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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奉莲穿上仔裤和运动鞋,套上长袖t恤,将枪别在后腰上,可依一把拉住他:“你不是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吧?”
瞪了那个不要命的家夥一眼,奉莲冷冷哼了一声:“废物点心一边去!”
“”可依眨巴著大眼睛,皱起眉头“奉莲你”“我怎么啦?!”奉莲抽回手,点上一根烟,斜著眼看他。
“你说我是废物点心!?”
“对!我说了,你怎么著?!”双手抱拳在胸,奉莲正憋著口气想揍人呢。
“”可依的脸上挂满了委屈,大大的眼睛忽闪著晶莹的光芒。
看他那个德行,终于发觉自己说话可能是有点重了的奉莲抬手摸摸他的脑袋:“成啦,男人一个你没事闲的就知道装委屈是不是?”
“我我”可依深深吸口气“对不起,我是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奉莲,什么叫废物点心?好吃么?比老婆饼的味道如何?”
“当!”奉莲一脑袋栽门框上半天没直起腰。回头瞪著那只白痴,他强压下想抽人的拳头,一脚丫子踹上他的屁股:“笨蛋!”
“我是笨蛋啊,我嘴巴也不好使,但是我真的担心你啊。”可依抓住他的衣服不放手,眉头皱的拧在一起“就算你要打我我还是要说,女孩子家的不可以老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你再说我他妈抽死你!”奉莲一把拎起他“你怎么老是跟我过不去?!”
“我跟你过不去?我什么地方跟你过不去?我一直是为了你好啊!”可依握著他的手,坚定的望向那对深黑色的眼睛“我喜欢你。”
“咻~”一声,可依被扔到床上。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奉莲又扑了上来,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将他固定在身体下面。
“你你要干吗”可依抽抽嘴角不是吧,奉莲你真是太大胆了妈妈,爸爸,儿子我今天就要告别处男时代了!
心一横眼一闭,可依认命的等待著奉莲接下来的动作。可等了半天,还是没半点动静。偷偷睁开眼,他赫然发现奉莲正眼神凶恶的瞪著他。
“奉莲我你那个什么”说了半天也不见奉莲的脸色有半点好转,可依艰难的咽了下口水“我说错什么了?”
“你开玩笑也开的小一点,我可没时间陪你玩!”奉莲依然口气恶劣。
“我没开玩笑!”可依侧头看看自己被压住的手腕怎么好像要强抢民男的样子?
“那你说,喜欢我什么。”奉莲加重手上的力道“我不过和你才见过几次面,又如你所言对你很凶,你干吗还喜欢我!?”
“恩,你很可爱啊,虽然凶巴巴的但是很疼弟弟还有啊,你笑起来很好看,我都被你迷住了。”一脸正经的说著让奉莲直觉面部温度直线上升的话,可依尽情的展示了自己美国式的求爱“真的,我觉得你挺好。”
“你要脸么?你个美国佬,你跟谁都这么说话吧!”放开手,奉莲用手罩住自己的嘴和下巴,脸红红的瞪著他。
可依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我说真话的,我从来没追过女孩子,到现在还是处男一个。”
“女孩子?!”奉莲青筋跳起。可依忙吐舌头:“我错了我错了,我是说,我从来没追过雌兽。”
“你二十五了还没追过雌兽么?你是不是在美国长大的!?”
“咳~这个,因为小时候被只可爱的雌兽亲过,不过那时候太小了,我已经不记得当时的情况,只是时常念念不忘。自此之后就没遇见过让我觉得心动的雌兽了,看见你,我就觉得感觉很好,觉得不追就晚了~啊奉莲你怎么了?很热么你脸很红呢~”
“滚一边去!我才不当替身!”一巴掌挥开他伸过来的手,奉莲转头往向窗外。因为太过野蛮而从来没被雄兽追求过的他,一下子无法适应这热烈的告白。
“恩?不是替身啊,没什么可替的,我就是喜欢你啊。”
“真的?”奉莲歪著脑袋,但是不看他。
“真的!”
“有本事就证明给我看!”起身走到门口,奉莲冷冷一笑“我绝对不要比我弱的男人!”红尘
雌兽续二之嫁女26
“周先生,聂文雨先生叫我来取东西,他说有一套帐簿寄放在您这里。”摘下墨镜,萨尔非常直接的说明自己的来意。
周川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皱起眉头:“我是叫聂文雨来,你是谁?”
“聂先生不会来,他让您交给我。”
周川冷哼一声:“他不来帐簿就别想拿走。”
萨尔沉默了一会,向周川坐的办公桌靠近几步,周川警觉的起身跨出办公桌:“你想干吗?”
萨尔摇了摇头,拿起纸和笔,在周川的面前写下一行字:
“汤奉莲身边有危险,如果想保他安全,请将帐簿交给我,我保证他能安全回到您的身边。”
“队长这是您要的所有资料!”
爬在梯子上,冯宝山将已经落了些许灰尘的档案递到奉莲手里。
“你小心点下来,冒失鬼!”将小家伙从梯子上接下来,奉莲翻开那厚厚的卷宗这是聂文肖当时的死亡报告和调查报告,他相信所有的事情都是从那个时候才开始的。
“奉莲你这是要查什么?”可依凑过来看到那些血腥照片,他顿时双腿发软“咕咚”一声跪到地上。
奉莲忙一把抄起他:“笨蛋!晕血你还敢看!?”
“我我我怎么知道”可依面色苍白的背过身去,眼睛忽闪的看向其他地方。
奉莲摇摇头:“我他妈带你来就是个错误!”
“可是你老是做危险的事情,我怎么能放心!?”可依虽然恶心的快昏过去了还依然巴紧他不放。
奉莲无奈的叹口长气:“宝山,把这家伙给我带到外面的走廊上去。”
“是!队长。”冯宝山答应的倒痛快“叶先生,这边请。”
“奉莲,不要做危险的事情~”可依放手之前还不放心的叮嘱他。
“这里能危险什么?我还能跟鬼打架!?”奉莲真想拿厚厚的卷宗把他拍傻了算了,反正本来就不聪明。
可依瘪瘪嘴,不敢再接茬小莲你好凶,怎么对我都跟对犯人一样?
苞着冯宝山出了档案室,可依冲他说:“你们队长平时也这么凶么?”
“恩,还好,至少他人很好。”宝山眯起眼睛笑笑,一幅可爱像。
“人好我知道,不然我喜欢他干吗~可是他对我这么凶不过宝山,你也觉得他很漂亮对不对?”可依拿胳膊肘戳了他一下“我跟你讲哦,我都跟小莲求过爱了,你不许再喜欢他了!呵呵~”
“啊?”冯宝山一楞。
“对啊,虽然你也是很帅的雄兽,虽然你看小莲的眼神也不一样,但是我不会把他让给你的~”可依虽然是笑着说,但是语气却不容人质疑。
冯宝山立在原地,表情骤然僵硬:“你看的出来我是岩兽?”
“恩?你看不出我是岩兽么?”可依满脸问号。
“看不出来”冯宝山的表情越发凝重。
“是么?奇怪~小莲也看不出我是呢呜!”
只觉得腹部猛遭一记重创,可依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冯宝山冷冷一笑:“既然你看出来了,留着恐怕也是个麻烦。”
奉莲敲着卷宗真是奇怪,为什么尸体的岩兽检验报告没有了却而只剩下一份岩兽档案?
他明明就记得当时拿报告的时候还是有岩兽体的验尸报告的,怎么再查就没有了?难道说,那报告被人拿走了?
翻过档案整理员的签名档,他看见了“冯宝山”三个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觉得更大的可能是那个迷糊蛋给弄乱了。
“宝山!冯宝山!”他叫了几声没有人应,于是他推开门站到走廊上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静的连跟针掉到地上都可以听见。
“奇怪,他把人送哪去了?”转身刚想抬手推门,他忽然觉得后脖颈子一麻,然后整个人就不试曝制的扑倒在地。
一只脚踩上他的后背,伴着一个音调熟悉却口气陌生的声音:“队长,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吧,事情该了结了。”
雌兽续二之嫁女27
“大夫,我儿子没事吧?”爱罗嘉揪住一位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大夫,话刚出口,眼泪“唰”一下就掉到地上了。
医生显然是被他的反应给吓到了,刚想生气就马上换成笑脸:“请放心,请放心,他现在没事了,不过我们正在努力的保住他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那小杂种要不要都无所谓!我要我儿子安全就好!”爱罗嘉绝对的气急败坏。
“呃这个”医生茫然的望向汤小言“您看这”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汤小言,看到老婆如此的歇斯底里,虽然认为事情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但他还是觉得应该把儿子的决定放在第一位。
“大夫,麻烦您多费心了至于孩子,也求您多帮忙把他保住就好。”汤小言一边把老婆揽进怀里安抚,一边向大夫陪笑脸。
老天爷,我是偷了你的假发了还是踩了您的假牙了?您怎么这么跟我过不去啊!
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怀抱着哭的嘤嘤泣泣的老婆,汤小言无奈的望向天花板。算算自己也老大不小好几十岁的人了,却还是遇见事情就慌了阵脚。苦笑一下,他揉揉那细碎的金发:
“小爱,别哭了,一切都会好的。都怪我没用别哭了,对身体不好。”
“”抬眼看看他,爱罗嘉眉头一皱,大颗的眼泪又滚了下来“一想到小辉不知道被哪个王八混蛋狗娘养的兔崽子给欺负成这样,我就揪心的疼!”
汤小言眉毛抽抽,被他那一连串的脏话骂的有点不知所措:“好啦,哭也哭了,骂也骂了,一会看见小辉,你可别这样,他会更受不了的。”
“我知道!”爱罗嘉忽闪着眼睛“我就是心里难受么不也就跟你这哭哭闹闹发泄一下么,干吗?嫌我?你你笑什么?”
“呵呵我是没想到小爱你怎么还老来俏啊,都多大岁数了还跟我撒娇?”汤小言幸福的捏捏他高挺的鼻梁,一脸的宠溺。
“汤小言你不要命啦!开我玩笑!?”举起拳头在他眼前晃晃,爱罗嘉脸气的鼓鼓的。
“老婆我错了,真的真的”
“哼~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早着呢你还!”
“等小辉醒了,我们好好跟他谈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摸清楚了就好。”
“小川那边呢?”爱罗嘉说起周川,眼睛里满是担心。
汤小言也随即沉默,低下头不说话。半饷,他才抬起头,眼眶红红:“我突然觉得,我欠小川太多了”
“小言?”
“真的,对你,对小川,对孩子们,我觉得真的欠你们太多太多,如果我能象父亲那样呼风唤雨,也许你们会幸福很多。”
“傻瓜,我们已经很幸福了~”觉得自己的小老公突然变的有点点小孩子气,爱罗嘉忍不住反抱住他“我们拥有的够多了,我现在只希望孩子们能幸福就好,但是你看哎,是我教育失败吧。”
“没啦小爱教育很成功,孩子们总会有自己的想法的”
“你就向着他们”
“没办法,自己的儿子么”
“干吗?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就跟不是我亲生的似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是说,做爸爸的总是会大度一点点”
“那你的面子怎么办?喂狗啊!?”
“面子这种东西,只要孩子能幸福,别说喂狗了,喂蟑螂我都乐意。”
“不跟你说了,没皮没脸的人!”
“老婆你不生气就好了,呵呵~”
“说正事!小川那边怎么办啊!?”
“我打电话,打电话~”
被老婆吼了一句,汤小言终于鼓起勇气拨了那熟悉的号码:
“喂?小川,是我,我”
话没说完,就被那边一声冷笑给打断:
“是汤先生么?”
“啥?”小言把手机挪到眼前,看看电话号码没错啊,怎么突然冒出个不认识的声音。重新把电话放到耳朵边,他一脸疑问的跟爱罗嘉对视:
“请问您是哪位?这是周川的手机么”
“是啊,汤先生,您的妻子和儿子都在我这里,麻烦您把您家那本有关我公司营业收入的帐簿带过来好吧?具体地点我会再通知你,就这样,拜拜~”
“喂喂?喂!”汤小言听见那边挂断电话,急忙又拨了过去,却发现对方已经关机。
“怎么了?”爱罗嘉着急的抓住他的手。
汤小言气的眦出尖利的虎牙,冲着手机就喊:“混蛋要是我老婆儿子有半点差池,我拧下你的脑袋!”
握紧他的手,爱罗嘉担心的望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小言”
画外音:
某护士:“混蛋你喊什么喊!不知道这是医院啊!肃静!”
“对不起对不起”某汤马上怂包状。
“”爱罗嘉在旁边松开手,悄悄挪到另一张椅子上。
我不认识他[xieyi]
28
聂文雨看看三个被捆在一起的人,咧开嘴角:“周先生,如果您早点把帐簿给我,也不至于这样吧。”
“你们一开始就不安好心,给你不给你不都一样!?”周川心疼的用后背托住仍旧昏迷着的儿子,怨恨的斜楞了一眼被捆在旁边的可依,他的眉毛马上跳起抽筋舞那家伙到底是被揍晕了还是睡着了?怎么口水都出来了?
聂文雨哈哈一笑,脸色随即阴沉:“我并不想难为任何一个人,但是我首先要保住我自己。公司要你过去,那么我就不会让你过去,帐本也不会交到公司手上。”
“你想窝里反就拿我们家人开涮?”周川冷哼一声,非常不齿的看着他“姓聂的,如果我没猜错,去见奉辉的人就是你吧?”
“是我。”聂文雨没有否认。
“你干吗装神弄鬼?”周川认定眼前的人绝对是能喘会吃还要上厕所的大活人一只。
“装神弄鬼?呵呵其实我不妨告诉你一些事情,反正,你也活不到走出这个大门。”他一边说,一边揉着自己发红的眼睛“死的那个是我弟弟,叫聂文肖,我是冒充他的身份去见奉辉的,为的是拿到帐本来要挟公司。”
周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他注意到聂文雨不停的揉自己的眼睛,而那双眼睛已经发炎红肿。
“公司表面上是经营正经生意的,但实际上是商业间谍的培养公司和转移商业机密的中间商,我和弟弟都是公司里的人,被公司里的收养,成为兄弟。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只是单纯的长的象而已。”他苦涩的笑着,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惆怅。
“弟弟是岩兽而我是普通的人类,我们在一起相依为命二十多年了,到头来却因为弟弟不过想离开公司,就不得不得阴阳相隔。”
周川暗暗转了一下麻掉的手腕,发现绳子系的没有想象中的紧,于是他不断的绷紧和放松手臂上的肌肉,以期将绳子弄的更松。但是表面上,他仍旧装做一脸认真听他讲话。
“文肖死的不明不白,我虽然知道公司的肃清政策,但完全没有料到弟弟会这么快就遭他们的毒手。”聂文雨盯着周川“我骗奉辉文肖是因为为公司做假帐而死,但由奉辉出面找到的帐簿却缺少了最重要的部分。整个公司翻下来,我发现最全的一套竟然是在你们的手上。你是做帐目的,你应该了解,这个帐簿看起来很简单,是因为如果不配合我手上的资料,它是完全没有办法揭发他们的罪行。”
周川点点头:“恩,帐目是没有问题,但是做收支平衡表的时候有几个地方重复计算了,把几笔帐给藏了起来。做到最后看起来好像是没有任何的巨额收入,但是实际上公司的帐目上已经流走好几个亿了未缴税收入了。不过我没有能查出来究竟是什么地方重复计算了。”
(ps某光会计学的不好,如果这里说错了什么,清楚会计的大人当没看见就好``哈哈~~)
“当然,我弟弟就是干这个的!他做的帐能有人查出来?哈哈!”提到自己的弟弟,聂文雨有点兴奋异常,但马上脸色就比刚才还要阴沉“可是他就这么死了!就这么被杀了!汤家的那群混蛋他们才是该死的东西!我要他们死!”
汤家?是汤家的分支吧?
本想说这事情跟小言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但周川觉得还是不要触这个家伙的楣头是最好。感觉到手臂上的绳子在磨破了自己的皮肤之后终于有所松懈,他马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将松散的绳子捏在手里,保持警惕。
“所以,我要汤家的人都死光给我弟弟陪葬!”聂文雨狂笑了起来,笑的眼泪直流。
趁他狂笑的时候,周川猛的窜起身扑过去将他压制在身下,手中的绳子也迅速在他脖子上绕了一圈,随时可以将他勒死。
“别动!”他回头喝了一声正准备上来帮忙的萨尔和冯宝山“我随时可以捏断他的脖子。”
两个家伙不敢动了,生怕周川手底下一使劲就要了聂文雨的命。
“呵呵杀了我?你生平捏死过一只蚂蚁么?你知道杀人是什么滋味么?哈哈~~~”聂文雨的笑,响彻房间,溢出窗外。他猛然眉头一拧“杀人?周川,你没那个胆子!”
[lisaping]
雌兽续二之嫁女29
首先更正之前的错误~~~
不是收支平衡表``是资产负债表``我这个白痴````啊`去死``谢谢大人提点```某光敬谢```
ps:灰啊你不许笑话我````
被他说的手底下一哆嗦,周川心里确实一寒杀人?!这可是他想都没想过,不过随口一说。但真的杀人,他怎可能下的去手。
尽管他心中天人交战,但手上却不松劲,嘴里也还逞强:
“想死你就试试!”
周川知道,身后的两个家伙也正在虎视眈眈,只要他一松劲儿,绝对会被抓住然后比刚才捆的还要紧。况且就算萨尔不会怎么样他们,那个叫冯宝山的家伙看起来也不怎么好对付。刚才看见那个家伙的时候他还吃了一惊平时很乖的一个小男生怎么一下子变的如此的狰狞?!
“呜~呜~啊!恩!”
突然传出的声音让四个人都吓了一跳,八只眼睛齐刷刷的转向声音的发源地叶可依身上。
只见那家伙眉头皱着,小脸儿绿着,浑身上下都在跟那张跟他捆在一起的椅子较劲,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他在干吗?抽风?!”聂文雨有点吃惊“他有癫痫?!”
“不象,癫痫是要吐白沫的。”冯宝山稍微凑进一点看他“而且他牙齿也没有打架。”
“那他这是”聂文雨话还没问完,可依那边就喊了起来:
“哇!妈!别打了,是哥哥偷吃了蛋糕不是我!呜~真的不是我,屁股好痛啦~不要打啦~恩恩爸你别趴在妈身上,你看妈都哭了”
“他说梦话呢吧?”聂闻雨探起半截的身体又躺回地上,保持着周川刚才勒着他的姿势发呆。
“他是说梦话呢!”周川看看可依又看看聂文雨,松开手坐回绑奉莲的椅子上等着重新被绑起来。
带着这么个白痴,就算逃了也一定被抓回来,还是重新想办法最好!哎,白磨破胳膊上的皮
“”“”萨尔和冯宝山两个人终于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憋笑更困难的事情了。
然后我们的可依宝宝,突然“嘿嘿”傻笑了两声,接着又吧唧了几下嘴,伸伸腿,继续睡。
“哇哈哈哈哈啊~~~~~~~~~~”四个清醒的人终于忍不住暴笑起来,连聂文雨脸上的阴霾都退去了很多。
爱罗嘉猛的醒了过来,警觉的看向周围还是医院的走廊里,只是已经夜深人静,但是手术室的灯还亮着。他发现自己正枕在汤小言的肩膀上,而且身上盖着汤小言的外衣。
“你醒啦?再睡会。”汤小言的眼睛里也是掩不住的疲惫。
“不睡了。”起身后爱罗嘉发现,汤小言的半个身子已经被自己给压麻了,动都不能动。
“笨蛋,怎么不叫醒我?!”爱罗嘉心疼的揉着他的胳膊,心里挺不是滋味。
“没关系,麻一点而已,很快就好了。”汤小言笑笑,抬起那只还能活动的手摸摸自己老婆的脸“小爱,刚才医生跟我说,小辉的孩子没能保住”
“”爱罗嘉眉头微微一皱,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
汤小言长叹一口气:“我们要怎么跟他说呢?”
“别问我,小言,我不知道!”爱罗嘉突然冲汤小言吼了起来“我生他养他是为了让他幸福不是让他痛苦的!”
“失去了孩子他会非常痛苦么?”汤小言突然提出一个异常白痴的问题。
“废话!当然会!”爱罗嘉以为自己的丈夫不过是有点呆,现在看来真是傻的不一般。
“”看着老婆不齿大过于震惊的表情,汤小言突然扯起一张非常下贱的笑脸“我刚才骗你的,小辉的孩子没事~”
“什么?!”爱罗嘉猛的窜起来“你骗我!?”
“对啊,之前看你那么凶神恶刹的,还以为将来孩子生出来得被你掐死呢。”汤小言起身搂住暴跳如雷的老婆,努力的安慰他“你既然也知道孩子对小辉很重要,那等小辉醒过来,就不要再难为他了哦?”“你你你气死我了你!”爱罗嘉哭笑不得没想到一向处世英明的他,竟然会被自己的白痴老公算计到。
汤小言指指走廊的另一端:“小辉已经被推进病房了,你不去陪他?”
“当然去!不然留在这被你气死啊!”爱罗嘉赌气的转过身,刚想耍耍小脾气,突然想起之前那个电话,又转身问:“周川那边有消息没有?”
汤小言点点头:“恩,刚才小川打过电话给我了,让我去家里的保险柜里把帐簿取出来,明天哦,不,应该是今天夜里2点,送到西陵园。”
雌兽续二之嫁女30
两只小坏蛋,四只大眼睛,对瞪。
瞪到同时张开小子邬打哈欠,却还都坚持着不倒下。
“你们两个,睡觉不睡觉啦?”汤正言洗完澡上来看见两个小家伙仍旧保持他离开房间之前的状态,忍不住觉得有点好笑。一手拎起一只,将小家伙们按倒在床上:
“我数三声,再不睡觉的话今天一宿就都不许睡了!一!二!三!”
“三”字落地,两个小家伙马上闭眼。正言满意的点点头,关灯后带上房门隔壁房间还有头老色狼要对付,他已经开始烦恼要怎么样才能躲过那个老不修的纠缠要知道,这房间的隔音性可不怎么好,万一被小家伙听见什么怪声音,那他的老脸可就丢干净了!
“喂!你睡着没有?”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汤小南从被子里伸出小肉手戳戳奉羽。
“没!别戳我!这脸是你能戳的么!?”奉羽没好气的背过身。
睡着?我妈妈下落不明~大哥又进了医院,能睡着才怪!
“你生气了?”小南坐起来,摇摇苞自己一向大的小侄子“戳一下脸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当然会少肉。”实在是懒的跟这个家伙扯,汤奉羽又往旁边挪了挪。
“切~小气,爸还常常戳妈呢,也没见妈少块肉!”自顾自地说着,小南全然不知道隔壁的父亲已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哈秋!”汤赫北这一喷嚏打的自己是耳朵里嘤嘤作响。
正言忙摸摸他的额头:“你没事吧?别是感冒了~”
“没什么~就是鼻子突然痒痒。”赫北捏捏自己的鼻梁,冲老婆一笑“没什么,来,我们继续~”
“得啦!你还有这个心思!?”汤正言一把推开他“家里都成这样了~你怎么还能过的这么塌实!?”
已经天下大乱了你居然还有心情在这边造子孙!汤赫北,我算是认识你了,冷血动物!
见老婆不依自己,汤赫北晃晃脑袋:“哎呀我的老婆,我好歹也是个一族之长,就算家里出了再大的事情,也不会脱开这一族的系统,只要在我的掌控之中,一切都会安好。”
“在你的掌控之中!?我怎么没看出来!?”正言看他一脸“性”致勃勃的德行就想抽人。
赫北笑的诡异:“天知道地知道,你不知道我知道,到时候你自然就什么都清楚了。我们现在只要祈祷小辉平安就足够了~”
“你瞒我!?哼!”正言冷冷地推开他“你连我都瞒?那好,什么时候真相大白,你什么时候再上我的床睡觉!”
说罢扔给汤赫北一床被子:“去!楼下睡沙发去!”
“!”汤赫北瞪大眼睛“啊!?叫我睡沙发~~~有没有搞错啊?”
“哈!你不去那我去!”汤正言起身就要拿被子。
赫北忙伸手拦住他:“别~老婆你别生气我去就是了我的祖宗,你就别跟我怄气了好不好?”
“不好!”别过脸,正言突然觉得委屈的想掉眼泪自己跟了他那么多年了,好歹遇见事情也想帮他分担一点,难道自己在他眼里就这么没用?
“”汤赫北知道老婆心情不好,也就不再说什么,抱着被子默默转过身,凄凉的朝门口晃过去。
“呕”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响,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已经被急着奔去卫生间的汤正言给推到一边。等他反应过来跟着跑过去的时候,汤正言已经趴在洗手池边上吐得眼泪汪汪了。
汤赫北慌忙抚着他的后背:“正言,没事吧?”
“”一对哭的红红的眼睛瞪着他,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
“汤赫北我要是再怀孕,就把你骟了!”
聂文雨突然觉得眼前一阵模糊,两只眼睛好像有针在扎。他闭紧眼睛,痛苦的忍耐着。歇了好半天,直到周身溢满冷汗,疼痛才有所缓解。
待他睁眼看见的,是汤奉莲那张暴怒的脸。
“王八蛋!冯宝山你这个人间垃圾,你居然敢他妈的暗算我!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汤奉莲的长腿横扫过去,差点将冯宝山带个跟头。
“队长你再这么粗鲁会真的嫁不出去!哈哈~”躲过那长腿一劫的冯宝山,不知死活的戳着奉莲最最自卑的伤处。
“你!混蛋,有种你杀了我,不然我一定剥你的皮,抽你的筋,把你挂在市局门口暴尸三天!”奉莲被他气疯了,骂到口不择言。(某光:那个他什么时候择过言了?奇怪~~~)
这时候也刚刚醒过来的可依也不干了:“小莲是要嫁给我的!你别胡说八道!”
闻言,周川的脸瞬间扭曲,在内心深处高声呐喊我不同意!我绝对不能把我可爱美丽善良温柔又贤惠体贴善解人意的莲宝宝嫁给你这么个白痴!(某光注:小川已经疯了``他的自白,大家当没看见~~呕~~~吐啊!)
汤奉莲更是被他的话打击的不轻,楞了半天才挤出一句:
“你算哪棵葱!?”tetsuko
雌兽续二之嫁女31
“嘿嘿。”可依傻笑两声“如果可以,我想做你家门口那棵。”
“”奉莲被他这种傻乎乎却又非常直接的告白给羞的不知道该做何回答,脸一红,望向周川。周川一见儿子目光跟自己对上,忙用眼神告诉他:
“这小子不行!不许考虑他!”
奉莲半懂不懂的看明白周川的眼神之后,脸一黑,马上摆出“我当然不会要这样的笨蛋”的表情。
结果他的表情被可依看见,就马上意识到自己被嫌弃,然后他便自尊心严重受损地望向奉莲:
“小莲我配不上你么?”
可依娃娃一脸泫然欲泣,看的奉莲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撇撇嘴巴,周川真的是很想回答他一句“你这个白痴当然配不上”但是碍于面子上过不去,他忍了半天,楞是硬生生的把那句话给憋了回去。
“够了!我不是让你们在这里打情骂俏来的!你!还有你!都给我闭嘴!”聂文雨突然暴躁起来,指着奉莲和可依,赤红着眼睛,大声叫嚷。
可依从来都是听别人的不吃亏,于是他乖乖闭嘴。可奉莲绝对不依他你让我闭嘴就闭嘴,我呸!
“还轮不到你这只乌龟王八蛋来管老子!”
输人不输阵,奉莲尽管被绑的牢牢的,但是那张嘴巴还是极尽恶劣之势。骂起人来依然中气十足!
“啪!”的一声,巴掌带嫌邙过,在奉莲的脸上留下清晰的指痕。这一巴掌够狠,打得奉莲嘴角冒血丝。
“让你嘴硬!”过足了手瘾,聂文雨甚至想再抽第二次。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这一巴掌哪是抽在奉莲的脸上,根本是抽在了周川的心尖上!
虎牙一眦,周川的身体瞬间变化,但是还没等他靠近聂文雨,两匹雄兽就挡在了他的面前一灰一蓝,额顶都是螺纹状的长角,而且体形也跟他旗鼓相当。周川知道,如果拼硬的,他绝对不是这两只年轻雄兽的对手。但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他才不在乎对手有多强大。于是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愤怒的声音,他随时准备跟两只小辈拼命。
奉莲也被这一巴掌抽急了,趁周川挣断了绳子,他猛窜起来,一拳撂倒眼前对他口舌不敬的男人,然后习惯性的摸向腰间可那里早已空空如也。
“找枪?这把?”聂文雨用乌黑的枪口指着他,支撑着从地上站起来“想尝尝自己的子弹!?”
周川见状,刚想跨上一步护住儿子,两只雄兽已经用角封住了他的路。一动,就会见血。
奉莲对着黑洞洞的枪口,拳头不禁攥的更紧。
情况,已经一触即发。
“咣!”旁边飞过一蹄子就将聂文雨手中的枪弹到一边。奉莲一惊,随即呆住了他的眼前立着一匹通体发紫,额头上立着如钻石般由细碎的多面体组成的带有宝石光泽的角的家伙。
“欺负我的奉莲,你不想活了!?”紫色的岩兽转身望着另外两匹体形比自己小的雄兽“离我岳母远点!拿开你们的脏脏蹄子脏角!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岳母!?”周川背脊一凉,心里暗骂小混蛋,谁是你岳母,不许给我乱认!我才不承认你!
“给我杀了他们!”被踹的趴在地上,一时无法动弹的聂文雨,冲自己的两个帮手吼了一句。萨尔和冯宝山对视一眼,都摆出了一副进攻的架势。
周川敛了怒气,紫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自信。
“你去对付那只白痴,这只我来!”’萨尔冲旁边的冯宝山说。宝山闻言转向可依,不过眼睛仍里有藏不住的惊讶。
“得罪了”轻声低语之后,萨尔猛的向周川攻过去。
“呛!”两只长角在空气中擦出火花,彼此都被对方的力量震的头皮发麻。
“小伙子不错么!有点力气!”周川挑开对方的角,略略称赞。他几乎没怎么以兽态打过架,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力气绝对不小。而眼前这个家伙的力气,也不比他弱。
萨尔那对紫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仍旧不停的攻击,同时也低声说:“周先生,麻烦您回去告诉小辉,那天晚上在他房间过夜的是我。”
“有本事活着你自己跟他说去!”周川堪堪避过一记重击,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开“我觉得他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
“是的。”苦涩一笑,萨尔的眼睛中凝出水气“但是,各为其主,我也是不得以”
还想再说点什么,就听见“咣!”一声,旁边打斗的一对,已经飞出去一个。周川撇头一看,就看见可依被撞的栽进旁边堆放着泡沫塑料的垃圾堆中。
我呸根本就是纸老虎一只,中看不中用!
收回眼光,他看见聂文雨正去拣那把弹飞了的枪,吼了一声依然被震惊的发傻的儿子,身体也跟着窜了出去:
“小莲!枪!”
“砰!”伴随着枪响,扩散开来的,有火葯味,和血腥味。tetsuko
32
“妈!妈!”
奉莲夺下那冒烟的枪的同时,眼看着母亲倒在自己的面前。抬肘将聂文雨敲倒在地,他一把夺过枪:
“不许动!你们谁都不许动!”
另外两匹雄兽都立在原地,默默地看着他一步一蹭的挪向周川。
靠进自己的母亲,奉莲觉得自己抖的快要散架眼看的深红色的血从周川的身体下面慢慢扩散开,他的心头闪过一丝绝望。
“妈”搂住母亲的脖子,奉莲伸手按住那贴近雌兽心脏附近不断涌血的伤口,抬眼对上的,是那双忍耐痛苦的眸子。
从梦中惊醒的汤小言突然有点坐立不安,更确切的说,是心惊肉跳。看看周围,他意识到自己是趴在奉辉的病床前睡着了。
窗外,天空已经泛出鱼肚白。他伸个懒腰,轻轻摇了摇已经开始打瞌睡的爱罗嘉:
“小爱,你回家补觉去吧,我在这守着就成。”
“恩?”爱罗嘉猛的清醒过来,困的无神的眼睛,茫然的对了半天焦距,才回过神来。
抬手胡撸一把脸,爱罗嘉摇摇头:“没事我不困,你回去吧,我要在这守着小辉醒过来。”
“小爱,我突然有点心慌。”汤小言握住他的手,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
将小言搂进自己的怀里,爱罗嘉轻轻安慰他:“我想,小川他们母子俩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汤小言勉强一笑:“是啊他们怎么会有事呢?”
“”爱罗嘉担心的摸摸他的脸“你没事吧,看你脸色很差的样子。”
心头一边冒凉气,汤小言连上还要一边陪着笑:“真的没什么,小爱你不用担心我。”
“我已经开始祈祷所有事情都快过去就好。”爱罗嘉苦笑一下,握住儿子的手,脸上隐藏不住的是心头肉被割的痛苦“我一直以为小辉是个聪明孩子,但是我现在才发现,这孩子也太傻了,傻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他好。”
“遇见感情上的事情,谁都得傻。”
爱罗嘉饶有兴趣的看着汤小言:“也对,不傻,谁能跟你啊!?”
“啊?跟跟我有什么关系”
“呵呵,没啊,只是觉得,也许小辉这种感情上认死理的习惯,可能是随我吧?”
“我觉得你有点指桑骂槐诶小爱。”
“我哪里有?”爱罗嘉印上一个吻在小言的脸上,随后温情脉脉地凝望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真是,我怎么就这么傻的爱上了你?”
“你不是盯梢盯了我两年了么?这是我个人魅力强啊。”
“臭美,你那些劣迹我都还记得呢!”
“啊?你还记得?我”
汤小言刚想跟老婆撒个娇,就突然感觉到衬衣兜里的手机震了起来。看了一下号码,显示的是“老婆川”三个字。
“喂?我是汤小言。”知道打电话的肯定不是自己老婆,他的声音瞬间严肃起来。
结果那边传出来的并不是他预期的诡异的笑声,而是宝贝儿子奉莲凄凉的哭声:“爸妈快不行了找谁都好,快救救我妈!”
“”汤小言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顿了好久,他才吼起来:“你们在哪!?在哪?!”
电话那头空白了几秒,然后是一个对于汤小言来说很陌生的声音:“我们在西郊建材仓库,4号大院。周先生中枪了,在心脏附近,最好是直接派医生过来,不然周先生撑不了几多久了。”
“好!我这就去!那小川他”话还没说完,那边就传来挂断的声音。
突然觉得有人在扯自己,他低头看见爱罗嘉正紧张的看着他:
“怎么了?”
“小川中枪了,我现在要赶过去救他。”
“什么!?”爱罗嘉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了“那他,会不会很危险。”
汤小言凄然一笑:“我已经不敢去想了。”
冯宝山踹踹脚边被捆住的那个已经被奉莲一胳膊肘扫晕的聂文雨,看看被他捆在旁边却已经失去斗志的萨尔,再看看旁边正一头大汗的用角上的圣光维持着周川生命的可依,长叹一口气,蹲下身体安慰汤奉莲:
“对不起,奉莲少爷,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汤奉莲显然已经听不进去他的话了,只是搂住已经无力变回人形的母亲发呆。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随着细微的颤动而掉落,砸在周川已经失去光泽的背鬃之上。
“少爷,我是你爷爷派到这边做内线的,之前打你和可依少爷只是为了取得聂文雨更大的信任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事情会变成这样”
看奉莲依然没有反应,他皱了下眉头:“本来是应该让聂文雨拿到帐本然后我继续跟在他身边的没想到”
他本想说你们家人都没商量好就来坏我的事,可随后一想这么说实在是不妥当,便生生咽下后半句话。
末了,奉莲突然抬头,瞪向他,直瞪的他心里发毛。
“你告诉汤老头,如果我妈死了,我亲手撅了他的角!”
[lisaping]
雌兽续二之嫁女33
汤正言捏着那条试纸,紧张兮兮不错眼珠的死盯住。汤赫北虽然没他那么紧张,但是也一句话不敢说,守在旁边等老婆发飙。(某光:正言啊,你怎么试纸还随身带啊?!妈白养你啦~)
放了五分钟,那可爱的试纸上依然只有淡淡的一条红线,再等五分钟,还是没有看见令人心惊胆跳的第二条红线。汤正言这才长舒一口气,但是依然不给汤赫北好脸看。
“已经没事了你生什么气啊还?”知道自己没做出什么足以让老婆发飚的事情,汤赫北底气也足了起来。
“赫北我”汤正言贴近他,用自己的脑门顶住他的额头“你怎么一点也不在乎我的感受呢?你总是这样自我以前这样,现在这样,对我这样,对孩子们也这样会伤害到别人的。”
“我做什么也都是为了你和孩子们,而且我也要为了我的族人着想,对不对?”苦笑一下,他虽然很少和老婆这样交流,但是他非常清楚自己做事情的方式,有的时候的确很让别人难以接受。
我要掌控的是大局,所以饿哦不脑萍虑到每一个人的感受
“所以有时候我就想,如果小言是赫南的儿子,会不会比现在过的平静一些?很多麻烦,都是这个血缘带给他的。”
“你听儿子说过一句他不幸福么?”汤赫北的问题,让汤正言一时找不到答案。嗫嚅了半天,他才说:“没没听过但是小言那孩子不是什么都会挂在嘴边上说的。”
点点头,赫北把老婆搂进怀里:“其实我真的是很羡慕别人家那种平和的生活,喜欢儿孙满堂喜气洋洋的感觉,但是不可以啊,老婆我们汤家人生来就是为了整个族群而操劳卖命的。我们的祖先为了众人的安稳,忍辱负重,甚至丢弃生命(详情请参见番外传说)为的是让其他族人幸福所以,不管你也好,小言他们也好,我总不能说:‘亏欠你们的,我只有来世再还’我爱你们,也想给你们幸福的生活,所以,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以后还是会这样”
“那你也不能什么事情都这样不顾别人的情况吧?你也不想想我都多大了!?再给你生个儿子还不得要我命!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心疼我!?”
觉得虽然对方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就二人的关系来讲,好像这样解释有点牵强汤正言早就学精了,再有道理的话,从汤赫北嘴里说出来,他都得掂量着听。
“这个为人处世的习惯一旦养成,很难改的。”见惯用伎俩有点失效,汤赫北忙摆出老不正经的招牌脸。
“而且,你造子孙跟家族有什么关系?小言已经是王血了,传宗接代的担子又不是在你肩上,你怎么还这么积极?!”
见老婆句句紧逼,汤赫北直觉自己几近无言:“你说我一个老人家,也就这么点乐趣了,你还要抹杀它”
“抹杀?我还要赶尽杀绝呢!你也知道自己是老人家啊!?那老人家就有点老人家的样子好不好!?”
“不好!”回答的倒是干脆。
“你!狈改不了吃屎!”
“我改不了吃你~”
“你!”骂人反被骂,汤正言的脸气的瞬间发紫。
最喜欢看老婆这样的有气没地方撒,汤赫北孩子的笑了起来。想伸手去搂老婆的肩膀,却被门外突然的吼声给吓的手直抽筋
“陛下!罢才医院值勤的下属报告说,周川中枪,生命垂危!”漂亮的助理索利司在门外大喊。
“”“”两个人对视一眼,汤赫北脸色突然阴沉下来:“恐怕有人会狗急跳墙,正言,带上两个小家伙,让索利司他们护送你们回美国总部。如果我放你们在这里,不知道会遇见什么麻烦。”
“你要干吗去?”
“不能再让任何人受伤了”汤赫北拎起自己的西装“必要的时候,我该亲自出马。”
“那小川”汤正言揪住他“小川不能有事!不能!”
“我知道,他不会有事的。亲爱的,乖乖回美国总部去,等我的好消息。”
握住他的手,汤正言显露了从未有过的慌乱:“对方也有汤家的血统,他伤的了你你一定要小心。”
“如果那些垃圾角色都能伤的了我,那赫南一个人在下面早就不寂寞了。”
医院里。
奉莲已经被打了镇定剂,昏睡在汤小言的怀里。而汤小言自己,也早已头脑空白。当他看见周川倒在血泊里的时候,全身都软了,如果不是医生一句“放心吧,他靠那圣光续住生命了”他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继续面对这个世界。
抢救周川的医生,费了半天劲才把那匹体力消耗过度,累到昏死过去的头上还闪着亮光的紫色雄兽搬开。抢救的时候需要有圣光的持续支持,他们不能挪开可依。
“拿水泼醒他,不然他的圣光一直这样燃这会消耗他的生命的。”其中一个医生回头对他的助手说。
“就是,1分钟就是一年的寿命呢。”另外一个医生摸了一下可依的额头“照这体温看,这家伙点圣光快一小时了。”
“这家伙还真是卖命,不过幸亏他续命给这匹雌兽,不然她早死了。”助手说着,一桶凉水泼上可依的脸。
“h!shit!hat‘sgig?!”被凉水一激,可依的母语都蹦了出来。
往左右看看,他发现周围全是穿白大褂的。
“我死啦!?”他一时没搞清楚自己的状况。
“没,还活着至少目前是。”医生拍拍他的脑袋“把圣光收起来,你还想早死两年是不是?”
“啊!忘了~”可依敛了头顶的圣光,变回人形。
穿上旁边递过来的白大褂,他探头看看周川:“他没事了吧?”
“恩,已经把子弹取出来了,血管也接上了,应该是不会有太大的事情了,只要他的身体不产生并发症就好。”
“哦~太好了。”可依咧嘴笑笑“幸亏我脑袋上的这根东西还有点点用处,这下小莲不会伤心了。”
“你知道自己损了多少年的正常寿命么?”医生看他傻忽忽的,忍不住有点点心酸。
“不知道。”依然傻忽忽。
“差不多要60年吧。”
“啊?60年?”可依楞住了,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安“60年”
“对啊60年岩兽的极限寿命不过200岁,一般也就活到0岁你已经丢掉13还多了。”
可依抬起头,透过手术室的玻璃窗,看着依然昏睡的奉莲,脸上挂的是满足:“如果看着小莲痛苦,活一天我都嫌多。”
34
站在聂文雨的病床前,汤赫北盯著那张被白色纱布蒙去一半的脸,冷冷地问:“汤世龙在哪?”
“你知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微微扯起嘴角,聂文雨不屑的笑笑“汤赫北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这种白痴问题你也会提?”
“你不是很想为你弟弟报仇么?那么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根本不在乎他的反映,汤赫北继续问“所以我再问你一次,汤世龙在哪?”
虽然眼睛被纱布遮上,但是聂文雨还是抬起头冲向汤赫北。好久的沈默之后,他才反问一句:“我快死了是吧?”
“对,活不过三个月,你视网膜病变,已经无葯可救。”汤赫北嘴巴是一点也不留情“而且你现在已经是保外就医,完全没机会去为你弟弟报仇了。亦或是说,你想带著仇恨进棺材?”
短暂的沈默,聂文雨微微一笑:“你说我是不是坏事做太多了?”
“是啊,这叫报应!”嘴巴一如既往的毒,汤赫北才不在乎眼前这个把他家闹的鸡犬不宁的家夥的感受。他这个人就是喜恶分明,一旦讨厌或者反感什么,就很难改变自己的看法。他才不管眼前的家夥是不是个要死的可怜虫,他只知道这个家夥差点害死自己的一个儿媳妇,差点害惨自己一个孙子,然后搅的他们一家子乱做一团。
“如果找到汤世龙,你要怎么替我报仇?”已经不考虑自己什么时候会死,聂文雨只恨上天给自己的时间太少,只恨自己的力量太弱。
“你现在知道依靠强势力啦?你早干吗去了?”言语上的落井下石,是汤赫北发泄自己怒气的最直接表现“像你这种小杂碎还想跟王家势力抗衡,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我不是没想过力量的悬殊,但是”顿了一下,聂文雨摸索著摘下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项链那是他被捕的时候,警察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是他弟弟聂文肖的遗物。
“我只是想相信,有信念支持,就算是小人物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可是我错了,错的很厉害,不但害死了弟弟,还害了那些信任我,跟随我的人。汤赫北你说的没错,我该死,我早该去和文肖做伴”
将项链递向汤赫北:“把这个交给汤奉辉我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喜欢文肖,虽然是我一直在冒充他你就告诉他,那个聂文肖是个混蛋,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是个不值得他喜欢的人。”
“那他的孩子是谁的?总不是你的吧?”接过项链的同时,汤赫北一把攥住对方的手腕,并狠狠加重力道“说!哪个混蛋碰了我的孙子?”
些许的表现出了一点点吃惊,聂文雨却很快就笑了起来:“是萨尔,如果汤奉辉没有别的男人,那么那孩子应该是萨尔的,他们有过一夜。”
“这也是你计划里的一部分?”汤赫北觉得,如果把聂文雨和萨尔一起交到爱罗嘉手上,自己可能会觉得爽一点。
“当然不是了!我从来不让手下人把个人感情搀杂进工作里面。”聂文雨忙澄清自己自己脑袋上的罪过已经够多了,他可不想再多担一项罪名。
“奉辉一直喜欢的是是你假扮的聂文肖啊,你这样让他”汤赫北并不认为自己的孙儿是懦弱的人,但是他觉得奉辉也没可能坚强到去面对这样的事实。
摇摇头,聂文雨坦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只有靠他自己去调整,去解决。”
“”定定的望着地面,汤赫北只脑凄笑。
“另外,萨尔是很喜欢奉辉的,不管你们家还是奉辉自己怎么想,我都认为,奉辉跟他在一起会很幸福。”
“他自己还是个带罪之身呢,让他自己先想想怎么给自己开脱罪责吧!”汤赫北冷哼一声“给我家奉辉幸福,他也得有那个能耐!”
“开脱罪责?你可以吧,汤赫北,我相信你可以替他做到。他还是个孩子,只是错跟了我而已。他父母去世都很早,是我一手把他带大的,就像我自己的孩子一样,所以我也希望他能幸福。”
“你倒是个好家长这算你的遗愿么?”
“算我跟你交换所有信息的条件如何?”聂文雨说著说著指向自己的喉咙,然后比著口型,并不发出声音。
汤赫北费劲的看他重复了三次同一句话的口型,才依稀辨认出来他要说的是:
“我的身体里有窃婷器,给我纸和笔。”
递上纸和笔,汤赫北在看他摸索著写下一行字之后,吃惊的瞪大眼睛:
“你身边,还有内奸。”
汤奉莲睁眼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扑到周川的身边看到自己的母亲呼吸平稳,生命没有危险,他瞬间安下心来。
“奉莲,再去床上躺一下吧。”汤小言坐在旁边,小声地劝他“医生说小川还要再睡上几天,他失血太多了。”
“为什么我妈总是受伤!你那个爹是干吗的?他能保护一族的人怎么保护不了自己的家人!?”恨恨的瞪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奉莲的眼圈发红。
“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们小莲,对不起。”汤小言虽然也心疼,但是他总是要在儿子面前装做坚强。见儿子不搭理他,他只好尴尬的笑笑:
“你去看看可依吧,他为了救你妈妈”话说到一半,他突然记起可依之前曾经跟他说“汤叔叔,请别告诉川叔叔和小莲我的事情,我不想他们觉得亏欠我。”于是就把后半句给改成:“他为了救你妈妈,损失了不少体力。”
“我知道,我一会会去看他的。”转身握住母亲的手,奉莲痛苦的摇头:“妈,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生气了”
门外,可依扒在窗户上,偷偷看着里面,苦苦一笑,转身走开。走廊的尽头,公用电话旁边,他按下几个号码:
“喂?航空公司么?请帮我订一张飞往西雅图的票越快越好今天晚上的?几点?8点半,好的,谢谢,请帮我保留。”tetsuko
雌兽续二之嫁女35
币上电话,可依不无伤感的回望了一眼走廊尽头的那间病房后,才转身准备离开。
“可依!”
突然传来的奉莲的声音,惊的他没脑歧稳已经抬起的脚结果失去重心的他只好认命的栽倒在地。脸贴在冰凉的地面上,他终于借着疼痛将心酸释放了出来。
“你还好吧?没磕坏?”
几步狂奔,奉莲把那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家伙从地上架起来时,看见的是一张涕泪纵横的脸。
“呜呜我没事我很好我”可依抹着脸上的眼泪,试图掩饰自己的脆弱。但是旧的泪水还没擦完,新的眼泪就已经滑过唇边,让他自己也品尝了眼泪的苦涩。最后他干脆抱住奉莲的肩膀,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没事没事你就别哭了”奉莲蹲在那任他抱着用自己的衣服蹭鼻涕不说,还要饱受路过之人投过来的奇异目光。被别人看的脸上发烫,他只好一把抱起可依,顺着楼梯走上天台。
天台上素白一片,到处都是晾着的床单,随着风飘飘的,让奉莲突然有一种身在迷宫的错觉。
将哭的眼睛肿成水蜜桃的可依放在干净的石板上,自己也在他身边坐下。摸摸身上,搜出一盒烟,点上之后长吸一口,他终于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咳咳”一旁的可依因为哭泣使鼻黏膜异常敏感,一吸入烟雾,就被呛到忍不住咳嗽起来。
“啊?呛到你了?对不起咳咳操咳咳”奉莲忙按熄手中还剩一半的烟蒂,硬生生的把那半口没呼出去的烟给咽进嗓子里,也惹得他自己一阵剧烈咳嗽。
“小莲你没事吧”可依抹了把眼泪,帮他拍拍后背。
“咳咳咳咳没没事”
好不容易止住自己的咳嗽,奉莲发现自己眼泪都咳出来了。回头看看一脸关切的可依,他突然自嘲的笑起来:“傻瓜,我没事。”
“没事就好”可依说着说着好像又要哭的样子,不过他吸吸鼻子,强忍住眼泪,挤出一个笑容“奉莲,你妈妈没事了吧。”
点了下头,奉莲望着他的眼睛:“谢谢你。”
“别客气我我也没干什么”可依被那对明亮乌黑的眼睛盯的脸上发烧,烧的耳根子都发烫。
抿了下嘴唇,奉莲稍微有点不好意思:“那个就是你之前说的,恩你说”
“我说什么?”可依眨巴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泪珠。
奉莲的耳根子烧的比可依还红,憋了半天才挤出话来:
“你说你喜欢我,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是喜欢你。”可依认真的看着他,虽然挂着浓浓的鼻音,但口气异常坚定。
“为什么?”
“你问过了,我也回答过了,总的来说,可能是一见钟情。”
突然睁圆双眼,一把捉住可依的肩膀,奉莲情绪激动起来:
“这种理由你说给鬼听啊?我行为举止粗鲁,半点温柔也没有,职业又危险,还动不动就揍人!什么地方能让你一见钟情!?”
“小莲,你对自己有点自信好不好”可依笑了,虽然眼泪还是不听话的流了下来,但是他笑的由衷“说真的,喜欢一个人,有的时候就是一种感觉,虽然你行为粗鲁,看起来也不温柔,但是我就是觉得,待在你的身边,很舒服。”
“喜欢看你大声说话的样子,因为那样那样很有活力啊!你那么护你弟弟,又这么爱自己的家人,我觉得,这些才是温柔小莲,我喜欢这样的你,非常非常喜欢。”平静的面对自己的所爱,可依终于能够淡淡的道出自己的心声。
捕捉到奉莲眼睛里闪瞬既逝的羞涩,他突然觉得有些惆怅。
只是,我必须离开你了
病房里,汤小言趴在周川旁边,抬手抚摩着那没有血色的嘴唇,眉心好像打了个结。
“我说小川,为什么每次你都能把我吓个半死呢?”
苦笑一下,他继续自言自语:
“下次你冲动的想做事情的时候,想想我好吧?想想我这个跟你生活了几十年的傻瓜好不好”泪水洒在床单上,汤小言按住自己的嘴巴强忍着不哭出声来:
“小川我拜托你拜托你好好的对自己,受伤的是你,可疼的人不止你一个你知道么?”
“我知道我傻瓜我白痴我没用我知道你为那一巴掌生我的气可是你也不用这样来惩罚我啊”“小川,这一辈子,我知道我欠你的太多太多,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还的清所以,你一定要等我能还干净的那一天再甩掉我哦,不然你就亏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啊”汤小言说到最后,已然只剩哭声。握着老婆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感觉到周川轻轻的回握他的手,幸福和痛苦在他的泪中交错。
而躺在那里的周川,嘴角微微翘翘,眼角溢下一行泪水。
“妈我这是在哪?”奉辉睁开眼睛,迷茫地望着天花板。对了好半天的焦距,才看清爱罗嘉那张憔悴不堪的脸。
摸摸儿子的头,爱罗嘉轻轻说:“是医院,放心吧,妈在这”“孩子没事吧?”感觉不到体内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奉辉有点慌张。
“没事没事,你放心,他很好”握紧儿子的手,爱罗嘉终于忍不住自己的眼泪“你这孩子!把我吓死了我就你一个孩子,你说你要是出了点事,叫我怎么活!?”
“妈,对不起我不想让你担心的”本来就处于脆弱的心理时期,结果被爱罗嘉一带,奉辉的鼻子也跟着酸了起来。
“别哭,对身体不好”深深地吸一口气,爱罗嘉忍住眼泪:“小辉,你爷爷告诉我孩子的父亲是谁了,你要见他么?”tetsuko
雌兽续二之嫁女36
“不我不要见我不见!”奉辉激动起来,他强撑起身体,拉住爱罗嘉的手“妈我不见我不要见我不想知道这孩子是谁的!不想!”
“既然知道这孩子不是那姓聂的家伙的,你干吗还要自欺欺人!?”爱罗嘉按住儿子的肩膀“你早就知道这孩子不是他的,你却还要骗自己?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
“我我我不想去面对!”脸别向一边的奉辉倔强的喊着,有点神经质的挥开爱罗嘉放在他肩膀上的手。
爱罗嘉的爱怜瞬间爆炸生成愤怒:“汤奉辉!”
突如其来的吼声,震的奉辉脖子一缩他知道一旦爱罗嘉连名带姓的叫自己,那就是真的生气了。
“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懦弱了!?你不是一直很会将事情处理的让别人没话说么?你那点魄力到什么地方去了!?你敢一个人去跟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见面,却不敢见这孩子的爸?!”
爱罗嘉在屋内怒吼声声,震得门外面的警察直捂耳朵。萨尔颓丧的低下头,靠在墙边无奈的笑笑。腕子上的不锈钢手铐,在摩擦中发出轻轻的响声,冰冷的反射着走廊上惨白的灯光。
“妈!我说我不见就是不见!是你问我要不要见的!我说不见!”奉辉一时喊的气急,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又昏过去。
察觉儿子异样的爱罗嘉,赶忙闭了嘴,心疼的搂住儿子的肩膀,并随手按下床头的呼叫铃。医生进来做了番检查之后,将爱罗嘉请出了病房,理由是病人需要静养。
在走廊上,爱罗嘉和萨尔面对面的站着。
他看见萨尔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谁的儿子了。
“你长的跟你父亲很象。”爱罗嘉有点激动“我是说一模一样。”
萨尔点点头,望着爱罗嘉:“在我还很小的时候,父亲就跟我说,他爱过一位金色头发的天使。”
爱罗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你父亲走的太早了”
“父亲是幸福的,至少母亲很爱他。”萨尔苦涩一笑。
“我一直很想跟你父亲说对不起”
摇摇头,萨尔的目光落在爱罗嘉脖子侧边一颗由吻痕沉淀成的痣上:
“父亲说过,他放弃你,是最正确的选择,他说他知道自己不是你最幸福的选择”
“”短暂的沉默过后,爱罗嘉看了看站在萨尔身边的两名警察“我能跟他单独谈谈么?”
其中一个警察看看手腕上的表,起身叫上另外一个同事,对爱罗嘉说:“我们去抽根烟,十分钟回来。”
“好的,谢谢。”冲两位人民警察道过谢,爱罗嘉目送他们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转身冲萨尔命令道:
“把手抬起来。”
“啊?”萨尔一楞,有点不明白爱罗嘉的用意。
“把手抬起来,放平。”爱罗嘉尽量的放低声音,同时回头看了一下警察消失的拐角。
萨尔木讷的抬起手,抻平手铐上的链子,可还没等反应过来,钢制手铐已经呛然而断。旁边的爱罗嘉甩甩手,念叨一句:
“许久不练,徒手就劈还真有点疼。”
“这”他刚说出一个字,爱罗嘉就推了他一把“你走吧,回爱尔兰。”
“回爱尔兰!?”小声的惊叹过后,萨尔吃惊的问:“你放我走!?”
“对!你走吧,回爱尔兰也好,任何地方也罢,总之不要再被抓到!”爱罗嘉将他推到电梯口“等事情过去后,我要你回来娶奉辉。”
“可是可是他不爱我!”
“如果你不能让他爱上你,我就把你儿子扔进海里喂鲨鱼!”爱罗嘉说完,一脚把他踹进电梯里。
“为什么是我?你相信我能给他幸福么!?”
电梯门缓缓关上,爱罗嘉点点头,给了萨尔答案:
“我没能给你父亲的幸福,相信你能给奉辉。”
“叮!”电梯关好,向下行驶。
爱罗嘉转身,对上站在楼梯拐角的汤赫北的眼睛:“剩下的相关警务方面的事情,你要处理,这是你的责任。”
“呵呵,小爱,你真是给我出难题你明知道我从来不包庇触犯法律的岩兽。况且那小子盗了不少汤家名下产业的商业机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这一族的罪人!”
“你的权利,好歹也为了家里人用一下吧?”爱罗嘉双手抱胸,眼睛瞪的滚圆“我儿子可是被你的敌人卷进这乱七八糟的事件里的,你这个做爷爷的不给他撑腰,谁来!?要不然我让爸爸把他在汤氏的所有股份撤掉,然后我跟你儿子离婚,带着小辉回英国,所有的事情我自己扛着,这样就不会让你为难了。”
“你”汤赫北气结“小爱,事情没严重到让你这样这样绝情吧?”
闻言,爱罗嘉眼睛瞪的更圆:
“您说呢,我亲爱的陛下!?”
“”自知理亏,汤赫北长叹一口气“好吧,我帮他脱罪。”
“谢谢陛下。”爱罗嘉笑的咬牙切齿。
狂妄的老家伙,早该有人治你了!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莞尔一笑:“对了,我看您还是先想想怎么面对你的宝贝孙子奉莲比较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