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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琅涛无奈地应战,“我接受你的单挑!”
“太好了!”陈王拍了拍手,“什么时候?——半小时后吧?”
不能拖得太晚,免得山东球队没法按时返校——琅涛思忖片刻,痛快地应下!
于是,原该吃完午饭后就离开的山东球队,因队内的武越要求与琅涛对战一次而不得不推后——大家一点也不抱怨,反而期待不已!
至于北京队球员们……
蒋必胜无所谓;吴泽君托着下巴沉思;姚谦耸了耸肩……总之,北京队球员们也乐于看热闹,唯有刘云等北京球队的后勤们,则是板了一张脸,怒气冲冲。
想来也是:队长把他们落下了,甚至还光顾和山东球队约战,根本没向他们道歉!
刘云咬了咬牙,拍了拍朱明瑞,小声道:“等你写报导,一定要拿出最丑的照片,羞死他们,也能解一解我的心头之气……文章要写漂亮一点!”
刘云心虚地补充。
到底没敢得罪北京球队——好歹是一支团体,不能闹矛盾不是?
朱明瑞刚啃了一只鸡腿,闻言差点呛住——对于刘云有心无胆的行为,朱明瑞表示万分唾弃!不过,朱明瑞也没胆子跟北京球队叫板,只好沉重地点了点头,认真地表示:照片一定放最丑的,顶多把文章写精彩点儿,也算弥补……
二人丝毫没考虑要真的得罪北京球队的后果是什么样的情景。
落彩依和秦思雨见自家的男票对自己不理不睬,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忍住委屈,落彩依和秦思雨交头接耳——落彩依说:“我决定不理琅涛三天!”秦思雨叫嚣:“三天算什么?一周之内我都不想和阿君……不,是吴泽君说话!”
落彩依瞪向秦思雨,震惊道:“你……能做得到?”
秦思雨自是做不到,但她为了面子,死撑道:“自然!”
落彩依不置可否。
落彩依可不敢刺激秦思雨,免得秦思雨下不了台而假戏真做。
蒋必胜瞟向远处的方素,欲言又止。
方素还未瞧见蒋必胜,方玉却瞧见了。
两眼一瞪,方玉趁着方素吃饭之时,狠狠地瞪向蒋必胜,大有“你敢过来,我就弄死你”的意思,吓得蒋必胜浑身打个哆嗦。
端木绿见蒋必胜脸色不好,关心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蒋必胜内心泪流成河,“我看到爱的小天使朝我挥手告别了。”
“啊?”端木绿满头雾水。
蒋必胜却不想解释给端木绿听去。
……午饭之后,趁着大足联赛的下半场还未开始时,山东球队和北京球队集聚大型球场——两支球队自发地腾出一片空地,供给琅涛和武越PK!
还未对决,大型球场的异样引来不少观众们的好奇之心——不少观众们提前跑回大型球场,好心地宣传道:“快来啊!球场有人要较量,赶紧去瞧一瞧!晚了可就没空啦!……我先去占位置,等他们比完之后,估计就到大足联赛了。”
“喂喂~”一位路人喊之不及,“你又不喜欢看球赛,凑那热闹做啥?”
却见不少观众们早已冲向球场了。
因此,待到武越挑战琅涛时,周边已然聚集不少围观人士了。
过滤闲杂人等,武越专注地盯着琅涛,脚下放有一个足球。
“怎么比?”武越率先发问。
琅涛想了一下,回道:“很简单:给你三次机会带球过掉我射门,成功一次便算你赢!”
“你小瞧我?”武越扣好足球,面色难堪,“球场上我单挑你两次都失败了——我不占你便宜,不必你给我三次机会!”
真要比三次,赢了倒也罢了,输了岂不是……?
绝对不行!
想到这里,武越修改比试条件,说道:“一次定胜负!赢是赢,输是输,行吗?”
琅涛听罢,只好同意道:“行,没问题。”
“那我开始了?”武越说罢,盘球朝琅涛冲去。
一点花架子也没,实打实地带球撞人!
琅涛吃了一惊:倘若和武越硬碰硬,的确对他不利!
琅涛必须闪开,不与武越相撞。
对战似乎又回到上午的球赛——武越依靠身板强行过人成功,接下来便是……
琅涛只等武越带球闯过他时,眼里划过一缕战意,看准武越运球时稍稍远离足球的那一刹那,快如闪电地出脚,精准地碰到了足球!
足球从武越的脚下,不受控制地朝前滚去。
武越也不傻站着,急冲冲地向足球奔去。
琅涛也是。
二人同时抵达足球的附近——
武越率先伸脚,拦下了乱滚的足球。
琅涛后铲球,直把足球铲飞了!
眼见足球飞起一波高度——刚好到达武越的肩膀,看得武越想用手去拍手!
但是,如果武越真要用手拍球,那他就犯了球犯!
咬了咬牙,武越耐心地等待足球落地——
可是,足球并没落地!
从武越的胯下,出现琅涛的球鞋——便见琅涛的球鞋又碰到足球,再把足球碰飞!
来不及大骂琅涛太会抢占时机,武越跑前,想用胸口接球——
琅涛不给武越接球的空档,两臂一张,忽然抢在了武越的身前!
脚下一勾,足球好像琅涛身体的一部分,轻而易举地回归琅涛的脚下!
武越瞠目结舌。
这还没完——
琅涛仍站在武越的眼前,不给武越一丝反击,脚后跟发力,一蹬,宛如离弦的弓箭,嗖地冲前,带球跑了!
足球牢牢地贴在琅涛的脚下,丝毫不影响琅涛的跑速。
武越只才愣神三秒,便见琅涛疾步而去——
此时,真有一种拍马不及的即视感。
武越彻底地服输。
“你真厉害!”武越朝琅涛竖起大拇指,“你的控球天下无双!”
“多谢夸张!”琅涛头也不回,冲至球门前,踢出右死角射门!
足球顺利地钻进球门里。
这一局,仍是琅涛获胜。
“我服你了。”武越对琅涛心服口服,却不甘落后,大声地申明,“目前我是技不如人,但不代表以后!……”
“我期待着。”琅涛将足球抱起,跑到陈王的面前,“还你,你们的足球。”
“很有意义的足球。”陈王兴血来潮,“我敢打赌,你一定能走到最后——要不,你再顺便给这个足球签名吧?万一你发了,这球的价值岂不也水涨船高?”
“你真会打算。”琅涛很不给面子地吐槽,“一人签是签,两人签也是签……干脆,让我们北京球队的全体球员们签名吧?”
“好!”就算写不下二十名北京球队的大名,陈王也兴高采烈。
北京队球员们满头黑线,瞅着自家队长轻描淡写地把他们“卖”了。
接着,武越找来一只黑色的水彩笔,请求北京球队将姓名写在足球上。
琅涛接过那只黑色的水彩笔,龙风凤舞地签上大名。
紧接着,是吴泽君、蒋必胜、端木绿、姚谦……
二十名北京队球员们埋头写好名字。
陈王盯着满是名字的足球,哈哈大笑,笑道:“不枉我来这一趟!不错,不错!”
北京队球员们诡异地感到一阵微妙。
“你们是不是把我们忘记了?”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
众人一惊,寻声望去,就见蒋武圣顶着一张人神共愤的古典美男脸,气势汹汹地走来。只见蒋武圣看着蒋必胜,却对在场的两支球队说:“我好心想请客你们,谁知你们竟在这里玩签名……为什么不叫上我?难不成我不够资格?”
两眼一眯,蒋武圣的霸气尽显。
琅涛忙道:“当然不是!这是一次意外!临时的……蒋队要是不嫌弃,也请你签上大名吧?——您的实力,可太够签名了!”
蒋武圣傲娇地哼了两声,抢过贾嘉手中的黑色水彩笔,豪放地填上自个儿大名。
陈王见状,笑得更欢了。
“叫了蒋队,怎不叫我们?”又一男声语带笑意地反问。
众人抬头,定睛一看,竟是李俊和他的球队以及曹纯、李典、刘备他们的球队。
卧槽~又跑来四十多人!
琅涛第一反应便是:“对不起,足球已无空处给你们签字了!”
李俊眨了眨眼,不看琅涛,而看端木绿,温声道:“徒弟,你都签名了,难道为师就不能吗?”
“队长,能加我师傅吗?”端木绿憨憨地追问琅涛。
琅涛“唔”了一声,含糊地答应:签几个人,总比签几十人要好……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都赶着签名啊?
陈王将足球递给李俊,端木绿从蒋必胜手里凶巴巴地抽走黑色的水彩笔,并递给李俊——李俊笑眯眯地找到空白,签好名字!
足球并不还给陈王,李俊又把足球传给刘备,建议道:“你和曹纯、李典他们也签个名字吧?——难得的喜事哟?”
刘备苦笑,却干脆地留下姓名。
曹纯、李典亦是。
足球终于回归了陈王的手上。
“这下……没人再抢着签名了吧?”琅涛心理阴影面积简直不要太大,很没安全感地四下张望——很好,这回没人再冒泡说要来签字了!
陈王玩味地观看足球上的名字,仔细地握好,免得名字被擦掉。
“谢了。”陈王快言快语,“这回真没我们什么事了……我们该告辞啦!”
“慢走。”琅涛对陈王摇了摇手。
“保重。”刘备深沉地拱手,宛如古代的刘备。
“不送。”蒋武圣懒得和陈王废话,直把蒋必胜拽到一旁,似想和他说悄悄话。
有什么悄悄话可说?
蒋必胜用眼神请示琅涛。
琅涛无语,无声地同意蒋必胜的请求。
眼见陈王率领山东球队浩浩荡荡地远去,周围的观众们也渐渐地散了。
唯有北京球队和哈尔滨球队没散。
——刘备、曹纯和李典他们所在的球队,正是哈尔滨球队。
他们来自哈尔滨体育学院。
“你好?……”转过头来,刘备终于有功夫和琅涛搭上话了。
“你也好。”琅涛微笑:上次没和刘备好好地聊过,这次倒有工夫了。
“你们来得倒真早啊?”刘备有话没话地说。
“我们队原本不打算看球赛……”琅涛打哈哈说,“上午踢了一场球赛,太累人,我们正想回宾馆歇息半天,哪知——”
“你不看下午的球赛?”刘备好奇地询问,“下午,我们哈尔滨体育学院球队对战龙氏工商大学球队,蒋队他们的沈阳体育学院足球队对战……”
“什么?”琅涛大叫,“下午你们要和谁……?”
“龙氏工商大学球队。”刘备嘿笑,“我听曹纯说,你和那个龙有彦……是叫龙有彦,对吧?——你和龙有彦有点矛盾?你不想看他吃瘪吗?”
“咳——”琅涛故作正经表情,委婉地拒绝,“我和他虽处不好,但和足球方面是两码事,我不想因为一些奇怪的理由而被人误解我想看他们输球什么的……”
“看球赛天经地义。”刘备理所当然说,“你们不想了解我们球队的情况吗?”
“想!”琅涛如善从流地改口,“我和你聊得很投机,我也欣赏你们球队——下午,我一定会带我的队友们前来替你们打气……你们加油啊!”
“多谢琅队祝福。”刘备两眼弯弯,“你们要不要午休一会儿?——离球赛还早。”
“好的。”琅涛便和刘备暂时告别。
琅涛和北京队球员们出校,打算返回宾馆,先睡一觉再说。
望着北京队球员们离去的身影,曹纯忍不住地问刘备:“队长,你为什么非要邀请他们来看我们踢球?——其实根本不必……”
刘备打断曹纯的发话,低声道:“我们只是叫上他们看球赛罢了。”
“可是……”李典满脸不赞成。
刘备作出“嘘”的动作,提醒道:“什么也别多想,我们什么事也没做——下午只要踢好球赛,明白了吗?”
“明白。”曹纯和李典不情不愿地回答。
——曹纯和李典很是后悔:倘若那次选择不听,或许他们就不会遇上糟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