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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我居然也会有沦为嫌犯的一天。”姜为霖泡在温泉里有些无奈。
“就当是捡到临时休假嘛!”蓝宇凡由她身后抱住她。
“虽说是临时捡到的假期,但你动作也未免太快了,居然直接就订了饭店,真叫人怀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唔”蓝宇凡早盘算着趁这个机会将一切都招了,于是他清了清喉咙,正准备吐实时,房里却传来手机声。
“好像是。”她正想起身却停了,两人相视微微一笑,算那人识相,没打搅但们的悠闲时光。
“为霖,事实上,有件事我必须先跟你说一下,我”
“你是总公司派来的?”
“咦?你知道?”
“你怎么看都不像是初进社会的新手,更不像是当仓储技师的人,我想你是应我的要求前来调查的人吧?”
“所以你在知道被谢厂长陷害时,才会一点都不紧张?”他本来还很佩服她的镇静,原来她猜到一部分了。
“一方面是这样没错,一方面也真是累了,心想若真因此走人,正好休息一阵子。”
“你这丫头,就不怕被人陷害成功?必须背一堆莫须有的债务吗?”
“有你在呀!你不是口口声声保证绝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也对。”他好笑地啄了她一口,才想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告诉她,偏这回是他的手机响了。
两人等了好久,好不容易停了,它却又响起,蓝宇凡只好很不情愿地起身将手机接起。
姜为霖迷恋地看着他完美的身材,这家伙居然一点都不怕羞,就这么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蓝宇凡感受到她的视线,回眸赏她一枚性感笑容,才专注在手机上。
“叶处长?你怎么有我的手机号码?”他走回池畔坐着接听。
“蓝宇凡,请你和姜小姐一定要帮我。”叶超伟惨兮兮地叫着。
“叶处长,你忘了我和为霖正在接受调查吗?怎么帮你?”他微笑,居然连这点都被他猜到了?真不好玩。
“不,我确信只有你能救我了,谢厂长为了脱罪,居然把所有罪状都推到我身上,虽然他说的我几乎都有参与,但我拿的只是零头啊!真正a钱的是他们谢家两父子,现在却要我负责,我赔到死也赔不完啊!”“你可以将这些向总公司吐实呀!”
“我说了,但他们说这事你说了算,要我来找你,蓝先生,我知道以前是我太过分,我真的很抱歉,请你一定要帮帮我。”
“看在你诚心认错的份上,我会向总公司求情,你要好好改过自新。”蓝宇凡微笑同意了。
叶超伟这才松了口气,一再道谢后挂了电话。
“你挺有肚量的嘛!”见他原谅叶处长,让她很开心。
“那种小事何必介意,再说遇到谢厂长前,他还算挺上进的,再给他一次机会,也等于是给公司机会不是吗?”
“说得真好,总公司里有你这样的人,我安心多了。”
“是吗?”
“我相信等这次的事了结后,工厂的同仁们再也不必担心工作不保,或退休金无望了。”
“为霖,都是你的功劳。”
“我什么也没做啊!只是顶个嫌疑犯的名号而已。”
“委屈你了。”
“还好啦~~能把事情解决最重要呀!”
“为霖,有件事我必须告诉”
偏门口又传来敲门声。
“谁会来呀?”
“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吗?”
“怎么可能?搞不好是敲错门,等一下就走了。”
“该不会是警察临检吧?”
两人等了半天,但外头的人比他们还有耐心,蓝宇凡起身套上浴袍朝她笑了笑。“管他是警察还是找错人,我去打发他。”
他说完替她拉上门帘,将门关上才走去开门,结果外头果然是个喝得微醺的陌生人,见敲错门了,讪讪的笑了笑就走了。
“呿,怎么一直被打断啊?难道今天不是吐实的好日子?”
他摇摇头走进来,却见她已经套上浴袍也出来了。
“怎么不多泡一下子?”
“再泡下去要昏了,休息一不再说。”她额头微微冒汗,就连雪白的颈间和纤美的手臂上,都罩了层薄薄的汗水,意外的性感,偏她本人一点自觉都没有,带子没系紧,令她胸前微露,那若隐若现的胸线令他血脉偾张。
蓝宇凡看傻了,什么重要的事该吐实全被抛到脑后,他想要她!
此刻他的心中只剩这个意念。
“怎么了?”她回眸瞧见他一脸的热切,随即被他眸里灼热的欲望弄得脸红心跳,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啊!他怎么突然一副没吃她会死人的渴望啊?
“为霖,我们来做吧!”他将头埋进她香喷喷的颈间,火热地舔了起来。
“等一下啦~~你刚刚不是有话要说?现在不说等会儿又忘了。”
“等一不再说,我现在比较想吃你。”
“可是”
“谁教你要让我很兴奋,我可等不及了。”蓝宇凡不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热情如火地将她扑倒在床上,处在蓝天青山绿水中,还有什么比好好相爱更重要的事呢?
那件事等做完了再说好了,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
他们缱绻缠绵了一整晚,才相拥而眠,幸福的铃声正在不远处渐渐响起。
铃铃
他们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喂?”蓝宇凡连嗓音都处在睡眠状态。
“还睡?你可真逍遥,苦工全让我做了,你也好歹回来演最后一幕,让事件落幕吧!”林经理催促着,能把他由好梦中吵醒,让他心里多少得到一些平衡,他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什么?”蓝宇凡突然全醒了,倏地坐了起来,惊醒了身旁的俏佳人,他顾不得安抚她的疑惑,大声地问:“怎么这么快?不是说至少要三天?”
“对方想落跑,只好在他出境前将人逮回来啰!抱歉,你的假日结束了,代我向姜小姐问声好,限你们十点钟到总公司报到。”林经理说完就挂了电话。
“可恶,居然在最有把握的地步出状况。”他以为可以多逍遥几天的。
“怎么了?”
“要摊牌了,我们得马上回去,而且必须在十点前到。”他恨恨的说道。
幸好他订的是市郊的饭店,不然怎么赶回去?林经理那浑球分明故意整他,直到最后一刻才通知他。
“别气嘛!等事情结束,我们再来度一次假。”姜为霖好笑地安抚他,以为他是在气这个。
“为霖”他突然惊慌地想到那件事还没告诉她,但现在说她肯定会误会,只好等一下叫林经理他们别提了。
“你动作快一点,想到事情马上就解决了,我好兴奋呢!”她已经冲进浴室梳洗了。
“我却很想撞墙呢!谢昆林那浑球怎么不多撑几天呢?”他只希望老天别又玩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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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查到的?”谢昆林挫败地看着众人。
他以为做得天衣无缝,而且他把所有矛头都指向姜为霖了呀!为什么他们还查得到他身上呢?
就连该被彻查的两人都端坐其中,好像贵宾似的倍受礼遇,为什么会这样?
“你不知道吗?厂商们跟姜小姐很熟,有这种突兀不合标准的做法,他们第一件事就是先问她发生什么事了,事实上,你的一举一动,不是我们在监督,而是合作厂商呀!”林经理冷淡地说道。
“也就是说那天他们来抗议,根本是在演戏?”谢昆林震惊地看着众人。
就连林董事长都端坐主位,但他却至今没有开口,他在想什么?不想遵守当年的誓约了吗?
“当然了,光田几十年的信誉岂容你胡搞。”
“说到这,你可别忘了,我们谢家”谢昆林又想提当年的恩情,企图逃过一劫。
“对,当年谢老先生在我爷爷肠胃炎时,骑脚踏车载了他一程,这点我们都很感激,但当时医生也说了,爷爷只是轻微的发炎,再在山上耗个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有事。
“事实上,爷爷并不欠你们什么,因为当年,爷爷就替你们家盖了间透天历了,当两个小时的车夫,赚一间房子,这世界有这么好的行情吗?”林经理干脆一吐为快。
在场一些高阶主管还是头一回听见整个事件始末,全都震惊的看着他们,就这样?谢家居然赖在光田这么久,还搞掉好几家子公司?
就连姜为霖也大为错愕,呆呆的看向蓝宇凡,无声的询问他真假,他微笑地点点头,她则是苦笑了,真亏董事长能忍。
“这是你的说法,事实上分明是我父亲救了你爷爷,没有我父亲,就没有现在的光田。”谢昆林仍坚持是这样。
“我说的全都有凭有据,医生的诊断书,还有当年付建商的帐单,最重要的是,当时光田已经是上市公司,没有你父亲,光田也一直存在的;另外,请你不要污蔑长辈的情谊,我爷爷和谢老先生成为莫逆之交,他才会特别照顾你们的。”林经理指向桌上的一堆资料,要证据,他可是有一大堆呢!
“哼!你想翻案,我也没话说,若真是这样,你爷爷又何必留遗书嘱咐一切,就是因为知道你们会忘恩负义。”谢昆林仍咬着这点,这是他最后的救命符了。
“真要说遗书嘛!你父亲也留了一封给我的父亲,你要不要看?”
“什么?”谢昆林大吃一惊。
案亲过世前,他已经进光田任职了,却一直闯祸,而林牧迪也一再容忍,父亲走前才一再要求他别吃定人家,但难得遇到这么好的事,会放掉才是蠢蛋,怎么父亲居然还留这么一手?
“王律师。”林经理朝一位老绅士点点头。
“谢先生,我是你父亲的律师,你应该没忘才是。”王律师站了起来。
“你可是律师,敢造假,小心我告你。”
“你父亲的亲笔字,我想你不会认不出来。”王律师将一封年代久远的信交到他的手上。
谢昆林见信封上果然是父亲的笔迹,但当他瞧见上头的批注时,已经苍白了脸孔,他的父亲在信封上写了一行字--
当事情来到无可救葯的地步时,请你一定要照我说的去做。
信是给林牧迪的。
谢昆林打开信,快速看了一遍,当场明白大势已去,他的父亲太了解他了,知道他会赖定光田,也知道林牧迪个性太圆融,一定会容忍他的作为,这下子怎么办?
“这全是我的错,我当年就该照着做的。”谢老先生知道儿孙贪安好逸的个性,早要他别给他们方便,甚至希望他开除他们,但他一想到自己父亲的遗言,他就无法拂逆,事情才会变成这样。
林经理和蓝宇凡对望一眼,不禁同时叹口气,看来董事长是想原谅他了,算了,至少今后不必再忍受他们了。
“可是,这也不能证明他们是清白的呀!他们明明就”谢昆林却仍想拉姜为霖他们下水。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这回是林董事长截断他的话,而且神情很不悦。
“为什么?”
“姜小姐若要动手脚早动了,她那个位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我观察她许久,才调她过去的,更何况,这些日子她为了同仁们的权益所做的努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这样的人是绝不可能做这种事的。”林牧迪朝她微微一笑。
在场人士各个都对她施以赞佩的眼光,林经理甚至还拍了拍手。
姜为霖没想到会被公开赞美,脸蛋一红,她只是觉得该那么做而已呀!
她身旁的蓝宇凡悄悄捏捏她的手,也是一脸的与有荣焉。
“也许她是被那男人”谢昆林又把矛头转向蓝宇凡。
“那就更不可能了。”林董事长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好傻,他怎么会以为这样的人有改正的一天呢?
“呃”蓝宇凡没想到会转到他身上来,他忘了向董事长打招呼了,那件事不能提呀!
“为什么?”谢昆林一脸的茫然,为何大家都那么笃定?
“他是我的儿子,理所当然的接班人,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林牧迪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蓝宇凡咬牙闭上眼,完了!他不敢看身边的人了。
“怎么可能?他明明姓蓝。”
“我的妻子姓蓝,他只是从母姓罢了。”
谢昆林颓然地瘫在椅子上,他竟然败得如此彻底?完了,一切都完了。
姜为霖在听见董事长那句“他是我的儿子”后,就什么都也听不见了,他竟然是董事长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