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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麦特将钥匙随便一扔,在玄关抱住她炽热的狂吻。
他的车子还停在机场的停车场。他的情绪那么激动,无虑不能让他开车,所以两个人叫了计程车回来。
“麦特”她想说话。
“无虑,我爱你我不会让你后悔留下来的”他不断地吻着她每一吋脸孔。热情的手钻进衣衫下襬,揉弄每一吋触碰得到的肌肤。
“麦特,等一下”她试着在吻与吻之间出声。
他将她抱起,嘴唇的高度正好落在她锁骨中央的那个小窝,他用牙齿咬开她的扣子,吻着那块娇嫩的雪肌。
“麦特”无虑轻喘。
“我爱你,宝贝”
世界在一片热烈的激吻中天旋地转,麦特拥着她,两人四脚打结,跌跌撞撞地移向主卧房。他的手和唇没有片刻离开她身上。
一阵红热窜过她的四肢百骸。她知道,倘若再不停住,接下来会发什么事。他们有许多事需要谈!
“麦特”她试着在连绵而来的吻之间开口。
“我爱你只爱你一个,不要离开我”他根本没听进她说什么,英俊的脸庞全然是不顾一切地狂热。
无虑轻叹一声,暂时放弃在这个时候和他对谈了。
她的臣服,换来他更激亢地侵略。吻越发浓烈,衣物凌乱地落在走廊上。当他们进入他房里,两人身上只都剩最贴身的衣物。
麦特将她抵在房门的墙上,瘦削精实的胸膛紧贴着她。
他低头舔吻着她的酥胸,它依然如记忆中一样挺翘美立,完美地贴合他的掌心。
好久好久了,这光滑如丝的肌肤,这令人沉醉的香气,几乎像经过了一世纪那样的漫长。
他急切地拉高她的腿环住自己腰间,阳刚的灼热猛然冲进她体内。
“麦特”无虑低吟一声,娇弱的身躯几乎无法适应这么突然的入侵。
“宝贝,我在这里。”
他急需感觉她仍然在自己身边,身体粗猛地开始进袭,动作强烈到近乎粗暴。
无虑喘了一声,指尖陷进他的背肌里,那份揉合了快感、兴奋、刺激及些微的疼痛感,让她的神智迷蒙。她全副的感官全集中在那阵进占自己的男性力量。
素来平易温和的麦特此时已消失无踪,他的意识再没有任何拘束,只知道要占有她,拥抱她,得到她,确定她就在他的怀里,她哪里都不会去。
第一波高潮来得又狠又急。
两个人同时抽紧,她感觉他的男性热潮涌进自己的身体里。
她呻吟一声,昏然地瘫在他的肩上。两人的皮肤都被汗水濡湿。
余波还未褪去,他仍和她相连,抱着她蹒跚地走回床上。两人一起躺下来的动作,让他的那一部分再度苏醒。
麦特紧紧吮住她的唇,舌钻进她的齿间,汲取她芬芳甜美的津液。
直到日头爬过天际,月亮取代夕阳,浓烈的纠缠仍肆意奔放!
“本来不是说好了要回来的吗?我和你爸都准备好要去机场接你了,怎么突然又来一通电话说不回来了,一拖又拖了两个星期?”
“妈,对不起,因为临时出了点状况”
“状况?什么状况?严不严重?”姜母开始紧张。
“不是什么大意外啦,就是,嗯,一些事突然冒出来”无虑不知道该如何说。
另一端沉默片刻。
“是不是跟那个男人有关?”
“嗯。”她充满罪恶感地垂下头。
“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意外?这次又是什么事?”姜母听起来很平静。
“那天他送到机场来,突然不让我走”她不知道该如何让母亲明白。“妈,麦特一直都很坚强,无论什么事都难不倒他,可是他那天却因为我要离开而崩溃了,我从来没有看过他这个样子我狠不下心走掉,对不起!”
十几年前女儿为了他要走,十几年后还是为了他要留。算了,这么久的时间过去,做母亲的人早想得开。
“你们两个要怎么样我不管了,总之,你想跟他分手的话就早点回来,如果不分,再怎样也要一起回来拜见一下,这样不清不楚的拖着,像什么样子?”
“我知道了,妈,过一阵子我无论如何都会回去看看的。”她低声承诺。
姜母叹息一声,先收了线。
无虑心头很难过。她知道自己很不孝!可是,她真的需要时间想清楚该如何处理她和麦特的关系。
他们两人对彼此总是有牵扯不完的怜惜,每每觉得这一次狠下心要断干净,但是总是一通来电、一句话、一个眼神,又让她软下心。
“姜小姐。”大楼的门房发现她回来了,主动打声招呼。“嗨,艾克。”无虑浅浅微笑,然后想起了什么,从包包里掏出一张小纸条。“这是我上次答应帮你问的中医地址,这位老医生真的很不错,或许可以帮你妻子减轻一点过敏的困扰。”
“谢谢。”艾克感激地接了过来。
姜小姐是少数会停下来和他们这些门房聊聊天的住户,其他出入名流莫不是习惯性地将他们视为隐形。
无虑和他又聊了几句,领了今天送来的邮件,才搭电梯回到自己的那一层。
一走入玄关,她随意地检视信件。麦特的信用卡帐单,广告信,广告信,更多的广告信保险公司?
她边拆信,边走向厨房找水喝。
“喔!”不期然撞到一个人,她惊讶地抬起眼“麦特?你怎么这么早回来?才四点多而已呢!”
麦特英俊的脸庞闪过一抹如释重负。
“无虑,我打家里的电话没人接,你的手机又不通,一回来看,你也不在,我以为你走了”他的脸埋进她的发里。
“电话没人接是因为家里没人在,手机不通是因为我正在和我妈通话,至于我出门的原因则是去中国城买干货。”她抬起他的脸,温柔且耐心地重申“麦特,我已经答应过,我不会不跟你说一声就自己离开的。”
麦特不满意地撇了下嘴。他希望听见的,不是她“不会不说一声就离开”而是她“不会离开”
无虑在心中轻叹。就是这种时不时出现的小男孩迷路的神情,让她无法狠下心再提离开的事。
“你不要每两个小时就打一通电话回来啦!上班这么不认真,要是少看了一个o,差别可能就是上百万耶,到时候客户叫你赔钱的话,看你怎么办。”她半开玩笑道。
“我赔得起。”他竟然还很认真地回答。
无虑被打败了。由此可见,她前夫的理财能力显然日精月益。
“可是我不喜欢。你这样一直查我的勤,好像我很不值得信任,难道我讲话就这么没有信用吗?”她只好板起脸。
“对不起。”又露出那种小男孩迷路的表情。
无虑一副生闷气的样子,推他在椅子上坐下来,可是嘴里说出来的,还是为了他的话。
“先坐吧,我煮点绿豆汤给你吃。六月的天气已经开始变热了,清凉退火的绿豆汤正合时宜。”
麦特看着那娇小纤细的身影为他而忙碌。他可以坐在厨房里,就这样看她看一整天。
“无虑,我的秘书已经确定这个月底要离职,陪她丈夫搬到亚特兰大城去。你最近不是没工作吗?要不要来应征这个空缺?”他突然说。
无虑一怔。“嗯我们的关系这么密切,一起工作好像不太好!如果我犯了什么错的话,你一定不敢骂我吧?还是避嫌一点的好。”
“还是你想到章氏集团工作?我知道柏特最近很缺一个伶俐的助理秘书,我答应要帮他留意看看。”
“我想还是过一阵子再看看吧。”
她在心里叹气。
麦特的经济状况当然不需要她出去工作,重点也不是她自己想不想工作、或有没有一份工作的问题,而是他们两人都知道她并没有真正允诺要留下来,只是暂时狠不下心离开他而已。而只要她的去向未定,麦特就越想藉由一些外力来确保她会留在他身边。
目前的选择,结婚,生小孩,工作。第一项,她不可能马上同意和他再婚,生小孩的事也需要从长计议,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比以往都更积极地想帮她找份固定的职业。
他又有了新的想法。
“对了,我知道你比较喜欢我们以前住的那间小鲍寓。我今天让秘书去问了一下仲介公司,他们说那间房子目前是一对小夫妻在住,可是只要价钱合适,他们可以帮我们问问看对方有没有转卖的意愿。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就先将它买回来,好不好?”麦特温柔地提议。
现在的他,满脑子只记得回台湾的前一晚她在书房里和他说的话,所以他以为只要满足她的种种心愿,就可以把她留下来了。
“麦特,我现在在这里住得很好、很舒服,搬一趟家好麻烦!我们就先这样过一阵子,好不好?”最后无虑只能叹口气,无奈地告诉他。
“噢。”这次是小男孩拿不到糖果的表情。
她微笑起来。
或许,女人的母性真的就吃这一套吧!她发觉,会脆弱会哭泣会依赖的麦特,比以往那个沉稳笃定英姿焕发凡事都难不倒的麦特,更能牵动她的心。
藉肋义大利快锅之便,传统要熬上个把小时的绿豆汤,十分钟便煮透了。无虑调好了甜淡,舀一小瓢到碗里让他试试味道。
“你喝喝看够不够甜,不够我再加糖。”
他浅尝了一下,点点头。“很甜,很好喝。”
无虑一听便开心起来。
“告诉你哦,我今天到中国商店,正好碰上他们在进货。老板说这些绿豆都是新鲜送到的,吃起来没有放太久的陈味!我本来还想带一点薏仁回来,不过”她声音突然顿了一下,又露出那种少女般腼腆的表情。“嗳,看我!我老是爱抓着你说这些没要没紧的事。”
“我喜欢听你说这些小事。”麦特看着她平静地说:“以前不管我工作到多晚多累,脑子里堆了多少烦杂的事,只要看着你坐在我附近帮我绣手帕,或是聊一些生活上的琐事,都会让我觉得心情很平静,然后我就会想起,我就是为了让我们两人能过这种平静快乐的生活而努力的。
“你常说这些是小事,我却觉得它很巨大,因为它是我整个人生奋斗的目标。”他将她拥入怀里,额抵着她的额。“很抱歉,这些话,我早就应该告诉你。”
她沉默片刻。
“幸好你没有太早说,你的甜言蜜语杀伤力太惊人了。”她轻轻太息,甜蜜地吻上他的唇角。
怎么办呢?她可以感觉自己的心正一点一滴地融化
经过一番沟通,麦特总算稍微收敛一点,不再两个小时打电话回家一次。不过他开始闹她每天中午陪他吃中饭。
“你上班这么不专心,真的行吗?”无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陪我吃中饭,下午的班我就能很专心了。”他跟她耍赖。
反正她每天中午也是要吃饭的,既然他没有其他公事餐会,两人一起吃中饭也无妨,所以无虑开始过起中午送便当的生活。
终究是有了些年纪和历练,性情与少女时期多少有些差异。以前让她觉得压力很大的“精英人士成功氛围”三十二岁的她已经能自在应对。
送便当到他办公室,麦特总是很自然地向同事介绍“这是我妻子无虑”不过无虑可以感觉到许多人掩饰住的惊讶。
毕竟每个人都以为麦特和若妮的事十拿九稳了,没想到过了一阵子突然听见他们两个人分手了,再过一阵子,突然又冒出了一个妻子。
到底是文明人,即使想刺探,也做得很隐晦,加上麦特保护得很好,所以那些好奇的问题往往在问到她面前之前就被挡掉了。
无虑不知道麦特是怎么跟同事说的,不过她当然也不会没事找事的去强调自己只是“前妻”而已。
这天中午吃完饭,麦特问她下午有什么计画。
她想起前几天无意间在附近发现的一家手工艺品店,在这个钱味十足的曼哈顿市中心,居然还有那么一间小巧玲珑的手艺店,真是让人惊喜。
“这附近有一间小店满有意思的,我想过去看看。”
“好,我陪你走过去。”麦特一听就在附近,点头说。
无虑没有浪费时间和他推辞,反正是没有用的。于是两人踩着优闲的步伐,穿越满街行色匆匆的上班族,走向他公司后方的那条街。
无虑远远就看到那间手艺店的小招牌,可是她的眼光却被走在前方十公尺左右的一道身影吸引。
怎么好眼熟的样子
那娇娜窈窕的女子走到一半,停下来掏出作响的手机。无虑越走越近,最后经过对方的身边时,忍不住停下来冲着人家看。
女郎读完简讯,一抬起头就对上她亮晶晶的眼。
“成萸?”无虑试探性地叫唤。
“您是”面容姣好的东方女郎露出疑惑的神情。
“成萸,真的是你!”无虑惊喜地叫出来。“天哪!我真是不敢相信这么久了,难怪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姜无虑,国三的时候我坐在你旁边,符瑶的前面,还记得吗?”
成萸疑惑的神情随着记忆的回复而淡去。
“总务股长!”她想起来了。
两个女人阔别了将近二十年,竟然在异乡的街头相遇!两个人抱在一起开心地又叫又笑。
“符瑶还好吗?她结婚了吗?”无虑还记得国中时和成萸焦孟不离的那个同学。
“嗯,她几年前嫁给我哥哥了。”成萸笑着点头。
“真的啊?那她有小孩了吗?”
“老大已经两岁了,第二个小孩下个月就要生了。”
“真好!那你呢?你有没有小孩?”她没有先问成萸是否已经结婚,反正从国中开始,所有人都知道成萸最后会嫁给谁。
“快了,预产期在年底。”成萸拍拍仍然平坦的小肮。“你呢?你过得好吗?国中一毕业就听同学说,你父母亲送你到美国念书,真的没有想到会再见到你。”
“还好啦!反正就是过日子嘛。”无虑笑笑道,
成萸突然瞄到停在她身后的男人,那不是章家的会计师麦特吗?
“麦特,你是来找老板娘的吗?”她直觉以为他有事来找赵紫绶,可是麦特看无虑的眼光过分亲昵,她突然领悟“啊,你们两个是一起的?”
“嗨,成小姐。”麦特笑着打声招呼。“你们认识?”无虑没有想到他们也认识。
成萸笑了,今天不但遇见国中同学,这国中同学竟然还是她认识的人的恋人。大家牵来扯去,全扯上关系。
“这间手艺店的主人是我的前任老板赵紫绶,也是章氏老板章柏言的妻子,麦特是他们家的会计师。”成萸笑着对两人招手“我在两条街之外的一间艺廊工作,今天正好下午有一些空档,所以跑来找紫绶喝下午茶。没想到又遇上了你们。大家一起进来吧。”
三人一起走向前方有着紫色招牌的雅致小店。
一踏进店里,无虑马上爱上它。
店内分为两个部分,一进门的地方贩卖毛线、串珠、拼布等等的材料和工具,店的左边规画为一个小小的咖啡区,每周一三五店内会请手工艺老师教授诸如编织类的课程,就是在这个小区域上课。
“你喜欢吗?”麦特注意到她开心的神情,蓝眸变得温柔。
“嗯!”无虑用力点头。她本来就喜欢做一些有的没的,像这样的小店真是她梦想中的天堂。
“麦特,你怎么也来了?”店主人赵紫绶走了出来。
她已经先接到成萸要过来的电话,茶点都准备好了,只是没想到进来的人这么多个。
“章夫人。”麦特手仍牵着无虑,礼貌地招呼。“以前就跟你说过叫我的名字就成了。你该不会是来告诉我,国税局查到我去年漏了哪条税,要告发我吧?”赵紫绶玩笑道。“这位小姐是”
成萸帮大家介绍过一遍。总算每个人的关系都搞懂了。
无虑发现,以前印象中那个腼腆内向的成萸真的长大了,现在的她较为明朗健谈,应对进退也都有条有理,不卑不亢。
唉,老同学和她的朋友看起来都一副事业有成的样子,比较起来好像只有她自己最不争气。
大家才刚坐定,门口的风铃叮咚一响,章氏集团英俊斌气的执行长推门而入。
章柏言又趁中午时间开小差来看“老婆”顺便想试试自己的好运,看今天能不能成功地说服她答应嫁人。
“咦?今天怎么这么热闹?”章柏言挑了下眉。
赵紫绶眨眨眼,指着身旁的中美混血儿。
“这是我前夫。”
无虑突然福至心灵,也指了指身边的洋鬼子。
“这也是我前夫。”
成萸一愣,再想想自己的身分,有点遗憾地开口。
“可惜我不能讲符扬是我前夫了。”
说曹操,曹操到,另一道高壮的身影一推开门,便听见老婆那非常刺耳的评论。
“这种事应该算可惜吗?”符扬的俊脸黑了一半。
“学长!”无虑高兴地叫唤。
当然没人指望符扬认得出她,从国中开始,他的眼里除了成萸便看不到其他女人。不过她既然叫了,符扬也就随随便便回了。
“嗯。你好。”
看他还是一脸酷相,无虑笑得益发开心,好多年少时的记忆全涌回脑海里。
原本一间不算小的店面,一下子挤了三个高头大马的男人,面积突然缩小一半。
“紫绶,我记得你在找新店员是吧?正好无虑最近也没有工作,你们要不要谈一谈?”麦特忽而开口。有求于人,他还很奸佞地改口叫“紫绶”
“真的吗?”赵紫绶美眸一亮。“现在的人好难找哦,我面试了好几个人都不太适合。我是希望找个本身也对这些手工艺约事感兴趣的人,无虑,你觉得如何呢?”
这个小人!无虑偷捏他大腿一下,被他按住。不过,在这间美丽的小店工作,她倒不是太排斥。
她想了一想,不禁点头,按住她的那只手顿时一热。
“无虑个性最细心了,我们国中三年,她就当了三年总务,班上大大小小的事找她准没错。而且她的手也很巧,我的第一条幸运手环就是她编给我的。”成萸当见证人。
赵紫绶突地眼睛一亮“我知道了,麦特手帕上的名字也是你绣的对不对?”
老板娘伸手一讨,麦特乖乖把手帕掏出来。
无虑愕然。那是她好几年前为他绣的帕子,她以为他早就换新了。
她把手帕接过来,抚着略微褪色的绣线。帕子虽然熨烫得很平整,可是看得出来已经旧了。没想到,他还留着
“有一次我看到他掏手帕出来擦手,上头绣了名字,我好奇地问他上哪儿绣的,这闷葫芦怎样也不肯说,原来就是你的手笔。”赵紫绶笑吟吟道。
她扬眸看向麦特,蓝眸回应她的只有温柔。
“改天我再帮你绣几条新的。”无虑小声地说。
麦特倾身亲了亲她额头。
“这样吧,无虑,你明天下午找个时间过来,我们再好好谈一谈。”赵紫绶提议道。
“好,谢谢你,我今晚回去把履历准备一下。”她顿时下了决心。
麦特一听,心头的石头终于“咚”地一声落了地。
这算是个大进展吧?他靠回椅背,俊脸傻傻地挂着让章柏言看了很刺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