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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斯、蓝斯,醒一醒”
他满身大汗的猛然惊醒。
莫莲抚着他汗湿的脸,担心的看着他,柔声道:“没事了,你在作恶梦。”
他猛然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她可以感觉得到他激烈的心跳透过他的胸膛,敲击着她。
“蓝斯,你还好吧?”
他无法开口,只因再次梦见她中枪,而且这一次,在梦里,她死了。
她的心跳停了,不曾再醒过来。
留下他,孤独且寂寞的残存在这世界上。
或是,现在这才是梦?
这可怕的念头,再次惊出了他一身的汗。
不,这不是梦,刚刚那才是梦。
他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感觉她肌肤的温暖。
他伸手覆住她的胸口,清楚察觉到她的心跳,但他仍感觉这一切就像梦,她死去时那真实的冰冷触感仍残留在他掌心。
无法再忍受那可怕的恐惧,他翻身将她压到床上,吻着她、抚摩她,绝望的需要感觉她全身上下,感觉她在他的身下,感觉他在她的身体里,感觉她真实的生命与热情。
“蓝斯?”她吓了一跳,却因为感觉到他亢奋的情绪和迫切的需要,而没有拒绝他。
他的唇舌是温暖的、火烫的,他贪婪饥渴地吞噬着她,双手一路下滑至她的臀,扯掉了她的内裤,然后他分开了她的双腿,几乎在下一秒就进入了她。
她瞪大了眼,轻抽口气。
他的脸庞在月光下紧绷着,灰色的瞳眸燃着火,直盯着她,他捧起她的双臀,把自己埋得更深。
莫莲仰起头,红唇微启地轻喘着,视线无法移开他炽热渴迫的双眼,她的身体迅速适应他的存在。
他低头吻住她娇艳的红唇,然后开始移动。
她将双手埋进他的发间,和他唇舌交缠。她抬腿圈住了他的腰,向上迎合他猛烈而深长的冲刺。
他一次又一次的向她索取,要求她反应,极致的欢愉迅速地如浪般袭来,一波波地将她送上了顶峰,他发出粗哑的低吼,炽热的白光掩去一切,她几乎昏厥过去。
几秒后,她才回过神来,他趴在她身上喘着气,震颤的余波仍残留在她的身体里,让她无法开口。
她抬手抚着他汗湿的背,他埋首在她颈间,好半晌,才哑声道歉。
“对不起”
“没关系。”
“我弄痛了你”他语音沙哑的说。
“没有。”她摇头,手指向上抚过他的肩头,撩着他微湿的发,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寒颤又滑过背脊,他收紧了双臂。
她静静等着,没有催逼,只是轻抚着他的后颈。
他抚着她左胸上的伤疤,在她耳畔瘖痖的说:“我梦到你死了”
莫莲心口一疼,她知道他会作恶梦,每天晚上他都会满身大汗的突然惊醒,在以为她不知道的时候,偷偷量她的脉搏,她原以为他只是担心,却不晓得他竟是梦到自己死去。
“我怕这一切都只是梦”
他的声音微颤,和她承认内心深处的恐惧。
“不是。”她心疼的环抱住他,哽咽的和他保证“你不是梦,我也不是。”
“对,不是。”
蓝斯闭上了眼,感觉她在他掌心下的心跳,哑声附和着。
她却清楚他并没有就此释怀,她知道这一切只脑瓶时间去淡忘,只能在黑夜中环抱着他,希望能让他安心。
许久许久之后,他才终于再度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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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节流转,秋去冬来。
她的日子,过得充实又忙碌。
每天,她早上陪他继续复健,下午和在纽约的实验室以电脑和电话联络,协助露丝他们完成那项技术。
到了晚上,她则会陪他一起到花园散步,在睡前帮他的双腿热敷按摩,然后他们会上床,做ài。
蓝斯和他父亲的关系虽然没有完全冰释,但也慢慢改善许多,至少他们父子俩,现在已经能一起关在书房里谈公事了,虽然有时她还是会担心,所以故意找借口帮查德送茶或咖啡进去。
幸好,虽然蓝斯和乔治就算偶有争执,也仅限于讨论的状态,而且总在她进门后,很有默契的一同停止。
她知道他和他的兄弟持续在整治联合葯厂,显然他也找了他父亲帮忙。
联合的股价,在短短几个月内上下震荡着,起伏有若云霄飞车,最后终于在入冬的某日,股价一泄千里。
十月时,强森贝鲁特的案子开庭审理,他陪着她一起出庭,强森博士在法庭上大声喊冤,甚至指控她是记恨他曾将她赶出研究院,所以才设计陷害。蓝斯的律师团将杰克收集的一切证据呈交庭上,贝鲁特百口莫辩,很快就被定罪。
到了十二月,艾斯特集团跨国以极低的价钱收购了联合葯厂,签约完的第二天,艾斯特集团便宣布将和巴特集团合并,并由蓝斯巴特担任总裁。
联合葯厂的几位大股东这才察觉自己被人玩弄,但那时,他们早已负债累累,再也无力回天。
然后,耶诞节来临了,他的家人们都回到了巴特庄园。
巴特大宅里,处处都是庆祝假期的气氛,大厨普欧从前几天就开始准备,厨房里传出的佳肴香味每每引得人口水直流,管家查德指挥仆人把每一个房间都打扫装饰起来。
十二月二十三号,巴特家的人就全到齐了。
白云和寇天昂带着寇劲早在两天前就到了,亚历土和娃娃以及两个男孩是在清晨时抵达的,亚当带着挺着大肚子的唐琳在中午时出现,霍克和宁宁抱着在春天时出生的女儿在最后才姗姗来迟。
那一天,屋子里,三不五时就能听到亚历士的妻子娃娃带着双胞胎嘻笑地飞奔过长廊,他们也不时会溜进厨房,偷吃普欧煮的食物,顺便夹带一些给还跑不太动的寇劲。
亚当整天都跟在唐琳身边,只要老婆有任何风吹草动,他就会吓得脸色发白。
唐琳不胜其扰,终于受不了的一再保证有事情就会通知他,才把老公赶出起居室。
“你的预产期是几号?”看着唐琳的大肚子,莫莲好奇的问。
“二十六,还有三天才到。”唐琳在沙发上坐下,叹了口长气道:“他真是快把我搞疯了。”
“他们家兄弟都是这样的。”宁宁端了杯热牛奶给唐琳“我年初生女儿时,霍克每天都打电话去騒扰医生,我要生的那一个月,他脸上的黑眼圈比我还可怕,害我都开始怀疑是他要生还是我要生。”
娃娃闻言,忍不住问白云:“那寇子呢?寇子也会这样吗?”
白云笑着点头“他当时,焦虑得是有点小严重。”
“这只小严重而已,是很严重吧。”宁宁挑眉,吐槽道:“当时,你连打个呵欠,他都一副随时准备提着行李,扛着你冲到医院去的备战模样,别说你已经忘了。”
娃娃闻一言,脱口就道:“那么夸张啊,那我还是先不要说好了。”
四个女人为之一愣,不禁瞪着她,纷纷惊呼出声。
“不会吧?”
“娃娃,你怀孕了吗?”
“几个月了?”
“我的天,那你刚刚还带着提尔和奈特冲来冲去的。”
娃娃听了不禁往后缩了一缩,辩解道:“可是,人家我一点都不会觉得想吐啊,而且我妈说,她当年怀我时,还每天都跑去种田耶,我也不过跑一跑,应该也还好吧?”
女人们听了一呆,宁宁在下一秒便喷笑出来“天啊,亚历士会被你吓死,你等着看他把你关起来吧。”
“不会吧?”娃娃垮下脸来,连忙合手求情道:“拜托,你们先别和他说,他要是知道了,我爸妈一定也会知道,然后我哥和小舅、小阿姨也都会晓得,接下来不用等亚历士关,我家那些长辈就会先杀过来,逼我吃一堆补品。拜托你们,就算要说也让我先过完这个耶诞节再说。拜托,诸位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感激不尽,而且这样我就可以等到放完假才发现自己怀孕,亚历上就不会对我碎碎念了”
“娃娃,我想已经来不及了。”白云笑着打断她。
“为什么?”娃娃眨了眨眼,这才发现每个女人都笑看着她身后的某个定点,她转过身去,果然看见面无血色的亚历士站在门口,她惊叫一声,马上从沙发上跳起来,迅速从另一扇门逃窜出去。
“柯巧娃!”亚历士见状,吓得连忙追了上去。“你怀孕了还跑?给我站住!”
“我才不要!”她回身对他做了个鬼脸,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
莫莲看得几乎笑翻了过去,却又不禁抚着自己的小肮。
看来,她怀孕的事,还是晚点再说会好一点,蓝斯要是知道了,恐怕会比他的兄弟都还要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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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诞夜那一天,家里热闹非凡,连席拉都来了。
巴特家的兄弟似乎已经习惯了席拉的出现,莫莲猜想他们多多少少早知道父亲和这美女的多年情事。
晚餐时,席拉更是被安排坐在乔治身边,虽然她对乔治说话总是冷嘲热讽的,但莫莲却有好几次看到席拉成功阻止了老巴特对儿子们的唠叨与教训,而且也拦截了好几次他叉子上的高胆固醇食物。
桌子的另一边,亚历士却在哄娃娃多吃一点,形成有趣的对比。
瞧娃娃一副“你饶了我吧”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笑。
“你在笑什么?”
身旁的男人,凑到她耳边低声问。
她笑看着蓝斯,摇了摇头,轻声道:“没,我只是在想,我真的很喜欢成为大家庭的一员,我以前从来没参加过这么热闹的耶诞餐会。”
他在桌子下握住了她的手。
就在这时,坐在她对面的唐琳突然用力抓紧了亚当的手臂,扶着肚子,喘着气道:“亚当?”
亚当吓得脸色发白,直问:“怎么了?怎么了?你还好吗?”
“我想我要生了”
这句宣告,让现场瞬间騒动混乱了起来,一时间每个人都在说话,七嘴八舌的。
“要生了?”
“现在?在这里?不会吧?”
“预产期不是二十六号?现在才二十四号耶!应该还有两天吧?”
“快叫救护车!”
“直接开车送过去比较快!”
“查德!查德!”
“寇,去拿唐琳的行李!”
“医院太远了,坐直升机过去!”
“不要我不要坐直升机过去我不坐”
“好好,我们不坐直升机,我开车载你过去,我马上载你到医院去”
亚当抱起唐琳就往外冲,其他人马上跟了上去。
眨眼间,餐厅就只剩下莫莲和蓝斯。
“你们家,每次有人出生都这么轰动吗?”她看着他,笑问。
“我不知道。”他拄着拐杖起身,看着她承认道:“我以前很少回这里,这是我第一次遇到有人生产。”
莫莲抬手轻抚他的脸,然后踮脚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微笑开口“凡事都有第一次。”
蓝斯喉头一紧,他看着巧笑倩兮的妻子,点点头,这才牵着她一起缓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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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巴特家的人都赶到了医院。
唐琳在产房里努力了十几个小时,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生了个女儿。
因为他们这群人的阵仗实在太浩大,不免惊动了洛杉矶的狗仔队,第二天,新闻报纸上就刊出巴特家又诞生了一位小鲍主。当然,无聊的记者们不免又找出了巴特家五位兄弟的照片,顺便估算了他们各自的身家财产,身为总裁的蓝斯当然荣登第一名的宝座,其中一家报纸,甚至报出了他还有英国公爵的爵位。
在那几天,关于巴特家的新闻不断上报,甚至有狗仔们天天候在庄园和医院门口,就为了等着拍张照片。
每次他们只要有人想去医院探望唐琳,进医院大门时,都得在保镖的保护下,穿越重重人墙,幸好隔没两天,一对电影明星爆出了婚外情的车震丑闻,才让那些嗜血的狗仔转移了焦点。
莫莲松了口气,却怎样也没想到,那短短的几天新闻,却造成后来的意外。
那一天,蓝斯和她一起去医院探望唐琳。
当他们正在门口等司机开车过来,准备回家时,一位女医生突然追了出来。
“莫博士,请等等!”
因为看她是医生,身边的保镖并没有上前阻止她。
莫莲回过身,正要问她有什么事,那女人却在越过保镖后,面目瞬间变得狰狞,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刀,对着她的胸口刺去。
“你去死吧!”
事出突然,加上距离太近,莫莲根本来不及反应。
就在银亮的刀尖即将刺中她的心口时,那把刀猛然一顿,没能再往前,一只大手抓住了刀身,阻止了那把刀。
下一秒,她便看见蓝斯左手抓着刀,右手挥拳把那女人打飞了出去,巴特家的保镖们马上蜂拥而上,随即便将假扮成医生的女人制住。
“放开我!放开我”
“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的!都是你”那女人虽然被压住了,却还是在大喊。
“塞住她的嘴!”蓝斯走上前,愤怒的说。
莫莲直到这时才回过神来,她脸上血色尽失,忙上前拉住蓝斯。
他的左手还握着那把刀,锐利的刀身让他整只左手满是鲜血。
“你这个笨蛋!你在想什么?”她双手颤抖地抓着他的手腕,惊慌的对着他咆哮“你以为你的手是铁做的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手可能会废掉?”
“不是,我的手不是铁做的。”他定定的看着她,以低沉沙哑的嗓音道:“但是用我一只手,换你一条命,很值得。”
莫莲听得哑口无言,看着眼前一脸冷静的男人,泪水在瞬间夺眶而出,她不敢直接拉开他的手,只能回头高声大喊。
“医生!医生!”
一阵混乱之后,他很快的被送进了急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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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里,人来人往的。
莫莲坐在他的床边,看着医生替他缝合。
他很幸运,在伸手抓那把刀时,有抓到一部分的刀柄,所以虽然流了很多血,伤势却不重,不过当医生将他掌心的血清洗干净,露出那皮开肉绽,将近五公分长的刀伤时,她仍是哭了出来。
医生检查了一下,一边替他缝合,一边道:“别担心,它只是看起来有点严重,大部分砍到的都是皮肉,并没有伤到骨头,短期内可能会有些不方便,不过它会慢慢复原的。”
莫莲紧紧握住蓝斯的另一只手,看着医生一针一针的把他的刀伤缝合,她的泪水就一串一串的落,那每一针都好像是缝在她的心头上一样。
好不容易,医生终于把他的伤处理好,然后上葯包扎“好了,等一下到前面批价领葯,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麦克,你好了吗?”护士拉开浅绿色的布帘,探头通知医生“有车祸病患,头部撕裂伤,再一分钟就会到了。”
“我马上过去。”医生将用具迅速收好,和他们俩交代道:“抱歉,我得过去帮忙了,巴特先生,你把葯吃完后,记得回来复诊。”
说完,他就匆匆离开了。
布帘再次垂落,将两人和外面的混乱隔开。
“别哭了。”蓝斯低声安慰她“你看,医生刚刚都说没事了。”
“如果再偏一点,你这只手可能就要废了。”她仰起头,语音哽咽“下次,别再这么做了。”
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蓝斯抚着妻子的脸,低头凝望着她,语音沙哑的说:“刚刚在外面,我最害怕的,就是我会像上次一样来不及救你我没有办法再看到你在我面前死去”
他深吸口气,稳定语音“你不会知道,那感觉有多么恐怖。如果只是牺牲一只左手,就可以救你,要我砍掉整只手臂都行。”
莫莲仰望着这个男人,知道自己永远都无法停止爱他,她伸出手紧紧环抱着他,在他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蓝斯叹了口气,知道她一时间停不下来,只能伸手拍抚着她的背,无声安慰着,并在内心深处,感谢上天。
这一次,他终于来得及救她。
好半晌过去,莫莲才慢慢平息了下来,止住了泪。
他们刚拉开布帘,就看见寇天昂偕同杰克一起朝他们走来。
看到杰克,蓝斯便知道方才那女人的身分应该已经查了出来。
“那女人是谁?”他问。
杰克回道:“强森贝鲁特的老婆。”
“贝鲁特太太?”莫莲一愣,她以为那件事已经告一段落了。
“她为什么想杀我?”
寇天昂看着最近实在有点多灾多难的蓝斯,和哭得双眼红肿的莫莲,叹了口气说:“贝鲁特夫人显然非常相信她丈夫的说词,认为她丈夫会被判刑,完全是莫莲的错。那女人的精神状况本来就不稳定,加上他们夫妻俩欠下了巨额债款,贝鲁特被抓没两个月,银行就查封了她的房子。她只好从高级住宅区,搬到一般小套房去,她的精神状况因此变得更差,刚好这几天看到关于我们的新闻,她大受刺激,知道你会来医院探病,所以才弄了一套医生袍,准备杀了害她家破人亡的凶手。”
“我没有害她家破人亡。”莫莲红着眼眶,忿忿不平的说:“她丈夫才是那个想杀我的凶手!”
“没错,不过我想她已经疯了。”寇天昂看着蓝斯被包扎起来的左手,问:“你的手还好吧?”
“还好。”蓝斯一扯嘴角“医生说我很车运,刀刃的地方刚好砍在骨头上,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我可以先回家休息,之后再回来复诊。”
寇天昂瞥了眼脸色依然苍白的莫莲,不确定的再问蓝斯:“所以你还是要在今天做?”
“当然。”蓝斯点头。“一定要在今天。”
见他如此坚持,寇天昂一扯嘴角,笑道:“我去帮你批价拿葯。”
这两个男人什么时候感情变得这么好了?竟然一丝火葯味都没有。
莫莲看着这两个打着哑谜的兄弟,秀眉微蹙,一待寇天昂和杰克离开,就回头逼问:“你都受伤了还想跑去哪里?”
“我没有想去哪里,我只是需要做一件事。”蓝斯说。
“什么事?”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我马上就会知道了?”她呆了一呆。
“你要和我一起去。”他薄唇轻扬,低头偷了她的红唇一记香吻,才牵起她往外走。
莫莲抗议着“蓝斯,你应该要休息。”
“我会的,等我把这件事做完。”
“你不能等过几天再说吗?”
“不能。”他将她送上车,然后自己也坐了上去“这件事很重要,不能等。”
什么事不能等,一定非得要今天做?
莫莲满脸狐疑,搞不懂他想干嘛,偏偏又无法从他嘴里问出什么。
包让她呆滞的是,上车之后,司机却是把车子开回了巴特庄园。
“我以为我们要去别的地方。”她说。
“没有。”蓝斯微微一笑“我说过我只是需要做一件事。”
她拧着眉,不知道他在搞什么神秘,不过至少他是在家里,而非跑到外头。
司机开门后,蓝斯和她一起下了车。
他带着她进屋,却没上楼,只是带着她穿过长廊,经过泳池和温室花房,走过一大片的草皮,进入了森林里。
她的心跳怦然,突然间,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了。
森林里,落叶缤纷。
那地方并不远,但他走来仍是吃力,加上受伤的左手无法撑着拐杖,没有多久,他的脚就开始有些颠簸,她扶着他,和他一起走到了那座雕着玫瑰花的凉亭。
玫瑰亭的地板上,铺满了有如地毯一般的玫瑰花瓣,亭子的正中央摆了桌椅。圆桌上,有着一瓶顶极的香槟和两只水晶杯,还有两份餐具。
忽然间,轻柔的音乐响起,她循声看去,看到左方的林子里有一支乐队,他甚至要人把整座平台钢琴抬到了这里。
她伸手捂着唇,热泪再次盈眶,回头看他,却看见他伸出了手。
“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你的脚在痛。”
“所以你必须撑着我。”
“你的手受伤了。”
“所以你得小心别弄痛我。”
她笑了出来,然后将手交给了他。
音乐,飘荡在空气中。
蓝斯拥着她,在玫瑰亭里缓缓移动,让乐声包围着两人。
他的动作并不流畅,他的脸也不再俊美,但她却从来不曾感到如此幸福快乐。
他们在亭子里轻轻旋转着,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
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和她,她觉得自己像在天堂里。
然后,音乐停了。
两人喘着气停了下来,然后他捧着她的脸,低头亲吻她。
“我本来希望,今天可以很完美的。”他说。
“完美是不存在的。”她含着泪,微笑的看着他。
“的确。”他笑了笑,同意她的话,然后他退了一步,深吸了口气,看着她,哑声开口。
“两年前的今天,有一个女人开口向我求婚,当时的我,只会计算利益,所以我答应和她结婚一年,以换取她的研发专利。但是,她有的不只是聪明的头脑,还拥有一颗善良的心。从来不曾有人像她这般了解我,从来不曾有人像她那样能让我开怀大笑,所以当她离开我时,我并没有遵守我们的约定,因为我发现我想要的不只短短一年”
他在她身前以单膝跪了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戒盒。
莫莲惊讶的看着他,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这一次,是永久的。我想要和你订定一生的契约。”他仰头看着她,神情严肃的道:“可以请你嫁给我吗?”
她从来不知道,他也有如此浪漫的一面。
她更是从来没想过,他竟会和她求婚。
莫莲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万般骄傲,如今却跪在她面前的男人,不禁捂着唇,下一秒,便哭了出来。
见她突然又哭了,蓝斯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莲?”
豆大的泪滴,颗颗滑落。
她跪了下来,紧紧拥抱住他。
她几乎将他撞到在地,蓝斯眼角带着湿意问:“这是代表你愿意吗?”
她哭着说:“我愿意非常愿意非常非常愿意”
直到亲耳听到她说出口,他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蓝斯用受伤的手,笨拙的将戒盒打开,把戒指拿出来套在她手指上。
莫莲看到那戒指的造型,又吃了一惊。
那是一朵莲花造型的粉红钻石戒指,它制作的非常精巧,小小按数的花瓣在她手上绽放着,花朵旁,还有一片镶着祖母绿的莲叶。
“这一只戒指,是我自己设计好,请卡地亚特别订做的。”他说。
“你怎么知道?”她从来未曾告诉他,她中文名字的写法。
“我问白云的,她说你的中文名宇,和这朵花一样。”他握着她的手“我希望,你会喜欢它。”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它?”她笑着流泪,抚着他的脸“从来没有人特别为我设计过东西,它美得不可思议。”
他重新将她拥进怀里,再次吻上她的唇“莫博士,我爱你。”
她意乱情迷的拉着他一起躺到玫瑰花瓣中,然后才及时想起旁边还有人。
“等一下蓝斯乐队”她娇喘着,羞窘地阻止他伸进她裙里的手。
蓝斯轻笑出声“他们早就走了,杰克会负责确认这一点的。”
“喔。”
她脸一红,才再次将他拉近。
夕阳,将世界染成金红。
他们在玫瑰花瓣里,缠绵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