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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亚这此日子过得跟行尸走肉没两样“哀莫大于心死”应该是她现在最好的写照吧!
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屋子,悲哀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守着一份无望的爱。是对的吗?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对于无法改变他孤僻冷峻的心,该是她心中最大的遗憾伤恸!
曾经他的柔情。是她最大的幸福。
如今他的无情,却成了她最大的伤痛。
环视董这段日子两人相处的屋子里,可悲的是,她竟找不出一丝爱的痕迹。
倩亚来到他的房门前,始终没有勇气举起手敲门。
仿佛有所感应,门在此时竟敞了开来。
他高大的身影罩住她。严厉的双眸瞪着她。
“有事吗?”
“我”她是来跟他道别的。
她不自觉地将手放在未隆起的肚皮上。
一抹残酷的笑容在他唇边扬起“别告诉我,你是来跟我谈孩子的事。”
倩亚看着他,他的心结竟是如此之深。
“孩子的事,没得商量。我不会要他的!只要你是我老婆的一天,我就永远不会承认这个孩子。”他的面孔仍是维持对她惯有的冷漠。
“你不能这么残忍?”倩亚低着头,近似自言自语。
“我不能吗?”他眯起眼,神情危险地向她逼进。
“如果真要这样,那么我我们离婚吧!”她脱口说出。
他对她冷笑“我不会准的。”
他的手指轻抚过她细致却惨白的脸庞“原来你说的一生,又只是个谎话。”他转身离开她。
再一次,他任她一个人啃蚀着孤寂,守着空荡荡的房屋。
“起来,给我起来”
倩亚在蒙胧睡梦中,被人用蛮力摇晃。
她睁开眼,看到颓然跌坐在床边的身影。
“阿杰,是你”倩亚皱眉,闻到一股难闻的酒臭味“你喝酒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骗子”夏子杰一头凌乱的发,涣散的眼神没了焦距。
“阿杰,你喝醉了。我扶你”面对他的狼狈落魄,倩亚心中万般不忍。
“不要碰我!”他甩开她靠近的手。
“为什么你不要我的孩子,却要他的”他指责她。
“阿杰”面对他的脆弱,倩亚的心疼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怎么残忍”
倩亚咬着唇。伤心地看着醉倒的他。
他的苦、他的悲竟也是这么浓烈!
深夜里,一阵刺耳的重物落地声惊人的响起。
倩亚披上外套开门,走向客厅,一探就竟。
“该死!”夏子杰又是浑身酒臭,步伐不稳地跌坐在地板上。
“你没受伤吧?你淋雨”倩亚关心地来到他的跟前。用手抹去他脸上的湿冷。夏子杰抓紧她的手,将她贴在自己的脸上,感觉她掌心在颊上的温暖。
“为什么连你也不要我我的父母丢弃我连你也我真是怎么不值得人要不值得爱吗?”他狼狈的掏心模样。惹得倩亚红了眼。
“不。你是值得爱的,我是爱你的啊!”倩亚忘情地拥着他,将他置于胸前,下巴顶着他的头颅大声说。
“不!骗子我不相信”他使劲推她。
“我没有骗你我算了!”现在酒意正浓的他,怕是听不进她的任何话。她起身要扶他。
“走开!不用你管。”
“你喝醉了,我扶你去房里。”用酒精麻醉自己痛苦的意识,竟成了他自残的最好方法。但这也牵动她的神经,每每望之,心中总绞痛万分。
“我叫你走开,你没听到吗?”夏子杰再次用力推开倩亚。
倩亚因他的的蛮力,而感觉肚子一阵痛。
“你竟然让别的男人碰你,你真不要脸!还说除了我,没有别的男人!说谎!你这个说谎的女人。我恨你”“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她忍着痛。
“走开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他大手一挥,无情地挥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要站起来。
倩亚感觉一阵昏眩,她想站起身,不料却摸到一阵黏稠,她心惊地向身下一看。她在流血!是她的孩子
她得想想办法打电话,对!她得打电话叫救护车。
可是,她的手才拿起听筒。夏子杰就一把抢过电话。
“不准打。你想打电话给那个男人是不是?我不准听到没有,我不准”
“不是这样我”面对一个酒醉的人。倩亚有理说不清。
她强忍虚弱,再无他想,推开步伐不稳的夏子杰,她需要人帮忙。
她的孩子有危险
一连串急促的门铃声,惹得苏静连声咒骂。
“拜托!别再按了,吵死了!”开门后,她吓坏了“倩,怎么是你?这种大雨天,你不待在家里,还到处乱跑,很危险的。”
“看看你,淋得一身湿。快把衣服换了!”
“真是的,你到底在搞什么?看你简直不成人样。”
“先洗个热水澡。我去帮你煮姜汤,好让你祛寒,你拉我做什么。还不快去浴”
“救我,我”倩亚一身狼狈,发白的嘴唇无力地挤出话语。
苏静觉得不对劲,看到倩亚抱着肚子,步伐不稳地就要倒下。
“你在流血”看到倩亚的下体,她惊呼出声。
“我好累”倩亚的意识眼看就要消逝。
“你先在沙发躺下,我打电话叫救护车”苏静急忙将倩亚扶起。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被倩亚的虚弱模样给吓坏了。
慌慌张张地打完了电话,看到倩亚近乎昏迷的睡颜,她不敢大意地连忙帮她换下湿衣服,心中暗暗祈祷。
夏子杰坐起身子。只看见客厅一片凌乱。
对于昨夜猛灌酒精,亟欲麻痹自己混乱感情的行为,感到懊悔。
倩亚呢?她应该在的!也许她还在房里睡觉。
昨晚发生的事,显然不存在他的脑海里。
一阵电话声响,他反射动作地想举起听筒,茶几上却空无一物.正感纳闷,又一阵电话响,才发现是他的大哥大在响。
懊死的!他猛一甩头,看来他是醉得不轻,连脑子都开始秀逗了!
“姓夏的,限你十分钟内给我到医院来,否则倩亚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苏静隔着电话对夏子杰咆哮。
“怎么了?倩亚没事吧!”苏韵扶着雪姨和父亲忧心地赶到医院。
“不知道。还在里面呢!”苏静对众人摇摇头,指着急诊室。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韵开心地问。
“我也不知道,倩亚冒着大雨跑到我那儿,也没说什么,人就昏了。我光看到那些血,整个人都吓呆了!”苏静苦着一张脸快哭出来了。
“什么血,小亚受伤了吗?”杨美雪担忧地问。
“她怀孕了。”苏静说:“医生说她可能会小产,加上她淋了雨,身体又太虚弱,情况可能不太乐观。”
“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是我”杨美雪跌坐在椅,双手抚着脸,悲恸地说:“当初都是我”
夏子杰顾不得因宿醉而颓废的狼狈模样,一张铁青吓人的脸,步人众人的视线。
“是你,如果我女儿有什么万一,我就跟你拚了”杨美雪悲愤地冲向夏子杰。
“姨,你先别激动”苏韵轻声安抚扬美雪,讶异于以苏静对夏子杰的敌意,怎么会打电话通知他到医院。
苏静看出苏韵的投来的疑惑,撇着嘴气愤道:“谁教他是倩亚的丈夫,医院有些文件非得他签名才行。”
“你们结婚了,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苏耀宗质问夏子杰。
“我不想谈论别的事情。”夏子杰此时的心中,只想知道在急诊室里的她是否安好。
“请你签完名后,马上走人。”苏静对夏子杰丝毫不客气。
“你没有权利要我走。”夏子杰沉下脸,只觉头痛欲裂。
“那你就有权利百般伤害倩亚吗?”
夏广杰一副懒得理苏静的模样。
“你放过她吧!”杨美雪神情凄苦地来到子杰面前。此时,再无一点气盛凌人的模样,有的只是一颗为女担心的慈母心。
“当初是我,都是我,是我拿孩子和你的安全做威胁,要倩亚离开你。我不能让倩亚一生的幸福都毁在你的手上。我不要孩子绊住倩亚,所以孩子一出生,我就买通医生。联合起来骗倩亚,说孩子已经死了。倩亚甚至不知道她怀的是双胞胎,她什么都不知道啊!”扬美雪哽咽道。
“我把孩子给了你,我怕你会来纠缠倩亚,所以”
“所以,你就编了谎言,说倩亚不要孩子,说她觉得孩子是个累赘。好让我恨她。”子杰眯着眼,冷冷替她接完话。他的心正因为她的话在解体崩溃。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杨美雪嘶声哭喊:“都是我的错你要恨就恨我吧!有什么怨,你就发在我身上放过她吧!”杨美雪哭倒在苏韵身上。
“你不嫌晚吗?就算再一次,你还是会要倩亚离开我的,不是吗?”夏子杰绷紧情绪。
“现在,我只想知道倩亚到底怎么了?”
“你真的在乎吗?”苏静眯起眼不屑地说:“倩亚愈痛苦,不是愈能称你的心、如你的意吗?现在好了!倩亚连孩子的命都赔上了,这下你高兴了吧!”泪水无声地从苏静颊上落下,只因她对倩亚的心疼与不甘。
夏子杰颓然无情地在一旁坐下。他的脑子嗡嗡作响,错怪她的事实已让他愕然,失去孩子的事实更让他措手不及。
他甚至害死了他们的孩子!他是个杀人凶手!他真是罪无可赦!
“并不全都是雪姨的错。严格说起来,有错的人应该是你。”苏静直视着夏子杰,毫不留情地指控。
夏子杰的目光的话表示疑惑。
“当雪姨把孩子交给你的时候,为什么你那么快就相信了雪姨?其实说穿了,那是因为在你心里,早就想到着会有这么一天。因为你知道一个身处后街卑贱如蝼蚁的你,怎么会配得上高贵的苏家三小姐。”
苏静冷笑道:“是可怜的自卑感作祟吧!所以无论倩亚如何掏心挖肺地对你,在你心底深处都起不了作用,因为你早就为彼此的未来做了最坏的打算,所以雪姨的话才会让你没有一丝的怀疑。
“如果你肯多相信倩亚一点,多用心看她一点,你会发现早将真心托付给你的倩亚,不可能做出伤害你的事。
“如果你抱着孩子去找她的话,就会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倩亚也不会多受这几年的苦,你甚至没有为两人的未来做过努力。
“你放纵自己去相信倩亚的无情,自以为是最大的受害者。可是,再怎么说,这些年来你还有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陪着你。可是倩亚呢?你知不知道,倩亚的日子有多难过。”泪再度在苏静的眼眶中泛滥。
“失去孩子的前两年,她都是哭着从梦魇里醒来,是我硬拉着她去看心理医生。失去孩子简直让她生不如死。好不容易渐渐从失去孩子的阴影中走出来,你却出现了”苏静为倩亚感到心酸。
“你知道倩亚舍不得孩子,所以用孩子来束缚住她,你不觉得很可笑吗?竟然倩亚在你的心中,是个会恶意遗弃自己亲生骨肉、绝情无义的女人,为什么你还会以为可以用孩子来留住她呢?”苏静抹去泪水瞪着夏子杰。
“你以为只有你的心最痛,日子过得最苦吗?只有你可以报复,而倩亚就活该倒霉,得默默承受你加诸在她身下莫须有的罪名。你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没错,就算再来一次。雪姨还是会要倩亚离开你。因为跟一个自卑感深重的男人生活在一起的倩亚,是不会幸福的。而就算再来一次,你还是会因为自卑让倩亚痛苦。
“你到底要把倩亚伤得多深,你才高兴你”“静,别说了。”苏韵拉住苏静。夏子杰悔恨颓丧的表情。令她心生不忍。
“教我怎么能不说!这一切的一切追根究抵起来,罪魁祸首根本就是他自己,他还有脸把过错全怪到倩亚身上去。他”
“静,够了!”苏韵瞪了苏静一眼,拖住她。硬是不要她再说下去。
夏子杰一动也不动,表情呆滞,静静地坐着。
此时,急诊室的门打开。
“医生,我女儿她没事吧!”杨美雪急忙拉住医生问。
“很抱歉,我们没能保住孩子。”
“我们可以进去看她吗?”
“你们可以进去看她。不过她的身体很虚弱,情绪不是很稳定,最好不要太刺激她。”
“我们会的。谢谢你。医生。”
送走了医生。夏子杰很自然地迈开脚步,想进入急诊室探望倩亚。
苏静的身子却向前一站,挡在夏子杰的前头。
“你没听到医生说的话吗?倩亚是经不起刺激的。难道你不知道,对倩亚来说,你就是最大的刺激。就请你行行好吧!别再刺激我们家倩亚了。”苏静讥讽。
闻育,子杰呆若木鸡。
面对他,倩亚一定是痛不欲生吧!
她会恨他吧!
以往无论他如何伤害,她总是用一双伤心眼眸回视着他。而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一句绝情的话。
如今呢?她会恨他的。
他怎么承受得住她的恨呢!
夏子杰坐在车内,迟迟没有勇气,踏出车外走进医院看她一眼。
面对自己的过错,他巳一一颜面对她。
咬着唇,紧闭上一向深沉的黑眸。无声的泪竟悄然落下。
面对失去孩子的事实,倩亚的心很痛。
对于他的不闻不问,她的心更难过。
她甚至无力对亲人问起他的近况。
不知不觉间,泪水竞悄然滴落,察觉有人推门,她快速抹去脸庞上的湿润泪水。倩亚还搞不清楚状况,就被眼前两名高大凶猛的男人,给吓了一大跳。
“你们”话未说完,脸色较为难看的男人。迅速捂住她的口鼻。
一阵刺鼻的味道,从他捂在倩亚口中的毛巾中传来。
一时,倩亚便被刺鼻的迷葯呛得昏厥过去。
“就是她了,赶紧走!别让人发现了。”
“知道了,快走。”
“姓夏的。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苏静丢了一张纸条在夏子杰的桌上。
子杰拿起纸条。
“该死!”子杰将纸揉成一团,双眸燃着怒火。难道真被阿清说中。在他们刻意保护之下,无从对小恩、小爱下手,他们只有转移目标,绑架倩亚,以做为威胁他的筹码。
老天啊!他到底将倩亚逼入了什样样的绝境?夏子杰握紧拳头,愤恨恼怒。
他拿起电话。
“你要做什么?你不能报警!倩亚还在他们手上”苏静赶忙问。
“我不会报警的。”子杰对苏静说。
“阿清,帮我联络馆主和旗哥嗯!好,我要他们马上赶过来。”夏子杰专注地和卓振清商讨着。
半晌,子杰才挂下电话,对着苏静说:“我会把倩亚救出来的。”
语毕,他拿起随手挂在衣背上的外衣披上,冷着一张脸离开了。
“没想到,这一次黑山竟然会找你下手。”留着一脸落腮胡、虎背熊腰、外形粗犷的男人说道。
“没想到我们防了这么久,竟然还是疏忽了!”卓振清气恼扼腕。
外形粗犷的男人间言,大手一伸,将卓振清连衣领带人地捉起。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们早就知道黑山的目标是阿杰了,而你们竟然瞒着我!”
“旗哥!您别动怒,我们不是故意的”阿清嗯嗯啊啊了老半天,仍旧没说出个理来。
“是我不准他们告诉你的。”夏子杰坐在沙发上,情绪紧绷。
“搞什么?你知不知道黑山这个人有多阴险。”
杨亭枫调整眼镜,好奇地问:“黑山是何许人物。”
“也难怪你们不知道。警方怕引起恐慌,所以将新芦昏瞌了下来。”
“黑山是个新兴起的黑社会地下组织的头头,他不做军火买卖,也不做私娼卖淫的勾当,更不做杀人放火、卑躬屈膝之事。他专门利用各种不法、甚至不入道的手段,来控制各行各业精英分子替他做事。通常,他先锁定目标的弱点,并极尽所能地掌控住目标物的弱点,让他们成为他手中的傀儡,替他谋取暴利。”
“前阵子不是有个知名女星跳楼自杀,新闻还登了好大一篇。”
“对、对、对,我知道。不过这跟黑山有关吗?”阿清连忙点头。那名女星在演艺圈还颇具盛名,不仅人长得美,演技更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你知道她的片酬一集高达多少?”旗哥卖关子。
“听说是全台最高,甚至可媲美好莱坞知名影星。”
“没错。而黑山就看准了这一点,他捉住女星的弱点。逼迫她夜以继日拍戏赚钱,当然,她拼命赚的钱都落入黑山的私囊里。”
“难怪!”阿清恍然明白。
“可是,就算是铁打的身体,这样操下去也会垮的。如果她倒了。黑山不就少了一个金库。”卓振清随即怪叫。
“届时。黑山的钱也已经赚够了。她是死是活,对他来说早就无所谓了!”杨亭枫耸耸肩。
旗哥拍拍杨亭枫的肩头,爽声说:“没错。”
“可是,她有什么弱点,竟然乖乖听话行事。”卓振清几乎是喃喃自语。
“她十三、四岁的时候,曾经被她的父亲卖到妓女户去。而黑山拥有她所有接客的名单。”旗哥沉下脸。
“这个黑山真是太卑鄙了。”卓振清首先忿忿不平。
“警方一直苦无证据,可以将黑山绳之以法,好不容易有了女明星这条线索,却因为她的跳楼又不了了之。”旗哥心有不甘。
“除了证据以外,恐怕要捉到黑山,也不是那么简单。”夏子杰闷声开口。
“你还有事瞒着我”旗哥怒气上升,以他多年办案的警觉心,非常肯定他们有所隐瞒。
“又来了!旗哥,每次你一用这种眼光看我,我就浑身不对劲,知道准没好事。”阿清首先发难。“还有,你别问我,我是不会说的。”阿清苦着一张脸,连忙挥手撇清。
“黑山曾经绑架过我。”阿杰出人意料地开口。
“什么?”旗哥闻言大叫。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始终坐在一旁没说话的老翁突然开口。
他开口令旗哥张着老大的嘴,顿时闭了起来。
阿枫是耸耸肩,而阿清却抓抓头发有点心虚。
“是我不许他们说的。”阿杰淡淡开口。
“为什么不让我派警力保护你,如果他又对你下手怎么办?”旗哥看不惯阿杰总是冷漠疏离的态度。
“黑山为什么会放了你?他没有要求你替他做事吗?”白发老翁眯着眼看着阿杰。
“那他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放你回来?以黑山惯用的手法,他通常都是先掌握对方的把柄,再加以控制。绑架因属下策,除非对方并无弱点可取,才以取对方性命为最后威胁的手段。”
“对一个连命都不要的人来说,这样的威胁似乎并不可惧。”杨亭枫斯文俊秀的脸上难掩子杰对生命不珍惜的不满。
“所以他才会放了你,并且伺机寻求你的弱点,终于,他找到了!”旗哥试探;“那个女人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这此年来的相处,对于他们几个出身后街青年的个性,他和馆主
“我决定答应黑山的要求。”夏子杰没有回答旗哥的问话。
“你不可以跟黑山妥协。”旗哥心急“我们不可以跟恶势力低头。相信我,黑山身边有我的人,他一定可以救出她的,你别意气用事。如果你失败了呢?那是不是表示她永远无法回到你的身边。”
子杰表情黯淡下来“我不能拿倩亚冒险。”
淡淡的一句话,包含了多少他对倩亚的不舍与愧疚。如果时光能倒流。无论如何,他都会留在她的身边不走。
“让我进去!别拦我。”苏静瞪视着挡在眼前的女人。
“喂!你这个女人真没礼貌。随随便便闯到人家家里来。还大呼小叫的。”刘心芯两手插腰气呼呼的,不甘地回瞪过去。
“心芯。让她进来!”
“姓夏的,你到底打算怎么救出倩亚?”苏静质问夏子杰。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夏子杰的话让苏静摸不着头绪。一旁茶几上的大哥大响起,众人正襟危坐,噤声肃穆。
“喂!夏先生,决定好了没?你老婆的命可是掌握在你的手上,要不要可全等你一句话!”电话传来低哑的声音。
“我答应你。”
“很好,我们已经替你订好了机系。明天早上十点的飞机,请你准备一百万美金,我们的第一站是拉斯维加斯,等你赢了钱,我们自然会有人跟你接洽。”
“如果我没有赢呢?”
“别开玩笑了!如果你会输,那你哪来现在的身价。”对方冷笑。
“你们何不要求我把所有财产脱手,将所有的钱给你们,这样不是简单多了。”
“嘿、嘿、嘿。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有违我们黑山老大的游戏规则。”
“游戏规则是吗?”夏子杰不屑道:“我答应你,但是我不离开台湾。”夏子语气淡然。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对方声音提高。
“现在最热门的赌赛,就是世界杯足球争霸赛。而我用我所有的财产,赌冠军国家队是法国。”
“开什么玩笑!有多少人赌巴西队会赢,大家都想靠巴西队好好大捞一笔。你赌法国队赢,你是疯了不成!”
“竟然黑山看中的是我的赌运,那么我赌什么,甚至押注在哪里。他应该都信任才对。”
“告诉黑山,后天准时取钱跟放人。”夏子杰不等对方的话,已将大哥大关机。
“阿杰,你真的要把所有财产都赌法国队赢吗?这可是一大笔数目,你千万要想清楚。”心芯紧张了起来。
苏静当她恐慌的表情是因为舍不得那么一大笔钱,因此不屑地撇下嘴。
“不如这样吧!你各赌一半,以台湾的机率来算,如果法国队赢了,你就现赚二倍。而如果巴西赢了,还可以得回一倍的赌金,届时你也并没多大的损失,还可以有更多筹码来跟黑山谈判。”
苏静听完她的话,眼睛一亮,知道自己错怪她了。
“对、对、对。她说得有道理。为了倩亚的安全。你还是各赌一半吧!”苏静连忙附议,点头称是。
两个原是争执相对的敌人,顿时成了同仇敌忾的伙伴。
“阿枫,帮我跟银行联络。”夏子杰没理会两人的异议。
“我会用最短的时间和冷媚交换身份,以便拖住那个男人。”始终站在一旁听完众人计划的黑衣女子淡言。
“告诉冷媚,我会安排人在外面接应,她只要将人救出交给他就行了,暗号是”
“我去接应。”夏子杰严肃道。
“别开玩笑。”旗哥大喝:“阿杰,你去太危险了!我的手下都经过严格训练,你大可放心。”
“我去,这件事就这么决定。”阿杰的执着不容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