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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墨。
就连那偶尔闪烁的灯火,在这漆黑的午夜也越显明亮。街道上的厚厚的积雪早已被清除干净,地面尽情反射着月亮的光芒。冷风呼呼的吹着,像一把把刻骨的尖刀,一遍又一遍的记录着它划过的信息。
街道的尽头那紧致的黑衣将匀称的身材更显突出,深黑的瞳仁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犹如黑珍珠般散发着明亮的光采。可全身嗜血气息打破了原本的美丽,渗出的是那淡淡死亡的号角。
狂风将写有悦来客栈的旗帜打的索索作响,冷清的的大门丝毫看不出白天的繁华与热闹。关磔抬起头来,刀锋般坚韧的脸线看不出丝毫的表情,只是一瞬间立于悦来客栈门口的他便消失了。
烛火在宽敞整洁的房间肆无忌惮的跳跃着,雕花木床上浅眠的沈逸凡身着宽大的睡袍飘逸宁人,长长地睫毛在烛光倒影下印在在无暇的肌肤上,均匀的呼吸更显出房间的安静和谐。
紧闭的双眼瞬间睁开,原本那温柔的犹如要里出水来的眸子现在却满是严厉和专注。沈逸凡轻轻起身,走到茶几边为自己到上一杯清茶,微抿之后淡淡的说道:“窗外风大,还是进屋说话吧!”
伴随着语音的落下,犀利的冷风灌窗而入,宽大的睡袍瞬间被吹起,剑光刺眼直指要害。只见沈逸凡毫不慌张,身影一闪轻易地躲过了来者的攻击。即使是危急时刻沈逸凡依旧淡定优雅。风将如墨的黑发吹散,屋内的两人一黑一白静静的对立。
“原来是前些日子失踪的伏夜教右护法,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沈逸凡微微一笑,就像在迎接自己久候的客人一般,毫不慌张。
“取你性命。”
冰冷的话语更甚屋外的寒风。话音刚落那人手中钢剑犹如一条凶猛的毒蛇指向前方的沈逸凡。而面前的沈逸凡就像没有看见一般,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
谁也没有想到急速的钢剑在就要接近目标的瞬间却改变了原来的方向,房间大门早已大开关磔回看自己方才所立之处,那已经深深地插入一把泛青的长刀。只见青色身影一闪,地上长刀瞬间消失,一个笔直的身影立于沈逸凡之前,而那把泛青的长刀也握于那人手中。
“快刀余骑。”
黑衣男子冷酷地声音在这间集齐武林中三大高手地房间里响起。面前地青衣男子全身散发出来地气质和自己颇为相似。两人地存在也让然原本寒冷地房间更显刺骨。
听到自己曾经名字地沈过毫无表情。相反身后地沈逸凡却是微微抿了抿嘴角注视着自己面前地黑衣男子。
冰冷地声音在寂静地午夜异常清晰。沈过淡淡说出:“余骑早就死了。在这地是沈家沈过。”
惊讶地神色飞快划过。黑衣男子刚硬地面容配合着冰冷地话语淡淡说道:“我不和没名没姓地人过招。”
这话无疑激怒了余骑。也就是现在地沈过。就在他准备持刀向前地时刻。沈逸凡温和地声音却拦住了他。
“关护法,究竟为了何事一定要取沈某的性命?”
“龙呤珠。”
沈逸凡轻轻挑眉,神色淡定的说道:“沈某并没有龙呤珠。”
“你要夺。”
从来不肯多说废话的黑衣男子在沈逸凡面前有问必答着实叫人惊讶,却不知这名黑衣男子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干扰前往知返林的沈逸凡。
就如沈逸凡所说,眼前的黑衣男子正是前些日子伏夜教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寻找的伏夜教右护法关磔!他的出现不由得让所有人吃惊,根据沈逸凡的消息伏夜教现在似乎还是没有找到关磔,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房里恩?他口口深深说为了龙呤珠但沈逸凡却可以确定他的此次前来绝对不是伏夜教教主风诉夜所派来的。因为风诉夜清楚,但凭一个关磔还伤不了自己。这么说是关磔自己来的了?
对面的黑衣关磔也很清楚自己伤不了沈逸凡,更何况现在还多加了一个的快刀余骑,就算他不承认自己的是余骑,可他手中的快刀却是货真价实。
明明知道自己在完成一项比自己以前所有行动都更为艰难的事情,但对风诉夜深深的愧疚促使关磔还是来了,夜要夺龙呤珠自己却不能在他身边帮他,那么自己就要尽力干扰与他竞争的强力对手,这样至少可以让夜轻松一些,也只有这样才能弥补自己做过的事。
一声轻哼,沈过略带轻蔑的说道:“你做得到吗?”
房间的气氛不由得变得更加紧张,而房间隔壁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的荔枝却显得异常自在。只见她摇了摇晕沉沉的头,艰难的睁开双眼,却看见毛丫在自己床上悠哉的画着大字。顿时怒火冲心抬起脚刚想在毛丫屁股后面来上一脚,那想隔壁却传来阵阵吵闹声。
荔枝转了转眼珠轻轻收回了准备踢向毛丫屁股的脚,提起睡裙悄悄地跑到墙边将右耳贴了上去。
有说话声,可是这么晚了逸凡和谁说话呀?
鉴于此墙隔音效果太好,荔枝模模糊糊的什么也听不清。但自己的八卦兴趣已经被吸引出,又怎么可以这么容易退缩!于是荔枝便悄悄的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惦着脚尖轻轻的向沈逸凡房间走去。
刚走近门口的荔枝还没来得及将耳朵贴上去,衣领就不知被谁猛地向后一拉,自己也顺势的被拉开房门了一大截。坐在地上的荔枝一边摸着颈项猛咳一边大骂道:是谁,差点没勒死我。”
荔枝的话未说完沈逸凡熟悉的声音便想起。
“住手。”
可那一发不可收拾的利剑却已经破风向着荔枝而来,荔枝只觉得耳边一阵微风面前银光一闪,一副漂亮的山水扇呈现于眼前。
“哎呀呀,大晚上的舞刀弄枪可别吓着人家姑娘家。”
坐在地上的荔枝还不知道自己刚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她皱了皱鼻子这气味好似熟悉,淡淡的水粉香似乎在哪闻过。扁头看去,一张陌生的面容引入眼帘,这人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