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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宅--
“总算回到家了。我要上去洗澡休息了。”华帆搂著芷菁的腰向父母请示。“爸,妈,我们休息了。你们也早点睡。房间王嫂都已经收拾好了。还有什么需要你们跟李叔说好了。”
“走吧!我们知道。”华伯伯挥挥手,装出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赶著儿子跟儿媳回屋,并投出只有他们俩才懂的眼神。
回到房间,芷菁扑倒在床上。“耶,可以睡觉啦!”看到华帆也扑跳过来,赶紧闪到一边,他那八十多公斤的体重,非把肠子压出来不可。“讨厌,你想压死我啊!”华帆抓住她打来的手说:“我怎么舍得呢?”
“你爸妈比我想像的要好相处得多耶!”芷菁开心地说了句心里话。
“那是当然。他们爱我,我爱你,爱屋及鸟嘛!你以为都是一些公老虎跟母老虎啊?”华帆吻著她的手说。
“讨厌,找打是不是?芷菁把手伸到他的腋窝下。
华帆最怕别人搔他痒,拦腰横抱起芷菁,往浴室吏去。“洗澡啦!洗完早点睡觉,我可等不及了喔。”
芷菁给自妃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把头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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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接到通知的亲戚朋友都前来参加宴会,都想一睹华帆未婚妻的容貌,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子让一直单身的华帆也动了心。
芷菁躲在窗帘的后面,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迟迟不敢下楼见客,害得他们苦等好久。华妈妈、华伯伯在楼下招呼著,华帆则被芷菁强留下来陪她。
直到party开始的时间正式开始,芷菁才敢跟著华帆下楼,微笑地与每一位问好。这时,芷菁才知道华帆身边竟有那么多的亲戚朋友,才短短五分钟就让她头晕地分不清谁是谁了。要不是华帆一直在自己身边,恐怕自己连华帆都认不出来了吧!
“各位亲朋好友,请尽情地玩乐!”华伯伯走上临时搭建的小台子上。“今天请大家来,是我们华家有一大喜事要公布。”台下响起热烈地掌声,华伯伯、华妈妈相视一笑,这一天,他们盼了好多年,总算是拨云见日了。
“今天,是我儿子华帆和未来的儿媳芷菁订婚的大好日子,请大家为他们祝福。”两位老人带头鼓起掌来。“接下来请他们上来,接受大家的祝福。”
响亮的掌声接著响起,乐队也奏起了结婚进行曲。一身黑色西装的华帆,带著自己心爱的未婚妻走进众人的眼中。
一件白色蕾花边的连衣裙衬托出芷菁的高雅,与黑色装的华帆交相辉映,绾起的发髻,愈发显现她高贵的气质,颈上戴著华妈妈送的项炼,在钻石亮光闪闪的映照下,性感的锁骨更加吸引人们的注意。
华帆在芷菁的耳边轻声说:“我真不该把你打扮得这么漂亮。”
“为什么?”芷菁不解地问。
“因为你只属于我,我可不想让别人来分享你的美好。”看到他们目不转睛看着你的眼神,我就想杀人。”华帆霸道地说出了自己的赞美。
芷菁莞尔一笑说道:“暴君!”
“我就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暴君。”华帆自豪地亮出自己赖皮的本领。
当两人快走到舞台正中央时,停止了交流,不住地点头与下面的人问好。
华帆接过爸爸递上来的麦克风,说:“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参加我和芷菁的订婚party。这位就是芷菁,我未来的妻子。今生,我将只爱她一个人。我们的正式婚礼将在五月一日举行,届时,欢迎各位前来,我们希望能得到你们每一个人的祝福。”顿了顿,接过香槟。“碰”地一声打开,喷涌的香楼把他们幸福的香味传到每一个人身边。
华帆与芷菁一起拿著香槟,从杯塔的最高层往下倒,一边倒一边笑,快乐随著香槟流进晶莹剔透的杯中,泛起欢乐的红晕。
华帆举起一杯酒。“来,为了今天我和芷菁的订婚,我们干一杯。请祝福我们!”一饮而尽后,华帆又举起另一杯酒:“关于婚事的记者会,将在下周一举行,地点由陈经理安排。”华帆与陈恺对视了一下。“干。大家尽兴,喝醉了我会派司机送你们回家,华家也有很多客房,所以,请尽情享用这来自法国,带著订婚喜悦的香槟酒吧!”
说完,华帆带著芷菁从台上下来,面对面地与每一个人打招呼。“华总,这么漂亮的新娘,也不介绍给我认识,真是不够意思啊!”一个镶著金牙的男人走上前来与华帆打招呼。芷菁有点胆怯地往后退,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男人是危险动物。
“哪里哪里。只是乔董平时工作繁忙,区区小事,不敢打搅您!”华帆与乔董碰了一下杯。
“怎么会呢?我再忙也没有堂堂华氏老总你--年轻有为的华总忙啊!”乔董开始打商腔。“再说了,婚姻岂是儿戏,又怎么能说是小事呢?”
华帆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小小的刁难还不在话下,四两拨千斤地笑笑。“芷菁,这是乔董,就是上次我们见过的--乔娜的爸爸。”
喔!原来他是乔娜的爸爸啊!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芷菁本想奚落他一番,但碍于华帆与他还有生意上的往来,只好作罢,换上伪装的面孔。“乔董好,早就听华帆说,你们在生意上合作得很愉快。”
“跟华氏集团这样的大股东做生意,怎么会合作得不愉快呢?你说是吧,华总。”乔董把问题丢回给华帆,意思是说,我们合作得愉不愉快,关键还得看你怎么表现。
华帆也不笨。“能跟乔氏合作才是我们华氏的荣幸啊!”芷菁一点都不喜欢他们打商业太极,暗自在华帆的腰上用了点力,华帆立即明白她的意思。“乔董,我还得招呼其他人,暂时离开一下。生意上的事,我们上班时间再谈好吗?我也很高兴能和乔氏合作。”
“请。”乔董也不留人,待他们走远了,脸上才露出凶狠的目光。“等著瞧吧!小子,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嘿嘿。”差不多与每个人都打了声招呼后,华帆心疼地带著芷菁来到水池边,拉她坐在长椅上。“累了吧?”
“我还好!”芷菁理了理前颊的刘海。“看看那个乔董,再想想那个乔娜,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你怎么和他们沾上关系的啊!”“我也不想,说实在的,我也很不喜欢他们父女俩,但基于生意上有一些往来,所以”华帆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说。
“我看,这种人还是少接触的好。最好是,慢慢地,就不与他们乔氏合作了。我觉得乔董不是什么好人,乔娜只是娇惯霸道,却没有什么坏、心眼,不像这只老狐狸,城府深著呢!”芷菁在华帆的耳边小声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只老狐狸,还城府深著呢!难不成你是一只狐狸精?”华帆知道芷菁说得不错,但不想让她担心,所以顺著她的话语岔开了话题。
“哼!我是狐狸精,那你成了什么啊?”芷菁反驳地问,气得只想掐他两下。
“那我就是小白脸,等哪天我不做生意了,你养我好不好啊?”华帆磨蹭著芷菁的脸,做出小白脸讨好主人的样。
“恶心。我连自己都养不活了,哪有能力养你?”芷菁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本想靠你养家糊口的,现在看来是指望不上了。我得趁著年轻,凭著我美丽的外貌,再找一个可以养我一辈子的男人。”芷菁也一时来了兴趣,学著电视上的人物,摆出兰花指夸张地说。
“你敢!”华帆用眼睛瞪著芷菁,这种话,就算是开玩笑,他也不想听到。否则,传出去了,人家还以为自己没本事,连老婆都管不住呢!
“我怎麻不敢?”芷菁昂著头问。
华帆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她一直纠缠下去,直接俯身而下,吻住了她的芳唇,辗转地吮吸著她的甘甜与柔美,感应到她的手在腰与头的回应,撬开芷菁的贝齿,开始舌与舌之间的舞蹈。直到享受够她的芬芳,华帆才放开芷菁的唇,吻住她的耳垂。“说,你还敢不敢找别的男人?”
“奴婢再也不敢了。”芷菁娇喘着粗气说,自己真是拿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这还差不多。”华帆这时才满意地放开芷菁。“走,舞会开始了。”拉著她步入舞池,在华帆这个舞林高手的细心教导下,芷菁的舞术已有了长足的进步,直接晋级成为今晚舞会的焦点,一拉一推、一进一退都赢得众人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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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人都沉浸在快乐中,有一个人绷紧了一张脸,一时一刻都没闲著,紧紧地盯著在场的每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保镖阿荣。他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应酬,只足拿钱做他应该做的事。虽然进来的人都经过警卫室红外线安检,但一向负责的他,还是敬业地观察著整个舞会现场的八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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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
舞会在众人的喧嚣声中落了幕,来宾各自散去,芷菁被华帆缠著共用云雨之欢时,乔家却闹得天翻地覆。
“我要你好好地看着华帆,你怎么就让那个小狐狸精给抢了风头。”乔老头子怒奋满面地指责女儿乔娜。“人家都订婚了,你还有心情在家里睡觉。你真的以为老子是欠你的,这么几十年都养著你白吃白喝啊!”“我事先也不知道啊!你要不说,我也不知道华总要订婚啊,要不”乔娜给自己辩解。
“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乔董气急败坏地在屋内走来走去,不仅把别人的眼睛给晃花了,他自己也转得有点血压升高,叫助手杜伟打电话叫家庭医生。
“上次,我在吉龙餐厅是看见华总跟一个女的在一起。”乔娜听到华帆结婚的消息,非常吃惊,想起上次他们一起在吉龙餐厅吃饭的事。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也不想办法拆散他们啊?”乔董气得直想问自己,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不是他生的啊?怎么这么笨!自己的精明与算计,一点都没有遗传到。
“我是想啊!但那天过后,华帆与那个女的都失去踪影了,再次得知他的消息,我就天天守在华氏集团的门口,人没等到,却等来了你的坏清息。”乔娜也为自己叫屈,否则,她爸非把她吊起来打不可。她爸的心狠手辣,可是出了名的。
“废物,一个男人都看不住,你还有什么用啊?”乔老头气得往自己女儿的肚子上踢了一脚,乔娜马上跌进沙发里,瞪著大大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疼爱自己的男人。乔娜不是不知道她的爸爸是一个,要用人的时候可以在别人面前低声下气,不用人的时候可以弃如蔽屣。但她万万没有想到,虎毒尚不食子,何况她还是他亲生的女儿,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男人,一个仅仅有著商业利益的男人,就这么地对她。真是让她太心寒了。
脸上流淌的泪水并没有换来他的同情和悔意,而是冷冷地离去,并交代冻结她所有的资金,没有他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一步。
等到众人散去,乔娜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一个多卑劣的小人,突然想到他可能会加害华帆,翻身抓起电话准备打给华帆让他做一点点准备,虽然她也知道华帆不喜欢她,但平时华帆的彬彬有礼,还是很博得乔娜的喜欢。她怎能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被自己的爸爸给陷害呢!满怀希望地拨打了华帆的电话号码,想通风报信,却被告知,手机停用,巨大的恐惧把她推进黑暗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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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容院--
第二天,一家四口都睡了一个大懒觉才起床,房中的事自然不用明说,心知肚明地不提不问,高高兴兴地在一起吃过早饭后,华帆说:“芷菁,今天我得到公司去一趟,了解一下情况,顺便安排工作,就不在家陪你了。你好好地照顾爸爸和妈妈,要是他们不需要你的照顾,你就自己打发时间好了。去见见你的油画老师,或是见见同学朋友什么的。”他一边说,一边抓起西装准备往外走。
“好的。”芷菁也起身送华帆到门口。“拜拜,下了班,早点回来。”
“知道!”华帆却站在门口,并没有走的倾向?
“快走啊!上班要迟到了。”芷菁推推他。
“好老婆,你不给我一个早安香吻啊?”华帆厚著脸皮递上自己的嘴。
芷菁用手指轻轻一按说:“不行。”再俯身在他的耳边低声说:“昨晚你要不够吗?”
华帆一把搂过芷菁的腰。“只要是你的,再多也不够。”也不顾芷菁的反抗,吻住了她的唇,放在腰和头部的手加重力度。不让芷菁有逃跑的机会。辗转吮吸完后,把芷菁的舌诱骗到自己的口中,调皮地咬上一口,被芷菁怕疼地推开时,才放开她。挥挥手说:“我上班去了,记得想我啊!”芷菁微笑地点头,心想自己的老公什么时候才不那么顽皮,才长得大呢!但是,她好像愈来愈喜欢他的顽皮了。傻笑着回过身来,才发现华伯伯、华妈妈站在自己身后,想必刚才的一幕一定被他们看到了,要不也不会笑得那么有深意。顿时,芷菁感到自己的脸好烫好烫。
还是华伯伯最反应过来,拿出大家长的气势,咳了一声问芷菁:“芷菁,今天你打算怎么安排?”
“还没有计划。你们呢?华帆和我的意思,是多陪陪你们,如果你们嫌烦不要我这个跟屁虫,我就自己自得其乐啰!”芷菁认真地回答。虽然华伯伯、华妈妈对自己都很好,但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老太婆,你说呢?”华伯伯深情地看看华妈妈问。
“我说,不如我们上美容院,五月一日不是要举行婚礼了吗?我希望我们的女儿以最美的一面出现在众人面前,接受大家的祝福。”华妈妈微笑着说。
华伯伯虽然不喜欢坐在美容院里面干等,但一想到可以陪陪妻子,又能为儿子和将来的儿媳做做贡献,也就只好认了,把一切希望寄托在芷菁的身上。“芷菁?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华伯伯算是找错人了,这时的芷菁哪敢说个“不”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好啊!”“那好吧!上美容院去。敷完脸做完头发了,再去买点婚礼用品,给华帆那个臭小子减点负担。”华伯伯再转过头来,说:“王嫂,中午我们在外面吃,你就不用准备了。”
“是,老爷。”王嫂必恭必敬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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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上了车,华伯伯与司机陈伯坐在前面,把空间留给两个女人去话家常,正好他也有些事要问跟了自己多年的陈伯。
华妈妈拉过芷菁的手,摸了摸问:“你平时是不是没有皮肤方面的护理啊?”
她没认识华帆前,又没有想到要找男朋友,自然就忽略了打扮这方面的事了。一天到晚地忙著读书,哪有精力去护肤啊!于是,芷菁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以前没做没关系,毕竟年轻就是本钱,像我,就不行。非得定期地做脸,你看,才能有这样的肌肤。”华妈妈得意地说。
芷菁这时才观察到,华妈妈的脸上几乎没有什么皱纹,而且手也滑嫩得不像是一个中年妇女的手,难怪华伯伯至今还深爱著华妈妈。
“你呀!也别为这些臭男人省钱。其实,那些钱,名义上是花在你身上,实际上都是他们享用的。所以,要舍得花,狠狠地花,他们才会觉得养妻是有压力的,也才会更加努力地动脑筋赚钱。”
芷菁这时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脑袋空空,还是华妈妈太有说服力了,她竟然听信了华妈妈的这套歪理,心甘情愿地跟著华妈妈上了美容院。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的她,也开始盘算起到美容院要做哪些功课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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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宾小姐笑容满面地拉开了玻璃门,经理一看是华太太与华先生一同前来,马上放下手中的报纸,迎上去问候。“华太太,您来啦!好久都不照顾我们的生意了,是不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好啊?”
“做得好,做得好。每次在你这做,我都满意。只是最近出去游玩去了,所以没来光顾你。你看,我一回来,不就来了吗?”华妈妈拉起经理的手,拍了拍,以表安慰。
“这位是?”经理一脸疑惑地问,但浅浅的笑容中,巳猜得八九不离十。
“儿媳。”华妈妈得意地把芷菁往前一推“芷菁,这是美容院的经理,你看,她就是懂得护理,皮肤好得没话说,让我好生羡慕。”
“华太太,您说哪里的话呢!谁到了您这个年龄,还有这么好的肌肤,除了时常护理外,天生丽质也是很重要的啊!”经理这一句话,可把马屁拍到华妈妈的心坎里了,乐得子诩没合拢,用手肘碰了碰华伯伯,骄傲之情溢于言表。“今天您和儿媳想做个什么?我们刚从美国引进了整套的护理仪器,今天才正式投入使用,您来得正是时候!”
“是吗?”华妈妈更加高兴地说:“那就由你安排,钱由老头子出,你尽管放足一百二十个心,往最好的地方护理。”
“好的!遇到这样爽快的顾客,哪个老板不欢快的。“请这边走,您躺这里,她躺隔壁好吗?这两张床靠得最近,彼此还可以说说话。”
“好好好。”华妈妈牵著芷菁跟著经理往贵宾间里走。“这个经理,最会讨人欢快了。想到的,没想到的,她都会替你安排得好好。”
芷菁对著华妈妈笑笑,也学著她的样,躺在白色的美容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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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伯伯一个人在外面坐了两个多小时,报纸杂志都翻完了,还没见到她们的踪影,心想女人就是麻烦,这么久了还不出来,干脆自己进去看看。
在经理的带领下,华伯伯来到华妈妈和芷菁做脸的贵宾间,不见她们快乐谈笑的场面,只见华妈妈睡在美容床上,丝毫不动,脸上还涂著面膜没有取下。两个护理人员睡得东倒西歪,芷菁睡的那张床却不见踪影。
“人呢?”华伯伯一脸怒容地问,经理早就被吓破胆了,连声大叫保全。
华伯伯用力地摇醒华妈妈,问:“芷菁呢?”华妈妈迷迷糊糊地往芷菁刚才睡的床上一指。“芷菁不是睡在那里吗?”
“没人。”华伯伯见太太没事,丢下她就四处寻找芷菁的踪影。“芷菁,芷菁。”
“啊?”华妈妈翻身一看,哪有什么芷菁的入影,空荡荡的一张床,除了白色的被子外,什么都没有。“糟了!”-瞬间,所有能想到的.有关绑架勒索、谋财害命的故事统统在脑海中闪过,吓得华妈妈抱住被子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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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荣开车尾随在陈伯的车后,在美突容院门口不远处守卫著,看到美容院发生了騒动,立感不妙,跳下车就往美容院里冲,并以自己良好的职业素养,边跑边观察地形和身边的人?看有没有嫌疑人。
进入美容院后,抓过一个服务小姐。“他们在哪个房间?”
服务小姐被突来的事件已吓得不知所措,眼前这个身高一百九十公分的男子,像一团黑影笼罩著她,一时说不出话来,颤颤地指指他们所在的房间。
阿荣跑进房间后,看到老夫人没事,只是有点惊吓过度,应该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这时,寻人不著的华伯伯也回到了房间,一眼就看到了阿荣,一股不祥的预感直冒心头。因为,阿荣一般没有什么大事,是不会亦步亦趋地跟随在主人后,他只是随著心情好坏而看探一眼。既然,他一直跟著他们来到美容院,并在出事的第一时间到达现场,就说明事情比他想像的还严重。
“找到没有?”华妈妈紧张地问。
“没有。”华伯伯简洁地回答,走过来搂著华妈妈,却把求救的目光看阿荣。
“要不要报警啊?”华妈妈害怕地说。
“先不用,看看再说,歹徒既然不是当场要了芷菁的命,就应该是想用她来换取一些他们想要的条件。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芷菁小姐应该没有生命危。如果这个时候报警,我怕他们会提前撕票以求自保。”阿荣一边用解释安慰受惊的老人们,一边用目光搜索著这间房间。房间不大,二十多平方公尺,一眼就可以看完整个房间的布局:两张白色的床占据了房间大部分的空间,床尾的走道两头是通往前厅和准备室的两扇门,在东西两角落分别放著一张临时放置护理品的床头小瘪。没有窗户和天窗,天花板上的换气扇和空调扇并没有被人动过手脚的痕迹。
阿荣正要到准备室检查时,华伯伯的手机响了,阿荣用眼神示意他接电话,自己从腰间拿了一个窃婷器出来。
华伯伯按下按听键,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到里面传来凶狠的声音。“芷菁现在在我们手里。”
“别伤害她,其他的,我们好说。”华伯伯急忙说,想先稳住歹徒的情绪再说,毕竟人命关天。
“放开我!”传来芷菁的挣扎声。
“芷菁,别怕,我们会想法子救你出来的。”华伯伯对著电话大喊,给芷菁的心一个求生的底线。
“不准报警,否则后果自行负责。我们会再和你们联络。”歹徒干脆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华妈妈惊恐,华伯伯无奈地看着阿荣,阿荣知道这个时候他就是他们的希望,把窃婷器的所有频率打开后,把手放到嘴边示意两老先别说话。听了一阵后,说:“华帆也接到同样的恐吓电话。”
华妈妈瘫在华伯伯的身上,泪容满面地说:“这可怎么办?该如何是好?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该带她来美容院的。”
“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华伯伯安慰太太说,他可不想华妈妈因过度内疚病倒,失踪一个儿媳己让华家方寸大乱了,可禁不起再倒一个。再说,真要出事,今天不来美容坑,明天也不知是在什么地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阿荣跟华总通了电话,对华伯伯、华妈妈说:“华帆马上就到,别太紧张了,芷菁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再转过身去,吩咐一脸苍白的经理说:“让所有员工都到大厅去,一个都不准走,一个也不许漏,把监视器这个月内所有的监视影带都拿来。快去做,你应该知道和华氏作对是怎样的下场!”
经理吓坏地跑了出去。阿荣与赶到的陈伯扶著两位老人来到大厅,华帆也大步跑了进来,大口就问:“爸,妈,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就是可怜的芷菁,被人绑走了。”
“你们没事就好。”华帆说:“芷菁没事的,这里我和阿荣会处理。我让陈伯送你们回家去。爸,你陪妈好好休息,别太紧张!”
华伯伯看着儿子临危不乱的样子,知道自己的孩子长大了,可以自己处理这个突发事件,再说还有阿荣在旁帮助他,点点头,扶著华妈妈往外走。
“你自己也要小心啊!儿子。”华妈妈不放心地说。
“知道了,妈,走吧!回家好好休息,没事的,我和阿荣会处理好的。会把你的宝贝儿媳带回来给你生个乖孙的。”华帆在另一边扶著华妈妈,不停地安慰著,他可不想爸爸、妈妈为他的事操心。
“你啊!”华妈妈无奈地摇摇头。“这个时候了,还跟妈说笑话。记住自己得多小心啊!”“知道了,走吧!”华帆勉强地挤出个笑容。“爸,妈就交给你了,路上小心。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父子俩交换了一下眼神,华伯伯把华妈妈安置进车里,命令陈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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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们平安地离去,华帆和阿荣才松了一口气,箭步冲进美容院,拉过椅子坐在门口,不让一个人有机会出去。
“华总”经理都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说什么是好,只好胆怯地叫了一声,得罪华氏,不用说,用脚趾想都想得到自己的结局。
“什么都不用说了,放监视影带。”华帆拿出君主不怒而威的气势。
监视影带显示,在芷菁和华妈妈进入贵宾房的一个半小时内都是正常的,然后就出现了一个同样身穿粉红色员工服的人推著堆满毛巾的小车进入室内。
“我不认识她。”经理叫了一声。
“谁认识?”华帆扫视了众人-眼,大家都惧怕地摇摇头。在这情势上,谁敢惹华帆,就算是认识,也只得说不认识,没有人想无事惹一身腥啊!
接下来就看见她用无声手枪把所有人给麻醉了,把芷菁放到小推车的下面,用白布遮住,明目张胆地推了出去。
“谁是刚才做护理的两个工作人员?”华帆一脸严肃地问。
“她们两个。”经理把两个二十来岁的女人拉到华帆的面前。
“有没有看到她长什么样子?有没有什么特征?”华帆问,因为在影带上,只看得见那个人的大概身形,却看不清楚她的脸,具体长得什么样子,现在还不得而知。
“我没看见,当时我正在做面部护理,只听到身后有小推车的声音,心想是有人送东西,也没在意,就没有回头。小推车的声意停住的时候,我就感到身上一阵疼痛,然后我就没有感觉了。接下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华帆看了看这个说话的女人,确定她是给芷菁做脸的那一个,事发现场正背对著歹徒,没有看见她长什么样,是真话,于是点点头。“以后,凡事多小心。”
“是。”得到华总的不追究,那个女人快要感激涕零了。
“你呢?”华帆问另一个工作人员。
“我听到小推车的声音,回头一看,一个穿著和我们同样色系工作服的女人,正拿著枪对著我,我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中了枪。”工作人员惊慌未定地说,回想起刚才的情景,还真有点害怕。
“你有没有看到她长什么样子?多大年龄?有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特征?”华帆问,希望能从这个女人身上问出点线索。
“让我想想。”工作人员想了想说:“一百六十公分高,长发,戴著耳环,弯细的长眉,大大的眼睛,鼻子很挺,小嘴。”
“还有吗?”华帆继续问。
“她用的枪好小,跟玩具枪一样,黑色。”工作人员用手比了比手枪的大小。
“你中麻葯的地方,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阿荣上前-步问。
“有。”她递过来一个像五角星一样的麻酔槍弹头。
阿荣接过后,神情大变。“谢谢你的线索。回家好好休息,这两天少出门,身边最好有人陪著。把你的手机号码留给我。”输入她的手机号码后,对经理说:“你的影带,我要带回去研究。等芷菁小姐平安无事地回来后,再还给贵公司。”
“你尽管拿去好了。有什么我们帮得上忙,又能做得到的,尽管说。”经理总算是暂时地放下了一颗心。这时,华氏不追究自己的责任,已算是仁至义尽了,自己哪敢说什么啊!他就是把全年的影带都拿去不还,她也没有意见,谁让自己管辖的美容院出了这么倒楣的事啊!
阿荣拿上录影带,和华帆上车后,发动车子就走。
“去哪?”华帆问。
“我家。”阿荣简洁地回答。
“上你家做什么啊?”华帆不解,这个时候,他能想到的就三个地方:自己家,等电话,安慰爸爸、妈妈;匪所,救出芷菁,与歹徒周旋;警察局,报警。
“刚才那个麻醉弹头你看到了吧?”阿荣答非所问地说。
“看到了,怎么了?”华帆看到阿荣脸上的难色,知道事情的棘手。
“那种型号的麻醉弹头和麻酔槍,是美国特种部队人员才能拥有的麻醉武器。我以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们怀疑我是恐怖分子派来的奸细,也给过我一枪,所以我记忆特别深。”阿荣回忆说。
“啊,特种部队人员,梁子结大了,我跟谁有这么大的怨仇?”华帆开始皱眉苦想。
“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阿荣按照常理地问。
“我为人你是知道,在外人面前,是不会失礼的,应该没有。”华帆想了想,也没想出来,乔董虽然最近在生意上和自己有点摩擦,但他不相信乔董有那么大的能耐,敢动自己的女人。
“那你爸爸呢?”阿荣继续问,现在只要有一个线索都是好的。毕竟救人要紧,再说芷菁也是从他眼皮底下失踪的,自己难辞其咎。
“我爸爸?”华帆吃惊地反问,爸爸为人处事比他更圆融,在外面应该不会有仇人才对。
“嗯。”阿荣飞速地开著车,简洁地回答华帆,不想因速度过坑邙出车祸。
“在华氏掌权的时候应该没有,现在退休后四处逍遥,更是没机会了。”华帆分析地说。
“你生意上,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同往常的?”阿荣职业性地问。
“这倒像是有,让我想想。”华帆捏了捏眉头说:“前一段时间,日本田中财团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取消与我们合作,要跟乔氏合作。乔氏那边也正积极回应,并撤销了最近的一些订单。陈恺和我都觉得有点蹊跷,但就是查不出是什么原因。但是,我不认为乔董有这么大的能耐,敢和我们华氏作对!”
“陈恺都查不出来?”阿荣的眉头锁紧了,跟美国特种部队有关系,而且连陈恺都查不出消息的人,大有来头啊!看来这回芷菁真是凶多吉少了。“这也就是你让我盯著点的原因。”
“唉!”华帆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华帆,你也别太担心,必要的时候,我会请我的哥儿们帮忙的。”阿荣安慰华帆说,失去自己心爱的女人,那样的痛,他理解。
“真是太感谢你了。”华帆把背靠在椅座上,皱紧了眉头。
“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谢什么呢!”阿荣挥挥手说,要知道能遇到像华帆这样的雇主,真的很不容易。而且,今天芷菁的失踪,他多少也得负点责任,活生生的一个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失踪了,华帆这时没有跟他追究责任,那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同行们怎么看他。“你觉得这事跟谁有关?”
“你是说乔氏?”华帆吃惊地反问。“乔董一直想把她的女儿乔娜嫁给我,我一直在回避这件事,明示、暗示地都表示过了,我跟她女儿是不可能的。我想,凭借我们多年生意上的关系,他应该不会把芷菁怎么样吧?”
“但此一时,彼一时。因为你跟芷菁订婚了,也就等于是说,他们乔家想透过和华氏联姻这一招来扩大家族势力是行不通了。”阿荣的脸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他们这些人,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如果,能和华氏联姻,他们乔氏至少可以少奋斗二、三十年。”
听了这些话,华帆不再言语,这时他多么希望自己不是什么身价二十三亿的华氏老总,而是一个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人,跟芷菁结婚、生子、幸福地过上一辈子。芷菁的失踪,让他再一次强烈地感觉到,她的重要,没有她,他真的可能活不下去,他的心,已像是被人撕裂一般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