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经见

雪未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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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长睫眨如蝶翼,扰得他的心湖涌起浪花点点,一股躁热感攀升而来,她的娇羞尽收眼底,一双蓝眸轻轻阖上的时候,他已抵开了她的贝齿。

    她的甘美,不自觉的泛起了浅浅低吟,那散发着女人香的身体诱惑人心,让他不自觉的就想要采撷她的一切。

    蝶恋水榭那么一个有着深深淤泥的地方,她却是他的骄傲他的完美,真想让那冲出淤泥而不染的花骨头绽放在他的怀中,可是他知道,他不可以。

    她是夕儿,记得青烟寺上她飘渺如烟身的清雅一笑,就是从那一笑开始,他的世界他的心就再也没有了平静。

    这是自从御林院回来以后他第一次的吻她,初时,芸夕努力的让自己放松在阿卓营造的温馨的氛围中,她体会着他带给她的心的悸动,可是慢慢的当他的吻渐渐加深的时候,不知不觉中,御林园里山洞里的那些在黑暗中感知所经的一切悄然袭上心头,芸夕的身子猛的一颤,小手下意识的推拒着暮莲卓的身子,浓烈的喘息让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住了,憋红了一张脸,烛光下半是红润也半是惨白。

    “阿卓,放开我。”吐着气,终于说出话来的时候她低声的求祈着。

    怕,越是不想记起,那记忆就越是如影随形般的追上来,让她的脑子顿时头痛欲裂。

    然而她的小手虽然抵在男人的胸口上,却撼不动他丝毫,他的唇从她的唇上移开,一股失落感慢慢的飘荡在两个人的周遭,可是她的头依然枕在他的臂弯之上,而且距离他的脸又是那般的近,他灼热的气息还是继续倾吐在她的脸上,温温热热中带着些独属于男人才有的气息。

    见过许多的男人,却唯独阿卓才给了她一份别样的感受,她不讳言,爱了便爱了。但看着他脸上的失落,她心里也不好受,可是那恶梦一样的夜就是带给了她恐惧症,让此刻的她已在抗拒着他的进一步亲密。

    惭愧中,她纤细如玉的手指轻轻如羽毛般的滑到他的脸上,“阿卓,我好怕。”他的不语凝视让她恐慌,他知道了什么吗?

    那一夜,她要不要对他说起呢,每一次的欺骗带给她的都是心里莫大的压力,

    “夕儿,不要怕,明天一早我就去向父皇说明我要向你求婚,求得他的应允。”既然父皇一直没有命芸夕侍寝也一直没有赐芸夕封号,那就说明父皇还在犹疑,父皇疼惜芸儿不过是因为那个女人罢了,可是即使两个人再番相象,但是年龄也相差了太多太多,这一些就已悄然的拉开了芸夕与那女人之间的距离了,而他要在暮莲澈之前来求婚,这样才能有更大的把握。

    “嗯。”她听着轻应着,一张小脸就深深的埋在他的胸膛上,再也不敢看他一眼。

    身体里的悸动与灼热在慢慢消褪,在婚前他会尊重她的一切,因为爱,连渴望也开始神圣而美丽。

    他与她的第一次,他要留给他与她的洞房之夜,那将会是一生最美的祈盼与回忆。

    “夕儿。”暮莲卓搬过她脸,怜惜的捧在掌心里,“你有心事吗?你瘦了许多。”她的娇羞以及她刚刚不经意间的推拒让他下意识的就有了猜疑,“夕儿,我希望你快快乐乐的,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要快乐,都要坚强。”

    她的手指依旧还触在他的脸上,那样的肌肤与肌肤的相触带给她的是一抹奇怪的安心的感觉,他什么也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他还会这样对待自己吗?

    “阿卓,其实我……”再望他如水般清澈的瞳眸她终于下定决心的要说明一切,可是三个字才出口,他的吻再次轻落,也堵住了她欲要交给他的宣告。

    唇与唇再次缱绻,刚刚他从她的眸子里读到了害怕读到了忧心,他只想用吻用心去化解她心里的苦痛,无论是什么他都不会在意,轻轻的吻伴着他的低喃,“我只要你,此生便足矣。”

    一滴泪随着他的轻喃缓缓滑落,他安抚了她的心,也让她又一次的把自己曾经的羞辱压在了心底深处,如果可以,她一定要彻底的忘记。

    可是,可以吗?

    又一回的吻过,知道她的怕,除了吻他不想给她生命中留下任何缺憾,于是,他忍住了他想要她的冲动,只是紧紧的拥着她在怀里,感受着她的体香她的温暖带给他的甜蜜无限。

    如果可以,真想就这样相拥一辈子。

    这是第一次的当时间在清冷中走过的时候,心却是热着的,从相拥到天明,如若是平时无眠的时间那该是怎么样的漫长呀,可是这一夜却又是那般的快,快到她与他皆想要扯着时间的指针回复到昨夜里他踏入她房间的那一刻。

    然而天还是亮了,那微朦朦的光茫告诉他,再不走,就有被发现的危险了。

    眷恋他带给她的踏实与温暖,她却还是打破了那么久的字静中的她爱极了的温馨,没有困意,只为,他在,“阿卓,天亮了。”她悠长的一声叹息让晨曦带给了他残忍,终于还是要走了。

    微微的一动,伴着她更紧的贴合,真的不想他的离开,就容许她小小的任性一下下,她要再贴着他俊硕伟岸的身子,只要那么一会儿就好。

    幽蓝幽蓝的晨光越来越浓了,“夕儿……”她紧紧的相依偎更加的让他不舍离去,可是眸眼轻挑的刹那,他知道,他再也不能停留了,否则就是害了自己,甚至更重的是害了芸夕,必竟父皇还没有答应一切,必竟他还没有给她任何的名份。

    有的,只是承诺,然而承诺却只有兑现了,才是最真。

    不舍的将她的身子轻轻推送到枕上,为她盖严了被子,“夕儿,保重。”

    当最后一个字送到她耳边的时候,他已转身而去。

    张张嘴,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只有从被子里伸出的一截藕臂弯弯的追舞着他的身影,细长如玉的手指遥指着他的方向,怎么也不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