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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着口哨从冰箱里取出待用的菜,少扬将砧板刷了一下,准备开始切菜
“韩少扬”肖潇的声音幽幽地从他的身后传来,少扬的身体被这轻轻的一句呼唤定住了。
“我一直以为你姓邵或者是别的什么姓,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比我更傻的女人,居然连睡在自己床上,替自己做饭的男人姓什么都不问。”
“呵其实我也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从不问我姓什么?是不想知道还是不关心?”
“你下午还要上课是吧?快去吧,晚上咱们再谈。”
脑子里面乱得快要炸了窝,肖潇现在只想一个人好好地静一下。
“回答我的问题!”少扬吼道,直到吼出这句话,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介意肖溆谠自己的忽视,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感觉她是他的女人,可是转身之后她心里想的是谁呢?眼里看的又是谁?这么久了,他到底算什么?替身还是用来排遣寂寞的玩偶?
“我现在不想回答!”肖潇几乎要尖叫了,那一条短信,那个熟悉的号码,忽然让眼前这个男人变得陌生了起来,不管她承不承认,在这段她最艰难的日子里,少扬已经成为她惟一的慰藉跟依靠,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才是真正的开心跟快乐,可是现在一切都完了。
连她一直认为完全可信,不会骗她不会主动离开她的少扬都一直在骗她,她还可以相信准?
“你必须回答!”其实在想要隐藏身份的时候,少扬就一直拟定好了一套说辞,比如他姓什么,父母是干什么的可是直到现在他才发觉,没必要,完全没有必要,肖潇根本没有打算知道他是谁,他一直想要隐藏的,竟隐藏得这么的容易,容易到让他日夜不安。原先他以为他的不安是来自深怕肖潇发现,直到现在,他才明门,他最不安的是肖溆谠他的忽视,他算什么?他义开始问自己,他到底算什么?一个你姓什么都不想知道的女人,在她的眼里你究竟算什么?
现在想来,他的一切行为都可笑得可以
“现在隐瞒自己姓名跟身份的人是你不是我!你没有资格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肖潇胸臆间涨得快要裂开了,在看到短信之间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梦一样,她现在只感觉像是有一股强风在她的双耳旁不停地吹着,吹得她只能听见风空洞的声音,少扬每说一句话,都像足针一样通过风洞直刺入她的脑中,她分不清她听到的是真是幻。
“我没隐瞒,因为你从来都没问过!”少扬的眼前朦陇一片。
厨房里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肖潇没有再说话,少扬也没有过了不知有多久,肖潇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们在吵什么?吵你为什么不说你是韩少扬吗?”
不知道为什么,事到如今,她竟然想笑,瞧,她把事情弄得多么的糟“好吧,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傻,我太自以为是,我承认一切都是我的错,从一开始就是所以结束吧。
“什么叫结束?你的意思是你跟我之间的一切全部抹杀吗?”不管心里怎么伤心嘴上怎么硬,但是不能结束不能分手是他的底线。
“是,我不可能跟韩夜的弟弟在一起,玩一场不必负责任的感情游戏。”一切只是游戏呵,她怎么忘了他们开始得多么轻易,多么潇洒,竟在这个时候认真了起来。
“游戏?”
“不是吗?游戏,从一开始就是,所以刚才我的情绪不该那么激动,是我把本该好聚好散的事情弄糟的。”请让她保留一点自尊跟骄傲吧,承认这是一场游戏她在游戏中被骗,比承认她在游戏小渐渐地被这个比她足足小了五岁的男孩吸引,渐渐地开始依赖他,却发现自己被骗了要好得多,况且,他是韩夜的弟弟这一事实,使得她无论如何也要跟他分手。
“原来你是这么看待你跟我之间的关系,那么前面的问题也有了答案,只是游戏而已,对方有个名字就行,管他是真是假,管他姓什么!”少扬原来还觉得自己心中还有烈火,但是现在却像是被一桶桶的冰水淋过般的冰冷。
“只要他不姓韩。”又足一桶冰水,而且里面藏着能砸伤人的冰块。
“归根究底,我还是不及我哥是吗?”少扬心寒了
“不管你相不信相信,就算是现在,我也从来没把你拿过来跟夜比少扬,姐姐对不起你,姐姐太轻率做错了事,姐姐不值得你”“闭嘴!我只有哥哥没有姐姐,况且我也没有跟自己的姐姐上床的习惯!”少扬脑子里最后一根理智的弦被一声声的姐姐砍断了,原本已经寒透了的心再次被怒火充满,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让人想地她?!想吻她?!想把她吃进肚子里?!想剖开她的心看看她的心是不是铁做的?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是你哥的朋友我”肖潇下面的话没有机会讲出来,少扬如负伤的青春期豹子般冲向她,将她擒入怀中。
“我不分手,我不是你的弟弟,不管你爱不爱我,不管你心里一直想的是谁,但是现在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以唇封住那张吐出过甜言蜜语也吐出过风刀雪剑的美丽嘴唇,少扬拼命地撕扯着她
风暴停了下来,房间里只剩下少扬沉闷的哭声,将自己深深地埋入肖潇的颈畔,他的泪水不停地渗入她耳边的皮肤。
“别抛弃我,我错了,求你别抛弃我”紧紧地搂着她,贴近他所能贴近的每一寸的她,少扬终于说出了他心底里最深的恐惧与渴望,之前的一切强辩,都是为了掩藏他被揭穿后的恐惧“我爱你,不管你爱不爱我,就当是可怜我好不好?别抛弃我。”
“对不起。”抱着这个大男孩,肖潇轻声地说道,其实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错,她太自私,为了躲避爱人结婚了新娘不是她的伤心,像是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害人害己。
“别抛弃我,别在我已经陷得这么深的时候抛弃我”
“好”捧起少扬被汗水跟泪水浸湿的脸,肖潇轻轻地说道,只有她自己知道,离开他对于她来讲有多难,这些日于,他已经慢慢渗入她的生活,甚至慢慢地挤占了原来被韩夜占得满满的心
不论她以后会不会后悔她此时此刻的决定,但在这一刻,她是真心的
六月了,翻过日历,肖潇实在是想叹息一翻的,但鉴于身边有一个敏感的大男孩而作罢,经过了上次的风波后,少扬越来越不会隐忍自己的醋意了,对关于韩夜跟南添的事敏感得不得了。
“婚期定下来了吗?”拈了一颗杨梅入口,被酸得眉眼齐聚,肖潇问道。
“我爸妈请的高僧说公历六号农历十八是好日子,添的老爸请的道士说公历十八号农历三十是百年不遇的好日子两家老人正在进行高峰会谈,所以准确出期待定。”少扬报告事件最新进展。
“唉,原来的日子多好,又是星期天天气又好而且喜帖都写好了偏偏你爸妈回来插一杠子,结果添的老爸也掺和进来了。”肖潇吐出杨梅核,不怕死地又去拿另一颗,半路却被少扬塞了一袋牛肉干。
“别吃杨梅了,你用那种表情讨论我哥嫂的婚期我会误会的。”
“也对,残害男友的同类总足不好的。”
“咝”少扬变了脸,这个女人,总是以挑战他的极限为乐,尤其是自从发现他很会吃醋之后,每次聊大总要找机会明嘲暗讽一番。
“别变得太厉害,等下你哥嫂看见了,要怀疑的。”
肖潇答应跟少扬继续的条件之一就是对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严格保密,她可不希望她跟韩夜弟弟的关系成为同学熟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在六十岁聚会的时候还会拿出来回忆的共同话题。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怎么跟他们解释我在你家里出现。”少扬至今还对她的保密条款有些不满,他觉得他们两个人既然确定了关系,公开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无意中重逢的以后他们总会看到我们在一起,有了这个铺垫他们不容易起疑心,我可不想像某人一样钻到桌子底下发短信把人骗走。”
“你”少扬涨红了脸,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发作,这个肖潇真的是越来越吃定他了。
“真好玩,你的表情快变形了。”好吧,她承认,被一个比她小五岁的人欺骗,又在他的又哄又求之下答应既往不咎,让她在事后越想越窝火,所以随时小刺他一下也是正常,她可不承认自己小心眼又爱报复。
“干脆把记一登,我把行李跟东西都搬到你家就算结婚,我可不想再听三个老人为一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吵来吵去了。”在肖潇家客厅的沙发上坐定后,添大吐了一番苦水,一边是未来的公婆一边是自己的老爹,她最近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这样不好吧,我爸妈会晕过去的。”少扬说道。
“喂,你不说话我还忘了问你,你怎么跑到肖潇家里了?”
“呵呵你们不知道吗?他是我最近新收的小情夫啊”“噗”肖潇此言一出,韩夜刚刚喝到嘴里的茶便被他喷了出来,少扬的脸色变了三变,几乎快要坐不住了。
“啊?不会吧,我原本想让他们兄弟效仿娥皇女英的啊,可爱的少扬竟然让你捷足先登了?”添在愣了一卜后,哭大抢地起来。
“喂,你不要太贪心,你已经有了英俊成熟的夜,我要可爱的弟弟不为过吧”肖溆谠着少扬放电。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女人要吓坏少扬了。”韩夜总算反应过来“少扬,她们两个总是这么闹的,你不要太当真。
“不当真,我不会当真的”
“喂,你们什么意思?我还想着要钓少扬呢。”肖潇坐到少扬坐着的单人沙发的扶手上,轻佻地掐了一下少扬的脸颊“看,肤质多好,比某些老男人强多了,所以韩夜,只要你把你弟弟赔给我,你对我始乱终弃跟添结婚的事我就不追究了。”肖潇搂着少扬的脖子说道。
“戏演过了。”少扬侧了一厂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始乱终弃?韩夜,你给我说清楚”添揪住韩夜的耳朵问道。
“当年,他是罗密欧,我就是朱丽叶,他是梁山伯,我就是祝英台可是他演罗密欧的时候总是喜欢注意信差演梁山伯的时候总是看着马文才少扬,你不知道当年我有多伤心。”肖潇戏剧化地将头枕在少扬的肩上,少扬的手很自然地搭在她的腰间,原本还一脸轻松地看着她表演的韩夜的眸光闪了闪,表情凝重了起来。
“那是因为信差跟马文才都是我演的,行了,行了,抱一会儿就行了,我家弟弟还是冰清玉洁的纯良少年,你不要太占他的便宜。”添笑道。
“你家弟弟?啊多么恬不知耻的女人”肖潇直起身,仰出手指指着添,朗诵般地说道,说完又动作夸张地倒回少扬的怀里。
与往常没有什么区别的聚会,只不过这次地点是肖潇家,又多了一个少扬罢了,可是韩夜知道,这次的聚会并不平常,他偶尔的新发现让他多了一重心事。
他发现了,虽然两个人的眼光只是偶尔的交汇,肖潇还是猜中了他的想法,个过这次她却自虐似的不在意,也不想在意,从今天起,再不让韩夜的事影响自己的情绪,这是她跟自己的约定。
韩、南两家老人的高峰会谈终于有了一个结果,婚礼的日期被定在了公历十八号农历三十原因是会谈拖得太久,五号还没有最终结果,六号这个大好的日子自然也就错了过去。
肖潇跟少扬也开始忙碌开了,因为六月是结婚的旺季,酒店不好订,少扬跟着大哥几乎跑遍了b市的角角落落;南添一到夏天就要瘦一圈,肖潇开始跟着她来来回回地往返于婚纱店量尺寸改婚纱,又要跑美容院做脸,买日常用品床单被罩不结婚不知道,结婚要买的东西多得数不过来,而且日常是到家了才想起来某样重要的东西没买,又要跑一次商场。
“累死了”将买的大包小包放在地上,南添几乎是跌进商场敖设的咖啡厅的座椅上。
“下次你结婚,不要找我陪你买东西。”肖潇扔下手里的包,一边甩着酸麻的手腕一边说道。
“你说什么呢结婚这么麻烦的事傻瓜才来两次。”南添用纸巾丢她。
“婚者,昏也,就是要把你累昏,让你没空去想为什么要结婚。”肖潇接过她丢过来的纸巾擦汗“两杯冰咖啡。”她对走过来的服务员说道。
“精辟可惜我现在贼船上了一半了下不来了。”添趴在桌上做垂死状。
“其实我挺不介意你逃婚的当然我更不介意替补上去。”
“不知道是谁哦,听说我要反悔,一大清早地把人家骂了一通。”添送她一个白眼。
“我累了,一步也不想走了把你男人找来将咱们接回去。”肖潇推了推添的胳膊。
“他去取体检结果了,医院应该离商场不太远”
“你们体检有一段时间了吧?怎么才出报告?”
“是两个星期了,到现在才出报告,什么效率?”添一边抱怨一边拿出自己的手机“哎呀,我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你打吧。”对着手机键盘皱了好大的一会儿眉头,她直接把手机扔给肖潇。
“真是个懒家伙!”肖潇接过电话,纯熟地按下快捷键一“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电话那头公式化的女声让她皱了下眉“夜什么时候养成了关手机的习惯?”
“他关机了吗?”添拿过电话自己又拨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
“我叫少扬过来。”
“他又不会开车,找他来干吗?”
“他能拎东西,当挑夫也好。”
明天就是他的婚礼看着日历上被她画了一个大大的红色圈圈的数字发了一分钟的愣,肖潇继续做自己该做的事。
“他最近情绪不太对。”少扬走过日历,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后说道。
“是吗?婚前紧张吧。”肖潇的语气平淡得有些刻意。
“你最近怎么都没有飞?”
“我辞职了。”肖潇轻描淡写地说道。
“为什么?”
“累了,老了飞不动了。”肖潇依然云淡风轻。
“多久的事情?”
“快一个月了吧。”
“为什么你从来没跟我提过。”
“你没问。”
“那这些呢?你是不是打算等上了飞机才跟我说,对不起少扬,我已经申请好了学校,要去留学了。”少扬拉开了她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是满满的关于出国留学的资料。他觉得自己也快老了,这段感情吃力得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那些资料我只是看看,短期内我还不想出国。”肖潇毫不心虚地回答道。
“那远期呢?”
“远期到时候冉说吧。”
“咣!”抽屉被他用力地拽出来,翻倒在地上,花花绿绿的资料撒了一地“你从来没有想过要跟我长久地在一起,我自作多情了。”
用力踢了暗红色的抽屉一脚,少扬如同旋风一般地冲了出去,他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不离开他还能怎么样?再像上次那样抛弃所有的自尊求她吗?他在这段感情中已经丢弃了太多的东西,他累了。
“少扬!”看着他的背影,肖潇大声地喊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推迟留学计划吗?”
少扬顿住了脚步,许久之后开口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我原本打算,在韩夜跟添结婚后马上出国的,可是就在十天前,我决定暂时不出去,至于远期会有多远则要看你跟我之间能走多远,取决于你我”
“如果是永远呢?”少扬向肖潇的方向缓缓地移步。
“永远这个词太没有边际了。”
“可是我希望是永远。”抱住肖潇香软的身体,少扬将头埋入她的发间,深深吸入她发丝间的馨香。
“永远这个词只有年轻人才会相信。”
“你好像是在变相地说我幼稚。”少扬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作为薄惩“说,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你怎么知道我爱上你了?”依近他宽阔温暖的胸膛,肖潇一下一下地数着他的心跳,暗夜里冰冷的回忆,及不上人体体温的温暖,更及不上一日一日的关怀,有的时候取舍只在一念之间,与其说她爱上了少扬,不如说她说服了自己,放弃虚幻的想念,抓住一点现实中的温暖。
“我就知道,我这么英俊激洒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少扬说到这里忽然硬住了太不容易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等得多难多苦
“怎么了?”
“没什么。”眨掉眼里的泪花,少扬笑道“今晚你能收留我吗?”
“说出你的理由,以及我收留你的好处。”
“理由一,家里来的外地亲戚连客厅都住了,更别说是我的房间了;理由二,门禁时间已经到了;理由三,我不想这么晚去找酒店。”
“我的好处呢?”
“明天凌晨三点钟你就要到嫂子家去帮她准备,我可以当你的闹钟,你当惯了夜猫子,现在才十点我可以哄你睡觉”
“理山牵强,好处不多,但言辞还算恳切请求照准”
“嗡嗡”被调成振动的手机在床头柜上闪着紫蓝色的光,被吵醒的男人眯着眼摸索着过手机,接了起来,
“喂?”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是愣了一下,在一阵沉默后,撂下了电话,躺在床的另一侧的女人也被吵醒,在咕哝了一阵后问道:“少扬,谁的电话?”
“不认识的号码,打错了吧。”少扬轻声说道“才一点钟,你再睡一会儿吧。”
“嗯你把我的手机关了吧,这么晚了来电话真讨厌。”在少扬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肖潇打了个呵欠之后继续睡。
“嗯”男人关上手机,心中却觉得怪怪的,刚才的那个电话,好像不该是陌生人打来的
被那一个电话扰得睡意全无的少扬无意识地以手为梳梳理着肖潇黑亮的长发,心中突然对明天即将到来的婚礼忐忑不安起来,一切似乎太顺利了
可是又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哥哥逃婚?嫂子被别人抢走?还是来一群恐怖分子袭击婚礼现场?暗笑自己杞人忧天,少扬的心却始终无法完全放下。
六月十八日,晴空万里,和风习习,阳光明媚,草木扶疏,是一个适合结婚的大好日子,红的白的蓝的彩色气球组成的拱门在暖风下轻缓地摆动着,用百合为主花扎成的花墙引来蜂蝶无数,来往的宾客一个个喜笑颜开,在与站在拱门口的双方父母打过招呼后,便三五成群地谈笑起来。
新娘休息室内更是一片莺声燕语,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未婚小姐们围着新娘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而一贯开朗大方的新娘,却被脸上的浓妆跟身上的礼服所累,连眨眼都不敢太用力,直到房门被一个人推开。
“买到了没有?”南添急切地对刚刚进门的肖潇说道,真是倒霉,也不知道是那个化妆师太马虎还是她之前在老爸面前哭得太厉害,一到礼堂她就发现假睫毛掉了,好在肖潇去买粘假睫毛用的胶。
“买到了。”肖潇从小钱包里拿出还没有小拇指粗的白色管状物“快点,我替你粘上。”虽然她不是专业的化妆师,但是平素对化妆还算是颇有心得,也算轻车熟路,三两下就将掉了一半的假睫毛粘好了“你眨眨眼试试看?”
“应该没事了,真是麻烦,早知道不用假睫毛了。”
南添抱怨道。
“化这么浓的妆,不用假睫毛怎么行?”肖潇拿出唇膏替她补嘴巴上的口红。
“哎,真是麻烦,早知道不”南添继续抱怨。
“住嘴新婚之日不许说不吉利的话。”肖潇横了她一眼,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死女人。
“肖潇,刚才你在外面看见韩夜了吗?”今大身担伴娘重责的孟云问道。
“没有呀,他大概是在忙吧。”
“奇怪,他应该在招呼宾客的,可是我刚才听说礼堂跟门口都找不到他,刚刚接亲的时候他的表情也不对。”
盂云说道。
“你注意他干吗?他已经是南添的了,还是多注意一下伴郎吧。”添的高中同学叶兰推了她一下。
“伴郎长得又不帅,不过你们注意到了没有?韩夜的弟弟少扬,颇有乃兄当年之风哦。”
“你也注意到他了?可惜他比我们小。”叶兰不无遗憾地说道。
“小怕什么,现在流行姐弟恋,对吧肖潇?”孟会说道。
“对,对”如果这两个女人知道她们正在垂涎的小帅哥早已经被她吃干抹净了会不会宰了她?肖潇有些心虚地想到。
说曹操曹操就到,正在几个女人边流口水边讨论她们新发现的小帅哥时,小帅哥已经在敲门了。
“嫂子,肖潇在里面吗?”
“我在。”没有等其他人答话,肖潇便拉开了休息室的门,将门外脸色明显不对的少扬拉到了一旁“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哥不见了”
“你说什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这是他留下的信。”少扬眼神有些复杂地将信交给了肖潇,信很短,只有六个字“对不起,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