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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远重瞄瞄小嘴红肿的汪楚嫣,再望向端坐在沙发上的三个女人,“你们家的大姑娘没有没有跟你们说什么?”
黄苡玦先是淫笑一阵,然后以更淫的娇声问道:“那你们家的大老爷呢?有没有说他是怎么吃到我们家姑娘的小子邬的?”
三个女人嘻笑成一团,手上的文件成了无辜的牺牲品,歪扭著身子痛苦哀吟。\wWW。qΒ5.c0m\\
赵领阳有种置身妓院的错觉,而眼前的景象正是龟公跟老鸨的对话。
他是个粗人,这大夥都知道,但他却很怕身后那个冷人下冰雹,“小声点,他还没打算公开。”既然他什么都没跟他们说,那就是还想保密了。
闻言,三个老鸨当场揪了心肝,替姑娘抱不平,“他只是玩玩?”
“他想吃饭不认帐?”
“欺负弱小!”
扁从这三句,就知道她们三人心性大不同,却是同心锁。
梆远重有趣地看著同仇敌忾的三个小女人,顶顶正在后悔失言的赵领阳,“女人团结的力量真可怕。”
最后,陈韵芳摇摇头,气愤过后,她倒能明白他的顾虑,“他不是那种人,冷二爷的事还没解决。”
黄苡玦调回目光,嗤道:“比起他,那老家伙还算好搞定的了。”
李香媛不解,“为什么?小嫣说他人很好啊!”在汪楚嫣的强力洗脑下,单线思考的她也把冷鹰玄归入好人一类了。
“他不打算结婚。”黄苡玦点出事实。那日说到结婚,他微变的脸色可没逃过她的法限。
梆远重和赵领阳互望一眼,葛远重谨慎地选择词汇,“他们才暧昧了一个多月,现在说这个也太早了吧!”
自上个月的某天开始,那两人进入了无声、有声都开心的状态。
汪楚嫣弃会议桌于不顾,老坐在她的专用席,冷鹰玄办公的时候,她就在一旁做手工艺,不时看著他发呆兼傻笑,若他有闲跟她玩一下,她就乐得大眼亮晶晶,再次展露她惊人的说话本事。
至于冷鹰玄,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变,仍是一张冷脸走天下,但两人相处时,他多了些嘴角含春风、眼角带暖笑的温柔神情,无声时偷瞥她,有声时享受她的喋喋不休,要是没有那份若有所思,他们会以为他已全身都浸在爱河里了。
既是两人相处,他们从何得知?嘿嘿嘿,当然是从他们苦心钻出来的小洞。
就拿现在来说,五个超亮的电灯泡就在三尺外,那两人虽是保持距离,但那股子暧昧硬是飘到他们这儿来,她看他一眼,他瞥她一眼、眸光、眼波里全是令人羡妒的超强爱情电流。
见三女投射出怀疑的目光,葛远重颇是无奈,“她已经创造一个奇迹,我们可以相信她会再创造另一个。”应该可以吧…
他有他的顾虑,他们可以理解,她们担心朋友的心情,他们也可以理解,但陈年疮疤不会在一夜之间突然消失不见。葛远重和赵领阳相看无语,心中有著期待。
“撇开结婚不提,一个多月了,都不知道接过几次吻了,他也没承认小嫣是他的谁,除了在公司见面,也没听说他约她出去。”黄苡玦双手环胸,美腿交叠,颇有谈判专家的架式,她瞪向赵领阳,“他想把她藏起来,不让她见人?”
小嫣说她愿意等他心伤痊愈,她们没意见,但被等的人不给点反应,等待的人不就像个傻子?
赵领阳畏缩地靠往葛远重,“也不是…”说话好直接的女人。
“时候不对,明天就要举行甄选大会,旁生枝节总是不好。”葛远重扬扬手上的文件,试图转移话题,“都跟人说好了,事到临头才反悔可不行。”
陈韵芳低头翻看文件,“他说的没错,先解决明天的事再说吧。”偏头瞄瞄傻笑中的汪楚嫣,镜片闪了下,“迟早要说的,不然你们打算办几回?”
他们错估老家伙的本事、错估那两人的发展速度,才把事情搞得这么麻烦,到头来,还不是要承认他们骗了老家伙。
“这就得看他打算怎么做了。”赵领阳头痛不已。他也不想每隔一阵子就要承受这非人的折磨啊!
接下来,五人进入甄选大会的世界,讨论各类事项、决定各人负责的工作,倒是这件事的主角!从头到尾都坐得远远的,冷眼旁观的态度好像这完全不干他的事。
“鹰玄小宝贝。”娇软的声音夹杂轻喘,“你要不要看看是哪些人争著要你?”老鸨换人当,葛远重涎著脸,将手上的文件翻得啪啦啪啦响,众多候选人的玉照快速闪过。
冷鹰玄尚未出声,汪楚嫣先叫了起来,“要看要看!有几个长得好帅,偏偏是同性相吸的,小玦好气呢!”才说著,娇小的身影己凑到黄苡玦身旁,津津有味地翻看文件。
黄苡玦干脆把文件丢给她去看个过瘾,性感红唇一撇,双手又是环胸,“还好啦,不能吃也脑拼,不无小补。”然而,语气中的扼腕却和她的语意不相搭。
真的好直接…她吃男人当吃补吗?名为黑寡妇的蜘蛛突然爬过赵领阳的脑海。
“咦?这人要表演蔡依林的舞蹈?”汪楚嫣疑惑地盯著照片中魁梧的胡须男子,“不会太大只了吗?”
那天决定举办甄选大会之后,他们在警卫的帮助下,对聚集在冷氏大楼前的男人们说明冷鹰玄决定从他们之中选出一个人,只见他们开心得不得了,眼睛马上浮现“$”的符号,马上就同意了,于是,十几个人领了号码牌,填写过资料后,一个个摩拳擦掌地离开冷氏大楼,还他们一个清静。
明天就是甄选大会的日子,为了不干扰上班的员工,他们将时间订在晚上八点,冷鹰玄早说了拒绝参加,葛远重和赵领阳只好冒著被强力推销的危险投身战场。
“小玦,你看这个人!长得好像木村拓哉喔!”翻过一页,汪楚嫣冒出惊艳的叹息,“帅!零缺点的帅”文件突然被抽走,她呆呆地望著空荡荡的手,“我还没看完…”
窃笑和淫笑接连响起,她这才发现冷鹰玄不知何时坐到自己身边了,“还我啦!”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被他抢去的文件,小手揪住文件一角使劲拉扯。
无视那几个窃窃私语兼挤眉弄眼的男女,冷鹰玄硬声宣布,“不准。”
经过多日的调教,她己能从他过分简短的话语中摸清他的意思,只见她皱起柳眉,大声抗议,“为什么?我也要去帮忙!”小手紧拉著文件角角不放。
冷鹰玄瞪她一眼,扳开她的手,冷著脸将文件藏到身后压住,“有他们就够了。”
汪楚嫣才不怕他,小手在他和沙发之间挖文件,“不管!我要看表演。”
她挖得专心,把他气到脸色发青,却没注意到旁人已经在看表演…,边看还边啧啧有声,第一啧,啧汪楚嫣少根筋,第二啧,啧冷鹰玄醋劲乱发射。
“有什么关系?她又不会被吃了。”葛远重凉凉说道。
黄苡玦嗤道:“小嫣又不是你的谁,你管她要干什么。”
“小玦…”汪楚嫣眼里有著恳求。她知道她们担心自己,但她不想让他为难。
黄苡玦哼了哼,偏头看陈韵芳的文件,她自己的被吃醋大少拿去靠背了。
见冷鹰玄铁青中带死白的睑色,赵领阳哈哈大笑,“你怕什么?那些人对女人没兴趣,大不了你也来嘛!”
出人意料的,他挪开身子,将文件还给她,“好。”神情很平静,完全看不出是方才那个睑色变了又变的人。
“喔。”汪楚嫣愣愣地接过文件,喃喃道:“我会保护你的。”
喷笑和窃笑中,冷鹰玄注视著她,眼底溜过一抹不安。
*********
除了一楼透著光亮外,楼高三十多层的冷氏大楼全数没入黑暗。
大楼外,众多亲友团被保全人员阻挡在门外,能进一楼会议厅的,只有手持号码牌的参选人,于是,这些亲友团只能在外头喂蚊子。
“你不要乱跑喔。”汪楚嫣拉著冷鹰玄的袖子,低声叮咛。
他看看自己所在的位署,左边是不怀好意的葛远重,右边是从七点起就一直拉著他的汪楚嫣,现在他人都坐在评审长桌边了,还能跑去哪里?
“如果要上厕所,不要客气,我会陪你去的。”豺狼虎豹在外,不得不防。
“…”
“你晚餐吃好少,肚子饿吗?”他好像有心事,吃晚餐时都心不在焉的。
“…”
“喔,我去拿。”只吃了一点点,他一定会饿的嘛!“你在这里不要乱跑,我马上回来。”说著就要离开座位。
冷鹰玄一把拉住她,“我不饿。”下意识地,目光落在她唇上,瞬间著了火。
汪楚嫣瞧见那把熟悉的火焰,脸红了红,瞄瞄四周。
时近八点,大家都到了,参选人也陆续进场,她歪过身子,附到他耳边,嗫嚅著,“要不要去厕所?”
一愣,他不敢署信地看著她红似秋枫的小脸,微微笑了,他学著她,在她耳边嗫嚅,“你很喜欢?”
“嗯。”她红著睑轻轻点头。
虽然已经亲过很多次了,她还是很希望能再多亲几次。
他不习惯跟人搂搂抱抱,所以亲吻时间成了她最能够亲近他的时候,而她很想多跟他亲近…而且,从他的吻,她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在乎,那时的他,不再淡然疏离,而是火热、真实到让她头晕目眩。
她知道他心里有她,要不依他的性子,不会对她做出这般亲昵的举动,而她也知道他裹足不前的原因,所以她愿意等他放下过去、全心接受自己的那一天。
唔!她不等也不行,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他,也越来越心疼他…整颗心都放在人家那里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只能在等待中期待他会还她一颗心。
冷鹰玄白皙的脸庞因她率直的回答晕出两抹红,桌下的大手握住她的,在无声中传达自己的喜悦。
汪楚嫣低垂的眼注视著两人交握的手,这是他首次主动握她的手…够了,他在改变,因她而改变,这样就够了。
她感动得想哭,小手用力、再用力地紧紧回握他。
“咳!!咳咳!”葛远重发送暗示。
“肾亏还没好?”身体真虚。她不懂暗示。
“他没葯医了。”冷鹰玄做下注解。
哎哟喂呀!这小俩日配合得真好…葛远重想哭了,“我是在暗示你们,人到得差不多了。”指著自己刻意摆出来的温柔笑脸,语带调侃,“你再继续这样就要破功了。”
他们之间流动的男欢女爱,和眼前的荒谬大会太格格不入了,别说不远处正在“偷来暗去”的同志先生们,就是那些胡抛乱投的电眼,都快把他给电死了,亏他还能一无所觉,只顾著跟女人咬耳朵。
“啊!”汪楚嫣慌慌张张地挣开他的手,僵直著身子端坐铁椅上。
骤然失去温暖的大手停在原处,维持著被她甩开时的状态,好一会儿后才找回力气曲伸五指,望向她刻意摆出的疏离神色,一大片乌云迅速聚拢,将他的心压至漆黑阴冷的世界。
即便她是因为眼前情况不得不如此,怛这种滋味还真不好受。
“拖久了,毛病会更多。”葛远重抛下诊断书。
心事正往这上头绕的冷鹰玄,微微变了脸色,[你知道了?”
他低低诡笑,“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很明显吗?冷鹰玄怔忡了会儿,瞥向汪楚嫣诱人的红唇…她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张说个不停的嘴,而他又常…唉。
“别说。”他还没准备好。
“当然。”多年的交情就在这一句了,不用多做说明,该懂的全懂了。
“第一届冷鹰玄争夺大赛,又名男伴甄选大会,正式开始,请按照叫到的号码上前。”陈韵芳平板的声音自扩音器传出,“一号,骆家宝先生。”
冷鹰玄嘴角抽搐了下,“你弄的?”什么争夺大赛,还第一届!
“嗯!不错吧,这么多人争你一个,多威风呀!”汪楚嫣头也不回地说道,大眼兴奋地望著大步上前的猛男,“肌肉练得不错。”
梆远重这回的无辜可是货真价实,还多馀地说了句,“她弄的。”
他只好重复提醒自己:她这是在帮他收拾烂摊子。
骆家宝走到桌前,亮白的小背心和一口好牙在古铜色的肌肤映衬下,益发眩人眼目,经过五分钟的自我介绍,他开始表演肌肉秀,搭配著健美比赛的标准姿势,稍嫌发达过头的肌肉一鼓一伏,看得葛远重自叹弗如。
汪楚嫣热情地鼓掌,“太棒了!骆先生,体格一流,很有希望喔!”
与其说是裁判,她的角色其实是利用说话的长才,把场子炒热,冷鹰玄加入后,她还充当他的缓冲器,免得他的死人脸吓坏太多人。
殊不知这两种角色是冲突的,场子是热了,而身为众人争夺的主角却更冷了、冰了。
当骆家宝眉开眼笑地退场时,冷鹰玄却是面如阎罗。
“二号,武奉良先生。”
身形妖娆的武奉良一身名牌行头,据葛远重估计,衣服加上配件,总值约在五十万上下,这位武先生嗲声嗲气地自我赞赏了一番后,才表演他最拿手的伸展台走秀风姿,巧笑倩兮地睇了眼冷鹰玄,最后款摆著细腰去了。
汪楚嫣搓著手臂压下鸡皮疙瘩,“哇塞!比我还有女人味!”她该检讨了。
接下来的十几个人,或表演才艺、或展现自身优点、或描绘与冷鹰玄共度未来的远景,总之,各种形式的吸心**全上阵了。
谁说只有女人拜金?拜金的男人也不少,冲著冷家这块价值数百亿的大招牌而来的男人,马力不输女人。
大会在将近十点半接近尾声,说明了两个月后会宣布当选人,终于正式宣告结束。
担任引导的黄苡玦、负责饮食的李香媛和司仪陈韵芳来到三人身边,而赵领阳交代过保全人员重新将大楼巡过一次之后,也大步来到会议室,他扯下领结,粗喘口气,“总算结束了,有什么感想?”
梆远重沉吟了会儿,“爱钱是不分同性恋、异性恋的。”这些人跟以前想攀上冷鹰玄的女人是同一个心态。
“嗯,我是异性恋,我爱钱。”汪楚嫣严肃地回道。
黄苡玦担心地瞥了眼冷鹰玄,“你也说得太直接了。”要是他误会了可不好。
丙然,冷鹰玄的脸色阴沉,说他在生气也不像,说他误会了也不像,反正就是脸很臭。
“你喜欢哪个?”一个晚上就听她夸这个、褒那个的,听得他满肚子火。
汪楚嫣的脸忽地大红,支支吾吾的,“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人全到齐了,她不好意思说啦!
然而,她越是支吾他越火,“哪个?”他需要她的否认来抚平心中的怒火与不安。
“你、你知道的嘛!”呜呜,他们都在笑她了啦!虽然大家都知道,但要她当众表白也太狠了吧!
“那你说啊!”明知她喜欢自己,却非要得到她的亲口保证,现在、马上,
咦?他在生什么气?嘿嘿,她知道了!
抛开羞怯、抛开矜持,既然他想听,她也不会不敢说的,只不过,到时尴尬的人…
“我最喜欢你了!”放大的音量在偌大的会议室里回荡、盘旋,转进每个人的耳朵,暧昧的、了解的、受不了的、尴尬的反应一一呈现在她眼前。
而尴尬的人果然是他!特别是葛远重还在一旁嘿嘿大笑。
心里的火平歇了,却烧到脸上来,冷鹰玄涨红了脸,不自在地转过头。
他是希望她否认,却没想到她会如此大声宣告。
汪楚嫣得意地笑了,虽是有点害羞,可一见他红通通的脸,什么害羞也没了,只想捉弄他,“你不知道我最喜欢你了吗?最最喜欢你、最最最…”
“够了!”他局促地低喝,脸上的红晕烧得火辣。
梆远重这会儿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小嫣是在炒热场子,可不是真对人家有兴趣。”笑吟吟地看向她,“是吧?”
她的笑里有些尴尬,“欣赏是一回事,喜欢是一回事。”
黄苡玦一拍额头,受不了地猛翻白眼,“诚实过头!”有人又要吃醋了。
然而,冷鹰玄的反应又出乎众人意料,他只是红著脸,微笑地看著汪楚嫣。
李香媛拎著一大袋搜刮而来的蛋糕、点心,她看看手表,显得有点紧张,“快十一点了,我们差不多该走了。”她跟人约了要做实验。
黄苡玦瞥瞥好像有话要说的冷鹰玄,拉著陈韵芳和李香媛往大门走,“我们先走一步,小嫣就交给你了。”
梆远重和赵领阳也识相地离场,留给小俩口磋商协调的空间,希望冷鹰玄经过这一番折磨后,会愿意自破骗局,让他的小女人公开亮相。
*********
众人离场,会议厅只剩两只视线交缠的爱情鸟。
“小嫣。”冷鹰玄微笑著,轻轻叫唤她。
“小鹰。”汪楚嫣小手握住他的大手,一脸粲笑。
冷鹰玄的微笑变得有点勉强,大手却不忘回握她,“我们的事,你想好了?”
“想好久了。”笑容多了份羞怯,她闭上眼,深吸口气,“快来吧。”
呃…这不是他要的回答,不过…他笑了,先亲了再说吧。
良久之后,待两人分开时,都是气喘吁吁、满睑臊红,她两手环在他颈后,红肿的唇瓣喷出火热的气息,刮搔著他的耳朵,引发他更深层的躁动。
她软绵绵的身体全瘫靠在他身上了,“我什么时候跑到你大腿上来的?”
冷鹰玄抱著她,鼻尖埋进她的发,深深吸人她芬芳的味道,“第二个吻开始前。”
“喔。”她无力地低哼,“到底亲了多久?我觉得肺好像破了个洞。”
他将脸埋进她如黑缎的发瀑之中,大手抓握一把青丝,爱恋地来回摩娑。
“小鹰,你的恋发癖很严重。”她亲亲他的耳垂。他形状完美的耳朵像白玉雕琢似的,她亲了又亲,仍觉不过瘾,干脆张嘴轻咬。
太刺激了!冷鹰玄呼吸急促,努力压下急速上升的**,将她推离些。
汪楚嫣瞅著他越来越红的睑,“别担心,我不会跟人说的。”
他依然不语,大手仍在青丝上流连。
他有恋发癖?她显然是误会了,一下子是性冷感,一下子是恋发癖,她是心理分析师吗?
初次见面,她最吸引他的是那朝气蓬勃的神韵,而他之所以喜爱抚摩她的发,不过是为了确定她的美不会被乱发弄得失去原有的光彩…当然,如丝般的手感也是吸引他一摸再摸的原因之一
“我送你回去。”他放她下地,自己也站起身。
她拿起包包,偏头看他,“你有心事?”他又心不在焉了。
“没什么。”冷鹰玄轻摇头。
她的包包未免太大了,“你还没做完?”这一个多月以来就见她在贴小碎钻,贴得两手都是黑黑的残胶。
“还早呢!”要凑到六万可得要好久好久。
那些只是半成品,他想她是在做代工赚钱,便问她是不是缺钱,她迟疑了下,然后说不是,推说是她的兴趣,可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假话。
前几天下午,两人坐得极近,就听她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她说了,她正在存钱,准备为地球尽一份心力,她有这份宏愿是很好,但为了买乐透而没钱吃饭就太夸张了。
自小家境富裕,他从没为钱伤过脑筋,想帮她一把,又不知从何帮起,而她也不曾跟他提过钱的事…除了那回说需要一大笔钱来救地球,不过,那也不算说到他的钱、或是他很有钱之类的事,不知她是毫不在意,还是怕他误会…不,要是怕他误会,她刚刚就不会被黄苡玦骂了,从她的表现和个性看来,他想,她是属于前者吧,她根本就不在意他有多少钱…或许他可以为她做点什么,虽说他不喜欢用金钱来解决问题,但对她来说,这应该是最好的礼物了。
冷鹰玄接过她的大包包,神情有些别扭,“你明天有事吗?”
汪楚嫣瞄他一眼,羞怯地笑笑,“没有。”
他推开通往停车场的门,让她先走,装著若无其事的语气,“天、天气冷了,我、我们去…嗯,泡温泉?”偏偏结巴得很明显,把他的紧张全说出来了。
她一惊,跨出门却给绊了下,冷鹰玄赶紧伸手扶住她,“小心!”
她真会出状况!不过,这倒让他的紧张一消而散了,不禁想到之前她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深夜的街头,以惊险万分的方式消除了他的周末倦怠症,他露出无奈的笑。
汪楚嫣浑身躁热,满脑子色情思想,想著他全裸的样子、穿浴袍的样子、湿淋的样子,想得脑门一阵热过一阵。
说他性子冷,但总归是个男人,有需求她能了解,而他火辣的吻也让她知道他骨子里有多热情,会提出这个要求她也不意外,但她没有心理准备啦!
“这样会、不会…太、太快了?”她支支吾吾的,小手紧张地绞成一团。
“太快?”冷鹰玄蹙眉,“后天?”
那种事的心理准备不是一天就够了的!
汪楚嫣开了车门,笨拙地钻进车厢,瞥瞥端坐驾驶座、等著她回答的男人,“你很急?”
“你有事就算了。”不懂她在慌什么,他发动车子,平稳地驶出冷氏大楼。
她紧张得手心冒汗,急忙挽救他俩的第一次约会,“我们做点别的嘛,一下子全垒打不行啦,我们还是慢慢来比较妥当。”她可是很保守的。
冷鹰玄脸上一热,“只是泡温泉而已,我在北投有间别墅,我是说我们可以去那里度周末。”一顿,不自在地补充,“各泡各的。”
说不上心里的感觉是释然还是失望,她默默地转头看向街边闪烁的霓虹灯,“喔,那明天可以,你来接我?”
“嗯,早上十点?”
“好。”时间很充裕,够她准备个礼物给他。
冷鹰玄瞥瞥突然沉默了的她,不安霎时涌上心头,“你…介意黄小姐说的事吗?”
额头叩上冰冷的车窗,轻轻的鼻息拂过玻璃,晕成一片雾白,“小玦心直口快了些,你不用在意她的话。”
“你介意吗?”他执拗地再次问道。
及腰的乌黑长发笼罩住她的身影,她像是隐没在夜色中,笑言、笑脸都被黑暗湮没,他想伸手摸摸她,确定她真的待在自己身边,却怕给她加上另一重阴影。
汪楚嫣回过头,仍是一脸笑,灿烂、温暖且动人心弦,“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我会等你。”
这种承诺太过沉重、太过委屈,她知道她所面对的是一个无法将她介绍给亲族认识,甚至无法给她一个明确未来的男人吗?
他可以戳破自己刻意造成的假象,说他俩是男女朋友,但老家伙势必会来騒扰她,或许还会拿钱打发她…他不希望她受到这样的羞辱。
他可以采取行动保护她、请人跟著她,或是将她系在腰边整日守著她,不让老家伙的魔爪威胁到她…但这却都不是长远的办法。
要她永远地、安全地留在自己身边,只有一条路可走,然而他却胆怯得不敢踏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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