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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雪轩里热闹无比,因为今天是傲雪轩轩主苏智杰的大喜之日,丁文炫和王富华为苏智杰安排这场婚礼,一切大大小小的事全由他们两人一手包办,一点也不让苏智杰费半点心思,他们派了两批人马出去,一路人马由媒婆率领迎亲队伍,前去俞府迎亲,另一路人马由他们亲自率领,在顾之风前往俞府的路上设下陷阱,制造了一些小小的意外,藉此延误顾之风等人的行程,但并未出面与顾之风正面冲突。
媒婆率领的迎亲队伍顺利的迎接到新娘子之后,在返回傲雪轩的路上和丁文炫他们会合,在这时跟随小姐嫁到顾家的丫环小香,发现迎亲队伍走的路线有些不对,便和带人来迎亲的媒婆提起。
“咦!媒婆啊!这条路不像是往顾府的路啊!你是不是走错啦?”小香在媒婆身边说道。
“没错,没错!是这一条路。”媒婆笑盈盈地说著。
“是吗?”小香狐疑地皱了皱眉。
媒婆以手刀从小香后脑劈下“当然是啰!”语毕小香亦应声倒地。
媒婆招手唤来一名大汉,命他扶著小香,照计画行事,将小香带回俞府附近遗弃,那名大汉马上带走小香。
坐在花轿里的咸紫筑一点也没有发现不对劲,因为她冒充俞雁婷上了花轿,最怕被拆穿,故而不敢轻举妄动,静静地坐在花轿里,等著到顾府去拜堂完婚。
丁文炫和王富华会合了媒婆,带领著迎亲队伍回到傲雪轩,婚礼如丁文炫预期的一样顺利完成,新娘子被媒婆带往新房,而苏智杰留在花厅接受众人的祝贺。
媒婆将新娘子带往新房后,便交由服侍轩主的冬梅看管即离开新房,咸紫筑让冬梅牵到床边坐下。
“夫人,你先在这坐会儿。”冬梅好生有礼的伺候著她。
咸紫筑不敢开口,深怕被拆穿,只轻点了点头表示,而心里是既期待又怕受伤害。这一刻终于到来了,她就要是顾之风的妻子了,现在只希望别被顾之风看穿她不是俞雁婷,等他们洞了房生米煮成熟饭时,顾之风不认帐也不成啦!
想不到就这么顺利的拜了堂,看来我和之风的确是有缘分,现在只等生米煮成熟饭,过了今晚我就当做所发生的事,一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之风应该不会不负责任,而且我会再让他娶俞小姐过门,他就更不会遗弃我了。
咸紫筑打算否认她所计昼的阴谋,把这件事情推给不存在的人,就说是另有喜欢俞小姐的陌生男子,为了阻止他们的婚事,而设下的计谋,这么说来自己亦是受害人之一,如此一来,顾之风不能弃她于不顾,要对她负起责任。
她非常得意这如意算盘打得好,却未料真的另有喜欢俞雁婷之人,而且还偷天换日地来抢亲,自己上错了花轿亦不得知,还满心欢快,一心痴想等著做顾夫人,计画往后幸福美满的将来。
不久,苏智杰来到新房,冬梅迎向前去恭敬地行礼道:“轩主。”由于咸紫筑离他们有一段距离,再加上咸紫筑整颗心系在她的计昼上,便忽略了他们的对话。
“你下去吧!”苏智杰挥了挥手。
“是。”冬梅退出了新房,并顺手将新房合上门。
苏智杰带著半醉注视著静坐在床边的新娘子,心里真是迫不及待地想上前去环抱佳人。他移动轻快的步伐,走向桌边,伸手取起桌上的秤子,而双眼的视线未曾离开过她,虽然她头盖红巾,但是他的脑海中已全是她的倩影。
他快步地来到咸紫筑面前,耍动著手中的秤子,移到她面前掀开了红盖头,她把头垂得好低,几乎就要贴到胸前,为了怕被他识破,但是瞧在苏智杰的眼中,她是如此含羞带怯,惹人怜爱。
“娘子。”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牵著她离开床边来到桌子前道:“喝了这杯交杯酒,我们就是夫妻了。”
奇怪?之风的声音怎么变了,还是我听错了呢?咸紫筑心里起了怀疑,但是又不敢抬头看他,如果他真的是顾之风的话,那她一抬头岂不是什么都完了,正当她陷在自己的思绪时,他拿著酒杯的手已在眼前。
咸紫筑垂首接过酒杯,跟著他拿起他的酒杯,交著她握著酒杯的手道:“干杯。”一口气饮尽杯中酒,咸紫筑趁他抬头饮酒时,也迅速地饮下那杯酒,再次垂下头。
“锵!”苏智杰手一松酒杯掉落在地上,喝下交杯酒之后,他感到一阵短暂的昏眩,继而是兴奋的情绪代替了之前的感觉,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非常专注地看着她,刹那间浮现眼前的是一张陌生的脸庞,他眨了一下眼睛,再看向她时,便是他日夜思念的美娇娘,她依然是明艳照人,无限美感令他心动难禁,伸手去轻轻抚著她的脸,痴迷地呆望着她。
被他猛然抬起头的咸紫筑,害怕地闭上了双眼,但是他却没有拒绝她的反应,便慢慢地睁开双眼,轻轻触及到他的眼光,一颗心已强烈地跳动,望着他的俊面悄悄地移近,他的唇吻住她的唇,亦吻住了她的疑问,令她的心忘了所有的不安和害怕,就像是这场婚礼原本就是为他们所举行的一样,她本来就是他的妻子一般自然无惧。
然而在他们眼前的这一切,全都是因那交杯酒而产生的幻觉,苏智杰误将咸紫筑看成了俞雁婷,而咸紫筑亦将他当成了顾之风
他缓缓的环抱起她,慢慢地移步向著新床前去,轻轻地将她平放在床上,伸手去抚摩著她的脸,他坐到床上,双手从她的脸颊上,移到了她的身前,动手解开了她的衣服,而她怯生生地静待著他的动作,他温柔地再次吻上她的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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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华在后花园里不安地来回走动,担心著苏智杰会发现新娘子是他们抢回来的,而丁文炫却还是老神在在地坐在石桌边喝酒,看着王富华来回走动,嘴角依然挂著笑容。
王富华心里越想越不对,这苏智杰只要进了新房,掀了新娘子的红头盖,俞家小姐便会发现这项计谋,到时候苏智杰不宰了他和丁文炫才怪。瞧瞧瞧!这丁文炫还能轻松地在那喝酒,真是急死人了。
“文炫,你别喝啦!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轩主都不晓得是不是识破我们的计谋了,你还喝得下酒,还笑呢你!”王富华抢去了丁文炫手中的酒杯。
“你急什么啊!今天又不是你的大喜之日,干嘛比咱们轩主还心急啊!”丁文炫咧著嘴笑着。
“怎么!你当真心里一点都不急吗?”王富华可是一点也笑不出来。
“有什么好心急的,轩主都已经进去那么久了,没事啦!”丁文炫露著诡异的笑容道:“如果轩主真的发现我们的计谋了,难道还能待在新房里,能不飞奔出来找我们算帐吗?再说”他把话说了一半,停顿下来,贼贼地看着王富华。
“说什么?你快把话说完啊!”王富华心脏可不是那么坚强的,受不了他再卖关子啦!
“再说他们喝了交杯酒之后,呵呵什么事都会忘了的。”丁文炫放声开怀地大笑。
“什么意思啊?喝了交杯酒就会把事情给忘了?”王富华还不了解他在耍什么花招。
了文炫咧著嘴奸笑道:“我在他们的交杯酒里加了一味情葯,保证他们喝了那杯交杯酒后,便没有心思再想其他的事,这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们绝对不会辜负了这美好的良宵,哈哈哈。”
“什么?”王富华惊呼著:“你在交杯酒里加了”
“是啊!不这么做我们的计画失败,一切就都完了,那就一点代价都没有,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们会被轩主给宰了,而俞小姐也会让人护送回俞府去啦!”丁文炫一点罪恶感也没有地说著“何况等明个早上,就算事情爆发了,我们至少是让轩主了了心愿啦!到时候轩主对我们就算是要宰要杀,也就值得啦!”
听丁文炫像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等著接受明天残酷的刑责一样,王富华也只有学他面对一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无法挽回,就静待结果吧!
丁文炫伸手拉著王富华在一边坐下。“喝酒吧!别想那么多了,今天是轩主的大喜之日,应该高高兴兴的嘛!来,我敬你。”他为王富华倒了杯酒。
“好!喝酒,干杯。”王富华将烦恼暂抛脑后,举起酒杯和丁文炫痛痛快快地喝一场,也许今天之后,他们就不能这么坐在这喝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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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清早,咸紫筑从甜甜的美梦中醒来,她慢慢地睁开双眼,而脑海里浮现的,是昨天晚上的情景,昨天晚上她和顾之风拜堂完婚而且洞了房,这下真的是生米煮成熟饭了,何况昨晚顾之风面对著她时,发现她不是俞雁婷却仍然是那么痴情的对她,显出爱意深厚的样子,肯定是早就打从心里喜欢上她了,所以才
正当她想着昨日洞房花烛的经过时,身边的人转了个身,显然也已经醒来了,苏智杰从美梦中醒来之后,便转身面向身边的美娇妻,他以左手撑起身体,倾身靠向慢慢向他转身过来的咸紫筑,当她面对著他时,他的吻已经轻轻地封住了她的唇,而她亦静静地接受了他的吻,未发现有任何不对。
也许是两人刚醒过来,还在半梦半醒之间不够清醒,等到他们四日交接之时,顿时四日睁得斗大,惊愕地注视著对方半晌,咸紫筑才惊呼一声,更用尽全力推开苏智杰。
苏智杰在惊吓过度,又加上毫无心理准备下,被她猛然一推,跌落床下痛呼一声“唉呀!”
咸紫筑惊魂甫定,缓缓地移身向床下再探清楚,正好他也抬起头来,两人再次四目交接,她惊讶地弹坐起身退了一步,而他则从地上站了起来,定神仔细瞧着床上的俏佳人。
她,圆圆的脸泛著玫瑰红的面颊,晶莹剔透的眼眸显得精灵,秋波眉宇中埋藏著不羁的傲气,精致小巧的鼻下,有著弧形优美带点稚气的唇瓣,和他恋上的俞雁婷压根儿一点也不像,完全不同的典型。
他再定睛把视线移开那张俏面,往下一瞧哪知她在惊慌失措之下,竟忘遮掩一丝不挂的娇躯,望得他倒吸一口冷空气后屏住气息,那是昨夜在他怀里、臂弯里温暖柔软的身躯。
她那双慌乱的眼眸瞅著他的俊脸,心里是无尽的疑惑,他是谁?眼前怎会是一个陌生的男子,昨天夜里的顾之风上哪去了,那个应该跟她拜堂完婚的顾之风怎么不见了,怎么会在一觉醒来之后全变了样,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顾之风知道新娘子是她也没有反应的原因,但却不能解释她为什么会将他视为顾之风,而他又为何会跟她拜堂成亲?
她将视线从他的脸庞扩大到他的整体,才发现他竟是衣衫不整,视线再回到他的脸上,接收到他灼热的视线,如火一般,心中一惊,把头一低,连忙拉高被子遮住身子,再抬头时双眼火红,眼露杀机地瞪著他。
她从小到大还没被人家这么欺负过,而站在她眼前的陌生男子,竟敢对她如此无礼,真是可恶极了,不但坏了她的好事,还被他给欺负了去,以后教她怎么去面对顾之风,她还有什么颜面留在顾之风身边。
不行!要我为了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去死,太不值得了,更别想要我认命地委身于他,眼前只有一个办法,杀了他,只要他一死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对!就这么做。
她把心一横,一面将被子包裹住身躯,一面跃下床冷不防地出掌要取他的性命,幸好他身手敏捷,一见苗头不对,马上往后退开至安全范围,不料她却因为被子太长,在著地时失去平衡向前倒去,他只好箭步上前把她接个正著。
她整个人扑倒在他的怀里,偏偏裹住身躯的被子尽褪到脚边,她那柔软的酥胸紧贴在他结实宽大的胸膛,灼烫了他的胸膛,令他的心窝如火般急速跳动,激荡了他脑中的幻想,情绪在剧烈地震动,环抱住她纤腰的手,亦被火般的高温烧滚。
肌肤拉近的接触,在那一瞬间强烈地撼动著彼此的心窝,如雷电交击,意想不到的紧张,双双都掩饰不了心魂荡漾
啪!啪!她推开了他后立即赏了他两巴掌“可恶!”
他被打了两巴掌后定眼望向她,她已经拉起了被子退到床边,露著气愤的脸色,老羞成怒地瞪著他,她生气,气他的无礼,却更气自己竟然被他一把抱在怀里时,竟然会有一瞬间想接近他的念头,但是很快地就被她抑制了下来。
他们既然已成了亲,他自然地唤了她一声“娘子!”
“谁是你的娘子。”她一手指著房门怒道:“滚!你给我滚出去。”
什么?滚出去,他堂堂一个傲雪轩的轩主,怎么可以用滚的出去,再说他现在衣衫不整的,被关在外面的情形如果被下属们瞧见了,那他的脸不全丢光了,说什么他也不能这样子出去啊!
“娘子,你先别生气,我转过身去就是了嘛!何必一定要赶我出去呢!”他话未说完已经转过身背对著她“你先把衣服穿上吧!有什么误会我们再慢慢地谈清楚。”
她趁他背对著她时,迅速地穿上衣服,整装完毕后,在心里暗咒一声,哼!有什么好说的,我可不是让人这么好欺负的,等我杀了你之后,你再去找地府的阎罗王说去吧!而我就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她小心翼翼地步向他,打算从他背后偷击,可惜他不是省油的灯,早就料到她会来这一招,在她出掌之时侧身痹篇攻击,并且伸手抓住她的手。
“放手!放开我。”她使劲地要挣脱他的束缚。
“娘子,你何必一定要致我于死地呢?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好好的说啊!”他心平气和地要和她把误会说清楚。
“不要叫我娘子,我不是你的娘子。”她否认著他们的关系。
“我们都已经拜了堂成了亲,而且也圆了房,你当然就是我的娘子啦!”他虽然要娶的新娘不是她,但是既然他们已经成了亲,他便要负起责任接受她是他妻子的事实“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起责任的。”他误以为她是担心他不负责任。
“谁要你负起责任。”她趁他松懈时挣脱他的手,再一次攻向他道:“我要你死。”
他闪躲著“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死?”他真不明白眼前这小妮子,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她连续出掌攻向他,手下毫不留情,非致他于死地不可“废话少说,你胆敢欺负我,我是绝对饶不了你的。”
他一一躲开她的攻势,闪避退到了床边,举手喊停“等等,你就算是一定要我死,也请等我把衣服穿上,再让我死,我才不会死得那么难看啊!”“哼!你本来就是光溜溜地来,现在就这样的死去也不算太难看啊!”她停在距离他一步的地方嗤之以鼻的说道。
她倒是满机灵的,而且还是伶牙俐齿的,他一面暗想一面伸手取得床上的衣服,穿上身后“话虽然这么说没错,但是要我这样胡里胡涂地死在你手上,我可是会死不瞑目的。”
“怕死就说一句,用不著说这么多。”她不屑地瞪著他。
他苦笑着“你真是霸气,一点理由也不肯让我知道,就要我死,这太说不过去了吧!”
“哼!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你只有死路一条而已。”她不想跟他解释为什么,也不想听他解释这件错误。
“好吧!既然你不肯告诉我,我就不勉强你,不过等我查清楚这件事情之后,要杀要剐任你处置。”他从她口中问不出什么,便打算去询问跟这件事脱不了关系的两个人,丁文炫和王富华。
“你休想逃走。”她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淡淡一笑,伸手巧妙地闪身突破她的阻挡,开门道:“你就暂时先待在这里,等我回来。”语毕便关上门离去。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平安离去,心中虽然气愤,无奈武功不如他,取不了他的性命,既然如此,留在此地也无意义,也罢!她随后也离开了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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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智杰从新房转移阵地到书房,并命属下去唤丁文炫和王富华来见他,他坐在书桌边等著丁文炫他们前来见他,跟他把这件婚事交代清楚,为什么他要娶的俞雁婷变成了陌生女子,不但如此,他的新婚娘子竟然还口口声声要致他于死地,他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
丁文炫和王富华早巳准备好要面对他的质询,他们两人来到书房见过苏智杰“轩主。”
“文炫,富华,你们可知道我唤你们来,是为了何事?”苏智杰要知道他们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
王富华沉默地看着了文炫,丁文炫照实地回答苏智杰道:“回轩主的话,我们已经知道轩主唤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这么说,这件事你们可以给我一个满意的答覆啰!”他们既然知道何事,苏智杰也不需浪费口舌,直接进入主题。
丁文炫点了点头“是的。”
“那就快说来听听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智杰正色地注视著丁文炫。
丁文炫老老实实地招供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奉轩主之命前去俞府提亲,不料俞家小姐已经许配给了顾姓人家,但是我觉得轩主和俞小姐非常相称,而轩主又如此喜欢她,为了完成轩主的心愿,我便自作主张计画这一切,派人去抢亲,我这么做完全是希望轩主能得偿所愿。”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你们实在太乱来了,竟然违背我的旨意,强迫逼婚,如此陷害我于不仁不义,难怪她要杀我。”苏智杰这才了解,房里那个女人并不是自愿来当他老婆的。
“什么?俞小姐要杀轩主你,怎么会?”王富华双眼睁得斗大,不敢相信那文弱的千金小姐要杀苏智杰,就算他们再不对,苏智杰曾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且他们既已拜堂成亲了,俞雁婷怎么会恩将仇报谋杀亲夫呢?
“不是俞小姐,是另外一位姑娘。”想起了那陌生女子,苏智杰才记起未曾问及她的真实姓名,然而嘴边亦莫名地挂著快意的笑容。
“什么?另外一位姑娘?”王富华和丁文炫惊讶地异口同声道。
苏智杰对他们所做的行为,真不知道是该骂他们蠢呢?还是骂他们笨?竟然违背他的旨意去抢亲,不但如此,还抢错了亲,只要新娘子上了花轿就成了,也不懂得先验明正身,给他安排了这么一个乌笼的婚礼,唉!他一世英明全毁在他们手上了。
虽然他是这么想着,但是他却有那么一点点高兴为了那陌生女子而将一世英明毁于一旦的冲动,对这样的思绪令他感到一丝丝的惊讶,想他苏智杰向来是以正义为名,绝对不应该有那些不纯的动机,可是那念头却一而再地浮现,而且是越来越明显、越强烈。
“你们竟然连新娘子都抢错了还不知道,还有,为什么昨天晚上,我看到会是俞小姐,早上醒来才发现不是她?”苏智杰对这件事情还有疑虑“难道会是我喝醉了吗?”
王富华听见了他的疑虑,马上显得做贼心虚的样子,双眼的视线不断地飘向丁文炫。
苏智杰观察敏锐,露出犀利的眼神看着王富华“我想你有话要告诉我吧!”
“我”王富华向丁文炫投出求救的讯号看着他。
丁文炫马上站出来表明道:“轩主,这件事全是我的主意,是我在交杯酒里放了一味情葯,所以”
“什么?我真是给你害惨了。”苏智杰就知道他的酒量没那么差,平时喝个三大坛女儿红也不会醉,怎么新婚之夜会醉得错把陌生女子看成了俞雁婷,不过这样也好,否则他这时也没有这么精灵可爱的俏娇妻。他内心和嘴上说的总是两回事。
“对不起!是我不对,害轩主娶错了老婆。”丁文炫瞧他懊恼的样子,想必那个代替俞雁婷嫁过来的是一名姿色平庸的丫环,这就真的是太对不起他了。
苏智杰叹了口气“你也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算了!念在你们对我忠心耿耿的份上,这件事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不过”他是可以饶了他们,但是俞府的人“不过你们得好好的向俞老爷和俞小姐道歉。”
王富华一听没事,便露出笑容的允诺著“会的,我们一定会去跟俞老爷、俞小姐道歉的,轩主你放心吧!我们会去道歉的。”
“是的,轩主你尽管放心,这件事我会向俞老爷说清楚,绝对不会连累轩主你的。”丁文炫原本就有打算去跟俞老爷道歉,但是那娶错的新娘子该怎么处理呢?“不知道轩主对那名姑娘要如何处置?”
“既然已经拜了堂成了亲,她就是我苏智杰的妻子,虽然她不是什么千金小姐,牌气看起来也不好,但是我仍然要对她负起责任,她,是我的妻子,也就是你们的轩主夫人,以后你们要像对我尽忠的一样对她。”苏智杰义正词严地说著,表面上涸漆,内心里却是在暗暗偷笑。
丁文炫有异议地说:“轩王。”
“不用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好了,你们该去做你们的事,我也要回房去跟她说清楚。”苏智杰心意已决,一定要对咸紫筑负起责任。
王富华和丁文炫已无话可说。“是,轩主。”
苏智杰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他们是没有办法教他改变主意的,不过丁文炫倒是还有别的主意,或许可以帮轩主再纳个妾啊!男人嘛!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何况他们轩主风流倜傥、英俊不凡,再多娶几个老婆也没关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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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智杰回到他的新房,却已不见他的新婚妻子,于是找人来询问,却都没有人看到她到哪里去了。
苏智杰问著冬梅“冬梅,夫人呢?”
冬梅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夫人就已经不在了。”事实上她连轩主夫人长得是圆的、扁的都不知道呢!又怎么会晓得轩主夫人上哪去了。
“不在?她会跑到哪里去了。”苏智杰走到椅子上坐下“那有没有人看到过她。”
冬梅又是摇了摇头“没有。”
苏智杰挥了挥手,示意要她下去,冬梅遵照旨意地离开了房间。
“奇怪!她会到哪里去了呢?哼!这些手下也不晓得在干嘛?竟然连个女人也会看丢了!”他怪起手下来,看来他们的戒备太差了,必须再加强才可以。
不过,她到底会跑到哪去了呢?难道是回俞府去了!?嗯,这个可能性非常的高,看来我要亲自到俞府一趟,哈!想不到我要去拜访俞老爷,是为了要去找回我的新婚老婆,希望他们能谅解这件事。
忘了问她的姓名,这场婚姻真是有够荒唐,先是抢错新娘,再是妻子要谋杀亲夫,跟著竟然她又成了逃妻,这个小妮子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为什么特意代替俞雁婷嫁到这,而且还牺牲跟他圆房。奇怪的是,为什么她要到今天早上才杀我,照理来说,她如果不是在拜堂的时候揭发事实,也该在我进了新房以后刺杀我,为何会等到今天早上
真是越想越奇怪,这件事好像并不是光抢错亲这么简单,这问题是出在哪呢?她跟俞小姐会是什么关系呢?是俞小姐的丫环抑或是她的朋友,还是我看她也不像是个普通的丫环,如果是俞小姐的朋友,她为什么愿意代替俞小姐嫁给我?
他想到了那陌生女子,心里产生了许多的疑问,而且对她非常之好奇,除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令他印象深刻之外,就是今儿个早上,她一副盛气凌人倔强的模样,一般的姑娘碰到这样的事,不是大哭大闹便是寻死寻活的,哪个像她那样冷傲平静,竟然口口声声要我死,还真非致我于死地的样子。
想到这里,他的嘴边竟不自觉地露出欢畅的笑容,而脑海里亦是她那霸气可爱的容颜,他心里在他不知道的一角,有著对那陌生女子的爱意慢慢地在酝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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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智杰亲自带著丁文炫和王富华来到俞府,在总管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大厅,厅上坐著一位老者,一见他们进来,便从椅子上站起来迎向他们。
俞老爷露著亲切和蔼的笑容迎向苏智杰他们,他还记得丁文炫和王富华“丁总管,王大侠”看着苏智杰,虽然陌生,不过瞧他意气风发的样子,肯定也是傲雪轩里的高手,只是不知道怎么称呼。丁文炫似看出他的疑虑,便为他介绍著“俞老爷,这位就是我们轩主。”
苏智杰有礼道:“俞老爷,在下傲雪轩轩主,苏智杰。”
俞老爷一听是傲雪轩轩主,更是不敢怠慢他们,连忙招呼著“喔!原来是轩主,快请坐,请坐。”
“谢谢。”苏智杰和俞老爷一齐在厅上坐下。
“轩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事?”俞老爷笑脸迎人地问道。
“不瞒俞老爷,今天我是为了令嫒的事而来。”苏智杰一脸诚心诚意的样子。
俞老爷一听是为了俞雁婷,便忆起丁文炫他们来提亲一事,便道:“真是对不起,小女已经嫁人了,小女没有福气,辜负了轩主的一片情意,还请轩主见谅。”
“俞老爷言重了,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老实说,应该是我要请求你的谅解,是我们不对,我对下属管教不严,做出这种事情,我也该负一半的责任。”苏智杰惭愧的说著。
俞老爷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说的事情“轩主,我不明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请求我的原谅呢?”
丁文炫站出来为这件事情坦诚认错道:“俞老爷,事情是这样的,上次我们来提亲不成,所以便私下来抢亲,这件事情不关我们轩主的事,完全是我的主意,是我不对,对不起!你要怎么罚我,我都接受,绝对不会有任何怨言的。”他愿意为这件事情负起任何的刑责。
王富华不能看著自己的兄弟把错全扛在身上,便也站了出来“这件事我也有参与,要罚就罚我吧!”
俞老爷这才明白那天为什么跑出另外一队迎亲队伍,不过看在他们是俞雁婷的救命恩人份上,而且他们有勇气来承认错误,再加上俞雁婷平安无事,仍然是嫁到了顾家,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他不想追究。“算了,事情过去就算了,而且小女也已经平安无事地嫁到夫家了,我不想再追究,也请各位把它忘了吧!”
“俞老爷,你真的不追究吗?”王富华睁大双眼的追问。
俞老爷淡淡地说:“嗯!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你们还不快谢谢俞老爷。”苏智杰提醒著他们。
丁文炫和王富华连忙行九十度大礼“谢谢俞老爷,谢谢俞老爷。”
“好了,好了!二位大侠不用这么多礼。”俞老爷心胸宽大已经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苏智杰见丁文炫他们干下的事情已经完满解决,但是他的事他的老婆却还没找回,他对此事有点难以启齿,但是总不能来了又不说啊!他露出干涩的笑容问道:“俞老爷,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请教你。”
“不敢不敢,轩主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是是这样的,那天代替俞小姐嫁给我的姑娘,我想见她。”提起那陌生女子时,苏智杰的双眼便闪闪发亮。
“代替小女嫁给轩主的姑娘?”俞老爷皱起了眉头,对这件事情他是一点也不知情,别说他不知道有人要来抢亲了,更别提知道是谁顶替俞雁婷嫁给苏智杰啦!
“真是抱歉,我不知道是哪位姑娘。”
苏智杰感到意外,更感到失望“你不知道是哪位姑娘?怎么会不知道呢?”
“老实说,我连你们来抢亲的事情都不知道了,又怎么会找人代替小女嫁给你呢?”俞老爷分析的说著。
言之有理,他即然不知道这件事,又怎么会可是这又有些说不通,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代替俞小姐上花轿,苏智杰心中的疑虑在俞府找不到答案,看来只有找到她本人,才会知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是这样,那么你也不会知道她的下落了。”苏智杰黯然的一笑“那打搅了,我们告辞。”他站起身对下属道:“文炫,富华,我们回去吧!”
“是,俞老爷告辞了。”王富华和丁文炫异口同声道。
“不送了。”俞老爷看着他们将要离开大厅,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道:“轩主!”
苏智杰停住脚步,回过身道:“俞老爷,有何指教?”
“有一件事,我想你大概想知道,虽然对这件事可能没什么帮助。”俞老爷想起了一些事情。
苏智杰笑道:“但说无妨。”
俞老爷把嫁女儿当天的事情告诉他“那天小女在房间被人打昏在床上,而身上的凤冠霞帔被窃,我想那个打昏小女的人,应该就是你要找的姑娘吧!”
“有这回事!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告辞了。”苏智杰再次告别了俞老爷,带著王富华和丁文炫离开了俞府。
在回傲雪轩的路上,陌生女子的容颜和她接触的片段,不断地在他的脑海里游荡、涌现,而俞老爷的话语也不停地在耳边来回旋绕,为什么她要打昏俞小姐?又为什么要假冒俞小姐上花轿?她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文炫他们会去抢亲?难道说俞小姐并不满意那椿婚事,故意安排的计谋,也不对!如果她不满意就不会再披嫁衣出嫁,既然找人顶替也应该会躲起来一阵子,等事情过去啊!
在他心中陌生女子就像一团迷雾一样,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亦不晓得她是何动机和居心,像迷雾一样的姑娘,却是如此教他牵挂,是为了道义要将她寻回,抑或是另有其他的因素?想着她,心里竟然有些迷惘、恋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