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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麻雀总喜欢到阳台上三三两两说个没完,然后等等差不多时间了,几个同伴便合力用鸟喙齐敲窗户,平常南松也总是在这个时候破吵醒,睡眼惺忪地抓起一大把鸟饲料,打扑窗户往外撒了出去。
他当然不是因为爱鸟,他一向不喜欢绐自己找麻烦。
也许是因为这株房子的之前的主人是个爱鸟人,每天总习惯在清晨喂鸟,结果惯坏了这些家伙,每天总要来阳台报到,人都已经搬走了他们还是照来不误。
他一开始根本不想理这些麻雀,没想到它们不但不放弃,还变本加厉,呼朋引伴一起来敲他的窗户,他一向灵敏的耳朵根本受不了这样的虐待,最后只好妥协,有天发狠到宠物店买了一大包鸟饲料,放在屋里的储藏柜里,每天早上按时奉送一大把饲料去安抚外头那地一早已等得不耐烦的麻雀。
南松待想要爬起来喂鸟,却觉得胸口一阵重,他揉揉眼,看见胸前窝着一个熟睡的身子,一张纯真的脸蛋微微地露着笑意,安洋满足地睡着了。
端详了一会。他悄不自禁地摸了摸男子的粟色头发,竟出乎他意料地柔软,就像丝缎一般地柔细。
他的大手顺势往下摸到了男子柔嫩的脸颊,对方动了动,轻轻地嗯了——声,更往南松怀里靠了靠。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阳光甘草味,南松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他望着怀里熟睡中的人,实在不敢相信两个月前他还待在实验室里的玻璃槽中,就像个可怜的实验动物一样。
他们倒底在他身上做了什么实验?昨天晚上他那异于常人的力量就是实验的成果吗?
窗外的鸟群因为迟迟等不到早餐而开始暴躁丁,叩叩叩的敲玻璃声把另外一个人也给吵醒了,他眯着眼睛,从南松身上爬起身来,回头望着窗外的鸟儿们。
南松这时候也起身,走到储藏柜前抓了一大包鸟饲料往窗外一丢,早巳等不及的鸟儿们全都一拥而上。
“这什么?”他看见南松喂鸟的动作,好奇地也跑到阳台上看个究竟。
“鸟呀!没看到它有翅膀啊?”南松抓抓头,打了一个哈欠,自从搬来这后他就再也没有中午起床过,被这些鸟儿逼得每天黎明即起,生活作息整个改变了过来。
他走到破旧的厨房,熟练地煮起咖啡,男子则走到阳台上,看着麻雀和其它不知名的小鸟争食着五颜六色的饲料。
“这好吃吗?”他伸手拿起一个干硬的玉米,放进嘴里嚼了嚼,然后皱皱眉头吐了出来,这什么东西?这么硬?为什么它们那么爱吃?他看着手上的干玉米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候一只较瘦小的麻雀停在栏杆上望着他。
小麻雀因为抢不过人家,只好静坐在一旁,希望待会可以捡剩的吃,这会它见到有粒玉米在人的手上,而且似乎都没有同伴敢去抢呢!于是它鼓足了勇气飞到男子手上,一开始只是停在他的指尖,准备随时可以逃跑,但他只是微微惊讶地看着,随后笑了起来。
小麻雀又跳上几步,一口啄起玉米后又飞得老远,他看着小麻雀展翅飞翔离去的身影,心里有种渴望自由的本能被隐约触动了。
“喂!过来!”南松在他后头喊着,他闻声转过头,一阵闪光让他眼睛差点睁不开,原来是南松拿了台数字相机拍下他的脸,准备等会传上网调查他的基本资料。
“什么东西?好亮?”他揉揉眼睛有点惊魂未定,实验室外而怎么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东西?
“数字相机,把你拍下来可以直接输入计算机,”
他打开相机红外线装置,开始无线传输影像进计算机。
“食物。”
“你饿了吗?”南松的眼睛盯着屏幕,头抬都没抬一下。
“鸟吃的食物。”
“啊?你要吃那个?”这下他头抬起来了,想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不是我要吃,它要吃。”他指指那只还等在阳台栏杆上的小麻雀。
南松指了指储藏柜的方向,他走了过去,从里头翻出一大把饲料,捧在手上,小心翼翼地走向阳台。小麻雀从严没见过这么多的食物,马上奋不顾身地飞到他的手上埋头苦吃,一副饿了很久的模样。
“喂!不要一下子喂太多,这样反而会害了它。”南松突然在后头出声制止,他知道凡事都不要太过,饿了太久的动物一下子吃进太多食物,很容易肠胃发生问题,严重的话没多久就挂点了。
男子回头看了看他,手轻轻一挥,小麻雀便飞了起来,圆滚滚的肚子差点让它控制不住力道,飞得有点东倒西歪。
南松按下enter键,把刚照下的相片e—mail给萨巴,要他帮忙查出这个男人的真正身分。
咖啡刚好也在这时候煮好了,满屋都飘散着咖啡香,他随手倒出一杯递给男子,剩下的通通倒给了自己。
“我不要黑色的水,我要透明的。”他把咖啡推回给南松。
“你还真挑,不喝喝看怎么知道不好喝?”南松把咖啡推回给他。
他勉为其难地喝下一口,马上就“噗”地一声吐了出来,咖啡斑点溅满丁身上的白色毛衣。
“好难喝。”他皱着眉头把咖啡推到远远的,低头见到自己身上的咖啡渍,懊恼地说:“糟糕,弄脏了。”
“弄脏就脱掉拿去洗吧!我的衣服先借你套套。”南松转身拉出一件黑色毛衣丢了过去。
他依言脱下上衣,南松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的右肩后方似乎衬英文字母形状的刺青,他趋近想看个究竟,没错,黑色的烙印住他白皙的肩膀上写着:“c7”
“这什么?”南松拉住他正要套上黑色毛衣的手,用下巴指指他肩膀上的烙印,
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
“不知道,它就一直在我身上。那里的人说因为我叫,seven,所以上头写的是7。”
“那g是什么意思?”
“genests。”
“创世纪?这什么意思?”
“不知道,他们没有告诉我。只说我叫,seven,今年二十二岁。”
“好好好!不要再念了,我已经听得都会背了。”
桌上的手提电脑发出哔的—声,萨巴回信了。
“你先去看个电视吧!”他随于把电视遥控器丢给了过去,只见男子拿到后研究了半天,上下左右前而背后都仔细看过一遍,还是不见他打开电视
南松叹了口气,拿回电视遥控器帮他打开,他马上就被那个小头有人会动的四方小框框给吸引住了,双眼牢牢地盯在上头。
南松端着咖啡回到手提电脑前面,越看越惊讶,萨巴说他用尽各种方法都查不到这个男子的来历,连美国中情局的的全球数据库里也没有他的资料,他要不是个私生子,就是个危险人物,少惹为妙,
他凝用思考,然后按下reply键,打下“genests”要萨巴查一下有没有什么公司或机构是用这个名称注册或做代号,他抬头看看男子在电视机前专注的摸样,又打下“寻找是否和人体或生化实验相关的消息”然后按下send。
“喂!我要出去一卜,你就在家里看电视好好待着。”
他披上黑色外套走出屋子,临走前男子根本看都没看他一眼,双眼只是盯着电视不放。
*******
纽约往来的上班族开始穿梭在街上,初夏的艳阳透过树叶缝隙照在人们身上,南松用力闭了闭眼,习惯黑暗的他还是没办法适应早晨的阳光。
幸好早上的咖啡让他精神还不错,他信步走到中央公园附近的马场,来到纽约这一阵子,早上没办法不早起,太早起来又没事做,于是他养成了早上喝完咖啡后,走二十分钟到马场骑马的习惯。
他喜欢在马背上那种俯瞰众生、高人一等的感觉。
那只他惯常骑的棕马已经准备就绪,看见他便高兴地嘶喊一声。他从管理员手里的桶子抓起一根胡萝卜,赏给棕马。
才骑着马在中央公园晃没多久,他便在人烟较少的小径上见到了两个似曾相识的人影。
“嘘,嘘,走这边。”出于职业本能,南松轻声地命令着棕马,往人影的方向骑去,到了一定的距离后便跳下马背,轻手轻脚地走到人影背后。
那是一对男女,南松一眼就认出来他们就是两个月前在107实验室前的那两个人,女的当时被他打昏了,男的则是被他抓来借用角膜的那个胆小鬼。两个人的脸上都是担忧的神情,南松往前又靠了靠,尽量小心翼翼不要踩到落叶或枯枝,只听见那女的说:f怎么办,你把seven偷偷带出来就已经是滔天大罪了,现在居然又让他跑了!这下子我们要怎么向博士交代?”
“所以我才找你来。”
“你又想做什么?放seven出来我已经很后悔了,你现在休想要我再帮你。”
“你不也是收了俄罗斯人的钱,有什么资格自以为清高?”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女子退缩了。
“没关系,我都知道,你为了要筹措小孩的医药费才愿意做这种事。但现在我只是要你帮忙找回seven,带他回去交差,好让博士不会起疑心而已。”中年男子的口气软化下来,似乎打动了那女子。
过了半分钟,女子终于沉重地点点头,并附加声明:“我只是要帮你找回seven,然后带他回去而已。”
“没问题,东西都带来了吗?”男子露出狡猾的笑容,
女子点点头,从身边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个银质长形的遥控器。
“开始吧!越快越好。”男子命令着,女子深呼吸一口,按下了遥控器上的键。
*********
两秒后,南松家里的男子突然大喊一声,痛苦地跪倒在地,从颈子上传来的巨大疼痛霎那间传遍他的全身,最后在他的脑部像是蚂蚁钻食一样,每一次都是致命的痛!
怎么回事?他的头好痛!什么东西在里面?!
他跌倒在地,疼得流出眼泪,本能地挣扎着想要逃走,但最后却失去了意识,昏倒在门口, ”知道在哪里了吗?”男子有点焦急地问。
“等一下,我把地图缩小一点,找到了,他离这不远!在曼哈顿东部,照距离算来坐车大慨七、八分钟就到了。”
“很好!”男子掩不住高兴的神情。
南松很快就明白他们要找的是那绿眸男子,那个博士八成在进行什么人体实验,俄罗斯人知道了就想用钱来偷偷买下实验成果,博士不动心,他身旁的研究人员却被打动了,于是趁老大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把实验出来的成果带到纽约来,没想到交易还没作成,商品就已经不见了!这下不但没办法向买方交差,连博士那边也无法交代,
至于那女子手上的,大概是卫星追踪系统之类的东西吧!那么他们为了预防万一,一定事先就在那男子身上植过类似追踪器的芯片,以便将来能确实掌握他的行踪。
看样子他们已经找到男子的行踪了,他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回去救他?毕竟严格说起来,他和那个男人根本就是无亲无故,这其实不关他的事,有必要为了他打乱难得的隐居生活惹上更多麻烦吗?
南松看着他们俩人加快脚步走出公园,拦了辆出租车离去。心挣扎了一会,终于还是咬了咬嘴唇,心一横,起码当初还是靠他才保住小命一条的,还是去救他吧!
好不容易给自己找了个正当的理由,他跨上马背呼喝几声,骑着马跑出了中央公园。
他骑着棕马在大马路上跑着,幸好早上这时候人车还不多,加上马性本来就喜欢奔跑,跑得越久越快马儿越是高兴亢奋。没几分钟他就回到租赁屋子的巷子里,他跳下马背,轻声吩咐马儿先别乱跑,然后走进电梯里,坐到二楼后按下紧急停止钮,再拆开电梯的控制面板,把警钤的电线扯断,这样一来电梯就会一直停在二楼,可以争取一点时间。
他拆下手机电池,用来扳开电梯门,然后走防火梯回到六楼。
才想推开家里大门,却发现门后头有东西挡住了,他机警地拿出手枪,一面慢慢地推开大门。门才开一半他就见到倒在地上的双脚,心里一惊,难道他们动作这么快?
门全打开后他才瞧见男子整个人昏倒在地,电视仍旧开着,遥控器还放在沙发上,检查一下家里四周也没有打斗的痕迹,那么是他自己昏倒的?
“喂!醒醒!你怎么了?”南松轻拍他的脸颊,男子勉强睁开眼睛,喃喃地说:“刚刚我头好痛”
“别管什么头痛了,有人要来抓你了,快跟我来。”南松一把扶起他走出门外,从公寓后面的防火梯走下去,下到二楼的时候他见到那两个人刚好坐出租车赶到,他赶紧拉着男子先躲进二楼信道里,等到他们走进正门后才加快速度下楼,牵起棕马,拉着男子上马疾驰而去。
“我们在骑的是什么?”他的头痛消失了,开始恢复问东问西的习惯。
“马呀!”南松不时回头看着。
“糟了!计算机没有带出来!”他突然想起里头的资料和相片,赶紧拿出手机打给萨巴,要他马上放出病毒到他计算机里,把所有的资料通通销毁。
“没问题!这我最行!”萨巴爽快地答应。
打完电话,男子伸手拿过他的手机,东翻翻西看看,不知道为什么南松刚刚对着这个黑色的小机子说话?
这时候那两人终于舍弃了电梯,直接从防火梯走上六楼,男子按了几声电铃没有人应,于是从怀中掏出手枪瞄准门锁。
“你.你怎么会有枪?”女子讶异地问。
男子不理会她,只是丢给她不屑的一眼,像在嘲笑她少见多怪。
他对准门锁开了一枪,再用脚用力一踢,大门便应声而开。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屋里查看,却发现一个人影都没有。客厅的电视机仍开着,那表示不久前应该还有人在这看电视才对。
“难道我们找错地方了?”女子疑惑地问,一面从手提包里掏出那银质的追踪器。
“不,seven的确在这过。”中年男子面色凝重地看着桌上的手提电脑,上头正显示着seven的相片,还有旁边大大的"file ot foun"。
“看来有人在调查seven的资料”他移动游标想要再看看其它资料,却发现整个画面突然停格,然后开始出现一堆堆的乱码和奇怪的指令。
“shit,有人送病毒过来!”他急忙想要拔掉计算机的联机,却早巳来不及,所有的资料在三秒内全部被销毁,末了上头还有一个卷毛的黑人头,露出白白的牙齿笑着。
“他往市区移动了。”女子看着追踪器上的地图说着。
“我们走!”中年男子把计算机用力摔在地上,忿忿地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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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松知道这样跑也不是办法,男子身上有追踪芯片,不管跑到哪里,那群人都会追上门,得想个法子把他身上的芯片拿掉才行。
芯片吗?
奔驰的马匹经过一家动物医院,招牌闪过的同时他脑里冒出一个念头也许行得通吧!他调头来到动物医院门口,刚开门的兽医一见到一早第一位客户竟然是骑着马来的,双眼睁得大大的说不出话。
“医生!我的马生病了!能不能麻烦你看看它!?”南松装作着急的模样,冲进去对医生说。
“可是一可是它太大了,进不来医院哪!如果是马场的马,不是都会有专属的兽医吗?”医生有点不情愿,毕竟他看的都是小猫小狗,这么大的草食动物他实在没把握。
“它半路上就不太对劲了,医生能不能麻烦你到外头先绐它做个检查,一下子就好?我实在很担心它。”南松说得恳切,医生也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拿着听诊器走出医院门口。
趁着医生检查的当儿,南松拉着男子进到医院的诊疗室。
“知不知道你身上的芯片在哪里?”
“芯片?”
“刚刚你不是说你头痛吗?从哪里开始的?”
男子会意,伸手修长的手指在颈子后方摸索着,过了一会停了下来。
“这里。”
“是这里吗?”南松伸手按住他指着的地方。
“嗯、”
确认后南松反身从医生手术台旁的器械中抽出一把手术刀,叮咛男子等下管竹会有点痛,也千万不要叫出声。
他听话地点丁点头,把头往下低,露出修长完美的颈南松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手术刀俐落地在他颈后划下一道细长的伤口,刀划下的同时,南松集中精神注意刀尖传来的极细微震动,以确定芯片的所在位置,然后他抽出一根镊子,在刀尖感觉到底下有细微物体的地方,将镊子伸进去探索,很快地就找到了芯片,用力一抽抽了出来。
他抛下手术刀和镊子,拿起沾了碘酒的棉花涂抹那道伤口。
整个过程中男子都安安静静,合着眼睛紧咬着嘴唇不放。
“好了,走吧!”他把芯片踩碎丢进垃圾桶里,拉着男子走出诊疗室,只见医生还在拿着听诊器在棕马身上摸来摸去,一直摸不出头绪,倒是惹来路上行人不少好奇的眼光,让医生更加尴尬。
“医生,谢谢你,我看还是带我的马回去看它的专属兽医好了。”南松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掏出了五十块美金给医生“这就当作刚刚的检查费吧!”
医生讷讷地收下钱,一句“谢谢”差点就要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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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痛吗?”
没有了披追赶的压力,南松放任棕马慢慢地走着,随着时间的过去,路上的行人车辆多了起来,他也不敢再放马奔驰,怕危险又引人注意。
“这就是痛吗?”倚在南松身上的男子回过头来问着,然后又转回前头看着路上的景物。
南松没有回答,因为坐在男子身后的他,惊异地发现刚刚那细长颈子后面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丝毫不见受过伤的痕迹,只有一抹碘酒的茶色痕迹,证明这里是刚才手术刀划过的地方。
“你的伤口?”
男子闻言又回过头,没有回答,只是又对着南松笑了笑,然后凑近身子,在南松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你做什么?”南松被这个举动搞迷糊了。
“谢谢你,电视上都是这样做的呀!”
“你看的是什么节目呀?”南松摸了摸他的头发,嘴边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你叫什么名字?我到现在还不知道?”男子佣懒安详地靠在南松宽阔的胸前。
“南松,南边的南,松树的树。”
“你不喜欢我的名字,对不对?”
“嗯?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从来没叫过我的名字,不像其它人都直接叫我seven,你不喜欢我的名字吗?”
“也不是只是不习惯一个人取个数字的名字,又不是实验动物。”
“那你给我一个名字好吗?”他又微微转过头用带笑的眼神看着南松。
南松愣了愣,棕马这时已经踱回了中央公园,阳光稀疏地从树叶间的缝
反射下,他习惯性地躲开,瞥眼见到一棵满是绿叶的大树。
他知道这是什么植物。
“枫”脑海里突然闪出这个字。
“南枫好吗?反正你身分不明,就暂且跟我姓吧!”南松低下头看着他,微询他的意见。
墨绿色的眼眸突然微微放大“再叫一次。”
“嗯?”
“你刚刚说的名字。”
“南枫吗?!”
“找喜欢听你念出这个名字。”他在马背上转过头,轻轻搂住南松的脖子,在他耳边喃喃说着,”我喜欢你为我取的名字南枫”
南松愣了愣,随即自然地伸出一只手拥着他,心跳又不自觉地加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