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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到了夜晚,远远望去是一片通红。街道上各种耀眼的霓虹灯,闪出令人目眩的光芒,迫使晶莹的星星都为之失色,月亮也不觉黯淡无光。
席雅茫然若有所失地趴在窗口前,两眼望着窗外的一片夜景,一切的繁华虚幻仿佛离她十分遥远,她的世界像一块漫无边际的深黑布幔,在三井真一主宰的巨灵之掌中,慢慢地压向她生活中的每一个角落,刹那间将她的世界变成黑漆漆一片,失去所有的光辉色彩。
她好怀念父亲,怀念那段天伦时光
“小姐,”管家尤嫂走进了她的房间,将她拉回现实之中。“小姐,三井先生他他要您下楼一块儿吃晚饭。”
“我不饿。”席雅淡淡地说。
伤心的她消瘦不少,但仍掩不去她美丽的容颜,未施胭脂的她,反而增添一股清秀灵气,更加惹人怜惜。
“小姐,您别再跟他呕气了,自己的身体要紧。”
“我没事啊!”“那就请您下楼吧!三井先生他他的口气实在很凶,我”尤嫂似乎左右为难,不知所措。
“我知道你难做人,我下去好了。”席雅不忍让尤嫂挨三井真一的骂,只有起身准备下楼。
尤嫂感激小姐的体贴,连忙跟著她一起下楼。
不过,才一下楼到了餐厅,席雅便万分后悔。三井真一根本不是好心好意要她下楼用餐,而是要让她在宾客面前难堪吧!
餐厅里除了三井真一之外,还有三男二女在那儿饮酒进食,席间笑语不断,一直到她出现。
“哟!这就是那老头子的女儿啊?”有个蓄著小胡子的男人开了口。
一时之间,三井真一与所有宾客的目光全投注在席雅的身上,仿佛在看什么奇人异事似的。
在座的女人则对她使了个白眼,暗妒这年轻女孩拥有令她们望尘莫及的美貌。
“我还以为你的倔脾气可以拗多久呢!”三井真一冷嘲她的屈服。
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来。
一群低能白痴!席雅暗咒著。真搞不懂这有什么好笑,值得他们这么开心?
“我只是不想为难尤嫂而已。”她注视著那一桌日本人,幸好出身豪门的她早已习惯众人的注目,使她一点儿也不畏惧成为焦点人物。
“你找我下来,不会只是要我来听听各位的笑声吧?”她单刀直入地说道。
“过来吧!”三井真一指著自己身旁的空位,表示要她坐在那儿。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啊?”她气愤不已。
“笨蛋!”一个肥胖的男人笑了起来。“你是他的人,当然得听他的喽!”说完,又是一阵大笑,其余的人还向她投以暧昧的眼神,好像她和三井真一之间真的有什么不清不白似的。
她真搞不懂这群低等民族在笑什么?“我父亲的遗产的确全属于他,但是并不包括我。”席雅忍无可忍地怒吼道。“你们尽管笑吧!毕竟欺侮一个女人的确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
席雅这段话一出口,马上使在座所有人的笑容都僵住了,场面显得有些凝重尴尬。
啧!好一个聪明伶俐的女人。
“根本没有人欺侮你,你过来。”三井真一再次以冰冷的口气命令她。
“有什么事请你直说就好了。”她才不愿意接近那个恶魔。
“我叫你过来,你就过来。”三井真一凶恶的口气使得一桌子的人全屏气凝神,不敢吭声。
席雅本来打算掉头走人的,但是一旁的老陈却猛打暗号给她,要她暂时委曲求全,别惹火了三井真一。她犹豫了好一会儿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向三井真一身旁。
“坐下。”三井真一又说。
“我自己会坐,”她又不是狗。“用不著你命令。”
“你”三井真一可服了这个女人的大胆,三番两次的和他公然作对,反抗他。哼!他是不会给仇人的女儿好日子过的,即使即使她再怎么美艳动人。
“哇!近看比远观更动人。”刚才笑她的日本人用日语赞叹著。
“漂亮有什么用啊,又不懂得哄三井开心,女人呀!要懂得抓住男人的心才对。”一个打扮妖冶的女人朝三井真一抛了个媚眼,嫣然地笑着。
“丽子说得对!难怪次郎对你死心塌地的。”另一个女人也发出尖锐的笑声,嗲著嗓音用日语附和著。
三井真一看了身旁不谙日语的席雅一眼,她的清秀纯洁恰好与这桌浓装艳抹的女人呈现强烈对比;席雅仿佛是一张白净的纸,单纯而脆弱不知何故,一股奇妙的情愫似乎逐渐占领他一向冰冷漠然的心扉
“你们到底找我下来做什么啊?”席雅不耐烦地问。她根本听不懂这一桌日本人在那儿嘀嘀咕咕些什么东西,也失去了耐心。
她的不满暂止了三井真一的沉思,他微蹙眉宇,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至于其他人看见三井真一这种特别的反应,没有人敢再多说什么,因为这可是他们头一遭看见三井真一能够容忍女人在他耳边大呼小叫的,看来这个美人在三井真一心中的地位非常特别。
“收起你的伶牙俐齿。”三井真一沉默了一下,终于开口阻止她。“这里没有你开口的余地。”
“你”席雅睁著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看着他。他好专制啊!
“不要那样看我。”三井真一愈看她,愈是觉得她细致动人的五官,充满著致命的吸引力。但他明白他碰她不得。
“哼!”席雅生气地把脸别开。哼,不看就不看嘛!你以为本小姐看见你会很开心吗?谁喜欢你那张臭脸!
“三井,你应该派人把青商会那边的麻烦处理一下”
一阵沉默之后,席间又有人用日语与三井真一展开对谈,席雅既没有兴趣听,也听不懂那种蛮族语言,她淡淡地将目光移开。
咦?坐在她斜对面有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正对著她露出善意的笑容。男孩摊开双手,表示对这一桌人的无聊对话感到无趣。
她笑了,微微点了点头,这群人的确很无聊。
男孩又偷偷指了指自己身旁的胖男人,然后做了个“猪”鼻朝天的动作。
席雅忍俊不住地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三井真一的声音很快地打断他们。
“没有哇!”她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奇怪了,他聊他的,她笑她的,井水不犯河水,他又凶什么凶啊?
三井真一当然注意到她在笑什么,只是他料想不到自己竟然会为她吃醋,无法克制自己不去在乎她的一举一动天啊!他今晚是怎么了?
“吃饭。”转眼间,他替她挟了一堆菜,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专心一意地坐在他身旁好好吃饭。
不过,这番举动又令众人看傻了眼,一向漠视人的三井真一会替人挟菜哇!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才不”她又想反抗他。
但三井真一马上截去她的话尾。“吃。”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字,由他口中说出却充满威严。
席雅本来想要再反抗的,但之前那男孩却温柔地对她做了一个“吃饭”的手势,她才释怀一笑,开始用晚餐。
这一举一动看在三井真一眼中竟是如此刺目,他甚至想把那个男孩撵出去。他不要其他人得到她的注目,甚至连她一个灿烂美丽的微笑也不行!
“三井,我看青商会那里就交给我和次郎去办吧!”
“嗯,小心点。”随后,三井真一又以日语和其他人交谈。
席雅偶尔可以听得懂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但那又如何呢?谁稀罕知道他在说什么?
******
晚餐进行了好一段时刻,三井真一似乎没有散席的意愿。
“三井,你为什么要把这个女人留下来呢?”高口丽子用日语问道。
是啊!大家都不懂,他何必把仇家的女儿留在身边,还对她那么照顾?
三井真一的目光又不经意地移到席雅身上,深觉她连吃饭的样子都十分优雅迷人啊!
三井真一收回视线,也用日语答道:“我自己过了二十多年无依无靠的生活,不希望这种痛苦在她身上重演,既然席德夫已经死了,我也已要回原属于三井家的一切,也就不愿看她一个人再受伤害。”三井真一烦闷地由桌上的烟盒取出一根烟,一旁的次郎连忙要替他点烟。
“不行。”未料席雅竟然由三井真一的指间抽掉了那根烟。
“你在做什么啊?”他火大地质问她。
可是席雅却还能泰然自若地说:“不可以在这屋里抽烟。”
“你,你说什么?”不单单是三井真一惊讶不已,就连在座的人都为席雅不知死活的举动捏了把冷汗。
“你没听清楚吗?我说不可以在屋里抽烟。”她抬头对上他那张英俊但面色很差的脸,还理直气壮地接著说:“抽烟有害健康,而且在屋里抽烟对大家都不好。”
三井真一真是哭笑不得,他看着席雅,倒是又发现她长长的睫毛下,有一双灵秀有神的大眼睛,他从不知道女人的眼睛可以长得如此清澈迷人。
“小姐,你就别再惹三井先生生气了。”那男孩连忙替她找台阶下。“你赶紧把烟还给他吧!”
“什么话嘛!我是关心他吔!”席雅根本不领情。
必心?三井真一的内心深处又是波涛激荡,自从他的父母过世之后,再也没有人真正关心过他可是,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这个处处违逆他的仇人之女?
“喂!你在发什么呆啊?”她发现他一个人沉默不语,仿佛若有所思,不禁好奇地问。
“如果你不要我抽烟,就先别惹我生气。”三井真一说。
“我哪有惹你?”她又抗议。
“你安静,不要再说话了。”他被她弄得头疼。
“不说就不说嘛!”她才懒得跟他多费唇舌呢!
这一幕看在其他人眼中,大家心中早有了谱,从未见过三井真一跟任何女人妥协,这次却为了席雅而没有坚持抽烟,看来他们得对她重新评估了。
席雅别过头去,静静地坐在那儿,她既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也不想加入他们,心绪不由自主地思念起她的父亲。
这个地方曾是她的家,这张饭桌上有著许多与父亲共同的回忆。父亲的座位就在她的对面,她泪眼蒙蒙地望去,却再也寻找不到父亲的身影;再也没有人陪她快乐地用餐,陪她聊天再也不会有了。
一阵悲伤涌上心头,席雅强忍著泪水,十分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掉眼泪。
在一旁站著的尤嫂哪里会不明白席雅的心事,只是她也无力帮助小姐。只见尤嫂递了条手帕给小姐,不知在小姐耳边说了些什么,等席雅点了点头,尤嫂才转身进厨房。
“你怎么了?”此刻三井真一才发现席雅在哭,看见她梨花带泪的可怜模样,实在于心不忍,难道是他刚才太凶了吗?
她摇头。尤嫂才叮咛过她,千万不可以在三井真一面前提起她父亲。
“真的没有?”三井真一疑惑地看着席雅,很快的,他便明白她是怎么一回事了。
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不舒服就上楼休息。”
席雅讶异不已地看着他,难以相信他会如此轻易地放她一马。
“可以吗?”她再次确定。
“嗯。”他点头。
“谢谢。”席雅淡淡地说完,便起身离开座位,从容地上楼回房了。
“三井,那女人很迷人哦!”次郎说。
三井真一苦笑。是啊!她的确很迷人,而且令人难以忘怀。
宴席一直进行到将近十二点才结束,而席雅早已带著泪水入眠,并暗自期盼著或许今晚的梦里还可以看见她的父亲。
******
清晨醒来,席雅简单地换上一件洋装便下楼了。
“尤嫂,早。”才一下楼,她便看见正在擦玻璃的尤嫂。“待会儿我要出去一下哦!”她开心地对尤嫂说。
“嘘!”尤嫂神色紧张地把食指摆在唇中央,眼神瞄向客厅沙发处。
南雅顺势看去,原来三井真一已经坐在那儿看早报了。奇怪,他昨天明明比她晚睡,怎么还可以比她早起呢?
其实三井真一早在她下楼时,就已经注意到她了,只不过他仍然摆出一贯的冷漠,假装不在乎她的继续喝茶看早报。
“我为什么要怕他哩?”她不满地来到三井真一面前直截了当地问:“难道你连我的出入自由也要限制?”
三井真一放下报纸,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也许。”他的语调十分平淡。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一早的好心情全被他给毁了。这个讨厌的日本人是专门来找她麻烦的吗?
“除非你能向我说明去向,否则哪里也别想去。”他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马上转换成压力迎向她。
“没这个必要吧!”她还是倔强。“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限制我?”
“是吗?”他生气地捉住她白皙的手腕,一时间忘了手劲,似乎弄疼了她。
“我我根本不必待在这里受你的气。”席雅强忍著手腕红肿的疼痛。“你凭什么留住我?”
“住口!”他再也不能容许她如此放肆的态度。
“你愈叫我住口我愈要说,我讨厌你!”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这几个字不停刺入三井真一的心坎,像是一把锐利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向他攻击而去,他的眼神由愤怒转为一股惆怅失落
倒是席雅反被他的眼神吓了一大跳,他、他怎么了?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今后你是生、是死我再也不管了。”三井真一冷冰冰地松开了手,转身走向大门口的方向。“要不要待下来你自己决定。”
“这可是你说的哦!”“没错。”他没有必要向一个刁钻的女人低头,于是冷漠地先行离开。
尤嫂紧张地走了过来。“小姐,您没事吧?他没抓伤您吧?”尤嫂审视席雅原本白皙的肌肤,已被三井真一给捏得红肿了。
“没事了,尤嫂。”席雅握住尤嫂的双手,开心不已。“我们自由了,他终于肯放我们走了!”
“小姐,您您真的要走?”尤嫂似乎并不开心。
“当然,难道我还要待在这里受他的气吗?”
“可是,如果离开这儿,我们还能上哪儿去呢?”
“英国啊!”席雅愉快地说。“外公在那儿,我们不会试凄的,你、我,还有老陈,我们三个人一起过去。”
“小姐”听完席雅的话,尤嫂突然哽咽了起来。
“尤嫂,你、你怎么了?”
“小姐,对不起,有件事情我一直瞒著您,原本可以不告诉您的”尤嫂真是有口难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可以感觉到事态严重。
“小姐其实您外公他他早过世了。”
“骗人!我前阵子才收到外公寄给我的生日礼物他怎么可能死了?”
“那是老爷怕您伤心,才托人从英国寄了礼物给您。现在连英国的房子都变成三井真一的了,如果离开了他,咱们哪儿也去不了了。”
“不!不会的。”席雅跌坐在沙发上,她已伤痛到滴不出泪来,痛失父亲的她又怎能再接受这番打击呢?为什么连疼她的外公也她失魂落魄地呆坐在沙发上,一时之间说不出半句话来,双眼只有痴痴地、空洞无神地凝视前方
席雅的心绪已陷入一片低潮,但上天似乎并不给予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忽地,屋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与打斗声,玻璃应声而破、碎成一地,外头似乎发生了激烈的枪战。
“不好了,小姐,他们”探头张望的尤嫂被屋外的厮杀血腥给吓得脸色发白。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席雅才一起身,大门便被撞了开来。
一个血淋淋而且浑身弹孔的男人不偏不倚地倒在席雅的面前,吓得席雅惊声尖叫。
三井真一的手下随后跟著进来,对尤嫂说:“快点把小姐由后门带走。快!”
但是席雅还愣在烟硝与血腥冲鼻的惨烈景象之中。老天啊,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
三井真一的四名手下硬将席雅和尤嫂带往后门的方向跑,他们的手上都拿著枪。席雅从小到大还没遇过这种要人命的状况,连尤嫂都吓得双腿发软,不过她依然很忠心地跟著席雅走。
“到底怎么回事?”席雅问著四名保镳之一。
“他们是青商会派来的杀手,来找三井先生麻烦的。”席雅这才注意到回答她问题的人,正是上次跟她比手划脚的男孩,没想到他也会拿枪。
“找三井?”她不得不害怕三井真一的生活圈子了,竟然还跟黑道有仇?
走到半路时,这四个手下突然同时停下脚步,好像前方有什么令人止步的障碍物。
席雅探头一看,果然前方有十来个凶神恶煞,个个面目狰狞地挡住他们去路。
“想跑?”一个领头、皮肤黝黑的男人笑了。“没有看到三井真一,今天就别想有活口!”又是个口操日语的日本人。
席雅虽听不懂那个大个子在鬼叫什么,但她知道对方来者不善,枪口搞不好是指向她的。真是够倒楣的!三井真一在外面结仇干她啥事?为什么她得遇上这种倒楣事呢?
“少废话!想杀她们,就得先杀了我。”那男孩凛然地用日语回他。
“哈”领头的男人瞄了一眼席雅。“这女人是三井真一的女人吧?”
“所以你才碰不得。”语毕“砰”的一声,男孩开了一枪,直接命中那男人的脑门,男人立即倒地身亡,血汩汩地流了出来。
“天啊!”席雅真想不到这个男孩不但拿枪,还开枪杀人他他是个杀手?
见著这血腥暴力的一幕,尤嫂几近崩溃地尖叫著。她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没有见过被枪打死的人,如今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就这样倒在她的面前幸好有小姐扶著她,要不然她一定当场昏过去。
男孩杀死了对方的头目,自然马上引来其他杀手的不满与气愤,一场包为激烈、血腥的枪战即将开始。
“小姐,你赶紧先走。”男孩对席雅说。
“好,你你自己小心点。”
席雅拉著尤嫂跑,不过,在她走之前,那男孩还丢了把枪给她。
“小姐,您”尤嫂看见小姐手上拿著真枪,不禁又惊魂一次。“您您会用吗?”
“我、我不会啊!”席雅连扣板机都有问题哩,何况是叫她用枪。
主仆二人跑没几步,又被另一群男人给堵住了去路。
老天!他们到底来了多少人马?
那些男人手持铁棍、木棒,一步一步包围住她们的去路,看来他们有意吓吓她们两个。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随著这五、六名男子的冷笑与逼近,她们已退到路的尽头,席雅挺身挡在尤嫂面前,希望保护尤嫂。
其中一人用流利的国语对席雅说:“哈!大美人,你那口子对不起我们老大,所以我们想请你当个人质,怎么样啊7看你是要自己乖乖就范,还是由我们来‘请’你呢?”
终于有个会说国语的人了,但席雅仍然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哪口子?什么人质?”她真的不懂。
“少废话,谁叫你是三井真一的女人,他得罪了我们老大,你也倒循。”
“什么?”席雅简直是一肚子火;她是她,三井真一是三井真一,他们八竿子打不著关系,又何时变成他的女人了?真是太污辱人了。
“看你的样子是要咱们动手了,是吗?”
尤嫂发著抖。“小姐”她们已无路可退,但对方似乎也没有放过她们的意思,看来她们今天是难逃此劫了。
“救命啊!”尤嫂尖叫著。
那男人的手臂正伸向席雅小姐的方向。要抓住席雅对他而言,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轻松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