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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
“啊!”胸口遭受重击,连伯凯闷哼了一声,火气自心间冒出,张眼要开骂的瞬间,看见一张如天使般的笑靥,火也马上灭了,烟消云散。
莫名的,他笑了。
“爹地,快点,你答应要带我去游乐园玩的。”帝诺抓着他的乱发。
“好、好,我知道了,你可以起来了吗?”连伯凯抓起他不安份的小手,随即翻坐起身。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股冲动想要学电视上的笨蛋爸爸亲吻自己的小孩。
他真的很像是自己的一部份,像是身上dna所延展出去的一部份,让他有种错觉,以为帝诺真的是他的小孩。
“爹地,你怎么了?”帝诺眨了眨眼,不懂他为什么直瞪着自己。
“我可以亲你吗?”该死,为什么他白嫩的脸皮看起来就像是棉花糖似的,想要狠狠地咬上一口。
他不会真有恋童癖吧?
帝诺看着他,赶忙跳下床。“等你洗完脸再说。”话落,一溜烟地跑了。
连伯凯只能瞪着他的背影生闷气。啐,亏他爹地、爹地地喊得亲昵,说要亲一口就跑得跟飞的一样!
爬了爬鬈曲乱翘的发,他走进浴室里,突地大叫一声,又飞窜到外头。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倏地跑进翁书雅的房里。
翁书雅羞得低下眼。“那是帝诺弄的。”
“帝诺?不对,唇印不符!”他整张脸全都是满满的大红色口红印,就连脖子、胸、还有嘴上可恶,他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不对“你为什么亲我?”
懊死,他好开心。
他开心得快要飞上天了,为什么会这么开心啊?!
“是帝诺跟我玩惩罚游戏,输的就要服从命令,所以他要我”她总共输了六十一次,所以她亲了他六十一下。
“妈咪很奸诈,才亲了六十下。”帝诺从门外跳进来,看着连伯凯满脸的口红印,咯咯笑着。
“才一下你也要跟我计较,你到底是谁的儿子?”翁书雅又羞又恼,满脸通红。
“我是爹地和妈咪的儿子啊。”帝诺笑得很甜。
“你这小子!”连伯凯不禁也笑得开怀。
“好了,动作快,我要去游乐园玩。”他催促。
“是,遵命!”
“嗯”“先过来这边坐着吧。”
连伯凯很窝囊地任由着翁书雅将他架到长椅上坐下,脸色严重发白,而且还直想要吐。
懊死,那种玩意儿是谁发明的?
妈的,到底是好玩在哪里啊?转得他的头都快要晕了,心脏像是要被他吐到口外一样。
“爹地,我还要玩。”帝诺在旁跳着。
第一次到游乐园玩,他显得非常好动。
“我不玩了。”去他的男人面子,还是什么自尊来着,大爷说不玩就是不玩。
“爹地,你说要陪我玩的。”帝诺委屈的噘着嘴。
“可是我不知道这么难玩啊。”他没好气地吼。他今年三十有二,还是第一次踏进游乐园,哪里会知道那些游戏器材那么没人性?
一下子垂直降落,一下子又晃得他五脏六腑大移位,再玩下去,小表就准备替他送终吧。
“爹地!”
“帝诺乖,爹地不舒服,你不要吵他,你先去玩碰碰车好不好?我跟爹地在这边看。”她指着后头的碰碰车。
尽管帝诺百般不愿意,但瞧见爹地发青的脸色,也只好乖乖听话。
“总裁,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先去帮帝诺。”交代了一声,她随即带着儿子往后头走。
连伯凯难受地横倚在长椅背上,看着她的身影,和她脸上甜柔的笑意,愈看愈是顺眼,尤其是她的唇,更是教他回味无穷。
缓缓敛下眼,他不由自问,这种感觉就算不是爱,也八九不离十了吧。
他是单亲家庭,母亲总是在外忙碌,所以他从没有过什么家族出游的经验,虽说这里很不好玩,但是他却很享受和他们一起出游的感觉。
总觉得那女人和小表能够填补他心底那莫名的空洞。
如果他们可以永远都陪在他身边,不知道该有多好。
忖着,耳朵灵敏地自吵杂声中听见翁书雅的声音,他顺着声音来源探去,竟瞧见有两个男人抓着她的手臂。
他不由分说地弹跳起身,几个大步就来到他们面前。
“你们在干什么?”尽管身体不适,但那双大眼还是相当具有杀伤力。
“有伴就早说嘛。”两个男子这才悻悻然地离开。
人一走,连伯凯脸还是很臭。“你在干么?”
“我想说你不舒服,所以来买饮料。”她秀出手上的两杯热饮。
“你买什么饮料?”他抓着她再走回长椅,拉她坐下,自然的往她腿上一躺。“我不想喝饮料,只想躺一下。”
拜托,他晕得要死,哪喝得下什么东西?
“哦。”她轻抚着他松软的发。“对不起,我以为你喝点热饮会觉得舒服一点。”
啧,他又不是气她买饮料,他是在气她不会拒绝!“下次要是再有人搭讪,要是我碰巧不在旁边,你就用意大利语跟他交谈,保证他绝对走人,懂不懂?”
“我没想到呢!”这一招应该可以派上用场。
“你没想到的事可多的哩。”他咕哝。
“嗯?”
看着她俯下的粉颜,连伯凯突地勾唇。“怎么没有搽大红色的口红?”
翁书雅闻言,粉颜顿时涨得很红。“对不起,帝诺很喜欢恶作剧,真的是很抱歉。”
“你干么对不起?我有说我讨厌吗?”没有吧?“只是,麻烦下次在我清醒的时候亲,好吗?”
“咦?”她眨了眨大眼。
看她一脸呆傻,他干脆开门见山道:“喂,你要不要跟我交往?”
“嗄?”她讶异得瞠目结舌。
“吻我。”
她把眼睛瞠得又圆又大。
“再瞠下去,眼睛就要破了。”他没好气地说:“你要是想跟我交往,就吻我。但先说好,我不当替身的,更不允许你擅自把当年拐骗你的败类跟我重叠在一块,知道吗?”
外表再怎么相似,内涵可是百分之百有别,拿败类跟他比较,他会翻脸的。
翁书雅好半晌说不出话来,澄澈的眸底蓄满了泪。
“泪腺又溃堤了?”他叹口气。
打第一眼看见她,他就知道,那绝对不是泪腺失控,如今谜底早已揭晓,只因他像极了当年对她始乱终弃的男人。
“不是。”她笑了。
“是喜极而泣喽?”连伯凯斜挑眉。“那么,是不是该给我一点”大拇指和食指在唇上弹了下。
他不需要她以任何言语证明她的情感,因为他也说不出肉麻话,再者,只要看她一眼,他便猜得到她的心思。
也许,目前的她,还透过他在寻找另一个男人的影子,但他保证,这种状况绝对不会持续太久的,因为她马上就会知道谁才是最棒的。
“可是,你跟金倪妮不是”她可是亲眼看见残留在他唇上的唇彩。
“不过是一个吻,就像是国际礼仪罢了。”啧,打死他也不想告诉她,那晚自己被她的身影给缠得无心被诱。
“是吗?”这么说,他并不是喜欢金倪妮了?
“废话!动作快一点好吗?”连伯凯不耐的指着自己的唇。
“人很多耶。”她有些无措地看着人来人往的四周。
“管他的。”
“这样好吗?”
真是啰唆。“过来。”大手压下翁书雅的后脑勺,就当四片唇瓣快要贴上的瞬间
“谁家的小孩啊?!”
后方突地有人惊喊,翁书雅立即回神,回头看去,只见帝诺站在碰碰车边,不断地呕吐。
“帝诺!”
“妈咪,我饿了。”
紧急送医处理之后,确定帝诺是患了肠胃炎,在打了针、拿了葯之后,现在的气色已经好上大半,呕吐的情形也停止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好,你想吃什么,妈咪弄给你吃。”翁书雅坐在床边,担忧地看着他发白的脸色,打从心底不舍。
“你还要下厨啊?”刚走进门的连伯凯把茶往床头柜上一搁,也在床边坐下。“我就说你不该进厨房的嘛。”
偏偏帝诺就是那么捧场,把昨晚那一桌惨不忍睹的饭菜给吞进肚子里。
他是大人,肠胃自然是比小孩子强,而帝诺可就忍受不住摧残了。
翁书雅闻言,不禁颓然地垮下脸。
“才不是,我一定是玩过头的缘故,爹地也有吐啊。”帝诺努力地替妈咪争取些微的面子。
“是啊,我现在才知道我想吐并不是游乐器材所致,而是昨晚的晚餐。”就说了,区区几样游乐器材怎么可能把他整治得不成人样?
“可是妈咪的稀饭很好吃的。”帝诺不服气地道。
“是吗?”他保留三分。
“真的。”帝诺撒娇地拉着翁书雅的手。“妈咪,你去煮我最爱吃的稀饭。”
“好,妈咪现在就去做,你等我一下。”她刚好有买食材。
见翁书雅一走,连伯凯随即懒懒地道:“要是觉得味道不对,就赶紧吐掉,知不知道?”免得病情恶化。
“才不会呢,妈咪的稀饭真的很好吃,不信你待会吃吃看?”
“我考虑。”
从认识她到现在,她从没弄过一道像样的菜,要他相信她有所谓的拿手菜,实在是很难。
过了一会儿,翁书雅再度走进来。
“煮好了,帝诺,你要在这边吃,还是妈咪帮你端进来?”
“我要到外面吃,我要看电视。”帝诺爬起身,还没跳下床,便已经教连伯凯一把擒住,轻松地抱在怀里,二话不说地往外走。
帝诺眨了眨眼直瞅着他刚毅的下巴,偷偷贴在他的胸膛上。
“坐这里,好吗?”连伯凯难得柔声问着。
“好。”
将帝诺放在沙发一隅,他随即转进厨房,却瞥见她已经端着一锅粥走来。
“好香。”他有点意外。
不只是香,这粥的味道简直熟悉得教他双眼发涩。
“过来吃吧,你也还没吃晚餐。”翁书雅动作飞快地舀了三碗,端起其中一碗,坐在帝诺身旁。
连伯凯有些失神的坐下,瞪着碗里的粥,轻轻地吃进一口。
嘴里有着米饭的香甜和鳗鱼的鲜美,掺杂着他最熟悉的味道,挑起让他鼻头发酸的思念。
“爹地,好吃吧?”帝诺在旁喊着,在瞥见他的侧脸后,不禁扯着妈咪的手。
翁书雅回头一看,大眼圆瞠。“总裁?”
只见澄净的泪水自眼眶中淌落,划过他悲伤的侧脸,落在他紧抿住的唇角。
“抱歉,我失态了。”他粗嗄地喃着,大手抹去滑下的泪。
“怎么了?”翁书雅侧过身,紧抓住他的手。
“这个稀饭让我想起了我的母亲。”他垂下脸,不让她看见。
大概是对母亲的思念吧,让他始终藏在心间的酸涩在瞬间找到了出口,从眸底宣泄而出。
但不知为何,翁书雅总觉得似乎不只是如此,仿佛还有什么更教他牵挂的心痛和悲伤拉扯着他的情绪。
“你的母亲?”
“她六年前去世了。”
“嗄?”六年前?
“六年前,我曾经失去记忆,被人带走,失踪过一段时间,而我的母亲为了要寻找下落不明的我,结果出车祸过世了,我根本没见到她的最后一面,甚至当时回到家,听说我看见她的照片也想不出她是谁。”说着,嗓音粗哑而模糊,垂下的几绺松鬈刘海掩去了他不想让人看见的泪痕。
翁书雅闻言,恍若五雷轰顶般地震愕不语。
美眸闪过数种情绪,有惊诧、错愕、怔愣、惶恐、不安
“啧,我说这些做什么?”声音里透着浓浓的鼻音,但他仍然抹了抹脸,打起精神。“倒是你,你的厨艺差劲透顶,为什么你会煮鳗鱼稀饭?”
没抬眼,却发觉她紧抓着的手颤个不停。
“你怎么了?”
她失魂落魄地直盯着他。
“书雅?”
“嗯?”失焦的大眼缓缓地将他的身影摄入眸底。
“你怎么了?”连伯凯轻拍着她的颊,一脸担心。
“没事。”她轻摇着头。
“是吗?”她不说,他也没打算再继续追问下去。“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煮这一道菜。”
她有些僵硬地别开视线。“我在食谱上看过。”
“是吗?还真是巧,这道菜是我妈的拿手菜,也是我最喜欢的一道菜,原本想说改天弄给你吃的,想不到你现在倒是先弄给我吃了。”
翁书雅背对着他,听见他在身后满足地一口一口吃掉她亲手煮的鳗鱼稀饭,心里千头万绪。
将帝诺喂饱之后,连伯凯将他抱回房里,而翁书雅则在厨房洗碗。
一会儿,一个男人像猫般地无声走到她的身后,自背后将她搂进怀里。
“我在洗碗。”她小小声的说。
“吻我。”他硬是将她的脸扳过来。
“咦?”“你还欠我一个吻。”他指的是今天在游乐园还没来得及给他的吻。
她恍然大悟。“这件事”
“我可不认为我比抛弃你的败类差劲,你没道理拒绝我的要求。”他缓缓地俯下脸,灼热的气息在她颊面吹拂着。“否则,那么多家的造型设计沙龙你不去,偏偏来到了美乐帝?”
要说她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由种种迹象看来,他几乎可以肯定她是为了他而来,至于她到底是怎么拜托沈伯伯的,改天问问就知道了。
翁书雅无言以对,只因他确实是说对了她的来意,但是事情却不是他想像的那般单纯。
她现在甚至怀疑,自己还有权利可以爱他吗?
“我说对了吧。”连伯凯轻勾着笑,摩挲过她的唇,她却突地闪开。
“你、你的心情不是不太好吗?”因为鳗鱼稀饭触动了他心中的痛。
“那只是一时的感觉而已,我妈都已经过世六年了。”没听过触景伤情,悲从中来啊!“我母亲独力将我们三兄妹养大,我没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当然很难过,但都过去了,总不能老是沉溺在从前吧。”
“你释怀了吗?”她微蹙起眉。
“你吻我,我就释怀。”他硬是将她拖离冼碗槽,把她推倒在客厅沙发上。
翁书雅直瞅着他,羞涩地轻啄一下他的唇。
“就这样?”蜻蜓点水?“今天要出门时,我脸上的唇印在在显示你的热情呢!”
“那是帝诺的恶作剧,我说过了。”粉颜微微涨红,她挣扎着要起身。“我要去看帝诺。”
却突地听见他闷哼一声。
“怎么了?”她不解地询问。
“你要负责。”他粗声道。
“咦?”“我要你。”布满氤氲欲念的大眼直对着她。
“嗄?”她被他突生的情欲给吓傻。
“谁要你在我身下乱动的?”他恶声低喃着。
“可是,你”“不管,我要你。”啧,蜻蜓点水的吻连塞牙酚诩不够!
他张口封住她的唇,将她所有的抗议一并吞下,湿热的舌趁势钻入她的口中,沿着齿列攫住她的舌,霸道地纠缠挑诱着。
“不可以”她喘息着,慌乱之中,紧抓着他不知道何时溜进她裙底的大手。
他忽地停住吻,恶狠狠地瞪着她。“你把我搞成这样,还敢跟我说不可以?难不成你是要我去找别人?!”混蛋,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忍多久了?
“不是,是帝诺还没睡。”这人怎么说来就来,教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他刚才明明难过得很,不是吗?
“把他丢了。”他二话不说。
“怎么可以?”
“那就不要管他,先管管我吧,就当可怜可怜我,怎样?”都什么时候了,还把那个臭小子端出来当藉口?
翁书雅张口欲言,却又教他给封住了口。
他挟带着令人无法漠视的火焰撞进她的心坎里,拉高了她的贴身棉衫,令人惊栗的湿热触感攫住她敏感的蓓实,她不禁轻吟出口。
突地,转进客厅的转角处传来声响。
连伯凯第一时间立即拉下她的衣服,恶狠狠地瞪去。“连仲衍,你在搞什么鬼?”
“大哥,我又不是故意的。”连仲衍躲在转角处喊冤“你要上官联络我赶紧回来,所以我就赶回来了,才刚回来便急着找你报到,哪知道会撞见这种画面啊?”
大哥向来不会把女人带回家的。
“撞见这种画面,你应该要识相地自动滚回去,发出声响做什么?”混蛋,他快爆炸了!
他也是男人,会不知道这种急踩煞车的行为有多伤身吗?
“对不起。”事实上,他是听上官说,大哥身边多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儿子,所以他才打算要赶紧了解一下。
“妈咪。”听见外头的声响,帝诺拉着被子走到外头。
“帝诺。”翁书雅赶忙要起身,却被连伯凯抓住。
“帝诺,过来。”他对小人儿招招手,帝诺随即乖乖地走到他跟前。
“仲衍,别站那边看,要看就凑近一点。”连伯凯没好气地瞪着依然站在转角处的弟弟。
他会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肯定又是上官那个长舌男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连仲衍走到沙发边,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两大一小,难以置信极了。
这根本就是全家福的画面嘛!
尤其是那个小孩,简直和大哥小的时候一模一样,要说他不是大哥的小孩,怕是没人会相信,也难怪店里的设计师说得绘声绘影。
“眼睛瞪那么大吓人啊?”连伯凯没好气地啐他一口。“这位呢,是帝诺,帝诺,叫叔叔。”
“叔叔。”帝诺爱困爱困地叫道。
“乖。”连仲衍依然在震惊之中。
“这位呢,你可以叫她维多利亚,也可以叫她维多。”话落,他自顾自地哈哈大笑。“跟维多同名呢。”
他笑着,压根没发觉弟弟的脸色愀变。
“你好,我叫翁书雅。”翁书雅赶忙自我介绍,但却发觉他的脸色有异。
“她呢,是我的女朋友,也是我的助理。”连伯凯抬眼才发觉他表情不对。“怎么了?有疑问?”
连仲衍犹豫了下。“没事。”也许只是他多想了。
“看够了吧,你可以滚回二楼了,不要打搅我。”他毫不客气地下达逐客令。
“可是,你不是要跟我讨论这一次迪尔皮欧的比赛吗?”
“都已经这么晚了,有什么好讨论的?”去去去,别站在那里碍手凝脚。“明天再说。”
“知道了。”连仲衍临走前,寓意深远地看了翁书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