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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太帅了,尤其那个他那高高的鹰钩鼻子,深深凹陷的大眼睛,卷曲的头发齐肩。总之他的长相很特别,看起来感觉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很奢侈。
他身上穿着一种大领开右襟的氆氇长袍。腰系一条带子,垂下去的部分使其略过膝盖,腰部自然形成一个囊袋,可以放进随身带的物品。脚上穿着一双松巴鞋,看起来古韵十足。
当然最亮眼的还是脖子上的那串菩提子,看起来上边的颜色就是经过长年累月累积起来的。
我忽然想起了一句:菩提洗净铅华梦,世间万象本为空。
也不是说我文采高,其实还是为了装逼,临时恶补的,万一遇到一个漂亮的藏族妹子呢。
这个时候,那个名叫扎巴卡的男子把我们领进屋子去,郑松龄告诉我们:“扎巴卡乃是祖传的天葬师!”
我心里不禁疑惑起来,这藏族也有这种讲究吗?
子传父业?
名叫扎巴卡的男子大约三十多岁,至于是为何和郑松龄认识的,不得而知,但是能够从扎巴卡对待郑松龄的态度来看,他俩的关系不一般。
我们走进屋子,过了几分钟扎巴卡就拿出来一壶青稞酒。
在车上的时候,郑松龄就跟我们说过藏族人的第一次待客习俗,我心里暗暗牢记,生怕我一个不小心,影响了汉藏关系,那样我就是破坏民族之间团结的捣蛋分子了。
虽然问题没有那么严重,但是好歹我出来代表的是汉族人民。
郑松龄在车上告诉我们藏族人民好客,用青稞酒招待客人时,先在酒杯中倒满酒,端到客人面前,这时,客人要用双手接过酒杯,然后一手拿杯,另一手的中指伸进杯子,轻蘸一下,以拇指和中指朝天一弹,意思是敬天神
接下来,再来第二下、第三下,分别敬地、敬佛。
这种传统习惯是提醒人们酒的来历与天、地、佛的慷慨恩赐分不开,故在享用酒之前,要先敬神灵。
在喝酒时,其约定风俗是:先喝一口,主人马上倒酒斟满杯子,再喝第二口,再斟满,接着喝第三口,然后再斟满。往后,就得把满杯酒一口喝干了。
这样做,主人才觉得客人看得起他,客人喝得越多,主人就越高兴。
说明主人的酒酿得好。藏民族敬酒时,对男客一般用大杯或大碗,敬女客则用小杯或小碗。
我这一杯子下肚子,我估计这扎巴卡倒是高兴啊!我这可就有点头晕了。
我咋感觉我有点晕乎乎的呢,刚才为了给汉族人民,我可是连灌三大口。
“这位快喝醉的小兄弟你可别小瞧人家啊!这可是国内首屈一指的非物质文化继承人,世袭抬棺匠,曾经代表我省参加过多次会议,在抬棺一行颇有建树!”
我不由得咳嗽起来,袁纯清这牛逼吹得太厉害,我害怕最后被扎巴卡识破了,我的脸可往那里放啊!
啥时候听说抬棺匠也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继承人,我顿时大气都不敢出。
“这位小兄弟我也是刚认识不久。听老周说,这一身抬棺的本事,那可是国内能够数的上号的,祖产有着几千年的抬棺历史,他祖宗可给秦始皇抬过棺材呢?正是因为这样,秦二世就给他祖宗赐名姓秦!”
我立马就想吐血了,感情我家的姓氏是这样来的啊!
郑松龄说的我也是尴尬不已!
但是这种往脸上贴金的事情,我倒是不抗拒,只要不是太过分就好了。
“扎巴卡你知道联合国吗?秦九小兄弟准备这次回去到联合国当个顾问,研究一下这世界各地棺材的历史!”
实在是忍不住了,我瞪了袁纯清一眼,就感觉这俩老头是不是给我下套呢。
扎巴卡看我的眼神比之前变了许多,眼神当中有着一丝我也说不清楚的感觉:“这么说来,你是抬棺匠,我是天葬师,而且都是祖传的,希望有机会可以多交流交流!”
扎巴卡用着蹩脚的汉语对我说道,我也是一个微笑笑着的回应:“其实也没有袁爷爷和郑爷爷说的那么夸张,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抬棺匠,实在是被逼无奈,混口饭吃!”
“小兄弟谦虚了,真是难得,关于抬棺匠我也是有耳闻,只不过不是很了解!”
得了,我说实话,人家不信啊!还不如保持沉默,只见扎巴卡继续对着郑松龄说道:“这几年来,西藏的盗墓寻宝活动很猖獗,有很多的宝物都流失国外!”
这其中的原因,我也是能够端倪一二,毕竟西藏有的地方人烟罕至,即使出了什么事情,等到警察赶到的时候,那些犯罪分子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这扎巴卡对我是抬棺匠挺是好奇,我就给扎巴卡讲述了一些抬棺的禁忌。扎巴卡也是极为的高兴,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的职业有很大的共同点!
我俩都是为死人服务的!
我和扎巴卡交流之后,我也算对这天葬师有点了解吧!但是人家那会把真正的东西告诉我,但是我也感觉有点震惊不已。
在西藏丧葬习俗有很多,但是最普遍的方法是天葬,用遗体喂鸟兽,喂白头雕等动物
在藏族人看来,死亡不过是新生的开始,是生命轮回的一个阶段。
但是没有让我想到的根本的原因却是藏族人认为,对于生命而言,肉体是短暂的,灵魂却是永恒的。所以,当一个人死后,遗体如果能够迅速消亡,将利于灵魂重生。
这一点倒是和汉族有很大的区别!
在西藏,人们对天葬师的态度普遍是敬而远之。一方面人们尊崇他,因为他是死者和天神交流的中转点,死者都要经过他的手才能够送往天葬的地点。另外一方面,人们又不愿意和天葬师交往,多半的藏民对从事这个职业的人持有偏见。
看来和我们抬棺匠一样,在社会上的地位也不是很高。
其实这一点我是深有体会的,抬棺匠和天葬师虽然说做的是善事,但是常年和死人打交道,人们忌讳的就是这一点。
但是扎巴卡告诉我天葬师,是如何工作的,我听后还是不寒而栗,立马一股神秘而又恐惧之感袭上了我的头顶。
扎巴卡告诉我,其实天葬也分为两种,一种是自然天葬,就是将尸体经过各种仪式处理好之后,全身裸露的放置于草原或者空旷的地带,但是这种有一个要求,必须这个地方常年人烟稀少,不然活生生的看见一具尸体,还不吓死人啊!
第二种就是解剖天葬,一般的过程为,天葬师打开裹尸包,将尸体脸朝下置于天葬台上,头部用哈达固定在石柱上。
第一刀落在背上,先竖三刀,后横三刀,意思是:“安息吧”接着肢解四肢,割成小块,取出内脏。
然后天葬师就向周围的鹰示意,得到天葬师的招呼,鹰鹫纷纷上前,不多时,所有的肌肉和内脏都被子吃得干干净净。天葬师再把余下的骨头砸碎后,拌以糌粑,捍成团团,再把地上的血水粘干,然后扔给鹰鹫,直到没有一点遗漏。
整个仪式以死者肉体的消失为标志宣告结束。待人马四散,原野又寂静如斯,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只有那堆篝火仍清烟袅袅,蓝色的烟雾慢慢变淡、散去,一如魂灵升天的具象解读。
我就想问一句,这扎巴卡是不是一个解剖师。
我仿佛看见了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藏族汉子在我的面前,他这手上得沾多少鲜血啊!
第二天早上刚起床,袁纯清就跑进来对我喊道:“天授识藏人来了,去看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