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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香港圣玛丽医院
风慕思独自一人坐在医院里的长椅上,呆呆地望着手中那张白色的纸条,红色的印章、黑色的字迹,催促着她交纳医葯费了。
可是,她没有钱!
十七岁那年,父母因空难身亡,从此只剩下她和唯一的弟弟风慕凯相依为命。
曾有亲友想过收养他们姐弟,可是当十三岁的小凯被检查出患有白血病时,这件事就再也没有被提起过。
她不怪他们,小凯是她唯一的亲人,也是她唯一的责任,无论他被多少人视为包袱,她都不允许他离开自己。
四年来,她用光了父母留下的积蓄、卖了房子、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一心一意要治好小凯的病。
小凯是她的精神支柱,不管多苦、多累,只要一想到他还活着,她就觉得一切都还有希望!
她不停的工作,但昂贵的医葯费仍然无法支付。就像现在,医院正催促她交清住院费、化疗费等等,加起来大概要二十多万港元,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她抬起头,忧愁地看着晴朗无云的天空,轻轻叹气。
“慕思!”
远处有人在叫她,是雪儿,她向慕思挥挥手,跑了过来。
雪儿是她的高中同学,现在正在一家酒店做小姐。但慕思并不因此而瞧不起她,每个人都有许多无奈,善良热情的雪儿当然也有。于是两人的友谊在毕业后没有疏远反而更加深厚,因为她们同样是不幸的人。
“怎么样?这几天小凯的情况好不好?”雪儿坐到她身边,关切地问。
“还好。”慕思无奈的对她报以一笑,打算将医疗费的事隐瞒。
“怎么?是不是又要交钱?”雪儿哪会看不出她的忧虑,一眼瞥见她手中的纸条,不由分说拿过来一看,马上皱眉嚷道:“这么多!有没有搞错?”
慕思默默地将单据折好,只是摇摇头。
雪儿叹了口气,从皮包里掏出一张支票“我这里还有五万多,你先拿着,其它的我再去想想办法。”
“不!”慕思伸手推拒“我不能再用你的钱了,我知道你并不宽裕,这钱我是不会收的。”
“拿着吧!这是救命钱!现在小凯比什么都重要!”
“雪儿”她握住她的手,满心的感激不知怎样表达“雪儿我”深吸口气,将心中蕴藏已久的想法说出来:“你你介绍我去酒店做小姐好不好?”
“慕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雪儿吓了一跳,第一个反应就是怀疑慕思搞错了。
“我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我没有选择。”泪水重得就像一块铁,掷在她的心上。
“慕思那是陪客的意思,根本就像妓女!”雪儿看到她愣了一下仍然点点头,便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连慕思这样单纯如水的女孩子都要沦落风尘,这到底是什么世界?
“我没有选择,我不能失去小凯不能”没有选择!这是多么折磨人的一件事?
她的学历不高,没有什么很好的工作经验,高薪的工作轮不到她;为了小凯的医疗费用,出卖肉体也许是唯一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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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香港希尔顿酒店内。
当夜幕渐渐降临时,窗外的景色也模糊起来。
风慕思拉上窗帘,面无表情的看着房间中的一切。
这是最高一层的总统套房,高雅的装潢处处显示着豪华、富丽,晶莹剔透的水晶灯下是洁澈光亮的黑白大理石地板。
镶框的铜镜反射出室内所有鲜艳的花朵与羊齿植物摆饰,窗边的长桌上铺着花办红的亚麻布,水晶碗里浮着粉玫瑰,一切都很完美。
但她的心却一直乱踌个不停,这毕竟是她第一次陪“人客”过夜,甚至对方是个怎样的人她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出得起这个价钱!
看着富丽堂皇的套房,慕思嘴边露出一丝苦笑。
这就是所谓的“有钱人”在这里住上一晚一定得花不少钱。只因为他们有钱,尊怎样享受都可以;而她,为了弟弟的医葯费,却不得不走上这条路。
低头看着手中的白色塑料瓶,轻轻的叹了口气。瓶子上写的全是日文,雪儿说吃下以后便不会紧张害怕了。也好,此刻哪怕是毒葯她也愿意吃,睡上一觉后什么都记不得最好。
倒出两粒粉色的葯丸、喝水、吞下,然后脱下睡袍,慕思强迫自己倒在宽大舒适的床上,蒙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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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的电梯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名身着浅灰色亚麻衬衫、深色休闲裤的青年男子。
很帅气有型的一个男人,每个女人见了都会忍不住回头注视。但只是一眼,绝对沿有第二眼。倒不是因为他长得难看:相反的,他不仅相貌不丑,而且还十分俊朗出众。
女人甚至包括男人不敢再看他第二眼的原因,是由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冰雪般阴寒,眉宇间那股令人心战的邪恶更是教人头皮发麻!
拥有这般气势的人自然不会是无名小卒。
的确如此,他就是“雷盟”盟主--冷天彧!
“雷盟”是黑道最庞大的组织之一,在国际黑帮名册中排名前十位,其数据库中所收藏的数据堪称世界之最。
可是声名显赫的雷盟盟主还不到三十岁,这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很多人都曾怀疑过这一点,甚至小觑他,但是后来全认栽了。雷盟的盟主岂是任人宰割的牛羊?谁小看这位冷少爷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冷天彧不仅继承了其父果断刚毅的个性,还将自己冷酷不留情面的作风发扬光大。他冰冷无情的手段、势在必行的个性令敌人又恨又怕,却又没有任何一个不怕死的敢跳出来与之作对!
他今天刚从伦敦回来,一下飞机并没有回到家中,也没有去雷盟处理帮中事物,而是直接到了酒店,这里有勒毅帮他安排的“节目”
开门进去,室内只开着一盏朦朦胧胧的圆形壁灯,借着灯光,他看到在粉色和白色的垂帐旁f巨大而舒遭的床上有个女人。
他并没有走过去,而是朝着浴室方向走去,边走边扯下领带。此刻他只想好好洗个热水澡,对其他事情并没有多大兴趣。
洗去一身疲惫后,冷天彧到小型吧台替自己倒了一杯烈酒,若有所思地望着床上正蒙头大睡的女人。
对于女人他并不大感兴趣,只是在需要时才会想起,例如商品一类的。她们替他解决需要、他付钱,要多少都可以。
不遇到目前为止,似乎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当着他的面向他伸手。因此他向来很大方,绝对不会亏待她们。
而他对于女人的感觉每个都差不多,那些跟他上过床的在他脑海里都是一个面孔、一个模样,没什么区别,更别谈什么印象了。
“嗯”一声似有若无的呻吟从白色的被单下传出,十分撩人心魄。
冷天彧不由得挑挑眉,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起身来到床边。
靶到身边的床铺往下陷,风慕思昏昏沉沉的将脸埋在柔软宽大的枕头里,身体里不知名的渴望与騒动正一波波的从小肮直窜上来,她忍不住轻吟出声。
冷天彧侧身躺在她身边,单臂枕着头,有点不耐烦。今天的女人古里古怪,到底在玩什么新花样?
他毫不客气的扯掉蒙在她头上的被单,发现她有一头亮丽如缎的长发,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他掬起一缕秀发放在鼻边轻轻嗅着,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身上。
她的脸埋在枕头里,看不见长得什么模样。
可是她有一副玲珑曼妙的身子,被裹在一件半透明的、足以引人遐思的蕾丝缎质睡衣里,纤细的腰肢、浑圆的臀部、白皙修长的腿匀称有加。
他半瞇起眼,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轻轻转过来。
胸口猛然一跳,下腹忽地紧缩。他竟想看看这女人长什么模样,这是至今为止从未想过的事。
伸手轻轻拨开她脸上的发丝,当那张脸孔完全呈现在他眼中时,他暗自呻吟一下,目不转睛地看着身下的女人。
她竟是出奇的绝色动人,一张白皙微红的瓜子脸、两道眉梢略略上翘的秀眉似是用黑色丝线绣上去的。
她的眼睛紧紧闭着,似乎正睡得不省人事,长长的睫毛在她眼敛处投下一道美丽的弧线、小巧挺直的鼻、丰满柔软的唇瓣像是在诱人亲吻似的微翘着。
这莫非是上帝的杰作、变出来的戏法吗?
他慢慢凑近她,修长的手指轻滑过她细腻如玉的脸颊,停留在那张娇艳欲滴的樱唇上,轻轻抚弄着。
察觉到有人在轻抚自己的脸和唇,慕思努力睁开眼睛有个人!
她眨眨眼,想看得清楚些,可是从小肮升腾上来的热量在她体内四处窜流,令她鳄法忍受,呻吟一声后,她猛地阖上眼。
冷天彧的唇角露出一丝笑意,她的眼睛也是如此的美丽动人,当她睁开迷迷蒙蒙的大眼时,他的心竟会不可思议地狂跳起来。
不过,她的反应有点不太对劲,伸手抚抚她的额,确定她的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后,他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拉下她细细的睡衣系带,火热的唇也覆在她红润的唇瓣上。他从太亲吻女人,但此时此刻,他的欲火完全被这个女人挑起来了。
好热好难受慕思低吟出声,却让他灵巧的舌滑进她芳香的口中。
他紧紧地吻住她,一手隔着睡衣感觉她玲珑有致的身子:从圆润的肩头滑到纤细的腰,然后向上探去,停留在她丰满柔软的酥胸上,另一只手迅速而轻巧地解除她身上的束缚。
是谁?是谁在吻她?在抚摩她?
慕思残存的意识告诉自己,不!不要!
可是身子却背叛了她,陌生的燥动与渴望令她顺从了,那双大手似乎拥有什么魔力,亲吻或抚摩过的地方都感到一阵无比的畅快,她不由得轻喊出声。
感觉到她的反应,冷天彧更加急切地想要拥有她,他的唇、他的手在她美妙的胴体上游走。
衣衫早已褪下,当她赤裸的娇躯被他压在身下时,她的手下意识的攀住他宽厚的肩膀,一阵莫名的饥渴在她体内流窜,促使她抱紧他。
慕思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渴求什么。此时的她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只想紧紧的抓牢一根救命稻草什么的,让他带着她一起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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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处女!
冷天彧神情复杂的盯着怀中仍在沉睡的女人,刚才他的直觉告诉他,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处女!
可是令他不解的是她的表现并不像是初经人事,虽然她并不懂得用什么技巧来引诱他;可是她却成功地令他全力投入,一次又一次的达到高潮。似乎是他满足了她,而不是她在取悦他。
冷峻的目光停留在床头的小茶几上,那儿有个小小的白色塑料瓶。
他靠在舒适的大枕头上伸手取饼,倒出几粒淡色的葯丸,一阵淡淡的花香味飘了出来,一双黑亮的眸子马上闪过一丝怒气。
“该死!”他低咒出声,她是吃了葯才上了他的床!
她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出卖自己的身体?如果她的第一个男人不是他呢?冷天彧发觉自己并不喜欢这个假设。
他滑入被单,打量这个让他迷醉的小女人。她依然那么美丽,白皙的肌肤上泛着蔷薇般的色彩。只是刚才的极度欢愉让初经人事的她疲倦不堪,此刻她正静静的睡在自己身边。
他修长的手指轻滑过她细腻光洁的背部,停留在她腰间。这个动作让熟睡中的慕思毫无意识的嘤咛一声,向他怀中偎近,亲密无间的契合着,似乎原本就是为他而生。
冷天彧猛地闭上眼,那柔若无骨的身子无时无刻不在挑动他原始的欲望,但此时,他还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套上衣服,他深深的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后,便离开了饭店。他不急着再次拥抱她,反正她一定会再次投入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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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风慕思的梦中,是一片海水的颜色。蓝得那么清澈、那么纯净。她心满意足的沉浸于此,丝毫不愿睁开眼睛。
可是当思绪一点一点飘进脑海时,她猛地张开眼,发觉自己仍睡在套房里舒适无比的大床上!
全身都不对劲,头好疼,身子也酸软无力。她坐起身来,发现被单下的自己竟不着寸缕!
天啊,自己已经已经现在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做?
傻傻地呆坐在床上,直到几分钟后,慕思才确定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便迅速地跳下床,在沙发上找到了自己凌乱的衣物,飞快地穿着完毕后拉开门,不假思索地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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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不见了!
冷天彧的脸色愈来愈阴沉。
当他回到套房时,满心以为可以看到那个清丽柔媚的小女人;谁知留给他的只有凌乱的睡床!
“该死!”他端着酒杯低咒,早知她会不声不响地逃掉,他就不该大意,应该将她绑在床上。
“铃--”桌上的电话响了。
他伸手拿起,靠在真皮椅上听着话筒彼端的报告,然后不发一言的挂上。
风慕思?
他默念她的名字,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她以为可以躲得了?那她显然太天真了。
放下酒杯,拿起桌上的支票簿,飞快地填上数字。
黑眸中闪动着得意的色彩,只要他想要的,从来都不会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