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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山亦名天龙山,风景秀丽,有多座大大小小的石窟,是太原府附近非常著名的避暑景点。
方山山脚下,十名持刀的护卫护着一辆华丽的马车正在等候,一看见远处出现高天傲的身影,马车门随即打开,走下两名艳丽女子。
“凝香、凝袖,恭迎庄主。”看见高天傲,她们同声屈身行礼。
“嗯。”高天傲点点头“萍儿姑娘,苗堡主,白护卫,她们是我的妾室,凝香和凝袖,和我们一起同游,三位应该不会反对吧?”
苗挽月和白亦潚当然是没有意见,林萍儿则仔细打量那两个女人,然后一脸苦恼。
“她们好漂亮。”而她绝对比不上她们。
苗挽月闻言,差点笑出声。
“林姑娘,各人有各人的美,你不用太介意。”她安慰道,同时发现林萍儿其实孩子气很重,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个性很单纯,让人忍不住会喜欢她这个小妹妹。
“谢谢你,不过,我还是不喜欢嫁给像你这样的男人。”林萍儿觉得苗回是不错啦,但就是太文弱了,不符合她对未来丈夫的期待。
“无妨。”苗挽月一点也不介意。
“其实你真的很好。”人家那么有风度,反倒让林萍儿觉得不好意思。“只是我比较崇拜会武功的男人,像你的护卫就不错,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高庄主。”能说笑能游玩,白护卫太沉默寡言了。
从见面到现在,她还没听白护卫开过金口耶!
“他已经有两名妾室了,你真的想嫁给他?”想到林员外爱女心切,苗挽月尽义务提醒道。
“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吧,只要他一直疼我就可以了。”林萍儿没那么多心眼。
是吗?如果真正爱一个人,是容不下与别人分享的,她现在会这么想,大概是因为她还没有真正爱上高天傲。
“苗堡主,我们出发吧。”高天傲策马过来“萍儿姑娘,你和凝香、凝袖一道搭马车吧,这样比较轻松。”
“我才不要。”林萍儿皱着眉拒绝“坐在马车里就什么都看不到了,这样怎么能算是出来玩?”
“那好吧,你就骑马,如果累了就说一声,我再做安排,可以吗?”看在她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高天傲对她比较有耐心。
“好。”林萍儿点点头“谢谢高庄主。”
于是一行人往山上走,一路欣赏着山林美景,远处山峦起伏、松柏蓊郁,近处东峰,则有前人留下来的石窟奇景。
斑天傲刻意与苗回并骑走在前方。
“苗堡主经商多年,走遍北方各地,对这里应该很熟悉吧?”他像是闲聊地道。
“老实说,这是我第一次来。”苗挽月偏头回答他,这个动作让高天傲无意间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苗回没有喉结?!难道
“第一次?怎么会?”高天傲刻意笑出声,压下心底的震惊和猜测。“太原你应该常来才对。”
“谈生意通常不会来到这种深山野岭。”苗挽月瞟了四周一眼。
斑天傲这次真的笑出来了。
“说得对。”光凭说话就能让人开心的女人,够聪明,也够吸引人。
“看来天气要变了。”苗挽月抬起头,望着山顶上那片乌云,大概不到一个时辰,那片乌云就会飘来到这里。
“应该是。”因为她抬起头的动作,让高天傲能更清楚地看见她的喉咙--的确没有喉结,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趁乌云还没来之前,我们最好下山。”苗挽月提议道。
“也好。傲天庄就在附近,苗堡主不妨到舍下,让我招待一番。是高某邀大家一同来游山,现在既然天公不作美,至少要让我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高天傲热情地邀请。
“高庄主不必客气,在下答应林员外要将他的千金送回去,趁着雨势未下,我想尽快送林姑娘回城里,也免得让林员外多操心。”再去傲天庄作客,再提心吊胆一次?不了,她还不想自找麻烦。
“我派人送萍儿姑娘,保证她毫发不失、平安回到家,这样苗堡主自粕以到敝庄作客了吧?”高天傲极力留人。
“无功不受禄。无端让庄主招待,这样在下会心里不安,庄主好意,在下心领就是。”苗挽月策马转向林萍儿“林姑娘,可能要变天了,我和高庄主都认为提早下山比较好。”
“这么快就要下山啊”林萍儿一脸可惜。
“如果萍儿姑娘不嫌弃,不如到舍下作客好吗?”高天傲连忙开口邀请她。
“好啊!”林萍儿不假思索的答应。
“林姑娘,你这样令尊会担心的。”苗挽月顿时觉得不妙。
“我派人转告林员外一声,相信林员外就不会担心了。”高天傲笑道。
“嗯,那就麻烦高庄主了。”可以去傲天庄作客,林萍儿一脸兴奋。
“苗堡主,这样你自粕以放心到敝庄让我招待了吧?”高天傲笑得很得意。
“那了--在下就叨扰了。”
可恶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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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及时下山,但还没回到傲天庄,大雨已经倾盆而下,除了马车里的凝香与凝袖外,其他人都淋得一身湿。
宗昌马上吩咐厨房煮祛寒的姜汤,然后准备房间与热水,让大家都能沐浴包衣。
林萍儿被庄里的婢女带走了,而高天傲兴致高昂地拉着苗挽月。
“难得苗堡主肯赏脸,高某一定要招待你去泡温泉。”
“什么?!”苗挽月瞪大眼“庄主”
“就在后院--”他拉人的动作被人阻断。
斑天傲转回身,苗挽月已经站在白亦潚身后。
“请庄主命人准备热水供我家堡主沐浴即可。”白亦潚冷然道。
“温泉更能祛寒,大家同是男人,袒诚相对又有何妨?”高天傲半瞇起眼。
“各人习惯不同,庄主若不便提供热水,那不勉强。”白亦潚带着苗挽月转身往外走。
“等一等,你们要去哪里?”高天傲万万没想到白亦潚会是这种反应,一点主人家的颜面都不留给他。
“离开。”白亦潚低沉回答。
“离开?外面大雨一直下,这时候你能去哪里?”这方圆数里内根本没有第二户人家。
“此处不便留客,自有留客处,这一点雨能吓得了别人,却不见得能难得了我与我家堡主。”白亦潚傲然道。
“苗堡主,你这护卫架子还真大呀。”高天傲望向被藏在白亦潚身后的苗挽月,语气满是嘲讽。
苗挽月耸耸肩“他虽是护卫,却也是我最重要的亲人,对我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如果他认为我只需要一盆热水就够,那就应该是够了。”
“好吧,我让人准备热水到客房就是。”高天傲退让一步。
“多谢。”白亦潚冷淡回应,带着苗挽月跟着宗昌到客房。
斑天傲则是回到自己房间,让两名美妾服侍他入浴。
就凭刚刚白护卫对苗回保护的强硬态度来看,他敢肯定苗回的性别绝对有问题。只是,他们两人单纯只是主从关系吗?
在今天之前,他一直以为苗回是作主的人,但刚刚,白护卫几乎是立时就掌握住整个局面,态度强硬的连他也不得不退让。他之前的想法果然没有错,白护卫对他来说绝对是个劲敌。
通常他面对劲敌的方法,就是在最短的时间让他消失,但这一回他有更感兴趣的人。
如果苗回真是女儿身,能女扮男装这么多年而不被发现,还能成为北方巨富,她的才能远在他想象之上,她绝对够格成为傲天庄的女主人。
想到这里,高天傲径自从浴池内起身。
“庄主”两名陪浴的美妾不依地叫道。
“上来替我着装吧。”他一下令,她们只好乖乖起身,服侍他穿好衣服。
“你们慢慢玩,今天不必伺候了。”留下这句话,高天傲转身离开。
苗回对他的戒心很深,错失今晚,想再擒住他们两人将难上加难,而高天傲不打算再等。
有再厉害的武功,也未必能敌得过唐门之毒,这将是对付白护卫最好的方法。
至于苗回是生是死,就看他究竟是男是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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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上次那间客房。
宗昌的办事效率好得没话说,带他们进房的同时热水也送到,然后他与下人礼貌地告退。
“潚,你先”
“嘘。”白亦潚示意她噤声,然后移动梳妆台,挡住内室某个角落,再放下床柱两边的围幔,接着以屏风挡住窗户,最后抽出被单割成两半固定在花罩上,形成四方阻隔的效果。
“先别问,把湿衣服脱下来,我替你运功祛寒。”
“嗯。”苗挽月对他是完全信任,转过身脱下身上的衣服,只留抹胸与亵裤,然后背对着他坐下来。
白亦潚运起真气凝于掌心,然后将手掌贴在她背上,将热气传到她体内,很快蒸干了她身上的水分,并温暖她的身躯。
他从不透水的包袱里找出一套干爽的衣服让她换上,这才转开身,运功替自己祛寒。
苗挽月趁这个时间整理他们的包袱,待白亦潚行功完毕,第一件事是过来摸摸她的额头。
“我没着凉。”她笑着说,然后摸摸他身上干了的衣服“真好。”
他挑了挑眉,拿过她的湿衣服就要运气弄干--
“不要,这样太耗损你的真气了。”她抢回衣服。“我还有衣服可以替换,这些湿了没有关系,只是我们又得在这里待一晚了。”
“小心些就是。”不用说,白亦潚也明白她有多讨厌这里。
要不是答应了林员外要照看他的女儿,他们现在也不用困在这里了。
“这些”她指了指四周“是怎么回事?”
“客房里有机关,上回我就发现了。梳妆台遮的是窥视的暗匣,床板底下是活动的,可以藏人,窗户太轻易就可以打破,所以以屏风遮住,挂在花罩上的床单是为了防止有人闯进来,一眼就看见内室里的情形。”
苗挽月听得咋舌。
“为什么上次你不说?”
“因为那个时候,我涸葡定高天傲没空理我们。”搞定大厅那些人,会是他首要目标。
但这次不同,高天傲很明显是针对陀邬而来。
“陀邬,你要多注意,高天傲或许已经发现你不是男儿身。”白亦潚深思道。
“怎么可能?!”她扮男装一直毫无破绽,也从没被人识破过,高天傲怎么可能会发现?
“你有一个破绽,喉结。”他冷静地道:“刚刚他的举动,分明是在试探你,现在,他应该有八成的把握你不是男儿身了。”
饼去没被人发现,只能说陀邬的男儿形象在外人眼里已经太过理所当然,所以他们从不会注意细节,也从不怀疑,但高天傲就不同了。
从他第一眼对陀邬的惊艳,加上陀邬的身分,高天傲自然会对她多加注意。从另一个角度来想,他大概也恨不得陀邬是女儿身,一旦有了怀疑,就绝对会想办法证明。
苗挽月闭了下眼,迅速冷静心情,分析目前的境况。
“你认为他今晚会出手吗?”
“会。”白亦潚涸葡定。
她点点头“要对付你,他没有绝对的把握,而你又与我形影不离,那么他能下手的对象”
“林萍儿。”白亦潚直接道。
话声才落,另一间客房便传出一声尖叫。
“糟了!”苗挽月马上奔向门口并打开门。
“不要去!”门已打开,白亦潚只来得及以身体护着她。
一枚暗器准确嵌入他的右肩,白亦潚身体一阵不稳。
“潚?!”苗挽月扶住他,瞥了暗器一眼“是唐门的追魂镖!”
“哈哈!不傀为最忠诚的护卫。”一阵鼓掌声传来,高天傲与宗昌同时现身,宗昌手上还抱着昏迷的林萍儿。
“高庄主,你这是什么意思?”苗挽月冷着面容质问。
斑天傲笑了笑“没什么意思,只是担心你们住得不舒适,所以想替两位换个房间而已。”
“你想怎么样就直说吧。”察觉到白亦潚在以内力祛毒,苗挽月只能尽量替他争取时间。
“不必白费力气了,这追魂镖上煨的不只有毒,还有软筋散,足够封住你的内力和武功。”高天傲一语道破他们目前的境况。“不过你们暂时不必担心,此时此刻我还没有杀人的心情,所以不会要白护卫的命。”
苗挽月瞥了一眼白亦潚的情形,再转向高天傲。
“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你。而他,就委屈他到地牢作客了。”
“什么意思?”
“苗堡主苗姑娘,对吗?”高天傲在确认。
没想到他们两人会如此小心,房里的机关恐怕早被白护卫发现了,所以他才会阻止他们任何能够启动机关的机会。
斑天傲不得不承认,白护卫的本事极有可能在他之上,所以他更不能留。但在杀他之前,高天傲还需要用他来当筹码逼苗回妥协,所以他没有把见血封喉的毒下在追魂镖上。
“庄主,你神智不清了吗?”苗挽月轻扯唇角,似笑非笑的说,神情镇静的几乎要让高天傲以为自己判断错误。
但不可能,他绝不会错!
“苗堡主,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认为你现在否认还有什么用吗?”
“既然否认无用,又何必要人承认?”苗挽月不愧是北方第一大商人,要论讲话避重就轻的功力实在不是盖的,这句话里没有任何主词,只是陈述一件事,让高天傲简直要气翻了。
“不要跟我玩这种口舌上的把戏,你不承认,我敢保证白亦潚的一身功力在今晚之后会完全废去,更甚的会四肢全废,永远没有复原的机会。”高天傲威胁道。
“话说得可真重。”苗挽月轻轻淡淡地笑了。“你可知道只有没底牌的人,才会急着想威胁对方,藉由对方畏惧的心理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苗回--”他的语气充满威胁。
“但你下对赌注。”苗挽月毫不在意地说,扶稳身旁的白亦潚“我可以给你答案,但我要你先派人将林姑娘送回林家,交给林员外。”
“你和他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担心别人?”高天傲轻蔑地笑了。
“我答应来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对林员外的承诺,如果没办法让林姑娘平安回到林家,那我们这些罪不就白受了?”她言谈自若,一点也不像身处劣势,有生命危险的人。
这种冷静和临场机智,让高天傲更欣赏她了。
“如果我拒绝,你又能如何?”这是刁难,更是想见识她还有什么本事扭转劣势。
“玉石俱焚虽然很老套,但有时候也挺好用的。你不答应,也就没有机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苗挽月说得很笃定,让高天傲开始犹豫。
为什么在这种只差一步就成为阶下囚的情况下,她还能这么冷静的跟他谈条件?难道她还保留了什么作为最后一棋吗?
“庄主”宗昌摇摇头,暗示他别相信她的故作镇静。
苗挽月自始至终没闪躲过任何打量的视线,没有露出担心、害怕、心虚,也没有分神去看白亦潚,她必须心无所惧,才能保护他们,并让林萍儿平安回到林家。
斑天傲一直注意着她,她的无动于衷,让他决定不轻举妄动。
“好,我答应你,就当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宗昌,马上派人把林萍儿送回去。”
“庄主”宗昌不赞成,
“照我的话做。”
“是。”宗昌马上唤来庄里的护卫,交代几句便让人把林萍儿带走。
“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高天傲等着她答案。
苗挽月瞥他一眼“我可以相信你会把林姑娘平安送回去吗?”
“本庄主说话算话。”高天傲怒眉一横。
“一个会暗算别人,表面衣冠楚楚,实际上满肚子阴谋,做事不择手段的人,要说他言出必行,这种话实在让人很难信服。”
“苗回,不要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想开起染房,本庄主耐心有限,我现在同样可以派人截回林萍儿,让你无法对林员外交代。”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怀疑他的话,苗回是头一个!
苗挽月定定望了他好一会儿。
“你要的答案,就如你心中所想的。”
斑天傲闻言,不禁喜形于色。
“你果然是女子”太让人钦佩的胆识,又多么令人心动的智慧,苗回--简直是超乎他想象的奇女子。
苗挽月眼神无聊的瞟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径自转开视线望着白亦潚。
他的脸色苍白,额冒冷汗,浑身泛力,果然是软筋散,另外还有专门对付武艺高强的人,让其气血窒碍,无法动武的“染血”最后是十日断命的“追魂”
也就是说,十天内,他的性命安全,但毒发日一到--
“我不会有事。”白亦潚对自己的情况相当清楚。“也不会让你有事,这点毒难不住我。”
“别乱来。”她一听就知道他想做什么。“我宁愿等,也不要你冒险,留住你的武功,才能救我们两个。”必须先化去软筋散与染血的毒性,他才能够自行运功祛毒。
现在勉强动武,他们也许有机会可以逃离这里,可是代价会是毒性侵入他的五脏六腑,就算不致命,也会毁掉他修来不易的内力,她不要这种结果。
“宗昌。”高天傲以眼神示意,宗昌马上上前要带走白亦潚。
“你想做什么?”苗挽月扶着白亦潚后退一步。
“当然是招待白护卫到他应该去的地方。”宗昌回道。他会确保白护卫绝对没有机会活着离开傲天庄。
“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苗挽月坚定地道。
“他是他,你是你,你有你应该在的地方。”话一说完,宗昌动手擒人,白亦潚勉强以手中的剑格开,与苗挽月后退数步才站稳。
宗昌正要强行拿下白亦潚,高天傲却开口阻止他。
“住手。”他走向前,逼近两人。“放开他,让宗昌带他走,否则你就是在逼我现在动手杀了他。”
“他死,也就等于是我死。”苗挽月毫不退缩,昂然道。
斑天傲眼神一冷。
苗挽月拔出白亦潚的剑,横举在身前,眼神同样冷厉坚决。
她愈是这样不肯屈服,高天傲对她愈是舍不得下重手,愈是想得到她。
“我可以不杀他,但是--”他故意顿住话尾。
“说出你的条件。”
“很简单,我要你换回女装。”他非常期待看到俊俏的苗回,变回女儿身会是何等模样。
“是男非女,是女非男,答案已在你心中,执着于表相,毫无意义。”她才不想穿女装给这个卑鄙小人看。
“我的条件就是这样,答不答应在你。”高天傲不愁她不点头。
苗挽月瞇起眼。
“别答应。”白亦潚低语,握住她的手“我不许”
这是他第一次表现出对她的占有欲。不要她换女装,不要她动人的娇态呈现在除了他以外的男人面前。
苗挽月偏头朝他一笑“相信我。”然后她再转向高天傲“你想看苗回变成女人的样子,是吗?”
斑天傲点点头“是。”
“可以。”白亦潚握着她的手一紧,苗挽月也反握住他,藉由这动作安抚他。
“但是除了现在所中的毒,如果他身上再多出任何一种伤,那么,无论你想要什么,都绝对无法如愿,甚至你会后悔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暂时顺高天傲的意,不代表她认输。
她可以肯定高天傲一定想在她身上图谋些什么,在还没达成目的之前,他不敢轻易杀潚,因为没有潚,他就等于少了一个可以威胁她的利器。
“你是头一个敢威胁我的女人。”高天傲不怒反笑。“你可以放心,我说过此时此刻,我并没有杀人的心情。但是我也不会让白护卫再有反抗的机会,所以我会把他关在一个他绝对无法逃出来的地方。放下剑,让宗昌带他下去。”
“记住你答应的事。”苗挽月放下剑,再重重握了下白亦潚的手,以眼神要他安心,才放开他的手,任宗昌带走他。
“把剑给我。”高天傲朝她伸出手。
虽然他不担心她会用剑伤他,但是放着一把利剑在她身边,总是个威胁。
“怕我暗算你吗?放心,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但我也不会把他的剑交给任何人。”苗挽月将剑收回剑鞘。“带路吧,你想把我关在什么地方?”
“不是关,而是招待,奉为上宾。”解决白护卫这个碍眼的威胁,高天傲决定宽宏大量,原谅她话里对他的不敬。
“哼。”苗挽月冷哼一声。
“请跟我来吧,苗姑娘。”
北方最大富商的驿家堡主,世间罕见的奇女子,终于落入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