了”的鬼话?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胆敢戏弄我,让我的生命冒出这么一段空白,这陶亦文,下次让我见到时非把他扁到变猪头,让他妈妈也认不出他为止。
“不用了。”看出我的意图,苗纬拓笑了。
“他害我一个月没知没觉像个植物人,不准你替他求情。”差点忘了他们是穿开档裤一块儿长大的。
“我不替他求情,因为,他已经让我和樵打得快变猪头了。”苗纬拓的脸上尽是狠角色的复仇样,摆明了陶亦文是罪有应得。
想像天使俊颜变成猪头样,忍不住大笑出声。
半晌,笑意感染苗纬拓,他拥紧了我,笑着吻吻我的笑颜
“现在,守得云开见月明,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你顾忌的吧?”
“嗯。”我点头。
“那现在,连同留在天爱身上的那份心也可以一并交给我了?”
“你好贪心噢!”我刮他的颊。
“对你,贪心是正常的。”一把抓住我的手,苗纬拓眷恋的吻了下。
“生死契阔,与子相约。”苗纬拓情深意浓的望入我的眼。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反握起他的大手,我漾起一抹笑,即使笑中带泪。
幸福,真要自已争取的,是不?
我知道,属于我们的幸福,现在才真正开始。
至于天爱
我由衷的祝福他们。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