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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灿军紧紧揽着羽玟,经过一番激情后,他仍然眷恋的在她身上磨蹭。
离开餐厅后他们就直奔回家,显然他们对吃掉对方比顶级料理更有兴趣,所以他们打包回来的晚餐还躺在餐桌上呢!
他调皮的舔舐着她的耳廓,轻柔湿滑的碰触引起她一阵阵颤栗,浑身冒起小绊瘩。
不是才刚激情过后吗?怎么他还不断的挑逗她?
但是,她的肚子好饿呀,所以不得不打断他
“灿军,我肚子好饿。”
他先是眨眨眼,然后无力地应:“这个时候说这个有点杀风景耶!”枉费他那么努力的表现。
“但是我真的饿了,我怕等一下肚子叫太大声会影响你的性致,我们先吃饭好不好?”食指不经意的在他胸前轻轻抠弄着。
他揪住她不知死活的手指,眼神变得幽黯。“别这样,不然保证你肯定下不了这张床。”
“喔。”她缩起食指,用很ㄋㄞ的语气向他撒娇。“那你可不可以帮人家热晚餐?”她饿到一点力气也没有,所以希望能有现成的晚餐可以吃。
他用力吐一口气后翻身下床,毫无预警的将只裹着被单的她打横抱起。
“哇~~你干么?”他突然的动作把她吓得紧紧揽住他的脖子。
他眯起眼贼兮兮地说:“热菜可以,但你得在我的视线内。”抱着她走到厨房,把她放在吧台上。
为了填饱肚子,她只好紧紧抓着身上的被单,乖乖待在他的视线内。
等他热好餐点时,她早已饥肠辘辘了,偏偏他却不让她自己动手,坚持一口一口“亲自”喂她。
结果这顿晚餐吃到后来,已经变成吃宵夜,在他的全权主导下,他在厨房享用了他的专属飨宴,而最后到底谁吃谁已经分不清楚,只知道他们又吃回床上去了
到了半夜,羽玟将放在腰上的手轻轻移开,蹑手蹑脚的下床翻找衣服。
他们今晚实在有点热情过火,才会不小心睡着了。因为潘淑真的关系,所以他们原本说好无论多晚他都一定会送她回去,不过看他睡得这么熟,她舍不得叫醒他,决定待会儿打电话叫计程车就好。
她穿上衣服,心疼的瞅瞅熟睡中的韩灿军。
今晚他一定很累了!
她弯下腰在他颊边轻轻落下一吻,祝他好梦,然后轻声离开房问
深更半夜,原本该躺在床上笑着作梦的沈羽玟,却全身浮肿的蹲坐在浴室里,抱着马桶痛苦的等待着下一次的呕意。
她又过敏了!
这次比之前还惨,嘴巴轻微的刺痛、摹麻疹、呕吐,所有的症状都出现了,更惨的是,她的脸部肿胀到像是皮肤要进裂般的灼热,原本水汪汪的大眼也受到脸部洋肿的影响,而只能睁开如洋车片般厚的一条细缝。
为了要让视线清楚,只能仰着头透过一咪咪微张的隙缝才行,而且距离太远还看不清楚,所以刚刚她是一路跌跌撞撞冲到浴室来的。
彼不得干不干净,她痛苦的趴在马桶上呻吟,一阵又一阵的呕意让她不敢轻易离开马桶,当然也就无法走出去摇醒还在昏睡的潘淑真。
最后,实在是难过到受不了,她转身从置衣架上拿出整卷装的垃圾袋,用力撕下一张,撑开后拿在手上,然后以跪爬的姿势缓缓前进,视线不良让她再度跌跌撞撞,但至少比用走的好多了。
她爬到床边,用力将淑真摇醒,淑真睁开眼、就着小夜灯看到她时,原本还蒙胧的双眼倏地瞠大,然后猛地起身坐直身体,手掌朝羽玟面前用力一推,嘴里大喊
“急急如律令,退!”
见羽玟还在,她大喝一声,再用力推一次手掌。
“嘶嘶退、吹吹除、曝曝消、浮啊僵尸行、咄咄失唉呀!你到底退不退啊?喝!退!退!喝!”
她继续推掌的动作,掌风还呼呼作响。
“你在干么啦!退什么退?赶紧开灯呀!”羽玟啼笑皆非的喝斥她停止无聊的举动。
还嘶嘶退、咄咄失咧!怎么不干脆来个“啾啾缩”让她瞬间缩小?以为她没看哈利波特啊!
“阿姐?!”潘淑真终于回神了。“真是你!怎么肿成这副德行?”她赶紧起身打开大灯。
“食物过敏,一定要到医院挂急诊才行,你可不可以帮我叫车?”说完赶紧摊开垃圾袋狂吐。
“喔。”她拿着手机要打电话时,突然又停止动作抬起头嚷嚷:“啊!我看叫韩大哥来帮忙比较快!我打电话给他。”马上清除原本按的号码,改拨给韩灿军。
“不!跋快挂掉,不然我翻脸喔!”羽玟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她可以让他知道她会食物过敏,却不想让他看到她发作时的可怕模样。
“阿柹~~你都快死了还在害羞什么?难道你要等到进棺材时,才让他抱着棺材痛哭吗?那时候就算给你化个大浓妆,你都比现在更丑!”潘淑真口没遮拦的朝她乱吼,她是真的被羽玟的模样吓到了。“管你,我要打给韩大哥。”她不理会羽玟在一旁嗡嗡叫,直接拨电话给韩灿军。
这种时候不找他,那交男朋友干么?
韩灿军火速赶到,并将羽玟送到最近的医院挂急诊,医生在诊断后确定是食物过敏,此时羽玟才告知自己有对牛肉严重过敏的病史。
看到羽玟承受着过敏之苦,韩灿军非常自责与懊恼,若不是自己将他们的晚餐一起加热处理的话,她也不会这么严重。
领了葯后,韩灿军坚持亲自照顾羽玟,所以他不顾淑真的反对,坚持先送她回羽玟的住处,随即载着羽玟回家。
羽玟本来担心放淑真一个人并不妥当,但他顾不了这么多了,现在他的眼里只容得下羽玟,只想全心全意的照顾她,其他的事他都不想管。
他将她轻柔的抱上床,遵照医生的嘱咐,以冰凉的毛巾轻按过敏处,以免她因为太痒而忍不住动手把皮肤抓破。
透过他充满怜惜的轻柔动作,可以知道他有多么的不舍,又是多么的懊悔。
“对不起,让你承受这样的痛苦。”小心翼翼的按压她浮肿的脸颊,语气中尽是满满的心疼。
她的脸还是很肿,全身也布满红斑,光看就觉得难受,何况是发生在她身上,他简直心如刀割!
她抬手轻抚他的面颊。“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没注意。”她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如果她早点让他知道过敏的事就好了,他也不会这么自责。
“嘘!不准你替我承担罪过,都是我的错,我是个不合格的恋人,对你不够关心、不够体贴,才会连你会过敏的事都不清楚,让你现在这么难受,我多希望过敏的是我。”他仰头对着天花板道:“老天爷啊!请你把疼痛转到我身上来吧,不要让我心爱的女人这样辛苦的承受着痛苦的磨难,所有的一切由我承担,请祢放过她吧!”
“不要这样,这样我会难过。”她改握住他的手,感动的泪水止不住的从眼角串串滑落,
他俯身轻吻她的额头,然后深深的看着她。“我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再让你承受这样的痛苦。”
她扭头痹篇他的注视。“不要这样看我,我现在很丑。”她很在意让他看到她这么丑的模样。
“不,你一点也不丑,自私的我才是真正的丑陋。”他咬牙道,还在愤恨自己对她不够关心。
她的眼泪又控制不住的不断从眼角滑落。
“别哭,很伤眼,而且会刺激皮肤。”他轻柔的将她的泪水吻去,却反而让她的眼泪掉得更凶。
老天爷对她实在太好了,让她遇上这么好的男人,她觉得自己好幸运、好幸福。
韩灿军爱怜的轻抚她的发丝。“睡吧,折腾了一晚,你一定很累了,好好睡一觉,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
“嗯。”人生病的时候真的很脆弱,她现在就像个失能的人一样,只想紧紧依赖着他,有他的陪伴及悉心照顾,过敏变得不是一件那么难过的事了。
潘淑真因为被韩灿军无情的放鸽子,所以隔天一早马上打电话回家跟妈妈告状,刻意痹篇自己无理取闹和他吵架的部分不说,而且还加油添醋一番,没提羽玟过敏的情况,倒是想尽办法突显她丢下可怜的表妹,自己跑到男友家过夜的事。
未婚却到男人家过夜,在长辈眼里是何等的大事?!
潘淑真的妈妈火速将她召回,然后马上带着女儿赶到羽玟家,这么严重的事当然要当面向姐姐、姐夫报告。
听完潘淑真加油添醋的描述后,沈王芳不禁担忧起女儿来了。
羽玟从小就很乖,求学时代也没让他们担心过,就连北上读大学、工作后,也还是非常乖巧孝顺,绝对不会像潘淑真所说的那样“不知检点”
沈连助看妻子忧心重重,担心她高血压的毛病又犯,赶紧举起手要潘淑真别再说了。
“女儿没教好是我们的不对,我们觉得很见笑,麻烦你们先回去,我们要讨论一下。”他委婉的下起逐客令。
“姨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潘淑真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是啊!姐夫,千万不要跟我们客气。”潘淑真的妈妈附和。
“不用了,你们先回去吧,谢谢淑真帮我们带消息回来。”沈连助干脆亲自送她们出门。
才将她们送走,沈连助一转身就看见妻子已经泪流满面,他叹口气,走过去轻揽妻子的肩膀,一起坐到一旁的藤椅上。
“羽玟是我们的女儿,我们最清楚她的个性,我是觉得淑真说的好像有点过火,羽玟不可能像她说的那样,我们要相信女儿才对。”他只能这样安慰妻子。
“淑真把羽玟说得这么难听,我们却完全在状况外,也不知道那个男人的背景,连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沈王芳用手拨掉脸颊上的泪水。
“你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女儿?”沈连助忍不住扬高音调,听到女儿被说得那么不堪,他也会心痛啊!但是事情没问清楚前,他宁愿相信女儿。
“不是不相信,是听到女儿被说成这样很难过啦!”不愧是夫妻,想法很一致。
“我看我们找一天上去看看好了。”沈连助做出决定。
女儿上台北这么久,他们除了大学刚开学时曾帮忙搬行李到她的宿舍外,之后就没再上去过,趁这次机会上去了解一下也好,顺便看看那个男人是不是真的适合女儿。
羽玟因为过敏的缘故,所以已经向公司请假好几天了,而韩灿军虽然照常工作,不过几乎每天都提早离开公司。
为了让羽玟快点痊愈,他不再依赖外食,先是到超市挑选新鲜的食材,然后赶着回家为羽玟做料理,一起吃饭,大半的时间都陪着她。
他的工作因此累积不少,常常让赵邦昱很想一手拿着枪、一手拿着文件,到他的住处押着他审阅签核。
幸好在韩灿军的悉心照顾下,羽玟终于痊愈了,一切又恢复正常,羽玟也回到自己的住处,而韩灿军变得更加忙碌,所以从她搬回住处后,他们都没机会见面,最多只有通电话,每天若能通上两次以上的电话就算是奇迹出现。
羽玟独自拎着在路上顺便买的晚餐漫步回家,今晚韩灿军依然很忙,又是她一个人吃饭,不管是凝重的表情还是过于缓慢的步伐,都看得出她很无奈。
经过那几天甜蜜的同居,再回到原本的生活,让她感到特别寂寞,也很不习惯他不在身边的日子。
她好像愈来愈依赖他了,而且生活也变得以他为重心,少了他,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
当她缓步到家门口前时,竟看见久未见面的父母正站在大门处
她难掩惊讶地问:“爸、妈,你们怎么来了?等很久了吗?怎么不先打电话给我?”赶紧从包包里掏出钥匙开门。
下班时她刻意在公司多留了一会儿,还故意提早下车,然后以散步的方式慢慢定回家,只为了延后独自面对空荡荡、冷清清的套房,没想到父母会突然北上找她,也不知道两个老人家等多久了?
“我们才刚到没多久,打电话给你也只会影响你上班,所以就没打了。”沈连助轻描淡写地说。
其实他和妻子已经等了快两个小时,没打电话给羽玟的原因当然是想“突击检查”看到女儿神情落寞的独自回家,他既高兴却又担心;高兴她并没有像潘淑真说的那样已经和男人同居乱来,担心的是她该不会被吃干抹净后就被对方抛弃了?
“先上去再聊。”她领着父母搭电梯上楼。
沈氏夫妇进到她的住处后,两人四眼马上展开浏览搜寻,想看看屋里有没有“男人味”
羽玟先招呼他们坐下,然后简单的冲了两杯茶递给他们。
“怎么突然想上来?玉米不是正在采收?”羽玟端着自己的茶杯坐到妈妈身边。
现在正值玉米的采收期,应该是爸妈最忙碌的时候,他们却一声不响的上来台北,而且是一起来,让她不禁开始怀疑他们上来的“动机”可能和淑真突然回去的事有关。
“你们不可能这样无缘无故放下工作跑上来,有事就说吧!”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夫妻俩互相对望一眼,最后由沈王芳开口:“你之前回家说有男朋友的事你们还有在交往吗?”
“嗯,还算稳定,怎么了?”她就知道潘淑真回去一定说了什么话,把老人家吓到了,他们才会专程上来。
“欵”沈王芳毕竟是传统妇女,想问她和男朋友同居的事,却尴尬得开不口。
“想问什么就问,我知道阿真回去一定会跟你们说些什么,有问题直接问我吧!”她语气中带着怒气。
她生气不是因为爸妈上来准备对她兴师问罪,她是气潘淑真回去乱说话,让她年迈的父母担心。
“阿真说你和那个男人住在一起,是真的吗?”沈连助果真直接道出他们想问的问题。
“没有,我们没有同居。”她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阿真为什么要那样说?”沈王芳不解地问。
看得出他们因为她的回答而有偷偷松了口气。
“我不知道她回去是怎样说的,不过我想你们应该只听到部分的事实。”
“她说你丢下她一个人不管,跟男人回家过夜。”沈连助直勾勾的盯着女儿。
“我们没有丢下她不管。”羽玟立即回答。
她的答案让他们瞬间瞠大眼睛,沈连助大声说:“什么意思?所以你真的跟他回家过夜喽?”
“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那天是因为我不小心吃到牛肉过敏”羽玟不疾不徐的将过敏事件说给他们听,当然也一并向他们澄清潘淑真所说的不实谣言。
经过她的说明,沈氏夫妇总算气消。
“事情就是这样,我们是正常交往,而且灿军因为这件事非常自责,所以才会放下手边的工作,把我暂时接过去他那里,好能全心全意的照顾我,所以我才能这么快痊愈。”
想到那几天灿军对她的悉心照顾:心头还是会涌上甜甜的泡泡。
当时除了过敏造成身体上的不适外,她的心情却是非常愉快,每天都期待着他下班回家,那几天也是她最幸福的时候。
“既然他那么好,我们又难得上来一趟,是不是该约他出来和我们见见面?”沈王芳提议道,虽然相信女儿,但还是要经过他们监定同意后才行。
“好,不过他最近比较忙,下班前我们才通过电话,他好像有一个会议要开,等一下再打电话跟他说。”
把恼人的话题说开后,他们终于可以闲话家常,聊聊彼此的近况,而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才联络上韩灿军。
韩灿军得知伯父伯母上来台北,和羽玟商量后,马上请赵邦昱向饭店订下两房一厅的行政套房,让他们不用挤在羽玟小小的套房内,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晚,并且派司机接他们到饭店。
为了不让老人家担心,司机当然是连同羽玟一起接过去,而他因为下班时已经很晚了,所以就不过去打搅他们,但是约好了隔天晚上要一起吃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