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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给秦家做姘头吧
“呸,你这个臭老太婆,带着你家的猪崽子滚远一点。”奶里奶气的芝麻气不过,他虽然不能太听得懂刘氏骂苏淮月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多少也清楚都是些极为不中听的话。
猪崽子骂得正是刘氏的宝贝儿大孙。虽然比芝麻年纪要小一两岁,但是长得像一座小山,刚吃完鸡腿嘴角的油星还没擦干净,走了几步路已经开始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好呀好呀,苏淮月你这个荡妇,把芝麻都给教坏了……”刘氏本来也不喜欢芝麻,现在这崽子更是跟苏淮月一个鼻孔出气,但终究他是姓房的。刘氏只好把锅甩在了苏淮月的头上。
这边大人撒着泼,芝麻的胖堂弟听见他骂自己猪崽子,仗着自己比他长得高又壮,直接甩开了刘氏的手,走到芝麻身前猛地一推他:“你说谁呢,你这个没爹的小野种。”
芝麻比他瘦了足足三四圈,又被猛地一推身体趔趄着向后仰,却忽然被人从后背一抵,着了力又站直了回去。
芝麻本以为是苏淮月,却发现秦丞傻兮兮的站在他身侧,指着堂弟对他说道:“这个猪崽子可以杀了吃不,我最喜欢吃卤猪蹄。”
堂弟也认识傻子秦丞,被他指着侮辱气得扭过头喊着刘氏:“奶奶,他们两个骂我!”
刘氏已经三两步冲上前来,敢骂自己的孙子,她捏着拳头带着一股泼辣不讲理的劲儿,就要跟秦丞去拼。
然而刘氏刚把在家跟房术打架那股子狠劲儿使出来,被苏淮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他可是秦家小少爷,把他打伤了你们家得罪得起?”苏淮月的双眸里带着寒意,刚才秦丞先她一步救下了芝麻,她理应拦着刘氏在这里乱伤无辜。
“怎么,心疼了?嫌我们房家庙小容不下,想去给秦家的傻子当姘头?”村妇平时坐在一起东家长李家短,尤其刘氏这种碎嘴子,侮辱起人来简直信手拈来。
“你是那只孽畜!”秦丞的手指差点戳到刘氏的眼睛,仿佛回忆起了什么。指着刘氏的鼻子大喊大叫起来。
他这一惊一乍吓得刘氏连连后退了两步,惊魂未定之际忽然听见自己的宝贝大孙儿“哇”地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原来芝麻跟堂弟动了手,别看芝麻瘦瘦小小,近日天天跟苏淮月跑田里干活力气大了不少,而堂弟那一身肥膘看着有分量,却虚得狠。
芝麻抬腿一绊,再伸手猛地拽着他衣领往后一扯,堂弟像一块被人摔在地上的五花肉,疼得龇牙咧嘴,又没芝麻那股跟对手厮打到底的劲儿,只会坐地上哭。
他这一哭,刘氏心急了,赶紧蹲下去哄着大孙,检查着他身上有没有受伤。
苏淮月把手搭在芝麻的肩上,悄悄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同时余光瞥向旁边,秦丞一脸茫然的站在那儿看着刘氏祖孙二人,察觉到了苏淮月的目光,歪着头真挚的向她发问:“猪崽子摔坏了还能卤了吃吗?”
“……。”苏淮月有一瞬间觉得刚才秦丞的相助是刻意为之,现在又糊涂了。
小孩子的哭闹,惹得邻里乡亲们有过来凑热闹的,刘氏刚想撒泼,只听不远处一群人匆匆赶了过来,正是秦家的下人。
“要是让他们知道你刚才想对秦丞对手,不知道秦家人会怎么做?”苏淮月抱着肩膀,看着一圈围观的人,知道刘氏也就私下里咋呼行,人一多她就慌乱没了主意。
秦家人打头的就是管家老刘,走上前来满脸着急:“少爷你怎么又跑出来了?”转而愧疚得看向苏淮月:“我家少爷又给您添麻烦了。”
“没有,他刚刚帮了我。”苏淮月目光澄澈,在秦丞的身上一扫而过,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
秦家的下人簇拥着秦丞回去了,刘氏非说自己的大孙子摔坏了,让一个好心的村民背着,三个人跑去请郎中了。
热闹散去,苏淮月拍了拍芝麻的肩膀,淡淡的问道:“没受伤吧?”
“没有。”
“挺好,晚饭给你加个鸡腿。”
虽然苏淮月并不想让芝麻跟人打架,但不得不说他刚才维护自己的样子挺男子汉的。
本以为刘氏带着她的大孙儿去看完郎中,会折回来再找自己的麻烦,然而到了傍晚时分也不见动静。
苏淮月还有些纳闷,这种行事作风可不像她。
直到次日上午,苏淮月跟芝麻打算去自家地里再收一批莲藕拿去镇子里卖,结果傻了眼。
本来结了一池子的花苞,不知道被谁都给揪掉了,扔在了路边,莲藕也被挖了出来直接扔在水池里,跑了一宿都有些发臭了。
“是谁糟蹋了我们的荷花!”芝麻呆愣了半天,又气又恼,衣袖里的拳头狠狠攥着抠着手心都疼。
苏淮月抿紧唇没有回答,在池子边走了一圈,终于让她发现了一串脚印。
“这脚印肯定是那个凶手留下的。”芝麻怒声道。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昨日跟谁结了仇糟了报复,但为了确认,苏淮月还是顺着脚印走,果然能看到脚印的方向正是房术他们家盖的新房。
已经建得差不多,除了秦家的府邸以外算是村子里最好的房屋了。
这会儿屋里还没什么人,房术两口子在地里头忙活,他的儿子应该还在睡大觉,要到日晒三竿才爬起来干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苏淮月深吸了口气,她的隐忍并不是怯懦。这群所谓的亲戚的行径,简直跟破皮无赖没什么区别了。
她瞄见新房外面放置着镐头、锤子,走上前去挨个掂量了一遍,挑了个最沉的。
虽然轮起来有些吃力,但是牟足了劲也能用得上。
芝麻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觉得沉默不语的苏淮月要比平日里看着还要凶悍几分。
她娇小的身体托着大锤子,径直走到了房术家修了一半的木门前,这是专门请了镇子上的雕工师傅,又选用的上好红木,总之就是——贵。
废话不多说,直接抡起锤子砸在那昂贵的木门上。
一锤子下去,红木碎溅了满地,被砸得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