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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绝不能慌乱,我定下心神,这才问张让:“皇太弟呢?”问完这句话,我只觉得心都揪到了一起。
“回娘娘,皇太弟只是受了伤,侍卫们一会儿就送皇太弟回来,奴才先回来是让娘娘先回避一下。”
我的心略放了下来,突然觉得身子有些发软,几乎有些站不住,张让忙过来扶住我。我又问张让:“请了太医没有?”
“娘娘,皇太弟已经派人去请上官姑娘了。”我这才点了点头,因为一会儿侍卫们就要进来,我不便于再呆在屋子里,忙转身进了隔壁的耳房。
张让随我走了进来,我吩咐张让:“你去回明太妃娘娘,说得小心些,别让太妃娘娘受惊。”张让答了个是就走了。
过了一会儿,果然有四个侍卫抬着皇太弟走了进来,侍卫们将皇太弟安置好后就退了出去。我忙从耳房里走了出来,快步走到床边,只见皇太弟的脸色有些发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忙拉住他的手“怎么伤得这样重?”
皇太弟睁开眼睛看着我,我的眼泪不由流了下来,他伸手替我擦眼泪,胳膊举到一半,就“哎哟”了一声。我见他的肩窝处有鲜血渗出,忙按住他的胳膊“你别动了。”
恰在这时上官云走了进来,上官云似乎很着急,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跪在了床边“皇太弟哪里受伤了?”
“肩窝这里。”
上官云回身从藥箱中拿出一把剪子,把皇太弟的衣袖剪开。一直剪到肩窝那里。我凑上前去,皇太弟忙用手遮住伤口“你别看了,你会害怕的。”
“我又不是一两岁地孩子,如果我不看清你的伤势。你让我又怎么能放下心来?”
皇太弟这才拿开手,我看不清伤口,只看见有鲜血不停的从伤口渗出来,我有些心痛,却又帮不上忙,只是站在一旁看上官云忙碌着。
上官云先用细白棉布蘸着清水将皇太弟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干净,又让张让拿过来一瓶陈年老酒,替皇太弟洗伤口。这才拿出一个黑色的瓷瓶,将瓷瓶里地藥倒在一块细白棉布上,再小心翼翼的将白棉布按在皇太弟的伤口上。上官云一直全神贯注的替皇太弟包扎伤口,仿佛我们都不存在一样,只是偶尔需要我们帮忙的时候,才抬头看我们一眼。等伤口包扎完,上官云似乎是长出了一口气。
我忙问上官云:“皇太弟的伤要不要紧?”
上官云摇了摇头“还好,伤口不是很深。”
上官云坐在桌子旁,提笔写下几个字。对张让说:“按方子抓藥。”
我忙问:“怎么了?”
上官云冷冷的一笑:“娘娘这个明白人,如今怎么也糊涂起来了,皇太弟受伤之后,伤口极容易崩裂。喝些止血收敛藥物,才能好得快些。”
我这才放下心来,忙走到床边,坐在皇太弟身边“你现在觉得好些了没有?”
皇太弟拉着我的手“好多了,不是那么痛了。”
这时陈太妃扶着两个侍女来看皇太弟,先向上官云问明了皇太弟地伤势。又问了皇太弟几句话,最后又叮嘱我要好好服侍皇太弟。皇太弟一直劝陈太妃回去休息,陈太妃又坐了一会儿才走。
张让走了进来“上官姑娘,藥已经抓好了。”
我忙对张让说:“把藥拿过来,我去给皇太弟煎藥。”
上官云对我摆了摆手。“这藥极难把握火候。臣女自己去煎吧。”上官云从张让手里接过藥,转身去外间屋子煎藥。
皇太弟笑着看着我:“那么担心我?”
我的脸一红。故意说:“谁担心你了?”
“没担心我,眼睛都红了?”
“眼睛痒,我自己揉的。”
皇太弟突然坐起来,一把抱住我,我忙要挣扎,想起他有伤,就停了下来,不敢乱动。皇太弟在我耳边低声说:“你放心好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别逞强,流了好些血。”
这时突然守门的小太监进来回禀:“启禀皇太弟,崔总管来了。”我忙推开皇太弟站起身。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崔连贵和上官云在外间屋子低声说着些什么,声音太低,我没听清,我猜不过是崔连贵问上官云皇太弟的病情而已。
崔连贵走了进来,先给我和皇太弟行礼,我忙说免礼。这时我看皇太弟,只见他气息微弱的躺在床上,慢慢的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崔总管来了。”
崔连贵忙朝前走了几步“奴才奉万岁爷的旨意,来瞧瞧皇太弟。”
“崔总管回去只和皇兄说我没有什么大碍,免得皇兄还为我操心。”
“奴才明白。”
皇太弟说到这里,就闭上了眼睛,我的心中只觉得有无限狐疑,但又不好说什么。只是和崔连贵又寒暄了几句,崔连贵又说了几句话,就告辞走了。
崔连贵一走,皇太弟就坐起身,看着我微笑。我刚要问个究竟,上官云突然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藥,我当着上官云不好多问,忙要从上官云手里接过藥碗。
上官云对我笑了笑:“这件事让臣女做就行了。”我只得站在一旁,看着皇太弟喝完藥。皇太弟喝完藥,就沉沉睡去。我有些不放心,坐在一旁看着他。突然有人拉我的衣袖,我扭头一看是上官云,上官云对我使了个眼色,我随着上官云走了出来。
一走出来,上官云就说:“娘娘,臣女这几天想留在王府里,一来皇太弟地伤口要时常换藥,二来臣女要每天为皇太弟煎汤藥。”
“我正有此意,那有劳上官姑娘了。”上官云只是微微一笑。
我又问:“皇太弟的伤到底要不要紧?我总有些不放
“没什么大碍,只需细心将养些日子就好了。”
我这才略放下心来,恰好张让走了进来,我吩咐张让:“去给上官姑娘准备一间屋子。”张让带着上官云走了。
我回到里间屋子,就见皇太弟睡得正沉。看着他的脸,我不由有些疑惑,皇太弟的伤不重,为什么当着崔连贵要装作伤重地样子?还有皇太弟的身手我很清楚,想行刺他并不容易,那么刺客是怎么得手的?还有刺客现在在哪里?逃掉了?还是被抓住了?刚才我太慌乱了,竟然忘了问这件事。想到这里,我心里隐约有了一个答案。
这时张让回来了,低声说:“娘娘,上官姑娘已经安置好了。”
“你随我出来,我有话要问你。”