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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闷的，就好像下雨前的天空一般，说不出的烦闷，却说不出来感觉。
……晚上，夜幕降临，汪子涵和汪思怡分别出了门，一个朝着夜市的方向走去，一个朝着酒吧的方向走去。
同是两个热闹的地方，可是却又截然不同。
再次站在这酒吧门口，踌躇着，却不愿意进去。
“怎么？不想进去吗？”
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转过头是昨天那位女子，也是这里所谓的大姐。
这时候她穿着普通，也没怎么打扮，年纪看起来有三十五六，跟市面上的妇女没什么区别。
“走吧！这里就像是一个戏台一样，来这里，就要学会演戏，就算是再不开心，在客人的面前，都要表现的开开心心的。”
说着，率先走进了这酒吧内。
汪思怡便也跟了上去。
上班前要先进的便是这后台。
那里有专门为她们准备的衣服，有各种制服，也有各种的暴露的衣服，另外，还有专门的化妆师，负责给她们画上浓妆，这种妆在青天白日下看起来很恐怖，可是在灯光下却是很美的。
大姐顺手拿了一件暴露的肉色短裙递给了汪思怡。
汪思怡看了看，有些为难的问：“我能自己挑选吗？”
那大姐吸了一口烟，朝着汪思怡点点头。
汪思怡便走到那里，看着衣服架子上的众多的衣服，挑选了一件不算特别暴露的衣服。
这衣服是紫色的，样式很是妖艳，虽然不暴露，但是这种色彩，便已经带出了这种感觉，张扬却又不失保守。
坐台的姑娘们，一个个轮流化妆，汪思怡则留到了最后，第一她是新来的，第二她的脸化起妆来比较麻烦。
最后当她换上衣服开始化妆的时候，外面已经开业了，客人也来了不少。
而她的心却愈发的沉闷。
多希望化妆师的手不会停，就这么一直画下去，那样的话，她就不用出门，面对那些顾客。
“画好了，你看看。”
那化妆师满意的看着汪思怡，看着她在自己手中，从一个丑女变成一名美女。
大姐走过来，看着汪思怡，上看下看，满意的啧啧出声：“真没想到，化妆以后还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这都能当台柱子了。”
“是不错，可惜，这妆总有卸下的时候。”
那化妆师一不小心，说溜了嘴，惹得大姐一记白眼。
“看我这嘴啊！真是胡说，你看这些姑娘们，哪个不是化妆画出来的，真正不化妆敢出来见人的没几个，就连那电视上的明星也是靠着化妆技巧的。”那化妆师连忙说话，来安慰汪思怡。
“我知道的。”
淡淡的留下一句话，汪思怡便转身出了门。
大姐跟在了汪思怡的身后，笑道：“以后你就是咱们这里的台柱子了，我会好好培养你的。”
“大姐，我在这里只待上一年，你有心的话，还是培养其他的姐妹吧！”汪思怡头也不回的说道。
“知道，知道了！”
“这两天韩总一直带客人来这里，让我介绍新鲜的小姐，正好我把你介绍过去，这韩总出手大方，给的小费也多……”
那女人在汪思怡的背后喋喋不休，一会说着韩总的喜好，一会说着注意事项，生怕汪思怡一不小心惹了那祖宗。
最后汪思怡在大姐的带领下，进了一个包间。
这大姐姓任。
刚一进来，脸上就挂下了那招牌般的笑容，朝着屋里的那胖子热情的介绍着：“这是我们这里新来的姑娘，你看看。”
一边说着，一边把汪思怡从她的身后拉了出来。
汪思怡刚一出现，就看到了有些熟悉的面孔。
这竟然是昨天晚上的那个胖子。
那胖子看到汪思怡后，显然也是一惊。
不是说这女人是尹楠的女人吗？怎么还会做这个工作？
一定是传言有误，如果真是尹楠的人，是不可能沦落到这个地步的。
昨天看这女人长相丑陋，今天这一化妆，竟然成了个惊艳的美女。
随即看向这任大姐问：“这个多少钱？”
任大姐伸出一根指头道：“一万。”
“一万？”
“韩老板，你也看到了，她的美貌，那可是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这任大姐从嘴里吧嗒吧嗒的说了一大串的赞美词，说的汪思怡都心虚脸红。
那胖子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任大姐，你说什么笑话，你真以为我没见过她本来面目吗？这去了这妆容，那可是鬼见了都怕的丑女。”
这胖子其实是故意夸张化了。
不过这话，却让汪思怡听了，犹如有人朝着她的脸甩了一巴掌。
任大姐，看了眼，提醒她要忍着，自己走上前，看想着这胖子，安慰道：“这自古哪个美女不是靠化妆画出来的，再者说，您看的是化妆后的她，又不是素面朝天的女人。”
汪思怡的手紧紧的握着，指甲快要掐进了肉里，她却一直要告诉自己要忍着。
“那也不能这么贵。”
“那五千？”
那胖子继续摇摇头。
这时候，这任大姐咬了咬牙道：“那三千块钱，再少就不干了，这毕竟是新人第一次出台，费用本来就高，这是看在老客户的优惠，要是领着她去找随便一个客户，那身价都是在一万以上的。”
最后谈了半天后，汪思怡只以三千块成交。
这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成了那案板上的肉一样，任人俎肉。
又好像是一个动物一样在台面上被人交易。
那大姐走后，汪思怡和几位女孩便被留了下来。
除了那胖子外，还有两名男子，年纪都在三十左右。
汪思怡坐的远远的，有些格格不入。
一名男子一直看着她，最后终于忍不住走过来，一把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然后一只手臂搭在了汪思怡的肩膀上。
然后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递给了汪思怡：“喝完这一杯酒，给你一百块的小费。”
汪思怡想了想，反正已经来工作了，那就赚些钱回去，不然的话，岂不是什么都赔进去了。
端起那酒杯，便仰头喝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