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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牌？什么石牌，长什么样子？”果老听了全过程之后最关注的并不是沈清月当时是怎么和吴羡殊死搏斗的，而是被吴羡抢走的那个石牌。
沈清月的心已经寒了，所以对果老的表现并没有什么波澜，摇头道：“我没看清楚，好像就是一个圆形的石头打磨的东西。当时的情况也不允许我们看清楚是什么，他也不知道羊皮卷上的内容。”
果老闻言非常遗憾。
沈清月问道：“果老，羊皮卷上记载的不周山是什么？那幅画又有什么玄机？”
果老知道瞒不住了，也不想让沈清月寒心，挑了些她知道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不周山就是我们一直寻找的古战场了。”
沈清月瞪大了眼睛，演技非常在线，吃惊不已：“真的是古战场吗？可文字上并没有记载啊。”
“记载的很清楚啊，水之巫神共工和火之巫神祝融在不周山大战，那他们昔日大战的地方不就是古战场的意思吗。”魏成泰给她解释。
沈清月恍然，然后又露出了似懂非懂的茫然：“巫神又是什么？和我们巫神教有什么关系吗？”
这才是沈清月最想知道的，十二巫神和巫神教的关系还都处于吴羡的猜测当中，尚且没有证据证明，她需要果老亲口告诉她实际关系。
她的目光灼灼又期待，果老也知道自己再隐瞒下去就太伤感情了，那就是摆明了不信任她，人家才刚立了大功，冒死带回了古战场的地图，他要是还不把一些事情告诉她，那恐怕以后就很难指望沈清月给他卖命了。
果老也是一个聪明人，当下就做了决定，对沈清月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隐瞒你了。之前没有告诉你，是觉得寻找古战场无望，不想给你徒增压力。现在既然有了古战场的线索，那我就把巫神教的历史给你说说吧。”
沈清月点点头，心里却冷哼，说的好听，她现在是不会相信果老的话了。
“说起巫神教的历史，那可就太久远了，得从盘古还没有开天辟地之前说起……”接下来果老开始给沈清月说了起来。
这些历史，沈清月已经在线装书上看过了，但她还是装出一副第一次听到的样子，时而震惊，时而迷惑，时而惊奇，反正演技杠杠的。要是吴羡在这里，肯定想自己掏钱打造一个小金人送给她，当之无愧的影后。
沈清月耐心的听着，一直听到果老把自己知道的那段历史都讲完，然后问道：“那我们是巫族的后人吗？”
果老的眼神微微有些闪烁，点点头：“是的，我们是巫族的后人，我们也是巫族人，只有巫族人的血脉才能觉醒元素力。”
这算是肯定了吴羡之前的猜测。
沈清月暗暗记下，又问道：“那……我们巫族是怎么消失在历史舞台上的？”
果老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恨意，声音也变的沉了一些：“因为人族出现了，人族夺走了属于我们巫族的大地统治权，他们是一群偷窃者，一群渺小的人族，凭什么代替我们巫族统治大地，他们太弱小了，他们不配当大地的主宰。”
果然如此。
从果老这番话里听的出来，他很痛恨人族夺走了大地的统治权，一心想要复兴巫族呢。
吴羡果然真相了。
沈清月暗暗佩服吴羡的推理能力，微微垂了下眼眸，低声问道：“果老，您创立了巫神教，把巫族的后人聚集在一起，是为了有朝一日，重新掌管大地吗？”
“是。清月，这个大地本来就是我们巫族的，人族霸占了几千年，如今我们巫族觉醒了，他们又一直想置我们于死地，我们如果不为自己考虑，我们连生存的空间都没有了。清月，我知道你心善，不喜欢斗争，只想为巫族的人争取更大的生存空间，让他们能和人族和平相处。
可是清月，你那只是梦想。就算我们巫族愿意和人族和平相处，人族也不会相信我们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猎杀我们，直到再次把他们驱赶下历史舞台，彻底淹没，再也无法觉醒。
清月，你忍心看着巫族的人被人族猎杀吗？我们什么都没有做错，他们凭什么以异族的名义猎杀我们？”果老大义凛然的给沈清月洗脑。
沈清月差点就信了他的真情实意，她抿着唇，也不说话，好像在消化一个特别难以接受的事情。
果老太清楚她的性格了，如果她要是一下子就接受了，他还要奇怪了。
“果老，您别逼我行吗？让我想想，我有点……接受不了。”沉默半响后，沈清月才抬起了头，眼里有些泪花。
果老叹气，颔首：“好，我不逼你。古战场的具体地址我会交给别人去调查，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伤吧。”
“谢谢您。”沈清月松了一口气，问道：“果老，古战场里到底有什么值得我们耗费人力物力去找的？”
果老已经跟沈清月说这么多了，也不差古战场的秘密了，回道：“法器。古战场里可能有水之巫神和火之巫神遗落的法器。”
沈清月内心旁白：卧槽！吴羡又真相了，推理小王子吗。
淡定！
沈清月颔首：“难怪您几十年来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古战场。”
“嗯，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们巫族人找到了古战场的线索。”果老欣慰又高兴。
沈清月转而又问道：“果老，您之前说巫族有十二巫神，那么另外十个没有陨落的巫神呢？他们……还活着吗？”
“清月，你怎么这么多问题？”魏成泰不高兴了。
“我只是想把心里的疑问都问清楚，不行吗？”沈清月也强势怼了回去：“身为巫神教的神护之一，身为巫族的后裔，我没有资格知道这些吗？”
魏成泰：……
魏成泰被怼的哑口无言。
果老从中打圆场：“好了好了，都是自家人，犯不着吵架。清月你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另外十位巫神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想来也没人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是否还活着。”
沈清月微微蹙眉，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但是果老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表现出怀疑来，点了点头，然后摊摊手，表示自己没问题了。
果老慈爱一笑：“舟车劳顿，又受了伤，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那我先回去了。”沈清月也无心再应付，应了声就站了起来，起身的时候扯到了伤口，疼的她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