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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明月挂高空。
月光洁白如霜,身穿灰色长袍的男子独自立在小楼外,身影让月光拉得极长。不久,阁楼的花窗应声推开,探出一张娇颜,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
“你怎么在这里?”见男子一身秋衫十分单薄,娇颜眉头轻蹙。“快上来,别着凉了。”
闻言,男子没从大门进房,反而身手敏捷地爬窗进屋,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也没有惊扰任何人。
女子站在窗边,略蹙蛾眉望着他,直到他进房来,才松开眉头。“怎么还不回去睡觉?”
“这阵子忙着生意上的事,很久没有和你好好说说话,想到就过来了。”他轻描淡写地解释。
闻言,她温婉一笑。“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要说话还怕没时间吗?又不是孩子了,以后不可以再这样进来了。”
“好,那以后我正大光明从大门走进来。”他低笑,随后眸光一转,落在她一头长发上。“来,我帮你梳头,坐好。”
他拾起摆在妆台上的象牙梳,为端坐在椅上的女子细细梳发。他轻抚她如云的发丝,小心的、缓慢的梳理它们,感受指尖所触摸到的柔软。她的发一如他所想的那般,如此柔顺,又如此丰厚,盈满了他的掌心。
明亮的烛火映出镜里女子的花容,她带着浅浅的笑容,静静地望着镜里男人高大的身影,由着他细心地为她梳发。
屋外斜月沉沉,房里的烛泪悄悄地滑落,男人梳发的手也停了下来,他低下头凝视她,一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轻轻吻上她的唇
这回从梦中醒来,龙语儿的呼吸虽然急促,但心里已不再惊慌,或许是因为有另一个人和她一样,每晚都梦见相同的人吧。
尽管她想否认她是梦里那个女子,但如果她们不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为什么她会这么清楚地感受到梦中女子的所有情绪呢?
她重新闭上眼,回想方才所感受到的温馨、宁静以及珍惜的感觉。冲动之余,她拿起床头电话拨了最近才知道的号码,根本不管现在是不是凌晨三点,也不管对方是不是正熟睡。
电话很快地接通,下一秒男人低沉的声音清楚地传来“语儿?”
“嗯j龙语儿迟疑了一会儿,心中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了。她该跟他说什么呢?从来没有主动和陌生人攀谈的经验,一时间不禁沉默了。
“你作梦了?”虽是问句,但他的语气却带着肯定。
“没有。”她倔强地否认,还没有准备将最底层的秘密与他分享。
轻微的叹息飘入她耳里,让她不自觉地放松心情。她喜欢他无可奈何的样子,因为这代表她又成功地扰乱他的心思。
“你没有作梦,那我可以请问你为何在这么晚的时间打电话来呢?”他好生有礼地问。
龙语儿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才开口“对不起,我只是突然想到,不打搅了,再”
“见”还没说完,就听见他的低笑声传来。“你笑什么?”她忍不住恼怒的质问。
“没什么。”他停止笑声。“语儿,为何现在的你总是这么不坦率?努力的把我当成对手,真的让你比较轻松吗?”
她想回话,却找不到个漂亮的答案好表现出自己的俐落和不在乎。
“我”我了半天,还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仿佛不计较她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醇厚的嗓音又继续传来。
“我常常梦见你,一开始,我以为梦中的人是不存在的,可是这么清晰的梦,这么真实的情绪,又让我不得不怀疑。那晚遇见你,我很高兴,因为你让我找到答案了。”霍振逃谫了下,又道:“语儿,你能不能暂时放下心中的成见,让我们好好认识彼此?”
“刚刚大宅传消息来,玉龙被盗了!”
听到这个消息,龙语儿瞇起眼,心中燃起熊熊怒火。
可恶!
自从那一晚霍振天非常有礼、客气地请求她“愿不愿意放下成见”时,这两天她着实考虑了很久,本来她也稍稍动摇了心意,想要放下成见与他好好相处,因为她也想知道那些似永无止境的梦到底有什么含意。
结果,她信任他的下场,就是“玉龙”让他弟弟霍振勋给偷了回去,而且还是挑在她父亲六十大寿这一天。
好啊,她真是看清楚他了,商场上果然没有真正的朋友!亏他那晚还说得那样真情真意,想不到才没过几天,事情就完全变了。
“总经理”夏美美轻声唤道,却发现上司仍在神游,只好放大声量。“总经理!”她早注意到上司这阵子很容易神游,尤其是在她通报有关“霍氏集团”的消息时,可疑哪
龙语儿回过神看着她“还有什么坏消息吗?”
“霍氏的总裁秘书刚打电话来,说是霍总裁想亲自跟你谈谈土地开发案的事。”这算是坏消息吗?
“什么时候?”她隐下怒气,准备等到见面时再好好发泄。
“今晚七点,约在荣园餐馆。”夏美美面无表情地等着,但一双眼则仔细地瞧着上司的举动。她一直觉得霍振天对语儿是有意思的,只是语儿对男人向来冷漠,她真不晓得这一次语儿会不会动心?
龙语儿美丽的脸庞浮起一个冷笑,清亮的美眸也染上一层冰。
“他还真敢约啊!”如果“玉龙”没有被拿回去,那她说不定今晚会非常高兴地赴约,到时候,又不知要给他怎样的花言巧语骗了。也好,今晚一次说清楚,从今以后,大家各走各的路!
“呃,语儿”夏美美一向很少在公司里直呼上司的名字,免得让人以为她是攀关系进来的,而每当她这样唤着,通常表示她是想以朋友的立场说些话。“我觉得,霍总裁应该不是有意让霍振勋拿走玉龙的,可能是他有其他说不出口的理由吧。”
“哼,他的理由就是故意找我麻烦而已。放心,上了一次当,我也学乖了,这回他别想再使诡计。”
“唉。”夏美美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气势逼人的霍振天要想赢得语儿的芳心,确实要有不同凡人的耐心和胆识才行。
又是一个星光灿灿的夜晚。
斑级餐厅里明亮适中的光线流泄在每一桌的客人身上,客人们轻声细语的交谈,用餐气氛看起来好不融洽,只除了其中一对出色的男女。
男人若有所思地望着眼前一脸冰冷、但仍旧娇艳的女人。
“你是为了玉龙被盗的事而生气?”霍振天开门见山地问,态度仍是一派沉稳。
龙语儿嘲讽一笑“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故意说了一堆好话来降低我的戒心,结果背后又派人扯我后腿,霍总裁,这是你做事的一贯风格吗?那我可真是见识到了。”
听着她冷嘲热讽的话,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黝黑的眸子冷静如常。
“我说过,我很愿意将玉龙送给你。不要为了这件小事伤了和气好吗?”霍振天态度依然沉着。
“你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言不及义的话,我不想再听了!我们尽快把土地的事情说清楚,以后就不必再往来了。告诉你,我是不会放弃我的开发计画,你说,究竟要多少你才肯卖地?”她冷冰冰地说。
从这顿晚餐开始,她一直摆冷脸给他看,直到现在,主菜已经收走,她只想说完要说的话,得到她要的答案之后马上走人。
仿佛看出了她的企图,霍振天若有所思的眸里闪过一丝精光。
“语儿,你真是不懂商场上的谈判技巧。”他啜了口咖啡,黑瞳锁住她的清眸。“如果我不肯让步,或是出了个天价,那你该怎么办?”他优闲地反问,轻松的神色一反平常威严的神情。
被他这么一问,龙语儿脸红了下。她真是被他气昏头了,都忘了他是个精明的生意人,还一副摆阔的样子要他开价。
“反正你也不可能无条件妥协,干脆我们就一次说清楚,省得日后麻烦。”她还是在逞强。
霍振天静静地注视她一会儿。
“我不会卖的。”他的语气平稳,摆明了在商言商。
“你不卖,我也不卖,这样双方都没有好处。”
他淡淡一笑,似是非常满意这个结论。
“是啊,都没有好处。”他点头同意。
龙语儿瞇起美眸“你到底想怎样?大家都说你从不做赔钱的生意。”
“没错!”他再度同意,赔钱的生意向来不是他霍振天会做的,不管要等多久,凡是他要的,他从不放弃。
“你干嘛一直重复我说的话?”她微带愠怒地问,原本冰冷的面具开始破裂,渐渐让火气取代。
他看着她微怒的娇颜,发觉她连生气都如此美丽,他视线一扫,落在那一身红衣上。
“语儿,是不是上回我说黑色适合你,所以今天你就改穿红色的衣服?”他漫不经心地问。
“才咳咳!”她被果汁呛了一下。“才不是!”她用力放下杯子,义正词严地反驳。“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随便一句话就会对我有任何的影响力,那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
他嘴角几不可见地扬了扬,望着她的眼里带着些许笑意。
“我知道了,你不必这么激动。我是想跟你说,你皮肤白,红色也很适合你。”他大方地赞美,黑眸里有掩不住的欣赏。
闻言,她窘红了脸。
“你!你故意的!”她瞪着那张英挺的面孔,指控似的说。
她向来不习惯赞美别人也不喜欢被人称赞,反正那些都是言不由衷的客套话,根本不需要当真,但他老是说这些话,让她浑身不自在。
“故意?”霍振天故作疑惑地挑了挑眉。“真心的赞美一位美丽、优雅的小姐竟叫故意?那我该怎么说才能表示我的诚意呢?举手发誓?”
她脸上的红云更深了。“霍振天,你根本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以后这些就省省吧,我不喜欢听。”
“哦,原来你对我是哪种人已经了如指掌,那我真想听听在你心目中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明明是冷酷精明、精于算计的商人,何必表现得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她毫不客气地说。
“语儿,我虽然不敢自居君子,但我绝对不冷酷。再说”霍振逃谫了下,黑眸专注地凝视她。“我对任何人都可以无情算计,但对你,我不会。”
原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要面对他的攻击,没想到他不但不反击,还主动示好,让龙语儿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瞪着他。
她拚命告诉自己不要心软,不可以心软,但是望着眼前那双真挚的眸子,她快要撑不下去了。
“我、我吃饱了。”她拿出皮包,想掏出信用卡刷卡付钱,不想再和他牵扯不清。
“我已经付清了,走吧,我送你回去。”他早知道她绝不会接受他请客,所以一开始就把帐单结清了。
“你”她拿卡的动作瞬间停止。“我自己有车,不必你送。”说完,她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走出门外,寂静的巷道内只有几盏路灯静静伫立着。不必回头,光凭感觉她也知道霍振天就站在她身后,他的存在感是那么强烈,任凭她怎么忽略就是挥之不去。
“语儿,不要闹别扭了!”
听见这句话,她猛然回头瞪着他,原想大声告诉他,她龙语儿向来冷静自持,从来不做闹别扭那种小孩子的事,但一对上他的视线,她却突然说不出话来。
“要我怎么做才能卸下你的心防呢?你告诉我,不要让我继续猜。”霍振天低声说着,眉宇间透着淡淡的沉郁。
“你这是在追求我吗?”不然干嘛露出这种无奈又宠溺的表情?
“你说呢?”他反问,目光灼灼,几乎夺去她的心魂。
她心脏突然急速跳动,频率快得让她吃惊。
“不断说一些扰人心思的话,就是你追求我的方法?”她尽力让声调平稳,不让那双锐利的黑眸看出她心里的悸动。
“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我还有更好的方法。”
龙语儿瞪着他,很想一口回绝说她绝不会和他去任何地方,但不知为何她心跳越来越快,在她还没拒绝之前,她已听见自己脱口而出
“什么方法?”
霍振天挑了挑眉,露出淡淡的笑容。“跟我走你就知道了。”
原本的她一定会毫不考虑地拒绝,马上扬长而去,但望着他坚定的眼神,她犹豫了。
“跟我走,你知道我绝不会伤害你的,不用害怕。”
她咬了咬唇,而后抬起下巴,挑衅似的注视他。“我从来不怕。”
他嘴角的笑容加深,伸手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往车子的方向走去。
“那就来吧。”
被他牢握着手的龙语儿,所有的知觉全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他掌心的热度烫暖了她的心。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摇头甩开,不愿想起梦中的景象。
坐上了他的车,一路上龙语儿没有说话,只是一径盯着前头的路况,随着车子平稳的行驶,她也开始思索他到底要带她去哪里,以及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明明要来和他划清界线的,但最后她却坐上了他的车子。
“等等,这是哪里?”看见他在一栋大厦前停下,她皱眉问道。
“我家。”他沉稳地回答,将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俐落地停好车后,才转过头看她,见她一脸警戒,他了然一笑。“不用紧张,只是要给你看些东西,我保证绝无不良企图。”
“最好是这样!”不等他过来开门,龙语儿径自开门下车,两手紧握着肩包的皮带,不让他有机会再握住自己的手。
霍振天见状没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走在她身边带着她进电梯,来到十七楼这从不让人进入的私人天地。
一进门,望着室内低调奢华的摆设,龙语儿立在原地,颦眉望着他。
“霍振天,你到底要让我看什么?”
他低叹一声,站在她面前,目光炯炯地注视她。
“语儿,你不必连名带姓叫我,叫我名字就好了。”
“我们没有那么熟。”她别开眼,假装欣赏室内装潢,但偏偏所有的感官知觉全在他身上,她几乎又听见了他轻得不能再轻的叹息声。
“不,我们太热悉了,我懂你所有的欢快悲伤,甚至熟悉你身上每一寸肌肤,你的轻颦浅笑始终印在我脑海里,你说,我们这样还能说不熟吗?”霍振天眼神沉着,态度平稳,一点也不似面前的小女人红了满脸。
“你胡说什么?”即使是羞红了脸,龙语儿仍然不甘示弱。“我要回去了。”
她就知道不该因为一点点的好奇心就跟来,瞧他说了些什么,竟还如此气定神闲。
“好,我不说了。”他动作飞快地握住她的手,所用的力道既让她挣脱不开,也不会伤了她。“我让你看样东西,在这等我。”
“为什么我要在这等你?是家里保险箱的位置怕我知道吗?还是密码怕我看到?”她故意找碴,顺便抽回自己的手。
他嘴角一扯,黑眸染上笑意。
“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进房,那我倒是很乐意告诉你我保险箱的位置和密码。”
“你!”竟敢卖乖?
“不要误会,我让你在这等我,就是知道你不会进我房间,不是担心你看到什么。”他解释,淡淡的笑意软化了原本严峻刚毅的脸庞。
“你!哼!”知道是自己想歪了,她忍不住恼怒起来。“要拿什么就快拿,我很忙。”
闻言,他摇摇头,挥手要她随意坐下,便转身离开客厅,再出来时,身上西装外套和领带已经脱下,手上拿着一只精致的木盒。
龙语儿瞪着木盒,心下一震。
“玉龙?”她眼波流转,视线对上他。这男人真要将“玉龙”拱手相让?
“不是。”他注视她眼里的复杂情绪。“我说过我很愿意将玉龙送给你,如果你要”
“谁要你送!我龙家的东西总有一天会自己讨回来。”紧绷的心情忽然放松,但情绪依然浮动。
方才那一瞬间,她想那木盒里若真的是“玉龙”她是绝不会收下的。她可没忘了他说过“玉龙”是霍家传给长媳的宝贝,所以她要得到“玉龙”就得自己想办法拿回来。
“语儿,你是最了解我的人,如果不是我送给你,你永远也不会得到玉龙。”他没有炫耀,也没有张狂,只是平实地告诉她他的能耐,任何人都没有办法从他身上拿到他不想给的东西。
艳眸略带恼怒地瞪着他。是,她知道他的能力强,否则怎么带领这么大的一个商业集团,不过,没有试上一试,她是不会死心的。
“走着瞧。”
“啊,语儿,你老是这么倔强。”他似笑非笑地说,将手上的木盒递给她。“打开看看。”
龙语儿注意到他深不可测的黑瞳闪着异样的光彩,但又不晓得他究竟在期待什么,望着木盒,她迟疑了一会儿,最后忍不住心里的好奇,伸手打开了盒盖,一见到盒里的东西,她赫然大惊,几乎握不住手中的木盖。
不、不可能
“你怎么会有这把梳子?”她颤声问道,冷艳的美眸里满是不敢置信。
见她受到如此大的撼动,霍振天完全明白她的感受,想当初在古物拍卖场上见到这把精致的象牙梳时,他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动弹不得,最后他以高价得标,让这把象牙梳物归原主。
“和你梦里的一模一样对吧?”霍振天低沉的嗓音十分温柔,伸手抚过她留至肩下的长发。“我记得抚摩你头发的感觉,你的发丝极软,每当我帮你梳头,长发总在我指尖流动穿梭,就像现在一样。”他穿过她的黑发,温厚的大掌引来她一阵战栗。
“不要”她瑟缩了下,就连拒绝的声音也显得软弱无力。
“语儿,为什么现在的你总是防备我?”他似呢喃又似叹息地问,但这回他没有绅士地放开她,反而将她娇柔的身躯往怀里带,就这么温柔地抱着她。
龙语儿抬眼凝望他,发现他眼里有着渴求,就在她还未弄清他的意图之前,他已低下头吻住她的红唇。
她张着美眸望着那英挺的面容贴上自己,他黑瞳深处的专注与柔情震动了她的心,这辈子从来没有一个男人用这样的眼神凝视过她。
她缓缓闭上眼,感觉他冰凉的唇印上来,用唇舌催促她轻启唇瓣。尽管兴奋的感受在瞬间浮起,出于谨慎,她依然抗拒地紧闭双唇。
“语儿,不要抗拒我。”他低喃道,发现她仍然紧紧抓着木盒不放,马上拿走她手上的木盒往旁边一放,双手更加用力地抱住她。
听见他的低语,她睁开眼注视他,知道自己应该要抗拒,或是挣扎逃离,但被他结实地抱在怀里的感觉是这么好,让她无力挣脱。
“我简直是疯了。”在他炽热的气息吹过她的耳边时,她忍不住一阵轻颤,情不自禁地回应他的吻。
察觉到她的屏障撤离,霍振天再度低头吻她,这次不同方才的浅尝,他以缓慢、挑逗的舌尖占据了她,双手也紧拥着她,火热激情的一吻几乎让两人燃烧起来。
“嗯”她低吟着,想趁理智末失之前抽身离开,但她才一有动作,他马上让索求的吻变得更深入。
终于,仿佛餍足了之后,他抬起头凝视怀中的人儿。
“语儿、语儿”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红艳的脸颊,深邃的黑眸专注又渴望地望着她。“我等你太久太久了。”
龙语儿茫然地望着他,双手抵着他宽广的胸膛,半晌,她困惑的低语:“霍振天”
“叫我振天。”他声音轻柔的低哄,将手掌贴在她的侧脸,轻轻地抚摩她。
感觉到贴在脸上的掌心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热度,内心的愉悦也不断攀升,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启红唇“振天。”
一抹微笑在刚毅的唇角蔓延开来,他放开她,拿起放在一旁的木盒并盖上盒盖。“送给你。”
两人四目交接,谁也没有移开视线。时间仿佛在这一秒停止了,除了他以外,她再也感觉不到其他事物的存在。
“不要这样看我。”低沉的嗓音响起,打破一室的沉默。
“为什么?”她问,声音轻轻柔柔,不似以往面对他的冰冷。
“因为这样会让我更想要你,我等了你这么久,你只要给我一点点诱惑的饵,我会毫不犹豫地吞下。”霍振天坦白道。此刻的他内心真正想的不只是一个火热的吻,而是想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一路扛进房间,用整晚的时间和她温存,让她完全明白他对她的爱意与渴求。
注视那双像要噬人的黑眸,听着他这番诚实的告白,不仅没有让她害怕退缩,反而涌上一股陌生的渴望。她早明白这男人的自制力惊人,但知道自己能动摇他钢铁般的意志力,让她非常非常高兴,霎时,她完全感受到自己的女性魅力。
突然,她兴起逗弄他的念头。
“你是说,只要一点点就可以吗?”她嫣然一笑。
这一笑,马上让炽热的欲望如波涛般涌上心头,他瞇起眼,极力压抑这不试曝制的欲望。
“语儿,你是认真的吗?”面对这张美丽的娇颜,黑眸有着迟疑。
浓密的睫毛垂了下来,掩住她眸里的神采。
“如果我说是呢?”
他注视她半晌,随后缓缓放下手上的木盒。
“语儿,你真是认真的?”黑眸微微瞇起。
她笑了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红色洋装。这件衣服颜色虽然抢眼,但剪裁依然保守,及膝的裙襬,浅v字领,没给人太多遐想。她缓缓抬起头,扬起下巴,风情万种地对他一笑。
“你说呢?”这回,换她反问他了。
他眼神暗了暗“那我会说你是。”
话一说完,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他一把拥住她往怀里带,动作迅速得让她来不及反应,她张口想说话,他的唇却牢牢地封住她,唇舌长驱直入,吞去她所有的话语和抗议。
他一只大掌沿着她的背脊向上移,在她的颈后施加力道让她不能移动,而另一只手则按住她的腰臀,让她全身上下紧贴着他高大坚硬的身躯。他急切地吻住她,一腿滑进她的腿间,瞬间,原始的男性冲动战胜了一切,他低吼一声,拉下她背后的拉链,以一种掠夺的姿态抚摩她光滑的肌肤。
这个吻不只火热,它简直是着火了,她感觉到自己的柔软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呼吸也开始紊乱,尽管两人身上还隔着衣服,但她确实发觉他勃发的坚硬。他的吻像热烫的火,燃烧了她所有的理智,她昏乱的回吻他,原先想要逗弄他的打算早抛到九霄云外。
他放开她的红唇,沿着面颊吻着她的耳朵和肩颈,扬手拉下她的洋装,抚摩胸前那片难以想象的柔嫩肌肤。
令人震惊的快感刷过她四肢百骸,她颤抖着,赫然发现自己竟是衣衫不整。
“振天”她气喘吁吁地唤着,企图唤回两人的理智。
从她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让他莫名激动,他深深的吸入她柔软的女性芳香,急切的手指则移往她胸前的蓓蕾
“振天,住手”
他置若罔闻,低头用牙齿轻咬她细致的肩膀。
“不要,停下手”龙语儿无助地扭动身体试图反抗。“太快了,我、我不能”
这回,她微弱的拒绝终于让他听进去了,他搂着她的身躯,呼吸急促地将脸埋在她肩膀上,全身僵硬且静止下动,仿佛所有的力气全被抽干似的。
过了许久,霍振天抬起头,望着她的黑眸仍带着激情,但显然已经控制住了。
“有没有人告诉你,千万下要逗弄大野狼,除非你心甘情愿成为小红帽!”他粗嗄地说。
“以后我会小心的。”虽然头发凌乱、脸色红艳,但龙语儿仍设法开口说话。
手指滑过她赤裸的肌肤拉起衣领,他温柔而小心地为她拉上洋装的拉炼。
“你的确要小心,因为下一次我不会停下来。”言下之意,就是一旦她再逗弄他,可没有喊停的机会了。
双手抵着他结实宽阔的胸膛,她迎视他炽热而逼人的目光。
“我知道。”玩火的下场确实危险,她不会再轻易尝试。
“来吧,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