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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积的好深、好深,相思,也在心里堆了好高、好高
回到府里也已十天的官清韵,虽然每天都过着平静的生活,然而却觉得隐约之间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
她都回来这么久了,京府那儿一点消息也没有,京旭虎也并未派人来问她是否安好,更没有派人来接她回去京府
就在除夕的当天,步府新进门的少夫人河邬捎来请帖,请她在除夕夜一同到府围炉相聚。
原本她还在犹豫,可想想之前爹爹曾交代她,步府是官府惟一的亲戚,于是她收拾了几件细软,便答应了河邬的邀请,在除夕当天至步府小住几天。
这夜,官清韵睡不着的坐在窗前抬头看着月亮。望着黑幕上的淡淡的月影,那晕黄的光线,落在她的脸庞上,有一种凄美。
现在的她,就像是被丢弃的娃娃,安安静静的缩回角落,守着属于自己的一片孤军与寂寞。
是不是京旭虎不要她回去他的身边呢?官清韵此时满脑子胡思乱想,似乎被他占满了心。
忽而,她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原来自己已经爱上京旭虎了?!
要不,为何一离开他的身边,她就感觉好难过、好寂寞?她双手揪住衣角,震惊的回不了神。
“原来,这就是爱?!”她像是喃喃自语,却没有人可以回答。
霎时,她的喉头一阵痉挛,由胃中涌上的酸液令她捂住了唇瓣。
“嘿”她频频作呕,却呕不出任何东西来,难过的在眼眶里泛起泪光。
近来这样反胃的次数愈来愈频密,几乎从她回到官府,每天便不断的作呕。
她原先怀疑自己的身体有什么病痛,但什么病症也没出现,惟有偶尔反胃的情形,却常常要她呕出了心肺似的。
好难过她以丝绢擦擦嘴角,眼中泛着泪光。
到底是出了什么毛病,让她常常如此反胃呢?她低头望着手掌,眨眨眼后,纤长的手指细数了下。
手指算数着,愈算、她的脸色愈苍白,算到最后,她的眉心全是摺痕。
她、她的癸水已经两个月没来了
自她与京旭虎有了床第关系,她的癸水便一直没来这样的巧合,代表了什么?她的胸口起起伏伏的,像是不愿意接受这项事实。
她知道这代表什么。低下头,她审视自己平坦的腹部,双手也轻轻搭在上头,虽然还感觉不到什么,但却仿佛有一股电流通过她的手掌,有个生命正在她的体内茁壮、成长。
她肚子里有京旭虎的骨肉吧?!她这么告诉自己,有一丝惊喜,却也有一些的懊恼。
她怎会不小心怀了他的骨肉呢?她充其量不过是他暖床的侍妾,怎能怀了他的孩子
如果她将孩子生下来,未婚生子是会败坏家风的,思忖许久,她认为这孩子不能留。
为了自己,为了不让京旭虎左右为难,她决定自己处理这件事
“对不起,不是我不要你而是我要不起你。”她的眼泪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好似腹中的孩子已出生,她非得要抛弃不可,心如刀割一般。
拭去眼角的泪水,她决定坚强起来,恢复以往的官清韵,一切以大局为重,冷静的应付这突来的变局。
原来她爱上了京旭虎,下场竟然是落得如此凄惨呀!官清韵吁了一口气,她关上木窗,决定先上炕休息,明早跑一趟葯铺。
于是她将灯吹熄,和衣上床休息,留下流泄一地的月光在房里
而她不知道,在那黑漆漆的夜幕里,有个人影正在厢房对面的屋檐上,黑眸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她房里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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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待四周环境全都静默下来,屋顶上的人影终于有了动静。
黑影无声无息的如同迅雷一闪而逝,只感到凉风拂过,那高瘦的身影便已落在厢房前。
那俊逸的身形有些徘徊不定,但最后还是抬起手,轻轻将门推了开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身影毫不犹豫的来到放下芙蓉帐的床炕前,仔细听着炕上人儿平稳的呼吸声。
夜袭的男子揭开了轻纱,望见里头一张熟睡的美颜,忍不住探出大掌,抚了抚那柔嫩的脸颊。
他像是偷花贼?!阿,真讽刺呀!京旭虎忍不住贝起嘴角,看着自己的贼头贼脑的动作,只是为了来瞧她一眼。
自她回到官府,他就老放不下心,于最便跟在她身边。如今她来到步府,他也一样寸步不离,不想离开。
站在床炕旁望着她熟睡的模样,他的心瞬时流过一阵暖流,不再是冰冷冷的等待了。
而她懂他的心吗?京旭虎抿着薄唇,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复杂的思绪正在心里不断挣扎着。
为什么,他这么喜欢她,而她的心里却还放着另一名男人呢?京旭虎的喉头起了一股苦涩,怎么咽也咽不下去。
忽然他的心里,有一股想要亲手杀了步燕临的冲动,好让这男人永远从她的心里消失,再也不会为他挂念。
只是京旭虎却办不到,他知道感情就如同菟丝,一旦种下,相思就如同藤蔓爬满了整个心头,永远缠绕、至死方休。
至死方休呀!多么强烈的一个词儿,而他为什么不能坦率的告诉她呢?
就怕他会得到一个失望的答案
大手离不开她的脸颊,然而梦中的睡美人儿,忽然嘤咛一声。
京旭虎惊了心,于是急忙的退开她的床炕,像一阵风般的离开厢房,房里又恢复了原来的寂静。
夜色依然,冷风呼呼直吹。
为什么相爱的人,还是隔着一道心墙呢?
这一夜,京旭虎无语问着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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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街上的人儿不算多,尤其是在清早的时间,于是官清韵选了一间不起眼、人又少的葯铺,在支支吾吾之下,终于开口道要打胎葯,还谎称是为自己的婢女抓的。
一拿到打胎葯,她便急着赶回步府,省得府里的人碰着她单独出外抓葯,而起了疑心。
急急忙忙的走出葯铺,回到步府的官清韵,三步并做两步,想马上回到自己的客房里,解决肚子里突来的惊喜。
可巧不巧的,路上竟让她遇见步府刚进门的少夫人河邬。
河邬有着甜美的容貌,一展笑颜如同蜜糖般可以融化任何人,就连官清韵,其实对她也有点好感。穿越小说
只是现下的她却像个偷儿,将手上抓来的葯包,往身后一藏,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怕被别人发现。
“表嫂,早。”官清韵噙着淡淡的笑容,先开口打了招呼。“昨晚宴会持续到二更,表嫂怎不多睡一会儿?”
“时间一到,自然就醒了。”河邬呵呵笑着。“韵妹妹怎也起了个大早呢?瞧你的样子,是刚从外头回来吗?”
河邬是位有名的女大夫,在城中是人人称赞的“葯佛手”为了躲避圣上的选秀,她才找上步燕临,只因他身中奇毒,必须拿娶她作为交换条件,她才肯用尽毕生所学的医术,替他去除身上的奇毒。
而河邬来到府中好几个月了,也找出了他身中奇毒的原因,可却牵扯出一大堆阴谋,于是河邬如同一只防备的猫儿,暗中观察着每个人。
尤其,清晨便见到官清韵起了个大早,像是在隐藏什么事情,让河邬起了防心,想从官清韵的口中套出些蛛丝马迹,并不是故意要找官清韵麻烦。
河邬想,如果去除了她们之间的防备,或许她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然而,现下敌友未分的情况之下,她们都得保护自己最宝贝的东西,所以彼此都有一道戒备。
辟清韵轻颤了下,笑容有些僵硬。“呵呵,刚刚天气放晴,上街到处看看,果然过节就是不一样,外头好热闹呢!”
河邬恍然大悟般的点头,扬起唇角。“原来如此,那我也想上街瞧瞧过年的气氛呢!”她以最甜蜜而轻快的口气闲聊着,而眼光也没放过官清韵眼里的闪烁、以及支吾不自在的态度。
“表嫂今儿个要是有空,是该上街瞧瞧。”官清韵眼里的红廿见儿是有着甜美笑容,却让她搞不懂思绪的女子,是友、是敌,她不知道。
“是吗?”河邬保持不变的态度,转了个话题。“昨晚韵妹妹在大娘那儿睡得好吗?”
“可好了,如同自家般的舒适。”官清韵有些急了,似乎有些想结束与她的话题。
“那就好了,我还怕咱们招待不周。”河邬走上前,忽然握住辟清韵的手,接着佯装惊讶道:“咦,妹妹怎么手上拿着葯包呢?你生病了呀?”
藏在抽里的葯包还是被河邬发现了,官清韵只得深吸口气,勉强露出笑颜。
“是、是这样的,我的身子向来就不太好,气血又虚,因此今天才会去抓帖强健身子的葯。”
“唉,怎么不找我替你看病呢?”河邬热情的替官清韵把了把脉,却发现脉象正常,并不如官清韵所说的身子不好。
“表嫂,不用了。”官清韵急忙抽回手,不愿再让河邬诊视下去。“我没啥病痛,只是要强身罢了。”
“瞧,女人天生就体弱多病。”河邬笑得眉眼都弯了。“你别忙了,我让芍葯将你手上的葯拿去煎了吧!趁着煎葯时,我们可以好好聊聊,认识彼此。”
辟清韵终于蹙起眉头,显露出为难的表情。“不用麻烦表嫂的婢女了,这事儿我都交给我的贴身婢女去做,毕竟她们知道我的习惯”
“可我却没见到韵妹妹你的随身女婢呐!”河邬眼里有着疑惑,她看了看四周后道:“咦?那么刚才韵妹妹是自己出府罗?”
辟清韵倒抽一口冷气,忘了自己该怎么回答。
是啊!堂堂一名娇贵的千金,怎么出门却未随身带着婢女或是奴才,反倒大胆的一个人出府上街?
辟清韵的脑子里不断绕着无数的理由,却怎么也找不到说服人的答案。
末了,河邬互击双掌,笑盈盈道:“是不是韵妹妹怕惊扰大夫人,以及府里的人啊?唉,韵妹妹别客气呐!就当做是在自家,大伙儿都是自己人呢!有什么需要就通加一声,会有人帮你准备好,不用自己在寒冷天气中出门。”
“表嫂”官清韵小声低唤一声,瞬时之间真的搞不懂河邬,到底是真的天真,还是充满无限诡计的女人。
“韵妹妹,我真的把你当成亲人来看待,若有什么困难,尽量说出来没关系,我一定会帮你的,就算我帮不了你,还有十二爷当你的靠山。”河邬眨眼,这句话出自于真心。
“表嫂,你人真好。”官清韵低下头,让人看不见她的表情。“咱们有空再聊好吗?我先去向表姨请个安,免得她醒来见不到我。”
河邬点点头。“好。我随时都有空。”
辟清韵几乎是狼狈的离去,脚步显得紊乱而急促,她慌张的逃离了河邬,不希望因自己的慌乱而泄露出如此难堪的事,怕自己的名节、官府的名声被她弄得一塌糊涂。
一回到客房里,官清韵遣退了身边的奴仆,安静的在房里思考着,手里紧抓着葯包不放,胸口还急促的喘着。
接下来只要将打胎葯煎了喝下,就不会再有后续的问题了
她深呼吸一口,要自己冷心绝情,这样一来对任何人都好,尤其是对京旭虎与俞泠泠,更是不会妨碍他们的好事。
本来她就不要求什么,只要官府别沦落到穷困潦倒,让爹爹能安享晚年即可,其他的,她真的不贪求。
例如,留在京旭虎的身边
那根本不是她所能奢求的,那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愿望呀!可为什么她的胸口还隐隐作疼着呢?她甩甩头,要自己别多想,决定的事,她绝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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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葯汁端到她的面前时,她屏气凝神的望着那碗热葯汤。
只要喝了,肯定不会为谁带来麻烦,对她、对他以及任何人都好辟清韵这么说服自己,小手端起葯碗,心分成两边正在拉扯着,喝与不喝,都在她一念之间。
如果不喝,以后会为别人带来麻烦的,而她也没有把握,是否能承担起这样的后果,所以她必须忍痛打掉肚里的孩子。
这样对孩子也好吧!眼泪无声的落在脸颊上,滑过嘴唇,让她尝到了咸味,以名一种名叫“痛楚”的苦涩,逼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如果任性的留住这孩子,她根本没有任何的力量去保护,也没有任何的力气去解释所有的一切
为了避免一场风波,也为了不让京旭虎误会,她想借此母凭子贵的进到京府的大门所以她必须昧着自己的良心,打掉这无辜的孩子。
“对不住。”她默默的含着泪水,捧起碗,准备一口气喝掉这黑漆漆的汤葯。
当她的唇刚碰到温热的汤葯,忽然感觉一阵旋风,抢过她手上的葯碗,接着只听到瓷器碎了一地的声音。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官清韵有一瞬间错愕的回不过神,双眼盯着悬在半空中的小手。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一吭不响的打掉我的骨肉?”如同一阵风的男子,低沉的开口。
这声音好熟悉
她抬头一瞧,一张充斥怒气的俊颜,映入她的眼中,黑眸中闪着朵朵火焰,像是想将她拆吃入腹般的恐怖
“爷、爷”他、他、他为什么会在这儿?她瞠目结舌,问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京旭虎狠狠的瞪着她,恼得直想掐死这独断独行的女人。
自她离开京府,他便紧紧的跟随在她的身边,只是为了他男人的自尊,躲藏起来不让她知道。
当他听见她来到步府做客时,心中真是又气又恨,为何除夕夜她不回京府、也不待在官府,偏偏就到步府做客,令他差点抓她回去痛打小屁股一顿!
好在她虽来到步府,却与那步燕临没有任何暧昧的关系,要不然他会失控杀了步燕临,让他在官清韵的心中永远消逝。
京旭虎也知道自她从京府走出后,一张美颜便是愁云惨雾,没了之前的笑容,还独自出门上葯铺抓葯,他深觉有异,于是待她前脚一走,便向掌柜的探问。
一问之下才知道,她抓了打胎葯!于是他又急奔步府,赶回她的身边。
她的腹中正怀着孩子,而孩子的爹正是他!她竟然还敢隐瞒他、私自决定将孩子打掉
“你狠的下心将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打掉?那是一个生命,你何其忍心”他生气的扣住她的下颚,质问着。
面对他生气的质问,她的心中溢满了委屈,眼泪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头一次见着她哭泣的模样,京旭虎也破天荒的慌了手脚。
“我、我也不想打掉这个孩子要不是我没有勇气告诉你,也没有勇气承担未来的后果,我也想留下自己的骨肉呀!包何况我也不想让你和俞姑娘为难,更不愿别人说我是母凭子贵进到京府”她哽咽的哭着,将所有不满一股脑儿的倾泄出来。
她的心里有好多、好多的挣扎与痛苦,想对他倾诉,却又不知如何表达,只能化为喉中的苦涩。她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子,见他还对其他女人有意,以她现在卖身为奴的身份,不但会胡思乱想,甚至没有一丝丝的把握,心里只剩下绝望。
她与他,现下是天与地,他像晴空里的白云,逍遥自在,她没有任何的理由去留住他这一片云,更何况身为泥的她,他更是伸手遥不可及
他们之间,不会有互相归属的一天,于是,为了不让自己太过于奢想,她必须亲手打破这样的期待。
他皱眉看着她。在她快喝下葯汁的刹那,他的心几乎是拧在一起,想到她昨天那泪流满面的样子,想必她是经过多大的挣扎,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一切,都是她在退让,然而他却没认真思考过她的心情
他对她是有感情的,可是却因为别扭,一直不能亲口说出,于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与她错过。
她终究是一名女子,一名已经将心交给他的女子,而他却该死的认为他们之间还僵着步燕临
他真是个笨蛋呀!霎时,京旭虎终于恍然大悟,心疼的望着她。
“我真的不想成为杀死亲生骨肉的凶手,但在这种情况下,我别无他法”她嚎啕大哭着。
他放松钳住她下巴的大手,改将她瘦小的身子拥入怀中。
“我真是一个该死的混蛋!”怒气被她的泪水冲淡,他暗骂自己。“竟然没想到你的心情”
她是如此坚强独立,将所有的悲伤都往自己的心里藏,他根本从没考虑到她的心情,就认为她是狠心的女人。
“爷”近日来的压力,让她的冷漠融化,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任由自己在他的怀里宣泄。
“对不住。”他轻声道歉。“我不该凭着自己的直觉,就定了你的罪。”他揩去她脸上的泪珠,轻声哄她。“跟我回府里好不好?”
她泪眼婆娑的望着他,队起红艳艳的小嘴道:“你不是不要我了?”她的语气好哀怨、好哀怨。
他皱了眉头。“谁说我不要你了?”自从他见到她之后,就想将她永远的留在身旁,根本舍不得放开她。
“我”她抽抽噎噎的哭着。“从我走出京府,我就有这样的感觉,像是被丢弃的娃娃,再也没有人过问。”
“我不是不要你”他轻拍她的背部。“我只是、只是嫉妒罢了!”说完,他的俊颜头一次红如熟虾。
“嫉妒?!”她止住哭声,抬起一双水混眼瞳。“嫉妒什么?”此时,话再不讲明,两人的心中的结便解不开,于是他压低了声音。“我嫉妒步燕临,他竟然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让你永远惦记在心里,我费尽心思讨你欢心,依然得不到你的欢快,我好怄自己的无能”
看着他一张俊颜正一点一滴的涨红,她呆愣得眼泪忘了落下,只剩鼻子不断抽着气。
“你、你是喜欢我的吗?”她问的好小声、好小声,满心期待却又不敢确实的开口问道,害怕得到令人失望的答案。
“不是。”他紧紧的拥着她的身子,用力汲取那许久未得到的温暖。“我是爱惨了你。”
她眨着明亮的眼瞳,像是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眼里瞬间绽放光采,唇瓣也难得的展出笑颜。
“爷、爷爱我?”她轻问着,欲再确认一次。
“是啊,你离开我身边后,我才知道相思是多么难熬。”他紧紧拥着她。“跟我一起回京府去,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她吸吸鼻子,莞尔一笑。“爷,我的心里早没有表哥了,他对我来说,已成了过去,如今表哥身边也有一位美娇娘,我理当祝福他们。”她的声音如同春天般的温柔。“我的心已经沦陷在你身上了。”
他一听,心像个毛头小子般怦怦跳,只为了她这么云淡风轻的一句话,之前的阴霾一扫而光。
原来两人的坦诚,能粉碎心中所有猜己心。
这一次,他们的心终于紧紧靠在一起,不再若即若离。
这辈子他已栽在她的手里,再也无法让她离开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