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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刚,你觉得我美吗?”媚三娘亲匿地偎在高壮男子身旁,风情万种的问。
“美!当然美!”心儿怦怦跳的阿刚连忙回答。
“那跟炎咏熙比起来呢?”媚三娘纤长的手指暧昧的在他宽厚的胸膛上画圈圈。
“呃”阿刚呼吸困难的吞了吞口水,脸红得像是喝了一缸酒。
“回答我呀!”媚三娘嗓音轻柔地在他耳边低哺。
“可以讲真话吗?”阿刚几乎要腿软了。
“当然啰!”丰腴的娇躯挑逗地磨蹭着热汗直流的他。
“我”浑身紧绷的阿刚害羞地遮掩快被燃起的欲望之根。
“说嘛!告诉人家嘛!”媚三娘煽情至极的撩起裙摆,露出白嫩嫩的大腿。
鼻血差点喷出的阿刚慌忙别开视线,激动大吼“我受不了了!”
“那就快告诉人家,你觉得谁比较美嘛!”媚三娘边娇嗔着,边抓起他的手在她胸前轻抚。
“我、我觉得炎咏熙比较美”缺氧的阿刚喊出真心话。
“去死啦你!”媚三娘当场翻脸,狠狠海扁他。
“不好意思打搅你们,请问还有空房吗?”身着一袭洁净白衣的美男子站在柜枱前,风流倜傥地摇着扇子。
闻声,扁红了眼的媚三娘马上停手,换上职业笑脸,温柔可亲的招呼他“有的,请问客倌您打算住几天呢?”
“一百两可以住几天,我就住几天。”白衣美男子豪迈的掏出银票。
“承惠一百两。”媚三娘微笑着拿出帐簿“请问客倌贵姓大名呢?”
“姬战雪。”白衣美男子佣懒地笑着回答。
姬媚三娘讶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招来侍婢“带贵客到尊字三号房。”
“是。”侍婢恭敬地领着白衣美男子离开。
等脚步声远去,阿刚才从地上爬起来。“这个姬战雪是姬家堡的那个姬战雪吗?”最近不晓得吹的是什么怪风,居然一口气把这三大名家全都吹到这儿了。
余怒未消的媚三娘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你给我滚去厨房!”
“厨房?”阿刚疑惑的看着她。“去厨房做什么?”
“从现在起,你从掌柜降为跑堂的,听到了没!”媚三娘瞪着他说。
“哦!”阿刚很是认命的走出柜枱。
“慢着!”媚三娘唤住他。“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清楚再回答!”
阿刚很认真地皱眉沉思。
“想清楚了吧?”媚三娘满心期待的看着他。
阿刚点点头,但接下来的回答却让他一脚被踹进远在天边的厨房里。
可恶!什么叫做只比她美一点点而已!就算只有一点点也不可原谅!混帐东西,连说一句讨她欢心的甜言蜜语也不会
媚三娘气呼呼的坐在柜枱内点帐,一抬眼就吃惊地看到韩睿浚牵着一脸怒意的炎咏熙,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真是活见鬼了!他们怎么可能在一起媚三娘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
“放手!”炎咏熙忿忿的甩开韩睿浚的手。
吃惊归吃惊,生意还是得要做。媚三娘堆起生意人不能少的笑脸,热情推销起餐厅的生意来“现在是晚餐时间,两位客倌要是还没用膳,不妨考虑本客栈的精致套餐,营养不油腻,而且高贵不贵,一客仅需五两。”
韩睿浚二话不说掏了十两给她。
“承惠十两。”媚三娘笑容可掬地招来侍婢带客。
“两位这边请。”侍婢带着韩睿浚和炎咏熙越过池塘石桥,经过百花点缀的阔气花园,来到琴乐悠扬的华丽厅堂。
两人一落坐,另一名侍婢马上送上温热的拭手巾。
“钱拿去!”炎咏熙掏出一张银票给他,刚才他替她赔了不少钱给美味食堂。
“不必。”韩睿浚凛着冷脸拒收。
“我才不要欠你呢!”炎咏熙抓来他的手,将银票塞进他的手中。“还有,我警告你,别再拉着我跟你一起走了!”
“再拉着你一起走会怎样?”韩睿浚反手将银票握进她的手里,挑衅问道。
“会这样!”炎咏熙抽回手,坏脾气的拳头挥了去。
韩睿浚侧头闪过,扑空的拳头差点击中送菜来的侍婢,还好她及时收手。
“失礼了!”侍婢送上四小碟前菜和两小碗热汤,爱慕的眼神情不自禁地瞟了韩睿浚好几眼后,才娇羞离去。
“算了,等我吃饱再跟你算帐。”饥肠辊辘的炎咏熙捧起汤碗,喝了口热汤。
“不怕有毒吗?”韩睿浚平淡提醒。
“咳!”炎咏熙闻言一呛。
嘴角浅藏笑意,韩睿浚好心伸手替她拍背顺气。
“多事!”炎咏熙挥开他的手,从袖里抽出银针戳菜,美眸却若有所思的斜睨着一贯冷酷的俊颜,难得好声好气的开口“你到底为什么来武林城?”
讶异她难脑粕贵的和气,韩睿浚蓝瞳不自主漾起柔光。“跟你的原因雷同。”
“跟我的原因雷同?”美眸很是疑惑。
“报复兼揪出黑手,不是吗?”
韩睿浚一副了然于心的沉稳样,看得炎咏熙牙痒痒的,她悻悻然地拿着银针猛戳他“那你在总汇客栈大开杀戒是在报仇还是揪黑手?”
“杀鸡儆猴。”他拂开她戳上瘾的银针,慢条斯理地说。
“哦?”美眸霎时一亮,好奇地偎近他身侧“那只猴是谁?”
不避讳她突然的亲近,韩睿浚在她虚心求教的耳朵旁刻意低语。
“什么?”他的声音太小,她只好更贴近问:“秘密组织?!照你这么说,所有的阴谋都跟那个秘密组织脱不了关系啰?”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下费工夫。兴奋的炎咏熙没留意到两人过分的亲匿。“可是为什么那个秘密组织要同时招惹你们寒冰门和我们烈焰门?”
“那就合作。”
“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你这是在怀疑我没能力独自对付那些藏头缩尾的家伙吗?”好胜的炎咏熙想也没想就拒绝,美眸盛满怒气。
韩睿浚迅速伸手按住炎咏熙打算拂袖而去的纤手,两人目光犀利的对峙着。
“哟!这位红衣美人不就是我日思夜想的咏熙妹妹吗!”姬战雪潇洒地摇着铁扇,笑意盈盈地晃到两人面前“睿浚兄,还有我的咏熙妹妹,好久不见了!”
“谁跟你好久不见!你是哪根葱?”炎咏熙的目光忙着和韩睿浚僵持,没空理会旁人。
“咏熙妹妹,你实在太伤我的心了!”姬战雪悲痛的捂着胸口,顺势挤到她身侧坐下。“你忘了吗?我是你的战雪哥哥呀!小时后常常去你家玩的战雪哥哥呀!”
“战、雪、哥、哥!”这是继雪山双雄后,第二个让她想跌倒的称号。
韩睿浚的视线冷冷扫过姬战雪,不悦地臆测他的来意。
“乖!”姬战雪无视韩睿浚的敌意,满脸感动的摸摸炎咏熙特殊的红发。
炎咏熙嫌恶地挥掉騒扰她的咸猪手,不耐烦的挥手撵人。“去去去!哪边凉快哪边去,我没心情跟你叙汁么鬼旧!”
“咏熙妹妹不可以对我这么凶喔!我千里迢迢追你追到这来,可是为了和你履行婚约,共谱我们幸福的未来呢!”偏爱吹皱一池春水的姬战雪故意刺激韩睿浚。
韩睿浚面无表情,抑郁的冷冽目光胶着在炎咏熙的身上。
“你找死比较快!”炎咏熙毫不留情轰出一道掌风,将恼人噪音轰出室外。
“哎哟!”
灯火通明的密室内,悠哉跷脚喝着中式下午茶的古怪身影,因为臀下的太师椅年事已高、不堪负重,而摔跌落地。
“尝到苦头了吧!”一旁的邪气身影有些幸灾乐祸。
“我的心肝啊!”古怪身影顾不得摔疼的屁股:心疼至极地将四分五裂的太师椅拼凑回原状。
“报告两位老大!”小卒仔气喘吁吁的跑进密室。“那个寒冰门的少主和烈焰门的千金已经来到武林城了,而且两人就住在尊爵客栈里。”
“少主和千金!”古怪身影放开扶持椅脚的手站起身,刚拼好的骨董太师旧椅摇晃了一下,吓得古怪身影连忙蹲下护住爱椅。“去他奶奶的!怎么不是炎傲天和韩天骄那两个该死的家伙!”
邪气身影无所谓地摆摆手“父债子偿,天经地义,老的做缩头龟,我们就把帐算到小的身上,况且对付这两只小毛驴,也比对付那两只老狐狸要简单得多。”
“大意失荆州,两位老大可别小看他们呀!”小卒仔口渴地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地喝下去。
“谁说这茶你能喝的!”邪气身影用力揍了小卒仔一拳。
“我渴嘛”小卒仔很委屈。
“扁什么嘴!再扁嘴就让你投胎去做鸭子扁个够!”古怪身影抢回宝贝骨董杯后,也狠揍了他一拳。“现在的小喽啰真是愈来愈没规炬!”
邪气的单眼皮小眼睛,不耐烦的瞪了眼一脸哀怨的小卒仔“还站在这里干嘛!没其他事禀报就快点滚出去!”
“哦!”小卒仔低垂下头,走了出去,又马上折返“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禀报耶?”
“快说完快滚!”邪气身影忍耐着掐死他的冲动。
“那个寒冰门的少主和烈焰门的千金,两个人摆明有一腿喔!”小卒仔嚼舌根的功力一点也不输给街头巷尾的大婶们。
“你有什么证据说这种话?”邪气身影很怀疑。
“证据就是他们两人在万众瞩目的大街上手牵手,很明显是在宣示两人的感情深厚嘛!”小卒仔理直气壮得很。
“万众瞩目?”古怪身影愈听愈困惑。
“感情深厚!”邪气身影的眉头揪得死紧。
“没错!”小卒仔很高兴老大们这么专注的听他讲话。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古怪身影和邪气身影不约而同,异口同声。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啊!”小卒仔对自己的表达能力深感信心。
“清楚个屁!”邪气身影掐住小卒仔,将他压在桌上逼问“说!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这我怎么会知道!当我看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嘛!”小卒仔眨着无辜的眯眯小眼。
“你说他们在万众瞩目下手牵手,为什么万众瞩目?”古怪身影逼近他问。
“就官道上挤满了要看他们的人嘛!人山人海、万头钻动,我还是使出吃奶的力量突围,才能亲眼目睹到耶!”小卒仔夸大的本事也不输给街头巷尾的大婶们。
“废话连篇!吧脆掐死他!”
“别掐我!是你们自己爱问无聊问题,怎么能怪我说废话”
“还敢顶嘴!看来我今天非把你的伶牙俐齿给一颗一颗拔掉不可!”
“我赞成,我这就去帮你把钳子拿来。”
压在小卒仔身上不让他逃的邪气身影,不放心的对古怪身影交代“你顺便派个人去尊爵客栈瞧瞧,看那两只小毛驴是不是真搞在一起?”
天刚发白,炎咏熙就醒了,梳洗换装好,神采奕奕来到餐厅,决定先用过早膳后,再去找出那个秘密组织的人。
“早安!”阿刚礼貌地问候。“客倌想吃咸粥配卤豆腐,还是烧饼配豆浆?”
“只有这两个选择吗?”炎咏熙一听到豆腐和豆浆,就没胃口了。
“恩”阿刚想了一下厨房里有的食材。“萝卜糕配贡丸汤如何?”
“就这个吧!”下想太为难人的炎咏熙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
“好的,请您稍待片刻。”阿刚赶忙地退下。
不一会儿,炸得金黄酥脆的萝卜糕和热呼呼的贡丸汤就呈现在炎咏熙的面前。
“试试看,看合不合您胃口。”阿刚一脸的殷勤。
媚三娘一进餐厅,一团熊熊醋火就从心底冒了起来。“阿刚,你来一下!”
听见老板冷冰冰的叫唤声,阿刚心一惊,不敢稍有迟疑,诚惶诚恐的随着媚三娘步出餐厅。
“昨个夜里你睡得还真香啊!香到连被人闯进来都嗅不到!”媚三娘拧着他的耳朵开炮。哼!昨夜要不是保镳们机警,那个黑衣贼人不知道会闯出什么乱子!”
“对不起。”阿刚满心愧疚地道歉。
“现在说对不起有啥屁用!”想到他一见到炎咏熙,眼珠子就色迷迷的绕着她打转的贱样,媚三娘更是卯足了手劲。
“我是因为太累,所以”阿刚不敢挣扎地忍着痛。
“厨房的工作太累是吗?那我就换一个轻松点的工作给你。”看他耳朵被拧得发紫了,媚三娘于是松开手“从现在起,你调去洗衣部,听到了没?”
“哦!”阿刚服从的点点头。
“还有,”媚三娘唤住他慷慨赴义的脚步“昨夜那个贼人被我链在柴房当苦力,你给我好好教敦他。”
“知道了。”阿刚举足维艰的领命离开。
姬战雪摇着扇子,悠悠哉哉地挡住了媚三娘追望阿刚背影的目光。“请问早膳在哪用呢?”
媚三娘敛去怒气,莲花一指,指向身后不远处。
“多谢指点。”姬战雪摇头晃脑的往餐厅方向走去。
“早哇,咏熙妹妹。”一进餐厅见到她独自用餐,姬战雪不怕死的马上凑了上去“不介意一块儿坐吧?”
“很介意。”炎咏熙头也不抬、看都不看。
明摆着被讨厌的姬战雪还是嬉皮笑脸的坐到她身侧。“咏熙妹妹是第一次来武林城吧?要不要战雪哥哥当你的向导啊?”
“不要。”炎咏熙直截了当拒绝,她最厌恶油腔滑调的男人。
“好啦!你不要跟我客气嘛!”鼓吹的笑容里隐藏着口是心非的算计,其实他大老远跑这一趟,可全是为了成全她和韩睿浚呢!
唉!没办法,谁教他心地好!
“闭嘴!”炎咏熙瞪了他一眼,她对笑起来一脸奸诈的男人尤其反胃。
“女孩子说话要温柔点。”姬战雪好脾气的看着她“再怎么说,我都是你指腹为婚的未婚夫,让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呀!”
“你哪来的莫名自信,以为自己有能力照顾我?”连她轻轻的掌风都受不住的男人也敢大言不惭,真可笑!
“所以你不想嫁我?”姬战雪在心里狡猾窃笑,打算循序渐进导入正题。
“无庸置疑。”炎咏熙被他烦得食欲全无了。
“即使你不嫁我,终究也是得要嫁给其他人的啊!”姬战雪摇了摇扇子。
“我的事不用你费心。”她现在只想快点揪出策画阴谋的组织首脑,一点都不想跟他这个闲人多废话。
“当然要我费心,你的事可是跟我息息相关。”姬战雪义正辞严的驳斥。“除非我们的婚约解除,否则我们这辈子注定要纠缠在一起。”
“要怎样才能解除婚约?”只要能摆脱他这个梦魇,要她上刀山都行。
姬战雪一脸不舍的从颈上取下焰红玉翡“既然咏熙妹妹这么不想嫁给我,我也只能含泪取消婚约,这是你的烈焰珍翡,我还给你,我的信物也请你还给我。”
“我没拿你的信物。”炎咏熙从他手中接下珍翡擦了擦。
“你没拿?!不可能呀!雪山冰翠,白色的,你应该也挂在脖子上才对。”姬战雪伸手摸向她纤白的颈项。
炎咏熙敏捷地痹篇他的咸猪手,一脚踹倒他臀下的椅子,让猝下及防的他摔了个四脚朝天。“我从不挂项炼,不过”
她从腰际内袋掏出一块洁白翠玉“这个应该是你的东西,拿去。”
“呜”跌坐在地的姬战雪哭哭啼啼爬超身,一手揉着摔疼的屁股,一手从她急于脱手的手中拿回姬家的传家宝。
“你对我好残忍呜既然如此,从今以后,我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姬战雪化悲愤为力量的举起右手立誓。
“谢天谢地!”炎咏熙如释重负的和他三击掌。
擤擤鼻涕,姬战雪刻意落寞地将雪山冰翠挂上脖子,然后摆出一脸令人鼻酸的可怜样“我究竟做错了么,为什么咏熙妹妹对我如此厌恶?”
“天底下多的是女人,就算我讨厌你,也不代表其他女人不喜欢你,快把你的弃妇嘴脸给我收起来。”炎咏熙脆弱的鸡皮疙瘩被他嗯心的嘴脸给吓得掉满地。
姬战雪还挂着泪的狐狸眼偷偷瞄着她“咏熙妹妹是不是因为有了心上人,所以才不接受我?”
虽然韩睿浚待他很薄,不过他还是很愿意替韩睿浚推波助澜一番。
“如果你想用这种理由安慰自己,我没意见。”炎咏熙拂袖离开,不想再浪费时间跟姬战雪搅和。
可是盲目在城里转了几圈,很是挫败的她,终究只能回到尊爵客栈发呆。
除了知道那个地下组织的成员手背上有菱形刺青外,就没有其他线索了,若是能抓到一个组织成员严刑逼供,说不定能有所突破。
不过她今天从早到晚、从大街到小巷,走得腿都酸了,也没瞅见半个可疑份子,总不能叫所有的人都排排站,让她一个个检查手背是否有刺青吧!
而且昨天还阴魂不散拉着她到处晃的韩睿浚,今天一整天不见踪影,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炎咏熙束手无策的躺在床上,闷闷地培养睡眠情绪,突然,她听到隔壁的客房有了动静,她起身抓起脱下的衣服披上,不假思索地来到尊字一号房。
“开门。”她踢了踢门。
韩睿浚开了门,衣衫有些风尘仆仆。
“你今天一整天去哪了?”炎咏熙的语气活像做妻子的在查勤。
“我没必要交代。”韩睿浚冷漠的说。
“你之前不是说要合作?”炎咏熙瞪着他。
“你拒绝了。”韩睿浚不想多谈的关上门。
炎咏熙连忙伸手阻止门被关上“我反悔了不行吗!”披在身上的衣服因为她的大动作而滑掉在地。
韩睿浚弯身替她捡起,披回她的身上“你确定?”
“要我斩鸡头发誓吗?”炎咏熙不悦地挑高柳眉。
“不必麻烦。”韩睿浚眼尾余光瞥视了一眼巡逻而过的保镳们。
“那就好。”炎咏熙推开堵在门口的他,毫不避讳的不请自入。“跟我说说你今天的进展吧!”她就近挑了张椅子坐下。
“听过阴邪怪魔吗?”关上门,韩睿浚和她相视而坐。
“没。”不过听起来比雪山双雄好多了,炎咏熙欣慰地想。
“阴邪怪魔发源于阴邪谷,是由毒怪和音魔两师兄弟所组成,近年来以贩售各种毒葯牟利,并组织了毒门敦,也就是我们要追查的那个地下组织。”
“有查到他们的藏身地!”门外忽然有脚步声驻足,炎咏熙连忙闭上嘴,和韩睿浚交换了一个眼神,猛地,韩睿浚发出一道掌风,门板砰地倒下,将门外鬼祟的家伙给压在门下。
巡守客栈的保镳们一听到騒动,马上蜂拥而至,将案发现场团团围注。
“哎哟喂呀!”被压在门下的媚三娘大声疾呼。保镳们闻声,连忙将四分五裂的门板从她身上搬开。
“是你!”炎咏熙讶异地看着趴在地上一身狼狈的媚三娘。“你为什么要在门外偷偷摸摸?”
“当然是巡房啊!”媚三娘惊魂未定的让保镳拉她起身。
“巡房?”炎咏熙很是怀疑的挑了挑眉,微眯着美眸揣测着她闪烁的神情。
媚三娘有些心虚地回避炎咏熙的视线,一肚子窝囊气地挥退保镳们,然后打起圆场“刚才纯粹是误会一场,既是误会也就没什么好追究的,还请两位早点歇息,我就不打搅啰!”她若无其事往后滑去的步伐却被炎咏熙给拦住。
“还有什么事吗?”媚三娘装傻的功夫已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哎呀!我真糊涂,这门都坏了嘛不好意思要劳驾韩客倌换间房住了!”她笑得自然极了。
韩睿浚漠然冷睨了媚三娘一眼。
“好嘛!”拗不过的媚三娘只求坦白从宽了。“我承认我是有趴在门上想偷听你们,可是我没有恶意,只是好奇你们在忙什么而已而且我什么都还来不及听见,就给压在门下了。”唉!好奇心果然能杀死一只猫!
韩睿浚冷酷的蓝瞳瞟了媚三娘一眼,不言而喻的警告她。
“我以后都不敢再偷听了!”瞥见韩睿浚不好惹的气势,媚三娘心有余悸地拍胸脯保证。“时候不早了,我这就让人去拿另一间房的钥匙过来”
她准备开溜的脚步却又很不凑巧的让洗了一整天床单被套,好不容易刚洗完的阿刚给堵住。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阿刚紧张兮兮地问。
“死阿刚,都散场了,你还跑来凑什么热闹?”媚三娘恨恨的勒住他。
“我、我”阿刚缺氧的说不出话。
“别我啊你的!尊字一号房的门坏了,明早叫木工把门修好,还有帮韩客倌的房间换成尊字四号房。”媚三娘凶巴巴的对阿刚交代完,转头飞也似的逃离现场。
“咳”阿刚尴尬地清了清喉咙。“请稍待一下,我这就去拿钥匙来。”他红着眼眶,憔悴跑开。
炎咏熙有些同情地戳了戳韩睿浚。“她对那个叫史阿刚的男人还真凶呢!”
无心多管别人的闲事,韩睿浚轻轻握住她老拿他胸口当菜肴戳的手,言归正传“明天吃完早膳,我们就去驿站租马,然后出发到阴邪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