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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你又跑到哪里去了?”披著睡袍的染轻雨不满的起床找人。
回到台湾后,她的脚伤还没好就爱到处乱跑,早上到她的房间找不到人,他黑著一张脸四处寻找宝贝。
从英国回到台湾后,染轻雨坚持要就近照顾她的伤势,因为她的套房没有多余的房间,他半强迫半哄骗的把她带到自己的住所,但她还是不安分。
“我在这里啦。”段恬恬拿著一根银白色的长汤匙,站在厨房的门口朝脸色不悦的染轻雨招招手。
自从那日陪总裁去参加宴缓筢,她就无缘无故的被冰冻起来,总裁一声令下,让她钱照领,偶尔拍拍公司的宣传广告,却要她停飞,让她领奖金领得挺心虚的。
她和总裁会面时,他总是一副算计的表情,老问染轻雨和她的关系,害她觉得尴尬不已,不用到公司去,她反而落得轻松。
“你怎么没乖乖的待在床上,等我吻醒你?”这是染轻雨坚持的好习惯,但十次中总有五、六次害他扑了个空,得出来逮人。
“我又不是睡美人,你以为你是王子啊?”段恬恬见他不太高兴,赶紧对他撒撒娇。
“难道我不像吗?”染轻雨扬起眉。
“够了喔!”他自大得令她想拿汤匙k他。
“你到底在忙什么?”染轻雨环抱著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乘机在她白皙的脖子偷香。
“会痒啦,”段恬恬闪躲著,她打开锅盖搅拌著锅中的食物。
“好香。”他一语双关,依然恋栈著她细致的皮肤。
“这是河诠汤,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这可是她看过好多本食谱,才下定决心尝试的,反正只要河诠和糖,应该不会出错。
闻言,染轻雨的额际出现三条黑线,他早就听说她的厨艺不是很好,这锅汤能喝吗?
不过段恬恬已经舀了一小匙要他喝,就算想拒绝也来不及了。
他鼓起勇气地喝下那口甜汤。
“好咸!”天哪!河诠汤怎么会是咸的?他的肚子一阵翻搅。
“咸?怎么可能?”
段恬恬不相信的尝了一口,染轻雨来不及阻止她。
恶,真的好难喝喔!
染轻雨看着她吐舌头的可爱模样,不禁笑出声。
“我明明有加细砂糖啊。”段恬恬实在想不透。
“小姐,这是盐吧?”染轻雨拿起那包放在流理台上的透明袋子,她连买糖都会买错。
“咦?原来糖和盐的包装一样啊。”段恬恬说得很无辜。
真的被她打败了!
“别煮了,我们出去吃早餐。”染轻雨嫌恶的看着那锅根本不能吃的河诠汤,胃又一阵翻搅。
“可是”怎么会失败呢?
“你那么想为我做饭,将来有的是机会,我快饿扁了。”
“谁要为你做饭?你想得美。”段恬恬不依的槌他一记。
“说得也是,我得好好考虑一下,免得我英年早逝。”她的厨艺他真的不敢恭维。
“染、轻、雨!”他真的很欠揍,段恬恬拿起汤匙就要追杀他。
“别激动,我就站在这里,任你搓圆捏扁都可以,只要小心你的脚。”推拿师千交代万交代,她绝对不能做过度激烈的动作。
“不理你了啦。”段恬恬转过身,不想面对老爱欺负她的大坏蛋。
“你不理我,我会很可怜耶。”染轻雨又从后面黏了上来。
此刻的他就像个无赖,和在英国那副冰冷样,差了十万八千里。
“哼!”“恬”他开始在她的耳珠、脸颊洒下魔法,带著情意印上他的记号。
他的大手溜到前面包住她握成拳头的小手,薄唇也找到红艳艳的小嘴,霸道的堵住她的抗议声。
河诠汤冒出的热气,如同他们难分难解的唇瓣一样,爱正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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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恬恬不相信没有东西能难倒这个大家口中的化学天才。
当她看到染轻雨解下包了一个礼拜的绷带时,他的手连个小小的疤痕都没有。
她一直追问他是如何办到的,结果他竟涸漆的回答这是商业机密。
去他的什么商业机密!这也让段恬恬觉得她好像不太了解他,跟他在一起时每件事都在他的掌控中,很少有事能让他失去冷静,除了在英国那次之外,也许是因为武士刀割痛了他,他才有异于常人的反应。
看来,她得多做几个实验来证实自己的猜测,顺便打击那个天才的士气才行。
“难得你会邀我一起出来。”染轻雨看向青翠的草坪,还有优闲的人们,这应该是个忙碌的工作天,他却丢下一切陪她出门;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事比她还重要,如果是能令她开心的事,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也不是特地啦,只是问问看而已,如果你很忙的话,我就约同事啰;有个男同事一直想找个时间和我私底下聚聚,只是你一口答应了,我就没机会找我的同事。”段恬恬语带玄机,频频暗示她的身价还高得很呢。
“私底下聚聚?那男的铁定不怀好意,你不可以也不准去。”闻言,染轻雨眯了眯俊眸,居然还有人敢觊觎他的女人,好小子!就别让他遇到。
“那你呢?”段恬恬戳戳他的胸膛,他又好到哪里去?
“我当然不会私底下跟别的男人出去。”他故意曲解她的话。
“最好是这样,否则看我怎么整你!”好啊,居然敢拐个弯取笑她。
“你舍得吗?”他很有把握。
段恬恬笑得很得意,她已经看到处罚他的工具了。
“我想沿著湖边绕绕。”她停下脚步。
“好啊,我们可以慢慢走。”
“谁说要用走的?”
“不用走的,那要怎么绕?”这片美好的湖光山色,正是散步谈心的奸地方。
“你骑脚踏车载我。”段恬恬指著一旁等著出租的脚踏车。
“骑这个?”染轻雨的声音稍稍上扬。
“不要告诉我你没骑过脚踏车。”段恬恬怀疑的目光在他身上转啊转的,很高兴找到他的一个弱点。
不会吧?那种小小的脚踏车,他已经很怀疑是不是能够承受他的体重,更何况还要载她,实在太不可靠了。
“我当然有。”
学步车应该算吧?自他有记忆开始,大部分都是私家车接送,偶尔不顾父母的反对,他才会骑摩托车和女同学出去兜风,可是脚踏车说什么也不能让恬恬知道这件事,否则他以后就会被她看扁,他不能忍受心爱的女人看扁他。
“你也不用勉强,不会骑没关系。”段恬恬使出激将法,装得很失望的样子。
“我连奈米分子都分析得出来,更何况是骑脚踏车。”他从鼻子哼出气。
“真的吗?那你先骑骑看。”段恬恬才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等到确定他的技术之后,再上车也不迟。
染轻雨硬著头皮向老板租了一辆脚踏车,人高马大的他牵著一辆淑女脚踏车,看起来真的很不搭调。
段恬恬站在草坪上,极力克制想大笑的冲动。
染轻雨苦恼的研究著这辆适合女性骑的脚踏车,他忽然觉得自己如果真的骑上去一定很可笑。
“快啊。”段恬恬偷笑一声,催促他。
精明的染轻雨瞥见她促狭的表情,她一定是故意整他的。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认输。
染轻雨跨上脚踏车,摇摇晃晃的开始移动,草坪其实并不平整,但是其他骑车的人都很平稳,就只有他连个方向都捉不准,直直地朝大石子撞去。
“小心。”段恬恬惊呼一声,头一次看到他没把握的模样,她才放下心中的大石。
不然,她真的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能配得上他这个超完美的男人。
懊死!脚踏车怎么这么难控制?染轻雨低咒一声,他能驾驭高性能的跑车,却对一辆用简单零件拼凑而成的脚踏车没辙。
“染轻雨!”
段恬恬担忧的喊他一声,他却连人带车的滚下坡,她赶紧跑上前。
谁知上前一看,脚踏车倒在一旁,染轻雨正孤伶伶的躺在草坪上。段恬恬着急的跑下坡,万一他真的受伤了都是自己的错!
“轻雨、轻雨,你醒醒!”
脚踏车的外表没有损伤,但脚踏车的链条已经脱离齿轮,是因为这样他才失足摔下的吗?
“轻雨,我不该测试你何时才会失去冷静,是我不好,你快醒醒。”段恬恬咬著红唇,慌张得快哭了。
“我没事。”染轻雨没张开眼,却伸手把她拉到胸前。
段恬恬趴在他的胸前,执意要确定他安然无恙。“你真的没事吗?”
“当然没事,我故意吓你的。”染轻雨翻个身把她压在身下,澄澈的眼眸里带著笑意,不是每个人都有幸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你故意吓我?”段恬恬愕然的说道。
“这样你才能了解我只是个平凡人,只有遇到你我才会失去冷静。”染轻雨知道她的顾虑,正好趁著这个机会顺水推舟,让她明白自己就和一般男人无异,让她可以放心、大胆的爱他。
“你怎么能这么恶劣?”段恬恬激动的搂住他,水雾在她的眼底聚集,她刚才真的好害怕会失去他。
“你对我这么热情我很感动,可是这里有很多人”染轻雨头一次迟疑了,没马上与她玩起爱的亲亲,因为观众实在太多了。
段恬恬一听到他的话,忽然身子僵直,像机器人一般缓缓的转过头。
羞死人了!刚才明明没人的,为何现在四周挤得满满都是人?而且大家都对他们指指点点的。
“染轻雨!”段恬恬恼羞成怒的警告他,等到他们独处时,他就要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他是无辜的!无奈的染轻雨只能把段恬恬藏在怀中,若无其事的站起来,带著浑身酸痛离开现场。
唉!爱一个人要付出的代价还真不小。
染轻雨带她到一处树荫下席地而坐,段恬恬在他的胸膛k了二十几下后才疲累的睡去,他则是抚著她柔顺的长发,唇畔带著笑意。
知道她为了他而伤心,他可是得意得很。
这时,一群身穿黑色西装、戴著黑色墨镜,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角色,直直朝他们走来。
染轻雨的脸上带著薄怒,他们竟敢来打搅他和恬恬相聚的时光。
因为那群黑衣人的出现,令原本在一旁休憩的人们全跑个精光,连个影子也没留下。
这群行动迅速的黑衣人,在染轻雨和段恬恬所在的大树前两公尺停下。
“少爷。”大家整齐划一的发声,还行了个古老的礼数,以表达他们对染轻雨的尊敬。
“你们要是敢吵醒她,明天就全给我消失。”染轻雨淡淡的警告。
段恬恬不安的翻了个身,他的手指在她的背上来回滑动。
黑衣人一震,他们都知道少爷说话一向算话,没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老夫人请你尽快回德国。”带头的黑衣人在胸前别了一个银色别针,上头有著某种图腾,那是染家的家徽。
“我自有打算。”其实他早就料到了,当他在英国受伤时,他就知道家族铁定会派人来寻他。
“还有,威尔森一家的事也等著少爷回国处理。”
“你如果不说话,我不会怪你是哑巴。”
染轻雨最讨厌人家跟他提到威尔森一家人,那会让他的好心情完全被破坏,尤其足那个自称是他未婚妻的威尔森大小姐。
“少爷”少爷在台湾待了两个礼拜,老夫人已经很不高兴了,要是他再不听话,他们可真的要辞职谢罪了。
“三天后我会回去。”染轻雨也知道这件事不能再拖,于是给了他们一个答案。
为首的黑衣人还有意见,少爷最好现在就跟他们回去。
段恬恬因他们的对话而开始不安的动了动。
染轻雨用目光警告他们,希望在她醒来前,他们全部部消失不见。
这时,段恬恬伸了伸懒腰。
“醒啦?”染轻雨看向她的目光是温柔、是充满爱意的,和刚才严肃的神情截然下同。
“我觉得刚才好像眼前有片黑影,有人来吗?”段恬恬朝前头看了看,依然是桃花伴春风,景色秀丽。
“不,是一片乌云飘过,继续休息吧。”
“嗯。”段恬恬在他怀里磨蹭了下,山上有点冷,还是他的怀抱比较暖和。
染轻雨在拥著她的同时,心里也做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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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睡衣的段恬恬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小脸搁在一个精致的抱枕上。
沙发后头传来一阵声音,她转头看到染轻雨裸著上半身朝她走来。
他怎么可以衣衫不整的出现在淑女面前?
脸上开始浮起红晕,害羞的她多了一点小女人的味道。
“你怎么不穿衣服?”她嗔道,赶紧收回目光,心跳隐约加速。
“天气有点热,我才觉得你穿得太多了呢。”染轻雨在沙发上落座,今晚的他虽然依然不正经,表情却不像在开玩笑。
段恬恬察觉到他的不同。“你怎么了?”她好奇的朝他眨眨眼。
这时,染轻雨动作迅速的朝她靠近,不想让他们之间有太多空隙。
“好漂亮的玉。”由于距离很近,段恬恬看到他胸膛上有一块翠绿通透的玉佩,椭圆形的坠子中间横著一圈紫色云彩,非常特别。
“你对这块玉的兴趣比对我还大吗?”染轻雨用手指勾起她的脸蛋,他都已经牺牲色相了,还吸引不了她吗?
“这块玉的样式很独特嘛,市面上好像没有看过。”段恬恬伸手在玉佩上轻抚,她看不懂那个图案。
“这是染家的家徽。”
“是动物吗?”她问。
“是一座山和一座湖。”染轻雨为她解释。
“山、湖?”
“据说染家的祖先是得到山精灵和湖精灵的庇护,才能不断的在全世界开枝散叶。”
染家几乎都是异国联姻,嫁娶的对象全是德国以外、位高权重的皇室与政商名流,他爸就是娶了公主才生下他,而且每一对伴侣都很恩爱。
染轻雨更是年轻一代中最出类拔萃的,染家不但利用他的天分攻占各国的香料市场,更因此取得许多有力的支持,让染家位于不败之地。
这也是为什么染家特别注重他的婚姻大事,以及给他适度的自由,没有用家规绑住他。
原来他有著如此与众不同的背景,段恬恬静静的倾听。
“这块玉是用山、湖共同孕育出来的原石所做成,染家的男孩女孩都有一块玉佩,如果他们认定了某个人,就会把用同一块原石打造出来的另一份玉饰交给他们所爱的人。如果是染家的女婿就会有一个玉戒指,奇妙的是,尺寸绝对合于他的中指;而染家的媳妇就会有一个玉镯,一旦戴上,除非把它敲碎,否则是绝对拿不下来的。”
“你告诉我这个做什么?”段恬恬放开玉佩,一股不安悄悄浮上心头。
“你就是我认定的女孩,今生的唯一。”染轻雨温柔的吻上她的唇,在放开她的同时拿出一个锦盒。
这会不会就是段恬恬的眼眸惊愕的瞪大。
染轻雨打开锦盒,一个美丽的玉镯出现在段恬恬面前,这个玉镯和他胸前那块玉有著同样的色泽,紫色的云彩在玉镯中央绕了一圈,美得救她移不开眼。
“不可能,它那么小,我戴不上。”看着那几乎和她手腕一样细的玉镯,段恬恬心中同时涌起感动及落寞,感动的是染轻雨把她当成今生的伴侣,落寞的是她根本就戴不上。
“你可以的,这块玉会串起我们的命运,没人能拆散我们。”染轻雨好像在宣告什么似的,神情十分坚决。
“它不可能穿过我的手掌,它真的太小了。”
“相信我。”染轻雨拿起玉镯,朝她伸出手。
段恬恬被他仿佛有魔力的眼睛牵引,伸出她的右手。
可是这玉镯这么小,她真的能戴上吗?她不确定,她只能确定一件事,她是爱他的,愿意把一生交给他。
染轻雨把玉镯推入她的手掌,果然遇到阻碍。
“好痛。”段恬恬轻呼一声,冰凉的玉镯与她的肌肤相碰,在他用力推挤之下,她的手臂马上红成一片。
“忍耐点。”染轻雨纵然不舍,但他知道每个戴上玉镯的人都必会经过玉的考验,一旦通过,两人的命运就会像原石一样,难以分离。
段恬恬痛得流下泪,在没有润滑、没有任何器材的协助下,染轻雨要硬生生的帮她戴上玉镯,虽然几乎要痛到麻痹,她也没有退缩。
染轻雨吻去她的泪珠,深情的与她相吻,想藉此转移她的注意力,同时大掌更用力的推进玉镯。
段恬恬闷哼一声,不小心咬破染轻雨的唇瓣。
“你是我的了。”染轻雨执起她的右手,他的吻落在她因痛楚而泛红的手背上。
玉镯此时已紧紧扣在她的手腕上,分毫不差,完全没有任何空隙。
段恬恬看着那只玉镯,奸像它原本就该在她的手上,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看到紫色的云彩在飘动。
“会疼吗?”染轻雨抚著她红肿的手背。
“手背麻麻的,可是手腕热热的。”段恬恬诚实的说。
“我帮你擦葯。”染轻雨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葯箱,这里头全是他在分析成分时所制成的特效葯膏。
一层透明的液体擦在手背上,红肿马上神奇的消退。
“对不起,我咬伤你了。”段恬恬用手指轻抚他的唇瓣。
“天底下只有我能分享你的痛楚。”
“那我能为你做什么?”他说的话令她感动莫名,她的心被他的爱意填得满满的。
“和我一起回德国。”
“回德国?”段恬恬怎么也料不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